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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To the world you might be one person, to one person you might be the world
——這是陸枕涼今生唯一相信的一句話。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 邊緣戀歌 正劇
 
主角 視角
陸枕涼
互動
白裳


一句話簡介:短篇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143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04,822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百合-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8670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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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見過世界兩次

作者:韶華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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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楔子
      顧聽夏懶得去看今日撲面而來、占盡首版的新聞——“唐家少爺與白家小姐將于今日黃昏在瑰香酒店舉行婚禮”。
      這個言情小說愛好者,對為了家族利益而結(jié)婚的行為是嗤之以鼻的。
      所以下班時,她賴在公司一邊翻著愛情語錄,一邊沒有自覺地干擾著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的同事陸枕涼,“果然枕涼和我一樣,也對那場利益婚姻不感興趣啊!
      意料之中的沒有回答。
      被同事稱為“萬年冰塊臉”的陸枕涼,從不與人進(jìn)行不必要的交談,即使是在上司面前,也冷漠如常。
      但是顧聽夏不介意這一點,因為這樣清冷的性格,注定了陸枕涼不可能傷害別人,只可能被別人傷害。
      “哪,枕涼,你看看這句——to the world you might be one person(對于這世界來說你可能只是一個人), to one person you might be the world(對于某個人來說你卻是整個世界),現(xiàn)實中真會有這么深情的人么?雖然很想遇見……喂,枕涼!別走。±涞瓪w冷淡,好歹聽我把話說完啊!”
      陸枕涼在顧聽夏的大呼小叫中離開公司。
      回家的路上燈火通明霓虹耀眼,在陸枕涼的眼中格外刺目。緋紅艷麗的事物無一不刺激著她的神經(jīng),令她神志恍惚。
      恍恍惚惚地回到家里時,天已全黑。
      陸枕涼沒有開燈,而是環(huán)抱著自己,倚坐在門邊,徹底地埋沒在黑暗中。
      腦海中不受控制地反復(fù)播放著那一句話。
      ——To the world you might be one person, to one person you might be the world.
      …………
      偽裝的面具被徹底擊碎,陸枕涼再也支撐不住——
      像個孩子般,泣不成聲。

      壹
      我第一次見到白裳,是在一個溫暖的午后。
      以水榭為場地的露天咖啡館內(nèi),那容貌昳麗的美人唇角勾起。
      身為白家的獨女,家族集團(tuán)的第一繼承人,白裳憑著自己的能力,被人稱作“站在商業(yè)界頂端的女人”。
      這個笑靨如花眉目如畫的美人,其行商手段狠辣卻不暴戾,詭變卻不陰損,成為許多人既崇拜又痛恨的對象。
      絕對的狐貍。
      …………所以。
      如果狐貍算是禽獸中的一種,那么我完全沒必要為一個禽獸失去理智。
      我在心里勸慰著自己,然后不失禮貌地喝了幾口藍(lán)山咖啡。
      雖然昂貴,不過是對面那位白家大小姐付費,而我沒有替她省錢的義務(wù)。
      姓白名裳的狐貍笑瞇瞇地看著我,唇線優(yōu)美的粉唇卻說著欠抽地話,“在見到陸小姐之前,我從沒想過裝冰山還有這么個優(yōu)點——讓人不自覺地降低戒心!
      我放下咖啡杯。
      “雖然冷漠的人往往不會有太好的人際關(guān)系,但世人多會把像你這般冷漠的人想象成面冷心熱之輩或是死板苛刻之人。而這兩種人也最容易讓人放下戒心,只要再‘不經(jīng)意’地變現(xiàn)地嫉惡如仇,那么很容易被看重,做一些適當(dāng)?shù)墓ぷ。?br>  “你被報社社長選派出來,坐在我的對面,就是最好的見證。”
      我神情淡漠地看著眼前沐浴在金色日暉中的美人,內(nèi)心卻是暗潮洶涌。
      見面不足十分鐘,就看出我的謀生算盤,不愧是俯瞰眾生的天才。
      可令我不安的,是她突然說出這番話。
      但我不急,出牌到最后必須讓人看明,否則就算讓觀眾不明所以地贏了牌局,也無法索要任何東西。
      我需要轉(zhuǎn)話題。
      “您確定選擇我們報社來公布那條消息?公布日期的時間是一個月之后?”
      “嗯!卑咨颜Z氣隨意地應(yīng)道,好似方才的決定無足輕重!瓣懶〗憧捎锌眨堪咨严牒完懶〗阕鰝朋友!
      …………
      真夠神進(jìn)展的。

      貳
      身為報社的記者,不善言談的我總會令人感到困惑。
      明明性子冷,還當(dāng)挖人隱私的輿論記者,而且還沒被開除。和我有接觸的上司也都是女人,不存在潛規(guī)則。
      其實原因很簡單——有時不善言辭的人比長袖善舞的人更好用。就如同奸臣和忠臣一般,雖然岳飛戰(zhàn)功顯赫忠肝義膽而秦儈投機(jī)取巧陰險奸猾,但如果沒有秦儈那樣的小人,如果岳飛北伐成功,或許趙構(gòu)的帝位便已被趙桓趙佶奪去。
      冷漠是我謀求生存的面具。許多人都如我一般,戴上不同的偽裝,與外人虛與委蛇。
      但白裳不同。
      白家的大小姐,商業(yè)界的天才,日日招搖過市,隨心所欲,偏偏這樣還讓人找不到她的弱點,讓人恨得牙癢。
      卻也無可奈何。
      就如現(xiàn)在,她用化妝術(shù)把自己的容貌化裝成普通人,強(qiáng)拉著不過初次見面的我去唱卡拉OK。
      KTV內(nèi),燈紅酒綠霓虹耀眼,遍眼的熱鬧喧嘩讓我感覺刺目,而且還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卻難以說出所以然。
      與充斥著瘋狂的大廳不同,包間的隔聲功能很好。
      所以白大小姐絲毫沒有淑女氣質(zhì)的放聲大唱情歌。白裳的音色很好,唱歌卻不成調(diào)。我百般無奈,只能把視線移向玻璃桌上的幾瓶酒。
      我不怎么喝酒,但更不愿搭理白裳。我倒了小半杯酒,試著嘗了幾口。
      恩,很甜,卻不烈。
      于是我一邊喝酒,一邊吃著甜點。
      白裳似乎看出我不想理她,便也不再自討沒趣,制造完噪音后與我相對而坐,使用著KTV包間配給的筆記本電腦,從我的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她眉眼彎彎。
      房間內(nèi)變得安靜,只是偶爾聽見敲打鍵盤的聲音。
      不知怎的,我有些緊張房間的這種氣氛。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后,我搖了搖有些發(fā)沉的腦袋,剛想起身向白裳告辭,便“砰咚”一下子倒地。
      白裳聽到聲響,快速合上電腦,忙把我扶到沙發(fā)上,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充斥著我的鼻腔。
      “看你這樣子,像醉酒了!赴,剛才本來想說這酒其實后勁很大,不過你看起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而且又想著你應(yīng)該會喝酒,所以就……實在抱歉,我去一樓前臺給你拿醒酒湯。”
      我的大腦愈來愈暈,張了張嘴,看著白裳推開包間的門走出去。
      腳步聲愈來愈遠(yuǎn),當(dāng)走廊恢復(fù)寂靜時,我的雙眼從迷離驟然變?yōu)榍迕鳌?br>
      叁
      從二樓包間走到一樓前臺取醒酒湯再返回,至少需要四分鐘的時間。我這樣想著。
      快速起身合上門,打開白裳合上的筆記本,映入眼中的是一個論壇首頁。猶豫了兩秒,然后利用黑客技術(shù)通過系統(tǒng)漏洞,花了半分鐘的時間進(jìn)行各種設(shè)置,將白裳的退出登錄狀態(tài)變?yōu)榈卿洜顟B(tài)。
      我的電腦技術(shù)不亞于專業(yè)人員,但是這點連上司都不知道,更不必說白裳。
      跳過密碼登陸后,一個網(wǎng)頁——“用戶:one person的個人設(shè)置”映入眼簾。
      來不及感慨白大小姐的ID,我左右雙手同時操作,迅速瀏覽著白裳的最近發(fā)言,又去個人主頁看是否有隱私文章,可惜都沒有找到我想看到的東西。
      但我一開始也沒有抱太大期待。白裳身為讓無數(shù)大亨膽戰(zhàn)心驚家破人亡的修羅惡鬼,不可能這么沒提防心。何況就算我看到了想看到的,也不會影響大局。
      已經(jīng)過了兩分半,我消除登陸痕跡,合上電腦,躺回原處,做出醉酒的狀態(tài)。
      大約過了五分鐘,白裳才敲門回來。
      刻意瞇著的雙眼內(nèi),拿著玻璃杯的女孩兒笑語嫣然,身為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豪門小姐竟然不嫌棄我滿身酒氣,將盛著醒酒湯的玻璃杯貼到我的唇邊。
      “抱歉,剛才前臺說醒酒湯用光了,所以我等他們重制,花費了些時間。哪,阿涼,你現(xiàn)在沒能力起身就別強(qiáng)求,我喂你喝!
      …………阿涼?
      真是自來熟。
      考慮到自己的偽裝,我認(rèn)命的將嘴唇對著杯沿,白裳將玻璃杯抬到適當(dāng)?shù)慕嵌龋崽鸬囊后w進(jìn)入喉間。
      同時那絲淡淡的清香,沁入心脾。
      “醉成這樣,你先暫時歇在這里吧,反正早前就已經(jīng)跟你上司通過電話了。”
      我想我可能是真的有些醉了。
      所以默認(rèn)了白裳的話,像在自己獨居的公寓里一樣,閉眼淺眠。

      肆
      同事顧聽夏是眾所周知的言情小說愛好者。
      估計在她的思想里冰山屬性的都是毫無殺傷力的人,所以她對我死纏爛打,一副勢要融化冰塊的樣子。
      我不喜歡顧聽夏,但是顧聽夏是上司的親戚,為了謀生我默認(rèn)了她的干擾。
      當(dāng)她不再打擾我的時候,八成就是沉迷于男女小說的劇情中。
      我曾聽其他同事議論——“你說如果有一天路冰塊再也忍受不了顧聽夏了,她會拿什么理由吧顧聽夏趕走?一定會很麻煩吧?”
      一點也不麻煩,我在心里這樣想著。
      如果有一天真的忍受不了顧聽夏。
      那么只要和顧聽夏說,我暗戀著一個女人,這個看到同性戀就感到惡心的女人便會立刻退避三舍。
      縱然此后顧聽夏往外傳,只要稍加偽裝,同事也只會以為是顧聽夏受不了我的冷漠而栽贓。有人還會因為顧聽夏看輕同性戀而厭煩她。
      就如我這個性向不正常的人。
      …………
      我確實暗戀著一個女人。
      我曾無數(shù)次看著紙媒中她的事跡,凝視著裱裝成框的她的照片,可第一次真正見到她,卻在20天前。
      顧盼流光的雙眸,清揚婉兮的麗人。
      當(dāng)20天前我在KTV房間醒來時,就明白五年中一點一點堆積的喜歡已經(jīng)變成了愛。
      所謂真的喝醉,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明明背負(fù)著那樣重的包袱,卻在她的一句話中就放下了所有戒備。而三小時后我醒來時,她卻毫無倦意的望著窗外絢爛夜色,沒有一絲的放松。
      白裳。
      和你比起來,我真是失敗啊。我在內(nèi)心自嘲。

      伍
      你和她是不可能的。先不說地位和性別,單是她已經(jīng)和唐家繼承人訂婚這點,就足以毀滅你的妄想。
      所以這份誤事的單相思,就到此為止吧。
      我對自己低喃,然后迎向走過來的上司。
      “枕涼,白小姐說那任務(wù)還有些地方需要處理,下午兩點你去白家跟進(jìn)!
      我想了想,點頭。
      收拾背包離開公司已是下午一點半,打車徑直到了白氏集團(tuán)總部大樓前,路上我無心風(fēng)景。
      我有一種預(yù)感,就是這第二次見面,或許是我與白裳的最后一次相見。
      這次見面后,我會將這份見不得光的感情徹底埋葬。
      我自信自己可以做到。
      的士停到目的地,我走到大樓前,心中各種情緒一番而上,五味陳雜。
      等清理好思緒時,距兩點還有五分鐘,我邁開腳步,去見那個人。
      就在我準(zhǔn)備進(jìn)入樓中時,卻看到保安畢恭畢敬地向一個人行禮,那人的纖細(xì)的身影看起來單薄,卻無端地有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場。
      那人的目光與我相撞。
      我行禮道:“白裳小姐,你好。我是京都報社的記者陸枕涼!
      “真是見外啊!卑咨褞е裨沟目跉猓诖笸V眾之中毫不避諱地拉起我的左手,那略涼的溫度令我心神一震,心中想著應(yīng)該松開,手上卻沒掙脫,“明明二十天前才見過面!
      “來,有什么事到車上再說。”白裳如第一次見面那般,強(qiáng)勢地將我拉進(jìn)她的私人轎車內(nèi),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在我發(fā)愣時就已關(guān)上了車門。
      不知怎的,我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
      我和白裳一起坐在后排,白裳的前排是戴著墨鏡穿著黑衣的年輕司機(jī)。
      “枕涼想去哪里?”
      “……都行!蔽疫有些沒回過神。
      “那就去較近的市郊區(qū)公園吧。”白裳吩咐著前面的司機(jī)。
      車開上郊區(qū)小路,我終于穩(wěn)定好心緒。
      此時白裳的聲音響起。
      “阿涼,你這次找我,有什么事?”
      我心里一驚,“白小姐,你說什么?”
      白裳笑瞇瞇地看著我,“我問你找我是為了什么?如果你說是想和我繼續(xù)聯(lián)系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
      難怪剛才會感到不正常!
      我猛地拉住她:“白小姐,趕快回公司!有人冒充你讓我來你們公司,我想應(yīng)該是你的秘書!”否則以其他人的職場地位,是不可能騙過我上級的。
      白裳也是一驚,“你說有人……”她忙轉(zhuǎn)身命令司機(jī),“調(diào)車回……唔,奇怪,頭好暈!蔽铱粗肫鹕淼陌咨央p手按住自己的頭,搖搖欲墜,最后支撐不住倒在車座上。
      “白……”我張了張嘴,突然也感到一陣眩暈,咬緊牙關(guān)保持清醒,我拉起已經(jīng)昏厥的白裳的雙手,卻將視線釘在回頭微笑的司機(jī)身上。
      視線愈來愈模糊,最后我看見那司機(jī)開口,舌上含著幾片藥。
      “為了兩位,BOSS可是賣了比□□作用好十倍的迷藥灑在這車上啊。雖然很貴,不過能控制住商界修羅,大家都覺得值。”
      話音結(jié)束,我徹底陷入黑暗之中。

      陸
      一陣寒意襲來,我不由睜開雙眼。
      身上衣服濕漉漉地,發(fā)稍還滴著水,充分說明我是被涼水潑醒的。
      如同□□片的場景,在一個不知是哪但人際稀少的地方,有一個空曠的廢棄矮樓。矮樓內(nèi)我被綁在頂梁柱旁,前方一個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椅子旁簇?fù)碇嗝窒拢即┲簧砗,那名司機(jī)也在其中。還有兩個□□分子守在門邊。
      我轉(zhuǎn)頭看著被綁在右邊柱子上的白裳,上下打量她,“你好像不是被潑醒的!
      白裳神色自若,一點都沒有被綁架的慌張,笑道,“被下毒藥的次數(shù)多了,也就有點抗性了!庇峙匀魺o人地接道,“話說阿涼,我覺得我們很有緣誒!
      “為什么這么說?”我挑眉。反正現(xiàn)在的情況,裝冰山也沒意義。
      至于白裳,她想做什么,陪她做就好。
      “這么多年,我唯一一次去KTV,身邊的人是第一次見面的你。至今第一次被綁架,身邊的人還是你,而我們只是第兩次相見。你說這不算有緣么?”悅耳的音色持續(xù)著,白裳笑靨如花。
      …………
      感覺有些肉麻。
      “白小姐,”被無視半天、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估計也覺得酸,打斷了白裳的“甜言蜜語”,“我向家本不愿與白家為敵,原也無太大嫌隙,白小姐卻百般為難我,這不免有失風(fēng)度吧?”話語中隱著一絲怒意。
      “有失風(fēng)度?實施綁架的人竟然這么說!卑咨颜勑ψ匀,“原本只想和你這位向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一較高下,可你卻投奔了我那位日日夜夜都想取我姓名的表兄,把我想象成個十惡不赦的壞人,令我很傷心!
      “所以傷心的我決定并購你們企業(yè),為了道路順利些,把你們一些不能見光的消息展現(xiàn)在世人面前,讓你和我一樣傷心。還有,身為向氏董事長,你惡意并購的企業(yè)還少么?為了金錢而害死的人還少么?應(yīng)該說你是罪有應(yīng)得”白裳一副受害者的語氣,連我聽了都覺得欠揍。
      果然,向氏集團(tuán)的董事長向卓變了臉色,咬牙切齒道:“白小姐,雖然立場不同,但我尊重你,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畢竟一個女人落在我手里,我有一千種方法折磨她,倒時不好受的可是你和這個記者!
      我再次挑眉,白裳則沉默。
      向卓見狀,趁機(jī)道,“其實比起白小姐那位表哥,我本人更想站在公認(rèn)的白氏集團(tuán)繼承人這邊。只要白小姐能不再敵對向氏,抹掉手中的那些消息,我們會成為很好的合作伙伴。”
      “還有,想必白小姐也猜到了,不光你的司機(jī),連你的秘書也是我的人。我完全有機(jī)會殺你的,但如今我卻真心實意和你談判,白小姐還不肯收手么?”
      白裳勾唇一笑:“你內(nèi)心早就把我千刀萬剮了。三天前我寫了份遺書,在把財產(chǎn)捐給孤兒院的同時,還寫著只要我死在外面或失蹤就是我那位表兄聯(lián)合向氏動的手。他不干涉遺產(chǎn)還好說,只要他干涉了,那么我的遺言就會被人在內(nèi)心中承認(rèn),家族會百般阻撓他。所以他必須先留著我,想辦法在短時間內(nèi)改遺囑!
      “還有除了我手中,京都報社也有關(guān)于你違法的消息。你若殺了我和阿涼,報社社長一為員工,二為從我父親手中得到賞錢,一定會立刻發(fā)布消息,倒時便是你的死期!
      “所以至少五天內(nèi),你們不會殺我。”
      白裳悠然道。
      “那么幾天之后呢?”中年男人冷笑,“一旦你表哥聯(lián)合你的秘書修改遺囑成功,再幫我抹掉那條消息,白小姐你就沒有活著的價值了!
      “白小姐,你的命,掌握在我們手里。所以你,最好乖乖……”
      “現(xiàn)在幾點?”白裳打斷中年男人的話。
      中年男人一怔,隨即警惕道,“你問這個做什么?”
      “想知道用餐時間。”白裳笑答。
      “呵,想吃到飯,就要看你的配合程度了!敝心昴腥送{,“如果你不配合,那么你就只能在還有生存價值時喝到?jīng)鏊!?br>  ……這男人被白裳氣傻了么?
      連我都聽出白裳話中有話。
      果然,白裳依舊笑意盎然,只是無端讓人感到一種寒意。
      “我的命,一直被我掌控在自己手中!
      “你們不覺得事情做得太順利了么?司機(jī)被成功安插,秘書被成功收買,甚至連綁架都能同時把兩人綁走!
      “你……你到底想說什么?!我告訴你,別以為嚇人有用!”中年男人大驚。
      白裳嘆氣,“若非婚期將至,我還真不想這么折騰自己,更不想在女性旁邊用餐。”
      “你們不是私下里將我稱作修羅么?”明明語氣溫柔,卻連我聽來都感到刺骨寒意。
      “修羅的食物,是人命啊……”

      柒
      伴隨著警笛聲的響起,綁著白裳的繩子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之中掉落在地上。
      白裳放聲大笑,“我今日晚餐的甜品,是向氏企業(yè)。而主菜,是你的性命!贝竭叄钊四懞幕《。
      中年男子的十幾個手下迅速把槍對準(zhǔn)白裳,準(zhǔn)備射擊。
      空曠的野外,警笛聲越來越響。
      “諸位要為他送死么?若是投靠我白家的話,白裳絕不虧待。而且,誰先制住向卓,我有一千萬相贈!
      中年男子看到手下猶豫的目光,又驚又懼,罵道:“白癡,這女人在騙你們的!警察到了你們還能活么?給我殺了白裳,然后把那女記者當(dāng)做人質(zhì)!”
      □□分子們猶疑了片刻,還是向白裳舉起槍。
      我嘆道:“白大小姐,既然被你卷進(jìn)來,還請您保護(hù)好我的安全!
      “當(dāng)然!
      白裳笑應(yīng),四五發(fā)子彈隨之擊來!
      “砰”“砰”“砰”,隨著幾聲低響,子彈撞到衣服上,然后跌落在地。
      即便是白裳的衣服,也絲毫未損。
      白裳對著快要崩潰的中年男人笑,“真是優(yōu)秀的假彈。”然后看向那群跟班,“相信你們也明白了,你們這里有我的人。為了徹底打倒向卓,防止反咬,我不能和警方說里面有我的親信,所以你們我都會保住。”
      “即便是背叛我的!卑咨褜⒛抗鈷哌^那名慌張的司機(jī)。
      “那么,各位還要為他做事么?我的承諾,依舊有效!边@句話,徹底決定了結(jié)局。
      …………
      “你們!你們反了么!”看著那些手下向他走來,中年男人尖叫。
      沒有回話。
      中年男人一步一步后退,他曾經(jīng)的手下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最后那名司機(jī)率先動手,制住中年男人,其他人也隨著而上,把試圖反抗的中年男人壓在墻角。
      男人一邊怒罵,一邊掙扎,直到警車停到外面,警察走了進(jìn)來,終于死心認(rèn)命,頭垂低不再抵抗。
      白裳徹底贏了。

      捌
      白裳顛倒是非黑白的能力果然不可小覷,一張嘴巧舌如簧,還沒拿出全部證據(jù),向卓就已經(jīng)可能被判死刑了。
      三個小時后,綁架事件暫告一個段落。
      我坐在白裳辦公室的沙發(fā)上,看著站在白裳旁邊的司機(jī)、秘書,還有兩個向卓的手下,開口道:“這四個人,一直都是你的人?”所謂的背叛和間諜,不過是誘魚上鉤的餌。
      坐在對面的白裳一笑。
      司機(jī)答道:“陸小姐,我們和您一樣,都是被向卓害得家破人亡的孤兒。在車上對您下了迷藥的事,我向您抱歉,因為當(dāng)時為了取得向卓的信任,車?yán)锇擦藬z像頭,所以不得不真做!
      聽完這話,我不禁笑了。
      自從六年前父母被逼跳樓至今,第一次笑。
      “果然,我也是你的棋子!
      我愛的人肯施予我兩次見面,是因為我有利用的價值。
      否則白裳為什么會拉著穿著工作服的我去娛樂場合,否則她取醒酒湯時為什么會遲回五分鐘。
      那次去KTV的路上,之所以感覺不舒服,是因為被向家的人跟蹤了吧。
      白裳故意誘使向家人看到她和我這個報社記者在一起,然后在我假裝醉酒的時間在適合的地方做出一些假象,就可順利地讓向卓知道白裳是真的費盡心力要徹底揭發(fā)他,進(jìn)而逼得向卓狗急跳墻。
      白裳沉默片刻,然后揮了揮手。
      站在旁邊的四人見狀,都行禮離開辦公室。
      “一年前,我決定對付向家。我翻看關(guān)于向家惡意并購的那些公司,發(fā)現(xiàn)其中陸家的有些蹊蹺。后來我查出令父母在自殺前,用手中最后一點權(quán)利為你偽造假身份,讓你脫逃的事情。”
      我接道,“正好我是報社的記者,你又需要一個適合的人來接手你手上關(guān)于向家的消息。作為父母被向卓害死的人,我實在是不二人選。”
      “還有在你假裝被迷暈前,我拉你手時偷偷遞給了我一個微型錄音筆。你不但要打敗向家,你還要擊垮你表兄。放在我衣扣上的一直開著的微型錄音筆,將會為你提供有力證據(jù)。可是無端地就有了錄音,會讓人懷疑你故意設(shè)陷阱。但如果把錄音換到大型錄音筆里,再說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你收買的那些人中的其中一個錄的,那這計劃便天衣無縫了。”
      白裳聽完,將視線正對著我,眼神明澈。
      “阿涼,我沒有把你當(dāng)棋子看。”
      “我是怎么活大的,身為記者的你可以猜出幾分來。但我到現(xiàn)在擊垮的企業(yè)家,都是罪孽比我多的人。我雖然生活在黑暗之中,但我的心靈便未變成全黑,我還是有良知的!
      “阿涼,你也是這樣,所以對我來說,你很特別!

      玖
      白裳,我不想再聽你說下去。
      從五年前,我背負(fù)著仇恨活著的時候,恰巧聽聞你的事跡。初時以為你只是個自以為事不知天高地厚的大小姐,后來覺得不然。
      漸漸地,你成為我關(guān)注的對象,你的事跡只要在媒體上出現(xiàn),我都會留意。
      你表面上恣意妄為隨心所欲,卻從不會帶給家人麻煩,也不會違背做人的原則。寧肯最后痛苦的是自己,也不愿因為自己的意愿而給白氏集團(tuán)的上萬人帶來困難。
      所以你才會接受和唐家的利益婚姻。
      所以我才會喜歡你,直到而今愛上你。
      20天前偷偷的進(jìn)入你的主頁,不只是因為想看你要如何對付向卓,也因為想能夠更多地了解你。
      不過。
      趁我還可能拔出來,我不要陷得更深。
      我不要陷入絕望之中,今后因你而活。
      “白大小姐,如果你說完了,我就要走了!蔽移鹕。
      “……阿涼不肯原諒我么?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真得很高興。”
      這一次,白裳沒有笑,咬著唇瓣對我說。
      …………
      不要遲疑,陸枕涼。
      就這樣離開,陸枕涼。
      否則,最后受傷的,恐怕就不只陸枕涼一個人了。
      “白小姐,我要回去了,告辭!
      原諒?白裳,我怎么會生你的氣呢?
      只不過,別說你對我沒有那種感情。
      即便有,你和我也是不可能的。逃婚的代價很大,此后兩人生活時會付出更多。
      總會有那么一天,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他們的愛情會被世俗繁務(wù)沖散。

      尾聲
      我堅信自己終有一天會忘記這個人。就算不會忘記,也不會再愛。
      因為雖然我愛這個人,但是這個人不愛我。
      憑著以上這點,我想我一定能做到葬送這份愛。
      可是五天后,我還是忍不住上了那個論壇,點開“one person”的動態(tài)。
      我看見了白裳發(fā)的一個帖子,叫做“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這人也有費解的時候么?
      我有些好奇地點進(jìn)那個帖子。
      可是下一刻,我便后悔了。
      ——帖子里的第一層,白裳的每字每句都刺激著我的雙眼。
      “我喜歡甚至愛上一個只見過兩次的人,我想做一件會付出很大代價的事。但我希望那人至少能夠喜歡我,否則我做的那件事就沒有意義了。那么請問:一個相見兩次的人,有多大的可能性喜歡你?”
      不知怎的,我再一次笑了。
      我哈哈大笑,笑出了聲。
      良久,我敲打著鍵盤回復(fù),最后點擊鼠標(biāo),發(fā)送。
      然后繼續(xù)對著我的回復(fù)笑。
      “2樓:不足0.1%
      ——ID:in the world”
      不知自己又笑了多久。
      只是。
      笑著笑著,臉上突然感到一片濕涼。

      ——《我曾見過世界兩次》·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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