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也不愛第一人稱，當(dāng)年怎么寫的真是腦子一熱，也不要考慮什么體力問題，編劇大人能讓中槍的孩子幾天就生龍活虎，我這就是小兒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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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這不是假話。

　　他知道自己不是不能干，可他不信這些話從我嘴里說出來。
　　因為情敵關(guān)系？
　　不，一點也不是。
　　我們的位置誰輕誰重，早就有了分別，沒有一點對比的可能性。
　　女人，是懂得追尋美好的事物的。

　　手里捧著炸彈，我想的東西越來越多，越來越凌亂。
　　我想到我的前女友MAGGIC鄧偉晴，是因為你。
　　想到你，才想到她。
　　黃SIR，如果讓我說的話，我不想對你說假話。
　　所以我很少說話。

　　他看見我，第一句話是“放心吧，DICK，沒事的�！蔽揖尤粵]了反應(yīng)。
　　嚇得。
　　和那個炸彈一樣嚇人。
　　我當(dāng)然怕死，可我也怕他。
　　怕這個樣子的他，會讓我說出更多不該說的話。

　　“放松一點，我會留下來陪你�！�
　　……他從沒有對我這樣溫和的說過話。不過他關(guān)心的只是被炸彈困在CIB總部的下屬，而不是我DICK區(qū)健風(fēng)。
　　說不清是兩種緊張碰在一起，我反而有點放松了。因為他坐了下來，因為他讓我看到他的藍(lán)色襯衣，因為藍(lán)色可以讓我放松。
　　因為那是他的藍(lán)色。

　　邊嚼著口香糖邊講話的他，好像是另一個人。
　　他只是想救我，想我抓那炸彈的手指不要顫抖，想我只是個普通的陌生人也會同樣這么做。但我還是有點感激他，只有一點點的感激，因為他在這時候陪在我身邊。

　　剛才就在想，如果我死了，最后一眼想看到的……
　　然后他就來了。
　　今天是四月十四日，我會記住這一天，我遇到一個差點要我命的包裹，也遇到了一個和我上司黃家輝高級督察長得一樣的也叫黃家輝的人，多古怪的一天。
　　我不相信他就是黃家輝。黃家輝的笑容哪有這么暖？

　　他居然很自然的對我笑，我說我在五年里轉(zhuǎn)了三個部門最后來到CIB，他就笑著開始說自己的經(jīng)歷。
　　他做過我羨慕的水警，他有過想追卻放棄了的女孩，他說這些的時候，放佛自己是我的朋友。根本不是。
　　今天之后，他也許再不會對我這樣說話這樣笑了……

　　念及此，我也配合著他，我也努力擠出笑容，我不想在他面前表現(xiàn)的差勁，我想對他說，憑他的本事，就這么笑一笑，有哪個女人不會倒追過去？
　　MAGGIC……她是對的。這個男人值得人去爭取去追求，只可惜他不是能被任何人得到的……于是我只能笑，苦笑也好，接上一兩句話茬讓他繼續(xù)和我說話也好，我從沒有對哪段記憶這么珍惜過，炸彈的話，隨便拆彈專家好了。

　　果然，他再沒對我這么笑過。

　　記得MAGGIC和我分手之前，我看到他和她拉著手從樓上下來。樓上是他的辦公室。

　　我經(jīng)常會不自覺望向那里，整個透明的CIB總部只有這些高層辦公室是和我們隔離的，偶爾從窗簾的縫隙看到他支著自己的下顎，姿勢優(yōu)雅的撩人。

　　他們手拉著手，但都沒有笑，而他，臉色還有點蒼白。
　　看著他們拉在一起的手，我仍然忍不住生氣。
　　明知道MAGGIC是我的女朋友！他一點都不怕我會不開心嗎？
　　他從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嗎？
　　對他而言，我這個屬下都是毫無必要的存在……嗎？

　　他現(xiàn)在，對我笑，沒有寒意和傲氣的笑。
　　起碼，我可以認(rèn)為他在擔(dān)心我。他的笑容能夠讓我騙自己說他是在乎我……這個下屬的。
　　或者，他會欣賞我今天的表現(xiàn)。
　　我已經(jīng)盡力了，他應(yīng)該明白。起碼寫我的報告的時候，會猶豫一下多寫兩句贊揚的話吧？

　　“從我進(jìn)CIB開始，我已經(jīng)覺得你很能干�！蔽议_始在他的笑容下說一些不該說的話，這就是我怕他的一點，可我控制不了自己。
　　“……所以MAGGIC跟我說分手，我也沒有怪你……因為她喜歡上一個我很欣賞、我可能永遠(yuǎn)也追不上的人�！�
　　“……”
　　還有好多話。好多好多，我想告訴他。

　　幸好，拆彈專家救了我。
　　不只是我的命，還有我的面子。

　　如果當(dāng)時說一些亂七八糟沒頭沒尾的東西，別人一定會當(dāng)我瘋了。如果我死了，那就是遺言，如果我沒死，那就是笑話。
　　還好我沒說什么。
　　他也沒說什么。

　　他再沒對我用那樣的笑容說話了。

　　后來他又一次對我笑，已經(jīng)變成了冷笑，抑或苦笑。
　　在他的辦公室，緊閉的窗簾，反鎖上的門，密閉的空間外是CIB透明的大廳。
　　他意味不明卻又沒有半點暖意的笑著對我說：
　　“那你想要什么？”

　　我在任務(wù)中中槍進(jìn)入醫(yī)院，已經(jīng)被停職調(diào)查的他來看我。
　　我也知道，他現(xiàn)在來看的不僅僅是我，是一個能幫他的人。
　　我是被他的臥底打傷的，他支走重案組的人，在病房里開始說他的要求。
　　忘了疑犯的樣子是很簡單的事，對于正躺在病床上的我，虛弱的可能真的什么都記不清楚了。
　　“我想喝水�！�
　　他看向我，好像我這個要求很過分一樣。
　　“你提請求的時候也要先看一眼我的傷勢吧”，我不知從哪里來了精神，聲音也有力了，“我真的夠不到那個水杯�！�
　　他有求于人，我難得可以幫他的忙，現(xiàn)在我的一句話對他很重要。
　　從沒有過這樣的認(rèn)知，我有點怪異的興奮。

　　他把床頭的水杯遞給我，還幫我豎起枕頭。
　　“黃家輝……你是不是和侯文華有來往？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在做我應(yīng)該要做的事�！�
　　“你不告訴我我怎么幫你？！你別騙我……”我從沒試著和他這樣說話。好像我們很熟。
　　我們好像一直都不熟……

　　“我沒有騙你。
　　我只是隱瞞你。
　　你信不信我？”

　　“信。
　　是你的話，我信�！�

　　我看著黃家輝，我的上司高級督察黃家輝，他也看著我。
　　他很聰明，聰明的看得出我在想什么。
　　就像在那天拆彈的現(xiàn)場，他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說卻沒有說的話。
　　我也看得出來，他從那天就知道了。

　　他正了正身子，然后低下，在離我的臉很近的距離停住，問我，“是不是想這樣？”

　　……
　　我仰起頭，含住他的唇。
　　反正，他已經(jīng)知道了。

　　一分鐘之后他離開，我給了重案組假口供。
　　我信他的。
　　我想幫他。
　　他全都知道。

　　等我出院后知道案情有了新的變化，去他辦公室找他，我說我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沒必要。”他冷冷的回絕。
　　“你欠我一個人情！讓我?guī)湍悖　?br>　　他抬頭，“這樣啊”，他揉捏著自己的手掌，沖我挑眉，“我以為不欠什么了�！�
　　不是的！
　　我走上去吻住他，他不動。和那天一樣。
　　吻，這么一碰，也算吻的話。
　　誰也不動，只是這么唇觸著唇。

　　碰的時間，很長。
　　長到他，累了。
　　“還要這么下去嗎？我累。”
　　黃家輝動動唇，就讓我退開了。
　　我好像習(xí)慣了服從他的命令。

　　“你幫不了我，我也不需要你幫，你明白嗎？”他臉上沒有表情。
　　我顧不得還有點疲憊的身體，將他的椅子推離桌子，然后把自己的身體覆上去。
　　你就不能把這冰冷收回一點嗎？
　　如果，
　　如果，
　　你推開我，我怎么可能拒絕你？！
　　可他不給我停下的機(jī)會。

　　他又一次對我笑……
　　在他的辦公室，緊閉的窗簾，反鎖上的門，密閉的空間外是CIB透明的大廳。
　　……
　　“那你想要什么？”

　　我說不出口。
　　我不想再看他這種沒有感情的笑。如果他需要我令他確認(rèn)自己的存在，那我就……我想我也是懂他的。
　　就像他也懂得我一樣。
　　而且我不會拒絕他的，他的要求，他的誘惑，都不會。

　　伸向他腰際的手，帶著一種期待又畏懼的緊張感，卻顫抖著繼續(xù)動作。
　　我知道自己這次，不能停下來了。
　　舔著他緊閉的眼，我放低聲音，可能，有點鄭重，“我不會傷了你的�！�
　　我，不想傷害你。
　　如果你想，我就去做……

　　時間：23：51
　　哪一天？
　　……忘了。
　　好像這一天是我夢中的片段，一段珍貴的碰不得的記憶。

　　黃家輝……

　　我還想，再和你多說一些什么。
　　即使你不喜歡聽。

　　就像那天，是不是我還應(yīng)該捧著炸彈，才能再看一次那天的你？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
　　這不是假話。
　　其實，我一直都覺得，我可以為你做很多事，一切都可以……
　　你知不知道？

　　話沒有出口，后來再沒說出來的機(jī)會。

　　在王SIR繼任的當(dāng)天，我知道你再不會給我機(jī)會了。

　　我想我和MAGGIC也許還有機(jī)會在一起，她被調(diào)查后我們再沒見過面，感情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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