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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言
彼世的一座不知名的渺小的城鎮(zhèn),在此處,有著一座豪華的西洋式宅邸。由于被周邊山林所包圍住,所以宅邸本身便是處于了一個隔絕的狀態(tài),哪怕進出來往復(fù)雜的令人氣惱,但是仍然有不少的人想去這座宅邸內(nèi)當職,或許便是其優(yōu)厚的待遇。但是現(xiàn)在所述的,卻并不是人們向往這座宅邸的原因,這只不過是一個語焉不詳?shù)慕榻B。
那么...現(xiàn)在就讓劇目正式開演吧,人與惡魔的游戲。那兩者之間艱難的互相的拷問。
我既是我們,將一切交予命運的輪盤吧,至最后的游戲!
(1)
這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而又無奇的早晨,在大地上啄食的鳥突然飛起,林間回想幾聲鳥叫,夾雜著車輪滾過的聲音。看來,是一位客人來到了這座幾乎被人遺忘的房屋。
莊園的大門緊閉,連侍衛(wèi)的傭人也不曾看見,也由此無人知曉此刻站立于大門前的人是誰了。
而此刻所說的客人,也便是斯科特爾,沉迷于推理的人?粗澎o無聲的莊園,沒有緣由,斯科特爾想到了自己來到這的原因...
沒有署名的來信,并非請求,而是帶有命令語氣的要求自己,搭乘這早已準備的馬車來到這里。哪怕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來自于直覺,斯科特爾知曉,這是他必須面對的一切。但是也或許他知道,也或許不知道為什么會如此想,會有如此的感受。
當斯科特爾正沉溺在自己的思維中時,背后忽然傳來了車夫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回溯。
“那么,祝您有一個愉快的夜晚吧!
而在說完這一句奇怪的話語后,車夫便駕著車離開,留下了科斯特爾一人,站在了莊園的門口。
“呵....愉快的夜晚么...”
看著莊園的大門,斯科特爾一人自語道。在沒過多久,又是頗為煩惱的撓了撓頭:“看來,這下子是有的忙了。”
隨意的丟下了手中的信封,斯科特爾推開了大門。鐵門發(fā)出的吱呀聲,同垂死者的喘息,但更為尖銳刺耳。這在寧靜的清晨顯得格外的刺耳。但也讓一些人知道,他們的客人,來了。
地上的信紙,雖然是落在了地上,但是在還未接觸到地面時,便飄到了一個人的手中,但是,卻并未有風(fēng)吹起。
“...羔羊?qū)⑼崎_祭祀的大門,以此宣告游戲的開始...斯科特爾,愿你玩的愉快。愿你在最后的游戲里,找出真相吧....”
(2)
在沒有任何阻攔的情況下,斯科特爾進入到了莊園的大堂。而莊園寂靜無人的原因也由此解開了吧,所有的傭人們,都積聚于此,歡迎著斯科特爾的到來。
位于左列的男仆從,與右列的女傭,每個人都異口同聲的說道:“歡迎您,斯科特爾先生。”
在第一時間,就在此處,屬于人類的認知中,會察覺到,感覺到什么?
斯科特爾不知道他人會怎么想,他只是發(fā)現(xiàn),這里的每個人,都同制作工藝粗糙的人偶。
說他們是人類都有些勉強了啊,那種一讓人看到,就會覺得異常的模樣:完全渙散的瞳孔和僵硬的身體,若是沒有胸口的輕微的起伏,只能讓人想到簡陋的玩偶。
失卻了靈魂的存在,哪怕?lián)碛腥诵,也不過是容器而已了,這是既定的事實。
“嘖...”
瞟了幾眼自說完話后就再也沒有動過的傭人們,斯科特爾便繼續(xù)往深處走去。
。3)
站在書房的大門處,斯科特爾正審視的門。
這是信封所指引的最后一處,這座莊園的主人,所身處的地方。
吸了一口氣,斯科特爾便轉(zhuǎn)動了門把手,進入的書房。這種本是無禮的舉動在惡魔的游戲中已經(jīng)無所謂了,畢竟...
莊園的主人已經(jīng)死去,也就無所謂打擾或是拜訪的含義存在,有的只是達成這游戲的關(guān)鍵!怃J的由黃金制成的楔子已無情的刺穿男人的心臟,其人面目猙獰的仰躺著的,死在了地板之上。雖說猙獰,可是卻又讓人感到了安詳,這是矛盾的。站在門外,看著這幅景象,斯科特爾的內(nèi)心開始變化起來。
正是這種存在,讓斯科特爾越來越感到不詳。所謂的殺害,便是將對方殺死,被殺者,是不會得到安詳?shù),因為得到安詳(shù)模荒苁潜粴⒘恕?br>
而書房并未鋪蓋著地毯,因此原色的木板上沾滿了血液的痕跡?吹竭@幅畫面,在斯科特爾的內(nèi)心中所生出的感情,卻讓他本人都覺得陌生。
那是一種熟悉感,似乎就是在述說著“就是該這樣啊”的話語。面對這陌生的情感,令斯科特爾自己也驚訝的是,他坦然的接受了這種情感,自然而無謂。
皺著眉頭,斯科特爾走進了書房,望了望四周,簡單的看了一下周圍,在審視著中央的尸體時,他發(fā)現(xiàn)了那被血液沾染的地板處,有著模糊的勾畫過的痕跡。
斯科特爾蹲下身,在完全靠近尸體后,發(fā)現(xiàn)了那勾畫的是什么——那是圓環(huán)的,被世人厭棄的魔法陣——這是邪惡的象征。
因?qū)δХǚ矫娴难芯坎⒉簧,所以斯科特爾只能死盯著圖樣沉思,就在他沉思是,房間內(nèi)響起了一個陌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
“不幸陷于牢獄者,在太陽出現(xiàn)之時以黃金刻印此法陣,即可頃刻獲得解脫!
斯科特爾聽到這聲音,它就在自己的前旁。當他抬頭時,發(fā)現(xiàn)書桌處出現(xiàn)了一名少年。
那是有著猶如純粹的黃金才有的金色,或許那便太陽灑下的光輝。而那雙碧綠的眼眸,帶著純粹的色彩,卻又讓人覺得冷漠而毫無一絲的情感。
毫不在意斯科特爾的注視,少年繼續(xù)說著自己的話。
“太陽第七魔法陣,即為逃脫之名。舊約 116章,第16和17節(jié)——主啊,我真是你的仆人。我是你的仆人,是你婢女的兒子。你已經(jīng)解開我的綁索!
“你是誰?”面對這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斯科特爾并不認為他是熱心的來幫助他的,至于為什么,大概是直覺。
面對斯科特爾的疑問,少年歪著頭,看了一下面前的人,忽然的笑了。那是淡然的勾唇,不過卻與少年顯得意外的恰當。
“此身名為阿里克希亞,一個逃避無聊的惡魔而已,而汝,也就是為此身帶來樂趣的人,在這盤游戲里!
“汝已知曉,卻依舊對自己的懷疑存有疑惑,而詢問著此身,真實如此的無知與自卑。拙劣的演技!
雖然笑著,但是少年吐露的話語確實帶著傲慢與輕蔑,明明讓人感覺不適于厭惡,但是那該死的熟悉感又一次充斥于斯科特爾的內(nèi)心。
毫不在意就站在自己面前的斯科特爾是何反應(yīng),阿里克希亞又說道:“撒撒,
親愛的先生,那么就請發(fā)揚你的精神,嘗試著去找出是誰殺死了這可悲的羔羊吧,此身可是期待汝給我?guī)碛鋹偘 !?br>
說完,少年便是消失不見,那是變化為翩飛的蝶群,顯示其惡魔存在的,不可言喻的力量。
而阿里克希亞原本坐著的書桌處,出現(xiàn)了與最開始斯科特爾拿著的信封,一樣的東西——帶有惡魔署名的信紙。
“哪怕此身身為惡魔,可是此身也會遵守于此身所定下的規(guī)則,汝所要做的,就是明白——‘who done it’‘why done it’‘how done it’竭盡汝所能,找出答案來吧,人之子喲。”
游戲確認展開——最后的游戲
ganme master——阿里克希亞
。穑欤幔澹颉扑固貭
觀劇者——???
游戲展開次數(shù)——???
結(jié)局達成條件分支:一,解開謎題
二,攻略特定人物
三,殺死游戲GM,強制結(jié)束游戲
游戲規(guī)則:GM擁有了解游戲一切真實的權(quán)利,并且可以于開始前更改游戲。
。牵托枵居诳陀^角度,不能以自我感情等可影響因素直接給出提示,或給出答案,降低游戲難度等。
GM擁有使用紅色真實的權(quán)限——即所說之話為游戲所確認內(nèi)容,不可更改,不可反駁,為絕對的真實。
。穑欤幔澹驌碛惺褂盟{色真實的權(quán)限——即在自我理論之下對事實真相的猜想,若為確認真實,則GM不可反駁其藍字。如非已確認真實,則將被GM的紅色真實反駁以及受到來自對方的擊殺。反之,player人也可由此以自我意識的選擇,擊殺GM。
。4)
在看完了這一堆廢話了的斯科特爾,有著頗為復(fù)雜的心緒,如換做現(xiàn)在的話講,或許有無語的情緒在里頭。但更多的,是一種迷茫。
這是怎樣的一種描述呢,就通尋求真理者不遠萬里,當最終到達真理之門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打開那一扇通往絕對的真知的大門,只是因為——一把鑰匙。
是的,此刻的斯科特爾需要的是一把鑰匙,或者說的通俗點,是有關(guān)自己記憶的鑰匙。
無數(shù)次出現(xiàn)的熟悉感,甚至是連自己都未曾有過的小動作,已是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本身也認為這是合理的?墒,他又認為這是不合理的啊...他知曉自己即將到達真實,但是又同捕捉飄渺的云煙,從未知曉過,F(xiàn)在的他開始漸漸失去了冷靜,變得有些焦躁不安,這是源于人類最本質(zhì)的,對自己未曾掌控的事物的焦慮。
不過,這也使得斯科特爾,開始荒謬的相信起了自己腦子里突然出現(xiàn)的東西,為什么會突然的想象?直覺。呵...
但是他也是在稍稍的吸氣是自己略微的平息了一下之后,站立于這發(fā)生兇殺事件的書房內(nèi),大聲說出了自己的話,他內(nèi)心中知道,所謂的惡魔,怕此刻也是注視著自己的。
“范達因二十則,第一則禁止線索沒全部集齊的事件!
這并非藍字(),也絕非代表絕對權(quán)威的紅字【】,只是一句源于人類偵探理論的一條守則,是的,偵探推理劇的一條守則,規(guī)則。
“此身做出保證的哦,【游戲的一切線索都已經(jīng)給出】,【書房從一開始就是密室,只存在被害者一人】。”
就同斯科特爾想的,幻想的惡魔出現(xiàn),回應(yīng)了他的問題,依舊傲氣著的坐在書桌之上。惡魔與斯科特爾所距離的距離,實在是太過于相近了。
“啊,既然好心的得到了你的承認,那么也就跟你自己說的,不久已經(jīng)夠矛盾了么,只存在一人,又是密室,我是否可以否定這無聊的游戲了?”
俯下身,斯科特爾與阿里克希亞眼神相對視著,繼續(xù)說道:“【偵探推理不可能存在不可能犯罪】,不是麼,我親愛的...惡魔先生。”
雖說是GM擁有權(quán)限使用紅色真實,但是斯科特爾說的話,同樣是在任何世界都必須遵循的真理,所以由凡人說出紅字,與惡魔的游戲相比,有何奇怪?
同樣坦然的注視著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精致的面容勾起了一抹淡然的笑,他帶著愉悅又似乎夾雜諷刺的語氣說道:“哦,是的,我的先生,【被害人是不可能成為加害人的】,若是被害人殺死自己就不叫‘被害人'。也不是被抹殺了呢,所以,如你所見,書房內(nèi)這悲哀的羔羊,【是被殺害的哦】~”
那微微蕩漾的尾音,就同嘲笑自己一般,令斯科特爾感到尤其的不爽。
但沒辦法,他依然只能耐著性子的,質(zhì)問著對方。
“要求復(fù)述,不存在多重人格犯罪!”
這是斯科特爾,在面對這死局情況下,唯一想出的,即是保全密室,又是殺死【自己】,同時是殺死【對方】的謀殺,但是,這條猜想得到的卻是惡魔毫不留情的碾碎。
“承認,【本游戲不存在多重人格犯罪】!
這下子,就令斯科特爾變得煩操不安了,他說道:“沒有調(diào)差的對象,而房間已是密室,只存在被害者一個人,這完全是一個死局了!”
“不,有啊,有調(diào)查的對象!闭f著阿里克希亞用帶著深意的眼神看著斯科特爾,在黃金的蝴蝶不停飛舞著的簇擁的狀態(tài)之下,隱去了身形,留下了最后的一句話。
“這,本來就是一場拷問,但是也將至終局了呢...”
那意猶未盡的,究竟是要訴說著什么呢。
。5)tee party
這是獨立于任何世界的某處,存在于幻想之中的一處,因是如此,其不受一切的約束,但是真說起來,也不過是一間裝飾華貴的,用以交流品茶的小房間,但奇異的是未有門,而端坐于其間的兩位非人者,正洽談著。
“真是漫長而又反復(fù)著的,無聊的觀劇啊!逼渲幸蝗,慨嘆這無數(shù)循環(huán)的游戲。
而阿里克希亞看著面前的人,對他說道;“此身也是讓汝做一個擔保不知么,這場無聊的劇目既然讓汝心生厭倦,還是早點退場的好。”
這般直來的語氣倒也為令對方生氣,對方也只是淡笑著說:“此身也是必須要看下去啊,畢竟是汝所上演的最后一場劇目了啊,只剩下兩人的獨舞了呢!
說完,不看阿里克希亞的表情,低頭喝起了茶。
當仔細看這位來客時,從其稱呼都可以說與阿里克希亞無一二,但是確實是另外的存在。只是,若有任何一“人”在此,也會驚嘆于兩人的相像,不是面表,而是最為本質(zhì)的東西。
聽完對方說的,阿里克希亞說道:“虛偽的永恒與命運的傳誦和閱讀者——阿夏克(修),汝所來,也只能是漠然的注視著此身墮入深淵呢!
阿里克希亞,道出了此人的身份,及稱呼,凡與命運有關(guān)的,是連任何幻想現(xiàn)實都難以將其忽視的尊貴呢。
但聽了阿里克希亞所說的話后,阿夏克搖了搖頭,看著面前的人,輕聲的說道:“此身并非純粹的觀劇者,此身最終是來參與汝的葬禮,看著汝的消亡的!
惡魔與魔女的話本不需符合人類的邏輯,哪怕直面自身的死亡,阿里克希亞依然顯得輕松與淡然。
“是么?那可否在此身的故事完結(jié)后,給予一朵黃金的玫瑰?”
阿里克希亞身體略微的前傾,用手托著自己的下巴說道。不得不說,是相當女性化的動作,但是從一開始寫作的“他”,并未規(guī)限阿里克希亞的性別,畢竟,幻想不存在界限。
“......”
阿夏克并未立即作出答復(fù),只是慢慢的端起了茶杯。與他完全一樣的,阿里克希亞也優(yōu)雅緩慢的端起了精致而小巧的茶杯,令人都如此地做著,兩人就同鏡面的倒映,哪怕容貌不同,但是刻于最本質(zhì)的東西,是不會變的。因此,兩人同時開口,笑著看著對方。
“會的哦,畢竟我可是我們啊!
由兩位非人者到處的話語,令人匪夷所思,但是,這本就是不可理解的。他們本身就是不可被任何人理解的。
就通演誦著歌劇,兩人的話語帶著奇妙的,玄幻的色彩,讓人難以懂得,卻又覺得如此高深與悲哀,明明內(nèi)容是絕望的,但唱誦的兩人卻依舊面帶微笑。
“貫徹于至終的命運,我既是我們,將一切交予輪盤,又在無數(shù)次往返中消亡。撒撒,你我兩人最終會迎來消亡啊——”
“阿里克希亞”
“阿夏克”
“不存在者不應(yīng)存在,你我又存于世,這是命運的糾纏落下的鎖鏈,你我可會被拖拉至煉獄的深淵,徘徊于天堂與地獄,等待貫穿一切的長矛,帶來一切的終局。呵呵呵!
最終,茶會結(jié)束,在兩位魔女,也或者是魔鬼的語句下。笑聲緩緩回蕩于奇異的房間內(nèi)。
那帶著邪惡氣息的,屬于魔女的笑聲久久回蕩。最終又了無聲息。
那么,期待下一次茶會的相聚吧。
(6)回溯
“希亞,幻想與夢有什么區(qū)別么?”
“...這兩者本來就沒有任何的關(guān)聯(lián)吧!
“是么?”
“啊,雖然無數(shù)的世界里,都有人類或者魔女魔王一類在探求這個問題,但是在此身看來,兩者的本質(zhì)就決定了它們根本就不相干。”
“所謂的夢,不過是妄想的又一個稱呼而已。那乃是由人的現(xiàn)實誕生,沒有任何的緣由,連構(gòu)筑幻想所需要的神秘都不需要的存在。憑空產(chǎn)生的是妄想,無緣由產(chǎn)生于現(xiàn)實的是夢。或許,夢與幻想唯一相同的,是沒有任何的邊界與規(guī)限吧。”
“邊界?”
“是的,由人類的想象所誕生,無形而又有形,死又生,存在而不存在著,這即是矛盾的,不是麼”
“聽不懂啊,希亞!
“無事,漫長的歲月總會令人在最后明白的,現(xiàn)在的你,只需要記住就可以了,時間可以證明一切,也可是殺死一切的。”
“還有,此身的名字是阿里克希亞,不要省略了此身的名字!”
“嘛,希亞說起來不是更親切順口么?”
“算了...以后,有問題就馬上來問此身吧...畢竟,算起來,時間不多了,斯科特爾!
“希亞,你說什么?”
“不,沒什么,你還是好好的學(xué)習(xí)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魔術(shù)師吧,沒有腦子的笨蛋!
......
時間真的不多了呢,斯科特爾,夢,幻想,妄想終究是不同的東西,以妄想存在的此身,已經(jīng)承受不住了啊。
現(xiàn)實與幻想的侵蝕,呵。
。7)
位于書房的時鐘始終用一種緩慢而低沉的步調(diào),昭示時間的流逝,若是一直心憂慮著某事,時鐘的滴答聲不免會令人感到更加的焦慮與厭煩。但是斯科特爾,卻在時鐘鐘擺的一搖一晃下,睡了過去。
在幻想之中做夢,這是何等的荒謬。
幻想的夢,可不就意味著掙脫的掙脫,外界的外界么,都是毫無邊界的存在,兩相的碰撞,這種事情的發(fā)生本就是比“絕對的奇跡”還要難以琢磨,但是依舊發(fā)生,這里面的緣故,實在讓人有去探知的心理。
但此刻的斯科特爾沒有這番功夫,因為沉浸于夢的他,窺知了什么。
(8)戀人,游戲,偵探劇
“我說過了吧,阿里克希亞,【戀人的證言不可能出錯】!
此刻的斯科特爾站于某處莊園的大堂處,此刻上演的,是魔物與人類的對決,以各自的真實來貫穿對方的,給予死亡的對決。
看著面前面容平淡的惡魔,明明是玩弄于世人命運的骯臟的存在,但是斯科特爾內(nèi)心似乎仍然存在不可詳?shù)膾暝q豫,但是現(xiàn)在,不能管這些了。
如今他所做的,只有利用自己所詳知的一切,來做這場最后的決斗了,他的身后,只剩下一名女傭,其的面容尋常無異于他人,只不過現(xiàn)在是滿眼的淚橫,否認自己殺害自己的老爺而已。
當斯科特爾轉(zhuǎn)過頭給予對方一個略帶鼓舞的眼神后,轉(zhuǎn)過頭便看到了帶著諷刺笑容的阿里克希亞。
“嗯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惡魔猙獰的笑聲一直回蕩于巨大的屋室,這令位于斯科特爾身后的女傭恐懼的瑟縮在斯科特爾的背后。
“此身可從未聽聞過這等奇怪的真實呢,那么可以為此身詳解一下么,親愛的——‘偵探’先生!
“啊,【相愛雙方深扎于愛戀之根,其是在神的注視下相愛,愛情為人所最為重要的存在之一,其不容被玷污】。至此【戀人的證言不可能出錯】!”
由人類所所說出的話語轉(zhuǎn)變?yōu),紅字,說明了得到了某人的默認以及棋盤本身的承認,這也令斯科特爾內(nèi)心松了一口氣。
至少由少女的男友所說的證言是真實的,女傭的嫌疑大概被洗清了,雖然仍然不知道誰是兇手...
混蛋!又要走入死局了么。
雖然斯科特爾的內(nèi)心的思緒,起伏不停,但是面上未曾表現(xiàn)出來,但是眼睛一直盯著他看得阿里克希亞,在笑完之后一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令斯科特爾有種被獵人頂上的感覺。
“啪啪啪——”
阿里克希亞的掌聲慢慢的想起,沒有多大的熱情,甚至可以說心不在焉,而他說出的話,將斯科特爾推入了絕望的深淵。
“呵呵,斯科特爾,我是否該稱贊于你的能言還是愚蠢呢,【相愛的雙方深種
于愛之種,愛之根,愛之芽,愛之花】,不過,此身說過了兩者是戀人了么?最多,不過是披著愛情幌子的騙子而已,”語畢,帶著憫憐的意味看著這兩人,阿里克希亞再次說道,“很抱歉啊,偵探先生,你所說的這條不成立呢。”
“你!”對于阿里克希亞的說法,顯然對于斯科特爾很是震驚,當斯科特爾還想說什么時,阿里克希亞打斷了他,繼續(xù)說道:“正是,可憐蟲呢,”眼生冰冷漠然的看著面前的男人,阿里克希亞說了斯科特爾一直未曾注意到的東西,“此身說過了,【此為游戲,并非偵探劇,幻想劇】,即是說,只要遵守了游戲的規(guī)則,如何的展開即為合理,是汝將汝逼進了死圈呢,恩呵呵!
聽了阿里克希亞的話,斯科特爾恍然明白了過來,不過已經(jīng)遲了。
尖銳的利器刺入了他的胸膛,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原先還是帶著恐懼的女傭,如今整個面容都隱藏在了黑色的陰影之下,那把帶著血跡的刀正被她手握在手中,最后耳邊傳來的,是一句諷刺的話語。
“既然汝想否定她是犯人,那么,就讓她殺死你吧,晚安,‘偵探’!
——————————————
“!”
斯科特爾從夢中驚醒過來,立即看著自己的胸口處,發(fā)現(xiàn)并未有什么傷害,但是他不相信那只是一場夢,大概...太真實了吧。
夢可以構(gòu)筑現(xiàn)實,但是只能無限的接近。
他,是用夢去體驗現(xiàn)實,還是回溯過去的曾經(jīng)呢。
(9)悲哀者的自述
此身之名,為阿里克希亞。
可是,此身又不是此身,此身身為阿里克希亞,卻又不是,因為此身為幻想與妄想的鍛造者,終將是會帶領(lǐng)此身所擁有的一切,從煉獄墮入無盡的深淵,那是連地獄都無法到達的處所,在那里,此身不會安眠?墒谴松硪矔瓉碛篮愕陌裁。
所以,此身是如此的期待著。
。10)滲透的真實
特貝拉底大陸的中間部分的東部,乃是貝爾特森林。自來是第一王權(quán)帝國,雅格爾蘭與第二王權(quán)莫貝比王朝頗有糾紛的處所,位于兩國的交界處而一直在政治上處于尷尬的地位。
而貝爾特森林深處的唯一的一處村莊里,因為發(fā)生了一件難得的事情,而變得熱鬧起來。
午時的烈日照耀大地,但不會讓人感覺到灼熱,處于半避世的村莊,一切都顯得悠閑而寧靜,濃密的綠色是這座村莊的主要的色調(diào),尚未被開發(fā),但是如今的寧靜又是被來人打破。
隸屬于雅格爾蘭帝國的少部分精英人士被派遣至此,了解一件轟動了整個帝都的事件——克里斯皮安·哈伯申·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親王閣下的之死。
由于名字的拗長,就用于親王陛下來稱呼為好。
于星辰月,天誅科二十一紀年,由帝國的影像以及各方面的報道,14時24分,親王陛下的宅邸泯滅在大火中,此次事件共造成78名仆人的死亡,以及親王陛下本人的死亡。
當時經(jīng)過初步檢查后,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在大火燃燒之前死亡,而親王陛下本人的遺體雖然各個部位都有不同程度的大面積燒傷,但是仍由帝國的醫(yī)師鑒明,親王陛下是死于由利刃刺穿要害而死亡的。
并且自不久之后,位于莊園的某處,發(fā)現(xiàn)了莫貝比王朝的旗幟。
于是,便有了以親王陛下的名稱為名的“斯科特爾”事件的爆發(fā),這在帝國各個階層都受到了或多或少的影響。
。11)幻想的真知
當被代表了藍色的真實的楔子刺穿全身之后,阿里克希亞在全身都備受這疼痛的煎熬的時刻,內(nèi)心又是如此的平靜。
撒...終于要結(jié)束了啊,這一盤無數(shù)次重復(fù)進行的游戲。
可是,為什么此身在哭呢,落淚可不是此身的性格啊,呵呵,此身的存在是個笑話啊,悲劇與哀傷只有在最后才會出現(xiàn)的,不是麼。
可是,真的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滿腦子都是痛啊。
明明跟漫長的時間,無盡的空洞比起來,只能算所碎末,一切都經(jīng)歷過的此身,為何會在此刻留下了從不曾留下的,人類稱之為眼淚的液體呢...
有關(guān)于死亡的傳說中,人類曾傳言,人在其死前會回溯自我的一切,神會為此而判處罪名或是登于天之圣堂,但是幻想不會死亡,因為幻想者根本就沒有生,那也就沒有死這個概念了;孟氲淖罱K,只是被發(fā)掘出被其掩藏與編制之下的真實,真實顯露之時,也便是幻想的消散的時刻了。
當然,妄想依舊如此,追其本質(zhì),只有知曉真實者,才知曉這游戲的緣由,而記載一切真實的稿紙已被收錄,那么,葬禮開始,哀悼者已經(jīng)就位,殺人者與懊悔者都會在此,以罪者的匍匐的姿態(tài)面對安眠者,觀劇者以手拿黃金的玫瑰,打算獻上屬于阿里克希亞的禮物了。
(12)抵達的真實
“是啊,(我殺死了所有的人,最終又殺死了自己)。這就是這個游戲的真實以及你所求的答案了不是麼?阿里克希亞!
看著眼前被楔子刺穿的,以人類形態(tài)存在的生物,斯科特爾冷漠的做下了自己的宣言。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哪怕對方的面容早就不可見,全身被藍色的楔子刺穿全身,可對方依舊笑出了聲,帶著低沉的,具有魔性的聲音說道:“此身說過了,【將自己殺死者,不能稱之為謀殺】了吧,斯科特爾。”
說完,魔女,又或是惡魔抬起了頭,看向了正對自己的斯科特爾,自額頭留下的血液早就開始慢慢的模糊他的視線,讓他不得不閉著左眼去看那個男人。斯科特爾則是從那雙眼睛里看到,毫無起伏的波瀾,帶著平靜的安詳,就同死者一樣的表情。
不知怎么的,斯科特爾不忍看到此刻的阿里克希亞,但是他選擇的依舊是掀開一切的真實,這是不需要緣由的事情。
“我知道的啊,所以說我才明白過來,貫穿這游戲始終的,并非三個問題,而是【我即是我,而我又不是我】,不是麼,阿里克希亞?所以...”
在斯科特爾訴說的過程中,真實已經(jīng)開始揭露,巨大的利刃出現(xiàn)于阿里克希亞的上方,那是帶著神的威嚴,審判的意味的刃器,這樣的存在是在場者怎樣都不會忽略的存在,但是阿里克希亞仍然注視的,是眼前的斯科特爾。
“...”
面對這一切阿里克希亞無言以對,只是在審判來臨的最后一刻,閉上了自己的雙眼,眼淚緩慢的落下,同安寧的笑容在斯科特爾的眼中出現(xiàn)。
“帶著真實一同逝去吧,阿里克希亞!”
......
巨大之物落下,但是未曾出現(xiàn)任何殘忍的場面,有的,只是飛散的碎末。
巨大的沖擊使巨石開裂,土地飛散塵煙。當塵煙散盡,出現(xiàn)的,是——完好無損的阿里克希亞。不,那并非完整,這只是幻想者,妄想者最后的殘沫。
睜開眼,與斯科特爾相同的碧綠的瞳色。
帶著解脫的笑容,阿里克希亞說出了最后的話語:“此身的葬禮,已經(jīng)開始了呢。”
。13)請?zhí)?br>
惡魔的葬禮已經(jīng)開始,如果您有空,便請來參加這位偉大存在的葬禮。
當然,請別忘記帶上黃金的玫瑰。
(14)bad
“啪啪啪——”
書房內(nèi)的某一處響起了斷續(xù)的掌聲,異常疲憊的斯科特爾循聲望去,發(fā)現(xiàn)了一個人。
讓他覺得熟悉又陌生的人——阿夏克。
第一眼所帶來的感知,讓他感覺是阿里克希亞的再現(xiàn),可是那是不可能的。當再集中精力去看時,才發(fā)現(xiàn)對方是完全不同的人,用一雙深黑的眼眸注視著自己,無悲無喜。
“恭喜汝,”在斯科特爾完全感知到自己之后,阿夏克停下了拍手的動作,看著斯科特爾,無悲喜的淡漠的說著,“【汝終結(jié)了一切的幻想,一切的妄想!吭诎⒗锟讼喌脑岫Y過后,如汝便可回歸現(xiàn)世,領(lǐng)略一切的真實了!
不夾雜任何的個人情感在里面,但從阿夏克口中說出的話語讓他忽然覺得一陣
惡寒。而他現(xiàn)在也沒有任何的心情和精力去打理任何人了,哪怕對方宣告自己會離開這里,他也不會感到興奮或是高興。
內(nèi)心突然出現(xiàn)的空虛和莫名的悲哀讓他覺得異常的勞累。
對于斯科特爾的冷淡,阿夏克倒是沒有任何的惱怒,對于他來說,他只是來主持逝者的葬禮而已。其余到,他早就由命運窺視到了,無論是何種的結(jié)局。
“那么,讓葬禮開始吧。請?zhí)呀?jīng)送出,一切都已準備好,開始奏鳴其的安魂之曲。”
同回應(yīng)阿夏克的語言一樣,整個書房開始變化,金色的光輝,是可見的,同晨霧一樣籠罩整個房室。
蝴蝶四處的飛舞,由尾翼散落的是幻想的碎末,黃金的飛沫。
整個房間,變?yōu)榱艘园咨珵榛{(diào)的禮堂,巨大的石柱支撐的,乃是幻想的宇宙星辰的頂端。禮堂的大門敞開,這既是迎接送葬者,也是告別逝去者。
一切都是平靜而安詳?shù)脑崴椭晃淮嬖凇?br>
聽了阿夏克的話,斯科特爾則是勉力用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眼內(nèi)是怎樣的,透露著怎樣的情緒。
一切成型,禮堂開始響奏其緩慢的輕柔的樂凋。時間在音樂的作用下,仿佛放慢了其步調(diào)。
門口處似乎有人,又似乎無人,這些存在對于斯科特爾而言,斯科特爾是完全沒有權(quán)利知曉看見的了。
唯一知曉的,只是位于中央禮堂處的,阿里克希亞的遺體處,逐漸增多的,黃金的玫瑰。
說遺體并不確切與禮貌,因為對于阿里克希亞而言,他也只是已經(jīng)消散了的幻想的妄想的碎末。
至于曾宣言自己葬禮的幻想的碎末?撒,碎末不就是等著散去飛去的東西么?所以說,已經(jīng)不在了呢。
......
葬禮結(jié)束,簡單而又...難以形容,這似乎就是一場葬禮,但是又不是,難以形容的荒唐。
“喂,我可以離開了吧。”
看著懸浮于半空的阿夏克,斯科特爾對他說道。
如今他實在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多做停留。雖說現(xiàn)世也存在魔法,但是...但是什么?!
算了,反正記憶方面的東西已經(jīng)夠亂了,還是先離開為好。
斯科特爾如此的逃避的想著。
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看著這看似華麗,而又虛無空虛的禮堂,阿夏克一直未發(fā)言。聽到斯科特爾對自己說話,他將視線移到了斯科特爾的身上,看著這個男人。
最后,對他說道:“走出了門,汝就會見到真實,回歸現(xiàn)世了!
聽了阿夏克的話,斯科特爾便頭也不回的往大門處去了,他沒有注意到的,是在背后勾起了嘴角的——阿夏克。
跨越了門,跨越了幻想世界與現(xiàn)實世界,看著眼前的一切,斯科特爾不知道如何表現(xiàn),只能目瞪口呆的看著一切。
明顯的火焰燒灼過后的痕跡,殘端的焦黑的石柱在斯科特爾的身旁,四處都是一片寂靜的沉默,刺鼻的焦臭味令斯科特爾感到窒息。
他扶著石柱做著嘔吐狀,這里實在太過于惡心!终苽鱽淼挠鄿赜指嬷@一切不是虛假。
“覺得怎么樣?汝所期待的真實和‘你的’世界!
熟悉的聲音在斯科特爾的身后響起,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那是不久前的阿夏克。
“你...”當他想要出聲詢問時,嘴中的熱流涌出,讓他不得不捂住自己的嘴,留下的是赤紅的血。
最后,斯科特爾只剩下了呻吟聲。
“為什么...咳咳...咳...會...嗯哈...會這樣?!”
他拼勁全力的問著眼前的人。
看著匍匐在地上,不停咳血的人,阿夏克面無表情。
他對著那個可悲的人類說道:“顯而易見,不是么?這就是汝的世界,汝的現(xiàn)實。同時,也是汝的死亡。”
“為...什么...”
“幻想,妄想誕生于現(xiàn)實,但是在非現(xiàn)實之中,一切都沒有界限,也就是說——生與死被打破了。而現(xiàn)實呢,死了便是死了。”
阿夏克的回答為直接回答斯科特爾的問題,但也是接近真實了。
“所以,無知的,拒絕救贖的愚者,迎接自己的死吧!
看著面前的人漸漸沒了生息,阿夏克如是說道。
。15)夢見,夢見
“嗯...”
當刺眼的光照于眼,讓斯科特爾不得不睜開了眼,他發(fā)現(xiàn),他依然在書房。
不對,不對勁。
斯科特爾記得,當自己到達了所謂的現(xiàn)實后不久,便是死了,死亡的痛苦他記憶猶新,不會忘記。而那是的痛苦告訴他那不是夢,可是如今...
起身,斯科特爾環(huán)視了這件詭異的書房。
像囚籠,他似乎永遠不會逃離這里。
“那么,歡迎醒過來了,斯科特爾!卑⑾目说穆曇粼俅雾懫稹2,應(yīng)是第一次響起。只是斯科特爾有著對于他聲音的記憶而已。
轉(zhuǎn)過身去,看著在面前悠然喝著紅茶的“人”,斯科特爾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你,到底是誰?”
(17)
“嗯?”對于斯科特爾對自己的提問,阿夏克覺得好笑?粗鎸ψ约合袷嵌旧嘁粯泳璧哪腥,阿夏克忽然燃起了惡趣味。
隨心變化著自己的位置,阿夏克環(huán)繞著斯科特爾,不再是淡漠的,而是充滿趣味性的數(shù)說道:“那么...你認為此身,是誰呢?嗯哼?”
阿夏克的聲音似乎就回響于耳旁,但是回過神時,斯科特爾只能看到四溢的金黃色粉末。但是下一刻,卻又能夠看到對方就在自己面前。他也算是見識到了,自己面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完全像只貓一樣,不停逗弄你,又會在一旁看你的丑態(tài)。
“【此身是阿里克希亞喲】,偵探先生!泵鎸λ箍铺貭柕睦涞,阿夏克也自顧的回答了不久前他所說的問題,而這是由這游戲誕生出的規(guī)則,紅色真實所傾訴的事實。
對于這種矛盾,曖昧不清的話語,斯科特爾已經(jīng)懶得去搭理了。但看著對方一直望著對方,斯科特爾也語焉不詳?shù)幕貞?yīng)。同樣的,已是紅色的真實,而不是藍色的真實了。
可以說,一開始藍色的真實便沒有任何的用處,而紅色真實也不過是闡述掩藏于幻想,妄想之下的真實,現(xiàn)實。
“啊...我承認,【你即是阿里克希亞】。”
頗出于阿夏克的預(yù)料,斯科特爾回答了他說所出的,隱晦的謎題。
之后,斯科特爾又繼續(xù)說道:“【你和他,我,都是跳出于輪盤的存在,你乃是另一個時間線,另一個故事線的‘阿里克希亞’】,這個答案,滿意了么?”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聽完了斯科特爾的話語,阿夏克沉默的低下了頭,之后,笑出了聲。瘋癲的,讓人厭惡的笑聲。
斯科特爾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存在,他與自己,阿里克希亞來說,才是最可悲的人。他等待著,阿夏克給予自己最終的答案。
(18)
很可惜,無論是魔女還是什么的,身為幻想一階的存在,又是直接插手于命運的偉大者,都沒有心思再去回應(yīng)誰的問題了。
阿夏克只是瞥了一眼斯科特爾,給了對方一個不帶任何感情的笑容之后,站到了整個書房的最中央。其所在,也恰是游戲開始時便死去的,莊園主人死體的擺放著的處所。
夸張的張開了自己的雙手,阿夏克對著虛無說道:“撒撒,讓游戲最后一次展開吧,以此身代理GAME MASTER的名義,以此身虛偽的永恒與命運的傳誦和閱讀者——阿夏克(修)的名義宣告,此次游戲?qū)⒃俅瓮暾恼归_!
沒得到回應(yīng)的斯科特爾也只是默默在一旁看著這一切,他在自己剛剛“死去”的夢里知曉了雙方的距離,與其像白癡一樣湊過去,不如就如此的旁觀。
而書房,在阿夏克的宣讀之下開始改變。但是阿夏克毫不在意這一切,他繼續(xù)的以自己特有的淡漠的語調(diào)繼續(xù)說著。他說的,便是這場游戲被下予的定義,概念。
“不存在于虛妄或者幻想,一切的真實開始上演,上演最為虛偽的故事吧。將最殘忍,最美好的,都展現(xiàn)于此,此為游戲,此為現(xiàn)實,此為幻想!
“此身將命名此次游戲為——the last game”
“那么,隔絕一切的一切,開始吧。”
語畢,書房便開始了改變。
整間房被黃金的光耀籠罩,黃金的蝴蝶在飛舞,一切的一切化作黃金的飛沫飛散,一切的一切以飛沫的姿態(tài)重新變化。
莊園的各處幾乎都已變作廢墟,巨大的殘端的石柱正在喘息,焦黑正是死亡與火的象征,令人作嘔的氣味正是腐去的生命的滋味。
看著這熟悉的一幕,斯科特爾的瞳孔有了一瞬間的變化,但是又被自己強壓了下去。環(huán)視這一片廢墟,斯科特爾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
當肉眼透過繁瑣的阻礙,在一片死之境中,他看到了完好無損的,詭異的書房。
是的,那正是囚禁于他的書房,在這煉獄的場景中完好的存在著,同牢固的黑匣包裹著內(nèi)里脆弱的事物。
看著這幅畫面,斯科特爾的眼眶變得濕潤,最終,將手蓋住了自己的雙眼,緊閉著雙眼卻,仍看到了在眼光下閃爍的東西。
隱約的聽到他說了一句話...
“你這個笨蛋...”
小聲到,下一刻便會被風(fēng)吹散,同塵埃與粉末。
而托于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他沒看到那不知道如何形容的一幕。
時間恍若倒流,一切都在回復(fù)原狀,回至他們最美麗的時刻,在烈火之中化為烏有,又再一次在復(fù)燃的烈火之中獲得新生。
仆人燒焦的尸體,也開始在火焰之中變化,回復(fù)至原狀時,火焰也已是消失。
碎肉也開始回復(fù)復(fù)原,成為了仆人的模樣。
但這幅場面是惡心而神奇的,但是斯科特爾看到的,只是一切都回復(fù)原處的莊園,以及——同那是的葬禮一樣表現(xiàn)的阿夏克。
死一般的沉寂與空洞,整個人都是如此的虛幻。
看了一眼斯科特爾,阿夏克對他說道:“你所了解的,該是有多少?”
煩悶的撓了撓頭,斯科特爾看著阿夏克那雙毫無一絲波瀾的眼睛,說道:“該知道的也都是知道了吧,只是仍然有些還沒了解透而已!
“是么...”默默看著眼前的這個人,阿夏克還是決定了所要做的。
“那么,這場游戲的目的也是達到了!闭f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沒有權(quán)限的斯科特爾則只能留在這既不屬于上位也不是下位世界的尷尬之所,看著游戲的開展。
而這一次,他不是參與者,變成了觀劇者。
。19)
THE LAST GAME確認展開
代理GM:阿夏克
觀劇者:???
player:無
游戲規(guī)則:無
達成條件:無(指定人物完成觀劇)
。20)tea Party
同樣的場所,同樣的地點,茶室卻變得冷清了。
看著面前同玩偶一樣的阿里克希亞,阿夏克的手慢慢的,輕緩的撫摸著ta的臉龐。
“已經(jīng)侵蝕到這個地步了啊,阿里克希亞,”將額頭輕抵著對方的額頭,阿夏克對著阿里克希亞說道,哪怕對方不再回復(fù),“現(xiàn)實是容不下幻想的,真實刺穿身軀的你,最后剩下的,只是軀殼,或著還有一點的意識了呢。”
“吶,阿里克希亞,你的愿望,或許就要實現(xiàn)了呢!
“此身,已經(jīng)接替汝,成為了代理GM了呢。所以,就放寬心的等待吧。會說出的哦,最后的語言...最后的真實。”
“那么,我先走了,阿里克希亞!
從始自終的自言自語,無論阿夏克如何訴說著,阿里克希亞都無法做出回答了,真是...如此的悲哀呢。
被現(xiàn)實侵蝕的...妄想。
黃金的蝴蝶,在茶室內(nèi)飛散開來,阿夏克失去了蹤影,最后留下了,阿里克希亞。
咕...唔...
...此...身...名為......
克里斯皮安·哈伯申·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
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啊...
寂靜的茶室內(nèi),似乎回響著誰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但又像什么都沒有,什么都不存在。
或許是一聲嘆息,也或許是蝴蝶煽動翅膀聲音而已。
阿里克希亞端坐著,無神的,渙散的雙眼注視著紅茶。
紅色的液體倒映出的,只是這空無一物的茶室。
(21)viel Glück
幻想的身影消失于茶室,阿夏克出現(xiàn)于莊園的門口。
在日光下隱約有著光彩的,正是莊園的大門。而鐵制的大門,乃讓阿夏克得以看到莊園內(nèi)的情景——自那陽光透過的間隙中,看到屬于妄想的最后的光芒。
而在阿夏克靜靜的注視著這不屬于現(xiàn)實,不屬于幻想,甚至不屬于妄想的【不存在】,這就是莊園。
在他的不遠處,則停著一輛馬車。
如名為斯科特爾的男人看到的話,必然會發(fā)現(xiàn)這正是他乘坐的到莊園的馬車。
馬夫的面貌在脫去了那礙眼的帽子之后被顯露了出來。若是第一眼看上去,會不知道此人是做什么的,但是那種帶著頹廢的姿態(tài),卻也是引人注目。
他嘴里叼著的東西,也還冒著白煙。倒是有了頹廢的大叔的樣子了。
再似留戀的看了一眼,阿夏克便轉(zhuǎn)過身不再去看,往馬車處走去。
而看到阿夏克走來,馬夫則趕緊熄滅煙,丟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幾腳。
無奈的看了馬夫一眼,阿夏克無奈的說道:“希望,這是我最后一次再看到你這樣!
但是馬夫則說:“喂喂,你便知足了吧。讓我一個大惡魔來給你當車夫,已經(jīng)很丟人了!
正在上車的阿夏克聽到了他說的這話,慢慢挑起了眉頭,眼帶譏諷的看著他,說道:“哦?我倒是不知道你會丟‘人’啊!
“額...”聽出了阿夏克的畫外音,馬夫的身軀明顯僵了一下,摸著頭無奈的說,“我還真是活受罪啊!
“...”
不再搭理馬夫,做到了車內(nèi),阿夏克再最后一眼的看著向后倒退的莊園,輕聲的說道:“viel Glück!
聽到了阿夏克的話,惡魔低聲笑著,不知是說給誰聽的。
“祝好運么...”
“啪!——”
馬鞭拍打的聲音回響在這寧靜的森林,車輪滾在石地上的聲音也不止的回響著。
是的,viel Glück,祝好運。
。22)此身,是誰...
無數(shù)此的故事的循環(huán)已經(jīng)結(jié)束,斯科特爾淡然的看著一切的真相在自己的面前上演。而真相之后,夾雜著幻想,夾雜著妄想。
這令人煩悶的一次次重演,斯科特爾卻慢慢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結(jié)束。
蝴蝶啊,飛舞在一切的處所,無窮無盡的蝴蝶都在無盡的飛舞著,實在難以想象會出現(xiàn)這么的場面。同熾烈的火焰,在最后的那一刻,最美,最絢爛一樣。
場景變化,變化到了花園。
距離莊園的大門只有幾十步之遙,只要一個轉(zhuǎn)身,花上幾分鐘的時間,便可以逃離這里,打開門出去了。
自由,或許是曾經(jīng)的斯科特爾無數(shù)次渴求的東西,但如今,他只是死死的盯著,盯著背對著自己的阿里克希亞。
誰都沒有說話,花園內(nèi)的話綻放著,一朵朵嬌艷的綻放著,濃郁的花香卻未吸引一只花時的蝴蝶飛舞,亦或是其它的什么。
最后,阿里克希亞緩慢的,轉(zhuǎn)過了身。
不同于茶室的時候了,此刻的ta不同于任何的時候。
阿里克希亞此刻是平靜的,是安詳?shù)摹a的碧綠的似深潭的眸子,正望著眼前的男人。ta笑著,其姿容恍若天使。
“你抵達了。”
慢慢的,阿里克希亞說出了這一句話。
斯科特爾沒有回答,只是死死的盯著眼前的ta。
沒有回答,他身處這里便已經(jīng)詮釋者一切了。阿里克希亞笑著,輕輕地笑著,看著斯科特爾。
緩慢的問道:“汝知道,汝是必須回答此身的問題的!
漫長的等待,終于等到了斯科特爾一聲沙啞的回答:“啊...”
看著用手抵著額頭,好不讓自己看見他表情的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忽然覺得似乎就回到了從前。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此身問汝,who done it?”
聽到了阿里克希亞的提問,斯科特爾看了幾眼阿里克希亞的,從ta的眼里看不出什么之后,他說出了自己最不愿說出的回答。
“編制者的妄想掩蓋著...赤血的鏈刃。一切為幻想所為,一切為妄想所為,一切...為血親所為!
“呵...why done it?”
“深淵的罪惡誘惑者羔羊,為竊取世界的真知。讓生死的界限在幻想之中模糊。”
“那么,how done it?”
雙方都只剩下了簡單的對話,一問,一答。
“潛伏于黑暗的負罪者將烈刃刺向祭壇的羔羊,天父的火吞噬一切。”
“都答對了呢。那么...最后一個問題!
看著眼前的人,阿里克希亞說出了最后的提問。
“此身,是誰...”
不再是疑問,只有無言的未盡。
(23)詩之殘稿——你可曾知曉
有些東西已無需再去追求
透過虛幻的煙霧
明明知曉汝身處何方
明明知曉一切都注定了結(jié)局
但仍然經(jīng)不住去幻想
飄絮的妄想終歸會墮落
可是依稀看見的汝的身影
仍然想在在最后的時刻
撫摸你的臉龐
抵達了真實的人啊
為何汝如此渴求
但得到之后又如此的逃避
幻歸幻
失去的終歸是逝去
可如此
此身若希望的
是汝乘以此身之名
活下去
舍去身軀
用靈魂去做最后的
真正的幻想
。24)最終,end
“噗!————”
利刃刺穿軀殼的聲音。
虛無的楔子穿透了阿里克希亞的身軀。這正是斯科特爾所說出的宣言。
哪怕此刻的阿里克希亞看似完好無損,并未存有仍何的傷害,可是,哪劍刃穿過的不單只是ta,更重要的,是ta的【存在】。
名為阿里克希亞的妄想已經(jīng)被確定了,是不該存在而存在著的可悲,所以一旦說出了禁忌的話語,逝去的流沙便開始在ta身邊流動,直至淹沒。
“汝之名...”似乎難以切齒,又似乎帶著什么難耐的情感,明明這種灼熱的會讓人感覺被火吞噬的痛苦,卻被斯科特爾努力的壓制下來,他停頓了一下,艱難的開口繼續(xù)說道,“與靈魂同在的□□,與靈魂同名的□□。汝之名啊...是的,乃是克里斯皮安·哈伯申·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帝國的親王,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
拗口的漫長的名字在斯科特爾口中被說出,清晰的,低沉而昂然的。
“咕...”
身影不斷扭曲的阿里克希亞,就同黑白的,破爛的電視的圖像,扭曲著,趨于虛幻著。難耐的痛苦讓ta難以說出任何的話語。
可是,在ta的身旁,不知道何時又飛舞了幾只蝴蝶,緩慢的飛舞這。
在空中留下飛行的足跡。那是命運的腳步,那是時間在ta身上的停留與緩慢。
重新恢復(fù)了那耀眼的姿態(tài),注視著面露痛苦的猙獰表情的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在心中默念道。
謝謝汝了,阿夏克。
“你,已經(jīng)擁有足夠的資格了呢。具備了繼承此身名號的資格了!
阿里克希亞伸出了手,隔著遙遠的,又似乎咫尺的距離,對斯科特爾說著。
“那么,走出去吧,莊園的大門已經(jīng)打開了不是麼?走出去...”
“!”
阿里克希亞還未說完,便被斯科特爾深深的抱住。
“我說過,我不會拋棄你的!
“笨蛋啊...此身一開始就不該存在的。所以,走吧。時間不多了啊!
臉掩在斯科特爾的懷里,阿里克希亞淡淡的說道。
的確,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整個“世界”都在崩潰了:哪怕再濃郁的玫瑰花香,也無法掩飾住,那焦臭的烈火的氣味。在莊園的每一個角落,美麗的虛幻的軀殼正在被剝離。赤紅的,焦黑的正在不住的侵蝕莊園。
火開始燃燒了。
不曾管擁抱著的兩“人”,火勢越來越大,直至整個玫瑰園都在燃燒著。
火與黃金玫瑰的,最后的舞蹈,最后的游戲,都在這開始,都在這結(jié)束。
“笨蛋啊...明明不是說了么,讓汝離開啊,繼承此身的名號活下去!
“抱歉啊,我可做不到。拋棄你獨自活下去,那我不如跟你一起死了算了。”
“呵...笨蛋...”
......
烈火燃燒,吞噬了整個莊園。
也只有阿夏克看到了,在那殘損的莊園的上空,飛逝著的碎末。
那是,妄想的碎末。
THE LAST GAME
展開結(jié)束
代理GM:阿夏克
觀劇者: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克里斯皮安·哈伯申
player:無
游戲規(guī)則:無
達成條件:無
end:happy ending
。25)阿夏克文書,十七章第八節(jié),妄想者
此身名為阿夏克,但是此身不單是此身。
此身將命運交予了輪盤,自那刻起,自身不再是自身。此身也將是阿里克希亞,也將是莫西莫夫,也將是科莫利亞。但是此刻,此身是作為阿里克希亞,在講述
譜寫整個故事,將整個真相譜寫的人。但此身又是阿夏克,記錄一切的真知。公平的,沒有任何感情的記錄?陀^而全面,才能稱作事實,真實。
流傳于某一世代的流言:人由三部分組成。一為靈魂,一為腦,一為軀殼。
由靈魂來驅(qū)動大腦,但又不是驅(qū)動,換做未來世代的說法,靈魂是大腦運轉(zhuǎn)的動力。而腦與身軀,是從屬的,腦控制著身軀。
但是可以說,腦才是一切的關(guān)鍵。它所記錄的,便是身為人的所有的記憶。由記憶造就人的常識,造就人對世界的認知,造就人的人格。
靈魂沒有腦,便什么都不是,腦基于靈魂,衍生出了人格,由此靈魂在擁有腦的基礎(chǔ)下,以人格來理解世界,將一切再次記錄到腦中,逐步完善自我。
失卻了腦的靈魂,可以說是雛子,對于一切都是朦朧的。而沒有腦,他不可能學(xué)習(xí),不可能擁有認知。
因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真實。但是斯科特爾存在的這一現(xiàn)實,則把真實打破了。
令人感覺無比的諷刺,F(xiàn)實將真實打破。或許,這場游戲,這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是奇跡的眷顧者。
是的,斯科特爾便是“靈魂”,一個名為克里斯皮安·哈伯申·斯科特爾·阿里克希亞的,偉大帝國的親王的靈魂。
那么,再次繼續(xù)先前所論述的。
身軀,可以說在流言中便表現(xiàn)了ta的不足道。——即是只需擁有腦與靈魂,那么,當□□死亡將腦轉(zhuǎn)換便可以達到永生的效果。畢竟靈魂存在于腦。
可是,若是身體存在了人格呢?
這是不可能的,是絕對不可能的。因為身體的存在的意義是沒有的,是[ ],一排空格。人的意義是透過靈魂去看得,是透過靈魂擁有的對此世的認知與了解來看待的。而□□的存在,其意義是無,那么即是說□□人格存在的意義,也是[ ]。
如此的矛盾與戲劇化,不是麼?既然是[ ],那為什么還存在?真知之語,萬物的存在都擁有理由面對這一情況,不是矛盾了么?所以,□□人格的存在是不允許的,不可能的。
但ta擁有人格的幾率又并非為0,所以,阿里克希亞產(chǎn)生了。
ta是作為□□的人格獨立存在的奇跡。
可是嚴格說來,探究其本質(zhì),阿里克希亞又不是身體的人格。因為身體只有身體的人格而無腦,沒有靈魂。那么ta只意味著存在,不能理解,或是做其它的什么。并且親王的身體也是死亡了。所以,阿里克希亞不是完整意義上的身體。
或者說,該是身體最后的妄想所誕生的產(chǎn)物。
不是幻想,而是妄想。因為阿里克希亞的誕生是怪誕的,不可理喻而沒有記錄于世界根源處的。
一切都有始有終,可是ta沒有。不,或許說是“此身”沒有。
。26)阿夏克文書,十八章二十六節(jié),未知
幻想是沒有邊界的,哪怕是身為妄想的阿里克希亞也是同樣。
或許對人來說,是一秒,是一分,但是對于ta來說,是無盡的漫長的歲月。這些時間足以讓ta超脫與妄想之列,可是ta并未這樣選擇。ta在準備這一場游戲。
身為身軀,ta比誰都知道所謂親王的結(jié)局,而ta窺視到了命運。
ta將會以自己為祭品,去拯救“靈魂”。這很傻,無論是對人類,還是魔女,魔王,還是其它的什么,但是ta依舊堅持。
ta將給予“靈魂”,即是斯科特爾ta的稱號。
稱號,便代表著繼承ta的一切,也包括活下去。
其間,ta曾與斯科特爾相處了一段時間,在某一次,ta將斯科特爾招入了棋盤,進行了無數(shù)次的游戲。以游戲,來揭露殘酷的現(xiàn)實,將罪名賦以己身,教授他活下去的能力,常識,認知。
但是阿里克希亞不是純粹的幻想。ta那龐大的力量在無數(shù)次的消磨下變得越來越微弱,同時,無限的黃金的魔女貝阿朵里切出現(xiàn)了。
透過碎片的屏障,兩個完全不一樣,卻同樣背負救贖命運的非人者相見了。
貝阿朵里切身為無限的魔女,她以無限的偉大意志做出了保證,在阿里克希亞的游戲中,游戲會無限循環(huán)下去。
但是最終,由于貝阿朵里切本人的游戲出現(xiàn)的未知的狀況,這份宣言失卻了效力。也出現(xiàn)了the last geme。
巨大的魔力消耗是的阿里克希亞難以消耗,來自于現(xiàn)實的侵蝕愈加強烈,于是阿里克希亞便將斯科特爾鎖于書房內(nèi)。
可以說,阿里克希亞一直在守護一個名為斯科特爾的男人。
而最終,兩人共同逝去,作為整個人的逝去。
......
(27)后記,阿夏克
某處,那行同夢想鄉(xiāng)一樣美好之處。
如輕紗的陽光灑在地上,透過窗外的玻璃涌進。時不時的,幾只蝴蝶翩然的飛來飛去,時間的步調(diào)在這里變得緩慢而寧靜。
阿夏克端坐于一旁,這里是他的書房。
擺放了無數(shù)本的,難以計數(shù)的書,但是只是彌漫著清新的書香味,卻不見微小的塵粒飛揚。實在難以想象這么多的書籍都被一人觀閱一人編制。但卻是現(xiàn)實,是真實,是事實。正是由此,阿夏克才度過了無數(shù)個時代,時間,誕生于毀滅。
此刻,他正悠閑的品味著手中的茶。
一旁,則是盤坐著的,看著書的少年。書的名字依稀可以看見,乃是名為《最后的游戲》。
簡單而潦草的翻看了幾遍,少年終于是忍不住抬頭看向了阿夏克,無奈的對他說道:“老師,你讓我看的這個到底是什么意思?”
“嗯?”
聽到了少年的提問,阿夏克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淡的看想了面露苦澀的少年,以眼神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得到了老師的首肯,少年繼續(xù)說道:“總的說來,不就是一個游戲么?可是這么多次數(shù)的輪回,到底是什么意思?老師你寫的文書也是亂七八糟的啊!
看了那令人無語的故事后,不得不一吐為快的少年,突然反映這些話無異于實在責問老師的時候,停住了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向了自己的老師,結(jié)果沒想到對象依舊表情淡漠的看著他,眼里沒有意思的起伏。
完蛋了...完蛋了!
少年如此想著,畢竟身為【魔女】的自家老師,可是一個扭曲的家伙。
可是阿夏克只是看了他一眼,抿了一口茶之后,對少年說道:“這是絕對的奇跡所上演的故事!
“阿勒?”
對方對于阿夏克的話有所疑惑,但是阿夏克沒有心思做出仍何的解釋,繼續(xù)說道:“不應(yīng)該存在的兩人所上演的不存在的故事!
越聽越混亂的少年決定好事老老實實的停止比較好,于是,整間巨大的書房內(nèi),會響的是屬于阿夏克獨特的聲音。淡漠的,不帶一絲感情的敘述,卻又讓人覺得柔和。真是矛盾。
“所謂一切妄想的真相,便是帝國將親王殺害了。而被殺害瞬間的痛苦使得靈魂離去,身體與大腦一同死亡。但是身體死亡的最后,做出了妄想,無任何依據(jù)的,無任何想象的妄想。妄想,幻想,沒有生與死的限制,沒有時間的限制。所以只有徹徹底底的同陽光下的冰塊,被真實灼燒至消融而沒有任何的痕跡!
“明明靈魂與身體的人格,或者是身體的妄想同時誕生,可是妄想?yún)s在那時存活的時間逾越漫長的歲月,哪怕弱小,也在時間的洪流里積累了力量。妄想,便使用這力量去拯救靈魂,讓靈魂繼承ta本身的稱號活下去!
“但是其中卻出現(xiàn)了差錯。妄想的力量越來越弱,真實也開始滲透,雖然在無限的魔女的幫助下游戲得以繼續(xù)進行,可是在某日,黃金的魔女失卻了。自然,妄想只能依靠自己繼續(xù)進行游戲。一次次重新開展,一次次封存對方的記憶。本應(yīng)就此結(jié)束的游戲,在靈魂找到了虛偽的真實時,出現(xiàn)了差錯!
“靈魂回到了現(xiàn)實,在那一刻接觸到了身體的腦,于是一切的記憶被回歸。知道一切真相的靈魂不想繼續(xù),卻不得不繼續(xù)。最后,兩人共同消失!
聽了老師說了一大段拗口的話,少年繼續(xù)問道:“那么,既然都死去了,而沒有救贖,那么為什么是happy end?”
看了一眼少年,阿夏克輕聲的說道,同情人的呢喃。
“因為...是作為‘人’逝去的啊,兩者皆備救贖著,最后的游戲,沒有開始便迎來了虛無的最后。”
“那老師出手幫忙了,為什么還要把這個世界隔離出去?”
“啊,大概是無聊吧!
“咿?!無聊就隔離整個世界,改變世界的因果和世界線?”
......
當少年還想問的時候,阿夏克起身離開,只留下了一句話。
“所謂真實,正是自己思考的來的。如果你頸子上的東西還有用,就不要再問我這么白癡的問題。”
......
成為廢墟的莊園,不知何時有人獻上了玫瑰,黃金的玫瑰。
在大院的門口盛開著,嬌艷欲滴。
阿夏克看著那朵玫瑰,淡然的笑著。汝,也將開始汝的歸途,步入汝的結(jié)局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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