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當(dāng)人
別等了,你以為你還能再等幾年。
這輩子等不及又如何,大不了下輩子,下下輩子,總會有再見到他的那天。
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值得么。
是他。
暫且叫他季然。
他是個古鎮(zhèn)景區(qū)的當(dāng)鋪店員,店老板就是他的老爹,曾有過清貧拮據(jù),所以,盡管生活已經(jīng)有了些改觀,甚至有錢開一家當(dāng)鋪,但他依舊很想時時大賺一筆。
他八面玲瓏,懂的撒小謊和圓謊,又懂得隱藏自己的小心思,人前總是溫和親切的微笑,雖然只是個小店員的分量,卻經(jīng)常被老爹托付照看店面,因為他不做賠本生意,不會讓當(dāng)來的東西價值太低,卻也不會十分奸商摳門,丟了店里的信譽。
小日子閑逸自得,方位還在有名的古鎮(zhèn),要看國家級景區(qū)出門就是,多美好的生活。但是工資是心中永恒之痛。也許是老天不公,越是想要賺錢,越是會做生意的人,越是沒有錢賺。他老爸是如此,他也是如此。當(dāng)鋪被當(dāng)做景點,旺季都只是有人來閑逛,更別提淡季了。他想出門賺錢,可是事實證明,即使是本科畢業(yè)都只能上工地,賺不了幾個錢,還不如蹲守老窩。
所以,在如此情況之下,當(dāng)一個人闖入你的當(dāng)鋪,在你的桌上“啪”的拍下一堆看起來就讓人兩眼放光的金玉飾品,你會有什么想法。
一個男人,還是個相當(dāng)惹眼的,又相當(dāng)熟悉的男人,一點招呼不打,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沖進(jìn)來,一把把季然從柜臺后邊揪到門口,然后,塞給季然一堆值錢的東西。
我要當(dāng)東西,價隨你開。男人的聲音,熟悉,也冷淡的像是掛著冰渣子。
季然的眼睛都放了光,顧不得男人的出現(xiàn)是有多倉促多詭異,仔細(xì)翻閱一番以后給報了個價,離那堆東西原本的價錢差的不多,二十八萬。他要賺的是利息,開出的價錢高,從利息里多賺點也不會太吃虧。
男人點點頭,又道,明天來贖,三十萬。
他一個激靈,雖然有些奇怪男人的行為,卻也為自己就能賺那么多而暗自竊喜。剛想滿面笑容的答應(yīng),卻問那個男人又說道,還有我這個人,下個月都當(dāng)給你。
雖然男人的聲音還是很冷淡,但是小店員是徹底的傻了,連時常掛在臉上的微笑都忘了再揚起。當(dāng)人,似乎聽說過不止一次,但還是第一次碰上。
男人允了承諾,隔日贖了貨又當(dāng)了人,至于當(dāng)來干什么的,他覺得,做個店員的小跟班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老爹問起,如實答曰,只是老爹的眼神也怪了幾分。
未過幾日,很快男人就不是當(dāng)初那副模樣,他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外表和內(nèi)在絕對可以八竿子打不著一撇。男人是冷了些,卻也足夠的流氓,那張面癱臉下頭的是惡劣的本性。被小店員指手畫腳一番了,東奔西走的事了之后,一翻身就欺了上來,與小店員那隔著層罩子的眼對望片刻,忽然頗帶惡意的一笑,又自顧自地走了。
盡管那張臉帶了笑容更惹眼,但男人的行為,曖昧的似乎過了些頭。其實細(xì)細(xì)品來會發(fā)現(xiàn),這曖昧和玩弄十分純粹,真的沒什么。
季然摸不著頭腦,往日的精明都不止上哪兒去了,只能陪著笑。他不討厭這感覺,也不覺得像是被人耍了,他只知道,這個男人的行為還算是正常的玩笑,不帶半分偏離軌道的東西。
他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男人的名字。
于季然而言,自然是不帶半分偏離軌道的東西了。于男人而言,卻不一定。
傳言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性質(zhì)各不相同,男人就是那駱駝,耐饑耐渴,也耐得住蜂擁而上的欲望,而這些耐住的東西,卻都會因那根稻草而坍塌。雖然就目前而言,不見那根稻草的影子。
季然是不知道男人的想法,他只管把那男人當(dāng)苦力使喚,當(dāng)然,那男人每次被使喚完都會扒在小店員身上撒會兒嬌耍會兒流氓,只是每次都很小心的不讓店老板看見。若問他是否有覺得男人時不時欺身而上,四目相對的行為不妥,答曰,大家都是大老爺們兒,能有什么不妥的。
半個月后,來了二十多歲模樣的女孩,精靈可愛的特漂亮,似乎是那男人的熟識。她每日都來,一呆就是一整天,這一下,他就有那么些飄飄然了。拐彎抹角的向那男人打聽,只可惜流氓又變回了面癱,他知道他那種劣根性,窮追不舍的半晌才探出個名字來,還不情不愿的。女孩叫李嫣,挺好聽的名字。
當(dāng)然,在知道了李嫣清麗的皮囊下,本性之腐敗、咳,還是那種腐敗,完全可以與那男人相媲美之時,季然的心中已經(jīng)沒有半點飄然的情感了。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聽聞李嫣還沒找到個稱心如意的男朋友,又見她對那男人也沒什么感覺,季然不由得也起了念頭。古鎮(zhèn)獵艷,他二十好幾了倒也沒試過幾次。頻繁的給二人世界制造點機會,可幾乎每次都會被各種各樣的事情穿插打擾,一回頭,就見男人那張蒙著霜的臉。然后男人又無賴似的欺了上來,這次距離太近,小心一點就嘴對嘴親上了。
都說只有男人強迫女人,沒聽說過反著來的,這話倒也是不錯,只因為男人都是一點就著。那男人的唇是微冷的,舌確實火熱的,季然倒也沒想著別的,腦子一熱給親了回去。唇舌糾纏半刻,才忽然發(fā)覺面前的人是誰。一把推開,只是尷尬的笑道那個誰誰誰你看清楚了我是誰了么,男人默了半刻,點頭道我知道,旋即又綻開一臉特別無下限的笑容,感覺怎么樣?
去你媽的感覺怎么樣,你又耍流氓?太無賴了吧你,老子的初吻啊這可是!雖然嘴上這么說著,但季然依舊不覺得有什么違和的,相反,還有點悸動。
怎么說呢,算是一種本能么。
他的內(nèi)心如是說,草,老子被一個男人親了居然還能那么淡定,到底是老子成神了還是老子快彎了。
一個月的當(dāng)期過得也快,眨眨眼男人就又該跑路了,那日李嫣十分乖巧的早早的拍屁股走人,臨行前還不忘用那閃爍著邪惡光彩的眼把季然望個遍,像是要把整個人給復(fù)制黏貼了一樣。季然不知李嫣的用意,事后才覺,那是在他的不婚夜之前做個完整的資料備份。
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終于產(chǎn)生,一整夜他想都不敢想的掠奪,懵懵懂懂的色彩終于被紅與白染得刺目。他知道男人之間辦那事兒是違背生理的,男人也知道,但是真的辦起來了,誰管呢。讓他在意的倒不是莫名其妙的就彎了,而是為什么明明他才是主子,他卻還是被壓的那個。
次日即了中午他才爬起來,只覺得渾身上下像被泡在醋壇子里過似的酸軟,尤其是身后某個部位,火辣辣的疼。男人沒走,扒在他身上玩味的看著他。距離太近了,他條件反射抬手就是一拳,把男人的臉打飛的老遠(yuǎn)。
手機鈴不合時宜的響起,季然尷尬的摸摸頭,勉力伸手按下接聽鍵。聽筒那兒傳來李嫣分外歡樂的聲音,顯然她是來發(fā)賀電的。他一下子火氣高漲,未等李嫣說完就把手機掛斷摔在一邊,當(dāng)看到男人臉上的紅印子時,又莫名其妙的消了氣。
問男人,你他丫的就這么把我給上了,說,怎么辦。
男人很無辜的攤手,是你自己昨天欲求不滿的,不關(guān)我的事。轉(zhuǎn)而欺身而上,將人擁入懷里。
你!——季然雙目一瞪,卻想起什么似的轉(zhuǎn)而換了個話題,話說回來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啊,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
殷遠(yuǎn)。
……哈?殷遠(yuǎn)?!季然的面部肌肉開始扭曲,殷遠(yuǎn)的面部線條也跟著扭曲,你你你你你……一大老爺們兒名字叫姻緣?!
你以前就笑過了。
額?什么意思……慢著,慢著慢著慢著……殷…遠(yuǎn)、這名字總感覺好熟悉啊。。你是我誰誰誰來著以前?我覺得我以前就見過你,估計是我忘了。。
殷遠(yuǎn)看著懷中人千變?nèi)f化的臉色,道,我也覺得我見過你,然后,將小店員壓在身下,慢慢俯身。
喂喂喂,你想干嘛?!季然的臉色里,難得有幾分不對外示人的驚慌。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緊張什么。殷遠(yuǎn)掛起一臉要多沒下限就多沒下限的流氓笑,我說,我當(dāng)給你一個月當(dāng)伙計,可不是免費的。
你工錢還沒給我呢。
插入書簽
已經(jīng)決定了以后要擴寫的長篇了,名字未定,開坑時間估計為幾個月后。。。
正篇就是古風(fēng)正劇了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