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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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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的魔法天空爆出一道金紅色的光,離他們最近的窗臺上露出小半輪耀眼的太陽。陽光同時找到他們兩人臉上,Voldemort的臉頓時火紅一片。Harry聽見Voldemort高亢的聲音在尖叫,而他同時舉起了Draco的魔杖,右腳向后踏了一步,只聽咔嗒一聲,腳下一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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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付走了又一批敬酒的賓客,Voldemort的視線捕捉到了在一邊無聊到在墻角種蘑菇的Harry。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順手端起另一杯酒,Voldemort朝自己著名的丈夫走了過去。
“派對綜合癥又犯了(Party issue again)?”聽見熟悉的聲音,Harry抬起頭,微笑著接過了酒杯,“‘參加Hogwarts和解(作者不知道是和誰和解的,嗯)X周年紀(jì)念有助于加強(qiáng)我們的影響力、給我們的名聲加分并鞏固和平’,這話是誰說的?”
“話是這么說,不過……”Harry懊惱地揉了揉頭發(fā)。
被Harry的樣子逗笑,Voldemort向后退了兩步,優(yōu)雅地伸出手:“下一首是舒伯特的死神與少女13號A小調(diào)四重奏第一樂章*!
Harry仰頭甩開額前的頭發(fā),翻了個白眼:“你不是認(rèn)真的!
Voldemort偏了偏頭:“啊,就好像你之前從來沒有踩過我的腳似的!
狀似愧疚地笑了笑,Harry放下酒杯站了起來,走了幾步,腳下有些不穩(wěn),右腳向后退了一小步好站穩(wěn),卻感覺下方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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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da Kedavra!”
“喔!”Harry驚呼一聲,猛地跳到了一邊,“梅林的條紋超短裙。‰m然我知道我跳舞很糟糕而且每次都能360度無死角地踩到人,但也不至于有這么天怒人怨吧?”
Voldemort惱火而不甘地瞇起了眼睛:“Avada Kedavra!”
“等等,你是真的,真的生氣了。”Harry憑著找球手的敏捷,又一次躲開了綠光,“我做錯什么了?哦,不,昨天我回來的時候你不會醒著吧?我道歉,我道歉,我,我,我是不應(yīng)該和Ron、Draco還有Cedric喝得爛醉凌晨了才回,不過,不過我真的以為你睡著了!毙÷曉{咒著:“我明明已經(jīng)很輕了啊,梅林的小短褲!”
Voldemort抿起了嘴,鼻孔的縫里憤怒地噴著氣,雙手有些顫抖,他發(fā)出了另外一條不一樣的咒語,黑色的。Harry又一次成功地躲了開,魔咒擊中的地方炸成了碎片。
“哦,不,不要是爆破咒,難道你忘了上次用它滅鼠,被毀的半個房子?難道是Albus?我發(fā)誓,我發(fā)誓我跟他說過了不要帶糖不要帶糖,我甚至還額外囑咐了Gellert,最后他還是帶了真的真的不能算我的錯!你看,既然人家都當(dāng)禮物送過來了,我怎么能讓你直接就用來糊他‘蠢兮兮的長胡子’呢?那樣,那樣多不禮貌。《椅铱刹幌肽愫虶ellert,額,吵起來,太摧殘正常人的大腦了!要不,要不這樣行不行?我以你的名義把它送給Bella?我相信她會喜出望外,額,受寵若驚地把它全部消滅掉的。”3道重疊的黑色環(huán)形咒,“哦,共耳三兔,別,別這樣,上次來的那個吉爾吉斯斯坦,啊不,好像是塔吉克斯坦?不對,是烏茲別克斯坦?哈薩克斯坦?總之,就是那個黑巫師。它不是說(就是‘它’,沒打錯)說這對你的健康、尤其是關(guān)系到,額,夜間活動的那方面不太好嗎?”
“Crucio!”Voldemort怒吼著發(fā)出了咒語,周圍的碎石都被到處亂竄的魔力震得發(fā)抖。
Harry躲閃著,絆到了目瞪口呆正在圍觀的人。“啊,嗨,Mione,Ron!我還以為你們今天不來呢?不是Rose生病了嗎?嗨,Ginny,你看起來變年輕了!我不知道你要來!庇侄汩_一道咒語,腳踢到地上躺著的一個人,“Antoni Dolohov?”Harry厭惡地皺了皺鼻子,又加了一腳。
“Draco!”Harry瞧見了禮堂邊站著的Malfoy一家,比了個手勢,“你那件騷爆了的禮服呢?”
看到McGonagall教授驚愕的表情,Harry抱歉地揉了揉頭發(fā),歪歪身子又躲開一道咒語,辦了個鬼臉:“吵架,你知道的。偶爾我們也會這樣活動一下好保持最佳狀態(tài),別擔(dān)心。不會造成什么損失的。派對愉快!”鞠了一躬,優(yōu)雅程度令好友們瞠目結(jié)舌。
感到四周突然靜了下來,Harry回過頭去。魔咒的光芒都已消散在清晨的陽光中。廢墟之上,Voldemort已經(jīng)垂下了手,瞇著眼,疑惑、好奇又不減惱怒地打量著Harry:“你在玩什么鬼把戲Potter?這是什么?某種玩笑嗎?”
Harry正準(zhǔn)備回答,卻被四周的環(huán)境吸引了注意:“哇!你們真的復(fù)原了當(dāng)時的場景!Kingsley、Percy,如果這還不夠升職、加薪,那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相信我,我一定會在國際巫師麻瓜機(jī)關(guān)代表年度聯(lián)合大會上提到你們的。”接著他又轉(zhuǎn)向他不知為什么突然就生起氣的愛人,困惑又無辜同時還有些不耐煩地望著他。“如果我要道歉,你首先要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吧!你說得這么含糊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因為什么在生氣啊。你知道生氣對你的心血管不好的!每年有那么多老年人死于心血管疾病,你知道我有多擔(dān)心你!”
Voldemort雖然仍保持著先前的樣子,嘴唇卻在發(fā)抖,怒氣沖沖地從喉嚨里牙縫間發(fā)出幾不可聞的嘶嘶聲:“WHAT?!”
不等Harry做出更多的反應(yīng),他注意到了Voldemort手中拿著的魔杖,臉色刷得就變白了:“梅林的長黑絲啊,my love,你怎么拿著這個!這個,這個有多危險,難道你忘了嗎!扔掉!扔掉!你的魔杖在哪?紫杉的那支?怎么?……”
被Harry的緊張勁傳染到,Voldemort有些暈頭轉(zhuǎn)向:“在我的房間里。怎么了?”
只見Harry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拍掉了Voldemort手中的老魔杖,隨便召了一根魔杖塞進(jìn)他手里,一只手強(qiáng)勢地攔過魔王先生的細(xì)腰,另一只手托住了Riddle同學(xué)的后頸,抬起頭吻上了Voldy薄到幾不可見的慘白的唇。
Voldemort吃驚地抽氣,卻被Potter鉆了空子,舌頭探進(jìn)了他的口中四處亂竄著像是施了咒的游走球。直到兩個人都喘不上氣來才放了開。
Voldemort捂著嘴連連后退,青白色的臉竟奇跡般地紅潤,骨頭架子樣的身體危險地顫抖著,瞪著Harry的綠眼睛不知所措地站了一會兒。接著絲綢的長袍邊瀟灑而飄逸地畫了一個圈,伴隨著啪的爆破聲,背影消失在了紅紅的晨曦背景中。
留下Harry擔(dān)憂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無視掉禮堂交戰(zhàn)雙方集體抽氣大合唱,寵溺地嘆了口氣。哦,他的Voldy有的時候就是會這么傲嬌。
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繼續(xù)Voldy沒做完的接受排隊敬酒工作,又一個沒站穩(wěn),腳下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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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猛地吞回了咒語搖了搖頭,他明明記得上一秒朝陽的紅光投射在他的眼睛上的樣子,但這會兒卻明顯變成了晚上。*雖然大廳還是一樣的吵,不過比起先前所看到的可怕的支離破碎的Hogwarts,眼前的廢墟狀明顯地被藝術(shù)化加工過了,是人工做出來的廢墟假象。
“Harry?”聽見這個聲音,Harry渾身一顫,猛地舉起了Draco的山楂木魔杖,朝著聲音的方向轉(zhuǎn)過身。穿著干凈禮服長袍的Voldemort,膚色令人難以置信地健康(本來就是慘白的膚色,當(dāng)然不是一般人意義上的健康),手上沒有魔杖。最重要的是,他正對著Harry微笑,微笑!Harry覺得這個世界絕對是毀滅了,但他卻沒有收到通知書。于是他就像是儲物室里那臺被Dudley砸壞了的電腦一樣,當(dāng)機(jī)了。
“Harry?”Voldemort挑起了眉骨的皮膚,疑惑地看著他,朝他走了過去。
Harry下意識地向后退了一步,魔杖舉得更高了些。
“你的頭發(fā)?衣服?Harry你看起來年輕了,而且一團(tuán)糟。為什么你拿著Draco的魔杖?”Voldemort輕聲說,皺起眉頭,像是在思考。
他又向Harry的方向走了幾步,Harry也相應(yīng)地后退,直到腿撞上了椅子。
“你不是Harry,你是誰?”還不等Harry反駁,Voldemort紅色的眼睛鎖住了他的祖母綠,不過并沒有攝神取念的難受勁,“不,你是Harry,只是不是我所認(rèn)識的那個Harry!
Harry困惑地望著他,迷茫地?fù)u了搖頭,接著又點了點頭,魔杖放下來了些。倒是Voldemort看見他的反應(yīng)后了然地抿了下嘴,點了下頭。
很快他又轉(zhuǎn)頭看向Harry,眼睛里是狂喜的神色:“Merlin,這實在是。這就意味Albus和Gellert的研究成果得到了最終證實!我一直都以為……相對論,能量守恒,斯洛文尼亞變形法則!真可惜他們今天沒來!
聽到Dumbledore的名字Harry心里涌上一陣怒火,但他也意識到了這個Voldemort不應(yīng)該為他的怒火承擔(dān)責(zé)任。
“My Lord!”聽見后面有人打招呼,Voldemort轉(zhuǎn)了下頭,做了個稍后再聊的手勢后又面向了Harry。
“你不能就這個樣子走來走去!遍L長的手指伸進(jìn)袍子里。Harry又舉起了魔杖。
“放松,孩子。”Voldemort微笑著,飛快的揮了下魔杖。Harry感覺身上的血和灰伴隨著頭重腳輕的倦意消失了,被水、血和泥結(jié)住的衣服也改換了衣料。
“假定這次交換是暫時的!庇挚戳艘谎鄣仍谀沁叺娜,“并不意味著我們可以無視掉社交活動!北梢牡仄擦似沧欤骸敖橐馀阄姨鑶幔勘M管你不是我的Harry,我想那些腦子被巨怪敲了的白癡應(yīng)該看不出來!弊I嘲的微笑。
無視掉了Voldemort伸過來的手,Harry不耐煩地注視著他的雙眼:“介意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嗎?因為我完全沒有弄明白!上一秒我看見你要殺了我,現(xiàn)在你卻邀請我跳舞!”
Voldemort歪歪頭一副被逗樂了的表情:“現(xiàn)在我真的很傾佩當(dāng)初逼你學(xué)習(xí)的毅力,因為很顯然不管在哪個世界課業(yè)都不在你的考慮范圍內(nèi)。”
Harry發(fā)出一聲惱怒的喉音。
“平行世界,Harry;谖覀冊谏钪胁煌倪x擇而延伸出來的宇宙分支。我想它們剛剛應(yīng)該恰好交錯了。不過就你的反應(yīng)看來,那個世界的我性格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不同!
“你指望我相信你說的話?”Harry有些沒有底氣地舉高了魔杖。
Voldemort聳了聳肩,這個動作非常地不Voldemort:“為什么你不用自己的魔杖?除非,它斷了!
“是啊,托你的福!”Harry沒好氣地說道。
Voldemort被他孩子氣的怒意逗笑了,攤開了一只手。
Harry躲了一下。
“我知道你留著殘骸!
“好吧!”Harry氣沖沖地說,倒空了驢皮袋子。
Voldemort長長的手指撿起了魔杖的殘骸放在了手心里:“Reparo!”魔杖重新接上,杖尖迸出紅色的火星。
Harry拿起魔杖,手指間一陣暖流涌過。他抬起頭,似乎是在做某種斗爭,嘴巴開合著,最后他終于說道:“謝謝!
Voldemort有些得意地?fù)P起了下巴:“現(xiàn)在,我可以得到那支舞了?”
音樂已轉(zhuǎn)入了高潮,雖然有些快,但在Voldemort熟練的引導(dǎo)下(顯然他不得不這樣做過很多次)Harry難得的享受到了跳舞的樂趣。當(dāng)音樂逐漸步入尾聲,兩人的動作都慢了下來。Harry感到那雙血紅色的眸子仿佛磁石一般吸引著他不斷追隨著他的視線。他感到他們間的距離越來越近。在某種未知力量的促動下,他終結(jié)了兩人間的距離。一開始只是試探性的嘴唇相貼,隨后這個越來越深入也越來越火辣。最后兩個人喘著氣分開。
Harry猛地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做了什么,最重要的是他發(fā)現(xiàn)他喜歡這個吻遠(yuǎn)勝過Ginny或是秋的,震驚又有些無措地后退,他感到腳下一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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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rry沉思著凝視著紅色的天空漸漸轉(zhuǎn)為干凈的亮色,徹底忽視掉大廳里的嘈雜。
當(dāng)太陽在天空中越升越高,Harry終于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勢在必得的微笑,徑直離開了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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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artet No.13 in A minor, D804 【Rosamunde】 - I. Allegro ma non troppo,《復(fù)聯(lián)》里就是這首,寫這篇文的時候剛出,我記得?
*之前1231的Harry沒有注意到什么是因為咒語正朝他打過去,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大概也許?也說不定是大腦回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