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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S.fhe 出品】Game
[Written by Sarfos]
>>零
我想我一定瘋了,要不我怎么會在這里——在這個苔蘚肆無忌憚狂笑的地下室里,和這個人——這個變態(tài),進行一場賭上性命的游戲。
>>壹
斷斷續(xù)續(xù)的記憶被串聯(lián)到了一起,我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上干燥的死皮。
在茴香酒的芳香充斥味蕾的那個瞬間,我終于記起來我來到這里的目的。
今天早上某個持槍的變態(tài)跑進了我們的學(xué)校,綁架了一位男學(xué)生并遭到警方通緝——你一定想問關(guān)我什么事,嗯,看上去確實不關(guān)我事。
可是很不湊巧,他綁架的那個男學(xué)生恰好是我暗戀許久的人,于是在雙腿不聽使喚的跑來這個地方后,我想我早上一定是沒有禱告耶穌。
可恨的是那個變態(tài)在我對面笑的優(yōu)雅,他一邊往自己的杯子里傾倒了濃郁的茴香酒,一邊用那該死的嘴巴對我說話:“沒想到你跟來了,酒好喝嗎?”
“挺不錯的!蔽疫七谱彀,視線忍不住瞟到那擺放在長桌正中間的手槍,并在心里計算開一槍需要多少秒的時間。
那個變態(tài)明顯知道我的意圖,他微笑著看著我,“你很想要它嗎?”
“我想用它來爆開你的腦袋!
媽媽說過撒謊是不好的事情,于是我老實的回答了他——然后又忍不住為可能會爆開腦袋的自己憂心了下。
“哈哈哈,”他愉悅的笑了幾聲,讓我不禁懷疑他的真身是否是個超級寂寞空虛冷的受虐狂,“別急親愛的,你很快就可以摸到它!
“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現(xiàn)在摸到它嗎?”
變態(tài)優(yōu)雅的喝了一口酒,無視了我剛才的問題,反而用那雙修長白皙的手——那種屬于鋼琴家的手撐起了上半身,稍稍前傾。
那一瞬間我在想他是不是想吻我,可是事實是他并沒有那樣做,就算是想,那長達五六米的長桌也不允許他那樣。
他伸出舌頭舔干凈了唇角的酒,十足誘惑的動作,然后他問我,“你聽過俄羅斯輪盤賭嗎?”
>>貳
他開始裝子彈了,七發(fā)的左輪手槍只裝一顆子彈,裝好后還要用手撥一下,直到我們兩人都不知道子彈是裝在哪一發(fā)的時候他把槍放在了桌子正中央。
這就是俄羅斯輪盤賭,賭的是我們兩人其中一個的生命。
意外的,我并沒有任何緊張,反而在這個理所應(yīng)當緊張的時刻打了個飽嗝,然后嘴里都是早晨蒜香面包的香味。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促使我不緊張,大概是剛剛那個提出的賭注——如果我們?nèi)魏我环絼倭耍伎梢员WC我暗戀已久的人的安危,只不過代價是其中一個人的生命。
賭的是我先死,還是他先死,就這么簡單。
在以石頭勝過剪刀后,我得到了第一發(fā)子彈的射擊權(quán),雖然把槍口對上太陽穴的時候花了幾秒的校準時間外,并沒有大事發(fā)生。
我暗叫了一聲lucky,然后把槍從桌上傳給那個變態(tài),并且暗暗希望這一槍能把他腦漿爆開來,可是很遺憾,那個變態(tài)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居然沒有中。
他把槍傳給我,我可以看見他嘴角的笑意。
>>叁
在嘴巴里都是蒜香味的同時,我想起來了我的媽媽。
我的媽媽是個四十多歲的女強人,但是她對于家務(wù)挺有一手的,就連現(xiàn)在滿滿的填滿了自己肚子的食物都是她親手烤制的,即使在吃之前有了例行的吵架,但是我還是將面包全部吃了下去。
還是挺不錯的,要是明天還能吃到就好了。
當然,要是媽媽肯在早餐的時候把她那珍藏許久的葡萄酒給我痛飲一頓,保證在這一個月她早上煮的面包都會一點不剩。
腦子里一下想到這么多東西,甚至連槍都忘了舉起來。
那變態(tài)居然笑嘻嘻的問我,“害怕了嗎?”
——我才不會害怕呢,媽媽說過不能當一個膽小鬼我可好好的記著呢。
我舉起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默默的幾下這是第三槍,然后縮近食者和大拇指之間的距離。
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肆
變態(tài)的表情沒有變化,還是那樣欠揍的笑著,只是嘴上說了句“親愛的我好怕”,然后拿起了手槍。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他的動作放慢了一點,我盯著他的臉,試圖從他臉上找出一點點像是世界崩塌之前的慌亂。
“呀,第四槍了呢!
他這么說著,聲線壓得有點低沉,我甚至還以為是被他反鎖在身后密室里喜歡那個人發(fā)出的聲音——真是太像了。
說起來,我是怎么喜歡上他的呢?居然為了一個暗戀的人賭上了性命,這件事沒有發(fā)生在天方夜譚里真是奇怪。
嗯……怎么說呢,大概是笑容吧,太陽光了,幾乎不敢直視,大概是這樣吧。
我捏緊了手心,那里已經(jīng)有了細細的汗珠。
對面的變態(tài)嘴角彎的有點像狐貍,然后干脆利落的扣下了扳機。
還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伍
還剩下三槍。
那個變態(tài)終于忍不住嗤嗤的笑了起來,對他這種賭命的人來說,現(xiàn)在才是游戲的高潮。
可是相對來說,我已經(jīng)開始緊張了,就連伸出手想舉起槍都已經(jīng)有點困難。
不是說沒有后悔的,至少現(xiàn)在我特別后悔,什么一槍換一命,真他丨媽的不靠譜。
我不想再糾纏什么,死就死吧,早死早超生乘機去天堂占個位,然后指著耶穌鼻子罵你就是個不靠譜的混蛋。
“緊張了嗎親愛的?”
“如果我死了,我想說F♂UCK!
“我會照單全收的!弊儜B(tài)爽快的笑起來,不是我說,這樣子的他還是蠻帥氣的。
“如果你逃過追捕了,說不定可以去當牛郎?長的挺不錯的!
說完我就后悔了,他媽的這句話這么沒有意義可不能當我的遺言,所以我不能死。
扣動扳機。
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我像扔掉燙手山芋一樣把槍扔給他。
第五槍沒中。
還剩兩槍。
>>陸
“我會考慮的!
變態(tài)這么回答我,可能也是因為真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時刻到了,他把槍舉了半天手還是沒動。
“要說遺言嗎?”
我努力的讓自己的手撐在桌上不動,因為我的腳已經(jīng)快站不住了。
“如果我死了你就把他放出來吧。當然,我是不會死的!
像是印證自己所說的話,他飛快的射出了第六發(fā)子彈。
閉上眼睛,我好像聽到了嘭的一聲,然后有鮮血混著白白的腦漿飛濺到一邊的水泥墻上,在厚厚一層的青苔上慢慢下滑。
也只是好像。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什么都沒發(fā)生,只有變態(tài)微笑著看著我。
那是屬于勝利者的笑容。
>>柒
有一瞬間我以為這是夢,可是睜開眼睛的時候,我還是在這間陰暗的地下室,手上正拿著即將將我斃命的左輪手槍。
變態(tài)的頭上滿是汗水,我想著他居然也會緊張真是不可思議,可是轉(zhuǎn)念想想該擔(dān)心的不是我自己嗎。
“有什么遺言嗎?”
他反問我。
我抽了抽鼻子,點點頭。
“告訴我媽媽我愛他……嗯,明年的今天就做面包放在我墳前吧……還有一些同學(xué)啊,幫我道個別吧。還有里面那個男生,別告訴他我為什么死的!
“我會替你傳達的!
變態(tài)做了個請的手勢,他的表情有點凝重。
我忍不住想哈哈的笑幾聲好讓自己看起來灑脫點,甚至在這一刻——在這個陰暗潮濕的地方,我有點懷念外面的陽光白云,一定溫溫暖暖的,很舒服。
我最后看了一眼變態(tài),“你長得還是挺帥的,好好考慮一下我剛才的建議吧!
他微笑,“好。”
好。
我也好想在吃一次母親做的面包,我也好想再看一次喜歡的人的笑容,我也好想跟同學(xué)一起坐在教室里埋頭寫作業(yè),我也好想……
我就不應(yīng)該玩這個游戲,不過一命抵一命,也許值了?
算了,事到如今怎么樣都好,要是這個變態(tài)真的能遵守諾言,把遺言傳達到就好了。
這樣的話,就沒有遺憾了。
——大概。
>>捌
我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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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了下文風(fēng)不過好像不成功……
將就著看吧=V=【有人看嗎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