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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的理由
活著是珍貴的,大多數(shù)人只是存在,僅此而已。 ——Oscar Wilde
伏見猿比古雙手插在制服口袋里,透過玻璃窗,看著底下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由得想起了這句話。到底有多少人,是活著的?
切,真是越發(fā)無聊,竟會開始考慮這種問題。
伏見猿比古轉頭看向對面的人。
男,四十歲左右,體型偏胖,平時身居上位但仍對更上的人小心翼翼……存在著的。
伏見猿比古離開這間辦公室。
反正,淡島副室長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情況。
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去出一些能讓他沉浸在打斗的快感之中的任務。
伏見猿比古其實不過是換了個發(fā)呆的地方罷了。
發(fā)呆?
別開玩笑了。
伏見猿比古嗤笑著,是自己?還是其他人?
淡島副室長終于結束了任務從辦公室里出來,伏見猿比古跟上,回到青組。
“伏見君,作為今天的報酬!钡瓖u世里將一如既往堆得很高的紅豆沙推給伏見猿比古,“懷著感恩的心享受美味的食物吧!
眼皮微掀,掠過神色如常,嘴角微揚的宗像禮司,伏見猿比古左手手肘撐在桌子上,右手拿起勺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剜著堆積如山的紅豆沙。
要不是因為這是某個人的辛苦成果,自幼對紅豆沙不甚感冒的伏見猿比古可不會有那么好的心情把一碟紅豆沙全部吃完。
雖然,伏見猿比古從不把話說出口。
也不愿在某人面前低頭,他有他的驕傲,縱然背負著“叛徒”之名離開吠舞羅,來到最適合他的Scepter 4,縱然在感情的角逐中他一開始就奠定了敗局,他仍有他的驕傲,與他人無關。
“伏見君,味道如何?”
“一般!
伏見猿比古看向坐在對面的宗像禮司,手卻仍執(zhí)著勺子一點一點地剜著。
“讓我試一下味道,看看還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宗像禮司嘆了一口氣,用勺子快速地吃下如山的紅豆沙。
伏見猿比古愕然,室長明明……比自己更討厭紅豆沙吧。
淡島世里揉了揉眉心,止住伏見猿比古和宗像禮司的動作,說:“真是拿你們沒辦法了,紅豆沙這種極致美味的食物竟然不知道要好好珍惜,算了,今天就放著吧,我去工作了!
淡島世里起身,理了理衣服,穿上制服靴,離開了這間裝飾違和的辦公室。
“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
“不想說就算了。”
“恩,太久不吃紅豆沙,想試試它的味道!
伏見猿比古再未開口,只是看著玻璃杯里的水。
清澈而透明。
宗像禮司開始拼拼圖。
終端機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來自黑犬的郵件。伏見猿比古看了一眼,未作回應,而是將界面直接給宗像禮司看。
“恩……伏見君和夜刀神君有聯(lián)系?”
“室長,你的關注點錯了。”
“先回答我!
“碰到過幾次,聊了聊,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
“就這樣?”
“室長想怎么樣?還是對黑犬有了興趣,希望通過屬下給您引見?”
“伏見君……”宗像禮司望向伏見猿比古的眼睛,選擇性地遺忘了剛才那些帶有諷刺意味的話,“你知道的,我的心很小!
所以只能裝下你一個。
伏見猿比古不作任何反應,只是托著下巴繼續(xù)思考人生的價值。
想他宗像禮司,是活著的吧;黑犬也是;淡島副室長不論刮風下雨總是在上班之前去那個人那里喝一杯味道詭異的酒,她也是活著的吧。
他伏見猿比古,是活著、存在,抑或連存在的資格也沒有?
伏見猿比古問著自己。
而動了一下的伏見猿比古一僵,似乎……腿坐麻了,細細密密如萬只螞蟻噬咬腿部的肌肉,這種感覺讓人很不好受。
“伏見君?”注意到伏見猿比古異樣的宗像禮司嘴角含笑,“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室長……唔!
宗像禮司以吻封住了伏見猿比古想說的話。
很輕柔,卻不改身為王攻城略地的侵略本性。
許久宗像禮司放開了伏見猿比古。
“據(jù)說,轉移注意力能讓人忘卻痛苦!弊谙穸Y司頓了頓,“還有,我最見不得的,是你勉強自己接受不想接受的東西!
答非所問?不。
伏見君,如果你愿意成為向日葵(菊花),那么我希望成為太陽(采菊人),僅照耀(采)你一個的太陽(菊)。
伏見君,看著我,只看著我好不好?
伏見君,找到活著的理由了么?
宗像禮司繼續(xù)自己未完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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