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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溫暖的午后,陽光灑在慘白的病床上,讓本來略顯冰冷的病房帶上興許些暖意。
躺在床上的青年緩緩睜開眼,天花板上掛著的日光燈是這么陌生,窗外暖色調(diào)的天空帶著些透明感,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笑了笑。
本想稍微活動下身體,上半身的抽痛和腿部的麻木只好讓他作罷。既然痛,就不做這種努力,因為無所謂而且也沒有必要。靜下來看看窗外,一片浮云順風漸漸往遠處飄去,它的一部分被夕陽染成橘紅色,帶著透明感的橘紅。
對了,綱吉他,后來怎么樣了?
“打擾了。”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啊,白蘭,你醒了...”
少年還在門口站著,這么說來,和他單獨相處還是第一次吧?不,是單獨和諧相處。
“呀,這不是綱吉君嗎?”
“白...白蘭,那...那個...身體怎么樣?那...這個...”
把頭轉(zhuǎn)過去,原來澤田綱吉這個人曾經(jīng)這么膽小怕生過么?轉(zhuǎn)頭,不出所料,支支吾吾背后藏著的花都露出一點來了。眼前這個不知如何應(yīng)付的孩子和戰(zhàn)場上的那個真的是同一人?白蘭思考了一下,瞇起眼朝少年笑笑。
“綱吉君,別站著,坐過來吧!
“啊...好的!”
怯生生的一步步向前,糾結(jié)了一下最后從背后把花給拿了出來。是幾朵郁金香,黃的紅的紫的。
“那...那個白蘭,這個花我拿去插好。”
“嗯,麻煩你啦,綱吉君。”
“不,不麻煩的,那那個花瓶,咦?房間里沒有......花瓶.......?”
“綱吉君?”
“好像沒有花瓶呢......那個我去外面看看。
“嗯!
說著,目送少年關(guān)門離開。是不是該和他說其實沒花瓶也無所謂?花什么的,無論放到哪里都是要謝的,不必再用花瓶供起來。
“嘛,算了!
這里就收下他的好意好了。
“咔嚓”
“我回來了!
少年回來的到挺快,聲調(diào)上揚,看來很順利。
“真沒想到這里的護士還記得我......”
“喔?綱吉君是這里的??”
“不,不是啦,是有點事情......”
糾結(jié)著把花瓶送到床邊,金色的夕陽投射到少年身上,橙色的頭發(fā),暖色調(diào)的眸子,纖細的小身板。而建火焰雖不再,澤田綱吉這個人還是散發(fā)著溫暖的氣息。怎么說,有點像篝火一類的玩意?也不像吧......
似乎是察覺到白蘭的視線從未離開過自己,綱吉放下花瓶把視線轉(zhuǎn)向白蘭。透明的管子連接著手背血管,蒼白的人睡在慘白的床上,紫羅蘭色的眼眸也望著自己,平靜的。綱吉突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和這個白蘭相處的這么平靜,只是相視而望,不說話,靜謐的氣氛蔓延,難以置信。
“綱吉君!
打破這份寧靜的是,白蘭。
“我肚子餓了。”
“啊...嗯,那個想吃什么?”
“棉花糖。”
“哈?”
“在日本買的那些還沒吃完。”
“這個對身體...”
“我想吃,綱吉君!
綱吉無奈的嘆了口氣,認輸。果然白蘭這個人平時也夠怪的......
“那我出去買,等我下!
“在柜子里就有哦,不用出去買啦。”
“哈......”
邊懷疑白蘭是什么時候醒的,邊走到柜子旁,打開。果然有那么幾袋子棉花糖,包裝還都挺熟悉的。
“隨便拿一種了?”
“嗯,綱吉你愛吃哪一種?”
被略掉的“君”字嚇了嚇,綱吉努力不去在意,隨意挑了一種吃過的關(guān)上門,拆開,給白蘭送去。
待綱吉坐下,白蘭開口。
“綱吉,我睡了幾天了?”
“一個禮拜!
“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
“尤尼組,出局了。還有斯卡魯!
“嗯,綱吉,能遞給我一顆嗎?”
“啊,當然!”
想起那天白蘭居然為自己擋住攻擊,最后重傷,浴血墜落的時候,綱吉再次不是滋味起來。更不是滋味的是,自己仍然未能擊敗爸爸的事實。遞上棉花糖,卻完全沒專心,白蘭張嘴直接咬了進嘴,唇略微碰到些綱吉的手,可綱吉卻沒注意到,眼神灰暗了些,想必是想到些不好的事。
“你和爸爸怎么樣了?”
白蘭邊咀嚼邊問,綱吉瞬時面露難色。
“厄......我還是沒能打敗...是REBORN!
“用了禮物?”
“嗯!
“挺好的啦,綱吉,再給我一顆~”
“是,是嘛?”
綱吉掩飾著,他察覺到白蘭帶著安慰,更加覺得無地自容了起來。白蘭犧牲自己創(chuàng)造機會,而自己卻沒好好利用起來險些被爸爸摧毀BOSS表,要不是REBORN及時相助就完蛋了。明明是對不起白蘭的機會,卻被白蘭安慰了。
低著頭,用手遞來那顆棉花糖,明顯的心不在焉,手不小心碰到白蘭的嘴唇,長期未曾被濕潤的唇感遭到裂開,綱吉心里一個咯噔,是不是該給白蘭弄杯水喝?
可,白蘭沒給他這個空隙。張嘴,用舌頭勾去棉花糖,舌尖再次碰觸到綱吉的手指,不止一只。緊接著,順勢就這么舔舐起少年的手指,指尖粘著些糖粒,草莓味道香甜可人。第一次不小心舔到的時候,白蘭其實突然覺得,澤田綱吉這個人本身其實就像草莓棉花糖一樣,青澀,軟軟的,散發(fā)著香甜氣息,只要不是在戰(zhàn)場,他就是這 幅可人的模樣。草莓棉花糖,恰好是白蘭最喜歡的味道。
本想弄杯水給他喝,沒想到這個人不僅吞了棉花糖還舔掉了自己手上的糖粒,白蘭究竟有多愛吃棉花糖啊...雖然感覺很奇怪,不過綱吉想想看還是忍了,畢竟自己太對不起他了,各種方面都是。從指間到指腹,再到第一個關(guān)節(jié),食指,中指,無名指......氣氛逐漸變得奇怪,好在白蘭的舌頭很是干燥,綱吉并沒有覺得有多厭煩,不過也夠奇怪了。
“那個...白蘭......?”
擠出來的小小聲音打斷了白蘭的動作,
“綱吉,你的手指很甜!
“那是因為沾上了糖粒啦...”
“草莓味道,甜甜的,我很喜歡。”
明明應(yīng)該在說棉花糖的事情,可紫羅蘭色的雙眸卻緊緊盯住自己不放,說著喜歡,眼里嘴上洋溢著些笑,綱吉越發(fā)覺得不大對,也跟著笑但不敢去看白蘭,不敢去讀他眼里的東西。
“哎...是,是嘛......這個我以前吃過,蠻好吃的...!那個白蘭要不要喝水?”
“...............................”
白蘭似乎在思考什么,還是看著綱吉,糾結(jié)了下,最后笑了笑。
“好呀。”
“那...稍微等我下!”
說完,丟下棉花糖,落荒而逃。
澤田綱吉的事情,要慢慢來才好。
我們有的是時間。
白蘭轉(zhuǎn)頭,湛藍的天空仍被夕陽染出些橘黃,橙黃,金黃,淡黃......他笑笑,嘴里還留著那香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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