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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如指間沙
另有心小說完結,希望會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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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多多指點
一
“一世良緣喜相牽,棟梁佳人攜手前。
李桃鶯飛霞滿天,雅園明媚蝶雙歡。
百世恩愛共嬋娟,年華有夢勤登攀。
好福連理知音伴,合家喜慶美夢圓!
街角,三五成群的小孩在歡快的打鬧著,每個孩子臉上都笑意盈盈,嘴里不時吟唱著這首古老的歌謠;鸺t的爆竹在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中緩緩的升上了天空,只聽“彭彭”幾聲,便在空中畫上了一道五彩的條幅,如彩虹般,絢麗多姿,給人以永遠都無法抹去的美麗記憶。
煙花雖美,卻也易逝,留給人們的終究只有無盡的遐想與惦念。正如世間的美人兒般,即使再美,也會有香消玉殞的一天,終會不見。
今天,是一個喜慶的日子。鎮(zhèn)上富甲一方的的沈家大公子沈佩奇將會迎娶兩廣總督之女白婉婷。
聽說,白婉婷是一個美麗動人的女子,而且有一個孿生妹妹白婉玲。姐妹倆在江南一代早已遠近聞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姐妹倆的姿容自然不必說都是國色天香,花容月貌。但最讓人記憶深刻的還是姐姐白婉婷擁有天籟般動聽的歌聲,而妹妹白婉玲更是能彈得一曲好琵琶。二人在父親壽宴的時候有過精彩的表演,據說,當時萬鳥齊鳴,百花競放,世間儼然一幅春回大地的景象,以至于當時在場的王侯將相沒有不為之傾倒,不為之折服。因此,世間男子都說,若是能夠一睹姐妹倆芳容,甚者能夠聽上姐姐的歌聲,妹妹的琵琶聲,那么也就死而無憾了。
“沈夫人,你可真真的是好福氣呀!人不但長的國色天香,而且有這么一個位高權重的爹爹,有一個良好的家世。而今天哪,又來到我們這個好山好水的地方。沈家,是我們芙蓉鎮(zhèn)上的世家,代代經商,什么吃穿用度的你也同樣不用發(fā)愁。而且,沈家大公子沈佩奇也是一表人才。你們倆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喜婆樂滋滋的在白婉婷耳邊說道。
迎親隊伍還在緩緩前行,喇叭聲,鑼鼓聲,聲聲都洋溢著一種喜慶的氣氛。火紅的轎子,火紅的嫁妝,火紅的蓋頭,此刻,仿佛世間的一切都是火紅的,都在為這場天作之合的親事而喝彩。
而喜帕內的新娘白婉婷此刻卻思緒萬千,心里有著說不出的滋味。不,此刻喜轎內坐著的不是白婉婷,而是妹妹白婉玲。她只是代替姐姐婉婷出嫁而已。聽起來多么可笑,多么的滑稽?墒,事實就擺在眼前,毋庸置疑。
姐姐曾說:“婉菱,你我都不說,是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的。況且我兩是孿生姐妹,長的這么的相像婉菱,你就幫幫姐姐,去江南吧?”
替姐姐出嫁,婉菱來到了這個原本就不屬于自己的地方——江南芙蓉鎮(zhèn)。沈夫人?這個原本也不應該屬于自己的頭銜,此刻卻也硬生生的壓在自己頭上,讓自己內心沉沉的喘不過氣來。
面對這即將來到的,即將屬于自己的一切,婉菱雖然有所準備,可是一切卻還是讓自己措手不及,一時卻也顯得無措起來。
“是嗎?一切都會像喜婆說的一樣好嗎?”
不過,婉菱知道為了姐姐,無論將來的道路怎樣怎樣艱辛,怎樣坎坷,她都會咬緊牙關走下去
二
1927年春 ,即民國15 年初。各地軍閥混戰(zhàn),世間儼然一派民不聊生的悲慘景像。各系軍閥為了鞏固自己的領地,擴展自己的勢力,連年征戰(zhàn),以至于平民居無定所,顛沛流離,到處尸橫遍野
京城白府內。收盡了世間的一切繁華,金碧輝煌,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小橋香榭卻也顯得那么別致,院子西面,幾根長的竹竿架上,爬滿了花藤,稠密的綠葉襯著紫紅色的花朵,又嬌嫩,又鮮艷,遠遠望去,好像一匹美麗的彩緞。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葦葉,池內的翠荇香菱,也都覺搖搖落落,似有追憶故人之態(tài),迥非素常逞妍斗色之可比。既領略得如此寥落凄慘之景,是以情不自禁,讓人不禁想起詩句:池塘一夜秋風冷,吹散芰荷紅玉影。蓼花菱葉不勝愁,重露繁霜壓纖梗。不聞永晝敲棋聲,燕泥點點污棋枰。
其院中只覺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牽藤引蔓,累垂可愛。院內繁華片片飄落,在空中徐徐打了幾個圈,然后在清風的吹拂下遠遠地飄落梨花樹下,兩個水靈靈的閨中女子在細心地繡著手帕,卻也不知頭上早已落上了偏偏花瓣,本不施粉黛也美麗,而此刻有了花朵的映襯,就更加美麗動人
“姐姐,聽聞幾日前,爹爹給你定了一門親事,卻也不給妹妹我找一個夫婿。聽回來的家奴說呀,那家公子可是生的儀表堂堂呢!姐姐可是真真的好福氣,可憐了妹妹以后就只能一人待字閨中了。想來,爹爹也好事偏心呢!”婉菱想著姐姐雖已定了一門好親事,卻也路途遙遠,將來恐怕二人再難相見,心中雖然羨慕,但更多的卻是難舍之情。不覺卻已潸然淚下。
“好了,好了,是爹爹偏心。要不我這就去稟報了爹爹來,讓你替我嫁去江南,去那尋覓你的良君”姐姐婉婷顯然是誤解了妹妹的意思,便和妹妹這樣打趣道。
“姐姐,你又取笑我了不是,看我不去稟告爹爹,讓他撕爛你的嘴!闭f著,姐妹倆又笑嘻嘻的打鬧起來。
婉婷雖說的是嬉笑之言,而婉菱卻又哪里知曉,姐姐此刻的話語中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晚飯時分,姐姐婉婷推說肚子不適,獨自一人呆在閨中,思緒萬千。
喜事眼看越來越近了,家里人都在為大小姐出嫁之事緊鑼密鼓的籌辦開來,大紅喜字,大紅燈籠,白府里的每一個角落無不洋溢著喜慶的氣氛。妹妹婉菱此刻也哪里只愿意呆在閨中刺繡,也幫著爹娘為即將出嫁的姐姐忙碌起來,想為遠嫁的姐姐做最后一點分內之事。
出嫁前一夜,沈老夫人在婉婷閨中交待各項出嫁事宜,什么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的!巴矜醚剑院缶蜕頌槿藡D了,你的一言一行都要以夫家為重,在家有爹娘的照顧,在外你可要自己一人了!
“謹遵娘親教誨!”說著,母女二人便抱頭痛哭起來。
夜已深,白府內早已是一片祥和之景。只有幾個守夜的家奴還在不時的說笑幾聲,所說的當然也是白家小姐明日出嫁之事。
漆黑的夜,沒人注意到白婉婷從房間里出來,然后悄悄地潛入到妹妹婉菱的閨房內。至于當晚白家兩位小姐閨房內到底說了些什么,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一人知曉。
迎親隊伍依舊在前行,婉菱感覺已經走了好久,卻還是沒有到沈家,不經又想起了昨夜姐姐婉婷來找到自己說的那番懇求之話。大半夜的姐姐吵醒,婉菱的確是嚇了一跳,“婉菱,你幫姐姐一個忙吧?替姐姐嫁到江南沈家去,我不能離開北京!蓖窳怙@然是被姐姐這突如其來的話語所嚇呆了,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你知道的,現在各系軍閥混戰(zhàn),弄得民不聊生,我早已參加了愛國運動,要留在北京為身在水深火熱中的人們出一份力!睆男〗憬闶裁炊甲屩约,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首先留給自己,自己卻舍不得用,舍不得吃,如此好的姐姐要到哪里去找?粗矍叭绱藨┣笞约旱慕憬,想著那關系到自己終生的幸福,婉菱此時真的很難定奪。
看著躊躇不定的妹妹,只聽撲通一聲,姐姐婉婷直直的跪在自己面前,“婉菱呀,姐姐求你了,姐姐這都給你跪下了,你就幫姐姐這一次吧?”此時的姐妹兩早已泣不成聲。
“好,我答應你,我會代替你嫁到江南沈家去!
一顆吊著的心終于落地了,而姐妹兩的命運,以后將會是未知的。
三
喜廳內,一對新人正在眾人的簇擁下緩緩拜堂。只聽媒婆大聲的說道: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婉菱就像一個木偶一樣,被喜婆拉動著拜完了天地。直到聽到送入洞房的那一刻,才倍感輕松,懸著的心,也終于是落地了。
拜了堂,就意味著自己以后就是沈家的人了,沈家大公子沈佩奇的妻子——白婉婷。
送走了前來道賀的賓客,沈佩奇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傳說美若天仙的的娘子。剛進入洞房就急匆匆的想要接下新娘的喜帕,卻被一旁的喜婆給急忙制止了。然后二人又是喝合歡酒,又是對咬蘋果的,弄了好一會兒
眾人鬧累了,洞房里也只剩下婉菱和沈佩奇兩人。沈佩奇這時又顯得沒有了初始時的焦躁、急迫,而是不緊不慢的挑開喜帕。原本佩奇就聽說白家小姐的花容月貌,卻不想挑開喜帕的瞬間他才正真的發(fā)現婉菱是如此的美麗動人,那一刻,仿佛世間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世間的一切都是為眼前的美人兒存在的。
沈佩奇,看的呆了。
婚后,夫妻二人也甚是恩愛,沈佩奇對婉菱的照顧也是無微不至的。一有空閑,佩奇便會陪著婉菱賞花泛舟,有時會靜靜的聽著婉菱彈上一曲動聽的琵琶,然后自己再吟上一首小詩。旁人看了,總是贊不絕口,如此的神仙眷侶,郎才女貌!
婉菱一個人的時候也會禁不住笑出聲來,這一刻她是如此的幸福,如此的甜蜜。當初的不安也在心頭漸漸地消失不見。
婉菱有時會想:“如果自己當初沒有嫁來沈府,那么姐姐也就是沈夫人,那么她也是會幸福的吧?自己是不是就這么剝奪了姐姐幸福額權利?”
不過婉菱又想姐姐此刻為了自己的愛國事業(yè)而奮斗也是幸福的吧?
婉菱經常會一個人到庭院中靜靜的坐著,看著花瓣片片的飄落,抬起手來接著那花瓣,幾絲神傷油然而生 ,不禁吟唱起起了詩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微風的吹拂下,帶來花兒的陣陣幽香,細細品味,卻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有時,婉菱心情好的時候,她會帶上自己的琵琶,坐在花園的石凳上,彈上一曲《高山流水》,或是一曲《虞美人》,而自己卻不覺陶醉在琴聲之中。仿佛一切都沒了聲音,有的也只是此刻婉菱天籟般的琵琶聲,漸漸地飄往遠處去,陶醉了遠處的人兒。
婉菱原本以為自己會和佩奇就這樣幸福的生活下去,每天自己彈著琵琶,佩奇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可以一起享受二人世界。他們還會一起泛舟,一起賞花。將來,他們還會有屬于自己的孩子,到頭發(fā)花白的那一天,二人還可以一起牽手看夕陽
可是,誰都不會想到,婉菱的夢碎的是那么的快。
累了,婉菱便會躺在花叢中小憩一會兒,感受大自然所賜予的一切,那么美好。在婉菱即將入睡之際,卻模糊的聽到有人在花叢后面悄悄地說道:“大公子沈佩奇也真是風流呢,娶了這么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還不夠,還整天的跑去天香樓找頭牌夏墨姑娘。在娶親之前就聽聞二人經常來往,沒想到現在他還是對夏姑娘念念不忘呢!
婉菱震住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此刻所聽到的話語,但想到近日以來佩奇確實很少在家,即使陪著自己有時也是顯得心不在焉的,偶爾,佩奇大半夜歸來時,也是一身的酒味。
婉菱心里咯噔一下,是了。
心就那么重重的沉了下去。
原來,幸福來得快,去的也是那么的快!
四
佩奇依舊對自己體貼關懷,卻很少會像以前那樣靜靜的陪著自己了。婉菱的心里雖各種酸澀苦楚,卻無處訴說。即使知道佩奇的所作所為,卻也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地守著身為一個妻子的本分。
當然,婉菱臉上也再沒了笑容,臉上多出來的只有淚水。終日的郁郁寡歡。她經常一個人躲在花園內哭泣,哭累了,才慢慢的回到房中。
近日,沈府多了一件喜事,聽說留洋的沈家二少爺沈佩遠回來了。而多日來,婉菱以抱病在身為由在房中靜養(yǎng),所以也就沒能見到沈佩遠本人。卻也沒人知道,她真正抱病的原因。
婉菱連日來都不曾踏出房門半步,也覺得悶極了。今天天氣卻是格外的晴朗。婉菱換了衣服,帶上琵琶便獨自一人來到花園中。看著空蕩蕩的花園,花兒雖然開的十分嬌艷,可自己此時卻沒有了以往賞花時的那份愜意。
花園里緩緩地傳出一曲動聽的琵琶,曲聲雖好卻顯得是那么的幽怨,不難聽出彈曲人此刻低落的心情。
“如此美的曲子,而此刻卻顯得是那么的傷感幽怨。不知姑娘是有什么傷心事,可否對在下說來,也許在下能幫姑娘解答心中的疑云?”
尋著聲音看去,婉菱看到的是一個十分俊美的男子,挺拔的身姿,高高的鼻梁,黑黑的俊眉,薄薄的唇,似乎世間男子的一切優(yōu)點在他身上全部體現了。
“沒,哪里會有什么傷心之事,你多慮了。謝謝,突然想起還有事,我就先走了。公子慢慢觀賞吧!
眼睛是最藏不住心事的地方,婉菱說話間,眼淚早已奪眶而出,真的沒事嗎?那怎么會流這么多的眼淚?
“姑娘,你還好吧?”
沈佩遠覺得奇怪,家里什么時候竟多了這么一個可人兒?
第二天一大早,家仆照例為沈家大小準備起早餐來。沈老夫人最愛吃的紫米粥,大少爺愛吃的蓮蓉糕,二少爺愛吃的蝦仁餃,還有少夫人喜歡吃的甜點,無不準備的妥妥帖帖的,生怕哪一位主子不合口就怪罪下來。
難得的,今天婉菱在沈佩遠回來后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吃早餐。大家等了許久,卻不見沈佩遠的到來。“吃吧,大家都別等了”,在沈老夫人的話語下,大家剛要動筷子,卻聽家仆來稟報二少爺來了。
婉菱尋著家仆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的是昨天花園中聽自己彈琵琶的俊眉男子。原來這就是沈家二少爺沈佩遠?婉菱在心中默默地嘀咕道,想起昨日在他面前的窘態(tài),不知不覺臉上浮現一朵紅云。
“小叔子,婉菱這廂有理了!蓖窳庑煨於紫律碜樱槄s是一直都沒敢抬起看沈佩遠。就這樣,一天的早餐就在婉菱尷尬的氣氛中結束了。
五
沈佩奇回家的日子越來越少了,偶爾即使回家一趟,也呆不上幾分鐘又急匆匆的出了家門,更別提能去見上婉菱一面了。婉菱終日以淚洗面,有人的時候卻又要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過的樣子。
此刻,婉菱的心情又有誰能夠理解?
偶爾,婉菱還是會一個人到花園里彈上幾曲琵琶,但大多都是悲傷之曲。不知不覺眼淚又浸滿了眼眶。心傷,卻又有誰能夠理解?就像這琵琶一樣,沒有人欣賞,又怎么能夠彈得好呢?
“婉婷嫂子,為何會如此的悲傷?”其實,佩遠又哪里會不知曉,兄長整日的不歸家,婉婷每天獨守空房。換做任何一個女子,都是會悲傷的吧?想來自己是多嘴了。
“婉婷,如若不介意的話,你也叫我佩遠吧?小叔子,小叔子的叫著,你就不覺生疏嗎?”佩遠繼而厚臉皮的說道:“如此的美景,能否為我彈上一曲?”
沈家花園里,一個妙齡少婦在聚精會神的彈奏著琵琶,旁邊的聽者雖不是往日的沈家大少爺沈佩奇,卻也聽得津津有味,如癡如醉。此時,婉菱的琴聲也沒有了往日的幽怨,竟也顯得有幾分歡快愉悅。
二人仿佛都覓到了知音般,婉菱沒想到沈佩遠竟對音律是如此的癡迷,卻也能夠聽出曲子中的情感。一來二去,婉菱與佩遠之間變得熟識起來。
婉菱想,日子如果像現在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下去也好?墒菦]想到,佩奇的回家,卻又再一次粉碎了自己的夢。
不知何時,自己的夢才能完整?
那一日,婉菱剛起床,就聽到前院大廳里傳來一陣陣的爭吵之聲。到大廳時,只見佩奇手拉一位女子,指著這位女子對沈老夫人說:“娘,我今天是做好了決定才來的,即使大家都反對,但我都要娶了夏墨為妻!”此刻的沈老夫人,早已被沈佩奇的話氣得臉色蒼白,險些就暈了過去。
“不行,我們沈家怎么能容的下這等青樓女子。要讓她進門,除非踏著我的尸身過去!”看來,老婦人也是吃了秤砣鐵了心的。
婉菱聽得呆了,她不愿相信自己此刻所聽到的一切。一直以來的容忍,縱容,換來的卻是背叛,才會讓佩奇把這個女子帶回家的吧?難道自己的命運真的就要如此的坎坷?
遠遠地看去,婉菱發(fā)現原來夏墨也是一位美人兒。難怪佩奇會不顧一切的把她帶回家。
誰都沒有注意到,婉菱早已緩緩的走到佩奇面前,“沈佩奇,你說,你對得起我嗎?我整日在家等你回來,卻終日不見你的身影,而現在你回來了,卻帶回來了這樣一位女子?你對的起我嗎?”婉菱多日以來的怨氣終于在此時一瀉而出,她是徹底的崩潰了吧?
“花,即使在枝頭開的再美,再艷麗,也終究有開落對的一天。人,也一樣。你雖美,卻是那么的不解風情!”佩奇說的那么決絕,也傷透了婉菱的心。
最后,誰都沒有說服誰,佩奇帶著夏墨離開了,頭也不回的。沈佩奇再也沒有回來,聽說佩奇在外面和夏墨一起重新置辦了一個屬于他們的家,開始了屬于他們的生活。
沈老夫人終是愛子心切,怕兒子在外面吃太多的苦,最終還是同意了沈佩奇和夏墨的親事。沈家又掛起了大紅燈籠,而這一次卻不再是為婉菱而掛。
六
“婉婷,若如你不嫌棄我沈佩奇,我愿意不離不棄照顧你一輩子,從此帶著你離開沈家。”不知從何時起,佩奇看著郁郁寡歡的婉菱,竟也有了絲絲心疼,絲絲愛意。
“婉婷,我喜歡你,喜歡聽你彈曲,喜歡你的一顰一笑。讓我?guī)阕甙?”看著眼前如此肯定的沈佩遠,婉菱吃驚極了。
從什么時候起,佩奇已經喜歡上了自己,而在自己心里不知從何時起也為佩遠留了一塊地方。但婉菱終是沒有答應,因為母親說過“在家從父,嫁人從夫”。她是佩奇的妻子,佩奇是她的丈夫。
“婉婷,我會一直等你!
喜事過后,夏墨對婉菱這位原配也還算恭敬,而佩奇也會偶爾的到自己這里來了。想來,讓佩奇與夏墨成親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婉菱可以經常見到佩奇,哪怕只是一個背影。
沒過多久,府里上下都樂開了花,夏墨懷孕了。沈佩奇當然又每天呆在了夏墨房里,在沒有來找過婉菱。
婉菱想為什么不是自己懷孕,那樣自己就可以天天見到佩奇了。可是,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假想罷了。
為了不落得別人說自己小肚雞腸。這天,婉菱親自花了一大早的時間熬了一晚安胎藥準備給夏墨送去。心里,卻又一萬個的不情愿。到了夏墨那,看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婉菱不經有了一絲邪惡的念頭。但下一刻,理智戰(zhàn)勝了邪惡。對夏墨噓寒問暖了一番,婉菱也就告辭了。
夜,雖美,而此刻卻只有婉菱一人欣賞,憑添了幾分凄涼。第二天一大早,婉菱就被沈佩奇狠狠地從床上拽了起來!鞍淄矜脹]想到你竟是如此的狠心,夏墨平時對你那么的好,對你恭恭敬敬。那是一個還沒成形的孩子呀!就被你這么活生生的從夏墨肚子里拿走了!”
婉菱云里霧里的聽著,始終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思緒混論極了!芭、拍”沈佩奇狠狠地給了婉菱幾巴掌,“你可真夠狠心的,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毒婦!”卻不想突然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可再痛又哪里會比得上心里此刻的疼痛呢?嗜血般的疼痛。
婉菱不明白,為什么佩奇竟會變得如此狠心?
婉菱想,如果自己早早的就和佩遠走了,那么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受那么多的苦?就不會被冤枉了?
月色朦朧,婉菱難以入眠,獨自一人漫步在花園中。沒想到,月色中的花園竟也是如此的美麗。
卻不想,遇到了夏墨。應該說她是為著自己而來的吧。
“就和你直話說了吧,我要你現在的位置——佩奇的原配夫人。你若給我,你便安好,如若不能,那么我們就走著瞧!”夏墨惡狠狠地對自己說,那眼神仿佛要把婉菱吃了一般。
“孩子,你的孩子不是我害的”婉菱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
“什么孩子,哪有什么孩子,根本就沒有孩子,只是為了除掉你而耍的一點小手段罷了。沒想到你卻那么容易就上鉤了。白婉玲,都是你的愚蠢害了你呀!”
婉菱迷惑了,原來一切都是早已設好的局,只是等著愚笨的自己往里面跳罷了。
婉菱的心涼涼的,眼淚又那么不知不覺的滾落下來。也許,自己應該離開了吧?
“佩遠,我愿意和你走,你帶我走吧?我們走的遠遠地,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也許只有逃離自己才會得到幸福。
七
沈府雖是一片祥和之景,但來到外面才發(fā)現,到處都是戰(zhàn)火彌漫,一片民不聊生的景象。原來,世間竟是如此的混亂。
和佩遠在一起的日子,雖然整日奔波,卻是幸福的,甜蜜的,二人每日有說有笑好似一對神仙眷侶。原來,幸福來的這么快。再次得到幸福的婉菱倍感珍惜。
佩遠,遇上你,是我三世修來的福分;愛上你,是老天給我的如此大的眷顧
找了個合適的時機,婉菱向佩遠說出了自己替姐姐婉婷出嫁的事。佩遠歲雖然十分驚奇,但也讓他更加相信這是自己和婉菱的緣分,是緣分讓彼此相遇。
婉菱的琵琶依舊是那么的好聽,天籟般,讓聽者如癡如醉。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二人來到南京城內,卻不想正遇上一場叛亂,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容身之所。二人連日來的奔波早已是筋疲力盡。
如今,婉菱已是佩遠的妻。過了一夜,一大清早,佩遠還在熟睡中婉菱就出去購買食物。
剛買好面粉,正轉身往回走。卻被一個人拉住了,“妹妹,是你嗎?”自己沒有聽錯吧?這時姐姐婉婷的聲音。
世界如此小,竟在南京城內遇到了姐姐婉婷?
婉菱回頭看去,只見此時姐姐的頭發(fā)剪得短短的,顯得格外精神!敖憬,姐姐,婉菱好想你!好想你!”長久以來的思念在這一刻全都傾瀉而出。
茶樓內,婉菱給姐姐講述了自己和佩遠的故事。白婉婷看著眼前這個為了自己吃了如此多苦頭的妹妹,心里充滿了內疚。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那么自己寧愿出嫁,那么妹妹就不會受到如此多的痛苦。
姐姐靜靜的聽著婉菱給自己講著佩遠對自己的好,看著婉菱臉上所洋溢的幸福表情,想必此刻擁有佩遠的婉菱是幸福的吧?
當然,婉菱并沒有對姐姐說起自己在沈府所受的一切委屈,一切苦楚。
到了午飯時間,二人有說有笑的準備回家。卻不想戰(zhàn)亂的槍聲再次響起。姐姐婉婷拉著婉菱東躲西藏,想要躲避槍林彈雨的襲擊,槍聲漸漸遠去,婉婷也慢慢的停下了腳步!昂昧耍@下安全了。”說著就準備扶著婉菱休息一下。
而此刻,婉菱面容蒼白,早已沒了血色。只見鮮血從婉菱的腰間汩汩流出,如小溪般,任婉婷怎么制止都沒有辦法。婉婷剛才拉著婉菱躲避槍彈的時候卻不想一顆子彈就那么直直的射向姐姐白婉婷,婉菱一個機靈就擋了上去。子彈,就那么直直的射入婉菱體內,鮮血頓時如盛開的紅花般奔涌而出,絢麗而耀眼。
婉菱緊緊地拽著姐姐婉婷的手,“姐,我知道我不行了,爹娘那里我是再也不能夠敬孝道,請你和他們說女兒不孝。還有,佩遠,我最是放不下他。為了我,他背棄倫理,甘愿吃苦,沒有我他該怎么生活?沒有我為他彈琵琶,他郁悶的時候該怎么解憂?姐姐,你代替我,好好地照顧他,就像當初我替你出嫁一樣,只要我們不說就沒人知曉。所以”
“婉菱,沒有你,姐姐也不能夠活下去!你快不要說那樣的話,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都會好好地,佩遠還要你照顧呢!你一定要好好的!”
如天塌陷了一般,白婉婷抱著早已閉上雙眼的婉菱撕心裂肺的大叫著“婉菱,都是姐姐不好,姐姐對不起你,不是我,你也不用遭受如此多的苦。婉菱呀!你騙姐姐的,對吧?睡夠了,就醒來吧?”
伊人已逝
南京的冬天格外的寒冷,此刻街道上沒有一人,簌簌的竟也飄起了鵝毛般的雪花。
八
幾日,婉菱都沒有有回家,佩遠四處尋找,還是不見婉菱的身影。如斷了線的木偶般,一種不祥的預感涌現心中。婉菱是不是出事了?
這日,依舊找尋無果,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卻發(fā)現桌上早已做好了香噴噴的飯菜,“佩遠,快洗洗手,來吃飯吧?一定餓壞了吧?”佩遠各種驚喜高興此刻難以言喻,看著忙里忙外的婉菱心里由衷的喜悅。婉菱沒事就好!
后來,婉菱和佩遠兩人去了新加坡,因為在那里沒有人認識他們,在那里,他們可以開始嶄新的生活。而婉婷當然也一直沒有告訴佩遠關于婉菱的一切,包括現在的自己并不是婉菱,她一直都記得當初自己答應婉菱的一切,代替婉菱好好照顧佩遠!巴窳猓憧匆娏藛?我沒有辜負你,現在佩遠很是幸福呢!
每年,婉婷都會帶著佩遠回到南京,在一座小山包上,那里有一座沒有墓志銘的墳。婉婷會在那里久久不愿離去,像是有說不盡的話語般,那么的不舍。當然,婉婷沒有告訴佩遠那是誰的墳。
佩遠,今生我們能夠相遇就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我們彼此相愛,卻沒能夠在一起,希望下輩子我還能夠遇見你,讓我們再繼續(xù)這未完的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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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丫初次在晉江上發(fā)文,很努力地去寫的文章,希望各位會喜歡,喜歡就鼓掌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