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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請留在我身邊
江古田中學(xué)。
因為白馬被一大群女生纏住問作業(yè)的關(guān)系,所以害他在門口吹了很久的冷風(fēng)。還是秋天而已吧,怎么會這么冷,白馬那家伙到底要不要回家啊,快斗不耐煩地走來走去,一個足球滾到他面前。他一腳停住球,然后靈巧地把球撬起來,顛了兩下又踢到背后,反腳再顛弄著玩。
“玩得不錯嘛,不過可以還給我了吧!
快斗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見淺蔥色的西裝制服,然后停在那個人的臉上的時候愣住了。
“工藤!鼻Ш羧f喚始出來的白馬探終于出現(xiàn)了,叫著一個陌生的名字。
“白馬,你再不出來我還以為錯過了呢!蹦莻和自己長著一樣的臉的他校高中生笑著向白馬走過去,路過快斗面前的時候順便把球輕輕地帶走,一腳撬起來裝進(jìn)隨身的網(wǎng)兜。
“你怎么來了?”白馬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把工藤拉到快斗面前,“我來介紹一下,工藤新一!
“來看看怪盜KID,我很好奇啊!惫ぬ賰(yōu)先回答了白馬的問題,然后才轉(zhuǎn)過來對快斗點了點頭,“請多指教!
“黑羽快斗,彼此彼此。”
“原來就是你啊。”
“什么?”
“怪盜KID!
“喂喂,搞什么?”快斗滿臉黑線地轉(zhuǎn)向白馬,“你給我個解釋,誰是怪盜KID?”
“不是的,”白馬也是摸不著狀況的表情,只是拉住工藤想往身后拖好隔開他們的樣子。
“不就是你嗎?有膽做沒膽承認(rèn)。俊惫ぬ僬驹诎遵R身后沖著快斗冷笑,嘴角嘲諷地高高牽起。
“你是哪根蔥?跑到別人學(xué)校門口來胡言亂語!
“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日本警界的救世主,沒事看看報紙多了解我一下,因為我就是會把你送進(jìn)監(jiān)獄的人!”
白馬抬起手啪地拍了一下工藤的頭,用無奈又帶著寵溺的聲音斥責(zé),“你給我有分寸點!
只是那么一句,像個螞蚱一樣亂蹦的工藤就那么安靜了下來。
“什么跟什么啊!笨於钒櫭。
“別站在校門口,有什么事邊走邊說吧!卑遵R顯然不是很放心的樣子,一邊說一邊邁開步子。
“好啊。”工藤爽快地答應(yīng),就著被白馬拉住的手順勢要牽上白馬。
快斗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先動了。三步并作兩步地擠到兩人中間,然后把工藤扒下來丟了出去。
“你搞什么?”被甩開的工藤很快靠回來,但是中間隔著快斗,就主動地保持了一點距離。
“我不管你們是什么朋友,別沒事靠我的探這么近!笨於废褛s蒼蠅似的厭惡地擺手。
工藤聽了他的宣言反而笑了起來,“你的探?不喜歡的話就不要霸占著不放啊,白馬很受歡迎的!
“探,你這朋友怎么搞的啊?”快斗轉(zhuǎn)過頭看白馬,正好看到對方?jīng)]來得及收起的苦笑。
不過視線對上的一霎那,白馬又恢復(fù)了平常的溫柔的表情。
“工藤,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有啦,其實本來是想看看就走的。畢竟上次見面的時候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所以我很擔(dān)心嘛!蹦莻叫工藤新一的家伙用那種很不放心的表情笑了笑,說,“不過能見到罪魁禍?zhǔn)渍媸且馔馐斋@。”說完用視線的余光沒好意地瞟了瞟快斗。
“誰是罪魁禍?zhǔn)装。俊笨於房钢鴷鼘ぬ俸稹?br>
“誰回答誰就是咯~”工藤狡猾地一笑。
快斗青筋暴起。
白馬撫額搖頭。
“不過看到你還好我就放心了,上次說的事不妨考慮一下?”工藤曖昧地對白馬眨眼。
白馬溫柔地笑著回應(yīng),“謝謝關(guān)心,不過上次難道不是開玩笑的嗎?”
“開什么玩笑,你別被不當(dāng)真的人同化了呀!笨粗胍f什么的白馬,工藤擺了擺手,“我先回去了,今天晚上有怪盜KID的預(yù)告行動,只要他敢來,就算在天上我也能把他打下來!闭f完冷冷地看了快斗一眼,朝路邊的車站跑過去了。
白馬停住腳步,看著排在隊伍最后面的工藤出神。
“看別人那么專心的話我會吃醋的哦,探!笨於防洳环赖刈テ鸢遵R的制服前襟把他拖來面對自己。
“工藤認(rèn)真起來的話,你今天晚上真的要小心對付!卑遵R輕輕地把他的手拉下來握住,認(rèn)真地說。
“切~又這么說,我又不是怪盜KID,干我P事啊~”快斗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抽回手,大踏步走在前面說,“走啦,去你家寫作業(yè)啦!
白馬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快速地跟了上來。
“探。”快斗輕輕地喊。
白馬從國文練習(xí)簿上抬起頭,深紅的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快斗丟開沒在做的作業(yè)靠近過去,距離越來越近,然后白馬閉上了眼睛。
輕輕地吻。干干的嘴唇換著角度摩擦?於飞斐錾囝^,白馬就張開嘴。濕潤的溫暖的口腔,非常柔軟的舌,深吻時候一點點細(xì)碎的聲音。快斗一只手扣在白馬的椅背上,隨著吻的加深,感覺到白馬的背靠上來,壓得他手指發(fā)疼。
分開的時候,看見白馬的嘴唇紅艷而泛著水光?於诽蛄颂蜃约旱淖齑,然后白馬臉紅了起來。
“探,我要喝可樂!
“我去拿。”白馬飛快地起身,幾乎是跑一樣出了房間。
誰說我不喜歡白馬?不喜歡我會這樣吻他嗎?不喜歡我會看他害羞了就給臺階下嗎?快斗悶悶地看著半開的房間門,想起放學(xué)時候工藤新一說的話,兩眼蒙上一層冰霜。
莫名其妙的人。真是討厭。
白馬很受歡迎的。那種事情自己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因為除了放在鞋柜里那些,他收到的代轉(zhuǎn)白馬的情書都是一大堆。柔軟的金發(fā),深紅色的眼睛,白皙的皮膚,只看外表也是個美人。再加上紳士的做派,還有名偵探的頭銜,喜歡他的人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
可是白馬喜歡黑羽快斗,其他人都靠邊站?於愤@么想著,腳步聲就越來越近。白馬端著咖啡和可樂拉罐進(jìn)房間的時候,快斗帶著優(yōu)越感對他幸福地微笑。
“怎么?”白馬把可樂罐遞給快斗,一小塊蛋糕放在快斗面前,冒著熱氣的咖啡放在自己座位前,然后把托盤放在一邊端正地坐下來。
“沒怎么啦~”快斗拿起小叉子挖起一塊蛋糕往嘴里送,口齒不清地說,“只是想起那個工藤說探很受歡迎的,深有同感啊!
“……對不起,我也沒想到他會那樣說!卑遵R放下咖啡杯,為難地看著快斗。
“你干嗎幫那家伙道歉?”快斗皺起眉,頓時覺得蛋糕有些難以下咽,不過突然覺得自己干嗎要生氣,又話鋒一轉(zhuǎn)說,“反正我又不是怪盜KID,他要送KID進(jìn)監(jiān)獄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你自己懷疑就夠了,干嗎還要去宣傳啊。”
白馬苦笑著攤手,“我沒有。”
快斗不相信地看了白馬一眼。
白馬一副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的表情探了探手。
“對了,工藤新一說的‘上次說的事’是什么事。俊
“。繘]什么啦。他開玩笑的。”白馬尷尬地別開眼睛。
快斗覺得心里酸酸的不是滋味,一挑眉用工藤的聲音說,“開什么玩笑啊,你別被不當(dāng)真的人同化了呀。”
白馬反射性地回過臉。
四目相交。
快斗嘆了口氣,“不當(dāng)真的人是說我嗎?”
“沒那個意思!卑遵R干脆地否決。
“……”快斗自嘲地笑了笑,“IQ400不見得是好事呢,我怎么好像猜到探和工藤上次說了什么呢!
“……”白馬闔了闔眼睛,端起咖啡杯,“他問我要不要和他交往,我說不,就是這樣而已!
“探不相信我喜歡你嗎?”
快斗直直地看著白馬。
白馬看著杯子里的咖啡,牽起嘴角完美地微笑,轉(zhuǎn)過臉來對著快斗搖搖頭,“我沒有不相信快斗!
快斗退開椅子起身。
白馬看了看掛鐘,“要回去了嗎?”
“不,”快斗伸個懶腰,“探的作業(yè)寫得差不多了吧,借我抄。明天去沒寫作業(yè)又要被罰站了!
“……”白馬抽出自己寫完的作業(yè)推了過去,說,“KID預(yù)告的是今晚九點!
“探要去抓小偷嗎?”快斗眨眨眼睛,“那個說要跟你交往的工藤也在吧?”
“如果我說要去呢?”白馬笑了笑。
“探別去,今天晚上陪我吧!
快斗撐著桌子俯視著白馬。
“這樣也行啊!卑遵R笑著別開了臉。
第二天白馬被工藤的電話吵醒,對方氣急敗壞地大罵KID沒有出現(xiàn)。白馬說你以為他像我一樣守時嗎?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就遲到了還跟我說下雪路上車打滑。
快斗悶在被子里笑得死去活來。
“快斗!你躲到哪兒去了!”
白馬帶著從天臺上抓下來的值日生剛剛走進(jìn)教室,就被中森的獅子咆哮吼嚇得退了一步,差點踩到快斗的腳。
“聲音這么大一點都不溫柔,當(dāng)心沒人要啊,青子。”快斗在白馬身后做著鬼臉。
“快斗你這個死人!”中森拽著拖把氣勢洶洶地沖過來。
“你別死人死人地叫啊,萬一別人誤會我們是一對就糟了!笨於防^白馬靈巧地一擋,然后利落地閃進(jìn)了教室。
中森收得及時,拖把沒招呼到白馬身上,但是甩了周圍人等一身的水。白馬當(dāng)然是首當(dāng)其沖。
“白馬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中森囧得不住地拉扯自己的頭發(fā),垂著頭瞪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快斗,用眼神說你這個造孽的想想辦法呀。
“不用在意,中森同學(xué),只是一點小意外而已。”白馬拿出隨身的手帕擦了擦臉,然后看到帕子上的污水,忍不住滿臉黑線,“我去清洗一下,上課的話幫我跟老師說一聲。”
白馬轉(zhuǎn)身走出教室,身后傳來眾人圍毆暴打黑羽快斗的乒乒乓乓的聲音。
白馬潑著水洗了洗臉,然后把帕子放在水龍頭下面嘩嘩地沖。制服是換不了的,只能盡量擦擦了。其實不是他有潔癖,只是這樣實在太離譜了。他也相信中森并不是那么暴躁的女孩子,只是被快斗折騰的而已。很容易看得出來,快斗很喜歡逗中森的,不過因為自己覺得高興,被逗的人會怎么樣想,會有什么后果他壓根不去考慮罷了。
這么想著的時候,手里的帕子突然不見了。
“對不起啦,探!笨於芬贿叺狼敢贿呌门磷硬林念^發(fā)。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中森不是故意的!毖韵轮饩褪嵌际悄愫Φ。
快斗難過地垂下手,一臉懺悔,水汪汪的眼睛盯著白馬,“你生我的氣了嗎?”
看著那副表情,雖然明知道是假裝的,白馬還是只能真誠地?fù)u搖頭說不我沒有。
他說真的?
他說真的。
然后他搶過他手里的自己的帕子,在嘩啦啦的水龍頭下面沖洗,憑感覺擦拭頭發(fā),低著頭擦制服,潑水潤濕水分干掉而繃繃的臉。
快斗的手伸過來抬起他的下巴,他被帶著側(cè)過臉,然后突然地就印上來一個吻。
白馬反射性地要推開快斗,然后不知道是什么壓抑住了自己的反射。就著彎腰洗臉的姿勢詭異地親吻,嘩啦啦的水流就在耳邊,上課的電子音樂飄忽地響過,濺起的水沾濕頭發(fā),水珠順著臉頰往下滑。白馬睫毛扇動了幾下,終于睜開眼睛,對上近在眼前的快斗的眼睛,然后伸手把對方推開了。
原來KISS的時候不閉眼睛是這么恐怖的事情。白馬默默地關(guān)上水龍頭擰干帕子擦臉。有一滴水順著脖子滑進(jìn)領(lǐng)口,蜿蜒而下的爬蟲一樣的觸感和沁涼的溫度,又覺惡心又覺冰冷。
“不去上課沒問題嗎?”白馬看著雙手撐在洗手臺上的快斗。
“逃了一上午了,不介意連最后一節(jié)課也逃掉。”快斗無所謂地聳肩。
“中森一個人當(dāng)值日生很辛苦的!
“不是有你幫忙嗎?”
“因為幫忙所以雖然知道你在天臺偷懶睡覺都沒時間去找你。不過你怎么又去補眠?”白馬疑惑地打量著快斗。
“不要用看嫌疑犯的眼神看你老公,補眠當(dāng)然是因為昨天晚上被你壓榨得體力不支了~”快斗的表情生動得難以形容。
白馬等他說完,一言不發(fā)地把濕潤的帕子拍在了他臉上。
放學(xué)鈴聲響起的時候,中森死死揪住快斗的耳朵說什么也不放手。其他人起哄說你們倆口子真恩愛,白馬坐在后面一排佩服地想中森的辦法大概是最有效的。
“今天不做完值日你休想溜掉,黑羽快斗!敝猩廊蛔е於凡环。
“要做值日你也先把我放開啊,這樣能做事嗎?”
白馬收拾好書包看著這對青梅竹馬吵鬧愉快地笑。
“白馬你來幫幫我讓這瘋婆子放手啊~”快斗殺豬似的哀嚎著。
“關(guān)白馬君什么事啊,你還嫌中午害得人家不夠慘啊?!”中森不提還好,她一提全班的人都唰地向白馬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顯然都想起他被拖把攻擊的事情來。
白馬迅速拿起書包起身,路過快青的時候原本想說你們兩個真般配,但是忍了忍還是改口說,“我今天有事先走一步了黑羽君自求多福,”,然后快步奔向教室出口。
“白馬你這混蛋,不會是和那家伙去約會吧~”
隨著快斗的話出口,白馬再一次被全班同學(xué)唰地甩過來的視線行注目禮。
“白馬君有女朋友了嗎??”
“不會吧??”
“快斗那家伙開玩笑的是不是?”
“是不是是不是??”
“工藤新一只是我的同行而已,我們是朋友。”白馬被一群人圍在中間,額上一個十字路口數(shù)滴冷汗。解釋中途還向快斗這邊甩來一記怨恨的目光,看你干的好事。
快斗聽到他說出工藤名字時候的郁悶在遭遇那記眼光的時候咻地消失了。
白馬回家洗了個澡,摸出口袋里的東西丟到床上,然后抱起要洗的衣服下樓丟進(jìn)洗衣籃。大廳上的掛鐘指著六點,白馬想快斗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完值日回到家了,不知道發(fā)了多少騷擾mail來抱怨被丟下。
于是他回到自己房間,拿起手機。看到一片黑的屏幕。他按電源開關(guān)沒有反應(yīng)。然后把手機翻轉(zhuǎn)過來打開后蓋,空空的電池沒有了。神不知鬼不覺地做這種事的人只有一個,白馬一邊嘆氣一邊打開自己書桌的抽屜去拿備用電池,原本只有一顆的地方整齊地放了兩顆,他于是暗想這家伙還算有良心。
他一頭霧水地裝上電池,開機,手機搜尋網(wǎng)絡(luò),然后mail和未接來電的提示音足足響了1分鐘。
白馬點開工藤的第一封mail,題目是KID發(fā)預(yù)告函了。第二封mail的內(nèi)容是一張照片,拍的是一張附帶著玫瑰的卡片,上面寫著,“前日失約萬分抱歉,今晚同一地點再會。”
未接來電有工藤的,有警署的。
白馬握著電話慢慢垂下手。他想起早上接工藤電話的時候,快斗在他說再見之前把手機拿走,對著麥克用他的聲音說,名偵探,再會吧。白馬說手機還給我,快斗往枕頭底下一塞然后自己壓了上去,直到遲到前夕兩個人才匆匆忙忙地出門,而白馬從枕頭下面抓出手機往書包里一塞就什么也沒注意。
他又想起今天快斗是值日生,但是整整一個上午都不見人影,他做了原本快斗該做的工作,以為快斗就在天臺補眠也沒有時間去抓他下來,而后他終于空下來的時候在樓梯上碰到良心發(fā)現(xiàn)下樓來的蹺課的值日生了。
他還想起平時快斗會說等等我一起走,或者說白馬你回去吧今天我要去誰誰誰家打電動,今天下午他很自然地被中森留下來,而自己也在一群同學(xué)的圍攻下落荒而逃。
全部都像精心設(shè)計好了似的。
白馬撥了快斗的手機,女孩子說您呼叫的號碼已關(guān)機請在嘀聲后留言,然后長長地嘀——了一聲。
白馬按了掛機的紅色按鈕,看著窗外的夕陽,想自己怎么就那么傻呢。
然后他嘆了口氣,拉開衣柜找領(lǐng)帶和外套,對著鏡子打扮一番,對管家婆婆說我出去了嗯去警察局不不用送了我自己叫計程車。
白馬出了家門之后看著腳邊的地磚走啊走啊,一輛輛綠色的計程車從他身邊的馬路上開過,最后他停在了工藤之前坐車的公交車站前,排在隊伍的最后面。大概是因為電視上報道了KID的最新動向所以公車很擁擠,但是白馬覺得人多一點他心里會舒服些。
“少爺,只是把行動推遲一天沒問題嗎?”寺井擔(dān)心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來,訊號干擾加上轟隆的背景音讓耳機充滿了沙沙的雜音。
“不要每次都畏首畏尾的,你不相信我嗎?”
快斗站在大樓頂上,風(fēng)吹起他的斗篷來,白衣翩翩,如神仙下凡。他右眼透過單眼鏡片看夜景,雖然是平光鏡片,但是依然有種不和諧的感覺。一個明顯的邊框限制了他的視界。
“KAITO!惫ぬ俚穆曇魪谋澈髠鱽。
并不會特別熟悉,但是像其他所有的聲音一樣,聽過一次快斗就不會忘記,所以此時他也立刻認(rèn)了出來。
他轉(zhuǎn)過身,側(cè)面對著一身休閑打扮的工藤,“高中生名偵探,工藤新一。請多指教!
“姓什么我忘了,不過名字是快斗吧,居然起了和怪盜發(fā)音一樣的名字呢。我不知道你昨天為什么明明臨陣退縮,今天還要來,不過我告訴你,”工藤說著自信滿滿地走過來,“經(jīng)過昨天的預(yù)演,你今天更是有來無回!
“準(zhǔn)備齊全之前是不可以開始表演的,我很抱歉昨天讓名偵探久等,那么今天我會獻(xiàn)上完美的演出!盞ID優(yōu)雅地彎腰對偵探行了個禮。
不過工藤顯然不吃這一套,按著自己的耳機側(cè)耳傾聽了片刻,說,“剛才攔截到你和同伙的無線電通話了,有興趣跟我去聽一聽嗎?”
KID側(cè)目看到黑暗的夜空中直升機的燈語打著約定的暗號,微微一笑看向工藤說,“承蒙名偵探盛情邀約真是不勝榮幸,只可惜表演即將開始,那么這次便由我款待你一場夜晚的奇跡吧。”
“死到臨頭還耍嘴皮子……”工藤不屑地撇嘴。就在他移開視線的那一霎那,KID退后一步掉了下去。
工藤沖過去對著樓下喊“抓住他!”大樓頓時閃爍著亮起燈光,警察從窗口探出捕捉的道具來。KID變出滑板順著沒有窗戶的外墻滑行,然后抓住警方結(jié)實的網(wǎng)兜扣上自己的保險鎖,繩索哧溜溜地放下以每秒十米的加速度無阻地下落到目標(biāo)所在的樓層上方,點著墻壁用力蕩開身體,然后一邊下落一邊蕩回來借勢哐地踢破玻璃跳進(jìn)樓里,目標(biāo)的雕塑就正在眼前。
守在兩旁的警察撲將上來,被圍在中間的KID在即將被觸到的那一刻變成了一顆煙幕彈。一時間視線模糊找不到方向一團人手忙腳亂。工藤的聲音從廣播喇叭里傳出來,“不要慌!守在原位都不要動!塑像周圍的警員立刻確定同伴!在煙霧散掉之前注意自身安全!”
中央空調(diào)和預(yù)設(shè)的鼓風(fēng)機一起工作,強勁的風(fēng)從各個通風(fēng)口吹出來,塑像擺在一個通風(fēng)口的正下方,煙霧迅速四散,然而恢復(fù)視界的警員卻都愣住了。
展廳里只有喇叭里的聲音,“A組報告情況!雕像還在嗎?KID呢?”
負(fù)責(zé)的警員瞪大眼睛拿起對講機,“KID不見了,雕、雕塑在走!!”
“什么??!!給我攔住它!一定是因為KID在底部裝了機關(guān)!昨天我們檢查過的沒有異常,所以一定是臨時裝的機關(guān),動力不可能很強,攔住他!”工藤暴怒地抓起對講機往現(xiàn)場跑,沖進(jìn)電梯不住地拍打著展廳樓層的按鈕。
等他沖進(jìn)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巨大的雕像壓垮被KID踢碎的玻璃墻,像樓外翻倒出去。工藤沖到窗邊被警員從后面拉住,呆呆地看著KID的目標(biāo)被下幾層樓的障礙物減速然后飛來一架超低空飛行的直升機遠(yuǎn)遠(yuǎn)地鉤著那東西在夜色中晃晃悠悠地飛走了。
整個過程電光石火,干凈利落。
中森警官指著遠(yuǎn)去的直升機,沖著對講機大吼:“給我接警視廳總部!我要請調(diào)直升機!!”
工藤被吼得腳步虛浮,一邊掏出手機開始撥物主的電話一邊在心里把怪盜KID罵了N遍。
快斗拍拍警服帽子上的灰戴上,工藤的無差別強風(fēng)把從通風(fēng)管爬到這邊展廳的他吹得牙齒打顫。冷空氣從褲腳進(jìn)來穿過整個褲管然后被皮帶捆住兜風(fēng),襯衫下擺雖然不漏風(fēng)但是前襟是扣子而不是拉鏈所以一樣沒用,最后冷風(fēng)就從領(lǐng)口漏出來呼啦啦地荼毒這他的耳朵和頭發(fā),帽子被吹得在通風(fēng)口翻滾,他只能加速爬去追帽子。那種感覺就是沒穿衣服被掛在陽臺外晾一晚上一樣,從頭到腳都又干又冷。
快斗一邊輕輕地搓著沒有溫度的雙手一邊強壓著想打噴嚏的欲望在心里把工藤新一罵了N遍。
幕末的古董展。有雕塑,鎧甲,兵器,文獻(xiàn),這個展廳是寶石。
富有時代氣息的珍寶首飾靜靜地躺在展示柜里,快斗戴上紅外線夜視鏡沿著展示柜慢慢地走,白色的手套劃過玻璃一個個地確認(rèn)著寶石的名字。然后在一條月白石項鏈前停了下來。
整條項鏈都是由打磨成圓潤的橢圓體的月白石做成的,只有中間的吊墜是鏤空之后鑲嵌了一塊藍(lán)寶石。為了把兩塊鏤空的月白石拼合起來,邊緣有一圈雕刻非常細(xì)致的銀邊,在月光下幾種不同的折射光讓快斗感慨地咂舌。
快斗掏出工具開始撬展柜的玻璃罩。外表平常的細(xì)鐵絲劃過玻璃罩外緣,鋼琴線圍著外邊緊緊地纏上一圈,再用鐵絲把鋼琴線壓到最下面,然后用戴上護指套的手指勾住線水平一拉。之后取下簡單的工具收進(jìn)包里,雙手扶住玻璃罩輕輕一抬,項鏈就毫無阻隔地呈現(xiàn)在眼前。
“真是大意啊,這個展廳因為接受某個偵探的建議,所以改用了單獨的警鈴系統(tǒng)!
背后響起的聲音讓快斗猛地回頭,然后后腦勺撞到了什么東西上痛得他想哭,但是嘴被溫暖的手捂住了叫都叫不出來。
“如果不是我關(guān)了警鈴,你的鐵絲觸到玻璃罩邊的感應(yīng)區(qū)時這里就被警察包圍了。別太小瞧工藤,你真的很難出這棟大樓!焙芏鄠晚上在他耳邊這樣講話的聲音溫柔地像哄孩子似的娓娓地說,不過因為聽太多所以他聽得出來對方大概被他的頭撞得很痛,不然不會有那種別扭的強忍的發(fā)音不準(zhǔn)?於泛芟胄,如果他能笑的話。
KID慢慢地轉(zhuǎn)過臉去,年輕的偵探放開手,金色的頭發(fā)在微弱的光線下依然很顯然,反射著柔柔的細(xì)細(xì)的光。
“提建議的那個偵探是你吧,為什么要幫我?”KID用疑惑的眼神盯著白馬。
“……誰知道呢!卑遵R苦笑著攤了攤手,然后說,“反正你也不會真的把寶石偷走不是嗎?”
“也不一定,偵探怎么能相信怪盜呢!盞ID拿起項鏈的墜子對準(zhǔn)月光,藍(lán)寶石背后的月亮呈模糊的藍(lán)色,又不是。“比如這次的月之子,我就拜領(lǐng)了。”
“沒想到警視廳總監(jiān)的公子對KID惺惺相惜,難怪你每次都這么容易得手!崩淅涞男β曉诤诎抵许懫,“還以為你這次的目標(biāo)是那個機甲兵器,差點被你騙過了!
白馬沒料到還有第三人在場,驚訝地看向聲音傳過來的方向。而眼角的余光則看到不知什么時候換下警察的偽裝穿著一身白衣的怪盜向自己撲過來。
KID撲倒白馬就地順勢滾到展示臺背后,滾過的地毯噗噗噗地烙下三個冒著煙的彈痕。
白馬見鬼似的看著KID,KID戴著白手套的食指豎起來,輕輕貼上他的嘴唇。
“把潘多拉交出來,怪盜KID,我讓你死得痛快點!蹦_步聲一步步靠近。
“意思是不交就不用死了吧?”KID揚起聲音挑釁地說著,拉開白馬的西裝外套,把月之子塞進(jìn)他襯衣口袋里。然后上下翻找著每一個口袋。
“你干嗎,KAI……”話音未落,KID的食指再度按上他的嘴唇,對他甜甜地笑,“憑我們的交情,叫KID就可以了,不用加怪盜。”說著,把搜身搜到的一個方形的按鈕拽在手里,用力一按,頓時整個展廳警鈴大作。
趁那人被警鈴分散注意力的瞬間,KID滾出展臺的遮障用魔術(shù)撲克槍對著穿黑衣的身影連連摳動扳機。
黑衣人借著黑暗模糊身形,KID用過大的披風(fēng)遮擋著身體讓人分不出要害,兩人在快速的移動中躲避對方的攻擊,卻也不能有效地攻擊對方。
警察傾巢出動的陣勢通過地板的震動傳達(dá)過來。
一白一黑兩個罪犯心理都只有一個念頭——速戰(zhàn)速決。
黑衣人突然收起槍,從暗處踱步出來。
“黃金機甲兵,沒想到你居然看透了其中的機關(guān)!焙谝氯送蝗徽f起似乎不相干的事情。
“我原本以為冒充我發(fā)預(yù)告函的人是想要給展覽造勢,不過現(xiàn)在看來,好像沒那么單純!盞ID的撲克槍一直指著那人沒移開。
“給展覽造勢是一方面,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借機除掉你,只是沒想到會在這種不起眼的地方發(fā)現(xiàn)潘多拉而已!
“你想怎么樣?”KID握緊了撲克槍。
黑衣人突然舉起槍,調(diào)轉(zhuǎn)方向指著白馬藏身的展臺連連開槍。裝著消音器的手槍發(fā)出噗噗噗的細(xì)微聲響,換來的是玻璃罩被擊碎的聲音。
KID飛身往那邊撲過去,而在中途黑衣人轉(zhuǎn)身把槍瞄準(zhǔn)了KID。
白衣飛快地移動,烏黑的槍口慢慢地轉(zhuǎn)動。
一切聲音都不能入耳。
“噗。”一聲細(xì)微的槍響。
KID仰面倒在地上,鮮血從撲倒在他身上的金發(fā)少年腰際滾燙滾燙地?fù)溆慷觥?br>
黑衣人得意地走近。
KID突然坐起來,魔術(shù)槍從金發(fā)少年的肩上越過,對準(zhǔn)黑衣人蹭蹭射出兩張撲克牌。第一張正中手槍,槍像飛鏢一樣盤旋飛出。第二張劃過腳踝,黑衣人應(yīng)聲摔倒。
“你沒事吧,KID?”他強壓著痛楚,額頭上滲出細(xì)密的汗水。
“如君所愿,完璧無暇!彼鹗直ё×怂暮蟊。
“所以?預(yù)告函不是KID發(fā)的??哈。??不是他發(fā)的你不知道。繛槭裁床桓嬖V我?耍我很好玩啊??”工藤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隨即抬起手把自己下巴接回去,對著手里的蘋果出氣。
“工藤,蘋果都只剩核了……”
“KID的共犯沒有人權(quán),所以你給我閉嘴,”工藤把蘋果核丟進(jìn)垃圾筒,在白馬面前擺弄著明晃晃的水果刀,“繼續(xù)說,KID為什么知道那個根本不是雕塑,本來就是個內(nèi)部有機關(guān)的人形兵器的?別因為你跟他熟就誆我!
“幕末那個時候這些東西很多吧?如果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偷寶石的話,對那個時代的東西應(yīng)該會習(xí)慣性地去了解,他就是那種人。警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展方不清楚弄錯了?”
“不,是物主故意報錯的。”工藤回想著警方的報告,“物主就是那個要殺你們的人。你的意思是我們收到的預(yù)告函也是他發(fā)的?”
“嗯。目的應(yīng)該是引KID出現(xiàn)然后殺掉他吧!
“他肯定沒想到不僅東西真的被偷走了,KID也沒殺成,還把自己給賠上了!
“啊啊……”
“知道是什么人想殺KID嗎?”
白馬搖頭,“感覺有內(nèi)幕吧!
“……?”工藤靜靜地看著白馬。
然后白馬聳了聳肩。
他不知道KID為什么被追殺,也知道快斗絕對不會告訴他。這次這種共生死的機會大概永遠(yuǎn)也不會再有了。其實應(yīng)該要擔(dān)心的,但是沒有被戀人當(dāng)面承認(rèn)自己就是KID,總?cè)狈σ稽c現(xiàn)實的感覺。
雖然理智上是知道的,但感情上還是認(rèn)為KID是個讓自己可以永遠(yuǎn)追下去的無所不能的怪盜,既然抓不住,就沒什么好擔(dān)心的。以至于即使幫對方擋了一槍,也沒有可能失去快斗的恐懼。
這個樣子,是不是太安逸了呢。
“話說回來,你怎么知道KID會去偷寶石?”工藤問。
“那個啊,因為他一向很喜歡寶石嘛!
“就這樣?”
“還有就是他寫作業(yè)的時候趴在桌上睡著了,我看到了他在草稿紙上寫的要去偷寶石的預(yù)告函!
“……………………”工藤起身,拽住白馬的衣領(lǐng),運了運氣,吼,“還跟我抱怨說他不露破綻,你根本是在作弊嘛。!”
工藤離開醫(yī)院的時候正好在樓梯上碰到拎了一大口袋蘋果的快斗。
兩人就這么一上一下地對峙著。
工藤冷冷地說,“看什么看?”
快斗說,“我看了報紙了,你嫌醫(yī)院死人不夠多啊,還要來湊熱鬧。”
工藤額頭上起了一個十字路口,說,“不是KID的你我一點興趣都沒有,別擋路,閃開!
說著不理會快斗就要從他身邊走過去。然而突然被快斗拍住肩膀說,
“探是我的,你給我離他遠(yuǎn)點!
“……”工藤的視線從肩膀上的手慢慢地移到快斗認(rèn)真的臉,突然笑了,然后自言自語地說著“白癡”拍掉了快斗的手。
END
工藤下了樓梯之后,突然雙手捂住臉向醫(yī)院外面跑去留下一串驚恐的哀號
“媽啊我受不了這對笨蛋情侶啊而且為什么作者要炮灰我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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