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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別于相識之刻
離別于相識之刻
“將你的手臂移植到人類的身上?這根本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你當(dāng)真嗎。若做出這種事來,你也會-”Rider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漸漸虛弱的男人。
“用不著多慮。什么都不做的話,會消失的是兩個人,若移植的話,可以確實地幫到一個人。”紅衣的騎士用僅存的力量保持著自己完整的形態(tài),但是已經(jīng)不行了,“不管怎樣,這個身體已達界限了。如果就這樣消失的話,那切斷一只手臂又有什么差別呢!
“可是即使成功他(衛(wèi)宮士郎)也會死,這樣做毫無意義!
Archer不可察覺地笑了笑,“在通常情況下的話,會死。人肉之軀接上靈體是毫無助益。但是我和這個男的是特例。若凜醒來的話,她會做出完善的處理來吧!睖厝岬負芘倥念^發(fā),看向一旁的白發(fā)少女時眼神卻帶了幾分歉疚。(以上大部分fsn原文)
抱歉了,這次沒能守護你到最后。
無論如何,這句話也無法說出口。
“士郎會無事嗎?”伊利亞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昏迷中的少年,她的的眼中閃爍著星光,卻沒有留下任何的淚水。
“會的,如果是我的手臂,一定可以成功!北M管虛弱,Archer依舊保持著溫柔的笑保證似的對她點頭。
然后騎士闔上雙眼,任由靈魂沉入黑暗。
憑借著Archer職介的單獨行動能力,英靈的精神死去,□□卻還能保持一段時間,Rider馬不停蹄地將眾人送去了教會。
作為圣杯存在的伊利亞因為回收了Archer的靈魂而露出一絲痛苦的表情,體內(nèi)仿佛有臺風(fēng)肆虐,少女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努力去吸收壓制那龐大的力量。
“伊利亞——”遠坂凜扶住了快要倒下的少女。
“謝謝你,凜,我沒事!睆娙讨纯,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微微地笑著。這種痛苦其實根本微不足道,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命運,為此而存在的‘物品’,作為圣杯作為靈魂的載物這種事情只是職責(zé)所在遵從命運而已。
令她痛苦的并非是疼痛,而是伴隨著英靈魔力的充入,那一并被接收的屬于英靈的記憶。
狂風(fēng)肆虐般沖入腦中的畫面,撲面而來令人作嘔的血腥氣,殘肢斷臂的地獄,然后,在那血色世界的盡頭,是孤獨佇立的白發(fā)男人。
“稍微,睡一下就好了!蹦剜,少女踏入了血色的夢境。
并不是誰的夢,那只是英靈記憶的回溯。
倒溯的時光伴隨著少女的步伐如浮光掠影一邊飛快地向她身后掠過,那些或破碎的、或扭曲的畫面都是名為Archer的無名英靈的過往。
「小子,若是執(zhí)起伊利亞的手,那就要守護她直到最后!拐f這句話時,男人帶著歉疚的表情。
「是啦是啦,反正Archer就是不夠帥嘛。」賭氣似的嘟囔著的騎士看上去有著和年齡完全不相符的孩子氣。
總覺得那個樣子很熟悉。
很熟悉。
伊利亞一步一步地向記憶深處走去,無數(shù)次戰(zhàn)場的廝殺,無數(shù)次不問因果的屠戮,只有清理清理再清理,清理掉眼前所見的一切,男人倦了,開始厭惡起自己。
如果一開始不曾存在就好了。
追逐的理想并不是錯誤,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也并不是錯誤,錯誤的只是那個扭曲的自己,哪怕只有億萬分之一,哪怕希望渺茫到遙不可及,只要能有一次這樣的機會,回到過去——
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少女緋色的雙眼極力地向著記憶的盡頭望去,如星系漩渦一樣黑暗的盡頭,男人獨立劍丘。
四周的記憶碎片依舊在漩渦中回旋。
回到過去。
殺戮,殺戮,還是殺戮。
不知道等待了多久,也不知道尋找了多久,只要存有一線希望,哪怕是虛妄也想試一試。
回到過去,抹殺自己。
心臟的揪痛感稍微地減緩了,但是伊利亞卻被更大的悲哀籠罩著。
男人是被絞死的,被他所信賴的人們、愛著的人們、守護著的人們送上了絞刑臺。
但是男人笑著。
死后也可以守護人類、拯救他人,這就是幸福吧。
男人滿足地死去。
這應(yīng)該就是終結(jié)了,但是記憶的碎片忽然被鋪天蓋地的月色籠罩,月色下,一老一少坐在走廊上賞月。伊利亞認出那是自己的父親衛(wèi)宮切嗣,而另一個孩童應(yīng)該是……
*「小時候,我憧憬著正義的伙伴!骨兴糜脩涯畹恼Z氣說出了這樣的話。
「你說什么啊,只是憧憬,也就是說你死心了?」
男人抱歉似地笑著,仰望著那遙遠的月亮。「嗯,是很遺憾。要當(dāng)英雄可是有期限的,成為大人之后就很難以此自稱了呢。這個道理,我如果能早點明白就好了!
「是嗎。這樣的話確實沒辦法啊!
「是啊。真的,沒辦法呢!
孩童仿佛做了某種決定,「嗯,既然沒辦法的話就由我代替你當(dāng)吧。雖然老爸是大人所以已經(jīng)沒辦法了,但是要是我的話就沒有問題了吧。交給我吧,老爸的夢……」
「————我,一定會實現(xiàn)它的!」
「這樣啊……」衛(wèi)宮切嗣深深地吸了口氣,「我就安心了。」*(fsn原文)
那是一切的開始,將夢想傳遞下去的根源。
心痛的感覺無法停止,明明這些記憶都是倒溯的,卻因為不經(jīng)意地連貫起來而越發(fā)地讓人難受。
死亡是盡頭,死亡亦是開始。
這是個殉道者一樣的傻瓜的死后世界。
拼命地緩和呼吸,伊利亞緩緩地接近劍丘之上獨自佇立的紅衣騎士。
視野一下子開闊起來,所有的記憶片段都被無數(shù)的劍冢取代,煉獄一般的紅色世界里,只有風(fēng)聲自耳邊呼嘯而過。
騎士凝視著遠處的風(fēng)景,伊利亞站在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遠處只有無盡的冷兵器插滿了荒野。
“士郎走了切嗣的道路呢!鄙倥畡勇牭穆曇粼诨脑享懫穑装l(fā)的騎士微微一愣,然后露出了淡然的笑容:“好久不見,伊利亞,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坦誠見面……”
“真是個笨蛋!鄙倥庳(zé)著,表情卻帶著幾分不忍。
Archer沒有說話,只是用復(fù)雜的目光看著她。
“后悔嗎?”
“……不。”
“如果是士郎的話,一定會一直一直自責(zé)愧疚下去,從這一點來說你們的確是同一個人! 少女憂傷地看著他。
Archer不以為意,“我和那小子不是同一個人!
伊利亞拽了拽他的衣袖,Archer俯下身去與她平視,“啪——”少女冰冷的雙手猛地拍打在他臉頰的兩側(cè),“那么為什么會露出那種表情呢?” 緋色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讓騎士無所遁逃。
“雖然我也覺得你們不是同一個人,但是本源卻是一樣的,無論是士郎還是Archer都會為了守護自己所愛的人而付出一切,所以你才會希望回到過去,是為了殺掉自己嗎?”
Archer默認了!奥铮切┮呀(jīng)毫無意義,至少這個世界的衛(wèi)宮士郎不會走上我的道路。”
伊利亞收回手看著他,目光依舊帶著憐憫,“是的,但是他依然會為了所愛的某個人走向毀滅,這一點無法改變。”
“所以說你們都是傻瓜,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啊啊,你說得對。”騎士嘆了口氣坐了下來,“無藥可救。”
伊利亞低下頭微微咬著唇,因為士郎的存在讓他再一次感受到家與親人的溫暖,也因為他最終選擇了那個女孩而知道結(jié)局早已注定,是那么的悲傷,正因此才希望能幫到他,但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這個作為衛(wèi)宮士郎理想而一路走下去的男人的結(jié)局更讓她感到絕望。
明明選擇了不同的道路,但是每一個結(jié)局都痛苦得讓她喘不過氣來,想拯救他們,卻無能為力。
無法拯救你,對不起。少女用眼神這樣說著。即使這個世界的衛(wèi)宮士郎可以生存到最后,他也要被被英靈的手臂折磨著,一輩子背負間桐櫻所犯下的罪孽直到生命終結(jié),但是,無論怎樣他還會存有一線希望。
“伊利亞……”千言萬語,全部融匯在兩人的視線之中,Archer知道她在對自己說抱歉,但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對她充滿歉意。作為圣杯存在的人造人,她的結(jié)局早已注定。
“這樣看著我,是因為你沒有遵守住我和你的誓言嗎?”試著輕松地笑了笑,少女聰慧的內(nèi)心早已猜到騎士對他的愧疚源自哪里。
“不,其實衛(wèi)宮士郎的記憶在我心里已經(jīng)幾乎沒有什么殘留了!
“這么說Archer已經(jīng)徹底忘了我嗎?”頑皮地眨了眨眼睛,那是天使一樣天真的笑容。
怎么可能會忘記。騎士沒有回答,依舊充滿了歉意。
“這樣很好啊,”少女繞著騎士輕快地跳了幾下,“這說明士郎在我身上沒有留下太多的遺憾,所以才會和其他平淡的故事一起被忘記,這樣就很好了!
“伊利亞……”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我的結(jié)局只有一種,所以這種事情沒什么好抱歉的!
正是如此,男人才越發(fā)地愧疚,因為無論在哪個世界他都無法守護她到最后,他只能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地步入死亡卻無力回天。
“真不可思議啊,”少女認真地打量著他,“士郎竟然會變成這樣!
“我很高興,世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Archer和士郎的秘密,雖然這并不是一個美好的故事。”
她伸出手撫摸著男人的臉頰。“不會再讓他像你那樣——”悲傷。因為看到了你的記憶,因為知道了你和他的聯(lián)系,所以這一次,讓我守護你到最后。
四周的景色開始坍塌,英靈的樣子也變得模糊起來,“看樣子,要到極限了。能在這里見到你,這一次我也可以沒有任何遺憾了!币琅f是從容的笑,騎士比往日多了幾分釋然。
“Archer!”少女忍不住動容地抱住了男人即將消失的身體。
然而這只是像回光返照一樣的幻境,無論誰也無法挽留。
他們輕輕地擁抱著,即使在夢里完全感覺不到懷抱的溫暖。寬闊的胸膛像城墻一樣將少女嬌小的身姿守護在內(nèi),然而那守護太過短暫,終將化成虛幻。
“再見,伊利亞。”騎士溫柔地撫摸著少女銀白的長發(fā),用充滿感情的聲音訴說著離別。
堅強的臂膀化成紅色的沙塵,如星光一樣漸漸消散。少女閉上眼,將那瞬間的依靠留在心底。
“再見,Archer!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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