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Long long ago
Long long ago
·Water
Katara仍然記得自己第一次使用御水術的那次晚餐時間——雖然并不清晰,那是一個很普通的夜晚,父親捕魚回來,母親燉了一大鍋湯,如同每一個一模一樣的夜晚那樣平凡。
所幸的是那一天并沒有火烈國的船只和巡邏隊來騷擾。
端上桌的是已經(jīng)連續(xù)吃了好幾個晚上的魚湯,里頭還添了點凍成冰棍的海豹肉——畢竟家里有兩個孩子都在長身體的階段,盡管那些海豹肉的口感并不如何。
年長一些的Sokka嫌棄地用叉子戳著那些好不容易才燉熟的肉:“哦~~”他皺了皺眉,盡量不表現(xiàn)出自己的膩煩,用叉子戳起了那塊肉。
他皺著眉咬下去,含著肉塊對坐在對面尚且年幼的Katara做了個吐舌頭的表情,妄圖逗自己妹妹開心,然后一大滴湯汁就毫無意外的沾到了他鼻子上。
被逗笑的Katara伸出自己的小手,想要替自己的哥哥擦去那點湯汁,但是桌子的距離有些遠,她夠不到,水善族的幼女苦惱的伸了伸手指想要在虛空之中抓住什么。
然后,然后那點并不如何美味的湯汁就懸浮到了空中。
剛才還在交談的父母停了下來震驚得看向已經(jīng)笑著開始讓那一滴湯汁在空中搖搖晃晃飄動的女兒,一時間桌邊無人開口,直到她的哥哥Sokka張嘴感嘆道:“多棒的魔法!
更多的湯汁被操控著浮了起來,然后是水缸里儲存的水。父母被歪歪扭扭有時候還因為力量的不純熟而被地心引力拉回去的液□□體逗笑了,哪怕這時候桌子上已經(jīng)被搞得一塌糊涂。這是尚未建立完整的記憶體系的Katara唯一記得的事,父親很得意,母親為她自豪,哥哥有些懊惱自己為什么沒有這樣的能力。
以及那一晚,母親照例給她晚安吻時的祝福語:
“真好,我們又有一個小小的御水師了!
她沒能看見睡著后父母擔憂和絕望的神色,也不能預見往后那些無謂的犧牲,更不會知道有一段冒險正在未來等待著自己加入和參與。
至少現(xiàn)在,她還是那個在一個完滿的水善族家庭里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Earth
自Toph有記憶起,所能“看見”的世界就是黑色的,準確的說,她甚至根本不知道這個顏色到底是什么。只是別人說起時總是“瞎子看什么都是黑的吧”之類。
她勾起唇角在大人看不見的地方冷笑了一聲。
她出生在一個富!蛘邞撜f富有——的家庭,不過Toph對此毫無自覺,唯一有點點能感覺到的,就是這一頭的圍墻到那一頭的圍墻之間的距離有些長,不過她沒有出過這個院墻,因而也無從對比其他人的家是否也如此巨大。
她的父母把她當做唯一的珍寶一樣對待,像一個易碎的瓷器,早上小心翼翼的捧出來,到了晚上又小心翼翼捧回去。身后永遠有一堆仆人和侍衛(wèi)跟著,以及他們和父母同樣嘮叨的口氣:“小姐你不能做……”“小姐這些你不用做……”,如果是她父母,末了通常還要補上結尾:“哦,我可憐的Toph。”
有著漂亮的淺色眼眸卻無法看見這個世界的女孩厭惡且不屑的踢了一腳石塊,繼續(xù)摸索著向前,直到她意識到自己不記得走過的路為止,Toph試著喊了幾聲,只有空洞的回聲相應了她,連鞋子都在漫長的摸索和前進中不知掉到了哪里,腳上也被石塊劃了好幾個口子。
然后,隨著石塊的崩塌的巨大聲響后,巨大的鼴鼠——這也是等Toph回到家后問了旁人才知道的名字,回答她的人還感慨道:“天啊,小姐你是從哪里遇見了這臟兮兮的在土里打洞的動物?”——用鼻子拱了拱Toph,幼小的女孩回以同樣的試探。
他們不臟。Toph在心里回答。
至于在土里打洞,我也學會了!她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露出大大的微笑。
這完全是一個與無師自通相差無幾的過程,Toph跟在似乎是為她開道的大鼴鼠后面,聽到它揮開石塊的聲音,然后用已經(jīng)磨破了皮的雙腳試著感受土地的堅實與溫度。
Toph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種在黑暗中摸索向前的感覺,但是有那么一刻,她想她“看見”了全世界。腳下堅實的土地溫順地為她鋪平了地上的碎石子,直到那樣的觸感變成了有些刺人的草坪,遠處傳來侍衛(wèi)焦急的喊聲。
她還沒成為底下賽場的王者,沒有能他人面前肆意的笑出聲,沒有學會操控金屬和沙礫,不過眼下她終于不會被視覺限制了活動范圍。
盲眼的少女雀躍的奔向聲音的源頭,這一次不用任何人在身邊告訴她應該如何避開附近草叢和石子。
·Fire
Zuko不知道該如何為年幼的自己定義,稱呼上來看,他姑且算是火烈國的王子。實際上也許什么都不是。自打他有記憶以來,那個會被父親摸著頭稱贊的人,一直,抑或是永遠,都是他的姐姐Azura。
“You are amazing.”他無數(shù)次的聽到父親這樣夸獎她,在Azura一次次的展現(xiàn)自己對掌握御火術的天賦。永遠不是他。
Zuko有些懊惱的甩滅了自己手里忽明忽暗,無法掌控自如讓其變得有殺傷力的火焰——確切的說是火苗。他確信自己偷偷練習的時間要比Azura長很多,然而毫無成效,通常這個時候Azura已經(jīng)去享用下午茶,或者出去逛一逛什么的。越來越懊惱、嫉妒甚至于厭惡的情緒讓他更難控制手心中新燃起的火焰,直到身后有一雙大手接過那個不受控住的能力。
“嘿~”他叔叔彎下腰,“那么好的天氣,你為什么不出去玩呢?練習這個……”Iroh做了個復雜的動作讓火焰在空中旋轉成一個圈最后熄滅,“并不會讓你真正強大起來,你以后會明白的,孩子!
“可是……不學好,我就不可能打敗Azura……”黑發(fā)的少年懊惱的坐倒在草坪上。
“那又有什么關系呢?”
“可是!”
“我親愛的,我以為最重要的,首先是開開心心的活下去,你覺得呢?”
“……好吧。”
那個下午Zuko沒有再訓練,而是放任自己跟著叔叔出去,聽他講其他國家的見聞和趣事,直到日暮西斜,他順原路返回王宮,迎接他的是母親的擁抱。
“我很高興你沒有把美好的下午時間用在訓練上!彼郎厝岬臓恐鳽uko的手。
黑發(fā)的少年不甘心的踢飛了一個石子:“我應該更努力的,只有這樣才能比Azura更強大!
“努力當然值得回報!蹦赣H優(yōu)雅的回答,“但是我想,你叔叔應該也教給你,力量本身并不是來自于憤怒或者嫉妒,而是你自己。況且,Azura是你的姐姐!
她責備的看了他一眼,繼而微笑著撫摸Zuko的腦袋,“偶爾的放松也很有必要!
有那么一刻,Zuko覺得即使沒有父親的夸贊和承認,也并未有多大的關系。他高興地跟隨自己的母親去享用豐盛的晚餐。
沒人會預言,未來的某一天他會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然后在臉上烙下永久的傷疤來提醒自己受過的莫大恥辱。他會踏上尋找人生的路,所幸他的叔叔一直陪在他身邊。
最后的最后,他追著一個光頭的神通漫世界轉悠——各種意義上的,然后他們兩人一起登上歷史的舞臺。
·Air
用Gyatso大師的話來說,Aang是個很有天賦并且完全不用人操心的學徒。他對于御氣術的掌握幾乎是與生俱來的,似乎從出生起就將這種控制看不見的氣流的能力刻進了骨子里。
這就是你的天賦啊,Gyatso大師摸著小徒弟的頭微笑。
除此之外,Aang在其他孩子還在調皮玩耍上串下跳,甚至騎著飛天蠻牛滿天空撲騰時,已經(jīng)學會如何坐下來靜心思考問題。盡管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那些存在于腦海里忽閃忽現(xiàn)的場景是什么。不過大部分時間里他還是個調皮搗蛋的小家伙,和同伴們一起戲耍,發(fā)明各式各樣好玩的御氣招式,只有偶爾的思考才讓他看起來不像是個孩子。
唯一的煩惱是,隔段時間他會夢見,或者在思考時無意識的看見一些人,一些事和一些地方,他從不曾見過或去過,卻似乎又都真實存在著,只是不知如何進入了他的大腦。
有時候是和自己同樣打扮的未曾見過的氣宗,有時候是畫著濃妝的女子用扇子割裂了土地,有時候是騎著龍的男人在天空中劃出一道火焰,也有時候是湛藍的冰海。只是夢里都看不太清楚,朦朧得似乎覆蓋著冰層一般。
Aang與Gyatso大師講過那些夢境,他和藹的師父溫柔的笑著答道:
“當然啦,這都是你的小腦袋創(chuàng)造出來的東西。你可以試著寫下來,說不定我的小徒弟能成為一個很棒的小說家呢!
Aang被他的認真逗笑了,繼而也同樣認真的抱拳向對方行禮。
“謝謝啦,Gyatso大師。”
然后他歡天喜地地刮起一陣風將自己吹上了邊上的長廊,迫不及待的與玩伴們分享他夢見的故事。
當然他最后也沒成為他的導師所鼓勵的小說家,而是被告知了另一個必須肩負的責任。
不過眼下他還是個普通的氣宗孩子,正樂此不疲的玩著用風把蛋糕砸向其他導師的惡作劇。暫時還未成為the one,也沒有把自己封在冰面底下,更沒有被一個火烈國的男人追的滿世界逃跑雖然他們最后握手一同走上了歷史的舞臺。
眼下,Aang對著天空飛過的巨大蠻牛喊道:“Appa,過來~~”
End. OR To be continued.
·Water
才會走路的女孩跌跌撞撞的滑過冰面,她的眼睛猶如遠處冰面下涌動的海水一般湛藍。
“嘿!”
她勉力舉起手對這個世界打招呼,
“I'm the Avatar!”
故事從未結束。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