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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亦永恒
今天是個很特殊的日子,因為劉曹聯(lián)合,決定于今日,殺呂布于城下。呂布,我沒有見過,只是聽說很強,很強,強到大哥,二哥,三哥合力也只是戰(zhàn)了個平手。原以為二哥的武功無人能及,卻沒想到這個世上還有強如呂布這般的人。
應(yīng)該是興奮吧!能與這世上最強的人一較高下,就算死了,也是值得的,所以我決定自己去守南門。
“大哥,讓我去守南門吧!”正當三位哥哥在討論如何攔截呂布的時候,我站了出來。
“四弟,這怎么行?呂布這斯比俺老張不知強上多少,若你去實在是太危險了!”張飛第一個表示不同意。
接著,劉備也開了口:“子龍!這真的很危險,不是兒戲,還要三思!”
關(guān)羽也用同樣的目光看著我,而我既然決定了就不會改變:“三位哥哥,正因為呂布很厲害,所以我才一定要去!”
“這是為何?”劉備問。
“想來那呂布定是走南門無疑,而其它三門又有重兵把守,子龍不善領(lǐng)兵,若是三位哥哥,定可很快地破城而入。子龍當守南門,自信可與他呂布糾纏一陣子,屆時,三位哥哥一到,定跑不了那呂布。”相信這個理由已是能較容易說服幾位哥哥了。
不出所料,劉備想了片刻,拍了拍我的肩:“好,就依子龍之計!”
不久,城內(nèi)已是殺聲震天,而我的心也是越跳越快。他來了,我看見了赤兔,方天畫戟,而于馬上一人,一身金絲戰(zhàn)甲,百花戰(zhàn)袍,頭上花翎金冠束起桀驁的長發(fā),猶如天神?墒撬挥幸粋,沒帶一兵一卒,也沒有傳說中的美女貂禪。
“何人敢擋我去路?”他手持畫戟橫在胸前。
“常山趙子龍!”我說的很平和,一點要對戰(zhàn)的樣子也沒有,只是看著他,他的身形高大威猛,如想象中一樣,他身上散發(fā)著逼人的氣勢,讓人不禁膽寒。有說“馬中赤兔,人中呂布!”在我看來是一點也不夸張,他那堅韌而剛毅的臉,還有那一雙我怎么也看不透的眼睛,都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壓力。
“你?”他并沒有我預(yù)想地勃然大怒,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反正這樣也算是拖延時間吧!我不禁笑了笑:“早聞呂將軍天下無人能敵,子龍慶幸能在此與溫候相遇。”我拱手,這說的是實在話,“今日只為攔住將軍去路,若將軍想離開此城,必先斬子龍于馬下!蔽乙呀(jīng)感到了身體里那蠢蠢欲動的熱血,那屬于面對高手才有的興奮,手中的長槍已不自覺的挺了起來。
呂布望著我緩緩道:“趙將軍少年英雄,可否了去呂某一心意?”
“好!”他為何如此?
“想我呂奉先,驍勇半生,如今卻落得如此田地,天要亡我,我無力抗天,但家中尚有女眷,趙將軍可否于呂布身后,好好安置她們?”那一瞬,他的臉異常疲憊,早失去了先前的風(fēng)采。
“呂將軍之托,子龍定全力去辦!”我提起了槍:“將軍,請了!”
他忽地揚起微笑,看得我一瞬的失神,原來戰(zhàn)神也有如此暖如陽光的笑容,而不是沙場上如死神一般的戰(zhàn)栗殘酷。“哈哈,好!好久沒有這么無所顧慮的較量了,今日定要你見到真正的戰(zhàn)神!”他朗笑著便旋戟而上。
我有些慌亂地擋下他的戟。他沒有連著出手,我感激的看向他,因為一時的心不在焉,差點嘗到苦頭,連忙整理好自己的心緒,深吸了一口氣,挺槍而上。槍走右路,看著他的長戟蕩來,忙乘隙,手中長槍晃至左側(cè),直打他因為移戟左去的右側(cè)空隙,他毫不慌亂地撤戟,卻正好擋住槍的去路,想回撤,他的戟向前一送,將我的槍扣住。我驚訝于他舞戟的技巧,既然拔不回槍,便注勁力于槍身,往前戳去,迫使他的戟回扣,而這一瞬的空隙,正好讓我的槍擺脫他的挾制,沒有停留,槍走蛇行,眼見槍頭幾己抵至他的胸口,卻不想再次被他的長戟反客為主,“當!”的一聲,一陣震麻之感,傳入手臂,險些讓我的長槍脫手,我被迫后退一丈有余。他僅單手一招便將我震退,而他卻沒有移動分毫,力量上與三哥他們本己差了已大截,我想就算我用出全部的氣力也抵不住他的攻擊。
“再來!”他提戟沖了上來,我橫槍便擋,他見我如此,便采用了連我都覺得不可能的簡單戰(zhàn)術(shù),僅僅只是舉戟向我劈來,連續(xù)的攻擊,我只有招架的份,他似乎是非常不滿意我的表現(xiàn),一戟緊似一戟,這樣抵擋決不是辦法,冷靜了思維,不禁好笑,面對他,竟忘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我使出全力,迎向他的戟,槍與戟的碰撞,讓我和他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遠,他看著我:“再來!”我們就不斷的兵刃相接,亦或“再來!”這樣的來來回回,我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是什么較量,幾乎快變成我一人學(xué)習(xí)演練,他的戟法不斷的變化,連帶著我的槍隨著的他的節(jié)奏而動,那些堪稱精妙的變化讓我興奮不已。就這樣,時間也不知不覺地溜走。直到我聽見了三哥地聲音。
“子龍,我來助你!”不一會,三位哥哥都到了,當我看向他的雙眼時,發(fā)現(xiàn),剛才的灑脫神采已變得深沉,猶如深潭,波瀾不驚。
我只是看著這樣的他,他的雙眸,忘了我的使命,我的初衷。
“呲!”三哥的長矛挑中了他的前胸,我驚得忘記了自己身在戰(zhàn)團之中,我知道他看出了我的驚訝,而就在那一瞬,我的手臂一痛,居然被他拉了過去,懸在馬上。
“子龍!”三位哥哥驚叫。
我看見三位哥哥那吃驚而焦急的表情,雖然呂布現(xiàn)在抓著我卻未動手傷我,我只能無奈喊道:“子龍無礙!”
張飛大喉,震得我耳鼓生痛:“敢傷我四弟?!吃我一矛!”說著正欲上前,關(guān)羽制止了他:“三弟,四弟在他手上!”
對于三哥的擔(dān)憂,我頓時心下一熱:“三位哥哥,勿管子龍!……啊……”背上一陣刺骨之痛,還不及呼痛,鮮血已從我口中溢出,視線隨之模糊。
“放我走!否則,他必死!”是呂布的聲音。
此次,我莫不是壞了大事?想開口,卻無力,隱約中我聽到:“好!若子龍有事,定叫你死無全尸!”
……
當我醒來,已是夜半,背門的痛楚減輕不少,手臂上的傷口也已包好。我坐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身處一山洞,地面很是陰濕,而我身下卻是呂布的白衣戰(zhàn)袍。
“醒了?”是他,身上僅余一件單衣,手中捧著一只破陶,走了過來:“趙將軍先把這藥喝了吧!”
接過藥,里面散發(fā)著騰騰熱氣,看了看他的雙眼,便一口氣灌了下去。
“就不怕這里面我下了毒?”呂布一拉下袍,環(huán)腿坐了下來。
“人中呂布,不屑如此。殺人便要在那戰(zhàn)場,轟轟烈烈,豈會用如此卑鄙手段?”我自笑,怎得如此了解呂布?
他大笑:“說得好!只可惜,你我是敵非友,不然也與你結(jié)拜,就如文遠于我般,福禍共享,相敬……相知……”說著,神色也黯了下來,“如今我得逃脫,卻不知文遠怎樣?”他,并非戰(zhàn)神,亦非小人,至少此時,他在我心中是一個重情重義的漢子。
他起身向外走去,身形一晃,似要倒下,我立時上前扶住了他:“呂將軍!”
“無礙!那張飛的矛果然厲害!”他扶著前胸。
“呂將軍還是去休息,三哥的矛,縱是鐵人也熬不住!北荛_他的目光,直直扶他躺下。
他一把拉過我的身子:“呂某死又何妨?只是……”他看著我,手輕撫上我的臉,我不知道,只是呆呆地?zé)o法動彈,然后,我們的唇瓣貼在了一起。
“呂將軍?”我驚訝于這樣的舉動。
“叫我奉先!”他輕輕一拽,我已倒入他懷中:“子龍,本來,我只求一死,可當我看見你的時候,我又有了希望,心靈的希望,你知道嗎?”
“心靈……的……希望么?”我不明白,卻清楚的記得,我已不會反抗,他的胸膛堅實而寬闊,他的手臂強勁而有力。
我們就這樣擁抱著睡在這陰濕的山洞里,只有一堆不起眼的火苗噼啪作響,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陣陣燥熱。
“奉……奉先!”我掰開了他的手臂,讓他好好地躺著,胸口滲出的點點腥紅,那是三哥的杰作。三位哥哥應(yīng)該怎么也不會想到我和呂布現(xiàn)在會是這會是這種情形吧!
……
這個強的無法想象的男人在昏睡了兩天之后,終于醒來。注視著他的雙眸,卻發(fā)現(xiàn)里面似乎多了些什么。我們決定下山,卻沒想到這竟然成了永訣。
“子龍,你先歇會!我去那邊的小溪取些水來!”望著他離去的身影,我的心卻越來越不安,我等著等著,卻聽見那邊傳來一陣兵刃相接之聲。
恐懼讓我連走路也不穩(wěn)了,我拼命地向溪邊跑去,卻發(fā)現(xiàn)這路比我想象的遠了太多,在我終于看見他的同時,我也看見了二哥和三哥。
“二哥,三哥,你們!
“嗖!”
“奪!”
來不及了嗎?對面的山丘上,大哥手中的箭已飛向了他,在他聽見我的聲音望向我的一瞬,箭射進了他的心口,血將他的白衣浸染。
我的天沒有了顏色,剩下的只有無盡的黑暗。
……
再次醒來,我已身在營中,一旁還有三位哥哥。
“子龍,你終于醒了?”
“哪里不舒服?”
“四弟,告訴你,那呂布已被曹操縊死于百門樓,痛快痛快!”
……
不想聽,有誰能夠告訴我奉先他還活著?哪怕是謊言也好。太快了,快到我還來不及去判斷這一切,我知道,在這里除了我以外,所有人都在為著殺了呂布而興奮,而我,也只有我仍然希望,那一刻,如果,我拒絕了下山,一切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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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現(xiàn)在看看也是想自毆的文。。。!以前怎么就想著要用第一人稱寫東西呢?真是郁悶的產(chǎn)物不成?
不過現(xiàn)在看看過去的文字才發(fā)現(xiàn)如今的自己在描寫和文字上已經(jīng)比之以前貧乏太多,好想找個地洞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