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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師徒戀短篇撒~
內容標簽: 輕松 女尊
 
主角 視角
陳離
無涯子


一句話簡介:我的師父很賢惠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028   總書評數(shù):3 當前被收藏數(shù):7 文章積分:568,87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抽風系列
    之 師徒短篇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10003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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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教朕繡江山

作者:侯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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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教朕秀江山


      楔子

      五國大戰(zhàn)之中,北離國慘敗,老國主被中原皇一巴掌震吐了血,眾將拼出性命,終于將她帶回故土,養(yǎng)了三年,病體每況愈下。一日忽覺大限將至,忙將新皇喚至床前,留下“萬勿再生戰(zhàn)事,要號召黎民百姓多生孩子多種地”的遺詔之后,便撒手西歸。
      新皇謹遵其母遺詔,勵精圖治,用了四年時間,成功將戰(zhàn)亂之后的荒蕪之地變成了牛羊遍地的肥美良田,并頒下詔書曰三十年內不興戰(zhàn)事,百姓大頌其德。
      這日,新皇閑坐在御花園中,正在感嘆在生孩子種地方面幫不了百姓的忙,一位大臣上奏道,南方有一伙男子占山為王,似欲圖謀不軌。
      新皇嗤笑,一伙男子成不了氣候,隨他們去吧。
      大臣又奏,這些男子各個相貌妖媚,周邊百姓見之不事生產。
      新皇大怒拍桌,妖人集結,必成邪教,給朕出兵剿之!
      待大臣領命退下之時,聽見新皇遠遠地補了一句——記得留活口啊,朕要親自審……

      一.
      四月初春,青山派照例打開山門,準備招收新徒。守門弟子剛剛踏出石門,就見一眾貧民蜂擁上前,將身邊的小兒推到他面前,求他將之收為弟子。
      他剛要讓一眾貧民排成兩列縱隊,忽見遠處煙塵滾滾,有一匹白色駿馬飛馳而來,馬上少女赤服金帶,烏發(fā)玉冠,生得俊美非常。
      貧民如潮水般涌到一邊,那馬馳到近前,少女左右顧看,翻身下馬道:“這里可是青山派?”
      守門弟子臉紅道:“正是!
      少女又問:“可是那個天下第一的中原皇的授業(yè)恩師無涯子所在的青山派?”
      守門弟子消化了一下,又點頭道:“正是。”
      少女伸長脖子向門內望了望,又豎起耳朵聽了聽,道:“門內為何如此嘈雜,叮叮當當亂響?”
      守門弟子囧道:“春季多雨,我們正在修繕房屋。”
      少女點點頭,大步向內就走。守門弟子剛要阻攔,忽聽一道十分清朗動聽的聲音從空中飄下——“小姐可是要拜師?”
      少女一愣,抬頭望去,就見一位穿著很……樸素的青年男子從不知什么地方跳到她面前,頭纏汗巾,肩扛抹布,手持石錘與木板,一臉溫和地望著她。
      四目相對的一瞬,少女只覺得眼前神光閃耀,如見天人,忙捂住胸口“噔噔噔”連退了三大步,暗道:“不愧是邪教,連木工都生得如此妖孽!”
      那木工看著她微微笑,重復:“小姐可是要拜師?”
      “是……”
      木工很遺憾地嘆了口氣:“小姐根骨是不錯,可惜我們派不收女弟子!
      那“少女”哼哼一笑,從胸口掏出了兩個大包子,隨手丟給了一旁的貧民,淡定道:“我是男的!
      木工一愣,“原來是位公子,失禮失禮。公子貴姓,哪里人,可曾婚配,可曾習過武?”
      “陳離,京城人,未曾,未曾!
      “公子倒懶,”那木工將手里的工具遞給了守門弟子,彎目笑道,“隨我來吧。”
      二人入得山門之后又爬了百十級臺階,走過幾片堆滿土石的施工現(xiàn)場,終于來到了一座依山而建的大殿跟前。
      看著蹲在殿頂?shù)哪切┬量鄤谧鞯娜藗,陳離感嘆道:“你們掌門也忒摳門,讓弟子修屋頂,雇些幫工不好么?”
      木工苦笑道:“雇人要銀子啊!
      陳離咂嘴道:“你們掌門真窮!”
      就在這時,在門旁掃地的一名小兒對那木工嫩嫩地叫了一聲:“掌門好!”
      陳離頓時腳下一滑,忙扶住身旁的柱子。身旁有一只修長的玉手輕輕地順了順他的毛,“公子小心!
      “你……你就是無涯子?”
      “正是在下!
      “艱……艱苦樸素,方為男中豪杰!”
      “公子過獎!
      “我要拜你為師!”
      “好啊,”無涯子微微一笑,好比夜曇花開,“為師收徒要求不高,交些拜師禮金便可以!

      二.
      三個月后。
      青山派上下齊心,其力斷金,終于將六六三十六座大殿的殿頂都修補完畢了。這時全派的弟子們都坐在樹陰下面吃桃子……除了陳離……因為他正用蹲茅坑的姿勢在廣場正中扎馬步。
      門派內年紀最小的小豆包攥著狗尾巴草跑到他身邊,摸摸他的腿,拽拽他的褲腳,歪頭奶奶地問道:“陳師弟,你在干嗎呀?”
      滿頭大汗的陳離用舌尖在嘴巴周圍轉了一圈,補充了一些水分,然后木然地看著這個四歲高齡的師兄,嚴肅道:“我在蹲馬步!
      小豆包理解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咬著手指道:“師父說男孩子要矜持,不能張開腿站著。”
      “噗!”
      陳離盯著靠在大樹下笑得特別溫良賢淑的師父,默默地吞下了一口血,然后用緩慢的動作將雙腿并攏,半炷香的時間之后,成功地仰面翻倒。
      在他的后腦親吻大地的前一刻,一條溫暖的手臂從背后摟住了他的腰。無涯子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旁,長睫下的鳳目中笑意盈盈,“徒兒要當心!
      陳離頓時淚濕青衫:“師父,我已經蹲了三個月馬步了,我真的不想再蹲馬步了!”
      無涯子溫和地笑道:“徒兒年近雙十才拜師學藝,自然要比別人更加刻苦才是!
      陳離虎軀一震,隨即抹了抹臉,換上了一副浪子回頭的表情,“師父,我錯了,其實我曾經拜師學過藝!
      無涯子環(huán)胸點頭,示意他繼續(xù)往下說。
      陳離聲淚俱下,“可是我的恩師他……他已經過世了!他對您老人家敬仰萬分,所以臨終前曾經叮囑我一定要拜入您的門下,否則他就會死不瞑目!”
      “原來如此,”無涯子長嘆道,“無緣拜會尊師,實乃人生大憾!
      陳離哽咽地吸了下鼻涕,正要往下說,忽然看見不遠處有一個人影快步走來,那股英姿颯爽的感覺,依稀透著……有那么一點……熟悉。
      只見來人爽朗地笑道:“無涯子賢兄,多時不見,別來無恙否?”
      無涯子看到那人也十分的欣慰,“凌書賢弟,今日怎么有空來我這里,不用在宮里伺候皇帝么?”
      凌書朗笑道:“如今天下太平,陛下自然不需要……咦?這位小兄弟,你的臉怎么了?”
      無涯子這才想起身邊還站了個陳離,忙笑道:“忘介紹了,這位是我新收的徒……離兒,你的臉怎么了?”
      陳離奮力眨了眨斗得酸疼的雞眼,用咧出青筋的嘴巴含糊地回道:“西虎,惡走火入魔了!”
      兩人的身體明顯一僵。
      無涯子焦急地攥住陳離的手,對凌書歉然道:“賢弟抱歉,我要先照看一下我徒弟!
      凌書苦笑道:“無事無事,徒弟要緊,我改日再來拜會!闭f罷福了下身,轉身便走。
      走了幾步,忽然停住腳步,側身瞅著面皮抽搐的陳離,笑道:“小兄弟,回見!
      陳離無言地揮了揮手。
      無涯子道:“徒兒,你是如何把頭發(fā)立起來的?”

      兩人回到房中,無涯子二話不說就把陳離推倒在床上,作勢就要解他腰帶,嚇得陳離忙護住胸口大叫道:“師父你要作甚?!”
      無涯子挑眉道:“自然是要用內力將你走岔的氣息逼回正道!
      “那為何要脫衣服啊啊?!”
      “不脫衣服,如何找準你的經絡所在?”說罷拉住他腰帶的頭,用力一扯!
      “啊啊啊啊啊啊……”陳離邊旋轉邊發(fā)出銷魂的慘叫。
      眼見肩頭青衫即將落下,陳離突然站到了床榻上,精神百倍地說道:“咦?師父,我突然好了!”
      無涯子一愣,“怎的突然好了?”
      陳離顫聲笑道:“我……我也不知道!”
      無涯子坐到床邊,嘆氣道:“徒兒突然走火入魔,雖然好了,卻也不是好征兆,這些天就先別習武了!
      陳離大喜,連忙點頭。
      無涯子續(xù)道:“這幾日,你就跟為師睡在一起吧,免得夜半出事,無人照應。”說罷慈愛地摸了摸他的頭,起身出屋為他準備吃食。
      陳離看著他英俊的背影,默默地,按住抽搐的嘴角。

      三.
      當晚夜半子時,陳離趁無涯子出門照顧幼徒的時候偷偷從屋里摸了出去,一路小跑到山中溫泉邊,左右看看沒人,便扒光衣服跳了進去。
      那泉水溫暖非常,令人全身上下都放松了下來。陳離靠在石壁上,覺得自己那疲憊的靈魂瞬間被治愈了。
      想他上山三個月整,非但沒有按計劃學到半點武功,反倒把兩條小腿練得整整粗了一圈,實在失策!而且萬萬沒想到鐘凌書那男人竟然是無涯子的朋友,這次他私自出宮,誰都告訴了偏只沒有告訴他,誰想到他竟然來了!也不知他認出他沒有……
      想到自己從小到大接受的那些“愛的教育”,陳離不由得重重地打了一個哆嗦。
      千萬不能讓他認出來!
      正在想著,忽然聽見身旁擋風的巖石后面?zhèn)鱽硭暎£愲x頓時嚇得汗毛直立,想也沒想就潛進水里。
      水面下,只看到一雙優(yōu)雅潔白,筆直修長的玉腿和……緊緊裹在身上的白衫……
      陳離不由得有些失望。
      然后他就看見那雙腿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所以他只能退了又退退了又退,直到后背頂在堅硬的巖石上,終于退無可退,那雙腿也走到了他面前。
      “還不出來嗎?”溫雅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正是無涯子。
      陳離本來就快要窒息了,此時更是覺得大勢去矣,剛要冒出頭去,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無比的聲音朗笑道:“無涯子賢兄,原來是你在此沐浴。辛虧是你,來來來,快告訴我下山的路怎么走?”
      鐘凌書!
      陳離忙將身子縮成一團,同時無比慶幸自己曾經修煉過龜息功!
      只聽無涯子嘆息道:“凌書賢弟,你這路癡的毛病怎么還沒改,下山的路是往西走,這溫泉明明是在東面。我有個弟子就在門外不遠,你讓他引你下去吧!
      陳離覺得自己有些漏氣,忙用雙手捂住嘴巴。敢情鐘凌書這個男人這一下午一直都在山上找路!好險沒讓他看見……
      然后鐘凌書道了聲謝,就匆匆走了。
      無涯子還是站在原地沒動,此時陳離正在猶豫要不要冒泡自首,忽然被一雙手抱住身體,從水里托了上來!
      水汽氤氳之中,就看到那張清俊如仙的臉上隱含怒色,正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而此時,自己胸前那原本不該有的兩團軟肉正緊緊地貼在無涯子的胸膛上!
      時間仿佛靜止了,陳離只覺得腦袋缺氧,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時不知該怎樣解釋自己性別的突然轉換?偛荒苷f,師父,走火入魔的后遺癥就是胸部突然腫了吧!
      無涯子的眉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皺了起來,陳離的心跳越來越快,全部通過那件薄到可以被忽略的白衫傳到了他身上!
      神吶,找個土堆埋了她吧!
      “你沒有什么話要對為師說么?”
      突然被人問問題,陳離嚇得全身一顫,忙道:“師師師父!你聽我解釋!”
      “我正在聽!
      陳離將身子向水里縮了縮,苦著臉道:“我不是成心騙您的,只是派中不收女弟子,我實在無法才……”
      無涯子瞇起狹長的鳳目,“這么說,這件事是定這規(guī)矩的為師的錯嘍?”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陳離忙搖手,覺得不對之后又猛然抱住胸,“派中都是男子,女子進來確實多有不便。可是師父,我真的是很想學習您的絕世武功,所以才會一時糊涂,請您千萬不要逐我出師門!”
      無涯子定定地看著她,半晌之后道:“你只想同我說這些?”
      陳離心中一凜,隨即點了下頭。
      無涯子轉身走出溫泉,片刻之后,白衫上的水便全部化作霧氣消散。
      “洗完來屋中找我!

      四.
      陳離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狼狽地站在無涯子的屋前,手抬起,又放下,又抬起,就聽到屋中人嘆道:“進來!
      屋內燭光昏暗,無涯子坐在桌邊,雙唇微抿,面沉似水。
      看著那恍若仙人般的容顏,陳離突然有種想要跪下沖動,這是她出生以后從未有過的感覺。
      “師父……”
      “從今日起,你不可再住在山上!
      陳離大驚,“師父!”
      無涯子伸出手,潔白的掌心上有一把銅質鑰匙。陳離愣愣地抬起頭。
      “這是山下小屋的鑰匙,自今日起,為師會每日下山教你習武。”
      陳離拿著那把鑰匙,半晌說不出話來。
      “為師不能時時督促你,你自己萬不可怠惰!
      陳離垂下頭,道:“哦……”
      無涯子側身拿起一件衣服,放在她手上,“你丟掉的那件衣服,為師已經幫你補好了!
      “啊?”
      前天她摔倒后把衣服蹭了個大口子,轉手就給扔了,沒想到被師父撿到。
      絲質的上衣觸手柔軟,破損處針腳細密,用棉線繡了幾片竹葉的形狀。
      無涯子嘆息道:“以后萬不可如此浪費。今晚先睡在這里,明日一早,你就下山去吧!闭f罷站起身,緩步出門。
      月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陳離用手指揉了揉酸澀的鼻子,爬上了無涯子的床,用浸著他的味道的薄被,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繭。

      翌日,陳離提著自己的小包袱搬到了山腳下。
      無涯子果然像他承諾的那樣每天下山指導她一個時辰,陳離并不隱藏自己的功底,因此進步神速。無涯子好像并不在意她曾經學過其他武功,毫不吝惜地將自己的絕學傾囊相授,沒過兩個月,陳離已經能夠與他拆上十招,無涯子表示很欣慰。
      一日,她問:“師父,我是不是你最得意的弟子?”
      無涯子答:“之一!
      陳離問:“另一個……是中原皇么?”
      無涯子搖首道:“所有弟子都是為師的得意弟子,你也是,中原皇也是!
      陳離瞥了瞥嘴,又問:“我可是你最喜愛的弟子?”
      無涯子答:“之一!
      陳離突然很生氣,跳起身道:“師父如此不偏不倚,可知會寒了所有弟子的心!”
      無涯子微愣,“為何?”
      “師父對誰都喜愛,就對誰都不是真心!”
      無涯子溫顏笑道:“徒兒多心了,為師對你們當中的任何一個,都是真心的!濒贼曾P目中滿是真誠。
      他越真誠,陳離越是火冒三丈,強壓怒氣道:“師父,時候不早了,您該上山做飯去了!”
      “是哈。”無涯子緩緩站起身,緩緩撣了撣長衫,緩緩上山了。
      陳離一拳捶斷了一棵大樹。
      就在這時,有人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陳離想也沒想就反肘砸去,大喝道:“誰?!”
      一只手輕輕巧巧地卸掉了她的攻擊,手的主人春風一笑,道:“小兄弟,怎不住在山上了?”
      “你……”待看清他的容顏之后,陳離向后跳了一大步,用手指著他大叫道,“鐘凌書!”
      鐘凌書悲傷搖頭,“僅半年不見,陛下就開始直呼老臣的名字了!
      陳離一愣,尷尬地舉手咳了一聲,“朕……朕沒這個意思。只是國師突然出現(xiàn),朕嚇了一跳。”鎮(zhèn)定了片刻,莊嚴問道:“國師此來,可有要事?”
      “老臣擔心陛下!辩娏钑嚨仄劢磉,“陛下一聲不響的就出宮,都沒有告訴老臣,叫老臣如何不擔心?”
      陳離皺眉道:“國師,你不老!
      “不能日日見到陛下,不老,也老了。”鐘凌書側過水嫩的臉,像模像樣地捶了捶后背。
      陳離扶額,“國師,朕此次出宮是有要事的。”
      “陛下,我知道,那日在山上看到您,我就知道了!辩娏钑鴮⒓t唇湊到她耳邊,悄聲道:“您想殺中原皇,對吧!
      陳離木然看著他。
      鐘凌書挑眉笑道:“要知道,即使學會了中原皇的武功招式,您也殺不死她的!
      陳離怒道:“為何,朕比她差么?”
      “陛下息怒!辩娏钑淼溃骸氨菹滦柚溃性手阅軌蛞砸粩橙f,不在于武功招式,而在于她的天生神力。陛下僅學會如何拆解她的招式,如何能勝?”
      陳離攥住他的衣領道:“難道朕就無法殺死她了么?!”
      鐘凌書按住她的手笑道:“并非無法,中原皇最愛戴的人就在陛下身邊,陛下何不善加利用?”
      “你是說……無涯子?”陳離慢慢松開手,呆愣地看著他,“你不是他的朋友么?”
      “他教出來的弟子害死了老國主,我與他,早已不是朋友了。而且……”鐘凌書頓了下,道:“他早已知曉您是北離國的皇帝,卻沒有點破,焉知他不會存有歹心?”
      陳離面色蒼白,“他……他早就知道了?你如何證明?!”
      “陛下的暗衛(wèi)應該一直跟隨陛下,只有在危急關頭才會現(xiàn)身,所以她們許久沒有出現(xiàn),陛下也沒有留意。您現(xiàn)在可以試試喚她們出來!
      陳離環(huán)顧四周,下令道:“云翼衛(wèi),出來!
      四周寂靜無聲。
      “云翼衛(wèi),出來!”
      周圍只有冷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無涯子一向謹慎,怎會讓不明身份之人潛伏在山上?”
      “……”
      鐘凌書笑道:“陛下,臣的三千家將已經在三里外安營扎寨,只等您一聲令下了!
      陳離看著他春花般的笑臉,突然從心底泛起一陣寒意,冷聲道:“國師你且回宮,這件事,朕自有定奪!

      五.
      青山上,無涯子剛剛哄睡自己最小的徒弟,正獨自坐在屋中看著一塊令牌發(fā)呆。突然,房門被人猛地推開,陳離滿身是汗地站在門外,氣息不穩(wěn)地盯著他。
      “你早就知道了?”
      無涯子轉頭看向她,沒有作聲。
      陳離快步走上前,一把奪過他手中的令牌。
      “這是云翼衛(wèi)的,你果然早就知道了!”
      無涯子的眼中波瀾不興,緩緩站起身,在她面前跪倒,低聲道:“草民無涯子,拜見陛下!
      “你……你……”陳離攥緊雙拳,全身顫抖,突然一把扯住他的衣襟,“師父,隨我回宮吧!我可以不調查你的底細,我也不在乎你有何企圖,只要你隨我回宮,我保證一切都不會變,好不好?”
      無涯子的雙眼一如以往的清澈,像平靜的湖水,映出她倉皇的樣子。
      “我不會走!
      這句話說得如此篤定,令人感到連詢問原因都是多余的。
      “朕命令你,隨朕回宮!”陳離抬起頭,眉目間已是一片冷凝。
      無涯子定定地看著她,柔軟的嘴唇開啟,“時辰不早了,草民該去給弟子們做飯了!闭f罷緩緩站起身,就要向門外走去。
      “弟子弟子,你心里只有那些弟子!”
      陳離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像小孩一樣緊緊抱住他的腰,將眼淚蹭到他的胸口上。
      “師父,我喜歡你!我喜歡你……你為什么就不能只看著我呢?”
      無涯子輕輕地嘆了口氣,像撫摸小動物一樣撫摸她的后背,柔聲道:“陛下莫哭,沒了我,陛下還有天下,可若沒了我,那些孩子便什么也沒有了。在為師心里,他們和陛下一樣,都是為師最重要的弟子。”
      陳離抬起滿是淚珠的臉:“既然師父如此說,朕問你,若朕與中原皇對戰(zhàn),師父會幫誰?”
      “……中原皇不會主動來犯,若你去殺她,為師必會拼盡全力阻止你!
      “好……好……”陳離低低地笑,無涯子忽然覺得腰間一麻,緊接著眼前閃過一陣白色的光,然后便再也沒有知覺了。
      抱著他轟然倒下的身體,陳離慘笑道:“師父,朕不忍殺你……不要怪朕。”

      無涯子沒多久就醒了,醒來時只覺得身處在一輛不停晃動的馬車上。車外清風徐徐,吹起紗幔,透出金黃色的山巒和水洗的藍天。
      一抬頭,發(fā)現(xiàn)身子不能動,內力似乎也被人封住了。一個重物緊緊地箍著他的腰,壓在他的胸口上。
      “……”
      不用細想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無涯子干脆不再費力氣,重新閉上眼睛。
      身上的物體用臉使勁蹭了蹭他的胸,囈語道:“師父……抱……”
      無涯子不禁有些無奈,就連他那四歲的小徒弟都沒有她這般粘人,果然在深宮中被人保護得太好,就會影響智力么?
      那人似乎覺得目前這個姿勢不舒服,皺著眉頭在他身上扭來扭去,還往上爬啊爬的,最后竟將腦袋埋在他的肩窩上,終于覺得舒坦了,才舔舔嘴巴重新睡去。
      無涯子內力深厚,本是個定力極好的人,此時卻不淡定了。她那溫暖的呼吸就像羽毛一樣不停撩撥他的耳唇和脖頸,癢癢的,還帶著她身上獨有的香氣,令他的心湖有些波動。
      他覺得不能保持這個姿勢,便奮力將臉扭向一邊,沒想到嘴唇正好掃過她白嫩的手臂。那柔軟的觸感,令他全身都僵了起來。
      陳離原本睡得就不沉,他一動,她就醒了,一睜眼就看見他那優(yōu)美白皙的脖頸和微微有些發(fā)紅的耳朵。
      與矜持的男子不同,北離國的女子多是狂放主動的。陳離身為一國之主,自然要將這一美德發(fā)揚光大。見此美景,二話不說,就在那脖頸上吻了一下,還發(fā)出好大的一聲“!。
      無涯子全身一顫,卻沒有轉過頭來。
      陳離有些氣悶,心中一動,用力扳過他的臉,朝那雙紅潤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下去。雙唇輔一相觸,就沉迷在那溫暖甜美的感覺當中,直吻到兩個人都呼吸急促才抬起頭。
      無涯子緊閉著眼,俊眉微皺,纖長濃密的睫毛像蝶翼一般微微顫動,一滴水珠就掛在那蝶翼上,也隨著顫動。
      陳離用手指接住那滴淚水,放到口中嘗了嘗,笑道:“咸的。”
      無涯子睜開雙眼看她,目光中滿是責備的意味,看得陳離心情大好。
      “師父,從此以后,你就只屬于朕一個人了。”

      六.
      無涯子看著她那單純中透著邪惡的笑容,心情十分復雜。從骨髓里透出來的賢淑因子告訴他,她只是個孩子,這樣對他只是一時糊涂,錯把師徒之愛當成了女男之情,正需要他這個師父將她引回正道?赡潜凰脫艿迷桨l(fā)火熱的身子卻告訴他,他對這個弟子似乎也有了超越師徒純愛之外的另一種感情。他那終日為門派和弟子們操勞的平靜心湖好像掀起了一絲漣漪,但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對的。
      所以當陳離繼續(xù)點火的時候,他不惜讓經脈逆流沖開了穴道,并將手掌按在了自己的天靈蓋上。只要內力一吐,便萬事皆休。
      陳離大驚,“師父你要鎮(zhèn)定!你不要動,你……你放心,朕再也不欺負你了!”
      刺目的鮮血從他的嘴角蜿蜒而下,為他那仙人般的臉龐添了一分凄美的艷麗。
      強制使經脈逆流的效果相當于自廢五成功力,陳離萬萬沒想到這個看似溫吞的男子在此時竟如此狠絕!
      染血的唇瓣發(fā)出破碎的聲音,“放我走!”
      陳離立刻命馬車停下,眼看著他下了車,踏著一地枯黃的落葉慢慢走遠。點點血跡伴著他的腳步蔓延向前,令她方寸大亂。
      “師父你上車吧!朕不再迫你,朕送你回去!”
      “你若過來,我便死!鼻宄旱纳ひ敉钢鴮帪橛袼榈臎Q絕。
      于是她不敢離他太近,只能棄了馬車遠遠跟隨。走了一日,終于回到了青山派。
      她重新住進了山下的小茅屋里,卻再也沒有一個溫柔耐心的師父每日下山教她武功了。
      如此過了三個月,她每天看著日升日落,云霞披金,幾乎忘了自己還是這個國家的皇帝,忘了自己的本名——北辰昱。宮里的信鴿還是每日不斷地飛到她窗欞上,稍的信件越來越長,從最開始小指那樣細的一小片,漸漸變成竹竿那么粗的一大卷,內容無非是勸她早些回宮,即使沒有什么要事讓她處理——國家大事,自她年少時,就被四位輔政大臣處理的好好的,一直如此。
      青山派山門緊閉,山中人仙蹤難覓,陳離本有些絕望,但有一次她出門打醬油,回來時竟發(fā)現(xiàn)屋前被狗咬壞的籬笆不知被誰修補好了,角落里一扇漏風的窗戶也被人糊上了新油紙,邊邊角角都粘得很細致,令她對人生重燃希望。
      這日,陳離像往常一樣在幾個必須她御眼親閱的信箋上畫了幾個圈,綁在愈發(fā)精瘦的鴿子腿上,一名云翼衛(wèi)突然憑空出現(xiàn),告訴她西寧國在本國的國境線上集結了十萬大軍,離國境線一百里處還駐扎著四十萬大軍,似乎要對本國不利。
      陳離望了望窗外的青山,默默地用毛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用飯碗壓在了桌子上。

      十日后,兩國開戰(zhàn),北離皇御駕親征,以一敵百,不幸落敗,被十余萬大軍圍困在震江邊的山林中,靠地勢苦苦支撐。
      是夜,北離皇——北辰昱與眾將在草叢中暫歇,討論起戰(zhàn)況,不禁感嘆道:還是生孩子太少!如果再多一倍兵將,必能將那西寧國殺得落花流水。眾將滿臉黑線地看著她:這些年就算再努力生孩子,最大的也不過四歲,委實上不了戰(zhàn)場啊……
      眾人商議許久,發(fā)現(xiàn)只有集結全部兵力進攻敵軍最薄弱之處才有可能突出重圍,之后再伺機取敵上將首級。于是當夜,北離皇集結了所有殘余部隊做出拼死一搏,終于沖出了敵軍壁壘,卻被埋伏了多日的西寧伏兵一網打盡。
      北辰昱在為她一個人安排的帳篷里見到了西寧主將——那個自小教她識字習武,并陪伴了她多年的男人。
      “鐘凌書,原來是你!
      鐘凌書走到捆綁著她的柱子前面,撩袍單膝跪倒,垂首道:“西寧魏懷嶺,參見陛下!
      北辰昱仰首大笑:“魏懷嶺,西寧男郡王!好好……也難為你待在北離國這么多年,哈哈哈!”
      魏懷嶺抬起頭來,仍是春花秋月般的容顏,眉宇間的神色卻十分不同。他撫上她染滿鮮血和污泥的戰(zhàn)靴,一寸寸向上,最后緊緊抱住她,那力道幾乎要將她活活勒死。
      北辰昱喘著粗氣道:“你是在報復朕這么些年不給你漲俸祿么?”
      魏懷嶺抬起頭,用目光凌遲她的臉,啞聲道:“看看你,你現(xiàn)在還像個皇帝么?”
      北辰昱冷笑道:“朕不像,你像?”
      魏懷嶺長眉一挑,“你的性命在我的掌握中,我讓你生你就生,我讓你死你就死。但是……”用手指在她臉頰上的傷口旁輕輕滑動,“陛下,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在你身旁做個下人么?”
      北辰昱咬牙忍住陣陣抽痛,“朕的國師不是下人!
      “可是我不能碰觸你,我還要向你下跪!我看著你一天天長大,你卻被那個無涯子迷得神魂顛倒!”
      一拳打出,北辰昱腦旁的柱子上頓時出現(xiàn)一個凹洞,飛濺的木屑將她的脖頸劃得鮮血淋漓。
      北辰昱大怒道:“這就是你企圖顛覆這個國家的理由嗎?!”
      “是的,”魏懷嶺猛地抬起她的下巴,“所以現(xiàn)在,你是我的了!”
      衣衫被無情地剝落,護身鎧甲在他面前形如無物。他的手指重重地按在她的傷口上,泄憤般的凌虐。劇痛和屈辱同時襲來,北辰昱在此時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懼。
      痛感麻痹了知覺,恍惚中,一個頎長的身影掠入帳中,用手中的利劍劃出美麗的銀弧。如緞般的長發(fā)隨著他的動作飄擺,白皙的面頰上沾著點點鮮血,卻有著驚人的美麗。
      她很想叫他,卻疼得發(fā)不出聲音,于是她就安靜地靠在柱子上,著迷地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不得不說,他拿劍的樣子比拿繡花針的時候更有韻味。
      也許因為太過專注,所以當魏懷嶺將手指插入她左邊肋骨的時候,她才毫無感覺;杳缘那耙豢,這個曾經如兄如父的男人吻住她的唇,將她拉入無邊的死寂。

      七.
      一年后,北離皇宮中。
      北離皇打開宮門,大宴賓客,以感謝中原皇于一年前助她逼退西寧大軍。
      宴后,喝得醉醺醺的武將文官們相扶退下,只留北離皇兩口子和中原皇兩口子面對面坐在殿上,感覺……有些尷尬。
      為了打破沉寂,中原皇首先將自制的禮物捧到北離皇后——無涯子的面前,恭敬道:“這些年徒弟努力修習恩師所傳技藝,半分不敢懈怠,此乃徒弟用心之作,請恩師評判。”
      無涯子微笑頷首,打開禮物一看,竟是一塊繡工極其精美的龍鳳呈祥枕面,其上金絲銀線交錯有致,在宮燈的映照下燦燦生輝。
      北離皇被一口御酒嗆住,咳嗽了半天。
      無涯子大驚,忙道:“可是胸口的舊傷犯了?”
      北離皇搖手道:“朕努力習武,只為有朝一日能夠趕上中原皇,誰想到她向皇后學的竟是男紅!這個消息略刺激,朕一時沒有把持住,抱歉抱歉。”
      無涯子低笑,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背,耳語道:“早先同您說中原皇魂魄已換,您還不信,現(xiàn)在信了吧?”
      北離皇苦笑頷首道:“信了信了,如此強悍的繡工,豈是那殺朕老母的暴君做得出來的?”
      中原皇撫掌大笑。
      從此兩國和平相處,互為盟友,共同創(chuàng)下萬世不滅之基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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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皇后教朕秀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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