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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君一世
清冽的風(fēng)颯颯的刺入骨中,冷月流光回轉(zhuǎn),映在星輝斑斕的江面。江水中有紅色的錦鱗嬉戲,不經(jīng)意的點了幾點漣漪。霧氣彌漫,如夢似幻,令人深陷其中只愿長醉不愿醒。江上的漁夫輕哼著這故鄉(xiāng)的小調(diào),撐著桂棹蘭槳,在江上拖出一道長長的水痕,安逸而舒心。
忽然,有兩個身影“呼”的從哼著小曲兒的漁夫身邊掠過,帶起一陣殺氣,驚得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漁夫抱緊了船槳;仡^看時,那兩個身影早已消失在遠(yuǎn)方的密林中,不見蹤影,只在江面留下了點點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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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白衣少俠不依不饒的追著,輕功出神入化,輕盈而優(yōu)美如同一曲醉人的舞蹈,衣袂紛飛,恍若謫仙下凡,遺世而獨立。前方的錦衣青年的動作就簡練了許多,g干練有效,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兩人一追一逃,掠起的風(fēng)將四周的樹葉拂亂,嘩嘩作響。
“你要追到什么時候?”前面的錦衣青年對這你追我逃的游戲終于失去了耐心,體內(nèi)被某個神醫(yī)灑下的藥粉此時正猖狂的叫囂,如同一把三昧真火燒遍肺腑。
“追到你停下為止!鄙砗蟮陌滓虑嗄甏鸬馈B暰清澈平穩(wěn),一點都不像是追了半個時辰的樣子,足見功力的深厚。
錦衣青年聽聞竟真的停下輕盈的腳步,由于慣性在土地上跐下了一條長長的痕跡,灰塵揚起,彌漫天地,回身對著白衣青年就是一掌“天魔亂舞”。白衣青年仿佛早已料到一般,輕巧的躲開了襲擊。真氣擊在了石頭上,濺起一道耀眼的火花,一個掌印就深深的印入堅硬的石塊。
“真是性急。”白衣青年輕笑道。
“閉嘴!”錦衣青年又是一掌襲來,白衣青年立刻拔劍回?fù)。那劍出鞘,氣勢如虹,冰冷的劍身上一道血色的虹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這就江湖上傳說的長虹劍。原來這白衣青年就是被尊稱為白衣少俠的長虹劍主——虹貓,而這錦衣青年恐怕就是是魔教少主黑小虎了。殺氣彌漫在密林里,所有的生靈仿佛感到了危險一般,都躲了起來,這倘大的林子中竟除了兩人的打斗聲外一片死寂。
“再逃就要掉下去了!焙缲埿Φ。兩人邊打邊跑中竟不知不覺以來到了懸崖邊上。
“別廢話!要不是你們卑鄙無恥下了藥,你在我手下根本走不過三招!焙谛』鈽O罵道。
虹貓琥珀色的眸子暗了暗,不再多話,一招“長虹貫日”刺了過去。劍氣灼熱靈巧,威力巨大,若是被打中,估計會當(dāng)場血濺三尺。黑小虎急忙側(cè)身,險險躲過。
“怎么?被我罵不爽了么?原來世人口中光明磊落七劍傳人也會用下藥這種卑劣的手段!你們做得我就說不得么?!”黑小虎挑釁道,體內(nèi)的藥愈加猖狂,必須速戰(zhàn)速決,拖下去不知還會出什么亂子。
“閉嘴!”虹貓回身又刺出一劍。黑小虎堪堪躲開,但虹貓卻剎不住劍勢,竟直直的沖到了懸崖邊上。
“小心!”黑小虎失聲叫道。可惜已經(jīng)晚了,腳下的石土松軟,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重力,虹貓竟直直的墜了下去。黑小虎反射性的伸手去撈,抓到了白衣少俠的袖子。只是可惜他中了那不知名的藥,再加之打斗這么久,早就沒了什么力氣,竟也被拖下了懸崖。
“可惡!”黑小虎罵道。他與那白衣少俠都加速下落著,風(fēng)呼呼的擦過臉頰,如同尖銳的刀子刮在臉上,生生的疼。忽然,他感到手下抓著的人竟掙扎了起來!
“別動!不要命了!”他惡狠狠的低頭罵道,卻不料,就這么直直的看進了那人琥珀色的眸子中。那是雙怎樣的眼眸啊,如同上好的琥珀,又如清澈見底的湖水。那眸子因為他的大聲呵斥而充斥了驚訝、不甘和少許委屈。他突然就有些失神了,原來一個男人的眼睛也能如此漂亮,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著,如同蝴蝶那絕世絢爛的翅膀。
“怕是藍兔的眼睛都比不上這雙明眸。”他恍惚的想著,不由自主的將他與心中那抹藍衣相對比,體內(nèi)的火也仿佛向下腹移了少許。
手下突然的一陣猛烈的拉力,他回過神來,猛然發(fā)現(xiàn)那白衣少俠竟以精確的準(zhǔn)頭將劍插入了崖中。兩人就這樣堪堪的吊在半空中,而這回被拽著的人換成了自己!
“剛才吼的很爽嘛,小心我放手啊!”拽著自己的那人有些咬牙切齒的說道。但他只注意到了那人的眉眼風(fēng)流,顧盼生輝,那絕世傾城的容顏讓自己又迷失在了那片清澈的琥珀色中。
見他又走神,虹貓皺了皺眉,“喂,我剛下落時看到山腰間有個山洞,離我們并不遠(yuǎn)。以你的狀態(tài)能爬上去么?”
黑小虎這才回過神來,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虹貓也不再廢話,一甩手,黑小虎便被拋向了空中,緊接著虹貓又打出一掌。黑小虎穩(wěn)住身形,借著這一掌的力,用力向上一躍,果然看到了一個山洞。但離那山洞還差一點。他毫不猶豫的一掌拍在巖石上,石頭頓時碎成了沫,他也借著這掌力的反作用力再次向上一躍,終是站穩(wěn)在了那山洞口的小小的平地上。
“喂!拉我上去!——”聽到下方的清朗的聲音,黑小虎毫不猶豫的施展出“吸星大法”,吸力強大的連一些粗大的枯枝也有向上沖的趨勢。虹貓也借著這力,腳蹬石面,躍了起來。月下雪白的衣袂紛飛,那人眉目清雅,看的黑小虎又是一陣失神,體內(nèi)的火又向下移了少許。
“能不能專心點啊,要進去么?”虹貓看了看又神游天外的黑小虎,皺了皺眉道。
黑小虎猛地回神,“你剛說什么?”
“我說,要進去嗎?!”虹貓心中咬牙切齒,表面卻還盡力維持著平靜。
“不進去的話,又沒有上去的辦法,”黑小虎聳聳肩,很平常的一個動作卻被他做的無比瀟灑,頓了頓,接著說:“不論里面是什么,我們都只有冒險前進了。”
虹貓聽聞轉(zhuǎn)身,徑自走進了山洞,
“喂,怎么也不等等我啊!焙谛』⒓泵Ω稀
山洞里無比陰暗潮濕,黑小虎在衣袖里掏了又掏,竟摸出來一個鵝蛋大小的晶瑩剔透的夜明珠,陰暗的山洞立刻明亮了不少。黑小虎得意的向虹貓笑笑,虹貓撇撇嘴,不予置否。
山洞并沒有兩人想象中的那么短,足足走了半個時辰才看到了前方有一絲光亮。兩人快步走去,猶如飛蛾撲火一般。在黑暗中呆久的人才會懂,只要前面有一絲光明,即使里面暗藏了威脅著生命的殺機,也會不顧一切的沖上去。
快了,快了,就要到洞口了……
嗖——
是誰不小心觸動了暗處的機關(guān)?
虹貓愣愣的看著飛速迎面而來的泛著冷光的箭,忘記了躲避。
是誰的血染紅了他白衣,是誰的淚蔓延了空氣,是誰的價值連城碎裂一地再也不復(fù)全?
虹貓就那樣抱著倒下的黑小虎,怔怔的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會下意識的為他擋一箭呢?他黑小虎自己也不知道,腹下的火終于沖破了真氣的壓迫,燒的愈發(fā)熱烈。他咧嘴笑笑道,“快走。”
虹貓仿佛突然醒悟,手忙腳亂的扯下一段衣袂為他包扎,潔白如雪之上一朵妖艷的血色紅花。
腹下的火愈加熱烈,快要突破極限。想把那人壓在身下,想將那潔白印上自己的印記。黑小虎努力克制著,眼神即將不復(fù)清明。
“快走。 彼帽M力氣對著滿眼霧氣的那人吼道。
那人好像被嚇到了,咬著下唇,紅艷如血,卻堅定的搖搖頭。
完了,他悲哀的想,忍不住了。堅強如他,終是迷失在了黑暗中。
待到清醒時,他看到那白衣如雪沾了血跡凌亂不堪,那人昏迷在他懷里上,渾身青紫,帶著淚痕,青絲散落一地。他緊緊擁著那個人,淚落滿襟。對不起,他在那人的耳邊喃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舉掌,狠狠的向自己的太陽穴拍去。是誰,握住了自己那對自己行兇的手……
“……沒關(guān)系……”那個本應(yīng)清朗的聲音略帶沙啞。
他怔怔的看著那人,依舊的眉眼風(fēng)流。
那人笑了,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地方窩著!安皇钦f你以后就沒事了,你也要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黑小虎愣了愣,那懷里的人挑了挑嘴角,將他的頭拉下,在他耳邊呢喃,“你許我一世,如何?”
黑小虎怔住了,不敢相信般的看著懷里的人。那人的笑靨如同白罌粟,令人沉迷。他也笑了,低頭吻住了那薄薄的紅唇。
好,那我便,許君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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