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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吹雪（死神同人+澄生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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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
吶，你見過櫻吹雪嗎？
那是在三月間的時候，開得最繁的櫻，被掠過樹梢的風(fēng)搖晃枝頭，然后，那盛放一時的孱弱的花瓣就這樣飄轉(zhuǎn)落下，宛若冬日的落雪一般。
你見過嗎。
——那你想看一看嗎。
壹
九條千與朽木白哉是青梅竹馬的友人。
因為家族的關(guān)系，他們從很小的時候就互相認識了。
九條千知道朽木白哉的許多事，包括他的喜好，包括他厭惡之物。
朽木白哉卻覺得九條千的心思很難理解。
他不知道埋藏在九條千心底的秘密。
那個，對九條千而言隱瞞了很久的秘密。
貳
在朽木白哉的記憶中，九條千是個平易近人的女子。
年少時的他，脾氣一向是不好的，卻也在與她結(jié)伴玩耍的時候會露出笑容。
從小到大，無論是發(fā)生什么事，他都一定會對她全盤托出。在他心目中，他認定了她是個值得信賴的友人。
但也只是朋友而已。
直到朽木家和九條家的長輩開始商議讓她與他結(jié)成夫妻的那天，一切開始變得不再相同。
他開始對她避而不見，并且在不久之后帶著他心愛的緋真面對家族的長老們，不顧所有人的反對堅持要娶緋真為妻。
那時的他只是希望他們的友誼能夠就那樣保持原狀就好，因為他是真的不愿意與她的關(guān)系因為家族的聯(lián)姻有什么改變。
叁
在朽木白哉與緋真的婚宴上，九條千把她自己灌醉了。
正進行著儀式的他眼角余光掃見了她拼命給她自己灌酒的樣子，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待繁瑣的儀式結(jié)束后，他過去找她，本意是想要問問她是不是遇到了不開心的事，她卻猛地抬起頭，深褐色的眼底迅速閃過什么，然后，她露出一個在他看來過于復(fù)雜的笑容。
白哉，你要幸福。
那是她在離開前對他說的最后一句話。之后，他還沒來得及對她的這句話做出任何反應(yīng)，他就被喜歡熱鬧的另一群人拉了去。
也因此沒有看見她只有口型的“再見”。
那天之后，九條千失蹤了。
肆
年幼時的約定你還記得嗎。
說好的事，是否還作數(shù)呢。
吶，你說……好不好。
——可以啊。
伍
朽木白哉再次見到九條千的時候，緋真——那名他深愛過的女子已死去多年。
她風(fēng)塵仆仆地站在他面前，笑容如同他對她的記憶中那般，仿佛沒有任何改變，卻又與記憶中有那么一些不同。
有那么一剎那，他的心底掠過異樣的酸澀和莫名的心疼。
然后，她說。
好久不見，白哉。我回來了。
他在那時想過，如果是在小時候，他一定會氣憤地上前扯一下她的頭發(fā)，大聲責(zé)備她的不告而別。可現(xiàn)在的他，早已舍去年少輕狂時的不羈，性格也變得內(nèi)斂，再也無法同過去那樣有什么都直說出來。
更何況，對于流露出一副疲憊至極的模樣的她，他又能多言什么。
——嗯。
除了應(yīng)她一聲，他真的再也想不到自己還能對她說什么。
陸
九條家再次提出的與朽木家的聯(lián)姻讓朽木白哉乍聽到時有些措手不及。
他雖然也知道照他的情況來說終有一天會被再次安排與某位貴族小姐聯(lián)姻的，但他真的沒有想到，那個終有一天會那么快來臨，也完全沒料到，對象居然還是她。
只是這一次，他再沒有任何理由來拒絕與九條家的聯(lián)姻。
緋真已經(jīng)不在了，而他當(dāng)年答應(yīng)緋真找到并照顧露琪亞，是他作為朽木家一家之主最后的任性。為了家族，他最終接受了長老們的安排，擇日迎娶了九條千。
而他心底的異樣的情緒，久久未散去。
柒
令他安心的是，嫁入朽木家的九條千——現(xiàn)在該稱呼為朽木千了，似乎和朽木露琪亞關(guān)系相處的不錯，兩人才認識了幾天，她們就有說有笑的了。
這樣也算省了他心中一樁擔(dān)心的事。
唯一讓他覺得無法應(yīng)對的，是來自她的認真眼神。
讓他猝不及防的，帶著戀慕的認真眼神。
捌
朽木白哉從小就認定，九條千只會是他青梅竹馬的朋友而已。
他以為九條千的想法該是和自己一樣的，卻從來沒有想過，她其實對自己抱持著不同的想法。
所以，當(dāng)這天她開口說出對自己的“喜歡”時，他——
白哉，白哉。對你來說我算什么呢。
他不知該怎么回答，只能以沉默對待她說的每一句話語：
——白哉，我喜歡你。
——從很久以前就一直一直很喜歡你。
——可是，為什么你從來都沒有注意到呢？
——對你來說我究竟算什么？
——只是玩伴而已？只是青梅竹馬而已？還是，只是認識的人而已？
——你知道嗎，每天看著你在緋真的靈牌前呆著，我真的好難過。我知道你愛著她，可是，你為什么不看看我？為什么，就不能分一點關(guān)心給我呢。
——不過，連與我的約定都已經(jīng)忘記的你，其實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想法吧。
——但是啊，就算是這樣，我也……
我也還是喜歡你，白哉。
玖
九條千說完，就沖出了房間，跑得無影無蹤。
而朽木白哉，沉默地站在原地，并沒有追出去。
——對你來說我究竟算什么？
這個問題在他的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響。
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對她抱持著怎樣的想法呢。
還有，心底這股無法言喻的莫名的悸動。
那是自緋真逝世后在他心里再也沒有產(chǎn)生過的感情。
——甚至比對緋真的更加強烈。
為什么，會這樣……
拾
大哥您還沒有注意到嗎。
就在這時，大概是被吵醒來的朽木露琪亞擔(dān)心地看了一眼朽木千跑開的方向，回過頭來接著說。
大哥您自己的心意。
（我的……心意……）
對大哥來說，千果然是特別的存在吧？不然您也不會在每次看著她的時候都露出那么溫柔的表情了呢。
�。厝�？我對千嗎……）
大哥自己可能完全沒有注意到吧，不過，我可是一直都有在看著你們哦。
（……是這樣的嗎……我對千……）
大哥也該去重新尋找屬于自己的幸福了，我相信姐姐也一定是這么希望著的。
聽到她這句話，朽木白哉愣了一下，低下頭，看著她和緋真幾乎一樣的容顏，眼前浮現(xiàn)出緋真那溫柔的笑容來。
——白哉大人，即使有一天我不在了，您也一定要幸福啊。
——我希望您能夠幸福。
然后，緋真的臉變得模糊，再次清晰起來時，浮現(xiàn)的卻是當(dāng)年朽木千離開時那個帶著苦澀的笑容。
——白哉，你要幸福。
（……千�。�
這一刻，他終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緒。
沒有再猶豫，他終于沖出了家門，去找那個早已跑不見人影的朽木千。
姐姐，你一定要保佑大哥和千啊。
望著天上溫柔的月亮，朽木露琪亞如此祈禱著。
拾壹
不是不記得，不是不在乎。
相反，正是由于太過在意，所以才不愿意去正視那份感情。
——我對你承諾，等我們……
拾貳
循著靈壓找到朽木千的時候，月懸正空。
朦朧的月色中，她獨自一人坐在尸魂界那棵活了百年的巨大櫻花樹那粗壯的樹枝上，仰望著被明亮月光照成藏青色的夜空。
這還是第一次，他仔細打量著長大后的她。
烏黑的長發(fā)因嫁入了朽木家而盤成發(fā)髻，一對深褐色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夜空發(fā)呆，若是平時看向他的話，那眼里一定是充滿溫柔的笑意的吧。
突然在這時刮起一陣大風(fēng)，三月間正是盛放時節(jié)的櫻花杯吹散了花瓣，在月光的暈染下泛成了白色。
——宛若冬雪飄零的場景。
�。ㄟ@就是你說的櫻吹雪了吧？）
他心想著，腳步輕盈地瞬步到樹上，脫去雪白羽織搭在她的肩上。當(dāng)她抬起頭來看向他，他也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落下如羽毛般輕柔的吻。
——我不會再逃避了。
——我沒有忘記我對你的承諾，也沒有忘記我們的約定。
——所以……
——我們回家吧，千。
拾叁
關(guān)于約定——
“那你想看一看嗎，櫻吹雪？”
“那么這樣吧，明年我陪你一起去看好了�！�
“我們約好了。”
……
關(guān)于秘密——
“白哉，你睡著了嗎？”
“真是的，明明答應(yīng)要陪人家一起看夜櫻的，夜晚的櫻花才是最美的啊�！�
“白哉真是大笨蛋……”
“白哉，你真的睡著了嗎？”
“吶，白哉，我喜歡你……”
……
關(guān)于承諾——
“千，以后也一直在一起吧。”
“誒？！”
“我向你承諾，等我們長大以后，就永遠在一起吧�！�
“你是認真的嗎，白哉。”
“是�！�
……
關(guān)于分離——
“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
“我也說不上來呢，只是……”
“只是？”
“一直在等著你信守約定陪我看櫻吹雪而已�！�
……
關(guān)于感情——
“我喜歡白哉。”
“……嗯。”
“一直一直很喜歡�！�
“……”
“……”
“我對千也……”
喜歡。
吶，您原意陪我一起去看櫻吹雪嗎？
【澄ちん，お誕生日おめてど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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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歲生日快樂，親愛的澄~
君是咱最重要的四老婆哦=3=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