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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前塵空白
那天是KID預(yù)告函上暗示的日子,他們難得聯(lián)手,在指定的地點(diǎn)看著自己的表確定時間。
白馬,你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是什么樣子嗎?
白馬奇怪地看著新一,什么樣子?
新一移開視線,說,鬼上身。
他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忍住了,有的時候是在念頭萌生之時,有的時候是在手碰到口袋里的冰涼的金屬時,然而這是第一次他摸出了槍。
“不要再逃了,KID!彼褬寣(zhǔn)了白色的披風(fēng)。背對著他的人沒有回頭。
“再往前走的話,我會開槍的。從這里掉下去真的會死噢!
他們在樓頂,風(fēng)獵獵地撩起雪白的斗篷。他站在大樓的邊緣,再往前一步就是漆黑的夜空。
“KID!
他叫他的名字,與此同時,他往前跨了一步,他扣下了扳機(jī)。
幾秒后滑翔翼打開飛入樓宇之間,白色的三角帆在深沉的夜海中格外顯眼,他卻固執(zhí)地沖著對講機(jī)下令就地搜查。
追著滑翔翼而去的警官回收了一個假人,而就地搜索的探員也一無所獲。
那個白色的小偷就像每一次的奇跡一樣,憑空消失了。
“你真是會給我找麻煩!彼桓背皇劳獾妮p嘲的微笑,把鑷子上的子彈喀啦地丟進(jìn)金屬的托盤。“藥劑師和醫(yī)師,科學(xué)研究者和外科醫(yī)生,差了多遠(yuǎn)需要我來告訴你嗎?”
“差距我知道,”他站得遠(yuǎn)遠(yuǎn)地靠著墻抄著手旁觀,“只是在我的心目中你像神一樣全能!
她的肩明顯抽搐了一下,縫合的針歪掉了,“你干嗎不幫忙?”
“我暈血!彼隽艘粋是人都不會受騙的彌天大謊。
她又抖了一下,針又歪了,麻醉中的傷員皺起了眉。她雙手一攤,“我打算泄憤給某人縫一個最難看的傷疤。”
話音剛落,他從她小小的手里接過鑷子和弧形針,說,“辛苦了,下面的交給我吧!
他醒過來的時候非常痛苦。
頭暈。喉嚨干渴。肩膀火燒一樣痛。
“喝點(diǎn)水吧。”有人用濕潤的脫脂棉球潤濕了他的嘴唇,然后把一根吸管喂到他嘴邊。
他閉著眼睛貪婪地吮吸著咸甜的液體。
“慢點(diǎn)喝,不要著急!北鶝龅氖种篙p輕擦過他的嘴角,很溫柔的聲音,很舒服的溫度。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關(guān)上窗簾的房間,視界柔和而不刺目。那個人坐在床邊,逆光,輪廓有些模糊。
他想了想,問,你是誰?這里是哪里?我是誰?
新一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和他瞞著白馬探把受傷的KID帶回家的時候一樣的感覺。
未經(jīng)思索地,他很自然地回應(yīng)了他的疑問,“我叫工藤新一,是你的哥哥,這里是你的家,你的名字是快斗!比缓笏闷鸫差^柜上的鏡子,照著對方的臉,說,“不信的話,你可以照鏡子。”
“工藤……快斗……”,失憶的人輕輕地咀嚼著這個名字,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然后抬起頭來看他的哥哥。
一模一樣的臉。
隨便撒一個謊,連上帝都站在他這邊。
“痛…!”
“別動,你受了傷。”
“……什么傷!鳖~頭上大顆的汗水。他努力低頭看自己的肩膀。
“你中了一槍,子彈已經(jīng)取出來了,是麻醉彈,火藥也沒有填滿,不過還是流了很多血!彼届o地說著,用涼涼的毛巾幫他擦去汗水。
“中槍……怎么會……”
“既然忘了,就不要想起來了!彼冻鲆粋很淡的微笑,卻讓他莫名地安心下來,不再追問。
“新一?新一?”他見不到他,焦急地喊著他的名字,然后在他掙扎著要下床的時候,房間的門被他打開了。
他梳妝整齊,拿著外套,說,“什么事,快斗?”
“你去哪里,新一?”他固執(zhí)地用單手支撐著身體,辛苦地看著自己的哥哥。
“去上學(xué),我在帝丹中學(xué)念高中二年級。”他一邊說一邊走過來,抱著他的背讓他重新躺下。
“我也是嗎?”他拉著棉被,泛著霧氣的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
“等你可以去上學(xué)了,我會告訴你的!彼谒念~頭上輕輕地印上一個吻,說,“乖乖睡一覺,等你醒了,我就回來了!
“好久沒有出來了~”他穿梭在涉谷的人群中,沒有吊三角巾的手拿著波板糖,往前跑一陣子,又停下來往回走。
他只是拎著裝了新衣的袋子按平常的步伐走著,笑著看他從自己身邊跑開,又再跑回來。
他再次跑開的時候,一不留神撞到了人,波板糖啪地掉在地上,碎了。
對方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西裝上留下了一個滿是口水的波板糖印。
他低著頭一臉闖禍了怎么辦哥哥快來救救我的表情往身后尋求援助,受害者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來,“黑羽君?”
“呃?你認(rèn)錯人了!彼瓷湫缘鼗卮。
“?”對方看著他跟見了鬼一樣,動了動嘴唇但是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知道對方在叫快斗,他不知道為什么那人知道他的名字,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懂得讀唇這種高難度的技巧。
“白馬探!彼母绺缃K于走過來把他拉到自己身后,“我弟弟撞到你了?真是對不起,洗衣費(fèi)我出吧,不用客氣!
“工藤,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有了弟弟!蹦莻叫白馬探的人露出了很討厭的微笑。其實(shí)明明是很和藹的笑容,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異常地討厭。
他看著哥哥的側(cè)臉,和自己極為相似的那張臉完全不為所動地說,“那種事情,看臉不就知道了嗎?”
他下意識地用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抓緊了新一的胳膊。
“難得遇見了,邀請我去你家怎么樣?我一直很想去參觀你家的藏書。”白馬這么說的時候,新一發(fā)現(xiàn)其實(shí)不只他一個人可以面不改色地亂說謊。
快斗的手揪著他的襯衫,用別扭的方式堅(jiān)持地表達(dá)著自己的意愿“拒絕他”。
失憶得一無所知卻依然執(zhí)著的敵意,讓新一改變了原本的主意,“相見不如偶遇,一起走吧!
話一出口,快斗抱緊他的手臂整個人貼了上來。新一輕輕地笑了。
路過一家蛋糕店的時候,白馬讓他們等一會兒,然后進(jìn)去買了一個蛋糕。順便找了個紙袋把弄臟的西裝外套放了進(jìn)去。
快斗愣愣地看著白馬,被微笑著問“怎么了,快斗君?”的時候,微微紅著臉又往新一身上靠去。
“你們兄弟倆感情很好呢……”白馬挑了挑眉。
“當(dāng)然!笨於窊屩卮稹
“……盡管那么長時間沒見面。”白馬一邊說一邊盯著新一。
新一牽起嘴角,聽見快斗滿懷敵意的聲音,“關(guān)你什么事?”,然后轉(zhuǎn)頭看到白馬明顯受傷的表情,笑容加深了。
“認(rèn)識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其實(shí)是這么不識時務(wù)的!毙乱坏卣f。
“認(rèn)識這么久,我也不知道你其實(shí)腹黑起來完全不輸人!卑遵R淡淡地回應(yīng)。
快斗放開拽著新一的手,向白馬伸過去,“蛋糕給我,你可以走了!
白馬真的把蛋糕遞給他然后轉(zhuǎn)身走掉了。
快斗抱著蛋糕在路上愣了半天。
回家路上新一一直沒說什么。直到回家之后關(guān)上門,才把東西往地上一放,靠著墻抱著肚子笑成一團(tuán)。
“新一,新一,你沒事吧?”快斗擔(dān)心地蹲在新一身邊,看他用漂亮的手指擦去眼角的淚水。
好一陣子,新一才終于站起來,居高臨下地對他說,“快斗,跟我來。”
“你對白馬探有什么感覺嗎?”上樓梯的時候,走在前面的新一問。
“果然是認(rèn)識的人啊,看那個樣子我也覺得……”快斗輕輕地嘀咕。
“討厭嗎?還是喜歡呢?”
“當(dāng)然是討厭,嗯……”說了之后,他突然猶豫了,“也不是,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有點(diǎn)可怕……”
“你記得他嗎?”新一進(jìn)了房間,徑直走向衣柜,從里面拿出一套白色的衣服。
“不記得!笨於吩诖策呑聛,搖了搖頭。
“這套,是你受傷時候穿的衣服,我洗過了。”新一把那套衣服放在床上,寶藍(lán)色的襯衫,紅色的細(xì)領(lǐng)帶,此外全部都是純白,因此淡淡的幾乎看不見的血跡看起來特別明顯。
快斗出神地看著衣服上的彈孔,新一跪在床上,一手撐著身體靠過來,另外一只手搭上他的領(lǐng)口,解開了襯衫的扣子,說,“穿穿看,說不定會想起什么的!
快斗在新一的幫助下脫掉衣服,保護(hù)用的三角巾丟在一邊,肩上的繃帶看起來非常刺眼。他想快一點(diǎn)穿上那件帶著記憶的襯衫,卻不小心扯到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快斗……討厭白馬嗎?”新一低著頭,看上去很認(rèn)真地在幫他整理衣服。
快斗看著對方的發(fā)旋,不知道什么阻止著他發(fā)出聲音。
“但是白馬很喜歡快斗的!毙乱宦,像是有點(diǎn)感傷地說著,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他。
“我喜歡新一。”他低下頭吻了和自己長得一樣的人。不是吻臉頰也不是額頭,是嘴唇。
新一順從地被他推倒在床上,身下墊著的是據(jù)說他受傷時候穿的可能會讓他恢復(fù)記憶的白色西裝。然后快斗把自己的身體疊了上去。
新一的雙手環(huán)著快斗的脖子,他們耳鬢廝磨,細(xì)碎地互相親吻。
“聽說第一次會很痛!
“那要記得溫柔點(diǎn)!
“聽說會下不了床,嚴(yán)重的話還會發(fā)燒!
“那要準(zhǔn)備病號餐!
“你一只手的話沒辦法煮吧!
“你煮的也不能吃啊!
“但是我可以去便利店買現(xiàn)成!
“難道一只手不可以嗎?”
“快斗,你……不想被我照顧嗎?”
他回想起傷重下不了床的時候,他把粥吹涼一小勺一小勺地喂他,然后點(diǎn)頭說,
“想。”
然后他們換了位置,他小心翼翼地幫他脫去好不容易才穿上的衣服。
吶,男人買衣服送人的話,就是想要親手脫下來哦。
開什么玩笑,你從出門前就算計好了嗎。
然后言語都被親吻湮沒了。
他們誰也沒提出疑問,喂,不是兄弟嗎?
白馬反復(fù)地神經(jīng)質(zhì)地看著手機(jī)屏幕,說不上異常,他原本在某些時候就很神經(jīng)質(zhì)。
工藤約他見面。
這種從來沒有過的事很明顯地跟之前涉谷的偶遇有關(guān)。
快斗。他一邊輕輕地?zé)o聲地重復(fù)著這個名字,一邊用手指溫柔地?fù)崦謾C(jī)鍵盤。
直到有人終于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他指著攤開在桌面上的懷表,說,“你遲到了5分43.26秒!
來人的前額密密麻麻地掛上了黑線。
“說吧,找我什么事?”白馬啪地合上了懷表。
“快斗失去記憶了,”他直視著對方紅色的眼睛單刀直入。
“我看出來了,很明顯,不是裝的!
“你很肯定嘛!
“嗯,沒有失憶的話,他不會對我臉紅!眲e有意味的淺笑。
“快斗是我的,我們做過了,”他挑釁地說,“你不要再糾纏。”
白馬沒有說話,突然抓住他的手,拉著他出了咖啡廳。
“你干什么?”他咬著牙掙扎。
他爽快地松了手,“我有話要和你說,店里不是個好地方!
說著他已經(jīng)招停了計程車,并且坐了進(jìn)去。
“……去哪里?”
“我家!
他猶豫片刻之后坐到了司機(jī)旁邊。
后視鏡里白馬望著窗外微笑,他壓抑不住后背升起的涼意。
白馬探和工藤新一在某些地方是很相似的,他的書房只需要瞟一眼就讓人知道之前的借口僅僅是一個借口。
他帶他到客廳安坐,悠哉而嫻熟地泡一壺紅茶,然后用細(xì)花瓷杯盛好端來,輕巧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幾上。
他過分輕松,搶走了他的余裕,所以他坐立不安。
白馬突然開口,問,“你知道快斗為什么會失憶嗎?”
“為什么?”他脫口而出。
白馬站在寫字臺邊,說,“因?yàn)樗荒芙邮芪蚁蛩_槍。”他拉開抽屜拿出一把精巧的勃朗寧反拿在手里伸直手臂遞出去,“氣不過的話你可以還我一槍,快斗。”
他沒有接槍,也沒有起身,只是坐在沙發(fā)上看著自己面前的那杯紅茶,問,“你怎么知道是我?”
白馬的視線移回手中的槍,意味不明地微笑,“我比你所以為的更熟悉你。你不是工藤的。”
快斗在自己的房間里,拎著衣服的雙肩高高地抬起雙手。
子彈從左肩射入,沒有穿透身體,因此只有后面有一個洞,正好被斗篷遮住。
斗篷上的彈孔可以調(diào)整肩上暗扣的位置而掩飾過去。
他一件一件地穿上復(fù)雜的白色禮服,動作那么熟練,不需要證據(jù),他可以肯定自己就是報紙上說的怪盜KID。
他上一次行動受傷失憶,至今仍在偵探家寄住,那么報紙上發(fā)出預(yù)告函的是誰?
快斗抬起手臂摸著肩膀,已經(jīng)沒有痛感,但是被子彈穿透的地方透著涼意。
他推開窗戶,攀著窗欞跳了下去。
“看來已經(jīng)痊愈了!卑遵R在他身后安心地說。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快斗轉(zhuǎn)身看著那個追逐KID的偵探。
“寶石不會被偷,而我從來的目標(biāo)都只是KID!彼徊讲降叵蛩呓。
“預(yù)告函是你發(fā)的?”
“沒有人比我更熟悉KID!
“真麻煩!彼沧。
而他已經(jīng)站在他面前。
“你不逃嗎?”
“你不抓我嗎?”
他張開手臂把他緊緊地抱在懷里,他沒有回應(yīng),也沒有掙扎。
他不知什么時候偷出了他放在胸前的懷表,看了看說,“我得回去了。”
他一言不發(fā)地放開了他,幫他整理微皺的西裝,手指在淡淡的血痕上停滯。
“我沒有滑翔翼!
“從這里下樓到12樓,走廊盡頭有封閉的員工通道!
他攤開戴著白色手套的手。
他在他掌心放進(jìn)小巧的開鎖工具。
然后他對他輕輕地笑了一下,往安全樓梯跑去。
白色的披風(fēng)隨著動作像翅膀一樣翻飛,他看著他的背影失神。
溜回家的時候,新一房間的燈依然是關(guān)著的。
快斗開門進(jìn)去,跪在床邊看著新一熟睡的臉。
終于忍不住輕輕打起呵欠的時候,他起身吻了新一的額頭,然后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
醒來的時間意外地早,房里沒有預(yù)期中的聲響。
想著不可能還在睡吧的快斗去了新一的房間,看到的是沒有整理的亂糟糟的床,但是主人顯然不在那里。
平靜的早晨,他像做了壞事而沒被發(fā)現(xiàn)的小孩一樣松了口氣。
然后像平常一樣去睡回籠覺。
新一說,你睡一覺醒來,我就回來了。
只有這次,他醒來之后,新一還沒有回家。
一起生活的時間數(shù)起來很長過起來很短,快斗摸著自己的肩膀,看著桌上涼透的飯菜發(fā)呆。
然后門口有響動。
他反射性地起身,跑到門邊。
新一回來了。
他的制服隨便扣著一顆扣子,領(lǐng)帶扯下來隨意纏在腕間。
“今天好晚,有案件嗎?”
新一一言不發(fā)地?fù)Q下鞋子,從上衣口袋里摸出一張筆記本上撕下的便條遞給他。
上面寫了一個人名,一個電話號碼,和一個地址。
“雖然我一開始跟阿姨打過招呼,不過已經(jīng)沒有躲風(fēng)頭的必要了。你可以回去了,不用再住在我家里,黑羽君!毙乱粡乃磉呑哌^,然后突然想起來,回頭說,“忘了寫上去,你念的學(xué)校是江古田中學(xué)!
說完,新一把書包甩在肩上,目不斜視地上了樓梯。
快斗握著便條在門口愣了一陣,追上樓去急急地說,“新一,我沒有恢復(fù)記憶,我不知道黑羽快斗是個什么樣的人。”
新一正好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停下腳步,冷冷地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就是你現(xiàn)在這樣的。”
然后關(guān)上了房門。
快斗敲著門問,“新一,怎么了?”
然后他想起報紙上登的KID的預(yù)告函,接著說,“預(yù)告函不是我發(fā)的!
門里沒有任何聲音。
“我也沒有去!
沒有人反駁他的謊言。
地點(diǎn)是白馬的家里。
依然是在客廳。
說起來快斗依然沒有恢復(fù)記憶,但是,他一點(diǎn)也感覺不到上次那種不知所措。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一身純白的禮服,心想大概是這個原因,然后微微地笑了。
白馬沒有問他為什么笑,只是在他身邊的桌子上放下一杯紅茶,然后透過裊裊的熱氣看著他。
快斗,或者說KID,歪了歪頭,說,“其實(shí)我現(xiàn)在總算是明白了,戀愛不是兩個人的事。”
白馬不以為然地問,“那是什么?”
“有的時候,還要看命運(yùn)和時機(jī),比如……”
他們目光交匯了一下。
快斗輕咳了一下,說,“比如KID愛上了一個人,可是他在那一天被那一槍殺死了。要聽遺言嗎?”
白馬輕笑一下,說,“好啊!
純白的禮服欺至他身前,心跳緊貼在一起,他輕輕地,清楚地說,“我愛你,白馬。”
然后用手做出槍的樣子,抵上白馬的胸口,說,“吶,還給你了。”
然后砰地一聲消失了。
煙霧散去后,玫瑰或是信箋,什么都沒有留下。
最后的最后
新一出門去上學(xué),書包夾在腋下,整理著綠色的領(lǐng)帶。
黑色的傳統(tǒng)制服擋在他面前,他抬頭,那個人和他長著一模一樣的臉。
對方打了一個響指憑空變出一支玫瑰花遞給他,“黑羽快斗,請多指教!
那個人笑著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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