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只怕不再遇上
There's a reason why two people stay together. They give each other something no one else can give.
——題記
[一]
Xanxus第一次見到妮可拉是在成為彭格列第九代名義上的兒子后的第二天。
“妮可拉大你半歲,已經(jīng)將繼承人的課程修完呢!
那個愚蠢的老好人第九代的嵐守這樣對他說。
那個女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還有她手中的那本《圣經(jīng)》,對從小生活在貧民區(qū)卻突然變成黑手繼承人的他仿佛是一種莫大的諷刺。臉上的笑容像用尺子量過一般精準,令人厭惡。
“喂,你……”女生趁著其他人不注意,笑著湊到他耳邊,“好弱呢!”
他憤怒了,然而女生卻是道出了事實。
因為即使經(jīng)過多年的磨練和努力后,她仍然可以閉著眼睛捉住他雙槍射出的子彈。
他一直在追趕著她的腳步,發(fā)誓要讓她承認自己的強大。
。鄱
妮可拉是彭格列同盟家族索非納未來的繼承人。
被稱為天才的她永遠保持著優(yōu)雅的笑容,進退得當,處事不驚。
她卻從未因為這樣的身份高興過,甚至是厭煩。
這樣孩子氣的一面,她只對他展露過。
“世界明明有那么大,為什么我們會被這種東西束縛呢?!”她靠在他書桌前的窗上,眉頭緊皺!霸绞俏桓哒咴胶ε碌聛,呵……索非納守護的,究竟是什么時候從家園變成了統(tǒng)治者的權勢和利益!
他不以為然,諷刺道,“你連反抗都不敢,不過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
“就像你說的那樣吶!”她笑了笑,攤開手掌看著掌心的紋理!坝袝r真的會憎恨,神所賜予的這種能力!
“哼!”他懶得理她,低下頭去繼續(xù)學習。柔柔的呼吸卻突然出現(xiàn)在頸后,有幾縷漂亮的蜜色卷發(fā)滑落至他的肩上,意大利的少女,十五歲已經(jīng)發(fā)育良好,身材婀娜,吐氣如蘭。
他不是少不更事的愣頭青,從骯臟丑陋的貧民窟到衣著光鮮的上流社會,見過各種各樣的女人,然而只有這個時常諷刺自己卻又不著痕跡開導他的少女會讓他產(chǎn)生異樣的情緒。不同于那些風情萬種能讓男人欲罷不能的社交名媛,又或是黑手黨世界一眾狡猾嫵媚的女特工,她的美麗,在由內(nèi)到外的強大,以及與他有著相同氣味的——反叛。
對于這個世界的不滿和藐視。
“吶,Xanxus,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你這家伙啊……”少女靠近他,笑意盎然,眼中卻是冷冷的寒光。“能夠隨心所欲毫不掩飾的表達自己的情緒……可我卻被他們改造成了理想的首領接班人,連拒絕都不知道該怎么做。”
他腥紅色的眼眸與她交匯,語氣是一貫的傲慢自大!坝盟麄兘探o你的東西來與他們對抗,不是很有趣嗎?”
她笑了,這次的笑容,是真正的開心,并帶著幾分張狂與興奮。
“你長大了,Xanxus。”
。廴
妮可拉成為了索非納新一任暗殺部隊的隊長,在經(jīng)過長時間的頑強抵抗后,長老們做出了讓步。而那個原本應該由她上任的位置,有了新的人選。那個與她從小一起長大,膽小害羞卻又溫柔堅定的女人,替她走上了那條道路。
與彭格列的巴利安不同,索非納的暗殺部隊,是絕對不會見光的。十八個成員,除非死亡,否則無法脫離,他們的身份除了索非納那僅存一份的最高機密,以及自己隨身攜帶,一旦死亡就會化為灰燼的徽章,再無任何證明。
不用再與那些自以為是的臭老頭們打交道,不用站在家族的最中心擺出虛偽的笑臉來講一些違心的發(fā)言,只需要完成上面布置的任務,她以為自己獲得了渴望已久的自由。
再次見到Xanxus的時候,他已經(jīng)因為『搖籃事件』被彭格列第九代的零地點突破所冰凍。
她勾了勾嘴角,貌似輕松的對一旁的斯庫瓦羅說道,“等他蘇醒后記得通知我,我得好好嘲笑他一番!
好戲還沒有真正上演呢,你怎么可能甘心退場。吶,我說的沒錯吧,Xanxus。
離開前,她那只握著徽章的手,越捏越緊。
。鬯模
指環(huán)爭奪戰(zhàn)敗后,回到意大利巴利安總部的當天,Xanxus在自己書房的沙發(fā)上,見到了八年未見的女人。
從容淡定,高雅成熟,僅僅一個撩過長發(fā)的動作,便能使人心神蕩漾。
“啊,你回來了,我正在看彭格列總部的報告書啦。”女人嫵媚一笑,直勾勾的望著他!奥犝f你被一個十四歲的小朋友打敗了,真是太好了呢!
他憤怒的舉起雙槍,就在巴利安的豪華別墅闊別八年的小打小鬧,將再次遭遇毀滅性的破壞危機之時,她倏地來到他的面前,用一個熱烈的擁抱安撫了他。
“總算又一次見到了,這種熟悉的憤怒!
只有他,能夠帶給她毫無壓抑情感發(fā)泄的快感,一個與她本性相似,性格卻是決然不同的男人。
“哼,有話快講,說完了滾蛋!”
“喏,我妹妹清見以后拜托啦,我知道這種小事你沒興趣,剛才已經(jīng)跟斯庫瓦羅說過……”她微笑著聳了聳肩,勾住他的脖子!叭缓蟆疫M房嗎?”
。畚澹
“好啦,好啦,脫衣服吧,放心,在療治的時候我是不會侵犯你的,保證不對著你的肌肉流口水。”
他勉強忍耐著沒有再跟她怒吼,因為很清楚,即使他再怎么發(fā)火再怎樣憤怒,對她來說都是不痛不癢的。而且,他也確實需要她的幫助。
曾經(jīng)作為索非納的繼承人,所擁有的,也是僅有的,無比強大的治愈術。
能夠愈合人體深處曾留下的潛伏著的,一旦反噬便是毀滅性的傷口。
當她結束施術,準備離開時,他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沒有繼承索非納首領的位置,也就是反抗成功了呢?”
“不……大失敗!彼冻鲆粋苦笑,“一定會因為自己犯下的錯后悔不已,直到死的那天!
他看著自己手中白皙纖細的手臂,竭力掩飾住作為一個強者不該有的不安與焦慮。
“那就跟我一起,做我的女人!
女人略微有些驚訝的看著他,挑了挑細長的眉。
“為什么?”
“只有你的強大才配站在我身邊!彼卮鸬暮敛华q豫。
房內(nèi)陷入一片寂靜,她的唇角勾起了一個嫵媚的弧度,貼上他的。
[六]
“我以為逃出了牢籠就得到了自由,誰知道,即使沒有鎖,也一樣被死死的困住了!
女人一手撐著下頜,被子從光潔圓潤的肩膀滑下。她點燃了一支煙,滿臉自嘲。
“原來我們被鎖住的是心,心不自由,即便逃到了天涯海角,也不會快活。”性感的紅唇吞吐著白色的煙圈,女人紅色的指甲在煙燃至一半的時候,將它掐斷。
她走下床,開始穿衣,動作依然優(yōu)雅迷人。
“吶,Xanxus,得到我,可以滿足你的征服欲,對嗎?”
他盯著她頸間的紅痕,沒有回答。
是默認,又或許……在猶豫。
妮可拉并不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她將最后一粒扣子扣上,轉(zhuǎn)身側臥在床上,給了他一個迷亂熱切的深吻。
他的手心,是她塞進的徽章。
“什么意思?”
“扔掉也沒關系,可我還是想有那么一個人!彼坏男α诵Γ,“至少有一天我死去以后,他能知道!
他嗤之以鼻,把徽章扔在一旁的桌上。
女人站在窗外,看著他的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清澈。
“索非納的所有人從出生起就沒有過自由選擇的權力,真是毫無新奇與刺激的人生!但是,Xanxus,你是一個意外,我很開心!彼龑λ麛[擺手,“再見!”
爾后,再也不會相見。
。燮撸
十年流光,人海茫茫,彼此過著屬于自己的生活,即不相見,也不懷念。
在密魯菲奧雷事件引發(fā)的戰(zhàn)爭打響第一槍后,Xanxus一直扔在辦公室書桌左邊抽屜里的徽章不知何時化為了灰燼。
云雀清見望著Xanxus與平時無異的神情,突然間覺得有些悵惘。
于是,她選擇死磨硬泡拉著斯庫瓦羅去喝酒。
“你他媽的整天把工作甩一邊,這種時候還抽什么風!”
云雀清見撇了撇嘴,毫無形象的灌了一口酒,湊近他。
“吶,斯庫瓦羅,我們究竟是為了什么拼上性命?!”話剛說出口,她又笑了起來,攤攤手。“算了,問你也是白問,那畢竟是你一直以來堅持的夢想和信念!
“切!你知道還廢話!
“可是……”她打了個嗝,笑道,“我曾經(jīng)問妮可拉,徽章對于她來說代表著什么?她回答……那是將她困住的牢籠,可她卻要為了那種東西萬死不辭。人生還真是麻煩呢……”
斯庫瓦羅一把奪過她手中的酒瓶,隨手一扔,然后將她抗到肩上。
“閉嘴吧,一喝醉了就胡言亂語,回去了!
女人長長的黑發(fā)遮住了她的眼睛,有什么濕黏黏的澿濕了他背上的制服。
“吶,她說,徽章就代表著絕對的權力,這種說法雖然很冷漠,可是,在索非納的百年流傳中,還有一個很美麗的解釋呢!將徽章交給對方,即是……”
第一生命,獻給家族。
第二生命,獻給至愛。
The end!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