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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之回眸
“哈哈……文員、思緣、寺院!文寺緣你的名字實在太好笑了!”
白了一眼正在拿自己名字取笑的同學(xué),文寺不在乎,經(jīng)過那么多年,她也已經(jīng)被嘲笑慣了。雖說是不在乎,但雙手已握成拳頭狀。眼看著雨點般的拳頭要落下,寺緣卻被一個男生制止。
“文寺,我們出去走走!”
“蕭,你太多管閑事了,這樣的人不接受教訓(xùn)是永遠學(xué)不乖的!”嗔視著青梅竹馬的蕭深,文寺惱怒。自小就聽父母和蕭家長輩談?wù)撨^,長大后,她和蕭深是要結(jié)婚的。可是這個男生處處誤她好事,愛和別人干架的事情不知是誰告訴了他,她便沒有機會再出手,像個橡皮泥一樣,無論去到哪里都跟著。不過,縱使這樣,她還是如長輩們所言,很用心很用心的嘗試喜歡上蕭深,事實上她也成功了。
“用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讀了10年的書,還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羅嗦!”直到現(xiàn)在為止,的確所有認識文寺的人都不敢直呼其名,也不敢將文寺最討厭的“緣”字喊出來,如蕭森般,他們都叫她“文寺”。而能有這樣的成效,百分之九十九都要歸功于蕭森,他心平氣和的和他們說,他們也心平氣和的接受,真是一群善良的人!
“你將來可是要當(dāng)我的妻子,不改改你的脾氣我可不要你!”有點得意,蕭森笑的狡猾。
文寺瞬間內(nèi)漲紅了臉,被觸中要害啦!
“去死!誰要嫁給你!”
以上,是十六歲的文寺緣和十六歲的蕭森的對話。他們篤定,以后是會永遠在一起的,殊不知造化最愛弄人。
高中畢業(yè)的那年,文家舉家齊遷,走得莫名其妙,走得如暴風(fēng)雨,走得讓兩個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不知所措。
“蕭……我……我要走了……多保重……”來不及和蕭森告別,僅余下短短的電話留言,此后,文家與蕭家斷掉所有聯(lián)系。
文寺,你不要你未來的丈夫了嗎?
回憶的枷鎖一重又一重的將蕭森的心房鎖上,再后來,對于文寺,他只有恨!
直到二十六歲那年,蕭森才與文寺重逢,而他的身邊,也有了一個笑如銀鈴的小女生。
“Hi!蕭,好久不見了!”出去購物的文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相隔了8年后,竟會以這種方式重逢,內(nèi)心的喜悅和回憶的眷戀讓她一下子變得柔情萬丈,可見到蕭森牽著的小女生后,理智又很殘酷的回到現(xiàn)實中。
“文寺……”見到文寺容光煥發(fā)的樣子,蕭森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并沒有為了他而廢寢忘食,而他,卻一直憂心忡忡。
“和女朋友來逛街嗎?”見蕭森不語,文寺自嘲,轉(zhuǎn)向身邊的小女生,文寺笑得燦爛,“你好,我是蕭森的同學(xué),我叫文寺緣。”
這……小女生往后縮了縮,還是壯著膽子喊了聲,“寺……寺緣姐。”
真是個羞澀的孩子!文寺已經(jīng)學(xué)會不去在意是否有人喊她的諱忌,現(xiàn)實總是殘酷的,特別是離開了會為她遮風(fēng)擋雨的蕭森后。
“應(yīng)該叫文寺姐!”習(xí)慣性的,蕭森糾正小女友的錯誤,“她才剛剛大三,你別在意!”
脫口而出的話讓對視的兩人愣住,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最先打破僵局的,不是發(fā)愣的兩人,也不是不明狀況的小女友,而是文寺的先生。
“小寺,怎么了?” 文寺的先生,國內(nèi)富豪之一。
發(fā)愣的兩人同時驚覺過來,面露難色。
“這個……是我以前的同學(xué)……他經(jīng)常幫助我的……”指了指蕭森,再轉(zhuǎn)向自己的先生,“這個是我的……我的……”看著蕭森逐漸陰下了的臉,文寺的心也跌到了谷底。
“你好,非常感謝你那么照顧內(nèi)子。” 文寺的先生有禮貌的向蕭森打招呼。
輕輕點了點頭,爾后是怎樣與文寺道別,怎樣回到家中的,蕭森沒有一絲記憶,他滿腦子的思想全部都停留在文寺所說的“以前的同學(xué)”和那位男子所說的“內(nèi)子”上。
文寺,你好狠。
漸漸的,文寺和蕭森的聯(lián)系多了起來,在文寺面前,蕭森的小女友也不再羞澀。除了兩人經(jīng)常會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不過兩人都絕口不提外,他們的交談和常人沒兩樣。
蕭森的小女友對文寺很是羨慕,簡直就將文寺當(dāng)偶像來拜,即使文寺開始變得憔悴,她也將此形容為落魄的美?墒,對于兩人間的秘密,小女友卻起了妒忌之心。
“文寺姐,你真的好幸福哦!有愛你又有錢的丈夫,有窈窕的身材,還有如十八少女般的容貌,真的真的好幸福。∷,珍惜眼前所有的,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好嗎?”
文寺知道蕭森的小女友的言外之意,可是浮現(xiàn)在表面的往往是假象,“有個富有的丈夫有時并不是什么好事情,況且,歲月始終會在身上留下抹不去的印痕。身在福中不知福的這句話,還是由我來對你說比較好,蕭他……很愛你的!”
“別恐嚇她!”匆匆趕來的蕭森只聽到文寺的話,莫名的有股怒火。
望著如此相信小女友的蕭森,文寺無奈,經(jīng)過一段日子的相處,她已經(jīng)知道那個女生是個怎樣的人,果真可以做到人前人后各一套,而蕭森,卻一直被蒙在鼓里。
“事情的真相沒有那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留下一份最新的報紙,文寺離去,她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不顧小女友的阻撓,蕭森拾起報紙,頭版頭條很分明的印著大富豪XXX宣告破產(chǎn)……
“是文寺的先生!為什么不告訴我!”難怪最近小女友都不讓自己接觸新聞,原來是怕自己知道文寺的慘況。
想起文寺近日來日漸憔悴的容顏,蕭森無比自責(zé),竟會相信小女友所說的是種落魄的美,可惡!
“我們……分手!”決絕的撇開小女友,蕭森知道此時的文寺在什么地方。
文寺!等一等!千萬不要做傻事!
趕到兩人初遇的河邊,如蕭森所料,文寺果然一副想要尋死的模樣。
“文寺,別做傻事!”
搖了搖手中的紙張,文寺輕笑,“你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我們報紙專欄的稿件!
文寺是個出名的小編,手下有個專欄,是個筆名為“緣”的人所寫的,拜文寺所賜,蕭森漸漸地愛上了這個“緣”寫的專欄。
“文寺,理智一些!身為‘緣’的負責(zé)人,你不應(yīng)該那么脆弱,‘緣’是那樣的蒼勁有力、看破紅塵,你經(jīng)常和他接觸,難道都沒有一絲覺悟嗎?”
“‘緣’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她也很脆弱……”搖搖頭,文寺望著蕭森,“讓我猜猜……你是不是在看到報紙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騙了好久,出于我們十幾年的感情,你當(dāng)機立斷和女友說分手,然后直接想到我會在河邊,是么?”
的確,因為文寺,蕭森一直都沒有愛上任何人,也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去傷害文寺,縱使心中有恨,也還是將文寺擺在第一位。
“你……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們都太了解對方,卻也因為太了解,而忽略了眼前顯而易見的事情。”拿出筆,文寺在紙上行云流水的寫下三個字:文寺緣。
“這才是我真正的名字!”將所有稿件交給蕭森,文寺離開,并且就此消失,沒有人知道她的行蹤,包括蕭森。
原本文寺負責(zé)的專欄換了負責(zé)人,只是“緣”的文風(fēng)和以前相比稍有不同,少了一絲無情,多了一絲無奈。
“緣”每份稿件的結(jié)尾都有這樣的一句話。將讀者們的心都看碎了:
“蕭蕭林森甚思緣,緣者何時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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