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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未至
當(dāng)你離開的那一天,我以為全世界都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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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寶貝珍珠開始哭叫著喊媽媽,各種玩具或者小人書都哄不住她了的時候,幸村精市終于意識到她已經(jīng)長大,記事并且懂事了。
他嘆了口氣,夏樹,你怎么就舍得離開我們呢,珍珠寶貝很想你,我…… 也很想,現(xiàn)在什么都哄不住她了,不管事小人書,還是任何高檔的玩具,她只想要媽媽。
看著寶貝女兒哭濕的淚痕和熟睡的面龐,幸村心如刀絞。
吐出一口煙混雜在空氣里,屋子里頓時彌漫著強(qiáng)烈的煙草味,自從夏樹離開的那年秋天,擁有著良好生活習(xí)慣的幸村精市一下子墮落到谷底,抽煙喝酒是他唯一排解傷痛的方法。也只有在寶貝睡著或者看不到的時候,他才敢拿出煙酒,一個人,蹲在墻角一根一根的抽,或者一個人,坐在桌子前,一瓶一瓶的喝。
他無奈的笑,夏樹,如果你看到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嘲笑我的吧。
眼中微微閃爍著點點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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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幸村精市由于公司的時候耽誤了一小會兒,當(dāng)他急匆匆的趕到幼兒園門口的時候,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副景象。
幾個調(diào)皮的小男孩圍著他的寶貝珍珠嬉笑道。
“沒有媽媽的孩子!
“野種野種!
珍珠眼中閃著淚花卻倔強(qiáng)的挺直腰板站在那里,“我有媽媽,我有媽媽。 ”
幸村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趕緊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哭的欲望,跑到寶貝身邊牽住她的手。
淘氣的小男孩跑走了,珍珠的眼淚也隨之流了下來。
幸村蹲下擦著她的眼淚,“珍珠不哭,珍珠乖。”
“珍珠要媽媽,嗚——”
“媽媽是大壞蛋,媽媽最討厭了,我討厭媽媽——”
珍珠大聲哭叫著,幸村把她抱起來,大步的走回車?yán)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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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珍珠睡了。
幸村精市看著手機(jī),拿起,放下,再拿起,又放下,如此反復(fù)了幾次,終于下定決心。
“珍珠也不小了,你一個人還準(zhǔn)備一直這樣下去嗎?找一個吧!绷葏问靠粗媲般俱驳男掖寰姓f道,見他不語,“如果想找,我認(rèn)識一些很好的女孩子,可以打電話我我來介紹!
這是幾個月前見到柳生的時候他說的話,幸村那個時候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可是現(xiàn)在,看寶貝天天都吵著要媽媽,哪怕是為了孩子,幸村的心動了。
電話通了。
“莫西莫西。”
“柳生嗎,我是幸村!
聽完幸村的來意,電話那頭嘆口氣。
“你終于想通了,我?guī)湍懵?lián)系,見面的時間地點和對方的名字我消息給你。”
掛了電話,幸村揉了揉太陽穴,望向墻上掛的夏樹的照片。
“夏樹,你不會怪我的吧!弊炖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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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上班的時候便收到了柳生的短訊。
“菊谷花戀,23歲,東京醫(yī)院護(hù)士,本周六下午starbuck,一點不見不散!
幸村合上手機(jī),心里想著是什么樣的女孩可以接受和一個有孩子的男人見面談情。
不過他依舊從心里相信自己曾經(jīng)的隊友。
星期六,幸村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穿著西裝去赴約。
他打開衣柜,伸手拿出一件西裝,那是夏樹最喜歡看他穿的一件西裝,自從夏樹離開后,他再也沒有穿過。
系上扣子打上領(lǐng)帶,望向鏡子中的自己。
夏樹,你會理解我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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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點50,幸村精市出現(xiàn)在starbuck的門口。
約莫過了5分鐘,遠(yuǎn)處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他感覺那是菊谷花戀。
走近了,她洋溢著微笑的叫道。
“是幸村君吧,你好我是菊谷花戀!
他對上她的眸子,有一瞬間的失神,那一雙純凈如水的祖母綠色眼眸曾在夢里出現(xiàn)過千萬次。
夏樹,夏樹。
忽然回過身來,他抱歉的笑笑。
“你好。”
坐在餐桌上,幸村由于她的眸子一直無法集中注意力,想了許久他還是問道。
“菊谷小姐,請問你綠色的眼眸是?”
她一笑,“很多人都問起來呢,我的祖母是愛爾蘭人,所以……”
他點點頭,表示理解,但心中卻詫異。他的夏樹,媽媽是挪威人,也擁有著一雙傳神的綠色眸子。
這就是傳說中的緣分嗎?
幸村精市苦澀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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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況你聽說了嗎?”喝了一口咖啡,幸村問道。
“嗯。幸村精市,27歲,在XX公司工作擔(dān)任總監(jiān),有一個三歲的女兒!
他點頭,“你不介意?”
對面的女孩子笑了,“如果那個人不值得我去愛的話,我當(dāng)然會介意。可是我聽比呂士說了你的情況,我也十分相信他,所以我想交往試試看。”
幸村舒了一口氣。
交往試試看,這不也是他當(dāng)下正想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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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這幾天寶貝珍珠都沒有提起媽媽。
無論幸村說什么她都是低著頭擺弄著小人書和玩具。
終于幸村忍不住了,“寶貝,難道你不想媽媽了嗎?”
珍珠揚起了清澈的眸子,“不想了,因為媽媽不要珍珠了,珍珠也不要媽媽了。”
他的心瞬間又痛了起來。
夏樹,菊谷她能承擔(dān)起一個母親的責(zé)任嗎?她可以代替你嗎?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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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下班,幸村精市來到了東京醫(yī)院。
他想看一看菊谷平時工作的地方。
打聽到了菊谷在兒科,他便往那個方向走去。
還未走到里面,就聽到了小孩子嬉笑的聲音。
不遠(yuǎn)處,菊谷正蹲在地上,圍著一圈光頭的小孩子。幸村一下子就明白了,白口血口病。
“花戀姐姐,花戀姐姐!
“嗯,小越,最近有沒有乖乖的聽話。俊本展热嘀『⒆拥念^問道。
眼中寵溺的眼神是沒法裝的。
“小越有很聽話呢!毙『⒆庸怨缘幕卮鸬馈
菊谷甜美的笑容中有著一絲難過,全部被不遠(yuǎn)處的幸村精市捕捉到了。
他看著看著竟然入了神。
或許她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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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幸村君你來了?”正在陷入沉思的幸村被女孩的聲音打斷。
換上以往的笑容,幸村開口道,“嗯。”想了想又說,“這些孩子……”
“怎么?”菊谷花戀用有些詫異的話語說道,“你介意我和這些孩子在一起?他們雖然是得了很嚴(yán)重的病,但是……”
“不不。”幸村怕再不開口會引起歧義,于是很少見的打斷了她的話,“ 我是說……”略微沉思了一下,又開口道,“對不起,我剛剛的意思是你經(jīng)常和這些孩子在一起嗎?我只是……只是覺得這樣做很善良!
面前的女孩子的表情由剛剛的驚異變到臉紅,背過身喃喃道,“我就說曾經(jīng)屹立在世界之端的神之子心怎么會那么冷血呢!
幸村精市淡淡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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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谷說你很好呢。”試著交往了兩個月,柳生打來電話說道。
“是時間讓她和珍珠見面了吧!
幸村精市握著話筒,“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人家女孩子都同意了,你還在憂郁什么?”電話那段的聲音也變得有些無奈。
幸村望向不遠(yuǎn)處一個人在玩玩具的寶貝珍珠,嘆了口氣。
“好吧!比缓蠛仙鲜謾C(jī)。
掛了電話,他一個人望著夏樹的照片坐了整整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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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陽光明媚。
幸村精市開著車去接菊谷。
“精市,我,我好緊張啊,珍珠她會喜歡我嗎?”
一路上,菊谷都在緊張的不停搓手。
“一定會的!毙掖宄展刃πΓ盟呛軠睾偷膸в写判缘穆曇舭参恐。
然后握住她的一只手;☉俚男纳晕⑵届o了一些。
其實,幸村心里不比她鎮(zhèn)定到哪里去。
珍珠會接受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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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了,幸村掏出鑰匙的手竟然有些抖。
菊谷看了出來,上前握住,眼神中透著的堅定,他的心稍微安了一點點。
“珍珠寶貝,你看誰回來了!毙掖褰械。
咚咚咚,從樓梯上傳來寶貝珍珠的腳步聲。
當(dāng)珍珠看到不遠(yuǎn)處的菊谷時,竟然愣住了。
僅僅幾米的距離,沉默,一觸即發(fā)。
幸村心里慌張起來,“珍珠,你看……”
話還沒說完,珍珠竟然哇的一聲哭了。
“媽媽——媽媽你怎么這么久才回來啊!闭渲楹窟罂拗瑓s倔強(qiáng)著不肯走上前。
菊谷的眼眶濕潤了,她跑了幾步摟緊了珍珠。
“珍珠寶貝,對不起,媽媽再也不會離開珍珠了!
幸村精市在一旁看著他們,心里五味俱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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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樹,是你嗎,指引著她來到了我的身邊。
夏樹,她真的很像你。
夏樹,不要擔(dān)心我們的珍珠寶貝,她現(xiàn)在很好,正在和花戀玩捉迷藏。
夏樹,夏樹。
幸村精市合上日記本,看著不遠(yuǎn)處嬉笑打鬧的母女。
微笑著走了過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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