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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0951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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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物公墓

作者:1135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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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當(dāng)路易斯醫(yī)生一家人站在新家前面的時候,路易斯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喜歡這座房子。本來他們一家搬到鄉(xiāng)下來住就是為了圖個安靜,可這座房子前的小路卻總有長途運(yùn)油車馳過,每次馳過都震得地動山搖。讓路易斯討厭的還有緊挨著房子的那片樹林,那片樹林不如買房子時看到的照片那么美,近處看時,才發(fā)現(xiàn)樹木形狀猙獰,長得極為濃密,樹林黑暗之極,讓人心里很不踏實(shí)。還有那條古怪的小路,房后是一個很陡的坡,一條人踩出來的小路直通樹林深處,古怪的是小路被人用小白石子歪歪扭扭地鑲上了邊。
      最令路易斯心驚膽戰(zhàn)的是,一家人剛下車,兩個孩子就都出了麻煩。5歲的女兒艾莉從院子里的秋千上掉了下來,跌在地上“哇哇”大哭,路易斯和妻子蕾秋去安慰她的時候,他們3歲的兒子蓋吉又跑到馬路中間去了,只差一秒鐘就被路過的運(yùn)油車撞到,多虧了一個老人一把把蓋吉從疾馳而來的運(yùn)油車前抱了過來。老人很慈祥,他自我介紹叫杰克——他們惟一的鄰居,杰克老人就住在小路對面,是一個和氣的老單身漢。路易斯向杰克道謝后,路易斯向他詢問自己房后那條小路通向哪里,杰克笑著說:“那條小路可有很多故事,改天我領(lǐng)你們?nèi)ス涔洹!?br>  第三天是周末,杰克老人如約前來,領(lǐng)著路易斯一家去樹林散步。杰克牽著艾莉的小手下了小坡,路易斯背著蓋吉走在后面。杰克指著前面的小路對大家說:“沒有那條路和那些該死的運(yùn)油車,也不會有這條小路!甭芬姿购闷娴貑枺骸盀槭裁?”杰克說:“這條小路通向‘寵物公墓’,就是因?yàn)樯厦婺菞l路上馳過的運(yùn)油車壓死了很多小貓小狗,人們紛紛把寵物埋在這里,才踩出了這條路!贝蠹已刂÷吩诿芰掷锴靶,才走了不遠(yuǎn),周圍的一切就變得很暗很暗,這片樹林實(shí)在太密了,路易斯想:原來陽光明媚和陰暗潮濕就只有這么一點(diǎn)點(diǎn)距離。路易斯低頭避過恣意生長的樹枝,前面是兩棵參天大樹,樹干低處架著一塊殘破的木板,上面歪歪扭扭地寫著“寵物公墓”,一看就知道出自很久以前哪個兒童的手筆,可能寫這個牌子的兒童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老死了。牌子架得很低,大人都要彎著腰才能經(jīng)過,鉆過了公墓的牌子,眼前出現(xiàn)一片難以想像的荒涼景象。樹枝都被胡亂地堆在一旁,露出一大片坑坑洼洼的荒地,荒地上東倒西歪地立著無數(shù)簡陋的十字架和墓碑,整個墳場雜亂無章,都是兒童笨手笨腳的“杰作”,到處彌漫著霉臭的氣味,只有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陽光從樹枝的空隙間透過來,四周靜得出奇,連鳥兒都不啼叫。每個人都情不自禁地沉默下來,一片靜寂中只聽得見杰克的講解。杰克指著荒地的中央說:“越早的墳?zāi)乖娇拷醒,外圍的都是這幾十年來人們留下的!敝醒氲膲?zāi)苟家呀?jīng)腐壞不堪了,掛滿了蜘蛛網(wǎng),連字跡都難以辨認(rèn)了。艾莉在一個角落里喊:“這有一個金魚的墓!”杰克笑道:“當(dāng)然,也不是每個動物都是被壓死的,我小時候的那些就不是壓死的!苯芸藦澫卵鼘Π蛘f:“你知道墳?zāi)故窃鯓拥牡胤絾?”艾莉搖了搖頭。杰克緩慢地說:“墳?zāi)故撬廊嘶蛩廊サ膭游锘ハ嗾f話的地方!卑虼篌@失色地向爸爸身后躲去,杰克連忙笑了:“艾莉別害怕,人和動物都需要休息,這就是他們休息的地方,別怕,這是很自然的事情!”杰克指著一個破爛的墓碑說:“這是我的老狗史波特休息的地方,它是1924年死的,我有時會來看一看它,你看,這沒什么的!崩偾餇窟^艾莉的手,極為不滿地對杰克說:“你為什么要嚇唬小孩子?”杰克詫異地說:“我只是讓她知道死亡是一個自然的過程,她早晚要學(xué)會接受這一點(diǎn)!”路易斯在后面小聲對杰克說:“你不知道,艾莉有一只小灰貓,叫喬奇,她很喜歡它!苯芸瞬徽f話了,一行人沉默地向家里走去,當(dāng)他們從密林中鉆出來、又一次沐浴在陽光中的時候,每個人都感到那種壓抑的氣氛一掃而光,像是剛從夢中回到真實(shí)世界一樣。
      一進(jìn)家門,艾莉的小貓喬奇就蹦出來沖著大家“喵喵”叫,艾莉一把抱過小貓,哭著問路易斯:“爸爸,喬奇會死嗎?也會被埋在那個臟地方嗎?”路易斯蹲下身子,撫摸著艾莉的小臉蛋說:“可能你上高中時它還活著呢!”艾莉哭著說:“那也不夠,我要它永遠(yuǎn)活著!甭芬姿谷崧曊f:“親愛的,總有一天上帝會要它回到天堂的!卑蚩薜酶鼌柡α耍骸拔也桓桑也桓,上帝要貓的話他不會自己養(yǎng)一只,干嗎搶我的?”路易斯不禁大笑。
      路易斯在當(dāng)?shù)氐尼t(yī)院找了份工作,上班的第一天他就看到一大堆年青人擠在門診門口,在那里又哭又叫,他好不容易擠進(jìn)去,一眼就看到一個躺在床上血肉模糊的病人,心里不禁一驚:“沒救了!”那個小伙子頭被運(yùn)油車碾掉了半邊,腦漿和著鮮血汩汩地從殘破的半邊腦袋里流出,浸得滿床滿地都是,他的眼睛已經(jīng)沒有一絲光芒,像死魚一樣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易斯立刻用電筒照了照病人的眼睛,瞳孔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快,開始做心臟監(jiān)聽!”他焦急地給護(hù)士下命令:“叫救護(hù)車來,立刻送他去急救中心!”一個醫(yī)生在旁邊說:“沒用了!”路易斯說:“我知道沒用了,但我們必須盡最后一分努力!”但病人還是在一分鐘之內(nèi)迅速地衰竭下去。大家都出去了,路易斯一個人默默地坐在死人旁邊,他輕輕地合上死人依舊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的雙眼,小聲說:“對不起,我們已經(jīng)盡力了!狈块g里靜悄悄地,只聽得見滴答滴答的聲音,那是死人的腦漿和鮮血還在從床上滴落到地上的聲音,路易斯感到一陣疲勞,這里的生活也不見得那么如意——突然,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肩膀,路易斯大吃一驚抬起頭來——上帝呀!是床上的死人正抓著自己的肩膀,那個死去的小伙子已經(jīng)黯淡得沒有顏色的雙眼突然死死地瞪著路易斯,喉嚨里發(fā)出“咕咕”的聲音,像是急切地要吐出什么東西。路易斯已經(jīng)駭?shù)孟駜鲎∫粯樱皇谴舸舻囟⒅廊说难劬。突然死人噴出了一口鮮血,噴得路易斯?jié)M臉都是,他斷斷續(xù)續(xù)掙扎著對路易斯說:“男人的心……比石頭還硬,路易斯!”路易斯顫抖著聲音問:“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死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路易斯,像是要看到他的心里去,嘴唇抽搐著極力吐出一句話:“我會找你的……”突然手一松,死人頹然地倒回床上。路易斯驚懼地問:“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但死人已經(jīng)不會回答他了,他正慢慢地變冷變硬……
      夜深了,蕾秋早已經(jīng)睡熟了,路易斯還沒有睡,今天白天發(fā)生的事他誰也沒敢告訴,沒人會相信的,就連蕾秋他也沒告訴,他不想讓她擔(dān)心,怎么會有這種事!是幻覺嗎?突然,路易斯聽到“吱啞”一聲很微弱的開門聲,他抬眼望去,一瞬間呼吸都停止了,那個今天剛死的年青人——正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他!“醫(yī)生,我?guī)闳地方!彼廊说穆曇麸h渺遙遠(yuǎn),聽起來絲毫不真實(shí)。路易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蕾秋,她睡得正熟,再轉(zhuǎn)過頭來,門口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是幻覺,是幻覺!路易斯長吐出一口氣——“醫(yī)生,別叫我喊第二次!”聲音就在路易斯的耳邊響起,路易斯驀然回頭,死人就在他的床邊!。∑茽的頭離他不過幾厘米,刺鼻的血腥氣撲面而來。路易斯顫抖著說:“我不喜歡這個夢——”死人怪異的語調(diào)說:“誰說你在做夢?”說著走了出去。一時間,路易斯心里突然恍惚了一下,不知為什么,竟下了床,路易斯心里害怕得要命,但腿就是不聽使喚地跟著死人離開了家。房外的空氣很冷很冷,路易斯光著腳踩在冰涼的泥地上,腿抽搐得要倒在地上,“求求你,讓我醒來吧!你不是我害死的,你被送來時就已經(jīng)要死了!”路易斯哆哆嗦嗦地哀求。死人冰涼的聲音說:“你試圖救我,我也要救你。你不知道災(zāi)難就要降臨了!”死人一直帶路易斯走下那條小路,走進(jìn)寵物公墓后才站住,回過頭來用無神的雙眼空茫茫地瞪著路易斯:“醫(yī)生,這是死人說話的地方,你看那邊……”路易斯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寵物公墓的一個角落里有一扇鐵柵欄,“那邊是死人走動的地方,記住,無論如何,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不管你多想過去,也絕對不可以過去!”路易斯恐懼得要崩潰了,他幾乎哭著哀求:“放過我吧!讓我醒過來吧!”死人的聲音更加飄渺了:“活人不該在死人的地方,那塊地是酸的……”隨著聲音漸小,死人消失了。路易斯再也支撐不住了,他頹然地倒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倒在冰涼的荒地上,倒在雜亂的墓碑間……
      早上路易斯醒得很晚,他睜開眼時,臥室里已經(jīng)滿是清晨的陽光,蕾秋早就走了。昨夜的夢還記憶猶新,路易斯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做這樣的夢,自己從來就不是疑神疑鬼的人。他要起床了,在掀開被子的一瞬間,路易斯恐懼地哀號了一聲,自己的雙腳、雙腿上全都沾滿了污泥和雜草!被子上也沾上了污泥!昨夜自己真出去過!那不是一個夢!路易斯感到自己要昏倒了,不!這不是真的!……
      很長一段時間里,路易斯試圖忘記這個詭秘的事情,把它當(dāng)做一個不合理的怪事丟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一生都不再想起它。他成功地做到了,真的,哪怕在夜深人靜獨(dú)處的時候,路易斯也沒有回憶過這些討厭的事情。日子一天天過去,房后那條小路再也沒有人走過,樹林也沒有人去過,冬天到來的時候,路易斯已經(jīng)徹底忘記了曾經(jīng)有過的這些可怖和不合理的事情,生活又正常地繼續(xù)下去。
      感恩節(jié)到了,和往年一樣,蕾秋帶著孩子回娘家過節(jié),路易斯一個人留在家里?諢o一人的家變成了路易斯一個人的天堂,但這個天堂卻沒能維持幾天,一天中午,杰克來找他,一見面就說:“路易斯,恐怕出了糟糕的事!
      艾莉的小貓喬奇到底還是被運(yùn)油車撞死了!它弱小的軀體像一塊破布一樣癱在草叢中,已經(jīng)凍得貼在地上。路易斯難過地說:“艾莉不知道要哭多少天呢!”杰克臉上露出遲疑的神色,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猶豫地說:“我有一個好主意,我們現(xiàn)在就把它埋了吧!”路易斯裝起了小貓的尸體,杰克扛著鍬和鎬走在前面,杰克走的方向,正是寵物公墓!從那天的事以后,路易斯就盡量避免到房子后面去,這還是他半年來第一次看見這條小路。小路還是那么荒涼,好像從來就沒有人走過似的,但荒草卻沒把小路掩住,確實(shí)有點(diǎn)奇怪!杰克頭也不回地走進(jìn)了黑森林,路易斯跟著他一直走進(jìn)寵物公墓,這里還是那么詭異荒涼,時間好像被凍結(jié)了一樣,什么都沒有改變,甚至季節(jié)也影響不到這里。杰克沒有停住腳步,而是一直向著——天!他向著那天晚上那個死人告誡路易斯不要過去的柵欄走去!路易斯的眼前又一次出現(xiàn)那天晚上的情景,血肉模糊的死人用冰冷的聲音告訴他:“那邊是死人走動的地方,記住,無論如何,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不管你多想過去,也絕對不可以過去!”一切都?xì)v歷在目,自己從來就沒有忘記,盡管他一直騙自己忘記。路易斯渾身一冷,他停住腳步,問:“我們?nèi)ツ模俊苯芸藳]有回頭,邊走邊說:“去一個更好的地方。”路易斯只好跟上他,當(dāng)路易斯穿過那扇殘破的柵欄時,他稍一遲疑,“見鬼!有什么可怕的!”他還是追著杰克過去了。
      柵欄那邊堆積著山一樣的枯枝,不知是哪年死的樹,也不知是誰堆在這里的。幾次路易斯都險些掉下去,但他還是爬了上去。杰克一句話都不說,像是突然成了啞巴,只顧低頭疾走,路易斯心里有種恐懼,他也不說話,好像兩人都被這沉寂所誘惑著一步一步地走,冷寂的森林里沒有聲音。他們翻過了枯樹,來到了一片真正的原始森林,這里的林木都高得看不見頂,巨大的樹根從土里扭曲著翻出來,兩個人在樹根之間跌跌撞撞地行走。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們終于走出了森林,兩人又翻過一座光禿禿的石山,終于來到一片開闊的荒地,路易斯頓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這塊巨大的荒地就像是上古洪荒時就留存下來的,視野所及之處看不見一棵植物,這里只有亂石,亂石在正中央組成了四個巨大的同心圓,圓周上堆著幾大堆突出的石堆,幾條石塊組成的直線穿過大圓,看不出有什么規(guī)律,也看不出有什么作用,天地之間連風(fēng)聲都沒有,靜得讓人心慌,荒涼得像是已經(jīng)上千年沒人來過。杰克坐了下來,把鍬和鎬交給路易斯,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自家的東西自己埋!甭芬姿菇K于回過神來,問道:“為什么要在這兒埋?”杰克面無表情地說:“這里土軟,好挖!甭芬姿挂绘刨下去,地上濺出幾個火星,手都要震裂了,他轉(zhuǎn)頭看杰克,杰克卻轉(zhuǎn)過頭去,板著臉裝作沒看見。夕陽正在落下去,路易斯奮力地刨,可這塊地不知是由什么材料組成的,居然像鐵板一樣堅固。天迅速黑了下來,天地間好像只剩下兩個人,過了一會,杰克的身影也看不見了,路易斯只聽見自己刨地的聲音不安地在天地間回蕩。在黑暗中像鬼一樣刨了幾個小時后,路易斯終于刨出一個小坑,他趕緊把喬奇的尸體放在坑里埋上,飛也似地逃離了這個令人心神不寧的地方。一路他和杰克誰都不說話,路易斯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但他無疑干了什么詭異的事。經(jīng)過漫長的跋涉兩人終于到家了,杰克一直跟著路易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他把路易斯送到門口,終于忍不住說話了:“路易斯,今晚咱們干的事可以不對別人說嗎?”路易斯回頭疑慮地問:“咱們今晚干了什么?”杰克避開他的眼睛,小聲說:“我們今晚干的是一個秘密,你知道,不能告訴女人,男人的心比石頭還硬!甭芬姿挂幌伦涌謶值氐纱笱劬,他眼前突然出現(xiàn)半年前那個死人在病床上對他說話的情景,當(dāng)時他的半邊頭已經(jīng)沒了,正滴著鮮血和腦漿,他說什么——他也這么說:“男人的心……比石頭還硬,路易斯!”杰克不等他回答就已經(jīng)走回自己家去了,路易斯呆呆地望著黑暗中的樹林,“我做了什么?柵欄后到底是什么?……”他一遍又一遍地自問。
      第二天,路易斯在收拾陰暗的地下室時,突然聽到一聲哀號,他猛地轉(zhuǎn)過頭,頓時腳一軟,一跤跌倒在冰涼的地上。黑暗中閃爍著一雙發(fā)光的眼睛,是喬奇!喬奇沖著自己號叫!路易斯連滾帶爬地逃出地下室。等路易斯好不容易緩過神來,他試探著拿出一片肉來逗弄喬奇,喬奇帶著一身臭氣小心翼翼地向他走來,一雙眼睛戒備地看著路易斯,那不是喬奇的眼睛,那是一雙陌生的眼睛!路易斯小心地抓起喬奇——太臭了!喬奇身上還沾著泥土,傷口還滲著鮮血,它是從土里爬出來的,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模?br>  杰克拿出一瓶啤酒招待路易斯,路易斯還冷得縮在皮夾克里,他的聲音也打著寒戰(zhàn):“我明明看著它死的,我知道我不是獸醫(yī),但那確實(shí)是一只死貓!”杰克看了路易斯一眼,聲音也有些發(fā)顫:“那地方是一個老印第安人領(lǐng)我去的,那兒是印第安人的古墳場,小時候我的狗史波特被鐵絲刺死了,我哭了好幾天,大概他是不忍心了才把我?guī)У侥莾旱摹苯芸撕袅艘豢跉,繼續(xù)講下去:“第二天史波特回來了,身上的傷口還留著鮮血,眼睛里露著兇光,我知道回來的已經(jīng)不是史波特了!它隔了幾天就死了,這次我把它埋在寵物公墓。我也不知道那天怎么一沖動就帶你去了,我可能是想艾莉還沒有準(zhǔn)備好接受死亡,過些天她看到喬奇自然死亡時就會明白的,其實(shí)死亡只是痛苦的結(jié)束!甭芬姿苟⒅烂,輕聲地問:“有沒有把死人埋在那兒過?”杰克手猛地一抖,碰倒了桌子上的啤酒瓶,他慌忙地一邊扶起瓶子,一邊對路易斯大聲說:“沒有!當(dāng)然沒有!誰會干那樣的事情?”
      路易斯在家里呆得不再安穩(wěn),好像是和一個鬼魂關(guān)在了一起。喬奇性情大變,總幽靈般地出入,還狠狠撓傷了路易斯的臉,它的脾氣非常暴躁,開始捉老鼠,但只是把老鼠撕得血肉模糊,又從不吃一口,路易斯總覺得它盯著自己的眼神流露出某種邪惡的仇恨。感恩節(jié)終于過去了,蕾秋帶著孩子們回來了,一進(jìn)家門,每個人都聞到了喬奇身上的臭氣,但只有路易斯一個人知道,那是尸臭!
      除了還不懂事的小蓋吉外,家里的每個人都不自覺地感到一絲心神不寧。一天晚上,蕾秋突然對路易斯說起了自己得脊髓腦膜炎死去的姐姐潔達(dá),這已經(jīng)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蕾秋還是一個小姑娘,她就住在后屋的臥室里,像一個骯臟的秘密。她已經(jīng)被病折磨得神經(jīng)錯亂、身體變形,像是一個奇形怪狀的僵尸一樣,目光遲鈍而又邪惡,總是在抽筋,一刻不停地喘息……我很害怕看見她,但又不得不去喂她。她死的時候就我一個人在家,她嘶啞的聲音不知是哭還是在笑,她用古怪語調(diào)喊我的名字,拼命地叫,拼命地叫‘蕾秋,蕾秋’……”蕾秋哭出來,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不知道為什么最近我總會想起她,好像她沒有死,又要回來找我似的!這幾天我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感覺要出什么事一樣!”路易斯一把把妻子抱在懷里,安慰她什么事也不會發(fā)生,但他分明感到自己心中的恐懼。發(fā)生了一些古怪而又可怕的事情,但他從來就沒有告訴過蕾秋,還會發(fā)生什么事嗎?他不知道……
      為了忘掉這壓抑陰郁的氣氛,周末的下午,路易斯邀請杰克和自己一家野餐。已經(jīng)是初冬的天氣,南方的草卻依然是綠的,明媚的陽光下一切陰郁的事情都不復(fù)存在,草地上只有歡快的笑聲,杰克老邁的臉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那天夜里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誰也不會再提起了。路易斯教蓋吉放風(fēng)箏,父子倆歡快地在草地上追逐。蓋吉剛剛學(xué)會跑,跑起來笨笨的樣子很可愛,風(fēng)箏總也不聽他的話,終于一頭掉到小路對面去了。路易斯哈哈大笑,后面很遠(yuǎn)的地方艾莉大喊大叫:“該我玩了!該我玩了!”路易斯回頭跟艾莉說:“等一會兒,就一會兒,弟弟玩夠了我就陪你玩!蓖蝗,艾莉身邊的杰克站了起來,顫抖的手指著路易斯,嘴角抽搐著想要說什么,可就是說不出來。路易斯大喊:“什么事?”杰克突然大叫了起來:“抓住他!快,抓住他!”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瘋狂地向路易斯跑過來,路易斯大驚:“抓住誰?”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身后轟響的車聲,路易斯驀然轉(zhuǎn)身,剛好看見蓋吉弱小的身體在一輛運(yùn)油車前飛了起來,時間一下子凝固了,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蓋吉的身體好像在空中飄著,永遠(yuǎn)都不會掉下來,過了不知多久,路易斯突然聽到自己喉嚨里發(fā)出野獸一樣的哀嚎:“不——!”……
      蓋吉的葬禮是第三天舉行的,幾天來蕾秋一直靠鎮(zhèn)定劑活著,偶爾清醒的時候,雙眼也像死了一樣無神。沒人試圖安慰別人,因?yàn)樗麄兌贾朗裁丛挾及参坎涣俗约,每一個人的生命都死去了一部分,無可替代的一部分。葬禮當(dāng)天晚上,路易斯強(qiáng)打起精神哄艾莉睡覺,艾莉睡著后他又去看蕾秋,服藥后的蕾秋已經(jīng)睡熟,她身上正蹲著喬奇。喬奇閃光的眼睛冒火一樣盯著路易斯,路易斯沉聲喝道:“滾開,魔鬼!”喬奇怪叫一聲跑了出去。這都是自己的錯,自己沒有看好蓋吉,路易斯癱倒在餐廳的椅子上,感覺自己就是一個死人。門被輕輕地敲響,路易斯沒有應(yīng)聲,杰克自己進(jìn)來了,杰克也已經(jīng)幾天沒有說話了,他低著頭不敢瞧路易斯,但最后終于還是他先說話了:“你最好別動那個念頭!”路易斯說:“我只想去睡覺!苯芸丝觳阶呱锨皝,大聲說:“你想把蓋吉埋在那兒,別跟我說你沒動過那個念頭!”路易斯低下頭小聲說:“你說什么呀?”杰克臉上的肌肉一陣顫抖,他的聲音也在發(fā)顫:“我上回跟你說從來沒把死人埋在那里過,那是謊話,其實(shí)那里曾經(jīng)埋過一個人……”路易斯猛地抬起頭來,瞪著驚恐的眼睛死死地看著杰克那副魂不附體的樣子!澳悻F(xiàn)在想的事以前曾經(jīng)有人干過,”杰克聲音顫得更厲害了,他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繼續(xù)說:“那是二戰(zhàn)后期,一個叫提米·貝特門的當(dāng)?shù)匦』镒颖蝗藲⒘,他爸爸把他的尸體埋在那里!薄昂髞砟?”路易斯焦急地問。杰克看著路易斯的眼睛,沉聲說:“有時反而是死了更好!你知道嗎?回來的那個人雖然外表沒什么變化,也還記得認(rèn)識的人,但他決不是從前的那個人了,因?yàn)樽≡趯櫸锕鼓沁叺母揪筒皇侨祟悺!苯芸宋艘豢跉猓澏吨f:“回來后的提米吃了幾個小孩!那時我還是年青人,我和幾個朋友一起放火燒死了他,我們想救他爸爸來著,但提米在火堆里掐住了他爸爸,哭喊著:‘爸爸,我討厭活著,我討厭活著!’直到今天我還能回想起他那邪惡的表情和聲音,他的眼神很古怪,很古怪!苯芸送V沽苏f話,他的眼睛突然濕潤了,他的嘴角拼命地抽搐,最后竟哭出聲來:“這幾天我比你還難受,路易斯,是我的錯,你知道嗎?蓋吉的死是因?yàn)槲业腻e,是我把你引到那兒去的,它們……也許是它們害死的蓋吉……它們想讓你把蓋吉埋在那里,是它們干的……路易斯,聽我說,你一定不要按照它們的想法去干,不要啊!有時死是更好的事情,那塊土地很邪門,印第安人知道,他們很久以前就已經(jīng)不在那兒埋人了,路易斯,遠(yuǎn)離那兒,太邪門了……”
      一家人被悲慟折磨著,就像生活在無盡的地獄里,路易斯決定讓蕾秋和艾莉兩人回芝加哥的娘家去住一段日子,他處理完幾件事就過去。蕾秋和艾莉走后,路易斯一個人孤獨(dú)地來到蓋吉的墓前,這么多天來路易斯一次也沒哭過,但今天,在沒人看見的地方,積蓄多日的淚水終于一涌而出,“蓋吉,你知道嗎?你的死是一個錯誤……不應(yīng)該這樣的,一個可怕的錯誤……”“醫(yī)生,你不記得我說的話了!那塊土地是酸的,活人不應(yīng)該去的!”路易斯回過頭,淚光中看見自己醫(yī)治的那個死人正站在不遠(yuǎn)的一個墳?zāi)骨翱粗约,路易斯哽咽著說:“不!……我只是改正一個錯誤,只是改一下……”他停住了,哭得說不出話來,好一會兒他才又繼續(xù)說:“如果蓋吉和那個提米一樣,我就……我就再埋了他……蕾秋和艾莉不會知道的,我要試一下,一定要試一下……”
      蕾秋和艾莉母女倆在芝加哥的日子并不好過,她們整天生活在噩夢之中,不約而同地?fù)?dān)心路易斯的安危。晚上的時候,蕾秋路過姐姐潔達(dá)曾經(jīng)住過的房間,她突然聽到房間里有什么響動,像是兒時聽到姐姐在里面痙攣的聲音。蕾秋顫抖的手推開了房門,黑暗中什么人都沒有!突然,床上坐起來一個人,是潔達(dá)!潔達(dá)古怪地笑著,嘶啞的聲音神經(jīng)質(zhì)地說:“蕾秋,這回我和蓋吉一同回來,你跑不掉了!哈哈……”潔達(dá)惡毒地笑著。蕾秋一下子跌倒在地,童年時的夢魘又一次把她擊倒……出事了!蕾秋不知道是為了什么有這種感覺,但一定出事了!她瘋狂地往家里撥電話,沒人接聽,“路易斯,快拿起電話吧!你去哪里了?”蕾秋聽著電話里的空洞的無人應(yīng)答聲,焦急地自語。依舊沒有人!蕾秋抱著最后一線希望給杰克打了一個電話,但杰克在那頭也大吃一驚,忙說路易斯并沒有在自己家,并說自己這就去找他。蕾秋說:“不必了,我馬上趕飛機(jī)回去!”
      杰克知道出事了,路易斯到底還是干了,每個人都會陷入到危險之中的,“不,蕾秋,你千萬別回來——”杰克對著電話大喊,但沒有用了,那邊的蕾秋已經(jīng)掛了電話!袄霞一铮阌秩堑溊!”杰克喃喃自語,他開門走出房子,看著對面路易斯家黑漆漆的,沒開一盞燈。杰克搬了把椅子坐在黑暗的夜空下,等待著路易斯回家,“這是在請魔鬼回家,路易斯,我一定要阻止你!”杰克自言自語。
      杰克不知道的是,這時路易斯已經(jīng)穿過寵物公墓,正走向那扇殘破的鐵柵欄。暗夜中的密林一絲光亮都沒有,路易斯跌跌撞撞地在一片漆黑中跋涉,他把蓋吉已經(jīng)冰冷的尸體緊緊摟在懷里,毫不遲疑地穿過了鐵柵欄!拔也粫仡^的!蓋吉,你一定要回來,回到爸爸媽媽身邊!”路易斯緊咬牙關(guān),令人心碎地低聲祈禱。
      蕾秋匆匆下了飛機(jī),租了輛汽車瘋狂地向家里開去,這條小路在黑夜里顯得格外漫長。蕾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只知道自己心里極度不安,感覺像又要失去最親的親人,“路易斯,你一定要在家等我!路易斯!”蕾秋暗暗地祈禱。前面是一個大轉(zhuǎn)彎,蕾秋剛一打方向盤,突然“啪”的一聲爆炸聲,車子一下子失控了,整個世界一下子瘋狂地旋轉(zhuǎn)起來,蕾秋大叫起來,她叫聲還沒有結(jié)束,汽車已猛地撞上了道邊的大樹。蕾秋頭昏沉沉地走下汽車,她無暇檢查自己的傷處,焦急地幾乎要哭出來,“路易斯,你在哪兒,你怎么了?”蕾秋幾乎要崩潰了。就在這時,她似乎隱隱聽到有人在后面說:“蕾秋,快跑,快跑!它們想阻止你,它們想害你,快跑!”蕾秋一驚,四處望去,沒有一個人影,蕾秋猛吸一口氣,在黑暗中疾速狂奔,前面就是家……在她身后的黑暗中,路易斯救過的死人那張血肉模糊的臉上露出一絲凄慘的笑容。
      路易斯放上了最后一塊石頭,他在黑暗里凝視著隆起的墳頭,好像極力要看穿這古墳場堅強(qiáng)如石的土地,看到里面蓋吉正一點(diǎn)點(diǎn)地復(fù)蘇,“蓋吉,回來吧,回來吧,我們誰都不能沒有你!”路易斯在暗夜里小聲祈禱。然后他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古墳場;丶业穆繁葋頃r還不好走,路易斯擔(dān)心蓋吉弱小的身體能不能爬過這座石山,能不能走過這片原始森林,他一遍又一遍地回頭,看看蓋吉弱小的身體有沒有在黑暗中追上來與自己一起回家,他的身后總是空蕩蕩的,但路易斯能感覺到那里無形中隱藏著什么陌生的東西。路易斯到家的時候沒有看見坐在黑暗里的杰克,杰克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睡著了。已經(jīng)過了午夜了,長途跋涉后的路易斯心力憔悴,他一進(jìn)屋衣服都沒脫就倒在床上。窗外,月色正凄迷。
      路易斯睡著不長時間,家里的門就被人輕輕打開了,走進(jìn)一個弱小的身影,身后跟著那只從墳?zāi)估锱莱鰜淼呢垺獑唐妗J菪〉暮谟爸北悸芬姿沟墓ぞ呦渥呷,他在那里拿出了路易斯的手術(shù)刀……
      杰克被一聲關(guān)門聲驚醒,已經(jīng)過了午夜了,他驀然站起來,對面路易斯家的門廊燈已經(jīng)亮了,“路易斯回來了!該死,他一定是去過那兒啦!”杰克聽到自己的房子里有什么聲音,他回頭看去,一串小小的泥腳印直通自己的家里。杰克一下子全醒了,他小心翼翼地開門走了進(jìn)去,小孩的笑聲從樓上傳來,“蓋吉?”杰克沖著樓上喊了一聲。沒人回答!杰克輕輕地一步步上樓,小孩的笑聲又一次傳來,在臥室里!杰克摸出兜里的水果刀,臥室里沒有人,只有床底下可以藏人!杰克跪在床邊正要掀開床單,突然窗口一聲怪叫,杰克驀然抬頭,是那只該死的貓——就在這時,他的腳上突然一涼,劇痛一下子襲來,杰克慘叫著在地上翻滾,手中的刀早已不知去向。床下鉆出臉色慘白的蓋吉,看著杰克笑了起來,笑容還是那么天真,但喉嚨里發(fā)出的卻是像野獸一樣的低嚎,杰克恐懼地大叫,叫聲還沒有結(jié)束,蓋吉手中閃閃發(fā)光的手術(shù)刀就從他左頰劃到他的右頰,杰克重重地摔在地上,他最后的感覺是蓋吉冰冷的牙齒狠狠地刺入了自己的咽喉……
      蕾秋終于搭上了一輛順風(fēng)車,當(dāng)那輛車把她送到家門口時,蕾秋看見了家里門廊亮著的燈,“路易斯在家!”蕾秋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突然蕾秋渾身一陣寒戰(zhàn),她意識到自己像是聽到了什么,一個古怪的聲音在叫:“蕾秋,蕾秋……”——是姐姐叫自己的聲音!蕾秋驀然回頭,聲音來自杰克家。蕾秋把包放在地上,沖著門里問:“杰克,你在家嗎?”沒人回答,寒冷的夜色里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回蕩著姐姐聲嘶力竭的尖叫:“蕾秋,蕾秋……”突然,蕾秋分明聽到一聲蓋吉的歡笑,眼淚一下子從蕾秋的雙眼涌出,“蓋吉,你在那兒嗎?”蕾秋哆哆嗦嗦地走上了樓梯,蓋吉的歡笑夾雜著姐姐的尖叫一起在耳邊回蕩。杰克的臥室散發(fā)出一種惡臭的氣味,蕾秋小心地推開門,一個小小的人影縮在墻角,那個人影驀然轉(zhuǎn)過身來,是姐姐!還是那個畸形的樣子!蕾秋靠在冰冷的墻上,一下子失去了渾身的重量。姐姐邁著古怪至極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她走來,“蕾秋,這回我可捉住你了,你再也逃不了了!哈哈哈哈!我要你變成像我一樣的畸形怪物,一輩子下不了床!”蕾秋痛苦地閉上雙眼——突然,姐姐的尖叫變成了蓋吉的稚嫩的歡笑,蕾秋猛地睜開眼睛,是蓋吉!是蓋吉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蕾秋哽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是笑、幸;蚴潜瘋龔堥_雙臂去擁抱蓋吉,卻幾乎連自己的雙臂都控制不了!皨寢,我要給你一件東西!”蓋吉的小臉笑著,也張開雙臂迎著蕾秋。蕾秋終于把蓋吉緊緊地抱在懷里,這是她的孩子,是蓋吉!——當(dāng)冰冷的手術(shù)刀刺進(jìn)蕾秋眼眶的時候,她還不理解這是怎么一回事,只來得及發(fā)出一聲凄厲至極的慘叫……
      路易斯在噩夢中驚醒,已經(jīng)是早晨了,這是一個寒冷的冬日。突然,路易斯看到地上兩排小小的泥腳印從自己的床邊經(jīng)過,“蓋吉——”路易斯的眼淚一下子涌出來,但一轉(zhuǎn)眼,他就停止了哭泣,恐懼地盯著地上,那里散落著他的工具包,裝手術(shù)刀的盒子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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