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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走了,照顧好自己!逼萆偕塘嗥鸢Я吮ь櫹С。顧惜朝沒答話,嘴角微妙地勾了勾,一直跟到檢票口還沒有停下的意思。
戚少商回頭看他,似笑非笑地問:“不會是舍不得我走吧?”
“不巧,我也是這一班機(jī)。這位先生你不走的話勞駕讓讓,” 顧惜朝掏出護(hù)照和登機(jī)牌揚了揚,側(cè)身繞過他,搖搖頭,“人貴有自知之明。”
戚少商上下打量他,“你行李呢?”
顧惜朝拍拍挎包,“我不需要那種東西。”
過了檢票口,戚少商趕上兩步問:“不是說不回去么?”
顧惜朝淡淡地說:“我媽月底到上海住幾天,大概會呆個一周左右,說想見我,難得跟這邊的假期不沖突,就回去看看嘍!
戚少商知道嘴上不能說,但心里替他高興,伸手去揉他頭發(fā),顧惜朝歪頭躲開,皺眉瞪他一眼,戚少商哈哈一笑,“是,是,還是阿姨魅力大,我果然沒有自知之明!
“Fuck you!Fuck you!”機(jī)艙后部突然響起一陣嘈雜聲,戚少商探頭去看,一個高高瘦瘦的背影站在通道中間罵“Fuck you”,似乎是對著兩邊座位上的幾個人,那人聲音微顫,情緒顯然有些失控。
戚少商聽了一會兒,大概聽明白了那人是個gay,在家里始終不被親人理解、接受,估計受過不少白眼和嘲笑,這會兒在飛機(jī)上不知什么原因點燃了導(dǎo)火索,再也忍不下去,終于爆發(fā)了。
不知道是不是對于歐美人來說,槍擊案都比這種事情常見,而且是帶著故事情節(jié)的罵人,又或者是那人的故事感動了大家,等他罵完了站在那里喘息,機(jī)艙里還時間停止般靜了三秒,接著居然有不少乘客鼓起掌來。那人很意外,但被掌聲鼓勵,走到還沒緩過神來的空姐面前要求開艙門下飛機(jī),空姐說已經(jīng)沒辦法下機(jī),如果堅持好像也可以,只是要承擔(dān)幾萬美金的什么違約金。因為空姐恰好站在他們后面一排座位處,戚少商能聽見他低聲問空姐有沒有其他座位,空姐遺憾地回答他說很抱歉圣誕假期滿艙,飛機(jī)要起飛了請不要耽誤其他乘客的寶貴時間,趕緊坐回自己的座位去,他甚至能看見那人尷尬的表情,然后慢吞吞地轉(zhuǎn)身往回走。
“喂,我要去幫他……”戚少商轉(zhuǎn)頭,卻見顧惜朝已經(jīng)插上耳機(jī),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了。戚少商拔掉他的耳機(jī),“小顧,我說我要幫他!鳖櫹С鄱紱]睜,戚少商無奈,邊解安全帶邊說,“反正也就十幾個鐘頭,你睡一夜就到了。”他站起來叫道,“Hey,sit here!
下機(jī)后那個棕發(fā)男人顯然已經(jīng)過了亢奮期,不過盡管靦腆的本性浮出水面,仍不斷跟戚少商道謝,還說自己再也不會顧忌別人了。戚少商向他微笑告別,“God bless you.”
顧惜朝在旁邊一直沉默,戚少商只好找話,“人不可貌相啊,瞧他罵人的架勢,誰想到原來這么一副害羞的樣兒。”
顧惜朝一臉無奈,“他要平時不是這樣的性格,也不會被逼到罵街一樣當(dāng)眾爆發(fā)。”
戚少商想了想,“也對……一飛機(jī)的人都在聽他罵人,你就一點好奇心都沒有?”
“你是想說我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吧,這點思想準(zhǔn)備都沒有他怎么做同志?別人接不接受我從來不在乎!鳖櫹С籼裘,“倒是這位樂于助人的戚先生,不知道在人家的親戚堆里坐得舒服不舒服?”
戚少商夸張地做了個擦汗的動作,“簡直閉著眼睛也能感覺那憤恨的眼神,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如芒在背了!
顧惜朝故意冷笑,“逞能的代價!
戚少商皺起眉毛裝無辜,顧惜朝瞥了他一眼,“其實我認(rèn)得他!
“誰?罵人那位?”
“嗯,記不記得我那幅‘少許奇跡’?”
戚少商點頭,“記得,兩個人接吻側(cè)影的黑白噴繪嘛,感染力讓人完全忽略了性別界限。”
“其中一個就是他。那時候我在Coronado見到他跟男朋友接吻,然后say goodbye,畫面很有感覺,后來就以他們倆為原型創(chuàng)作了少許奇跡,沒想到居然還能再見到我的靈感貢獻(xiàn)者!鳖櫹СZ氣沒有變化,目光卻柔和了不少。
戚少商看著他的側(cè)臉,“amazing,所以世界這么大,總有奇跡!
顧惜朝“嘁”了一聲,“這也算奇跡?該說你少見多怪還是樂觀向上?”
戚少商笑,“你自己說的少許嘛,其實你替他們遺憾來著,是不是?”
“遺憾?也許吧,遺憾能給畫面帶來殘缺的美感!鳖櫹С瘬]揮手,“我先走了,反正也就兩三個鐘頭,你睡一會兒就可以轉(zhuǎn)機(jī)了!
戚少商抓住他的手輕輕握了握,“新年快樂!
顧惜朝微微一笑。
戚少商打開門就是一愣,此時距他到家還沒三個鐘頭。
三個鐘頭前他從上海轉(zhuǎn)機(jī)剛落地,沒出機(jī)場就接到顧惜朝的電話,對方說“把你家的地址發(fā)給我,想寄份禮物給你!比缓蟋F(xiàn)在門外是活人顧惜朝。他這把自己當(dāng)禮物了么,回國不說、索要地址、大變活人,統(tǒng)統(tǒng)不是他的風(fēng)格,這到底是怎么了?
“受驚了還是不歡迎?”顧惜朝伸手在他眼前搖晃。
戚少商回過神,問道:“小顧,什么事?”
顧惜朝聳聳肩,“顧小姐新認(rèn)識了個巴西男模,兩個人去里約熱內(nèi)盧慶祝跨年了,我舉目無親只好來投奔你,簽收不簽收說句話,外面很冷哎。”
“收,好大一份禮,當(dāng)然要收!庇檬种冈谒中膭澫伦约旱拿之(dāng)簽收,戚少商伸開雙臂抱住他,側(cè)過臉輕輕貼住他臉頰,“還真涼,來我給你暖暖!币灶櫹С男宰硬皇堑纛^飛回LA而是跑來找他,實在讓人一時間有點難消化,這母子倆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拉開一副冷面無情水火不容的架勢,老死不相往來都比較痛快,好玩還是怎么的。老話說無仇不成父子,成仇的母子好像還真不多見,不過話又說回來,他家顧惜朝倒真有本事和多數(shù)人都弄得跟仇人似的。
顧惜朝鼻尖抵在戚少商肩上,感受到隔著T恤傳來的體溫,暖暖的十分受用,他舒服地蹭了蹭,卻冷冷“哼”了一聲,“那兒的耶穌胳膊長,也許能給他們個大大的擁抱!
戚少商笑,“耶穌抱他們,我來抱小顧,人人有擁抱,世界真美妙!
顧惜朝窩在他肩上“噗嗤”一樂,“你的打油詩水準(zhǔn)太差了!
戚少商略微放心,“對嘛,你都有著落了,當(dāng)然要祝福媽媽也能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
顧惜朝推開戚少商,“幸福,文藝青年小清新啊?‘XXX你要幸!@種句式早就過時了,明知道她換小男朋友勤過你換衣服,你大可不必這么含蓄!
“生活方式和情感認(rèn)知不同而已,這也說明阿姨魅力十足,你做兒子的,又在歐洲、美國呆了這么多年,總不能比媽媽還保守吧?”戚少商小心地措辭,顧小姐的壞話當(dāng)然不能說,但也絕對不能說顧少爺不對。
“生活方式?情感認(rèn)知?魅力十足?你在寫女性專欄?一把年紀(jì)了怎么就不明白事兒呢!以為自己誰啊,伊麗莎白泰勒還是帕麗斯希爾頓,不是有幾個臭錢那些小男生會跟她甜言蜜語笑靨如花!真是不知、不知……”顧惜朝顯然有點激動。
“小顧、小顧!You are way out of line.”戚少商本來想說你媽的錢是人自己掙來的這是本事,又想說一方付出金錢一方甜言蜜語笑靨如花這是等價交換不犯法,但眼見著顧惜朝有點口不擇言,趕緊打斷他,“冷靜,想清楚再說!
顧惜朝深吸了幾口氣,冷笑道:“我說她不知所謂不對么,你以為我想說什么?”
“喝什么?我姐私藏的太平猴魁很不錯呢!逼萆偕淘噲D改變話題,但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這是從一個坑直接蹦進(jìn)了另一個坑,顧惜朝也果然沒讓他這一跳落空,“我不請自來讓你很為難吧?”
戚少商一邊找茶葉一邊說:“我們遲早都要面對彼此最重要的人,只是沒有準(zhǔn)備好,或者說沒有恰當(dāng)?shù)臅r機(jī)。”
“我沒聽錯吧?這么說你想通了?今天是個好時機(jī)?我終于能見人了?”顧惜朝臉上在笑,語氣里卻是分明的質(zhì)疑和嘲諷。
戚少商眼睛盯著茶葉,“小顧,不要這種口氣,我也沒有見過你媽媽!
顧惜朝冷笑,“我從來沒有不讓你見她,是你自己不愿意。但你一直不想讓我見你姐對么,保密工作做得多好啊,她肯定不知道世界上還有顧惜朝這么個人吧?”
戚少商感覺火苗有點往上冒,“你自己都見不到你媽,讓我到哪兒去見!”
顧惜朝被戳到痛處,“好啊,現(xiàn)在就去里約熱內(nèi)盧,我讓你見她!”
戚少商盡量深呼吸,“你跟你媽的問題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扯上我姐?”
顧惜朝反唇相譏,“不敢去就直說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你姐做擋箭牌?”
戚少商扔下茶葉盒,轉(zhuǎn)過身沖口說道:“你難道真的不明白,我不愿意見你媽,是因為我不想成為你用來引起她關(guān)注和挑起她憤怒的工具!”
這話顯然有些出乎意料,顧惜朝怔了一怔,冷然一笑,“工具,工具,這才是你的心里話,很好。我只問你一句,我可以為你放棄我媽,你能為我放棄你姐嗎?”
戚少商怒道:“你之所以敢這么說是因為你覺得你媽根本不在乎你,可我跟我姐的關(guān)系完全不同,這不公平!
顧惜朝盯著他,眼神從憤怒轉(zhuǎn)為失望,自嘲道:“我跟我媽關(guān)系不好,所以放棄也無所謂?”
戚少商煩躁地走來走去,“小顧,你知道我從沒認(rèn)為對你來說我只是個工具,但捫心自問,你是不是希望能借出柜引起你媽的注意哪怕只是憤怒,你是不是寧可她指著鼻子罵你甚至跟你斷絕關(guān)系,都好過她像一個高貴冷漠的皇后永遠(yuǎn)對你不屑一顧?我不知道你們母子是怎么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但你們是彼此唯一的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解決呢,也許她有什么心結(jié),也許她只是不會表達(dá),你有沒有好好地問過她?既然你在乎她,為什么不能放下所謂的面子敞開心扉認(rèn)真談一次,結(jié)果不一定是好的,但總算對自己有個交代。我當(dāng)然愿意陪你一起去見她,只是我不想在你自己都不清楚要怎么面對她的情況下,成為壓垮你們關(guān)系的最后一根稻草!
顧惜朝從小有最好的生活條件和物質(zhì)享受,可能因為母親工作忙碌,與兒子的關(guān)系一直比較疏遠(yuǎn),盡管如此,他仍不愿對她有所隱瞞;他告訴母親跟戚少商一起的事之后,她沒表現(xiàn)出任何憤怒、傷心,只是從此對他更加冷淡,能不見面便不見面,能不說話便不說話。母子二人一般倔強(qiáng),不談,不見,不聞,不問,形同陌路。也許是時候了,戚少商說得對,只需要問一句,重新建立或者徹底破裂。
顧惜朝梗著脖子站在那里,像個受了委屈卻不肯辯解的小孩,戚少商甚至能看見他眼圈變紅的過程,心里疼得要命,走過去把他摟在懷里,“好了好了,明天我陪你一起去看耶穌!
顧惜朝“哼”了一聲,“明天看耶穌,你有巴西簽證么?”
戚少商得意地笑,“說說又不犯法,這不是得表明態(tài)度么。”
抱夠了顧惜朝說:“我走了。”
戚少商嚇一跳,“又干什么呀!”
顧惜朝拎起挎包,“我怕你沒準(zhǔn)備好!
戚少商拉住他,“說了遲早要面對,我愿意為你做這件事!
顧惜朝搖頭,“不要為我,為你自己。換做其他人其他事也一樣,都是為你自己!
戚少商沉默了片刻,“你是對的,為自己。”他一吐舌頭,“可是換做其他人我怎么會做同志咧?”
抓過揮過來的手握住,戚少商笑道:“好了好了不鬧了,跟你說正經(jīng)的。之所以我一直沒敢跟她提過咱們的事兒,是因為她差點兒就做了同妻!
顧惜朝瞪大眼睛,“同、妻?”
“沒錯,她的‘EX’是個同志,還好在結(jié)婚前由于種種機(jī)緣攤牌了,也算是件功德啊。我每次一想到她知道我也是同志的表情,就覺得頭皮發(fā)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說!
“你知道我姐是我第一個資助者,她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女人,沒多少錢卻一直捐助,而且她從來沒有贈予者的姿態(tài),她是在用心,最初的幾年對于我這樣的孩子來說她的存在意味著……it means a lot.”戚少商思索了一下,他倒不是喜歡中文里蹦幾個單詞,更不是半吊子的水平,只是發(fā)覺有時候一句英文更貼切!熬砀绶磳ξ铱梢远挷徽f掉頭就走,但是對她不行!
“因為跟雷家比她是弱勢群體?這對雷卷可不太公平。”顧惜朝笑笑,“不過我明白你的立場了!
戚少商抓緊他的手,“有些事情不能假設(shè),但總也要試試!
顧惜朝沒想到莫與文一眼就能認(rèn)出他,從戚少商處理這事的態(tài)度來看,他一直以為他對姐姐是能瞞就瞞的。原來他也在努力。
戚少商本著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的原則,說干就干,不拖不拉。三個人在客廳沙發(fā)上正襟危坐,莫與文看看這個,瞧瞧那個,明顯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戚少商一咬牙,“姐,我跟小顧是、是……一起的!
雖然事關(guān)他二人的將來,顧惜朝還是被他的用詞逼得差點笑場,果然莫與文迷惑道:“什么、什么一起的?”
戚少商一鼓作氣憋出一句,遭遇疑問再而衰,憋得酒窩仿佛都紅起來。
顧惜朝接口道:“我們是一對!
戚少商還在想什么詞兒比較含蓄,聞言大驚,惴惴不安地盯著莫與文,好像在等待審判。莫與文愣了愣,拿起電話撥號,“小息,你贏了,下次見面拿給你吧!。短暫的沉默過后,一臉凝重的莫與文指了指戚少商,“小戚,你害我沒了一套金庸,絕版的寶文堂!”
汝之砒霜,彼之蜜糖。很多時候,一個人眼里大過天的的事,對別人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幸福來得太快,戚少商恍恍惚惚不知道是喜是悲,就連顧惜朝都忍不住要確認(rèn)一下,“我說我們是一對?”
莫與文撇撇嘴,“知道啦,也不用強(qiáng)調(diào)兩次吧,在我這個孤家寡人面前秀恩愛會不會過分了一點?”
顧惜朝設(shè)想過很多種結(jié)局,但生活總會給人驚喜,他這輩子都沒覺得自己笑得像現(xiàn)在這么尷尬過。而戚少商,好像卯足了勁兒卻一拳頭打在棉花堆上,又好像準(zhǔn)備了好久上臺表演卻被人告知節(jié)目取笑,吃驚、開心過后竟然又冒出一絲詭異的失落感,總覺得哪里不對似的,頓時忘了剛才的左右為難,蹬鼻子上臉地追問:“小息贏了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紅淚已經(jīng)告訴你了?你們還打賭對不對?”
莫與文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道,“小息說你喜歡男孩子,我以為她放不下嘛,當(dāng)然要挺你,而且我總共認(rèn)識幾個人啊沒理由一個兩個都是同志吧,嘁,結(jié)果被你害死了。”
戚少商夸張地捂住心口,血淚控訴,“你們、你們這些女人!”
莫與文看了一眼廚房里的戚少商,笑道:“小戚做飯的時候也很性感,哦?”顧惜朝笑笑,他從來都只有喜不喜歡說話,沒有敢不敢說話的,今天對著這個女人卻莫名地完全不知道說什么。莫與文想了想,繼續(xù)說道:“我并不知道小息的話到底是真是假,但其實我從來沒有資格干預(yù)他的決定,F(xiàn)在我知道因為我前男友的緣故小戚一直都很顧及我的感受,很開心。他總說我給了他很多,殊不知他對我也同樣是一份恩賜,有多少被資助者能用真心、用感情去回報呢?”她笑了笑,“說這個總覺得怪怪的,但小戚真是很好的人,你們兩個……‘一起的’,也不容易,好好過啊!
顧惜朝和戚少商的前女友息紅淚有過一面之緣,據(jù)戚少商說那次她去找他,一不哭鬧吵,二不求復(fù)合,她就是不信戚少商那蹩腳的分手理由,她說被男人甩我可以忍但我沒辦法糊里糊涂一輩子,我知道事實往往很殘酷,但我就愛這鮮血淋漓的真相?僧(dāng)她見到跟戚少商一起的顧惜朝,沒到三分鐘她就說“你們倆是同志”,盡管語氣里還有一分疑問。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對息紅淚沒好感,甚至有敵意,因為這個女人幾分鐘之內(nèi)就判定了他的性向,。
女人好犀利。顧惜朝心里動了動,他想到息紅淚,看看莫與文,實在說不清是什么滋味,半天只答了一句,“嗯!彼缃,莫與文其實也尷尬,“唔,我聽小戚說你是學(xué)美術(shù)的,那你喜歡哪個畫家?”
顧惜朝總算會答話了,“盧梭!
莫與文奇道:“盧梭……懺悔錄那個?哎原來他還會畫畫啊!
顧惜朝認(rèn)認(rèn)真真糾錯,“不是雅克盧梭,是亨利盧梭。”
莫與文捂了捂眼睛,笑了一聲,“算了算了,別沒話找話了,我還是去做飯吧。”
當(dāng)天夜里顧惜朝對戚少商說:“我覺得咱倆今晚就像個笑話!
戚少商說:“其實我姐真是個好人,我只是不知道如今的女人都這么強(qiáng)悍!
“我沒說她不好,事實上我覺得我很有可能會喜歡她,你姐姐也是個……”顧惜朝瞇了瞇眼睛,“amazing.”
戚少商湊到他嘴邊,別有深意地笑道:“小顧,我們來演戚顧版‘少許奇跡’吧!
顧惜朝歪頭躲開沒理他,摸出手機(jī)想了想,寫道:“媽,如果你不再需要我,我會在這里有一個新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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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己的文兒,水準(zhǔn)有限,卻總自以為是地想表達(dá)一些人文關(guān)懷,其實是萌最后一句才寫了全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