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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爺?shù)年幹\
“云漠?我一定要穿這個(gè)?”斂晴別扭的扯著身上甚是繁復(fù)的長裙,表情頗不自然,“我們要混進(jìn)王爺府也不一定非要弄成這樣吧!”
“誰讓花公子長得比我美呢?”云漠見斂晴把裙帶弄得皺成一團(tuán)也不上去幫忙,只靠在門邊嘴角含笑看屋里人好不狼狽的樣子。
“我……扮成小倌也很像的嘛!”斂晴看向云漠,眼里含情,媚眼如絲,直電得云漠腦子一片空白。
半天云漠才回過神來,“只有女眷能混進(jìn)內(nèi)宅!毕氲絼偛艛壳鐦幼,云漠連忙又重重道了一句,“一會(huì)兒你扮得是我的妻子,不是青樓花魁,把你那眼神收斂收斂!!”
斂晴聽了云漠的話,也不顧什么衣衫裙帶,徑直向門口云漠走了過去。
如今斂晴長發(fā)并未束起,臉上也無妝容妝點(diǎn),甚至連衣服也未整理利落,可就是如此,云漠仍覺得驚艷極了,嫵媚中帶著幾分英氣,不羈中自有風(fēng)流,云漠剛想贊一句:這世上竟真有人能把女裝穿出瀟灑不羈來。
迎面而來的“仙子”就好死不死的被長裙絆了一下眼看形象不保,云漠忙上去扶,斂晴順勢抱了云漠脖子在云漠耳邊輕輕道“到時(shí)候有相公在身邊,妾身哪兒敢看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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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晴折騰了半天終于放棄了和裙帶作戰(zhàn),轉(zhuǎn)而去看妝臺(tái)上的胭脂。其實(shí)斂晴對(duì)水粉胭脂,環(huán)佩釵裙是極熟悉的,討女孩子歡心,這點(diǎn)東西原本是了然于心的,不過……如今真叫他自己修飾妝容可真是……難如登天。
斂晴哭喪著臉看著眼前琳瑯滿目的物件,完全不知從何處下手,因此轉(zhuǎn)頭求救般的看向正在門口悠然自得看熱鬧的方云漠。
“唔……你試試那個(gè)?那個(gè)是胭脂?”被斂晴“幽怨”的眼神看得發(fā)慌,云漠猶豫了半天指著桌上一個(gè)精致的盒子道。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胭脂,而且我還知道這是京城翠疊齋的胭脂,細(xì)膩柔順香氣淡雅,主要是……這東西到底怎么涂的?”斂晴打開胭脂盒子看了半天完全尋不到要領(lǐng)。
“你……竟然沒替別的女子涂過?”云漠一臉不可置信,“我記得什么畫眉涂胭脂都算得上是風(fēng)流浪子最基本的手段?花斂晴花公子竟然不懂?”
“我自然不是普通的風(fēng)流浪子!”斂晴隨意從桌上拿起香扇扇了兩下,“我若是隨意買些東西她們就高興的要死了,怎么好意思麻煩我花斂晴花公子給她們涂胭脂!”斂晴用扇子遮住嘴巴,只露一雙桃花眼,“只要我這樣看過去就比那些庸俗的人的庸俗手段強(qiáng)上百倍了!
云漠一陣頭疼,就不該和這人討論這種問題,無奈云漠走上前去拿了胭脂眉筆將斂晴轉(zhuǎn)過身來面對(duì)自己道“你呆著別動(dòng),我?guī)湍闩!?br>
“咦?看來云漠對(duì)這庸俗人的庸俗手段也很在行嗎!”斂晴仍以扇遮口癡癡的取笑云漠。
云漠拿了胭脂在斂晴眼前晃了晃,“若再亂說小心我給你涂個(gè)大花臉!”
斂晴扁了扁嘴,不再說話,微仰了頭閉上眼任由云漠動(dòng)作。
原本是極美的場面,盛裝美人、青衫公子、描眉與胭脂,美人眉目如畫,公子飄逸俊朗,美人唇角含笑,公子眼里有情,時(shí)間仿佛就此停滯,一切的一切都如畫卷般精致美好………………
只是……只是如今,俊朗的公子從未涂過胭脂手一個(gè)不穩(wěn)就給美人畫了個(gè)大紅臉;俊朗公子從未描過眉,下手一個(gè)不穩(wěn)給美人畫了條毛毛蟲;俊朗公子從未給美人梳過頭發(fā),盤發(fā)過程中,似乎總是伴隨著“你……欺負(fù)人!薄澳膬耗敲刺郏闳倘獭敝惖钠婀致曇簟
于是當(dāng)斂晴終于看到的自己如今鬼一般的樣子的時(shí)候,不怒反笑,配合著如今妝容直笑得云漠心里發(fā)寒,“方云漠!以在下這般花容月貌的底子,能弄成如今樣子,你恐怕也是千古以來唯一一人了!
方云漠雖心虛,臉上卻仍顯出受寵若驚的神色,微微欠了欠身道“那……在下真是受寵若驚了!
后來?后來自然是方公子和花公子因?yàn)橐庖姴缓洗蛄艘患,一不小心漂亮衣服又給撕壞了,你問撕了衣服之后怎么辦了?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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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來,斂晴云漠二人無奈,在外邊喚了個(gè)侍女,終于收拾停當(dāng)。云漠扮了位儒商,粘了幾縷胡子,一副謙謙君子樣子,斂晴終是沒穿之前那件過分華麗的長裙,挑了件素雅長裙,用簪子挽了頭發(fā),淡淡化了妝,微低著頭一副怯怯的樣子跟在丈夫身邊。
兩人在去王府的馬車上商量假名,云漠的意思仍以原來姓氏更容易反應(yīng),斂晴也是同意的,只是斂晴沒想到自己的姓氏原本就香艷,叫花公子也就算了,如今變成了花姑娘,笑得云漠差點(diǎn)跌下馬車去。
“花姑娘不要害羞,原本已叫了花姑娘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云漠用折扇挑了斂晴下巴,讓他抬起頭來。
斂晴乖順的隨著云漠動(dòng)作抬頭,眼里含羞“如……如今妾身已許配給大人,怎好再自稱姑娘,喚作方夫人才和禮法。”
云漠整理表情,裝出一副財(cái)大氣粗商人模樣道“這還差不多……”說罷拉著斂晴的手叫他坐到自己腿上。
后來?……后來自然是因?yàn)橐粫?huì)兒還有宴會(huì)如今不能放肆,于是兩個(gè)人都忍得很辛苦。
只是二人個(gè)子相當(dāng),這問題始終難以解決,因此四王爺?shù)难鐣?huì)上云漠又聽了不少“方員外果然品味不同凡響的贊美……”
之后斂晴如愿以償?shù)幕爝M(jìn)了內(nèi)宅,找到了四王爺謀反的證據(jù),最后以此威脅四王爺,免去了中原武林被官府迫害的命運(yùn)。
只是四王爺始終不知道這證據(jù)到底從何而來,而那天讓自己一見傾心之后久久不能忘懷的徽州商人方員外的高大老婆到底哪里去了……也成了四王爺一生不能釋懷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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