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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幸村精市看著睡在身旁的真田玄一郎不自覺的揉了揉太陽穴,折騰了一個晚上幸村這會已經(jīng)
十分疲憊了但大腦卻十分清醒,他側(cè)過身欣賞著玄一郎的睡顏,時間沒有給這個男人留下任
何痕跡,他的輪廓依然冷峻五官依然立體,即使多年不打網(wǎng)球肌肉線條依然保持的很好,就
連性格一如當(dāng)年的刻板沉悶。
幸村實在想不起來是從什么時候起他跟真田有了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系的,畢業(yè)后大家都漸漸的步入
社會,像幸村跟真田這樣官宦家的子女是不可能從事熱愛的網(wǎng)球運動的,真田放棄了父母提
供的工作做了個小警員從社會底熬起,而幸村則去了會計事務(wù)所,兩個人就這么各奔東西,
時間長了也就失去了聯(lián)系。
再見真田是在一年前的同學(xué)聚會上,一向守時的真田竟然破天荒的遲到了,真田進來的時候
早已是熱熱鬧鬧的坐了一屋子人,真田并沒有察覺到幸村的存在,直到切原起哄讓幸
村部長唱歌,真田才隔著人群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幸村。幸村架不住大伙的起哄勉強唱了一
首歌,歌曲剛結(jié)束推脫說要去洗手間就這么離開了房間。
站在洗手間里的幸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直到真田從后面抱住了他,他才意識到自己是
在期待這個男人,當(dāng)真田的吻落下來的時候幸村理智早就不復(fù)存在了,他實在沒辦法像畢業(yè)
那天那樣推開真田,欲望驅(qū)使下的幸村展現(xiàn)出一種原始的迫切,倆個人就這么激烈的吻在一
起直到清潔人員的水桶掉在了地上,真田才堪堪止住欲望,拉著幸村離開了衛(wèi)生間,倆個人
簡短的跟同窗們告了別就提前離開了
兩個人去了附近的賓館,幸村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跟真田干了這檔子事,直到被壓倒在
床上時,幸村都一直不敢相信這是自己。真田那天晚上真的不算溫柔他似乎心里憋著一團火,
幸村知道真田心里還是有個坎。
畢業(yè)那天一向木訥的真田破天荒把幸村拉進了網(wǎng)球部的更衣室,在這個共處了好幾年的地
方,真田顫抖的把幸村摟在懷里接著就要吻下去,真田俯下身的時候幸村躲開了,他不知道
自己為什么要這么做,其實打從一開始是幸村先陷進這種禁忌的情愫中的,期間他不斷地給
過真田暗示,可是一直沒有得到回應(yīng),而如今真田給了他回應(yīng)幸村卻又很矛盾的拒絕了,倆
個人尷尬的站在更衣室呢,直到真田受不了這種難堪的感覺離開了之后幸村才痛苦的抱著頭
蹲在了地上,真田是見證幸村成長過程的人,他是唯一一個看過幸村柔弱面的人,那些被病
痛折磨的日子是這個男人不應(yīng)該是男孩給了他最結(jié)實的臂膀,扶著他一步步走到最后。
那一晚真田沒有留在賓館,結(jié)束后真田大概的清理了一下,留了幸村的手機號就離開了,幸
村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床上凌亂的痕跡,突然就覺得寂寞了,那種感覺就好像把好幾年的
情感一下子全部釋放出來之后只剩下致命的空虛。
之后的事情就跟預(yù)想中的一樣,真田跟幸村成了 partner,他們從不過問對方的情感生活,
見面只是為了滿足欲望。
幸村被身上粘膩的感覺弄得很不舒服,他輕輕的下了床準(zhǔn)備去浴室清洗一下,走到門口的時
候還是吵醒了真田,真田坐起來披上睡衣靠在床頭,
“干什么去!
“我去沖洗一下,你也收拾收拾回家吧,不早了!毙掖遄叩脚P室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他
站在門口停了半天淡淡的說道;
“記得幫我跟你太太說聲生日快樂。”
這個世上充滿了很多巧合,比如說真田的上司是他的小學(xué)同學(xué),比如說幸村的老板是曾今的
青學(xué)帝王,又比如說真田的太太跟幸村的生日是同一天。
印象里自從兩人有了這種關(guān)系,幸村從沒問過真田的家里事,他一直以為幸村并不知到他已
經(jīng)結(jié)婚有了家室,可就在今晚他發(fā)現(xiàn)幸村對待他們的感情遠沒有自己想的那么淡然,他不知
道幸村還知道自己的多少事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對幸村這幾年的狀況真的是一無所
知。
真田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快凌晨3點了,饒是這樣他的妻子依然沒有絲毫紛亂的坐在沙發(fā)上等
著他的歸來,她的妻子就是這樣,傳統(tǒng)的日本女性知書達理溫文爾雅,視真田為他的天,她
是真的愛這個男人,盡管這么多年來他始終對自己不溫不火。
真田看見桌子上的食物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再看看墻上的鐘表,真田突然就想抽自己,自己
是不愛這個女人,可在當(dāng)初結(jié)婚時也鄭重承諾過照顧她一輩子,為此她的太太辭掉了自己的
工作在家里當(dāng)起了全職主婦。真田的太太出身并不低,她的父母跟真田的父母是世交,正是
因為這一點真田太太的父母才沒有去計較真田的工作待遇,正是因為他們知道真田這個孩子
踏實肯干,自己的女兒跟著他不會吃苦。而如今真田親手打破了自己的陳諾,在妻子生日時
讓人家餓著肚子等自己等到凌晨三點。
那一晚真田跟他的太太到最后都沒吃那些精心準(zhǔn)備的飯菜,躺在床上的時候,真田聽見了妻
子隱隱的哭泣聲,但是他太累了,累到?jīng)]有力氣去給他的妻子一個安慰的擁抱
之后的幾個月里真田再也沒有去找過幸村,不知道為什么從那一晚開始真田就有一種很強烈
的直覺——他會再次失去幸村,饒是這樣他還是克服不了心里對妻子的愧疚,因此沒去聯(lián)系
幸村。
這幾天幸村被切原跟文太的是鬧得很是疲憊,這兩個孩子是到目前為止還跟自己有聯(lián)系的網(wǎng)
球部成員,幸村也說不上兩個人的感情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只是當(dāng)他察覺到的時候兩個人
竟然已經(jīng)到了要跟父母翻臉的地步。
幸村接到電話的時候才剛剛起床,慣有的低血糖毛病還沒緩過來就接到了切原媽媽的電話,
幸村從電話里了解到,原來是切原一大早帶著文太去見父母了,把夫妻倆氣心臟病都快犯了。
在去切原家的路上,幸村仔細回想了一番這兩個孩子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切原又怎么
有膽子把和文太的關(guān)系跟家里挑明的,直到進了切原家幸村都不敢相信切原跟文太有這個膽子。
幸村進門的時候就聽見切原大聲的跟父母爭執(zhí)著:
“我說了,我不會娶那個什么菊地大小姐的,我這一輩子只要文太,大不了我們兩個去外面
單過!”
“逆子!滾出去。〗o我滾出去!”
來開門的保姆阿姨尷尬的看著幸村急切的說道:
“幸村先生,你快去勸勸赤也那孩子吧,這么鬧下去真的不是事啊”
那天切原家的爭吵一直持續(xù)到傍晚,最后以切原拉著文太摔門而出結(jié)束,三個人坐在切原家
附近的花園里,切原貼心的摟著一直發(fā)抖的文太柔聲安慰著他。幸村站在旁邊看著,心里感
慨道,什么時候起這個孩子也成了一個都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肆恕?br>
那一晚文太跟著切原去了幸村家,幸村把臥室讓給了兩個孩子,自己去了書房,離開臥室前,
幸村聽見文太輕輕的對切原說道:
“吶,赤也,賺夠錢我們?nèi)饨Y(jié)婚吧”
那天之后切原就變得忙碌起來,白天他去游戲公司做編程人員,晚上在酒吧做服務(wù)生,兩個
孩子徹底的搬到了幸村家,幸村原本單調(diào)的生活變得歡樂起來,三個人熱熱鬧鬧的過著日子,
有時候幸村會不自主的羨慕切原,羨慕他有為之奮斗的人。
冬天來臨的前一天,切原出事了,他在酒吧做服務(wù)生時跟顧客起來爭執(zhí),腦袋在酒瓶子底下
開了花,酒吧的安保人員第一時間通知了切原的父母,等幸村跟文太得知消息時已經(jīng)是第二
天中午了,兩個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到醫(yī)院就看見切原父母坐在病房里照顧著切原,文太在進門
的前一秒還哭得跟丟了魂一樣,進了病房就元氣十足的開始教訓(xùn)切原,切原躺在床上尷尬的
直傻笑。切原的父母拉著幸村離開了房間,站在病房外的夫妻倆終于是撐不住了,切原母親
拉著幸村的手抽泣著說道:
“我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幸村先生就拜托你照顧這兩個孩子了,我們勸不動了隨他們?nèi)?br> 吧。”
切原的傷不是很重,但要痊愈還是不容易,漸漸地來看望切原的人越來越多了,就這樣幸村
跟真田再次見面了。
真田大概問候了下切原就跟著幸村上了天臺,站在天臺上了幸村恍惚間覺得又回到了那段灰暗的日子。真田站在幸村身后猶豫著,他有一些很重要的話要跟幸村說,但是每每話到嘴邊有咽了下去,“吶,玄一郎,你應(yīng)該有話說吧!毙掖褰o了真田說話的契機,雖然他知道真田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傷害到他,但他還是給了真田傷害自己的機會“幸村,我太太她。。她懷孕了,以后。。。。!薄罢娴膯,恭喜你了,玄一郎要當(dāng)爸爸了!毙掖宕驍嗔苏嫣锏脑,他想給自己留一點尊嚴,不想讓自己處于一種讓人悲憫的位置,他知道真田想要跟他結(jié)束那種關(guān)系,饒是這樣幸村還是選擇微笑的接受。吶。玄一郎,沒有了我。你還有你的太太跟未出生的寶寶,而我沒有了你就真的一無所有了。。。。幸村在切原出院后沒幾天就離開了,他把房子留給了切原跟文太,只身一人離開了,兩個孩子很是不舍的追問幸村究竟要去哪,幸村微笑著說想去歐洲看看,歐洲那么大,幸村很完美的跟過去告別,用一種玩笑般的態(tài)度概括了這幾年的生活——彼時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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