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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那時的他們都還年少,天不怕地不怕的驕傲模樣。貪玩走入深山,不但迷了路,還遇上了狼群。那自是一場惡戰(zhàn),宇文冀拼了命的護住他們。他說:“我是大師兄,保護你們是我的責(zé)任,我怎么能夠拋下你們不管!
如今回想起那時純粹的情誼,竟有恍如一夢的錯覺。
而子皓只怕早已冷冰冰掩于黃土之中,只能在午夜夢回時悲傷地懷念著他的美好。
內(nèi)容標簽: 悲劇
 
主角 視角
子皓
上官婉
配角
宇文冀

其它:錯愛

一句話簡介:她寧愿就此死去,也好過如此無望的等待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445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386,519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古色古香-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0852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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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淡墨痕

作者:藍辰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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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開淡墨痕


      1
      北方的寒冬向來比南方的冷冽,風(fēng)飄過,園子里臘梅的清香伴著雪霰撲到臉上,和寒氣一起沁到肺腑,冷得澈骨。花枝花瓣上剛落的雪花搖下,仿佛一顆顆垂落的淚珠。
      白雪皚皚間可見一個人影在雪地中來回走動,天空仍在飄著雪,但卻蓋不住被踩得一片污濁的路面。
      上官婉站在雪中卻感覺不到一絲寒冷,她寧愿就此死去,也好過如此無望的等待。
      突地身后傳來一陣暖意,她回頭竟是宇文冀為她披上外衣。
      “外面天寒,回屋吧!
      她倔強的搖頭。
      宇文冀搖頭嘆息,眼神里有著星星點點的疼痛:“你這般又是何苦,他謀逆皇上自是不敢再回來!
      上官婉仿佛被戳中了痛腳一般:“你胡說,恐怕最不想他回來的便是你吧!
      宇文冀的眼眸微顫,臉色突地變得蒼白,接著背過臉去:“在你眼中我竟成了這般不堪的人嗎?”
      上官婉看著宇文冀孤傲顫抖的背影,心中愧疚頓生,她何時變得這般咄咄逼人。
      上官婉扯了扯宇文冀的衣角:“師兄對不起,我不該將怒氣發(fā)在你身上。”
      宇文冀嘆氣:“小婉,你若生氣盡管發(fā)怒無妨,但怎可這般做賤自己。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想想你年紀老邁的父親,相國最近可是為你操碎了心!
      聽著宇文冀溫言軟語,上官婉心中更覺憂傷:“師兄,你說他真的再不會回來了嗎?”
      宇文冀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擁她入懷:“小婉,他已不再是從前的他了。你要開始堅強。”
      上官婉狠狠的點頭,淚終是止不住的落下。

      2
      一個月后她便知道宇子皓真的不會回來了,傳聞他背叛了南國,投誠了北方的鮮卑,甚至娶了鮮卑名滿天下的洛陽公主。
      她的心在聽到這個消息的霎那,碎裂。
      她不在乎他的失敗,她不在乎他是亂臣賊子,她不在乎榮華富貴。
      只要他一句,天涯海角,粗茶淡飯她亦是愿意的。
      可是她沒想過他會背叛她,權(quán)利竟真可怕到可以改變?nèi)诵摹?br>  至此便一病不起,這一病便是大半月,整日高燒迷迷糊糊,神志不清。
      渾渾噩噩般,她總是迷迷糊糊地在喊:“子皓……”
      睡夢中,那時的他們都還年少。
      她是當(dāng)朝丞相的獨女,從小便當(dāng)做男兒生養(yǎng)。
      小時便寄養(yǎng)在昆侖山,女扮男裝的隨師傅習(xí)武修行。那時師傅手下只有她,宇文冀,宇子皓三個徒弟。
      宇文冀最先入門,自是大師兄,接著便是她。
      那時宇子皓雖比她年長,但因是她先入了門,便喚他小師弟。山上的日子著實無聊,她便常常仗著先入門拐著彎子欺負他。
      他不氣也不惱,只是一味的讓著。
      先前只覺得他呆傻,漸漸的竟開始控制不住對他傾心,這才方覺糟糕。
      后來有一次兩人喝酒,竟沉醉其中,自是喝得大醉。
      醒來時,她正躺于草叢中。
      而他立于跟前,陽光折射下,一身白衫恍若神人。
      他俊秀的面龐又驚又喜,隱隱有著懊惱之色:“居然敢騙我!害得我……還以為自己有斷袖之癖,原來……”
      她滿面緋紅,心跳如雷說不出一句話,被他抱入懷中,輾轉(zhuǎn)擁吻,再不肯放開。
      她羞澀,害怕,卻又滿心歡喜。
      自此自是郎情妾意,不勝美滿。
      幾年后學(xué)成,臨別時,他道:“婉兒,我定娶你。”
      那時,她已知曉了他的身份,他便是皇上的九子宇子皓:“丞相上官無敵,是我父親。我等你娶我!
      當(dāng)時的南皇子嗣眾多,宇子皓的母妃是宮女出生,自是不受寵,而上官無敵膝下只得上官婉一個,自是不會同意。
      為了求娶,宇子皓費盡了心機,卻還是枉然。
      那一年,杏花微雨。
      他抱著她,溫暖而有力。
      他說:“婉兒,等我兩年,兩年后你便是我的妻,是我南國最尊貴的女子!
      她抬頭,眼前的男子眉眼如山,眼里滿是灼灼光華,仿佛一切都在其掌握之中。
      她自是滿心歡喜,可心中亦是擔(dān)憂,奪嫡之戰(zhàn)如何激烈,失敗者,便是死。
      “子皓,那些我都不在乎,奪嫡之戰(zhàn)如何殘酷,我不想你有事!
      那時的宇子皓何其自負,自是不肯,他說:“婉兒,我不愿并不代表我不能。你本該值得世上最好的,若是連這也辦不到,又如何能夠配得上你!
      所有的一切皆抵不過權(quán)字,若是此時宇子皓龍登九五,他們之間的婚事定是無人再敢反對。
      她相信他的抱負和能力,苦等著那一日,但終究沒有等到。
      他敗了,失蹤了,而后便傳來了這般心痛的消息。

      3
      就這么病了一個月上官婉的病才開始慢慢轉(zhuǎn)好。
      這期間賢王宇文冀總是來看她。
      爹爹也曾取笑她這般好福氣,確實宇文冀少年成名,俊偉不凡,自然成為眾多閨閣小姐仰慕心儀的英雄人物。
      可是再好的人也不是他啊。
      門外走進一個男子,錦衣華服,舉手投足間高雅尊貴,渾身散發(fā)著霸氣。上官婉愣了一下,突然覺得眼前的宇文冀有些陌生,記憶里他始終是那個溫潤如玉的師兄,何時有過這般逼人的霸氣。
      “小婉,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上官婉點頭:“病了這么久總算好了,讓師兄擔(dān)心了!
      宇文冀笑笑:“好了就好,這樣師兄就安心了!
      小翠送上湯藥,宇文冀細心的吹涼,然后準備喂給她。
      上官婉不自然的笑笑,突覺心中悲涼,曾幾何時也有個人如此這般的對她:“師兄,我自己來吧!闭f著便拿過藥碗。低垂的眼睫下,有淚水一滴滴迅速滴落在藥汁中,她大口大口地飲盡,藥很苦,可卻不敵心中萬分之一的苦楚。
      宇文冀看著上官婉,心里苦澀異常:“你還是放不下他嗎?”
      上官婉放下碗,心中甚是清明,抹去眼角的淚,緩緩說道:“師兄,他既是如此,那些過往我亦全部舍棄!闭Z氣里是從來沒有過的狠絕。她本就是敢愛敢愛的決絕女子,他既如此,她亦不再留戀。
      宇文冀輕撫上官婉的頭:“你若能放寬心,這般甚好!
      上官婉看著眼前的男子,他還是和少時記憶中一般的寬闊堅實,令人安心。
      滄海桑田,世事變遷,但總算他沒有變。
      無論她刁蠻還是任性,無知還是狂傲,他亦是陪伴身邊,其實應(yīng)該惜福的。
      宇文冀從小寡言少語,離開昆侖山后更是內(nèi)斂,喜怒不形于色,待她卻極好,始終覺得他外冷內(nèi)熱,到底是個重情重義之人。他的情誼她不是不明白,為了子皓三番五次的傷他,他卻沒有一絲怨恨,依舊待她極好。
      她心中忐忑,悄悄躲開他的手。
      他低低道:“婉兒,你為何總是對我這般?我的心意就如此讓你棄之糟粕嗎?”
      上官婉只覺酸楚,澀然答道:“沒有!
      他更苦澀,嘆息著反問:“沒有?”
      上官婉無法定定的看著他的眼說道:“沒有,我待你,始終如在昆侖山時一般。師兄,你懂的。”
      宇文冀苦笑:“那便是說不喜歡的意思吧。”他盯著她,深邃的目光滿是苦楚。
      上官婉微微別過眼,不忍去看他的神情。

      4
      日子一天天過去,時光流水般逝去,轉(zhuǎn)眼已是五年。又是一個寒冬,滿園的梅花開滿枝頭。
      梅花清潔高雅傲骨錚錚,是子皓最喜歡的花,亦是她的最愛。
      從前的過往恍若夢境,這些年再沒有什么子皓的消息,她只把當(dāng)年那個溫柔的絕世男子當(dāng)作少年時的一場美夢吧。
      夢醒了,一切也便煙消云散。
      多少次,午夜夢回,恍恍惚惚間,總似回到昆侖山。
      還記得當(dāng)初的他風(fēng)姿出眾笑容清朗。
      還記得忽然之間心如小鹿亂撞。
      還記得他看著她,眼里滿是欣喜:“居然騙我,害我以為有斷袖之癖,你這丫頭……”
      還記得他說:“婉兒,我定娶你!
      原來一切都還沒有忘記,可是他終究沒有完成他的諾言,甚至娶了其他女子,現(xiàn)在或許已是兒孫滿堂,哪里還記得曾經(jīng)有過一個上官婉。
      終究是一枕殘夢。
      可每次在夢中驚醒,她總是抱著肩默默等待天明,心中便越發(fā)寂寥。
      這一年是多事之年,南帝駕崩,大皇子繼位,改年號‘淺景’。
      而上官家與賢王的聯(lián)姻也更是一大事。
      是的,她決定嫁給宇文冀了。
      為了上官家的榮耀,她的婚姻原本就由不得自己,既然曾經(jīng)的良人已經(jīng)不在,嫁給誰也無所謂了。
      宇文冀待她極好,又是賢王,在上官無敵看來不管從哪個方面宇文冀都是最好的選擇。
      這般也好,起碼可以斷了她的念頭。
      夜已深,輾轉(zhuǎn)反側(cè)間卻毫無睡意。
      披衣坐起,看著窗外的冷月緩緩的出神。
      依稀記得她答應(yīng)時宇文冀欣喜若狂的樣子,守了這么多年他亦是不易。
      宇子皓,五年了,我已等不起你。
      婚禮定在兩個月后的初八,這一次毫無退路,從前的過往,年少的愛戀,她親手斬斷。

      5
      夜?jié)u漸的深了,上官婉獨自一人在房中。
      “誰?”隨著上官婉的驚呼,一個黑影閃過,瞬間用匕首抵住了她的喉嚨。
      上官婉心里一驚,不敢隨意妄動,她自認武功修為不錯,竟卻還沒反擊便被人制住,可見其人武功之高。
      “你是誰?挾持我做什么?”
      那黑衣人壓低了聲音說道:“上官小姐不必驚慌,我只是有些事想告訴你,勞煩您隨我走一趟!
      上官婉不做聲,這人武功極高,若是想殺害她剛才她便已經(jīng)死了吧。
      這般想著便有了主意:“好。”
      那黑衣人帶著上官婉翻過高墻城門,來到了城外的密林之中。
      “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所謂何事了吧!
      那黑衣人點頭,一下跪在上官婉的面前。
      上官婉心中一驚:“你這般是為何?”
      他說:“上官小姐,你可還記得宇子皓!
      突然的聽到這個久違的名字,上官婉的心里一顫,無數(shù)種情緒作用在心中難受之極,那樣深切的愛又如何會遺忘。
      “這關(guān)你何事?!”
      那黑衣人冷笑:“上官小姐,你可知宇子皓現(xiàn)在的樣子。”
      “他現(xiàn)在想必是嬌妻在懷,承歡膝下吧!鄙瞎偻窨嘈。
      那黑衣人一愣,臉色隨即變得很難看隨即站起,全部都是憤恨之情:“看來三弟料得不錯,你果真是個無心的蛇蝎婦人,虧主子還想著你,對你念念不忘!
      上官婉只覺得氣悶,他棄她而去,現(xiàn)在倒成了她的不是:“你到底是誰?我與他之間的事你又憑何來說。”
      那黑衣人狠狠的看了上官婉一眼,眼眶竟是微紅:“你可知主子因為你的玉簪中了埋伏,斷了腿,瞎了眼,毀了容,現(xiàn)在都快死了可卻還是記掛著你!
      上官婉聽聞只覺得不能呼吸,眼前陣陣昏黑:“你說什么?!你胡說什么。。!”
      “那樣的埋伏,那樣重的傷,我們都疑心主子是活不過來的。虧得藥王谷谷主搭救,整整昏迷了三個月才醒過來……”他望向上官婉,眼睛瞪得極大,滿滿都是怨恨之色:“你可知他醒來的第一句話是什么?他說,婉兒在哪里?!”
      上官婉顫抖著,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的疼痛蔓延:“他不是去了鮮卑,他不是娶了公主,怎么會?怎么可能?!。!”
      “你不相信,難不成我還誆你。若不是主子病重,一直呼喚你的名字,我又怎敢瞞著他來找你,若你不信,大可與我走一遭。想我們主子英雄一世,現(xiàn)在卻落得如此凄慘,這些年全靠藥王谷中的神醫(yī)續(xù)命。他說……他已經(jīng)那樣了,何必再來打擾你......”
      “不要說了!!”上官婉只覺得心中痛楚,竟是快要不能呼吸了:“快......我要見他......”
      說完竟是再說不出一個字來。

      6
      那黑衣人帶著上官婉行了百里,一直到了邊境的偏遠區(qū),穿過樹林的層層迷障與陣法便看到了一處山谷,想必這就是藥王谷。
      接著行走了半個時辰,終于在一個破舊的木屋前停了下來。
      屋外是層層的守衛(wèi),屋內(nèi)坐著一個身著白衣的消瘦男子。
      那黑衣人急急迎上去:“主子,你身子不好,怎么起來了!
      “不礙事!
      上官婉看見了那個佝僂的身影顫動著轉(zhuǎn)身,腿腳亦是不便,臉上滿是燒傷甚是恐怖,哪里還有以前的風(fēng)流倜儻,可那聲音確實是子皓。
      他無數(shù)次的用那聲音溫柔喚她:“婉兒,婉兒......”
      上官婉猛地暈眩,腳一軟便一下摔倒,無力地跪坐于地。
      宇子皓聽到聲響,忙問:“有聲音,是出了什么事嗎?”
      那黑衣人搖頭:“不過是只夜貓,主子您還是上床休息吧。”
      那黑衣人將子皓扶上床,看著他吃力的樣子,上官婉泣不成聲,淚止不住的落下,可又不敢痛哭出聲,只有咬住手隱忍壓抑著哭泣。
      他本該是個瀟灑無雙的清貴公子,而卻因為她卷入這樣波詭云譎的九重帝宮。
      子皓,這些年你是受了多少的痛苦與折磨,而我卻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我居然還怨恨你。
      那黑衣人一把將上官婉拉出門外:“現(xiàn)在你可相信了!
      上官婉心中痛到難以自已:“怎么會這樣?!是誰傷了他!
      “這不就是你,主子是被你的玉簪所騙,才落入了陷阱!
      上官婉搖頭,凄苦的笑:“我從來沒有......”
      那人也不說話,只是悄悄進屋拿來一個玉簪,那是一個梅花玉簪,雕工精致,玉色盈潤。
      上官婉只看了一眼便再也說不出話來,她全身顫抖著嘶吼:“這玉簪是先前子皓送與我的,可是早在不知什么時候便已經(jīng)不見了。那時,我那般愛他,又如何會害他。”
      那人怔。骸澳鞘呛稳艘χ髯!
      “子皓向來聰慧機警,一般的計謀又如何能夠騙得過他,送信之人必是上官家的人,多半還模仿了我的筆跡?晌遗c子皓之間的暗語他們又如何得知。”
      上官婉心里一緊,更是劇痛,難不成竟是他嗎?
      她悲戚,顫抖的越發(fā)厲害:“是他,竟然是他!。。。 
      上官婉細細一想,心中已是清明,全身都覺得寒冷,只是顫抖,那是一種絕望的寒冷。
      “是我,是我害了他啊。!”上官婉的眼眸里盡是苦澀
      想不到宇文冀居然這般惡毒,為了斷她的念頭居然做到此等地步,恐怕就連爹爹也有份。
      他們居然合謀陷害子皓,甚至隱瞞欺騙她多年。
      她居然天天對著一個毀去她所有幸福的人心生感激,她居然還覺得他重情重義,她居然還覺得對他有所虧欠,她居然還想要嫁給他。
      上官婉,你真是世上最最癡傻的呆子。

      7
      上官婉留在了藥王谷,不管外面鬧得如何天翻地覆?
      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再沒有什么比他更加重要,她什么也不管亦不顧了。
      那男子名叫朔風(fēng),是子皓的心腹,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不離不棄。
      上官婉感動至極,又心生愧疚,在他最難最苦的時候,她竟沒有在他身邊。
      她苦苦的哀求朔風(fēng),告訴了真相,終得他同意陪伴在宇子皓身邊。
      朔風(fēng)對宇子皓說是藥王谷新來的仆人,他也并不多想。
      她日日伴著他,喂他吃飯,替他洗身。
      第一次看到他殘破的身軀時,上官婉還是被嚇到了,那是怎樣破敗的身軀,滿滿都是被烈焰灼燒后的痕跡,其中還摻雜著無數(shù)的刀傷劍傷,可想而知當(dāng)初的傷勢如何重,他到底經(jīng)受了怎般的苦痛。
      見許久沒有動靜,宇子皓淡淡的說道:“被嚇到了吧,我自己來吧。”
      上官婉回神,壓低聲音:“沒有的事,我來吧!
      上官婉溫柔地用手指一點點拂上那些傷疤,眼里心里皆是心疼與柔情,仿佛眼前的他還是當(dāng)初風(fēng)流倜儻、英俊瀟灑的男子。
      斷了腿,瞎了眼,毀了容,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還活著,他依然是她心中頂天立地的英雄,而她只愿是他一人的婉兒。

      8
      入夜了,宇子皓已經(jīng)睡著。
      屋外下起了紛飛的大雪,上官婉卻絲毫沒有睡意,只覺得心里愁苦難解。
      站在門外,看著白雪紛飛間的明月,心中更是蒼涼。
      子皓,我該怎么做,才能讓你幸福。
      “小姐還不睡嗎?”上官婉回頭竟是朔風(fēng)。
      “你也還沒睡啊!
      朔風(fēng)點頭:“主子可還好!
      “放心,他睡下了。”
      朔風(fēng)點頭。
      “朔風(fēng),他就這樣痛苦的過了五年嗎?在這冰冷的山里,什么也沒有......明知我不會來,依然這樣等著......都不肯說,要見我一面!鄙瞎偻褫p輕的說著,嘴角彎起,淚卻不住的落下:“這個傻子啊,他怎么這么笨,只知牽掛別人卻不為自己留條后路!
      朔風(fēng)沒有說話,只是憐憫的眼神看著上官婉。
      上官婉終是痛苦的泣不成聲,為了他經(jīng)受的苦楚,為了他們錯失的五年,為了他對她的一片心:“若我知道......若我知道,絕不讓他一個人等著,那樣又冷......又黑......現(xiàn)在我來了,可他卻看不見了,他再也看不見了......”
      恨意爆發(fā)的徹底,宇文冀,你怎么能夠如此狠心,她從來沒有這般恨過一個人,宇文冀你真該當(dāng)挫骨揚灰。但更多的是恨自己吧,恨自己錯把仇人當(dāng)恩人,恨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做。
      朔風(fēng)見上官婉如此,嘆了口氣說道:“主子傷痛一生,若是知曉你沒負他定會開心。”
      上官婉搖頭:“他定不希望我看見他這般模樣,他只愿我幸福快樂,只望我記得的是當(dāng)年那般豐神俊朗的少年!鄙瞎偻袷竦目粗h方的落雪:“以前我怨他恨他,卻不知他已盡力,是我害了他!
      朔風(fēng)不忍:“此事也不能全怪小姐......”
      上官婉受了寒,聲音也變得沙。骸拔覐牟磺笫裁矗抑辉概c他做一對平平凡凡的夫妻,生生世世,永不分離!卻沒想天意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全身上下已是一片冰冷。
      朔風(fēng)勸道:“小姐快回去歇著吧,夜里風(fēng)雪大,病了怎可好。”
      上官婉不答反問:“谷外的局勢如何?”
      朔風(fēng)想了想,還是開口:“賢王已經(jīng)知曉您不見的事,連同丞相派出了無數(shù)的人在找您,就連皇帝的御林軍都出動了!
      上官婉心里冷笑,宇文冀既是當(dāng)初下定決心騙她如此,對她的心也許早就成了病態(tài),只怕不找到她是不會罷休的。
      只是不甘怨恨,怎么說子皓也是他的親表弟,從小一同在昆侖山學(xué)習(xí)長大的手足,他怎么狠心下得了手。
      身后傳來一陣響聲,上官婉與朔風(fēng)回頭,竟看到一臉震驚的子皓癱倒在地。
      上官婉心里一痛,連忙就要去扶他,誰知他竟一把甩開她的手惶恐的大喊:“朔風(fēng),你讓她走。!你讓她走啊。。 
      他不是睡了嗎?怎會聽到他們之間的談話?!
      宇子皓一邊躲避蛇蝎一般的向后退,一邊止不住的咳嗽。
      看著他臉上的惶恐,上官婉心口仿佛萬箭穿心,疼痛難忍。
      再也顧不得其他,她撲上去抱住他:“子皓......”可卻再說不出一句話,只是哭泣。
      宇子皓聽了上官婉的聲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婉兒......”
      他們靜靜的擁抱在風(fēng)雪中,一如往昔,仿佛這些傷害與分離從未有過。
      可不消片刻,宇子皓便開始掙扎著推開她:“你走,我不要見你,不要!
      他定是害怕她看到他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不禁心中更是難受。
      上官婉死死的抱住宇子皓的腰身,淚不住的滑落,慢慢變成哭腔:“不離開......我再也......不會離開你,就算是死也不能!!”
      宇子皓見甩不開我,只有嘆息:“你這是何苦 ?我如此殘破之身哪里配得上你!
      上官婉狠狠的搖頭:“世上再沒有人比你更好,我只要你,不論是怎樣的你!痹谒壑,他從來就不是什么九皇子,而只是子皓,不論變成什么樣他都是子皓啊。
      終于在上官婉和朔風(fēng)的勸說下,宇子皓答應(yīng)讓上官婉留下。
      上官婉整日與宇子皓溺在一起,仿佛要把這么多年的時間全部補回來,可是他的身體卻越來越差了。
      朔風(fēng)說傷勢太重,又下了猛藥延續(xù)生命多年,怕是大限將至。
      上官婉痛斷肝腸,可卻絲毫沒有辦法,只有陪著他。

      9
      大雪之下,四周萬物一片白芒之色,唯有盛開的朵朵紅梅孤傲樹立,上官婉抱著宇子皓坐在雪地中看梅花。
      “小姐,有官兵攻進谷中,前方有人抵擋但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你隨主子快快離開吧!彼凤L(fēng)一臉匆忙的說道。
      上官婉笑笑搖頭,定是他來了,只是現(xiàn)在逃走已沒有必要。
      宇子皓大限將至,就算宇文冀不來,他怕是也熬不過了,他早已油盡燈枯。
      上官婉微笑著看著宇子皓:“子皓,梅花都開了,美得可比上昆侖山的臘梅!
      說話間已有一群人涌了進來將他們團團圍住,宇文冀一身玄衣緩緩走來,看見上官婉似乎松了一口氣:“小婉,我來接你了,我們回家吧。”
      回家,上官婉聽聞這兩個字只覺得可笑:“宇文冀,你以為我還是那個被你蒙在鼓里的傻子嗎?”
      宇文冀一愣,臉上浮現(xiàn)陰郁之色:“你都知道了。”
      “呵,你必是巴不得我一輩子都不知道,宇文冀你知道我有多恨嗎?原來你真的沒有心,你早已經(jīng)不是那個善良溫和的師兄了!比绻瞎偻竦难凵窨梢詺⑷耍氡赜钗募揭呀(jīng)死了。
      “那你是不肯回去?”宇文冀的眼中有著嗜血的神情。
      上官婉低頭不語。
      宇文冀緩緩抽出羽箭,搭到弦上,拉了個滿弓緩緩說道:“你若隨我回去,我便放過他......”
      上官婉絲毫不懷疑宇文冀會真的射箭,他并不是想嚇嚇她。是啊,他當(dāng)年都那般狠,如今又怎會下不了手。
      上官婉不聞不問,只是低頭問宇子皓:“子皓,你怕不怕?”
      宇子皓微笑,搖了搖頭,他的眼睛早已瞎了,可看在她眼中卻滿是溫柔與深情,一如當(dāng)初的他。
      上官婉笑,更是緊緊的抱住他:“我也不怕,只要和你在一起,生死又算什么?”
      宇文冀看著上官婉,眼里有無數(shù)種情緒,有怨、有恨、有怒、有傷、有悲,還有著隱隱的脆弱......
      他為什么要露出那么心痛的神情,明明是他要逼得如此。
      宇文冀的箭嗖地離弦而出,直直的射向宇子皓的前胸!
      上官婉連忙身體一傾,將宇子皓護于身下,背上一陣劇痛,箭已經(jīng)深深的扎進骨血中。
      上官婉疼得低喘,將宇子皓抱得更緊。身后,傳來宇文冀慘痛至極的驚呼,仿佛驚天動地,如同被逼得無路可走的困獸。
      可被他逼到無路可走的人,分明是他們啊。
      身上的傷口疼痛無比,鮮血不住的往外涌,慢慢滲入白雪,蔓延開來。
      殷紅的血,潔白的雪,強烈炫目的對比迫得人透不過氣來。
      宇子皓顫抖著手摸索到了上官婉身上的血,心神劇裂:“婉兒......咳咳......你隨他走吧,不要為了我如此,求你!
      上官婉搖頭:“若是你死了,我必不會獨活......”
      以我之命,還君之情,也便不枉相愛一場。
      弓弦緊繃的聲音頻頻響在耳邊,無數(shù)箭凄厲地劃過長空,射向他們。
      上官婉閉著眼死死的抱著子皓,周圍密密麻麻插滿了箭,可卻再沒有一根箭射中他們。
      上官婉最后的意識中宇文冀過來要把他們分開,上官婉死死的抱著不松手,可卻抵不過他的氣力。
      “不要。。 鄙瞎偻褚芽薜脹]有力氣。

      10
      可是上官婉沒有死。
      等她醒來,已經(jīng)是在賢王府,傷勢雖然嚴重但并不致命。
      宇文冀給上官婉下了藥,將她囚禁房中。
      “小婉。”他輕喚,聲音輕柔的仿佛怕嚇著我。
      上官婉仍是閉著眼,仿佛沒有任何知覺。
      “小婉!蔽⑽澊,宇文冀笑得溫和,只是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仿佛她是無價之寶。
      上官婉仍是不動,不笑,不說話,仿佛活死人一般。
      “恨我么?”他低低的開口,仍是溫柔。
      上官婉還是閉著眼,蒼白的臉上看不出一點血色。
      “我知道,你恨不得看著我去死!彼皇州p輕撫上她蒼白的臉頰,輕輕開口。
      長長的眼睫微微顫動了一下,上官婉緩緩睜開眼。
      宇文冀盯著上官婉許久,竟?jié)u漸紅了眼眶:“小婉,你知道嗎?我真是很羨慕他,他輕易就得到了一切,而我想盡法子,也無法。在昆侖山,看你們越發(fā)親密無間,你知道么,我好生嫉妒。為什么不是我......”
      上官婉聲音哽咽:“其實我也有一句話想問你。宇文冀,你可還記得昆侖山遇險,你曾說過我是你們的大師兄,保護你們是我的責(zé)任......那時你到底有幾分真心?”
      他凝神看著我,忽然笑了:“若我說有十分真心,你會信嗎?”
      上官婉看著他眼眸里的哀楚,沒有回答。
      是或不是也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彼此照應(yīng),相扶相攜。
      那時的他們都還年少,天不怕地不怕的驕傲模樣。貪玩走入深山,不但迷了路,還遇上了狼群。那自是一場惡戰(zhàn),宇文冀拼了命的護住他們。他說:“我是大師兄,保護你們是我的責(zé)任,我怎么能夠拋下你們不管!
      如今回想起那時純粹的情誼,竟有恍如一夢的錯覺。
      而子皓只怕早已冷冰冰掩于黃土之中,只能在午夜夢回時悲傷地懷念著他的美好。

      11
      半個月后上官婉被接回上官府,只為籌備初八的婚禮。
      那一天,丞相嫁女,全城的百姓圍觀,都議論著嫁妝如何豐厚,賢王的聘禮如何珍貴,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紅燭點點,紅色的床幔,華麗的嫁衣,望著鏡子中絕美的女子,上官婉只覺得想笑。
      宇文冀看著坐在床邊的女子,只覺得是一場美夢,她竟真嫁給了他。
      那是他的妻,他愛了一世的人啊。
      挑開頭蓋,只看見上官婉絕美的臉龐,大紅的嫁衣下更顯得臉蒼白如雪,竟覺得仿佛不似真人。
      上官婉微微笑一笑,笑意卻不見眼底:“我們喝交杯酒吧!
      宇文冀點頭,她是他的妻了,如果這是一場美夢,便讓他永遠不要醒來。
      宇文冀笑:“小婉,我會給你幸福的!闭f話間卻緩緩沒了力氣,那酒竟是下了藥。
      上官婉對上他的眼,笑容里滿是譏諷:“你覺得我還會有幸福?我的幸福早已被你毀去!”
      宇文冀看著她,握住她的手柔聲道:“你已經(jīng)嫁給我了!
      “那又怎樣?!”上官婉一把甩開他。
      宇文冀受不住上官婉的力道,一下癱倒在地,再抬頭時已經(jīng)看見閃著寒光的劍指著自己。
      “你要殺了我!庇钗募街挥X得心口疼痛難擋,臉上卻笑得越發(fā)燦爛。
      上官婉搖頭:“就這么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
      上官婉一揚手,宇文冀的身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巨大的傷口,鮮血直流,皮開肉綻。
      “這一劍是你欠子皓的。”上官婉的眼里滿是清冷,沒有絲毫的猶豫。
      “子皓待你親如手足,你竟殘忍加害,絲毫不念昔日情誼!闭f話間,仿佛還可以看見子皓的臉,那般桀驁的俊俏少年竟如此痛苦的死去!坝钗募侥愕降子袥]有心,你怎么可以那么殘忍!笔制饎β洌呀(jīng)不知道刺了多少劍,他和她的身上都滿是鮮血,映襯著那嫁衣更是奪目,那般死亡的美麗。
      宇文冀卻一動也不動,仿佛沒有感受到疼痛一般,他看著上官婉只是笑,目光卻越發(fā)尖銳:“當(dāng)初若非如此,今日死在他手下的便是我。你以為宇子皓便是善類!”
      “你胡說!”上官婉的眼中滿是猩紅,對著宇文冀的腹部狠狠刺入,鮮血即刻迸出,濺了滿臉。
      宇文冀輕笑,眼里滿是冰冷,喘息道:“小婉,你從來都是偏心于他!
      上官婉顫抖著,不再動作。
      “小婉,你可解恨了!庇钗募降男闹袆⊥矗路鹁鸵食鲅獊恚骸靶⊥,我愛你啊!
      “住嘴!鄙瞎偻駝×业念澏吨骸澳銗畚遥愀艺f你愛你,你的愛就是要毀了我嗎!!”
      宇文冀壓抑住喉頭的鮮血,喘息道:“小婉,我只問你一句。你......你可曾愛過我......,你可曾愛過宇文冀!
      上官婉只是笑,冷冷的聲音清晰傳來:“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就這么八個字瞬間戳穿了宇文冀的心臟,全身的疼痛就此凝集。
      上官婉渾身是血的往外走,宇文冀死死的拉住她的裙擺不放。
      “放我走!”她的聲音清冷無力,滿是疲倦。
      宇文冀喘息著:“要走,不可能!
      “放我走!!”上官婉一把甩開宇文冀。
      宇文冀心中一動,喉中的鮮血自是壓抑不住。
      “咳咳.....求你,不要走......只要不走,怎樣都可以......”看著上官婉決絕離去的身影,宇文冀的淚瞬間落下。
      大紅的嫁衣沾滿了血漬,走過的地上皆是鮮紅色,王府的眾人看著這恐怖的一步,竟是無人敢攔住。

      12
      天氣出奇的冷,雪下得極大,冷風(fēng)吹過飄搖的樹梢,如泣如訴。
      那是一座簡陋的孤墳,甚至連墓碑上都沒有刻字。
      朔月告訴她,那便是子皓的墓。
      上官婉臉上滿是慘淡之色,身子不住的顫抖著,踉蹌著走到墓碑前便一下失去了力氣,摔坐在地上。
      “子皓,我來了!彼龘崦贡瑢⒛橗嬞N近,眼里眉梢都是微笑,子皓就在里面啊。
      我說過的,你若死了,我必不會獨活,從此以后我們再不分離。
      不一會兒,上官婉的身子軟軟的倒下去,胸前的心臟處插著一把匕首,前襟已被鮮血染透,一滴滴落在潔白的雪上,分外鮮明。
      她的唇邊滿是溢出的鮮血,可臉上卻掛著淡淡的淺笑,仿佛沉醉在什么美夢之中。
      “主子,王妃去了,死在了宇子皓的墓前。”
      宇文冀的心一痛,竟無法坐穩(wěn),恍恍惚惚間竟從床上一頭栽倒在地。
      受了如此大的創(chuàng)傷,剛剛蘇醒的身子又如何經(jīng)得起這般折騰。
      大病一場后,宇文冀的身子大不如前了。
      下人每每只能見到他獨自遺立的孤傲身影。
      有時午夜夢回,他會失聲喚一聲“小婉” 或一聲 “子皓”。
      他幾乎不能相信,是他親手殺死了曾經(jīng)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人。
      昆侖山上曾經(jīng)的手足情深,竟像是一場美夢。
      這一切只不過為了圓自己的一場癡戀,他設(shè)計殺害宇子皓,他親手扼殺了她最愛的人,他欺騙了她,他親手將她推進了無邊的地獄,他卑鄙的得到了她的愛戀......
      她一定恨他,她……怎么能不恨他?
      呵,她恨不能親手殺了他吧。
      其實她不知道他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他們,當(dāng)初的陷害雖是他設(shè)計,可他并不想子皓死。他不知上官無敵早已與大皇子聯(lián)手,哪里會容得下宇子皓,當(dāng)時他知曉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而在藥王谷里也不過是想逼她回府,卻沒想到鬧到如此地步。
      而這一切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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