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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機關(guān)算盡何惆悵,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內(nèi)容標(biāo)簽: 布衣生活 正劇
 


一句話簡介:機關(guān)算盡何惆悵,都是為他人做嫁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885   總書評數(shù):13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7 文章積分:430,11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人間十記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639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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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姝媚·媚眼如絲

作者: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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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1】

      那一晚,宋嘉棠去了十丈軟紅。當(dāng)家媽媽一見到他,便笑逐顏開,殷勤地引到后面,向樓上喊,煙羅,還不快來,宋少來看你了。窗邊探出一張臉,拿紈扇掩住了,只露出一雙笑意盈盈的眸子,含情脈脈地看下來。

      煙羅與他相得已久,知道他對于各類戲曲頗有研究,因此新學(xué)了什么調(diào)子,總要先給他唱過。前頭幾天十丈軟紅新請了一位月琴師傅,教了她一段《再折長亭柳》,只跟著月琴聲來唱,果然格外的清發(fā)哀婉。如今見宋嘉棠過來,早命人請了那師傅來,在隔扇外坐了。

      琴聲幽幽響起,煙羅穿一襲嫩金縷暗花的短旗袍,雙手絞住一條石榴紅的帕子,斜斜倚在屏風(fēng)上,和著琴聲唱,別離人對奈何天,離堪怨,別堪憐……

      她的音色柔媚婉轉(zhuǎn),卻蓋不過那月琴的如泣如訴。宋嘉棠握著一杯酒,輕輕嘆口氣。一直覺得那人的月琴拉得出神入化,不想如今……他心頭一動,忽然放下酒杯,向那隔扇走過去。

      簾子挑開,琴聲戛然而止,青衣女琴師緩緩仰起頭,是那樣一張清冷素淡的臉,只一雙山水迤邐的丹鳳眼,眼波一動,便仿佛有著千言萬語。

      如絲,如絲……竟然是你。宋嘉棠喉頭發(fā)緊,依約又看到夜珠江里那只華美的畫舫。

      一點笑意,在那女子唇邊閃過,她輕輕道,宋少,別來無恙?

      【2】

      他記得珠江上的旖旎風(fēng)月。

      夏夜,水氣里有微微的涼意。倚在船頭望去,江面暗沉沉的,似一片巨大的墨色琉璃。遠處別家船上的燈籠,一串一串,次第亮起,如蒼茫中綻放的紅花,倒映在蕩漾的水波里,又被揉成一江萍碎。風(fēng)吹來,隱約有歌吹笑語,并不真切。只船艙里的一出《白蛇傳》,字字句句滾珠濺玉,躲避不及。

      是橫波的白蛇,盈盈的小青。去了管弦,兩把嬌滴滴的嗓子清唱,如絲便抱了月琴退出來,到船頭吹一吹風(fēng)。

      因此與宋嘉棠常常相遇。

      并不說許多話,只是兩個人,靜靜站在那里,站在綠酒紅袖之外,共享片時安謐。偶爾宋嘉棠向她看過去,亦只見燈影下她的側(cè)影,素淡青衣,伶仃清冷,如一絲春寒料峭的細雨。有時候她回眸,一雙長長鳳眼,偏又慵懶嫵媚,生在她蒼白淡漠的臉上,有一種奇突的誘惑。

      她并不算美。最美的,是橫波。

      橫波的眉目,都是秾麗的,是碧波池畔白玉闌干圍起的紅芍藥,一層層地把絢爛開到極致,不管前途,不顧退路,恣意燃燒著這一刻的美。她穿衣亦是奢華,胭脂紅孔雀藍,金絲銀線盤大朵牡丹花,旗袍盤扣里嵌著珊瑚珠子,一路自頷下迤邐到腰側(cè),血滴般的紅,一粒粒閃爍著,晃得人的心都顫巍巍的。她又一把好嗓子,極妙曼的身段,蘭花指掠過鬢邊,飛一縷眼風(fēng)似暗香盈袖,便令那看戲的人魂飛魄散。

      宋嘉棠便是看了她一出《牡丹亭》,竟放著好好兒的大少爺不做,只管上了畫舫順著珠江漂泊。

      初時也是甜蜜的。與橫波,日日臨窗遠眺,呢噥細語。有時候走出去,她便軟軟靠在他臂彎,滿面甜蜜的笑。有時候故意當(dāng)眾向宋嘉棠使脾氣,他也只笑一笑,軟語溫存,愈發(fā)助長了她的驕傲。

      引得眾人側(cè)目。

      盈盈每每含笑說,人家生得美,唱得好,身邊死心踏地的公子哥兒英俊也罷了,又這么溫存體貼,便驕傲一點又有什么?

      眾人看宋嘉棠,他只微笑不語。盈盈向他瞟過去,笑問,宋少,我說得是不是?

      【3】

      盈盈給橫波配戲,已經(jīng)兩年。橫波唱白蛇,她便是小青,橫波唱杜麗娘,她便是春香。雖也是俏麗跳脫,甚至更為甜美輕盈,然而兩個站到一起,依然主仆立判。

      到底也是悶著一口氣的。她不是不美,只是遇到了更美的橫波,便黯然失色。橫波奪了一切的風(fēng)頭也罷了,偏又是寵壞的脾氣,只顧驕傲招搖,連眼眉都不曾多給誰一點,也不由盈盈不生氣。

      來了個宋嘉棠,分去橫波的心,畫舫的客人,便大半歸了盈盈。這原是好事,只是酒酣耳熱之際,那干人又個個拐彎抹角抹角問起橫波。

      橫波,橫波,人人眼中都只得橫波一個。她傾國傾城,卻似一片金燦燦的云,遮住盈盈的天空。

      到后來,宋嘉棠行囊漸空,橫波不得不重披戲衣。宋嘉棠似乎并不介意,偶爾也裝扮一番,同她們一起廝混。然而他只會一出《白蛇傳》,唱許仙,看住了白素貞,眉目間深情款款,也換來一片叫好聲。

      如絲抱著月琴,調(diào)著宮商徵羽,看著眼前這一出戲。是,這一出戲,許仙白蛇與小青,三個人的糾纏,她不過是個旁觀者,因為事不關(guān)己,所以拿得準悲歡變換。

      在船頭的相遇,不過是一個變音。只消手指一動,便可調(diào)回來。她并不覺得如何。

      可以感覺到宋嘉棠的目光,一貫的溫存妥貼。他向她微笑,點頭道,如絲,你也在這里。她只是淡淡一笑,道,宋少。

      知道這男子的寥落,因他深愛的女子,此時正在船艙里,向別人展示無邊風(fēng)情。有時候聽到橫波的聲音,帶著怒意,道,你真在意我,何不娶了我?仔細聽時,又聽不到他的辯解,只唇邊一點笑意,細看,似乎是苦澀的。

      盈盈又每每看見他,左一聲宋少,右一聲橫波姐夫。一雙黑白分明的杏兒眼,笑吟吟地瞥過來,那笑里,意味深長。

      如絲只是旁觀者。有時候盈盈故意當(dāng)著眾人說,好似宋少與如絲更談得來,卻并沒有人當(dāng)真。她始終是臺下調(diào)琴的人,如何突兀上臺,插上一兩句詞?她斷不會這樣折墮自己。

      有一日在船頭靜靜站著,江風(fēng)忽然大起來,涼意襲來,如絲打了個冷戰(zhàn)。眼前多了一件淺藍外衫,抬起頭,看見宋嘉棠。

      若不愿回去,就把它隨便披一披罷。宋嘉棠柔聲道,弱癥最當(dāng)不得風(fēng),你就先不要嫌臟,將就著擋一擋風(fēng)罷。

      如絲道了謝,問道,我的病,宋少如何知道?

      宋嘉棠微笑道,我見你常常氣促,黃昏時臉上泛桃花潮,想來就是了。他說著,自袖中取出一片紙,遞過來,道,你自己不在意,我查了醫(yī)書,說你這病要忌嘴的,這些東西,以后萬萬不能碰了。

      如絲接過來,道謝。宋嘉棠笑一笑,道,何用這么客氣?如今這船上,不肯看我笑話的,能讓我說兩句真心話的,也只你一個了。

      他的聲音,略微的惆悵。如絲抬起頭,正迎上他溫?zé)岬哪抗狻?br>
      他清致的眉梢眼角,淡淡的,一分寥落,又不是平日調(diào)笑的模樣。

      【4】

      他們茲后,并沒有走得更近些。

      然而盈盈拉著宋嘉棠,逼到橫波房間里時,如絲還是覺得心頭猛地冰冷下來。

      她從不見盈盈與宋嘉棠如何來往,然而此時盈盈站在橫波面前,一手拉著宋嘉棠,一手輕撫小腹,口口聲聲,說自己有了宋嘉棠的孩子。

      橫波坐在設(shè)著錦袱的黃梨木椅上,右手一遍一遍,撫著左手上寸余長的縷金甲套,一雙黑瞋瞋的眼睛盯著宋嘉棠,緩緩問,盈盈說的,是真的?

      那俊朗的男子臉色蒼白,低聲道,橫波,原諒我。

      橫波猛地把指甲套子拔下來,向著盈盈笑道,好,你能從我這里把人搶去,也不簡單,那我們不妨分個明白。她站起來,向宋嘉棠道,宋少,那邊是你的骨血,這邊是我顧橫波,你到底,要選哪個?

      船艙里登時靜下來。如絲轉(zhuǎn)身,一步一步,往船頭走去。這一場較量,高下并沒有懸念,只是無論誰輸誰贏,結(jié)局都太過涼薄。

      果然一陣靜默之后,她聽到那男子的聲音,道,盈盈,對不起,我不能放下橫波。

      只是最后的結(jié)局,涼薄猶在她意料之外。

      如橫波那樣的驕傲,怎會容忍這樣的折辱?她放出話來,這船上,有許盈盈,便沒有顧橫波。任誰都知道該如何取舍。然而盈盈亦是心高氣傲的女子,在船上的最后一夜,她打點好東西,一頭撲進江心的急浪。

      夜色如墨,如絲站在船頭,聽著耳邊的嘈雜,想,是否盈盈,真的愛過宋嘉棠?而那眉目清明笑容溫存的男子,是否會真的心痛?

      然而沒有時間細究了。

      第二日,她便離開了畫舫。任憑多少人挽留,任憑身后,宋嘉棠欲說還休的目光,她提著簡單的行李,淡淡一笑,飄然離去。

      以為從此,各自天清地朗,不料如今,又在十丈軟紅相見。

      似乎紅塵瑣事全與他無關(guān),任憑滄海桑田,他容顏清俊,竟絲毫未改。這一眼看去,宛如畫舫船頭,紅燈籠下,那翩翩少年。鬢角似有江風(fēng)習(xí)習(xí)吹過,有人梗住,有人酸楚,而那一聲宋少,在舌尖徘徊經(jīng)年,此刻終于輕輕滑落。

      她說,宋少,別來無恙?

      【5】

      十丈軟紅,有人悲,有人喜。

      喜的是當(dāng)家媽媽。她不料那自愿投身做琴師的女子,原本眉目平淡,竟忽然成了宋少新寵,的確是意外之喜。況且這個大新聞悄悄傳出去,帶得十丈軟紅益發(fā)有傳奇色彩。

      悲的是煙羅。十丈軟紅里,數(shù)容貌才識,她原是拔尖的人物,況且行事言語聰慧溫柔,一向宋嘉棠來,都是尋她,而她對清俊體貼的宋少,亦已芳心暗許,卻不料平白多出一個如絲,她登時成了舊愛!徊唬闫饋,如絲才是舊愛,只是如今那兩人舊情復(fù)燃,舊愛頓成新歡,叫她這樣不尷不尬,又算什么呢?

      宋嘉棠又叫替如絲布置了屋子,他過來了,兩個人便在房子里,絮絮說些閑話。多半是他一個人說,如絲只是含笑,靜靜聽著。他拉她的手,她亦任他拉著,他扳她的肩,她便順從地靠過來,偎在他胸前,閉上眼,神色安寧如嬰兒。

      他至今記得當(dāng)年,她決絕離去的背影。他在船頭望了半晌,都不見她回過頭。

      而今她依然是拒世事于千里的淡漠,卻唯獨肯信他,依賴他。宋嘉棠想,畢竟她是依戀他的,當(dāng)初離開時,怕是恨他的罷?只是如今,怎樣的恨都會被歲月磨平了。她闔上眼睛,寧靜的睡顏,叫他的心里,那樣溫潤柔軟。

      有時候她凝視著他,低聲喚,宋少,宋少……

      他應(yīng)著,拉過她的手,含笑道,我在這里。她卻又淡淡一笑,長長雙眸里,一點凄愴與茫然,看得他心痛。

      與她說,如絲,不如我娶了你。

      她卻搖頭,笑道,日日對著你,我怕我會厭倦。

      她難得這樣說笑,宋嘉棠也不禁笑起來,不是不悵然的,然而心頭到底一松——按宋家的家規(guī),他若娶一個得不到父母承認的妻子,便只能凈身出戶。他這樣一個自幼金堆銀砌的人,沒有家里的支持,如何生活下去?

      【6】

      趁如絲午睡,當(dāng)家媽媽告知宋嘉棠,煙羅病體懨懨,已經(jīng)半月。宋少,念著一場情分,你去見見她罷。媽媽嘆息,這丫頭也是太癡了一點。

      煙羅的房間里悄無聲息,推開門,只覺得涼意沉沉,綠銅小鼎里一線細煙裊裊升起,散一點若有若無的甜香。小銀鉤懸起紗帳,只見煙羅穿了一身粉紅軟緞衫褲,歪在床上撥弄一只青玉九連環(huán)。

      宋少。見他來,煙羅含笑招呼,撐著要坐起來,到底軟綿綿地不禁力,眼睛一汪,已經(jīng)有了淚意,卻還是勉強笑著。

      宋嘉棠看著她,清水面龐兒,尖俏下巴,滑溜溜一頭青絲散下來,襯著一點笑,多似當(dāng)年那個女子。只是她溫順,她精靈,她似水柔弱,她如火絕烈。然而當(dāng)年,她亦曾這樣含了淚,勉強笑著問,宋少,你當(dāng)真,不肯離開她?

      你這又何苦呢。他輕輕嘆出來。這一聲,卻又不知道說給誰。

      煙羅卻是淚水奪眶而出。宋少。她低聲喚他。他伸出手,握住她的。她抬起蜿蜒著淚水的臉,問,宋少,你……你舍得我?

      她望著宋嘉棠,只聽他,一字一句地說,煙羅,對不起,我不能放下如絲。

      他說,我的罪孽,唯有她可以救贖。

      這些話,站在窗外的如絲亦聽得清清楚楚。

      她記得當(dāng)年,他亦對盈盈說,對不起,我不能放下橫波。

      【7】

      雙紅紅燭,細細鼓樂。

      不是婚宴,只是宋嘉棠與如絲的定情酒。

      酒菜都是如絲一手整治,又特特尋了兩只法蘭西水晶高腳杯,斟了鮮紅葡萄酒。隔著剔透杯身,能看見那芬芳的液體輕輕顫動,似兩塊紅寶石,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當(dāng)家媽媽抽不開身,是煙羅幫忙打理。如她那樣柔弱的女子,竟忽然曠達至此,也不由宋嘉棠刮目。

      樂聲里,煙羅笑盈盈的聲音,道,有情人飲相思酒。

      如絲舉杯,看宋嘉棠繞過她的手臂,將一杯酒送到唇邊,她眼中忽然盈出淚水。

      相思酒,注定相思不相守。

      宋少,當(dāng)初你說,我不能放下橫波。可是后來,橫波如何?

      那時如絲離開畫舫,一路直奔廣州。輾轉(zhuǎn)飄零,終于落腳。某一日聽到議論,兩年前追著戲子離家的宋家少爺竟然自行回來。亦是喜,亦是驚,費了多少周折終于探明,那個戲子懷了身孕,服食墮胎藥后,意外身亡。

      只是那藥,因她一意保住腹中的胎兒,是由情郎偷梁換柱,將它換了安胎藥。那人家,有一條規(guī)矩,若他娶了不得承認的妻,便不能得到家中的片縷。

      那樣驕傲的女子,縱然她生性飛揚,不解溫柔,然而能把遭遇那人背叛的屈辱吞入腹中,又是怎樣的苦楚?也只是因為愛罷?墒亲罱K,她落得這樣的結(jié)果。

      若只是辜負盈盈或可原諒,可是宋少,你辜負橫波,未免太多。

      沒有人知道,那兩個女子,前者,是她異母的妹妹,后者,曾經(jīng)用自己美麗的身體換得她的自由。

      橫波對如絲,恩重如山。所以宋少,我千山萬水而來,不是為你,只為橫波。

      如絲的淚,落入杯中的液體,蕩漾開來。

      只是她不曾看到,煙羅注視著她飲下那杯酒,唇角,一直含著,奇異的笑意。

      【8】

      煙羅也是偶然間,窺得如絲的心意。

      那一夜她出來閑走,看見后園僻靜的角落里,拜祭的如絲。她聽到橫波的名字,聽到如絲說,我會送他去,與你相守。

      回來后,思索良久,故作疾病纏綿。宋嘉棠來探她,雖不曾回頭,卻也教她看出,他對她,余情未了之外,尚有憐惜與愧意。

      恰又逢這兩人的定情酒,她自告奮勇,意欲借機行事。

      處處留意著如絲,果然見她在廚房里,將什么東西放入一只水晶杯。

      于是酒宴上,趁著某一刻的混亂,她飛快地將如絲與宋嘉棠的酒杯對換。

      看如絲飲下那杯酒,她不由心生快意。若是如絲去了,宋嘉棠還能放不下誰?他也不過落兩滴眼淚,轉(zhuǎn)而回來,一樣是握住自己的手,無限溫存地喚煙羅二字罷?

      煙羅那樣篤定。

      可是那夜,十丈軟紅亂作一團,人人驚呼的不是如絲去了,而是,而是——

      宋少與如絲雙雙殉情。

      【9】

      兩個人,都幸存下來。且宋府終于低頭,同意如絲進門,她終于,與宋嘉棠不必相思,終生廝守。

      午后,她扶著他,在園中靜靜走,聽他絮絮講一些陳年舊事。

      他說,如絲,你還記不記得?你唱白蛇最愛于發(fā)間□□送你那枝碧玉釵,多好看。那枝釵子如今在哪兒?怎么不見你用過?

      他說,如絲,那時候你和我說,小青甘愿服侍白素貞,是因為她也愛許仙,你問我是否也愛小青,你還記得?其實小青多俏麗,誰能不動心?如絲,這一生,你永遠是我的小青。

      他說,如絲,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多么嫵媚?我第一次見你,那樣清冷的模樣,叫人不敢親近,可是你看了我一眼,我看到你的眼睛,便沉淪進去。如絲,你的名字如你雙眸,眼兒媚,媚眼如絲。

      他亦看著前來探訪的煙羅,茫然問,如絲,這位姑娘,也與我們相識么?

      如絲薄施了脂粉,穿雨過天青湘繡旗袍,白色大流蘇披肩,向他彎下身,溫柔地回答,是,她曾陪我們走過許多路。

      【10】

      煙羅并不知道,那一日的兩杯酒里,如絲都放了藥。只是宋嘉棠那一杯,不過令他昏睡數(shù)日,而她留給自己那一杯,卻足以致命。

      是聽了他說,我放不下如絲。

      一時分不清,這個男子,到底是涼薄,還是多情。

      到底還是不忍心,這樣斷送了他。然而若這樣兩個人廝守下去,又無從對橫波交待。

      有橫波,有盈盈,她與宋嘉棠,咫尺也成千萬里。

      不料煙羅將兩人酒杯偷換。

      宋家竭力營救,宋嘉棠死里逃生,可是他,記憶里只剩下如絲一個名字。

      那么多往事,白蛇,小青,清冷面孔上一雙嫵媚的眼,他含混了人物,統(tǒng)統(tǒng)放到如絲身上。而這一段又一段故事,他記得的,亦只是那些溫存的細節(jié)。明亮的陽光底下,他握住如絲的手,貼到自己臉上,說,如絲,我們在一起,多么好。

      而如絲亦微微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個人記住的故事,也只是畫舫上與他糾葛過的三個女子,妖嬈秾艷的橫波,俏麗絕烈的盈盈,以及冷漠的自己。

      只是無人知道,那個清冷淡漠的女子,亦曾悄然回首,凝望臺上,與白蛇情深款款的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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