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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愛外傳
真田幸村這一生尊敬的人很多,其中包括自己的主君,一生的對手,還有每一位拼上一切為理想而戰(zhàn)斗的武士,但讓他從心底敬畏的女人只有一個。
真田幸村尚是一條初出茅廬的幼虎時,曾經(jīng)在信濃國與美濃國的戰(zhàn)場上戰(zhàn)敗過。
沖在最前頭的先鋒在力敵一百多名將士之后被擊敗,擊敗他的是敵軍的大將軍,馳騁在馬上身穿盔甲揮舞著銀色的戰(zhàn)斧的——女人。
宇田川焰,這個名字在真田幸村打了第一次敗戰(zhàn)之后就經(jīng)常響起,不管是從別人嘴里也好,從佐助嘴里也好,從主公大人嘴里也好都會讓真田幸村感到在意而停頓下來。因為這并不是別人,就是那個一斧頭將自己擊飛的女人。
“嗯,這個我表示可以理解,畢竟這個也可以理解成和處女情結(jié)一樣,第一個擊敗旦那的人對旦那來說肯定意義特殊嘛,更別說那個人是女的!痹筹w佐助很不正經(jīng)地舉著不知寫著什么不良內(nèi)容的書籍靠在樹干上調(diào)侃道。
真田幸村在樹下?lián)]舞著雙槍進(jìn)行每日必不可少的訓(xùn)練,好一會兒,他停下來,也沒有去擦一擦滿頭滴灑的汗水,看了一會兒緊握著長槍的手,他慢慢攤開了掌心。
至今他仍舊牢牢記得那個身影,一點都不高大,一點都不強(qiáng)壯,完全是纖細(xì)的身板,可是站在那里的氣勢,何等的懾人,揮出的戰(zhàn)斧帶著何等堅決的意志,那個人的眼神帶給自己的壓迫力是那樣強(qiáng)大。只是一瞬長槍與戰(zhàn)斧的交鋒,真田幸村就感受到了她身為將士的斗氣純凈熾熱得不可思議,將自己燃燒殆盡。
“佐助……雖然這樣說對你感到很抱歉,但是我還是對你的情報持有懷疑!闭嫣镄掖寮m結(jié)嚴(yán)肅地思考著“那位大人……真的是女人嗎?那個打敗了我的,宇田川將軍,我總覺得,他給我的感覺,就像……”
“就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一樣,甚至和主公大人有點相像。你想說的是這個吧旦那!痹筹w佐助壞笑著接下了真田幸村的話頭。
沒有錯,如果不是后來從猿飛佐助那里得來了宇田川焰的情報,真田幸村窮其一生都不可能看出宇田川焰是個女人,且不說他粗得堪比河流的神經(jīng),任何一個人站在宇田川焰面前都會堅信站在自己身前的是一名男子。
并不是說宇田川焰的容貌多么粗糙男性化,正好相反,宇田川焰單從臉蛋來看是個很能夠吸引眼球的美人。但是任何面對宇田川焰的人都無法對她的臉蛋產(chǎn)生什么旖旎的遐想,她的眼眸鋒利得就像能夠割破喉管的冰刃,在女子中算是突顯男子中不算太高的身高,硬是被她凜然的氣勢壓的人抬不起頭,即使有一頭如同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的紅發(fā),她給敵人的感覺卻是冰川一樣凍人的死神。
最讓人不敢將她當(dāng)作女人看待的是宇田川焰在戰(zhàn)場上的英姿,手執(zhí)戰(zhàn)斧跨著大馬的勇士,招式皆為大開大合的風(fēng)格,在她的帶領(lǐng)下,宇田川軍簡直是所向披靡的軍隊。
“這個……你要我怎么說呢?”猿飛佐助想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該怎么向自己單純的老大解釋“啊啊說起來宇田川將軍其實才和旦那你差不多大呢!彼磕_地轉(zhuǎn)移著話題。
真田幸村抬起頭看了一眼猿飛佐助嘆了口氣“這個我早知道了,主公大人說過了。宇田川將軍是在剛剛舉行完成人禮的不久就被父親送上戰(zhàn)場的。比起我來,那位大人可真正算得上是英雄少年啊……不,英雄少女?”
“這叫做巾幗英雄啦旦那!
第二次再與她交鋒的時候,真田幸村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成長了,至少不會被她一斧頭給掄了出去。但是身為女人,宇田川焰的力氣實在是大得可怕,真田幸村咬著牙舉起雙槍架住了朝自己面門砍來的銀斧,兇器的主人獰笑著將力道加大,在真田幸村眼里,那根本就是個想羅剎一樣兇惡的鬼。
但真田幸村會就此屈服嗎?不會!
“啊啊啊啊啊。!我的靈魂之火永不熄滅!。。 彼麕缀跄芨杏X到熊熊的烈火從身體中燃起,傳遍四肢,帶給他無限的力量,架在雙槍上的銀斧慢慢地被推開。
宇田川焰火紅色的眸子猛然睜大,然后更加興奮地用力將斧頭往下壓,這是一場拉鋸戰(zhàn)。
這份僵持并沒有很久,一把飛來的手里劍將兩人分開,宇田川焰握著銀斧率先彈開,跳回了馬上。
“旦那,你沒事吧,不要被打敗第二次啊,我可沒有力氣再把你背回去!痹筹w佐助吊兒郎當(dāng)?shù)囟自跇渖辖械馈?br>
真田幸村罕見的沒有應(yīng)答,他滿頭大汗地緊盯著將銀斧架在肩膀上坐在馬鞍上俯視著自己的宇田川焰,她除了戰(zhàn)斗的時候會興致高昂,其他時候幾乎都是這樣一幅傲慢冷酷的模樣。
“你這家伙,隨便介入別人的打斗,一個腦袋恐怕不夠我砍吧!北挥钐锎ㄑ娴难凵衿尺^,猿飛佐助只覺得一身冷汗。
“啊哈哈,別太動怒啊宇田川將軍,不如我們打個商量吧!
“哼?”宇田川焰高挑著眉頭,一副你是誰有資格和我做交易嗎的神情。
猿飛佐助跳下樹來,擋在真田幸村身前,他已經(jīng)看出來真田幸村兩條腿都開始打顫了“我是武田軍,真田忍者隊的猿飛佐助。并沒有冒犯的意思,不過我軍首領(lǐng)武田大人有意與將軍和談,不如就此停戰(zhàn)吧。”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猿飛佐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被拒絕之后該用什么說辭了。
果然宇田川焰哈哈大笑起來“你當(dāng)我死去的戰(zhàn)士是什么?至少先呈上和談的誠意吧武田軍?就用那家伙的腦袋怎么樣?”
“……”就在猿飛佐助想著怎么應(yīng)答的時候,宇田川焰突然將斧頭丟在地上,微笑著舉起手,好像剛剛戰(zhàn)場上盛氣凌人的將士與她完全沒有關(guān)聯(lián)一般“開玩笑的,走一趟吧!
…………
真田幸村跪在門前等了好久,都沒有聽出門內(nèi)傳出什么特別的響動,除了從偶爾亮起來的說話聲辨認(rèn)的出是主公大人的聲音,另一位宇田川將軍似乎一直沒什么動靜。
突然門被猛地拉開,真田幸村抬起頭來望見主公大人雄壯的身形,急忙站起身退向一邊。
“幸村,帶宇田川將軍在別院住下吧。”武田信玄的話就算真田幸村再怎么疑惑都不可能違背。他低下頭“是,主公大人。”
————————
一路上兩人無言,雖然不清楚為什么驍勇善戰(zhàn)的宇田川將軍會破天荒地的同意和談,但真田幸村還是壓下滿腹疑問盡職盡責(zé)地將宇田川焰帶到別院的客房。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話可以提出來,屋外有待命的忍者!闭嫣镄掖逡话逡谎鄣貒诟赖馈澳且股淹恚谙戮透孓o了,閣下請便。”說完他轉(zhuǎn)身欲走。
“請等一下!闭嫣镄掖逋O履_步疑惑的回轉(zhuǎn)過身,宇田川焰還穿著那身盔甲,但是眉眼之間的冷漠和銳利早就消退不見,臉上掛著很親切爽朗的微笑“你叫做真田幸村對吧!
被曾經(jīng)打敗過自己的敵人記住名字算不上榮幸,但真田幸村還是為宇田川將軍對自己的留意心底感到喜悅“嗯,我是真田源次郎幸村!彼蟠蠓椒降卣f出了自己的全名。
宇田川焰眼中的笑意更深“不介意的話,你愿意跟我在這坐一會兒嗎?”
“嗯……哦。在下惶恐!闭嫣镄掖灏l(fā)現(xiàn)自己越發(fā)看不清這個人了,論軍階,宇田川焰比自己高,論武藝,宇田川焰更勝自己一籌,就年紀(jì)來說,宇田川焰也算得上是自己的前輩,更別說兩人所處的陣營是敵對的,真田幸村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自己和敵軍的將軍在經(jīng)歷過兩場生死交戰(zhàn)之后還有有什么可談的。
心里這樣想著,真田幸村還是從客房里將小木桌搬了出來,擺放上酒杯和清酒,所謂坐一會兒在男人之間就是一邊小酌清酒一邊暢談人生理想,雖然宇田川焰是女人,但是他一直都以男人的語氣自稱,那就還是這樣辦吧。
兀自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上清酒,宇田川焰端著酒杯很是悠閑地坐在走廊上一口一口地慢慢品嘗,在真田幸村準(zhǔn)備清酒的時間,她已經(jīng)脫下厚重的盔甲戰(zhàn)袍,換上了一身男士和服。
真田幸村仍舊僵硬地握著酒杯端坐在另一邊,脊背挺得很直,他在戰(zhàn)場上很勇猛,但是他是真的沒有喝過酒。應(yīng)該說沒有過和別人并排坐著喝酒談心的經(jīng)驗,特別是對方還是敵軍的首領(lǐng),一個完全不像女人的女人。
“放松一點吧,這不是戰(zhàn)場。男子漢嘛,就要做到在任何情況下都從容大度才行。”宇田川焰微笑著又滿上一杯酒,話語中滲透著真田幸村無法理解的柔情。
“是,在下受教了!北患由夏凶訚h三個字就足以讓真田幸村妥協(xié),他咬了咬牙一口喝下杯中的清酒,卻因為喝得太猛而咳嗽起來,逗得宇田川焰哈哈大笑。
“還差很遠(yuǎn)呢小子。”宇田川焰一掌拍在真田幸村的肩頭。
或許是調(diào)侃的笑意過于真誠,或許是宇田川焰的態(tài)度讓真田幸村完全討厭不起來,他終于放松下來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雖然戰(zhàn)場上我們是敵人,不過現(xiàn)在不是身處戰(zhàn)場,就不要那么拘束了!庇钐锎ㄑ媸幹票荒槓芤狻霸谛蝿葸@么緊張的時代,能夠坐下來喝一杯小酒談天的機(jī)會少之又少,要好好珍惜才行哦!
“是,在下受益匪淺,多謝宇田川前輩指教!闭嫣镄掖宥Y貌謙卑的套路大概永遠(yuǎn)不會丟棄,但心緒明顯輕松了不少,他端起酒杯小口小口的酌飲,見宇田川焰盯著院落中的櫻花陷入沉思,不知道該不該發(fā)問打擾。
畢竟是宇田川焰,她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真田幸村的視線,回過頭報以溫柔一笑“有什么想要問的嗎?這么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被戳破了心中的猶豫,真田幸村倒也沒有不好意思,微微頷首“嗯,宇田川前輩……真的是女子嗎?”他有些小聲地問道,隨即紅著臉擺起手來“也不是特別想知道,就是覺得宇田川前輩看起來明明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武士。”
宇田川焰沒有介意,目光重新落在了天上的明月“是嗎?能夠得到你的贊譽(yù)和認(rèn)同我無比榮幸,不過很遺憾,我確實是女人啊。盡管我非常不想要承認(rèn)這一點!彼裏o可奈何地聳了聳肩,然后突然轉(zhuǎn)過頭對上真田凝望著自己側(cè)臉的眼睛,帶著挑釁意味地挑起嘴角“但是因為是女人就小看我的話可是大錯特錯的,即使生理上是女人,我宇田川焰身為武士的靈魂可是沒有多少個男人能夠超越的。如果你手下留情,稍有松懈可就會被我一斧頭劈碎哦,先說一句,就算你全力以赴也打不過我!
面對宇田川焰如此鋒利的眼神,真田幸村心中的某處被很好的安置下來,一直以來面對宇田川將軍的微妙也被釋懷了,他十分堅定地說到“是!我真田幸村絕對不會小看任何一個對手!”
“是嗎?那我就放心了,實話說,我還是蠻欣賞你的,小子!庇钐锎ㄑ嬗只謴(fù)了悠閑的模樣,為自己的酒杯滿上了酒。
“知道嗎?看見你我總是想到了我的弟弟,你今年幾歲呢?”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真田幸村覺得宇田川焰在提起自己的弟弟是眼睛里一閃而逝的是滿溢出的溫柔。
“十八歲!彼侠蠈崒嵉幕卮鹆。
“哦?如果以后能夠看見他成長成像你這樣棒的孩子就好了呢!边@次真田幸村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宇田川焰望著自己頭頂?shù)哪抗鉁嘏煤喼蹦苋诨┧遣恢罏槭裁,神?jīng)粗大天然一派的真田幸村從她的話里嗅出了一絲惆悵的味道。
“請放心,有像宇田川前輩這樣優(yōu)秀的長輩,宇田川君一定能夠成長為獨當(dāng)一面的男子漢的!彬嚨販嘏挠|感落在頭上,不算很大的手掌在自己的一頭亂發(fā)上揉索,真田幸村卻做不出抗拒的動作。
“哼,真田小子,有一天在戰(zhàn)場上遇到姓宇田川的對手不管是誰都要給我全力以赴哦,我看好你的火焰,它能夠感染每一個武士的靈魂!庇钐锎ㄑ媸栈亓耸终疲瑩]著袖子起身,背著身子真田幸村也能夠感覺到她的笑意“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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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旦那,大晚上的,坐在女人的寢室門口不太好吧。”從外面打探情報回來的佐助蹲在樹上往下一望就看見自家老大坐在宇田川焰的房間門口,空氣中還發(fā)散著淡淡的酒香“誒?老大你怎么回事啊,喝太多酒了嗎?怎么臉這么紅啊!
在這個晚上,不管猿飛佐助怎么調(diào)侃,真田幸村都沒有回答,直到站起身來之后,他雙頰通紅的跟猿飛佐助說道“佐助,我覺得宇田川將軍實在是……”他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形容那個女人苦惱地皺起眉頭,最后嘆了口氣放棄用語言來述說自己心中的澎湃與敬仰。
猿飛佐助一臉驚悚地問道“老大,你該不會是戀愛了吧?千萬要不得啊!钡窍氲皆谶@個女人稀少的時代,特別是真田幸村是這樣直率的天然呆打手,會迷上氣場強(qiáng)大的宇田川將軍很有可能啊。
不過真田幸村很難得的懊惱地?fù)]了揮手“佐助不要亂說,宇田川將軍是我的前輩!
“是是,只比你大三歲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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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真田幸村被喚道客房的時候,宇田川焰已經(jīng)穿戴齊整,跨在馬上準(zhǔn)備走了,她身上已經(jīng)完全沒有昨晚的親切和懶散,取而代之的是原本印象中的冷冽和銳利,看見真田幸村,她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然后向武田信玄低了低身子,最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帶領(lǐng)著她的軍隊飛馳著奔出了城門。
真田幸村站在武田信玄身后,看著那個迅速縮小的火紅色的背影,不知道為什么心中涌起一種悸動。
“幸村啊。”被突然叫道名字,真田幸村抬起頭望向仍舊盯著城門方向的武田信玄
“是,主公大人!
武田信玄交叉著雙手抱在胸前凝視著前方慢慢開口“宇田川焰,她的氣焰,才能,謀略都很讓我欣賞,但她不是你應(yīng)該學(xué)習(xí)的對象,真是可惜啊可惜啊可惜啊。”
他連說了三聲可惜,就算是懵懵懂懂,真田幸村也覺得自己心中的不安得到了證實。
“好了,準(zhǔn)備一下,向宇田川軍出兵!”他大喝一聲。
真田幸村頓了一下,不解地問道“不是才和談過嗎?”
“笨蛋幸村,會出兵當(dāng)然是和談失敗。 蔽涮镄判獾。
可是……那個大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拒絕了武田軍的模樣啊……聯(lián)想起武田信玄那三聲可惜,真田幸村覺得自己隱隱約約明白了什么又還是被蒙在鼓中。
就在這時,猿飛佐助突然從樹上跳下來“主公大人,你猜的沒錯,宇田川焰沒有回美濃國,往武藏國的方向去了!
“哼,追著她打,這一戰(zhàn)她是有去無回的!
“是,主公大人!
不明所以的真田幸村跟上了武田信玄踏上了征伐宇田川軍的戰(zhàn)場。
但就像武田信玄預(yù)料的那樣,宇田川軍到達(dá)賀美郡之后,猿飛佐助突然傳來信息,宇田川焰私自離隊,丟下自己的軍隊,獨自闖入外城,生死不明。群龍無首的宇田川軍在武田軍看來根本不堪一擊,明天就是圍剿宇田川軍的日子。
真田幸村夜里睡不著起身在火堆前看著火,“為什么呢……”美濃國與武藏國為了關(guān)西一帶交界的土地征戰(zhàn)很久了,這個他知道,但是為什么宇田川焰寧可拒絕武田軍的和談,帶著一條尾巴硬是快馬加鞭趕到武藏國來打這一場硬戰(zhàn)的,不管是將士的精神狀態(tài)還是身體都肯定到極限了,更別說身為將領(lǐng)她居然獨自脫隊率先進(jìn)入賀美郡了。
“哼哼,旦那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也對啊,從來都只知道訓(xùn)練和打仗的旦那你是不會去八卦這些消息的吧!蓖蝗怀霈F(xiàn)的聲音把真田幸村嚇了一跳,不過他馬上反應(yīng)過來是猿飛佐助。
“嗯?什么消息?”他好奇地問道,往往他不知道的東西,佐助總是很清楚。
果然,猿飛佐助坐到了他身邊,神秘兮兮地吹了一聲口哨“想要知道?”
真田幸村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或許是逗弄真田幸村這樣的老實人很無趣,猿飛佐助只好娓娓道來。
“宇田川焰的唯一弱點,可以說只要是有個探子的人都會知道,因為實在是太明顯了。”
“什么?”真田幸村屏息凝神,他已經(jīng)在腦里補(bǔ)充了很多個答案了,比如說她有隱疾,或者是她有什么特殊癖好,或者是她的攻擊方式有什么弱點。
但是猿飛佐助聳了聳肩“說了你會失望的。”他靠近過來煞有其事地說了兩個字“弟弟。”
“誒?”因為想太多的答案都與真實答案毫無關(guān)系而產(chǎn)生的落差讓真田幸村驚訝地叫出聲“怎么會?這算是什么弱點?”
“怎么不算弱點?旦那啊,在這戰(zhàn)國年代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正直喜歡正面較量的。宇田川焰最寶貝的就是自己的弟弟,只要她的弟弟出了一點點的差錯,不管她是身處哪里都會馬上趕到她弟弟的身邊。”猿飛佐助撐著下巴看著真田幸村一副怎么會這樣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三年前,宇田川焰風(fēng)頭正盛的時候,武藏國那邊那點地方差點就被她打下了,結(jié)果因為她弟弟宇田川俊介生了一場重病,她就跑回了美濃國去照顧她弟弟,以學(xué)不及用的理由退出了戰(zhàn)場!
“那……”真田幸村已經(jīng)隱隱能夠猜出這一次的事件也是因為宇田川將軍的弟弟了。
“沒有錯啦,美濃國的齋藤國主昏了腦袋啦,因為宇田川焰的聲望在美濃國內(nèi)早就蓋過他,功高過主,那老家伙早就想處理掉身為女人卻位居高位的宇田川焰了!
“那不是變態(tài)嗎?居然有想要殺死為自己效忠的臣子的國君!闭嫣镄掖宀恢雷约何磥磉會遇到這樣的變態(tài)。
“嗯嗯。”明白自己的老大有多么正直的猿飛佐助放棄告訴他這是多么正常的現(xiàn)象轉(zhuǎn)而繼續(xù)說下去“再加上武藏國早就不想打了,給齋藤塞了好處以處死宇田川焰的條件交換兩國的停戰(zhàn),所以齋藤就把宇田川焰的弟弟給送過去當(dāng)人質(zhì)了。正好讓宇田川焰帶軍過去削弱武藏國的兵力,再丟掉那顆棄子。”
真田幸村聽著心里一陣發(fā)涼,接著有什么翻滾上心臟,是怒火,還有不甘,想必主公大人早就明白了吧,所以才會在那一天說出那樣的話,真田幸村深深感到對宇田川焰的惋惜以及尊敬。那個人,到底是背負(fù)著什么在繼續(xù)往前走,繼續(xù)戰(zhàn)斗的呢。
那個,向著自己說出認(rèn)可的話語的宇田川前輩。
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吶。
說著這樣的話的宇田川焰,眼中是什么真田幸村當(dāng)時沒有看到,但是他現(xiàn)在明白了,那是苦澀和痛心。因為那是身為女人的他,永遠(yuǎn)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
——————
第二天的戰(zhàn)斗是非常艱難的,事實證明,即使是群龍無首的宇田川軍也并不是完全的一團(tuán)散沙,他們像打了雞血一樣一邊打一邊退,目的很明顯,就算全軍覆滅,他們也要借這一勢頭讓武田軍和武藏國的軍隊打起來。
“呼,還好宇田川焰身邊那個副將不在!痹筹w佐助呼了口氣。
不過武田軍有真田幸村和武田信玄這兩大將,宇田川軍很快就潰不成軍,但如同宇田川軍所期待的那樣,武田軍已經(jīng)打進(jìn)武藏國的邊界了,而武田信玄本身就是為了拿下賀美郡才會下令追打宇田川軍的,前方的路已經(jīng)沒有阻礙,武田軍士氣高漲著沖進(jìn)城里。
城門口血紅一片,顯然在武田軍進(jìn)來之前宇田川焰已經(jīng)在這里大干一場了,外城很容易就被攻占下來,這一場戰(zhàn)爭依舊是武田軍的勝利。
真田幸村卻完全沒有打了勝戰(zhàn)的喜悅,這場勝負(fù)沒有意義,打倒的宇田川軍里沒有宇田川焰。他知道宇田川焰這樣令人崇敬的人被他的國君羞辱限于不義都與自己無關(guān),但面對宇田川軍他還是覺得雙槍沉重。
沿著外城那殺進(jìn)去的血路,真田幸村最終還是沒有找到宇田川焰,或許是已經(jīng)被分尸了吧。一人與幾百人戰(zhàn)斗,就算是宇田川前輩也太勉強(qiáng)了。
“別想太多啊旦那!痹筹w佐助例行每場戰(zhàn)斗后對老大的開導(dǎo)“會變成這樣你都能夠想到了宇田川焰會想不到嗎?走到這一步雖說是迫不得已,但她也早有覺悟。告訴你一條秘聞哦,在宇田川焰還是小姑娘的時候也就是剛剛行完成人禮的時候本來是有兩個選擇的!
“一條就是嫁做人婦,一條就是參軍。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條,參軍的時候,她把自己在家中的女子用品全部燒掉了,并且揮刀將自己的女性第二性征給抹殺掉了哦,這就是她的覺悟啊。所以你就不要在這里多想了旦那。”
與主公大人征伐天下的路途還很遙遠(yuǎn),沒有多余的時間容真田幸村在此停留,很快,真田幸村就再次燃起斗志加入了戰(zhàn)斗。
只是再經(jīng)過院落里的櫻花樹,偶爾腦海里總是會有那么一個身影閃現(xiàn),那個大概是,真田幸村這一輩子唯一一個,也是最敬畏的女人了吧。
插入書簽
掰開手指算一算,我已經(jīng)是第三次寫宇田川焰了呢
一共用了三個視角來描寫她,我對這個角色真是厚愛呢。
實際上也是我最喜歡最心疼的角色。
如果硬要說讓我心疼的地方,大概是身為女人卻擁有著男人的夢想吧。
仔細(xì)看了一下覺得性格有點執(zhí)拗和偏激的姐姐大人有點像騎士王SABER啊,不如就叫她武士王好了【泥垢
老實說寫這個的時候心里dokidoki的,也不算嫖誰吧,只是想寫一下真田幸村很久了,這個孩子太可愛了
看戰(zhàn)國的時候我就好想要抱抱他,實在是太可愛了,不管是個性還是那六文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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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再愛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