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蠶食【短篇】
【病毒蔓延了,這里也發(fā)現(xiàn)了疑似病人,他們把他隔離了,在試圖封鎖消息。】他轉(zhuǎn)過頭對我幽幽的說道。
【恩,我知道。】我回應(yīng)道。
他定格停了幾秒鐘,表情怪異的看了我一眼又轉(zhuǎn)過頭,重新看向窗外!竞呛,你以為他們真的能封鎖住嗎,自從感染的人數(shù)逐漸增多開始,大家都人心惶惶的。每個人不光在小心自己,同樣在小心周圍的人。他也有家人有朋友,這關(guān)系就好比蜘蛛網(wǎng),一絲殘斷,這風(fēng)再一吹,嘭,全部玩完。哈哈哈哈】他夸張的笑起來。
說實(shí)在,我根本不知道這有什么好笑的,他就這么希望大家都陷入恐慌和猜忌中嗎?他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慢慢的又將有一個城市徹底淪陷了…】
事實(shí)就如他那天所說的,隨著那位病人的消失,這座看似平靜的城市實(shí)則已暗流涌動,從人們開始的揣測到一傳十十傳百暗中的流言蜚語,每個人都惶恐起來。
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
恐慌,躁動,不安。糾結(jié)著每一個人,當(dāng)人們還在琢磨消息的正確性和猶豫著要不要離開自己生活這么多年的家的時候。政府給了所有人明確的答案,封鎖X區(qū),禁止任何人出入。政府雖然說只是為了保護(hù)大家,其實(shí)每個人都明白,大家被拋棄了,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于是,又一座城市淪陷了。
【哈哈,看我說的沒錯吧!】他一臉興奮的看著我。
【是,是,你是預(yù)言帝!课覠o奈,這小子越來越奇怪了。
【可是為什么,我還是覺得心里難受呢?好難受,好難受。】他失神的喃語道,然后也不再搭理我,徑直走到床邊躺下。
我看著他蜷縮在床上的樣子突然覺得他瘦了很多,不再是那個整天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反而讓我覺得蒼老了很多。我搖搖頭,在他身邊坐下,摸摸他的頭,呃…他多久沒洗頭了…這么油…油性皮膚這么可怕,唉,等會兒他睡醒了一定要督促他去洗澡。臟死了。
不過,看他這么累的樣子,先讓他睡會兒好了。
我沒想到他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看來他真的累壞了,期間他只醒過兩次,一次吃東西,一次去廁所。
真遺憾,其實(shí)如果他醒著,他一定能看到這個城市三天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dāng)政府確定消息之后,這座城市如果改名叫做人間煉獄我覺得沒任何問題。
第一天,突然之間的上百人感染徹底讓一切都改變了,混亂的交通,大批量的人圍堵在各個醫(yī)院。每一個有些醫(yī)生頭銜的人仿佛成了這里唯一的救命稻草,每個人在懇求,在哀嚎,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但是當(dāng)人們發(fā)現(xiàn)一切的哀求都如此廉價之后,惡由心生,這句話一點(diǎn)都沒錯。后來的這里的醫(yī)生成了每個人的泄憤工具。
殺戮開始了。
第二天開始所有人心中的惡魔被徹底的釋放。政府的封鎖無異于在暗中推動了這一切的發(fā)生。其實(shí)想想變成這樣也是自然,弱肉強(qiáng)食自然法則,現(xiàn)在的城市不過是頂著現(xiàn)代化的皮過著原始人的生活。
因?yàn)槊總人都想活下去。
第三天,暴亂依舊在繼續(xù),感染病毒的人群增加了不少,醫(yī)生都躲起來了,沒有人敢出去,無奈只能將死去的人的尸體埋起來。
然后,他醒了。【真丑!窟@是他醒來說的第一句話。
我想也越來越跟不上他的思維了。他在說什么。
我還沒來及問他,他就爬起來,走廁所洗澡去了。
恩,不錯,不用我提醒了,還知道自己臟死了。
洗完澡,他給我說他出去吃飯。其實(shí)我挺想阻止他的,外面真的很亂。我看他臨走的時候從桌上拿走了什么。他還沒忘對我說了句【我知道你擔(dān)心我,沒事兒!
算了,反正有我在。我會保護(hù)他。嘿嘿
——喂,聽說有人拿到疫苗了。
——真…真的嗎!
疫苗?什么東西?病毒的疫苗?我扭頭看看他。他仿佛沒聽到一樣,繼續(xù)往前走。
我疑惑的看著他。
【呵呵,怎么可能有疫苗這種東西!克蝗恍α。
我看的有點(diǎn)癡迷,他有多久沒笑過了。
——他們真的拿到疫苗了。在中心醫(yī)院。
【喂,我們要不要到那邊看看!课覇査。
【恩!
一路上,得到消息的人貌似越來越多了,人們從快步走,到?jīng)]命的奔跑,生怕自己去的完拿不到疫苗。
啊原來真的有人在發(fā)疫苗。
——喂,這疫苗是真的嗎?
——大家都別打!這一定是為了殺掉我們的毒針!
不知道誰喊出這一句話,徹底讓人群沸騰了。所有人看著自己手中的針管從期望和喜悅變成憤恨與不安。
——找個人試試不就行了!
好主意!
可是…找誰?!
每個人都看向身邊的人。他!她!還是他!
人群又一次沸騰了。絕對不能是自己!
——安靜點(diǎn)兒!我們需要一個人來犧牲!誰愿意!
當(dāng)然沒有人,所有人都想自己活著。
——那邊廢工廠里有兩個流浪漢。我們…
不知是誰小心翼翼的提出了這個提議。
對,流浪漢。流浪漢無依無靠,他們沒有牽掛,沒有家人!他們什么都沒有!連活著貌似都是多余的,對!對!
面面相覷的人眼中都流露出了一種不用言語的默契。
工廠!
【他們怎么可以這樣!克话驳膶ξ艺f。
我攤攤手,這就是人心,有什么好奇怪的。你睡了這三天發(fā)生過比這更殘酷的事兒,而那些死去的人就在咱倆腳下的土里。算了,還是不告訴他了。
【不行,不行。他們不能這樣!】我正猶豫要不要告訴他這幾天發(fā)生的事兒,一個不留神他就跑出去了。
【回來!】我轉(zhuǎn)身追上去。
天,他跑的真快。累死我了。等我追上他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來到了這個廢舊工廠。當(dāng)然,不只我們,還有那群氣勢洶洶的人們,和被圍堵在工廠一角一個破鐵門里惶恐的兩名流浪漢!
——你又沒有親人!為大家犧牲怎么了!
——就是!
此時的兩個流浪漢眼中流露出的不僅僅是恐懼還有濃濃的憤恨。
恐懼,蠶食人心。
仇恨,蠶食人心。
——我們還有愛我們的人,還有我們的生活。
對了,愛,似乎也能蠶食人心的樣子。不過這么想是不是有點(diǎn)諷刺,唉…
【喂!你們住手!】他在我邊上大聲呵到。給我驚出一身冷汗!疚野萃心憧辞宄蝿莺貌缓!】我想我說晚了。
早就失去理智的人們紛紛轉(zhuǎn)過身看向我們。
此時他也回過神來。卻已經(jīng)晚了。
人們?nèi)缤l(fā)瘋的野獸一般撲了過來。
我看到一個個針管如同洪水猛獸一般向他刺去。我恐懼了,我說過我要保護(hù)他的!我奮力推開人群將自己鋪在他身上!
你們要實(shí)驗(yàn)的人拿我就好!別傷害他!
【啊!】沒有如期而至的疼痛,反而是他痛苦的叫喊猶如利劍穿透我的耳膜。
等等…我明明在他身上,為什么那些針管透過我扎在了他的身上?!
我看到我身下奄奄一息的他突然笑了。
笑的如此燦爛,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我定睛一看,誒,這不是他自己的照片嗎?
為什么?
我疑惑的望向他,我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不再是他!他的臉為什么是我的樣子?!
那我是誰?!
我是誰?!
警察局。
“陳隊(duì),你在發(fā)愣嗎?”從陳易身邊經(jīng)過的小李疑惑的問道。
“誒,沒有,在想事兒。”
“啥事兒。俊毙±詈闷娴臏愡^去。
“你記不記得,上周俺倆去淮西路那邊處理的那個精神病嗎?”
“記得!記得!就是那個同性戀!他男朋友死了之后他一直以為他就是他男朋友,還跑人家爸媽家把人家父母嚇得報警那個?他咋了!
“死了。”
“啥?”
“死了四天,有味兒了,被鄰居發(fā)現(xiàn)報警了。”
“臥槽!四天!也真夠可憐的。他也沒個家人?”
“貌似沒,應(yīng)該是自殺,把一根超粗的針管插腦袋里,死了!闭f著,陳隊(duì)敲敲自己的腦袋。
“…不是吧…他不覺得疼嗎?”
“不知道,不過我在他桌子上發(fā)現(xiàn)這個!
“什么?”小李把頭遞過去,看看陳隊(duì)手邊的東西。
只見一張紙上赫然用鮮血寫著幾個字。
病毒,開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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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大概算小短文什么的吧,源自我昨兒晚上做的夢。。。
不過怎么說總算有個完結(jié)的東西
白黥。。。。我看著他就郁悶,。。。貌似好久沒寫過了QAQ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