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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愛 neglect of love
荒愛
------BY:麻倉粉絲
(一)
天下歸一,方可大愛。
2009年1月
是血,還是雪?
新干線的火車咆哮著飛馳過去,遠處隆起的一座座小山尖已經(jīng)被大雪覆蓋。毗鄰的人家也在此時打開了昏暗的橙紅色小燈。把空曠的山脈襯托的格外荒涼,我所在的站臺四周也被積雪所覆蓋,天就像被捅了個骷髏,灰白的鵝毛大雪在陰霾的天空中下的肆意妄為,放佛讓人覺得這就是雪災(zāi)的前兆。
“真是讓人感覺迷茫的雪啊”我嘆了一口氣,朝四周望了望
走了五百米左右,終于見到了小站,卻沒有進去,沒有進去的理由,會被忽視或者趕出來。
我對著凍得通紅的手喝了一口氣,搓了搓,想往更深的山走。不料,路過小站的時候那個老人掀開了門簾,他并不驚奇,慈祥的笑起來。
然后他站在門邊側(cè)過身對我點了點頭,示意我可以進去。
“那么謝謝了”我對他鞠躬。
晚上十點,熊熊篝火的燒面掛了一個鐵鍋,老人把面條煮進去,讓我不要嫌棄,多吃一點。這個沒有任何現(xiàn)代化設(shè)備的小屋,只靠著一堆篝火烹飪,沒有任何作料的白面,我吃的狼吞虎咽。
“小娃娃,多久沒吃飯啦,餓成這個樣子”
“我不知道,可能五天吧”我把面條咽進嘴巴,說“為什么讓我進來?”
老人抽了一口旱煙,舒服的吸進肺,然后慢慢的吐出來,他慢悠悠的說
“你好像迷路了,一個人站在外面,除了望著天發(fā)呆之后就不知所措,我相信,你是迷路咯哩,小娃娃“
我點了點頭,說
“對,我好像是迷路了”
“這是要去哪里哇?”
“去。。!蔽铱戳丝磩偛疟吃诒成系碾p肩包安然無恙的躺在木屋的角落,于是放心了不少“去找八百比丘尼的!
“啪啦”一聲,旱煙落地,老人沒反應(yīng)過來,弓起身子咳嗽了兩秒,我安靜的看著他,直到他恢復(fù)。
“去哪里做什么哩?小娃娃,那可是個傳說哇!”
我垂下眼睛,也想問自己這個問題,我去那里做什么呢?
----你能幫我找到嗎?
----找到什么?
----胡夫的荒原之沙,瑪雅的水晶頭骨,八百比丘尼的金舍利,還有鯤鵬的血
我揉了揉腦袋,怎么又是那個聲音?荒原之沙是法老胡夫陪葬的物品,傳說這種東西放進沙中可將沙子化成水,瑪雅人的水晶頭骨雖不及荒原之沙神秘,但是要找到那顆藍色先知水晶頭骨就是天方夜譚。八百比丘尼不過是一個神話,她的墓穴真的在日本荒廢的福井縣下面嗎?還有鯤鵬,那是只有山海經(jīng)里才出現(xiàn)的怪物,但這四樣?xùn)|西,除了金舍利跟鯤鵬之血,其他的,我已經(jīng)找到.
“去干什么哩?娃娃”
“我。。!蔽蚁肓讼耄m然編好了一些不得不對陌生人的謊話,但腦袋一下子就全部被剛才那段話所困擾
---你能找到嗎?很輕很輕的聲音
---你能找到嗎?很難很難的回答
---你能找到----嗎?如同夢魘
但是下一句呢,下一句是什么呢!下一句,很重要的一句。。。
---你能找到嗎?
你在重復(fù)著,還是我苦苦追尋著?
“我能”
“嗯哩?”
“就算把整個福井縣挖空!我也要找到那具尼姑的尸體。。!”
令人發(fā)慌的黑暗緩緩拉出一條干凈的笑聲
----------------噗!
“嘭”的一聲,我回過神,老人已經(jīng)雙腿發(fā)抖坐在地上,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你。。。你說什么?你是個盜墓的?!”
“謝謝你的面,老爺爺,我告辭了”
我拿起自己的背包,掀開帳篷走了出去,剛才那句話一直縈繞在我的腦海里面,它就像蛀蟲,侵食著我的每一根神經(jīng),讓我無所適從。
“你究竟是誰?為什么一直活在我的腦海里面。。!蔽艺f,朝著大雪山深處走去。
2010年8月
我好像想起來什么了?
裝潢奢華的店里,一群或妖媚,或干凈,或俊俏的男人穿梭其中,他們統(tǒng)一的著裝,統(tǒng)一的笑容,把這里每一位女顧客逗的心花怒放,潘支廳一街---全世界最好的男人聚集在這里盤算著全世界最富有女人的錢,牛郎,他們好聽的名字
“請問,第一次來嗎?”
我站在店內(nèi),不知所措
那個男人笑了笑繼續(xù)說
“所以走錯了吧,我們這里是牛郎店,店員只陪女顧客喝酒,先生你是不是應(yīng)該移駕到別處去呢?”
我短發(fā),蓬頭垢面。
我把手摸進自己的棉質(zhì)軍綠色衣服內(nèi)包,取出鈔票寫了一個數(shù)字給他,讓他不要打擾我,他接過支票看了看數(shù)字,然后爽朗的笑起來
“其實您這種嗜好在我們這里有很多,請跟我來,隨便坐”
我被他帶領(lǐng)進去,認真的看著每一位陪酒的男人,他們或撒嬌,或從容,或像王子般高貴,但,卻沒有我想找的那個氣質(zhì)。
他把我?guī)У揭惶幧嘲l(fā)坐下,隨即指了指墻上No5到N01的牛郎照片,問我喜歡什么類型的這里都有,只不過價格有些貴。
“全部叫出來吧”我說“為他們一人開十瓶人頭馬”
男人笑的更深,應(yīng)了一聲,隨即推下去。
我開始張望四周,尋找一些模糊的記憶?粗磉呑哌^的牛郎,又默默嘆氣,他不是,他不是,他也不是!到底哪里不對?為什么這么多男人里面竟然沒有一個人能夠讓我想起他?世界上最奢華的牛郎店?全世界最頂級的男人!竟然在我眼里都那么普通,似乎少了什么。
此時一個人影從我身邊慢慢略過,他似乎停下來了。
“走開”我對他說“我只要這里最好的牛郎,其他的不要來煩我”
“我就是這里最好的牛郎”他接過我的話,優(yōu)雅的回答,我轉(zhuǎn)過頭,他像紳士一樣對我鞠躬“能為你效勞嗎?“
我的瞳孔忽然放大。
這個男人五官精致,笑與不笑間透露著與其他人不同的特質(zhì),明明很謙卑,但我從他眼里,看見的竟是對這里的不屑,包括我。
其他人陸續(xù)到來,我全部打量了一番,便指著NO1說
“你留下,其他人全部滾”
周圍人全部錯愕,但面對這樣還未見面就開是瓶人頭馬出場費的人還是不敢多說什么,NO1有意或無意笑了笑,周圍人離開了。
他打開酒,為我倒上
“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嗎?”他問
“你別說話”我盯著他的眼睛,好像看見了什么,他先是一愣,很快便回復(fù)了職業(yè)的微笑,他知道我想看他的眼睛,也不忌諱,慢慢靠近我的臉,讓我看的更清楚。
是血,還是紅?
“很好看對嗎?這是我上周才去訂購的隱形眼鏡,當(dāng)時拿回來的時候很多人說帶上它像優(yōu)雅的吸血鬼”
---你在看什么?
---好難啊。。。
---什么好難?
---好難找到你這樣干凈的人。
---我干凈?
---對,很干凈。
---你是第一個說我干凈的。。。
---別誤會哦,我是說好難找到像你這樣長相干凈的人,就像不染塵埃的水仙,陽光下的精靈,這么漂亮的臉,應(yīng)該。。。呵呵
---。。。
---吶,我救了你,你也應(yīng)該報答我對不對。
---憑什么!我沒讓你救我!
---是嗎?可是你明明心里面就想跟我走哦!。。。嗯,不過算了,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你,再見。
---等等!
---嗯?
---我跟你走!
--真是又干凈又聽話的。。。。孩子。
“等等!”我打斷了他說的話“你想要多少錢?”
“我們呢,是靠賣酒為生,不是我想要多少錢,而是,你能為我開多少瓶酒呢,客人”他似乎覺得我問的非常不唐突,然后好笑的把倒好的人頭馬遞給我。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接著說“我可是賣藝不賣身哦”
“我給你5000萬日元”我喝了酒,對他說“你陪我睡一個晚上,我給你5000萬”
他似乎對這個數(shù)目跟感興趣,但這似乎也關(guān)系到他的身體健康,于是有些猶豫
我把他的手拉過來,摸在我的胸口,他似乎感覺到了什么,立刻把手縮回來。
“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我說“就是陪我睡一個晚上“
他臉上浮現(xiàn)出一個迷人的笑容,輕聲在我耳邊說,成交。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在酒店哭的如此狼狽,因為想起了那句話,卻想不起那句話的主人,他要的東西只有最后一樣鯤鵬我沒找到,或許找到了所有,他就會給我答案,好像他是這么說的。
NO1的牛郎穿著浴袍從床邊眺望整個東京的夜景,他見我哭過,出于職業(yè)的習(xí)慣,很溫柔的問我
“為什么哭呢?“
“我不知道“
我淡淡的說,看著他的眼神,紅色的瞳孔,憐惜的眼神,我感覺這個人是不是就是我多年來要找的那個人?于是我走到他面前對他說
“你能,抱抱我嗎?“
他知道我不是男人之后也沒有避諱,伸手把我抱在懷里,我聽見他的心跳,跟他溫柔又磁性的聲音
“還沒問你,你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沒禮貌哦,怎么能直接問別人的名字
--我叫荒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你叫。。。
模糊的面孔,傲慢的下巴,溫柔又侵略的眼神,你叫。。。
什么呢?
叫。。。什么呢
…
…
對,我叫荒愛,而你呢?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我想不起來了!最重要的地方我竟然想不起來了。。!
我發(fā)狂的從那個男人懷中掙脫,我叫荒愛?我叫荒愛!那么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你做的到嗎?
---你做的到嗎?
---荒愛,如果是你,你做得到嗎?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我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No1,感到深深的絕望,五年了,五年了,五年了為什么的記憶永遠只能停留在只言片語的回憶上面?我究竟,我究竟在尋找什么?
我是不是本來就是一個瘋子。
“你。。。你瘋了”NO1拋下這句話,拿上我的五千萬開門走了。
又只剩下我一個人,其實這么多年。不一直是我一個人嗎?
“***”我依靠在落地窗上,緩緩下滑“究竟是誰啊?!“
風(fēng),緩慢的吹起落地窗兩邊的窗簾。我感覺冷,裹緊了睡衣,依靠在密閉的落地窗邊睡了下去。
。ǘ
2011年,12月
輾轉(zhuǎn)兩年,八百比丘尼的金身已經(jīng)被我找到,此時我在回日本的路上,下午三點抵達出云,之后。。。不知所措。
出云的冬天,比任何地方都來的早。我一瘸一拐穿梭在機場的人群中,漫無目的的行走,除了那只有傳說中才會出現(xiàn)的鯤鵬之血,其余的,我已經(jīng)拿到,但是我的記憶,竟然沒有一絲新的進展,放佛永遠只停留在我叫荒愛的那一夜,放佛那個人,從最初,就不打算讓
我想起所有的東西,他想幫我抹去的,是我最不愿意忘記的,而這最關(guān)鍵的,卻是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循環(huán)啊,因果循環(huán)啊,或者叫報應(yīng)?我之前一定做了什么事情,那些事,使得那個人討厭我到連我想起他都會令他惡心的地步,可是此時的荒愛,不過是一個殘廢,一個廢物,一個沒有過去,不知道將來的人,除了追尋,我不知道我活著的目的是什么。不知道自己下一站會去哪里,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會被這些聲音折磨死。
“哦,她來了,那么我先走了,葉”
聲音
“喂!等等啊,哥。。。喂!真是的,怎么說走就走,那個他究竟是誰。俊
聲音。
前面那個聲音!。。。。。。
在我閑散的思維之后,我猛然回頭!看見不遠處一個男孩子竟然在原地正垂頭嘆氣,可是聲音,就是從那里傳出來的。
我?guī)缀跏桥苓^去的,那個聲音跟聲音的方向,我一定要捕捉到。!太像了,那個聲音太像我腦海里不斷出現(xiàn)并困擾我的魔咒。
可是當(dāng)我一把抓住那個男人的肩他抬頭的時候,我竟然,沒有一絲感覺。
不對,又不對,不是他,不是他。。
我搖頭,一步步后退,不想再多說一句話。
前面稀疏的腳步聲,不是游客,卻也并非來者不善,我抬起頭,冷漠的看著擋路的三個女人,心中一驚,卻也不認得。
于是扭頭就走。
“八荒愛,你這是要去哪里呢?”她聲音顯然因抽了過多的煙而變得有些沙啞,我扭頭,看見三個女人中個頭最高,最有氣勢的女人叼著煙向我走來。
“八是你的姓,荒愛是你的名”女人見我不解,開始解釋“八荒愛,好大人是這樣叫你的!
好。。。
大人?
我偏著頭不解。
“誰是好大人”
女人看著我迷離且沒有焦距的眼神,原本高傲的姿態(tài)竟放低了不少,她把手中的煙扔在地上,踩了幾下,接著又仔細打量著我。最后她笑了,笑的有些讓人心疼。
“當(dāng)年的八荒愛竟然變成這個樣子,那位大人也真是決絕啊”
“誰是那位大人”我把雙肩包向肩膀靠攏“我不記得了”
剛才被我捉住肩膀的男孩此時也走過來,他跟那個女人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點了點頭,接著他滿臉微笑的對我說
“荒愛,住下來,如何”
荒愛沒有家。
沒有那個人的地方,就不是家。這是我的意識。
但那個旅店跟那個旅店的所有人并不是這樣想,他們把我?guī)Щ厝,帶我去尋找答案?br>
日本的冬天很冷啊,出云的冬天更冷,民宿炎的旅店看起來并不友善,他們非要給我講述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然后強迫我去相信。
內(nèi)庭,四方的桌子下面放著暖碳,七七八八幾個人坐在上面,雖然有些擁擠,但也并不覺得不合適
八荒,也叫八方,定義為東、南、西、北、東南、東北、西南、西北、為最邊界的地方,亦為天下;而荒,卻只指死木、殘壁、廢棄、多病、異驚、涼卻;荒愛,也就是,對這世間所有有形之物無愛之意,我原本叫做荒愛,后來那位大人多為了加了一個八字,名為天
下歸一,方可大愛
“這么說,那位大人,應(yīng)該很器重我?”
“我們把你稱作鬼君!背闊煹呐擞挠牡耐鲁鲆豢诎谉煛靶袆尤缬撵`般迅速,執(zhí)行命令不帶任何感情,鬼,無愛,無情,無愿也”
“好大人。。!蔽蚁肫鹚麄兛谥械暮么笕,心中泛起了一絲說不清的酸楚。
“鬼君你,最喜歡也是唯一能夠讓你微笑的事,便是殺了所有對好大人有異的人,然后看著好大人滿意的笑!迸死^續(xù)說“所以,可以說是好大人真正的左手”
“左手?”
“拉基斯特是右手,你就是左手”女人點頭道“在我入隊之前,你便已經(jīng)在好大人身邊,只不過并不是經(jīng)常看見你罷了,你總是執(zhí)行命令,然后飛走,接著再回來執(zhí)行命令,再飛走,每次相見總要等上大半年或更久,所以你不記得我很正常,也正因為有你的加入,好大人如虎添翼,將所有的事做的非常游刃有余!
“我。。。”我的眼神更加迷!案静欢阍谡f什么!
剛才在機場時看見我微笑的少年,此時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他指著空氣對我說
“八荒愛,你看得見他嗎?”
“什么?”我抬頭,看見天花板空蕩蕩的一片“看得見。。。什么?”
“阿彌陀丸”
“空蕩蕩的天花板”我回答
葉指著空中僵持在那里,而身邊為我講解過去的那個女人此時也以一種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著我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所謂的看得見是什么,但我知道,或許那個東西對我至關(guān)重要。
“看來他不僅抹去了你的記憶,還抹去了你的力量”少年緩緩道“究竟為什么呢?”說著,他一拍桌子吃驚的問旁邊抽煙的女子“甘娜!這究竟是為什么呢?”
煙圈,一層層在燈下暈開。
“我不知道,她與好大人的事,我不知道,好大人只是說,讓我們照顧她罷了”說著,那個女人從榻上起身,掀開門簾走出去,臨走時還不忘說一聲“那位那人的事,我們怎么有權(quán)利去干涉,無論是過去,現(xiàn)在,還是未來”
過去,現(xiàn)在,還是未來?
我垂下頭,看著面前的茶杯,杯子中的影像讓我憔悴的不像是個人。更像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過去,現(xiàn)在,未來;膼郯阉蟹瞰I給他們口中的好大人,似乎只得到了一個茍延殘踹的結(jié)果,可是為什么?聽見這些事情,為什么一點也感覺不到生氣或?qū)δ莻好大人的討厭呢?為什么呢?為什么呢?
。ㄈ
過了好多天以后,甘娜在收拾我房間的時候無意間翻開了我的背包。
“你怎么找到的?”甘娜問“那些東西,就算是通靈人也可能也無法找到,你怎么找到的?還有,這些年你怎么生活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麻木還是根本沒有想過怎么回答,于是解開了身上的扣子,甘娜看的膽戰(zhàn)心驚。
“挖別人的尸體很值錢,但荒愛畢竟不專業(yè),所以去埃及胡夫墓的時候,被不知名的小血蟲攻擊了,雖然是出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有異常,不過劇毒已經(jīng)侵蝕到胸部以上,如果再不做手術(shù),可能就會中毒而死。所以荒愛把胸切除了,第二次去找瑪雅人水晶頭骨的時候,墳?zāi)估锶钦螝,我不專業(yè),吸的太多,皮膚也開始潰爛,八百比丘尼那個老尼姑還好,還給我留下了一只腿,否則,我現(xiàn)在就不是一瘸一拐連去尋找鯤鵬,而是坐著輪椅去。”
“荒愛”甘娜說“真的值得嗎?”
我重新穿好衣服,把這些年有點長的頭發(fā)一剪刀壓下
“不值得”我面無表情的說“可是就是停不下來”
我只是失憶了,并不是變成白癡了。
所以那個晚上之后,我的夢魘來的比之前都要猛烈,漆黑的空間中出現(xiàn)了無數(shù)鬼魅的手,他們好像都在阻止我繼續(xù)前行,但越往前走,放佛看見的光亮也就越多,而鬼魅似乎也無法阻止我前進的決心,于是,當(dāng)我沖破那一扇門的時候,灼熱的白光太過耀眼,但在那層層的白色之下,我似乎看見了,我想要看見的東西。
果然好大人還是太低估八荒愛的能力了,如果真有心讓我消失,又何必讓人照顧我的后半身呢
“那你接下來準(zhǔn)備去哪里?”甘娜依舊是一副大姐的樣子,她問,我便回答
“去找答案”我說著便起身收拾甘娜才看過的那些冥器“只差最后一樣?xùn)|西,我就能知道好大人的答案了”
甘娜一驚
“你都想起了什么?”
“呵呵,沒什么”我挽過耳發(fā)輕笑“只不過是,我跟那位大人的一些回憶”
--你叫什么名字?
--沒禮貌哦,怎么能直接問別人的名字
--我叫荒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麻倉好,未來的王,你可以叫我好大人
---好大人,我喜歡你,
---是嗎
---荒愛可以跟你永遠在一起嗎?
---荒愛真的很干凈呢,連想法都那么干凈,可是荒愛恨弱啊,這個樣子跟我在一起我很煩惱。
----你能幫我找到嗎?
----找到什么?
----胡夫的荒原之沙,瑪雅的水晶頭骨,八百比丘尼的金舍利,還有鯤鵬的血,如果呢,你還想呆在我身邊,就把這四件東西找來吧。
---可是通靈王大賽就要開始了,這個樣子好大人會少了幫手
---噗。。。
---好大人笑什么?
---如果是荒愛的話,一定能幫我找到吧。
---好大人,為什么這個時候要讓八荒愛離開?多一個伙伴就多一分勝算,這樣做可不是您的作風(fēng)啊。
---作風(fēng)這些東西都那么飄忽不定,況且,我不認為八荒愛有留下來的必要,拉基斯特,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當(dāng)然不是
---既然這樣,又為什么要質(zhì)問?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呵呵,你們哪里有那么多為什
么要去解決吶,并沒有為什么,只是覺得啊,荒愛沒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是
---好大人,荒愛沒有價值了嗎?
---嗯?可以這么說。
---是沒有留下來的價值還是沒有生存的價值?
---留下來與否的價值是我給予你的,而生存的價值是你自己留給自己的,兩個不相關(guān)的問題怎么能同時問呢?
---那好大人為什么不讓荒愛留下?如果是那些死人的東西,等荒愛解決了您的敵人再去找不是更好嗎?為什么這個時候讓我離開
---因為你狠吵吶
---很吵。
---對啊,荒愛,我要創(chuàng)造只屬于通靈人的世界,所以我需要能夠幫助我的,且強大的伙伴,可是荒愛好像變了啊。變得。。。變得有些不可理喻,難道,你幫我做事一定要從我這里獲得回報嗎?我給予你的力量難道你還不滿足嗎?為什么那么吵,吵的我好想殺了你吶
。不過荒愛你畢竟為我做了那么多事,呵呵,如果能找到那四件東西,再來見我吧。
---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好大人。『么笕,這樣有錯嗎?
好大人,這樣有錯嗎?因為荒愛太喜歡你,太在乎你,在乎的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難道這樣有錯嗎?為什么讓我離開,僅僅是因為,是因為荒愛喜歡你,太吵了,所以。。。所以才編出這樣的理由讓我滾嗎?
所以才有了當(dāng)年的呼風(fēng)喚雨的八荒愛,如今,可憐的,連持有靈都沒有。
僅僅,是因為迷戀?
可是。。。
可是!
我不相信啊!當(dāng)年好大人你,一定有什么苦衷!對!有苦衷
。ㄋ模
那天民宿炎的最后一個晚上,我是怎么度過的我看著天上的星星一顆顆數(shù),數(shù)到最耀眼的星星時就會裂開嘴笑,想起好大人隊伍的名字,就好像是暗淡無光星星中最耀眼的一顆,然后就莫名其妙的流淚,我想著當(dāng)時,當(dāng)時的八荒愛,是多么多么被好大人所器重,給我三個人的隊伍,我就可以屠殺兩百人的軍隊,而現(xiàn)在呢?現(xiàn)在的八荒愛為了當(dāng)年麻倉好的一具搪塞之話,已經(jīng)體無完膚了。
我睡不著,于是穿著外套去外面轉(zhuǎn)了。推開門的時候真的很冷,這里的風(fēng)似乎也在阻止我繼續(xù)前進,但對我來講,命都不重要了,風(fēng)又算什么。
可是,沒走幾步,我就看見一個傴僂的老人依靠在電線桿邊坐著,他似乎被凍的很難受,全身不停顫抖,我走過去,蹲在老人身邊,問他是否需要幫助。
老人頭也沒抬的搖了兩下,于是我把外套脫下來,放在他面前,打算繼續(xù)漫無目的的游蕩。
“等等,姑娘”老人見我走遠,又把我叫回來“為什么把衣服給我?你,不冷嗎?”
“荒愛,早就沒有冷的概念了”我低下頭看著長長的影子說“所以,不冷!
“你這是要去哪里呢?”老人沙啞的聲音繼續(xù)問“前面,有你想要去的地方?”
我接過他的話繼續(xù)說
“我沒有要去的地方,只有一個目的地罷了”
“老頭我在這里坐了五十多年,第一次聽見那么荒謬的回答,沒有去的地方卻有目的地,那么路在哪里呢?既然沒有路,為何還要讓自己苦苦的尋找荊棘,也許你到了那里,不過是一堆過往的埋骨跟回憶”
這位老人好有意思,不要衣服也就罷了,竟然,還跟我說教。
“你根本就不”
我還沒轉(zhuǎn)過身,背后便一陣暖風(fēng)吹過,跟寒冷截然相反,我立刻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那個老人不見了,而我的衣服卻還在原處。
“懂”
既然沒有路,為何還要讓自己苦苦的尋找荊棘,也許我找到了那里,不過是一堆過往的埋骨跟回憶。好有趣不是嗎?呵呵
只有好大人你,才會說出讓荒愛覺得興奮的話,你是在阻止我嗎?好大人,那個人一定是你吧。
我抬頭對著墨藍色的天空大喊!
“就算是埋骨我也要找到!只要你敢告訴我你的埋骨之地究竟在哪!!麻倉好。。。
我連衣服也沒空撿,一瘸一拐沖回甘娜的房間,問她最后一場戰(zhàn)役的地點究竟在哪里?她說,在穆大陸。
我松開她,拿上自己的包就往穆大璐走?墒,走了幾步卻發(fā)現(xiàn)前面除了錯綜復(fù)雜的鄉(xiāng)間小路外,我竟然根本不知道穆大璐在哪里?
那么,麻倉好,我的好大人!你竟然連穆大璐的記憶都給我剝奪了嗎?
我究竟,我究竟有多么的讓你討厭!讓你看不順眼!以前美麗的荒愛你不會放在眼里,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近殘廢的荒愛你仍然不屑,見你一面,是不是就要等到?菔y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我忽然發(fā)現(xiàn),原來好大人,是真的很討厭、很討厭我,否則也不會讓我失去持有靈,不會讓我接近殘疾。不會現(xiàn)身讓我放棄。
我忽然感覺,就算天空在藍,它也只屬于云朵。
就算鳥飛的再高,它永遠無法觸及天空,好大人是天空,他會在將來遇見他所想保護的云,而我就是那只小鳥,越想貼近天空,到最后就會不自量力的摔得粉身碎骨,他肯現(xiàn)身與我說話,說明他想了結(jié),而不是糾纏。
荒愛真的錯了。
荒愛真的錯了嗎?
呵。。。
呵呵呵呵。。。。
2013年1月4日我結(jié)婚了,結(jié)婚的對象是葉幫我相親的人。雖然并不是多金多權(quán)的男人,但也算得上老實,他不能跟別人比,更不能跟好大人比,他老實,忠厚,努力賺錢養(yǎng)家,最重要的是,他不嫌棄我這個廢物。除了一張還算精致的臉,其實也差不多接近殘廢的廢物。
葉他們在小教堂準(zhǔn)備,甘娜、瑪麗和瑪奇在民宿炎幫我打扮,瑪奇在收拾屋子的時候忽然翻出來兩年前我背著那三樣冥器的背包,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縮在角落,全部是灰。
瑪奇嘆氣
“八荒愛,這個東西你要扔掉嗎?”
我走過去,撫摸著背包,心里一絲隱忍,我為了這個男人,貢獻了自己的所有,然而,現(xiàn)在的我就像這些冥器,就算在光彩,也不過是當(dāng)年匹夫之勇,我打開背包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八百比丘尼的金舍利竟然在暴露的空氣中沒有變質(zhì)?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如果是任何
一種東西,一旦從墓穴移居到外界,再經(jīng)過空氣的腐蝕,多少會有變質(zhì),然而,這些舍利就像是才從焚化爐里拿出來的一樣,光鮮剔透,沒有任何腐蝕的跡象。
于是我將那三件冥器全部拿出來,挨個放在地上,仔細觀察,忽然我好像觀察到了什么!于是對甘娜說
“好大人當(dāng)時為什么要這四件東西?”
甘娜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我看著荒原之沙,水晶頭骨,八百比丘尼金舍利,。。。忽然。。。∥腋杏X似乎還有一些東西沒有記起來。
“好大人又不喜歡錢,當(dāng)時可能就是真的打算打發(fā)你走而隨便說的幾個東西吧”瑪奇好奇的湊過來,拿出一顆舍利仔細觀看。
“不對!”我比了個手勢讓瑪奇安靜“如果是這樣,那么當(dāng)年好大人為什么不隨口說幾個完全不存在的東西讓我找呢?”
“對也!”瑪奇拍手說“而且為什么只讓你找這四件東西?真的是想趕你走嗎?”
我的腦袋無比的痛,有什么沒有想到!究竟有什么沒有想到。。。。
“等等!”我轉(zhuǎn)頭問瑪麗“進入穆大璐之前,好大人究竟沒有沒遇見麻煩?”
瑪麗聽后感覺不對,立刻問
“什么意思”
“沒有,沒有遇見麻煩!备誓日f“好大人那么強,當(dāng)時雖然我們已經(jīng)死了,但我肯定好大人沒有遇見任何麻煩!
我看著逐漸長大的甘娜跟大家,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忙問
“這么說,就算好大人當(dāng)上了通靈王,那么他也沒有辦法給人永葆青春的能力?”
“怎么這么問?”甘娜更好奇了“好大人的□□已經(jīng)風(fēng)化在穆大陸,但靈魂卻永遠在當(dāng)年那個樣子”
我腦袋一翁,終于知道了什么不正常的事情了。那四件東西,胡夫的荒原之沙是傳說能給綠洲帶來永恒生命的一撮沙子,而水晶頭骨是預(yù)言未來與永生之法的終極秘術(shù)!那么,八百比丘尼呢?她本身就是食用人魚肉后長生不老的人啊!雖然后來被火化,但舍利子也一樣擁有這樣的能力。而鯤鵬之血,代表著力量,源源不盡的力量。
生命、先知、永生、跟。。。力量。。。。
這。。。這正是人人都在追求的終極啊。!
忽然,我似乎聽見了好大人如孩子般嘆息的聲音,雖然很短,但我聽的很清楚。
“好大人。。。好大人。。。。好大人。。。 蔽倚判娜艨瘛八缇桶岩磺薪o我準(zhǔn)備好了”
“你是打算不結(jié)婚升天嗎?”瑪奇怪異的打趣“這樣都能被你聯(lián)系起來,真有意思”
我不能去結(jié)婚,我要去找好大人,對!現(xiàn)在就去,好大人一定在風(fēng)中等我,你們聽,你們聽見了,好大人那聲如孩子般的嘆息,好像是知道我得知答案后松了口氣。
“我現(xiàn)在就走”
“好無聊,八荒愛,你去哪里?”一直不說話的瑪麗也終于開口“忘了好大人吧,他怎么會屑于見我們呢”
瑪麗的話帶著復(fù)雜的情緒。但話卻簡短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立刻反駁“我,八荒愛,一定要跟好大人在一起”
“是因為愛嗎?”瑪麗冷漠的問
“別說了,瑪麗”甘娜揉了揉頭,痛苦的打圓場
“我問你話呢?八荒愛,是因為愛著那位大人嗎?”
“我。。。”
“那我們呢!我,甘娜!瑪奇!哪一個不是都深深愛著那位大人呢。。〉谴笕说膼鄹
不在我們身上啊,八荒愛,你明白嗎?你,包括我!包括甘娜!瑪奇,當(dāng)年的歐巴裘,誰不是愛著好大人。∥覀兛偸且詾樽约簮鄣谋葎e人多!比別人深,那位大人就會多在意我們一點,尤其是你!八荒愛,你已經(jīng)愛到了變態(tài)的地步!你為他殺的人比我們?nèi)齻,四個,五個加起來都多,但,你已經(jīng)快瘋了,因為你得到的重視跟我們一樣,所以你不甘心啊,你要殺了我們所有人才跟罷休,然后好大人就是你一個人的了!我們。。。我們都是好大人撿回來的孩子,難道我們不該愛他嗎?”瑪麗激動的語無倫次“可是,就算你當(dāng)時已經(jīng)殺了隊伍里的人,但好大人還是沒有殺你啊,他只是讓你滾,不想看見你。為什么,你還不知足?還不知足?好大人已經(jīng)很在意你了。。。!八荒愛,夠了行嗎?那些什么好大人讓你去找的古董。。。不過是。。。”
不過是。。。
我搖搖晃晃走到瑪麗面前讓她繼續(xù)說。。。
“不過是什么?”我捧著瑪麗的臉,看見她已經(jīng)開始流淚“告訴我。。。告訴荒愛,不過是什么?”
“我來說好了”瑪奇聽不下去了,走過來對我說“不過是好大人廢掉你之后,讓你自身自滅的一個理由吧了!
廢掉我之后,自身自滅的。。。理由。。。
理由。。。
這就是我記憶中最空缺的那一塊,為什么好大人要把我廢掉,為什么好大人要趕我走,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瘋了,為了得到好大人,我已經(jīng)不認識任何一個同伴,任何一個對好大人有益的人,我的全身心都在好大人那里,我以為只要有我八荒愛在!那么所有人都不值得留在好大人身邊,讓他們多看一眼好大人!我心里就多一分妒忌,我想不起來的,旣,瑪奇,甘娜,幫我想起來了。
自身自滅,不過是好大人可憐我曾經(jīng)跟過他為他立下汗馬功勞的一點獎勵罷了。
哈哈哈哈哈哈。。!
哈。。。
哈。。。
。。。。
荒愛,八荒愛你好糊涂啊!
我跌跌撞撞的后退,拿起身旁原本今天晚上儀式所用的剪刀。高高舉起
“荒愛,你究竟做什么!”甘娜大叫
“我已經(jīng)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了!
我淡淡的,輕輕的說。心理面的石頭終于落定,不過那塊石頭不是回到了地面,而是,萬丈深淵。再見,好大人,再見,這個世界。
。ㄎ澹
手指,還有動的力氣。
我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里,這個醫(yī)院好奇怪,沒有房門,只有牢門。
“說,為什么去盜墓?”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會躺在牢房的病床上,也不知道為什么**知道了所有國家級機密的墓穴是我盜取的。
“我說出來,你就會相信嗎?“我說”因為我愛他“
周圍的人面面相覷,有幾個人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眼前這位是不是精神病。于是請來了精神科醫(yī)生為我整治。在整治后,醫(yī)生嘆息的搖了搖頭,對**說“原來是個瘋子“
我不予理會,安靜的等待。
2014年6月
櫻花,又開了訥。
望著圍墻外滿樹的櫻花,我笑的格外燦爛,好久沒有見過這么美麗的風(fēng)景,也好久沒有人坐在我旁邊陪我欣賞這樣的風(fēng)景。
“荒愛,我要結(jié)婚了哦!“
“那恭喜你。 拔艺f“我能不能把當(dāng)年盜來的三樣?xùn)|西作為聘禮送給你!
“?”他孩子氣的驚訝“也好啊。到時候如果荒愛你有時間,就來參加我的婚禮吧”
“對方應(yīng)該是個很好的人吧。”
“也不錯,跟荒愛一樣,很干凈!
“真好啊!蔽已鲱^看天“因為荒愛這么多年,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失去再痛,也總是一段美好的回憶,回憶再美,也有不記得的那天,我在最美麗的時候遇見了你,其實,已經(jīng)足夠?瓤取
“怎么又咳嗽了?”
“沒什么。所以好大人,謝謝你在我來醫(yī)院之后隔三差五的陪我。大人你變了很多,荒愛也變了很多,我不再是以前那個生活中只有大人的荒愛,而大人也因為解除自己的迷茫之后變得更加溫柔?墒谴笕。。!甭模铱恐募绨。這是多少年,多少年,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沉穩(wěn)的呼吸,有力的膀臂,還有他頭發(fā)的發(fā)香跟他善變又溫柔的脾氣,我夢寐以求的,得不到,便帶進夢中,讓他跟我在一起“荒愛,就快死了!
“死了之后你想去哪里?”他孩子般的口氣依舊沒變
“去一個沒有你的地方,咳咳”
遠處,護士急忙跑過來,把我從依靠的樹邊拉過來,關(guān)心的給我擦嘴角的血,心疼的說
“恐怕是熬不過今夜了,八荒愛”
我被帶走的遠處,好大人站在櫻花樹下笑的格外開心。
“為什么是沒有我的地方?”他笑著問
“因為我想真正的得到一個屬于我的人。大人。。。你”我眼眶模糊了,想跟他多說幾句話,卻被護士拉進了病房,我看見他走過來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我,于是我也掙扎著葉伸出手,想觸碰他指尖的溫度,但我太柔弱了,他沒有抓住我,反而,越來越遠。
“我想戒掉你,好大人。。。”我哽咽著說“可是我吸食了那么多□□,怎么還是無法戒掉你呢?幻覺。。。好大人,荒愛要死了,請不要讓我再看幻覺。我真的,真的想見你。『么笕!”
“乖哦。。;夭》,我給你講笑話,不許在自言自語了”護士摸著我的頭,像哄小孩子一樣哄我睡覺
“。。。。。!彼麤]有說話,他消失了。
六月的夜晚的櫻花真美啊,好大人站在樹下的樣子更美。
我輕輕飄過去,看見好大人站在樹下欣賞櫻花,他見我來,像孩子一樣的笑,然后指著滿地的櫻花說
“荒愛,我的新娘就要來了!
“可我的禮物還沒有到”
16歲的好大人,16歲的八荒愛。沒有殘疾,沒有失憶,能夠為麻倉好統(tǒng)籌全局,左膀右臂的八荒愛,此時就站在君臨天下的麻倉好身邊。
看起來格外般配,
他曾經(jīng)說過,他不需要弱者,八荒愛做到了
他曾經(jīng)說,他不同情弱者,八荒愛幫他鏟除了。
他曾經(jīng)說,荒愛恨干凈啊。八荒愛卻沒有做到。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所以八荒愛,只是工具,只是同伴,不是愛人也不可能當(dāng)伴侶。
“不需要啊。”好大人說
“嗯?”
“荒愛,你就是我的新娘。”
好大人,你終于回心轉(zhuǎn)意了。
第二天,八荒愛的尸體已經(jīng)發(fā)青,但這樣的尸體卻絲毫沒有給人害怕的感覺,因為她在最后一刻是笑著離開的?诶镞不停念著,好大人,好大人來接我了。
“哎。”葉聽完護士的講述,心中一陣酸楚“他還真是害人不淺啊。”
“或許這對荒愛來講是一件好事”甘娜抽了口煙,隨即丟在地上“注射了一年的海諾英,無外乎就是想看見好大人,至少她死的時候,是好大人帶他走的。”
“不過奇怪也!”瑪奇想起了什么!鞍嘶膼鄣撵`魂我們怎么沒看見!
被瑪奇這么一說,大家也開始面面相覷,對。∷懒,她的靈魂呢?八荒愛被麻倉好廢了之后看不見靈魂還能說出理由,但他們在場的各位都能看見靈魂啊。
“或者,她知足了”安娜望著天空,意味聲長的說出了這個故事最滿意的結(jié)局。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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