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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的年少
[ 題記 ]如果說連初次相遇都是錯誤的話,那應該就沒有什么是正確的了吧?有沒有一所學校,能讓夢想起航?德姆斯特朗。有沒有一種力量,能讓人沉迷其中不能自拔?迷人的黑魔法。有沒有一個地方,能讓兩個志同道合的人彼此依賴?高錐克山谷。有沒有一個夢想,能支持人度過漫漫長夜?傳說中的死亡圣器。有沒有一場決斗,能讓相愛的兩個人背道而馳?1945年3月。有沒有一座監(jiān)獄,能囚禁他的年少,和來不及說出的愛?紐爾蒙德。
他叫蓋勒特格林德沃,德國的純血貴族。十一歲的那年,他來到德姆斯特朗就讀。這是一個崇拜強者、崇尚實力的地方,黑魔法在這里流行,但這里的學生偏科都太嚴重了。十一歲的她展示出了無與倫比的黑魔法天賦,贏得了老師們的寵愛。于是他便開始閱讀那些與他的年齡不符的黑魔法書籍,甚至在老師的包庇下開始進行一些高危的黑魔法實驗。年少輕狂的他這時竟萌生了統(tǒng)一世界的夢想。站在學校的鐘樓上,任風吹養(yǎng)著他的金發(fā),在內(nèi)心計劃這一番宏圖偉業(yè)。
只可惜十六歲的那年,他在進行一項黑魔法實驗時炸掉了鐘樓,即使再偏愛他的老師也無力挽回這樣的失誤。痛心的校長只得下達了逐出學校的命令。倨傲如他,縱然被德姆斯特朗開除了也無所畏懼。拿起魔杖和縮小的行李,那個暑假,他在高錐克山谷的巴希達巴沙特姑婆家度過。他沒有留下任何東西在德國,出了一個刻在德姆斯特朗墻上的符號:像一只三角眼,瞳孔中有一道豎線。那記錄著他最初的夢想。
在巴希達姑婆的介紹下,他認識了剛從霍格沃茲畢業(yè)的阿不思鄧布利多。級長、男學生會主席、巴納布斯芬力克優(yōu)異施咒手法獎、威森加摩英國青少年代表、開羅國際煉金術大會開拓性貢獻獎。呵呵,多么耀眼的光環(huán)啊!那時的阿不思剛得知了母親的死訊,決定放棄自己的環(huán)球旅游,回到高錐克山谷照顧自己的弟弟妹妹。兩個才華橫溢的少年,像鍋和火一樣投緣。
就是在半夜,也常常會聽到貓頭鷹敲打玻璃的聲音。只要一有什么靈感,他們就會立刻和對方分享。他輕笑著勾起了嘴角,緩緩地展開了信紙。“蓋勒特,我們被賦予能力,這能力給予了我們統(tǒng)治的權利,但他同時也包含了對被統(tǒng)治者的責任。我們爭取同志是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因此當遇到抵抗時,我們只能使用必要的武力,而不能過當。阿不思。”
突然有一天,阿不思萌生了研究龍血的念頭,他便帶著阿不思來到了龍穴的保護區(qū)。他拎著魔杖,獨自一人沖了進去和巨龍搏斗。五顏六色的咒語打在了龍那堅硬的龍鱗上。他的體力將近透支,魔力補充劑也灌下了好幾瓶。太陽漸漸地從東邊偏到了西邊,他搖搖晃晃地從里面跑了出來,手上的水晶試管里,裝的全是珍貴的龍血。他朝阿不思揮了揮手,身上血跡斑斑,勾起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金色的陽光照在金色的頭發(fā)上,竟晃得阿不思睜不開眼。
接下來的幾天里,兩人都沉浸在龍血的用途這一試驗中,獨留下阿布福斯鄧布利多去照顧體弱多病的妹妹阿里安娜鄧布利多。很快,一篇名為《龍血的十二種用途》的研究報告,震驚了梅林爵士團的諸位長老,而阿不思鄧布利多這個名字也應為這一偉大的發(fā)現(xiàn)讓人們永遠記住了他。“給你吧,阿不思,我不在乎這些名譽,因為我有更遠大的志向!”他的眼里,有狂熱,也有眷戀。
不錯,他的夢想就是永生。在《詩翁比豆故事集》中就記載了三兄弟的傳說,并且傳言只要收集齊三件死亡圣器,老魔杖、復活石、隱身衣,并合法地擁有他們,就可以成為“死亡的主人”,不可戰(zhàn)勝,甚至長生不老。被力量和永生迷惑了雙眼的兩位少年打起了尋找死亡圣器的主意,但阿布福斯看不下去哥哥這種只顧事業(yè)、不管家人的太毒了,二人發(fā)生了爭執(zhí),很快就又演變成了魔法混戰(zhàn)。聽到樓下傳來了這么大的聲響,啞炮妹妹阿里安娜想一探究竟,但還沒有下樓梯,就被一道白色的光擊中了身體,緩緩倒下。在一片混亂之中,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發(fā)射了這一道魔咒。阿里安娜還來不及閉上他的雙眼,阿不思定定地看著家里的樓梯,氣在頭上的阿布福斯一圈打碎了哥哥的鼻子,失魂落魄的他不知所措,幻影移形到巴希達姑婆家。
那個傍晚,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靜靜地帶在窗戶旁邊;貞浧疬@兩個月的短暫時光,他的心底竟有一絲莫名的悸動。默默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握緊了巴希達姑婆給他的門鑰匙,他在心里對自己發(fā)誓,一定要找全所有的死亡圣器,復活阿不思已經(jīng)死去的妹妹。到那時,我會把整個世界都奉獻給你,我的阿不思!他一咬牙,發(fā)動了門鑰匙,回到了德國。
他開始打造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圣徒”,專門在世界各地尋找死亡圣器,當然還有消滅麻瓜,還純血家族以榮耀!沖突漸漸由小變大,也不斷地有麻瓜和非純血巫師遭到了襲擊。他一手建造了一個讓所有圣徒意義為好的建筑,紐爾蒙德監(jiān)獄,關押著所有反對他的人。而監(jiān)獄的大門上,赫然寫著一行打字,“為了更偉大的利益”?墒前⒉凰,你呢?你為什么成為了白巫師的領袖,甚至發(fā)表演講聲稱要保護你極度厭惡的麻瓜呢?他不明白。
懷著這樣的疑惑,他的圣徒加入了阿道夫希特勒的納粹軍隊。因為他有理由相信,借阿道夫之手消滅麻瓜會是一個不錯的主意。而他也暗中抽調(diào)兵力在歐洲大陸上發(fā)動魔法戰(zhàn)爭,宣揚純血理論,卻遲遲不肯對英國出手。因為那里有阿不思。而事實上,英國魔法部正不斷地給阿不思施壓,逼迫阿不思去和他據(jù)一死戰(zhàn)。而他對這一切,竟然毫無知曉。
阿不思拼命推遲的決斗中部扛不住社會輿論的壓力,準備在1945年3月進行了。當決斗通知書下達到他面前時,他仿佛聽到了什么東西在碎裂。他知道,那是心碎的聲音。他一刻也不能忘記阿里安娜倒下時的那份愧疚和強烈的愛意所產(chǎn)生的矛盾。在只有圣徒和鳳凰社的山谷里,他和阿不思對峙著涼爽天藍色的眸子里都包含著難以說出的深意!澳闶俏业膼廴,而我是你的敵人!卑肷危従忛_口,然后用他那支永遠不會失敗的老魔杖,變出了一條白色的方巾。他為了贖罪,心甘情愿地被關在了他一手建造的紐爾蒙德里。阿不思不擔心他會逃跑,因為這里囚禁的不是他的身體,而是他的靈魂。
在這寂寞的可以讓人發(fā)狂的時光里,不是沒有人試圖去救他。幾個忠心的部下曾經(jīng)打到過這里,卻因為他拒絕了他們的請求,而永遠沒有再次出去。為了這一生最愛的人。盡管兩人已經(jīng)分道揚鑣,但他依舊深愛著阿不思。一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后悔在那場決斗中輸給餓了阿不思,也不曾責怪過阿不思。他知道,阿不思是當時白巫師聯(lián)盟最后的希望,別無選擇。
那是一個時代最偉大的白巫師和黑巫師之間的愛情悲劇。因為當時他的過于偏執(zhí)而引起,最終卻又因為阿不思對所屬陣營的堅守而寫下了悲劇的句號。為了愛人,他奉獻了一切,金錢,名譽,魔力,甚至當初執(zhí)著追求的夢想。他所虧欠阿不思的,他已經(jīng)用一輩子來償還了。但阿不思欠他的,用盡一輩子也還不清。
一切為了更偉大的利益。一生的拷問。
1997年寂靜的夏夜,遠在德國紐爾蒙德的他當然不知道兩人已經(jīng)死去。他倚著這里的墻壁,透過小小的窗戶看外面的星空。一如五十二年前的那兩個月,他和阿不思依偎在樓頂上數(shù)星星。只是如今,二缺一。
“魔法,是什么?”
“魔法是點燃我們血液的火焰,是熱量流經(jīng)全身的充實,是指尖堆積的愉悅,是魔杖升華的奇跡之光。它是一扇門,我推開,聽見神秘的旋律。它是堅持不懈的練習,好像枯竭時又會從體內(nèi)涌至的力量,取之不盡。它是有一天我睜開了眼,看到了于昨天不同的天空和大地!Хň褪且磺小!
“那么,愛又是什么?”
“愛是陪伴,無論我飛黃騰達還是貧窮落魄。愛是扶持,是在我迷茫的時候指引我,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救我。愛是被窩里身體的溫度,是對我來說特別的微笑,愛是稀釋痛苦的水,是幸福的源泉。愛是責任,是明知艱難也要去做的決心!獝凼菬o解的殤,自己和他人總要選擇一個!
然后,食死徒打到了德國,攻進了紐爾蒙德。
然后,黑魔王逼問他老魔杖的下落,他怎么也不肯說。
然后,他死死的守著阿不思的墳墓,卻被索命咒擊中。
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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