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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如風般溫柔
短暫的幸福真的很快樂嗎?還是害怕自己不能承諾永遠。每一個生命的存在都是對世界的一個承諾。有些人匆匆的結束了,他們害怕承擔。而有些人卻帶著這份承諾永遠活在人們心中,永遠的繼續(xù)著那份執(zhí)著。
——題記
微風拂過,你說那是一雙纖纖玉手,撫摸著你的臉頰,你也曾說,我的手如風一般,如風一般溫柔。
那年,你準備赴京趕考。在一條喧鬧的大街上,你輕輕煽動自己的扇子,略帶玩味的看著正在看字畫的我。我在感覺到一道目光的存在后,朝你看了看。就那一眼,卻成就了我的永恒。
江南,是我的藝名。是的,我是一名妓女,京城里最紅的妓女。
江南,是我的家鄉(xiāng),也是我最愛的地方。它有淡淡的風,溫柔的水,金黃色的稻香。我,很喜歡江南。
你說,你愛夏天。因為愛那夏天的風,愛那拂過臉頰的溫柔。
你說,你愛我,因為,愛我那雙素手,愛那拂過臉頰的溫柔。
我只抿嘴一笑,作為回答。
想起初見時——
“北方有佳人,
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
再顧傾人國。
寧不知傾城與傾國?
佳人難再得“!你以一詞入我內室。
當時我問你,“公子何故作此詞?”
沒有世俗的奉承逢迎,只是輕輕一句“心之所至罷了”
你不曾知,奉承的話我聽得多了,可從沒遇見過欲拒還迎的才人。是你的高傲讓我折腰亦或是我的倨傲讓你臣服,我已經不再計較。只要,只要你是屬于我的就好了。
可高樓軟枕頭,磨滅了你的朝氣,使你日漸萎靡;樓月高臺,抹掉了你的斗志,使你日漸懦弱;香草美人,使你漸漸墮入溫柔鄉(xiāng)。
曾經的你消失了。
我不忍,不忍看你日漸墮落,終于在那次月圓之夜,我極盡畢生所學諂媚一位達官貴人,讓你清清楚楚地看見,我背叛了你,你的江南背叛了你。
“官人,再喝杯嘛,江南親自服侍您呢”
“誒,江南那,你不是一直在服侍一個書呆子嘛,怎么?他讓你出來掙錢自己吃軟飯那。哈哈。”那人說完哈哈大笑。
聽見那人說的話,我努力忍住為你抱不平的心,只是繼續(xù)微笑著敬酒,“您說的是,他啊,現(xiàn)在也是窮光蛋一個,哪配的了我江南那,您說是吧?還是大爺您適合江南嘛!庇绵堑淖屓穗u皮疙瘩豆能掉下來的聲音繼續(xù)諂媚。
你上前便要問我緣由,卻被人攔住,我狠下心媚笑著,食指勾起你的下巴:“你難道不知道,你的積蓄已經所剩無幾,還有能力供我吃穿嗎?換句話說,你比得上這樓里任何一個人嘛?不如趁你滿腹經綸之時中個狀元回來,到時候,江南再來陪您也未嘗不可啊!闭f完我繼續(xù)跟那位客人調笑。
你被人押著,卻依然執(zhí)拗的說,“江南,你不是已經默許是我那溫柔的風了嗎?為什么?究竟是為什么?”
“你不要再自作多情了,只有有錢,就算讓我給乞丐當溫柔的風我也情愿啊,你趕快走吧,不要打擾我照顧我的客人。沖突了客人,你賠得起嘛?哼。!”你不知,你的淚劃過眼角的時候,我的心如滴血一般。男兒的淚怎能如此輕易揮灑,你果真不再是原本的瀟灑郎了。原來,心可以那樣疼,就像被撕成一片一片然后任人魚肉的疼。
你走之后,我便不再接客,媽媽不解,只是一味的折磨我,逼迫我,她怎知道,得知你奮發(fā)上進,我已無怨無悔。
一日,你盛氣凌人的走進樓門,那種神情讓我看著心疼,那不是笑,那是對極了一世的恨。我知道,你會回來,因為恨我。這天我早已料到。
“江南,如今我貴為新科狀元,配的起你么?”你依舊傲慢的問,食指輕輕抬起我的下巴,逼我看向你。
我一張蒼白的臉映在你的眼睛里,我看得見你眼里的詫異跟不解,只是,我不想解釋了,就算解釋了你又能相信嗎。就這樣吧,你做你的狀元爺,我做我的江南名妓,從此,兩不相干。
我只是定定的看著你的眼睛,媚笑著說“狀元爺,需要江南服侍您嗎?”我以為你會毫不留情的甩開我,然后叫我滾開,這樣,我們就都圓滿了。
但是,我錯了,你變得可怕得多,讓人憎恨。可是,怎么辦呢?我還是那樣愛你。
你不顧所有人反對,娶江南為正室。可是,卻從不進我的房門,你是想讓我守活寡嗎?沒關系,只要你在身邊就好。
我燉了幾個時辰的雞湯被你隨意賜給姬妾享用,我只是微笑著提醒她們小心燙;你接二連三讓我在你尋歡作樂時獻舞,我只是用盡全力舞出最美的舞姿;你讓我每月不時挑一些女子進府,我也只是翻看著一張張唯美的畫像,然后讓人把她們抬進府,一遍一遍教她們規(guī)矩讓她們好好服侍你。
我以為,這樣我就是幸福的了。
你每問江南,你現(xiàn)在愛我嗎?我總是會帶著媚人的笑,看著你與別人尋歡,嬌滴滴的說道,“愛,很愛”
放不開你溫柔的手掌,放不開和你走過的昨天,如果美好的時光都用離別來收場,我愿意用微笑當做句點,永遠和你在那段回憶里,再回到從前,陪我歡笑陪我哭泣,讓我緊緊握住你的手,輕輕的告訴你,你就是我一生中唯一的良人。
終于郁結成疾,我明白自己命不久矣,在你要求獻舞的時候,我跳了那首幻靈,那首會耗盡我心力卻號稱時間最美的舞。
我看見了你眼中的驚艷,那動作分明想把我擁入懷中卻又硬生生的忍住,看著我盡力揮灑自己的生命。
舞后,我忍住早已沸騰的氣血,輕輕的說‘你其實不懂我的心,江南依舊如風一般溫柔!缓缶従彽瓜拢蝗粡目谥忻俺鰜。
你哭了,那模樣讓人心疼,只是,我已經不想再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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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留下的只是傷痕,不帶有一絲惡意的傷害,深深刺入人的內心。不是刻意,卻造成無法磨滅的痕跡。曾經擁有甜蜜、幸福,如今失去悲傷、焦慮。如若讓我擁有短暫的一秒再失去,我寧愿不曾得到。
不追求一時的刻骨銘心,因為終究會失去,真實的只是每天跟你在一起的人。虛無縹緲的人我無須等待,因為身邊的人正等著我來珍惜。
一些人,一些事,曾經刻骨,但他們總會隨著十八歲的風飄去,到達那個我永遠到不了的地方,然后,逝去,不留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