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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沒有在一起
天下貳快要不在了,我們之間發(fā)生很多故事,我卻從來沒為你寫過什么字。
這文,這些矯情的字,不是為了讓人唏噓,只是囈語,只是為了祭奠過去。
有天你問我,是否是我的初戀?
我說,初戀是一定要兩情相悅才算么。
說完才突然意識到,原來是兩情相悅。
那么,我原來的那些矛盾和執(zhí)念又算什么呢。
那么,這文就是寫給你,寫給自己,寫給那些讓人又哭又笑的回憶。
壹.突然好想你
零點(diǎn)零一分。
——睡沒?
——你猜。
呵,這個老男人。
看著短信笑了笑。已經(jīng)是第三個年頭了,他還是這樣,沒個正經(jīng)。
吶,老男人,突然很想你。
昨個夜里做了個夢。
我穿著花花綠綠的睡衣,敲開你的門。你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像是剛剛睡醒,打開門便徑直走開。我豎起耳朵,聽到有水流的聲音。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你的被子還沒疊上便歡快的跑過去,鉆到被窩里吁了口氣。
溫暖。如同你那樣的溫暖。
你刷著牙,側(cè)過頭望我。皺著眉頭問,怎么不睡自己的床?
我抓著被子使勁兒嗅嗅,說,恩,這不是有你的味道么。
吶,這是個好夢吧?
只是,說完這句,我就埋在被子里嗚嗚的哭了。
因?yàn)槲以趬衾锿蝗灰庾R到我在做夢。
醒來也是一臉濕。
一大早便摸過手機(jī)跟你嗷嗷叫,說自己做了夢。
午時你回,又發(fā)什么癲?
我就像只小母雞一樣咯咯的笑了起來。我是怕自己忘了這個夢。因?yàn)槲液孟袷且姷搅四愕哪槨?br> 恩,你的臉。
三年了,我們這樣親密的關(guān)系,怎么就沒有見過你的真容呢。
你沒給,我便沒要。
就連你的真名我都是某天心血來潮才想起問的別人。
問了之后就像是得了寶似的,給你打電話炫耀。喚你小名的時候,聽你在那邊一口一個“你大爺?shù)摹被兀冶忝忌已劢嵌夹﹂_了。
晚上屏幕上冒出情傾百年聲望的字樣,我便在勢力里吆喝著與你組隊(duì)。
你詫異。他們也詫異。
是呢,我們多久沒有一起組過隊(duì)了。
我興沖沖的給你講了昨兒的夢。
你在戰(zhàn)場,回的慢吞吞。
你說,難道你想嫁的人是我?都想爬上我的床了!
我翻了翻白眼,幾乎要死過去。我把這夢說的多么文藝,簡直就是一十六少女懷春的憂傷小電影。怎么到了你長毛的腦袋里就下流了呢。這讓我也不自覺的跟著下流了。
紅著臉,扯開話題。
你一定想不到,大大咧咧如我,也會臉紅紅。
——L要結(jié)婚了了。我在想我們要不要隨份兒。
啊,這個土財(cái)主!
——不用吧。有點(diǎn)俗氣。
誰知他很快的回,俗是吧?那明年嫁給Y我也不用隨了。哈哈。
——明年結(jié)不了。最早也是后年。退一萬步說,你不隨禮也要來吃酒。
——恩,我就知道你惦記我的紅包。
我惦記的,是你本身。
要是我嫁人了,應(yīng)該是最美的時候。那時見你,不是再好不過?
我會指著你跟我的閨蜜們說,吶,那邊站著的老男人,是我的親愛啊。
哈。你說我若是這樣,Y會不會氣死。猶如我們在鵲橋成親的那個晚上,他也是歇斯底里的抽瘋。
問了一萬遍,你那時,為什么會想娶我這樣的人呢?
即使答案知道了,還是不厭其煩的問。
只當(dāng)這是我難以割舍的虛榮心吧。哈。
貳·求婚
——M,我喜歡你,嫁給我吧。
啊,只不過是那時聽你們在勢力里討論A片,而我又興起談了談歐美系列和日韓系列的區(qū)別,學(xué)術(shù)的評論了讓人面紅心跳的片兒和□□。你便像是踩到雷鉆一樣兩眼放光。
那時,我真覺得你不是好人。
要么是色狼,要么是變態(tài)。
不然你怎么能對第一次講話的小號伸出魔爪,也不怕遇上人妖。不過,我那時才38級,全身不是藍(lán)色就是白色的裝備,默默的滿地圖跑任務(wù)。你又能圖我什么呢?
那時,我真是很討厭輕浮的你。反倒是不太多話的Y更讓我覺得心安。
Y帶我去32副本。那是我第一次去副本,激動的難以言喻。
我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直接傳送。09年的副本也沒有現(xiàn)在的集合標(biāo)志。我早早的蹲在副本門前,望眼欲穿。
我只記得跟著一群人到處跑,他們的技能美麗像是煙花漫天。我在團(tuán)隊(duì)頻道由衷的贊美著,那些大號視若無睹。
那時候,只有你會在勢力里接我的話。只有你注意有我。
可你從來不正經(jīng),一直說著半真半假的話。我不敢相信,卻著實(shí)氣惱。
你與我說話時,我是欣喜的。
可你還是那句求婚的話。
我也就更加堅(jiān)定你非流氓即變態(tài)的認(rèn)知。
只是,依舊喜歡和你貧嘴。因?yàn)槟悴粫换貞?yīng),也不會敷衍。
日子過得飛快,我每日勤奮的清任務(wù)到52級。
你不在已經(jīng)好幾日。他們說你出差了。
那日在五彩池打怪。你上線了。
那時不知道你是忙于生意。只覺得好幾日不見,格外想念。
談著談著說起了年齡。
我說,還有一個月就要22了。
你說,27.
我哈哈大笑。老男人了啊。大叔了啊。
你卻說,吶,這是有說法的,男女相差五歲是最適合結(jié)婚的。你22,我27。所以,M,你嫁給我吧?
這是你第三次求婚。
我向來不相信網(wǎng)絡(luò)上的這些,讓我叫陌生人老公這種事情,別說我做不到,只是看著別人叫也是雞皮疙瘩一身,格外嫌棄。事實(shí)上,一直到現(xiàn)在,我也從沒叫過老公這樣的詞。
可我,又是有些想答應(yīng)的。
不是喜歡你,是喜歡婚禮本身。
我好奇天下貳有怎樣的華景。我去百度,我看視頻,便心生向往。
拒絕還沒說出口。就聽你說,M,我是認(rèn)真的。這是最后一次問你,如果你拒絕,我以后再也不會糾纏你了。
我一下子就慌了。
難道你也要不在了?這游戲再次變成單機(jī)游戲……
我沉默了很久還是應(yīng)了。
那時我想,只是游戲的婚禮,不會與這人見面,也不會有新聞上那些網(wǎng)友犯罪的事情發(fā)生吧!
后來問你,當(dāng)初不應(yīng),是不是再也不理我了。
你就笑,怎么可能?最多不提這事兒就是了。
啊。我真是傻。
弎·擁抱
我們說過許多許多話之后,才突然想起,從沒在游戲中見過。
你讓我傳送到巴蜀的望川鎮(zhèn)。
那時,望川鎮(zhèn)是個極其繁華的地方。成片的小草精壓在傳送石下,連站腳的空隙都沒有。滿眼都是人,我不知道要看誰。
你就沖我說,按F11,看這兒這兒。
然后我便見到有個人坐在毛筆上,背上的紅翅膀很刺眼,腳上的小紅鞋也很妖嬈。哈哈。那時,紅翅膀少得可憐,我一個小號哪兒知道紅翅膀是好東西呢,還偷偷的嫌棄過,覺得Y的白翅膀配著蘇幕才是美好。
你就那么坐著,明明帶著面罩,我卻好像見著你眉眼在笑。
那是怎樣的初遇,讓我覺得你,猥瑣又囂張。
我們組隊(duì)去劍圣老頭那里做有緣人任務(wù)。
都是要做好的表情才可以增加情義。
可我還是淘氣。試遍了所有扣分的表情。
你無可奈何,一直對著我跳舞。
——吶,一直跳舞,就不能換一個表情?
你突然不動了,也不說話。
那時劍圣老頭住的地方極美,竹林望不到頭,遮天蔽日的綠色籠罩著。你不說話,只剩下葉間穿風(fēng)的聲響。
你說,能抱你嗎?
哈。寫到這兒的時候我真真是笑出了聲。
我當(dāng)時就被你嚇著了。我怎么也沒想到你這樣的人,竟也能來這種小清新。這完全從良的語氣,讓我完完全全的被震撼了。
試著擁抱。
學(xué)會擁抱。
喜歡擁抱。
習(xí)慣擁抱。
以后的日子,待我做完日常,待你下完戰(zhàn)場,我們便找一個景色不錯的地方擁抱掛機(jī)。
你的角色選擇的身材極高,而我恰恰選擇了最嬌小的。
所以,我們相擁的時候,簡直像是再把我悶死在懷里。
誰說,這不是一場變相的謀殺呢?
肆·禮物
50多級的時候,根本不懂什么是珍獸。也不懂得追電有多么的好,只是去看外表來定好壞。
09年的夏天,不像現(xiàn)在這樣珍獸滿天飛,大家騎著不同靈獸蛋里的坐騎已是很得意。
我見了70級的貓,便是一見鐘情。
我不知道什么是商城,也不知道這貓?jiān)趺磥。原也是有人誤導(dǎo)我,說是用金幣買的,我于是開始努力賺錢。
你也曾問過我,想要什么。
按照你的想法,大概是那種既然游戲里和你有了一層關(guān)系,便也要像他們那樣,送一些讓女生歡喜的東西;蚴菚r裝,或是珍獸。再不就是點(diǎn)卡。況且,你又是那樣一個財(cái)主。
可惜的是,我連時裝和珍獸都不知道是什么。
只當(dāng)金幣是好的,一門心思的賺錢攢錢。我極其討厭那種用錢來維系感情的方式,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都讓我想到了我父親。
我愛錢,可我只愛自己賺的。
所以,我一直對你無所求。
開始賺錢的方式也是粗陋,僅僅是寶石切割。
那時候的原材料很便宜,不若現(xiàn)在翡翠一組就要十四五金。
奇怪的是,我每天寄售的首飾都會賣個精光,不管是藍(lán)色還是橙色,不管是屬性多差。
我左思右想,最后跑去盤問你。
你說,這種小孩子的事情你根本不屑于做。不如去問Y。你要是做,便是直接給。
那時,Y也是愛我的。
我問他,他也否認(rèn)。一直到現(xiàn)在,我在想,我的第一桶金是怎樣的充滿詭異。
后來有天,你讓我到定遠(yuǎn)大將軍那里跟你交易。然后,給我420J。
我當(dāng)時就驚呆了。那時候,20J對我來說都是莫大的。做一天的首飾才能賺這么多。
然后我便想,你是要悔婚了么。你這是要給我分手費(fèi)嗎?
我稀里糊涂的聽你指揮,用這些金買了掛在寄售商的300點(diǎn)卡。
那時,我亦不知道點(diǎn)卡是用來干什么。
靠,現(xiàn)在想來,那時的點(diǎn)卡怎么那么貴!現(xiàn)在不過360金……
我麻木的聽你指揮,在商城點(diǎn)了仙寵系靈獸蛋。
你說,打開看看,你一直想要的。
我當(dāng)時見了我的小小貓,高興的快要哭了。
可又開始憂心起來,感覺欠了你很多錢,有點(diǎn)天文數(shù)字,得做多少天首飾?
你說不用還,我便又有了被人收買的感覺。
各種想法在腦袋里不停的打轉(zhuǎn)。
啊,原來貓是這樣貴的……
啊,原來貓是這樣貴的……
除了我的貓,我最愛的,是你的狼。萬金。
我喜歡把它當(dāng)做是獨(dú)一無二的一頭狼來看待,而不是那些一模一樣的游戲模型。
我喜歡它的名字,如同我財(cái)迷的本質(zhì)。
我喜歡它抖毛的帥氣勁兒,喜歡它忽的嗷嗷叫。
我喜歡遇到傷心事就把腦袋埋在它脖子上最茂密的毛中。
你任由我和你的坐騎情話綿綿,玩的不亦樂乎。
我想,我是愛屋及烏。
吶,如今,萬金已經(jīng)變成了飛天蝙蝠的模樣。
而我,再也不是那個抱著坐騎假哭的小姑娘了。
親愛的你,看到這里,又是否和我一樣,有點(diǎn)悲傷?
肆·爭吵
——你不要對我太好,也不要付出什么。我呢,也不會覺得虧欠。游戲和現(xiàn)實(shí)分清楚。這樣你就不會受傷害了。我是為你好,懂么?
你跟我一早就這么說了。是怕我依戀上你的好么?因?yàn)槟銢]想過對一個素未謀面的小姑娘動情,也害怕她會假戲真做。
所以你不厭其煩的強(qiáng)調(diào),我們之間,只限于游戲。
吶,你是提醒我,還是……提醒自己?
你說得多了,聽得久了,我那些被你摧殘的自尊心便開始叫囂。
難道你以為我會是纏人不放的角色?
難道你以為我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
難道你偉大的想象力只是用來勾勒“當(dāng)你抽身而去,我卻泥潭深陷”這樣的未來?
我真不懂。
那時,我真不懂。
我以為你就像你說的那樣,只是唱著深情的角兒,用不會動情的心。
我只當(dāng)你把我看成有趣的玩伴,更甚于寵物,隨意逗弄,撩起來情意又會嚴(yán)辭告誡,失了興趣便會打發(fā)了我。
所以,在你面前,我為自己萌生的好感而羞恥。尋了話茬就開始大發(fā)脾氣。我退了勢力。
第一次離家出走。
心里想著你會像小說寫的那樣,追過來,道歉,安撫。
可是你,只字未提。
啊,我真蠢。
勢力里的好友都給我密語,說,啊啦啦啦,快回來呀,他發(fā)瘋啦。
呵呵。你這樣好面兒又愛顧全大局的人,怎么會氣惱會發(fā)瘋?
我笑他們。
這低劣的謊言。
你看,我是了解你的。
流浪啊流浪。那些天,認(rèn)識了后來一直相伴幾年的姐妹,撿了唯一的寶貝徒弟。
可我還是想你,盼著你來找我。
然后,你真的來了。
在紅木林,你站在我面前,我卻突然很膽怯。
你說,玩夠了沒?跟我回去。
我不敢吱聲。
你又說了一遍。
我那時才發(fā)現(xiàn),你真的在生氣。
可你氣什么呢?
我又有些期望和欣喜。
回到勢力,你在戰(zhàn)場,并不說話。你在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而我那些期望和欣喜漸漸被冷淡扼殺,滿心里都是煎熬的忐忑和失望。
我突然覺得自己不是快樂的小毛孩了。我恨這樣被你左右的心情。我摸不透這感覺,只想著快刀斬亂麻。
我破罐子破摔的跟你說,C,來應(yīng)龍湖,我們?nèi)∠P(guān)系吧。
組隊(duì),你取消。
組隊(duì),你取消。
組隊(duì),你取消。
……
如此反復(fù)。
你終于爆發(fā)了。
你罵了臟話。我從沒見你生過這樣大的氣。印象中,你都是那樣懶洋洋,得意洋洋。
可我還是死撐著,一臉倔強(qiáng)的站在應(yīng)龍湖等你過來。
那是,我要被左右矛盾的心情拉扯的要爆炸了。
你突然叫了我全名。
你說,XXX,我說過我不想游戲影響現(xiàn)實(shí)的。而你呢?現(xiàn)實(shí)累,游戲也這么累。XXX,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在開玩笑?如果,我現(xiàn)在給你三秒鐘,否則就如你愿吧。
3。
2。
……
喉嚨眼睛都憋得發(fā)疼了。我還是說不出口。
他沉默。然后,他說。
1.99。
然后勢力里的人就開始跟著數(shù)數(shù),1.989999……
——XXX,你鬧夠沒?
——我開玩笑的。
——恩。乖小孩。
我對你,一直這樣,咬牙切齒卻恨不得。
那時,我們怎么老愛吵架呢?芝麻蒜皮的小事兒,我就像只被踩尾巴的貓,張牙舞爪。
吵了架,又會默默的糾結(jié),默默的想怎么去開口,怎么去和好。
你不像Y,吵了架,就算歇斯底里也絕不離開,也不讓我走。
你只是用你大人的態(tài)度,不計(jì)較,不理睬,晾著我,再招手讓我過去摸摸頭,算是停戰(zhàn)。
你這樣,讓我驕傲的心,莫名卑微起來了。
我花了大工夫翻山越嶺弄來的永恒玉佩,你接過,也只是愣一愣,說有些感動。
有些,是怎樣的形容詞?
會不會有些“有些”,你怎么都忘不掉?
吶,老男人。有次吵架,你依舊不理睬的下線。
然后,你弟弟上線,與我說話,安慰我。
他說,我哥對你是真心的。你呢?怎么看他?
我當(dāng)時就惱了。你弟弟竟然和你一樣,開這種玩笑,看著涉世未深的女孩被逗弄。
等著我承認(rèn)有愛,然后嘲笑這愛的輕微么?
我可笑又可悲的自尊心控制著我。
我說,游戲和現(xiàn)實(shí)分清楚。是你教給我的。
你弟弟問我,如果現(xiàn)實(shí)中發(fā)展,會有這個可能嗎?
我笑著說,不可能。
后來,Y告訴我,你知道嗎?那一次上XX號的人是C!
我?guī)缀躐R上回答,怎會不知道。當(dāng)然知道。
哈哈哈哈。我笑著,心里就像是裂開了一樣。隱約覺得錯過了什么,但又再也抓不住了。
吶,事到如今,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分別呢?
笑。
伍·三人游
吶,和Y在一起,是我自己的選擇。
我不想這么跟你說,只是我不想讓自己看起來那么坦然。這樣,你會覺得有些欠我。
如果沒有你在背后推我一把,我又怎么會試著鼓足勇氣去接受去相信愛?
你說好,那便是好的。
與他一起,是最最合適的。
你永遠(yuǎn)不會像Y那樣,全心全意的只看著我只寵著我,一顆心再也放不下別人。
你覺得這樣做才是對我好,像嫁女兒一樣,不讓她為難,讓她有最簡單最純粹的初戀,甚至是婚姻。
吶,你成功啦。
我的朋友們說,只要是玩天下貳,都會羨慕你和Y。
是呢。我和Y。
Y是我在游戲的師傅,從裝備到技能,一手教授。
Y讓我學(xué)會自己在天下貳生存,成為了一身極品的大號。
Y愛我甚于整個世界,甚于自己。
我們奔現(xiàn)很成功。
無論經(jīng)歷了許多世事,還是十指緊扣。
我的媽媽很喜歡他。她的媽媽時常給我禮物。
再過不久,我和Y就要結(jié)婚了。
如今,你30歲,我也快要25歲了。
我開玩笑的說,C,你變得像我爸爸了。
你給了我,父親從未給的,一個成年男子的關(guān)愛。
你開始叫我囡囡。
我也開始叫你C爸。
Q說的對,我們似乎一直都在強(qiáng)調(diào)著這層關(guān)系。
如果不這樣,又能怎樣?
我已經(jīng)不能像當(dāng)初遇見你那樣,只因?yàn)槟憧催^來的眼神不是對一個女人,只是對一個小孩子而憤怒了。
我已經(jīng)長大了。
一直到有次,我在北京,你給我打電話說,囡囡,你這兩年成長的太快了。還記得你小小的時候,事事都依賴著我,現(xiàn)在竟都不需要了。真是不習(xí)慣了。
我一邊聽著你這種老頭子的語氣,一邊笑。只是嘴巴一張開,就嗚嗚的開始哭。
我還是沒出息,在你面前,還是愛哭。
可是,我難過什么個勁兒?我不是終于長成你不能當(dāng)成小毛孩的女人了嗎?
這是多么可喜可賀的事情!
你說我有很重的戀父情節(jié)。也許是家庭原因。
你知道我一直都羨慕那些有父兄出頭的女孩子。
最初在游戲里,被Y罵的時候,一直憋著。第二天見你在YY上叫我的時候,馬上像個受傷的小獸一樣嗷嗷直哭。
后來在現(xiàn)實(shí)里,跟Y爭執(zhí)不小心被弄傷的時候。你打電話,我又是一扁嘴淚兩行。只像個受了欺負(fù)急于告狀的小孩。
Y一臉歉疚的豎著耳朵聽你說話。
我簡直是得意的死掉。
你說,下次再動我一根指頭,就什么都不要管了,直接買張票到你那兒。你全盤接收。
如此一句話,像是接了圣旨。翹起尾巴,再也沒了委屈。
有一日,見你簽名改成,兒子你以后一定是個富二代?墒,你媽在哪兒。
我哈哈大笑。
心想著,你已經(jīng)30了啊。還是單身,確實(shí)說不過去了。
催你的時候,你總開玩笑的說,那你可別后悔,我要是結(jié)了婚等于斷了你唯一的后路。
我就笑啊笑的。
你還是那個惡趣味的歐吉桑,喜歡單純又稚嫩的小女孩。
而我,已經(jīng)不是了呢。
在我還是小女孩的時候,為了期望能與你比肩,而努力成長。
后來,才知道你喜歡的是那個凡事都依賴你,心思單純的小女孩。
哈,這是怎樣的一個誤會。
一錯,也就錯開了。
伍·后來
昨天半夜你說。
——看到19的頭像沒,好可愛,竟然當(dāng)?shù),真不可思議。我也好想。
——真難得你會想要小孩,還以為你是拴不住的牲口,只想著四處撒歡呢。
——栓你妹。老子是一直沒找到那個配當(dāng)我孩子他媽的那個女人。
——慢慢找吧。詛咒你找到人妖,找到變態(tài),找到性虐狂。可惜當(dāng)年沒有下點(diǎn)猛料勾搭你。下輩子下下輩子再也不網(wǎng)戀,也不要在網(wǎng)上遇到你。真是把你這種大尾巴狼美化了!
——我擦你擦擦擦!
——哈。誰讓我對你愛不了恨不下求不得傷不起忘不掉呢。詛咒你,詛咒你,也遇到這樣的人。這樣你才會了解我的不甘心。
——唉。你的詛咒對我來說……是一個事實(shí)。
吶,到最后,你也沒有告訴我這事實(shí)中的人是誰,那個讓你也愛不了恨不下求不得傷不起忘不掉的人是誰。
反正這文是我寫的。你在這里,只屬于我。
我就當(dāng)這人,是我。
天下貳要走了。一如那些我們指縫間握不緊的流年,間或歡喜,間或悲傷。
還是要走下去,還是要活下去。
踩在天下貳的尾巴上,我謹(jǐn)以此文獻(xiàn)給一個老男人。
他大我五歲。用這樣的五歲理論,在我不懂愛的年紀(jì)讓我嫁給了他。
他給了我一場隆重而盛大的婚禮。
他給了我一身肉麻且押韻的刻字。
他讓我褪去青澀,懂得不可得。
他或是嬉笑或是嚴(yán)肅,將我引導(dǎo)向成人的道路。
最后,他將我推向勇氣,推向現(xiàn)實(shí)。執(zhí)我之手,放入另一個深愛我的男孩手中。
這也許是所謂的圓滿。
我感謝你,給予的,未給予的。
我感謝你,緊擁的,再放手的。
我愛你,如同你愛我那樣。
只是這深愛,無關(guān)男女情色,無關(guān)風(fēng)月纏綿。
我們沒有在一起
那條路走呀走呀走呀,總要回家。
兩只手握著晃呀晃呀,舍不得放。
你不知道吧?
后來后來我都在想,跟你走吧,管他去那呀。
這杯咖啡忘了加糖,這不是我那么傷感。
世界太復(fù)雜,你說單純很難,
我當(dāng)然都明白。
可是呀,只有你曾陪我在最初的地方。
只有你,才能了解我要的夢從來不大。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情侶一樣。
我痛得,瘋得,傷得,在你面前哭得最慘。
我知道,你也不能帶我回到那個地方。
你說你現(xiàn)在很好,而且喜歡回憶很長。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家人一樣。
總是遠(yuǎn)遠(yuǎn)關(guān)心,遠(yuǎn)遠(yuǎn)分享。
我們沒有在一起,至少還像朋友一樣。
你遠(yuǎn)遠(yuǎn)的關(guān)心,其實(shí)……更長。
。ㄍ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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