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 ●尺
　　一.迷
　　昏黃的月下,一個人孤單的走著,背傴僂著,衣衫破爛泥濘,鄉(xiāng)下地方,見到陌生男子,當(dāng)然是引起一陣騷動.大家猜測著這個人的身份。
　　“他會不會是路上遇強盜了#...&…%...&..*”
　　“不會吧,八成是個乞丐,迷了路,亂撞…”
　　“恩,依老朽來看,他不像迷路,他怎么不問我們呢一定有鬼,沒錯,就讓老朽去試探看看。”
　　“老不死的,女人講話,男人插什么嘴,你也是街上的大媽啊,沒事做啊,湊什么熱鬧,去去去,給我回家洗碗去!”
　　幾個婦女偷偷笑著,又開始他們的“猜人游戲”.
　　“啊!”,一聲尖叫,大家更莫名, “孩子,你怎么成這樣了”東街的王大媽淚流滿面,拉著那個人大聲叫喊.
　　大家紛紛圍了上去,原來是王大媽家的二大, “二大,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啊你一大呢天吶,你們不是去集市賣草藥了么怎么會變成這樣發(fā)生什么事了你一大呢,一大呢”
　　二大面無表情,眼神呆滯又似有淚光閃爍,卻始終沒有開口說話.大夫看了又看也查不出原因,因為二大并沒有任何不好的地方.
　　王大媽先去找了他們的薛大哥,但是總不在家.于是王大媽和大爺商量了一下,就叫了法師鬧了7天7夜,但是鬼神之說又哪來的依據(jù)呢,二大不見起色,一大也未回家.只是每到晚上二大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
　　又是一個無聲之夜.
　　二大房里還是靜的出奇.以前二大的呼嚕聲是家里的一道風(fēng)景,但是自從上次回來之后就像變了一樣.王大媽獨自落淚,大爺吸著煙草悶悶地沉思,但是他們不敢多想.自故睡下,不一會兒呼聲如雷.夜深之時,大家進入夢鄉(xiāng).
　　一人影竄動,閃到村外.
　　“哼,要老子扮成這個樣子查地質(zhì)!你葫蘆里到底賣什么藥挖個地道要藏嗎”
　　“你到是很聰明啊,我讓你熟悉地質(zhì)你就知道要挖地了啊.”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為什么是我的屋里”
　　“嘿,女人的感覺.”
　　“廢話!好了好了,快說來我聽聽拉,好妹妹.”
　　“誰是你好妹妹啊!算了,我現(xiàn)在就解釋你聽.”她頓了頓,想了一會兒,那個冒牌也沒急著問,因為他覺得事情大有來頭. “你看出來沒,那個一大的功夫,似乎不是簡單的來歷,那是個高手的徒弟,要不是他涉世不深,你就...現(xiàn)在他們一定在療傷,也快差不多了.你養(yǎng)傷,我就來這里監(jiān)視他們.我發(fā)現(xiàn)那個王大媽自己吃完飯還帶到房里去吃,我就猜想那里面有人住著,可是我卻不能走進他們的房間.這才叫你易容嘛.至于為什么叫你查你自己的房間么,那是因為我想讓你從你房里開暗道通到那終點去.”
　　“恩,老子不爽的就是這個.他們實在是太神秘了.”
　　“現(xiàn)在我也在暗中找尋那位隱者.他一定會有所行動的.至于是哪個門派的路子,我只是覺得熟悉,但是就是不知道.我有不祥的感覺.這背后一定是個重大的來頭.你現(xiàn)在就繼續(xù)裝傻查他們家里的秘密,千萬小心不要暴露.”
　　“恩…知道了.傻子不容易被認(rèn)出來.我知道的.我會看著辦的,切!要老子做這種事.”

　　二.回憶
　　半個月前,大一,二大一如往常到城里賣草藥,因為這草藥是家鄉(xiāng)的特產(chǎn),這里又是各地集會的藥產(chǎn)交流鎮(zhèn),名醫(yī)和藥販子都喜歡來這里購買藥物再運出去.因此他們的草藥很快就賣完了.但是他們很快讓人盯上了,也就是后來那一男一女.其實他們是官府里的游歷捕快,游歷捕快就是不在衙門里待著,而是四處尋找可疑的事件,有民怨有勾結(jié),他們都有權(quán)利插手,雖然無品級,但是這樣才叫人覺得可怕,無論是誰犯錯都可依法處置,不留一點情面.于是就有人稱他們是“上方寶劍”這樣的捕快往往是武功高強見多識廣,有的是從小訓(xùn)練的,有的是從無名上升的,但是要經(jīng)過最高級的皇帝的認(rèn)可才能得到這個差事,因此每年的爭奪也是一大事跡,全國人民觀看,但是為了保密,游歷捕快做事都是蒙著臉.所以至今人們只能是聞其名而未見其人.
　　而這兩人組是近年剛出道的,男的講話雖粗魯,但是他精通地質(zhì),善于易容醫(yī)術(shù),女的心細(xì)聰慧,通曉江湖事.他們武功高強,特別是在輕功上聞名.
　　他們自名為“啟”.
　　其實這個叫一大的人在三個月前在郊外被啟碰到,但是敏銳觀察力是捕快必備的,一大的鞋子根本就不像是從鄉(xiāng)下來的,沾著很少的泥.啟默契的微微一笑.
　　兩兄弟賣完草藥,哥哥一大說:“二弟,這是你第一次出來賣草藥,怎么樣你先到處逛逛,這是銀兩,要是看中什么要買就買吧.大哥想買點給師父,不過你可要替大哥保密哦…大哥想在師父生辰那日給他個驚喜.”
　　“好,我給小妹買些糕點.”
　　“那等下就在城南等吧,你慢慢逛.”
　　一大悠悠的穿過大街,在一路口身型一晃變不見了.要是一般人一定會跟不到他,但是這次啟卻跟丟了!
　　“怎么會這樣,老子難得這么有耐心.”修長的身材,神采熠熠,看來不過二十多點,但口氣的確是老了點.
　　“哼,他似乎發(fā)現(xiàn)我們了,今天絕對不能錯過了.隕,照計劃行動吧.”女子十分妖艷,年紀(jì)也不過二十出頭.
　　“哦,知道了,又要老子做這種事.我去準(zhǔn)備一下.”隕嘟囔著, “對了,…洛,你自己也小心點…”
　　城南,二大買好等的焦急.
　　“嘿,小子長的這么英俊,在等我么”洛輕聲,雙眼瞇起,淡淡的體香和著酒香傳入二大的腦袋. 二大除了小妹和娘,從未這么近距離的靠近一個女子,羞澀的臉露出來.“你沒大我多少呢,還叫我小子.你是哪里來的野丫頭啊,大白天還醉熏熏的.”
　　“知道頂嘴了,看見姐姐還不叫!”洛繼續(xù)靠近.
　　二大連忙轉(zhuǎn)開, “姑娘,你醉了,我道歉,你家在哪里,我先送你回家.”
　　……
　　不一會兒,隕已易容成二大的樣子來到城南.又過了一段時間,一大捧著一個包袱來了. “等了很久了吧.有點事耽擱了.天快黑了,我們路上再說吧.”
　　“大哥,其實你不用瞞著我們的,師父的事,那個…”
　　“好了好了,快走吧.”
　　“大哥,你的手怎么了連我也要瞞著么”
　　二大一路追著問著.
　　樹林, “我弟弟輕功可沒這么好.”
　　隕嘴角一揚, “你果然會在這里露出來,哼,受了這么重的傷你還能走這么快,你的師父是誰你們的目的又是什么包袱里的是那個天下第一刀匠的腦袋吧.”
　　“啟果然名不虛傳,輕功的確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我勸你還是別知道的太多,惹來殺身之禍可不好.”
　　“你都受了這么重的傷,口氣到是還是這么硬!既然知道我們是啟,一定不是泛泛咯,嘿嘿,引起老子興趣了.”
　　不遠處兩個身影,二大的臉仍持續(xù)紅著,一邊是哥哥的秘密竟然是殺人,一邊是女孩子挨著自己這么近…完全忘記剛才發(fā)生的事了.
　　“廢話少說,我也不是濫殺的人,只要你們不再查,我就放過你們.”
　　“哦這么大的口氣,如果你沒受傷,也不會是我的對手.老子可不是什么好人,老子喜歡乘人之危,哈哈”
　　兩個身影竄動,只聽到風(fēng)吹過的聲音,一團東西從包袱里掉落,聞的二大一陣暈眩.
　　又一個身影跳出,打了隕一掌,帶著一大飛速而去.為了安全起見,啟沒再跟上去.
　　三個人,回到小屋.
　　“為什么我大哥不是那樣的人,他殺那個誰一定是有原因的!”
　　“如果是有原因,那為什么他還要帶走他的腦袋.”隕接上.
　　“怎么樣都好,至少現(xiàn)在我們失去他的消息了.而且隕你也受了不小的傷,得先養(yǎng)傷.”
　　“我要留下來幫忙,我一定要知道原因.我可以照顧隕哥哥,也可以告訴你們關(guān)于我大哥的事!”二大說的很堅定.
　　“小子,老子可不需要你照顧!不過你的確有用.”隕閉著眼睛,微弱的聲音漸漸消失.
　　“喂,隕,隕,隕,你不要嚇我,快說話,睜開眼睛看看我!二大,幫我照顧他.”洛激動的叫著,飛出門去.
　　“傷的不是很重,不過那位用的力道收放自如,不是泛泛,但是他卻不殺他.你們要注意了.按我的方子調(diào)養(yǎng),2,3個月就可以恢復(fù)了.”老人邊寫邊囑咐著.
　　“恩,知道了.麻煩你了.”洛不自然的表情在老人的眼神里收縮.
　　除了照顧隕一會兒,洛大部分時間是在外面的,一切都由二大打點.隕也一點點好起來了,偶爾在院子里練練.
　　洛總是傍晚出去,深夜才回來.二大好奇卻不敢多說.
　　直到三個月了,三人圍坐于桌邊, “我一大的確是有個師父,阿娘時時叫我送些吃的去,怕一大練武受苦.那個師父人很好的,臉上總掛著笑,也不罵人,很是和藹.也不像我們家阿爹,被阿娘喝來喝去的.不過我也就見過幾面,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們他住在哪里.”
　　“不用了.隕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就想請你幫個忙.”洛面無表情,眼睛里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光.
　　“那你們不要傷害我大哥,我大哥以前不是這樣的,他人很好的,是我們那里出了名的孝順長輩關(guān)愛幼小,我不相信他是那樣的人,他一定有苦衷的.求你們別殺他.爹娘會傷心的.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要把你軟禁起來,直到我們辦完事,當(dāng)然你的請求我們會考慮的,委屈你了.”洛站起來, “事情完成后你就可以回家了,這段時間那個老頭兒會照顧你的,不過老頭脾氣不好,你擔(dān)著點.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洛嘴邊浮起笑容,二大看的癡了,但身子一軟便不知后事了.
　　二大醒的時候已經(jīng)在一個屋子里了,浮滿濃濃的藥氣,又飄著絲絲涼意,竹的味道.二大起身出門,原來是世外竹源,院子里曬著各式的草藥,奇怪的是竟然有很多口井!環(huán)故四周,竟然不是在山林里,而是在平地里,竹林不是很大,只是圍著房子繞了幾圈,在遠處是條河,石路鋪成的小路直通那里,細(xì)心的主人還在周圍種了花草,藥也分批種了一片,再遠處是菜地,地廣人稀的一個人間嫻靜之地.
　　“醒醒還真快,小子體質(zhì)不錯嘛.接下來這幾天你就乖乖的跟我一起住著吧.我不會欺負(fù)你的,但是你要幫我種地的,菜園在那邊,偶爾你也可以釣釣魚什么的,但是別出我的地盤,啊,你要問我我的地盤有多少嗎”老頭很有興致的言語著, “最外面有一種很奇特的植物以柵欄的樣子活著,沒我的允許,你最好別去接近,因為他會殺了你!哈哈哈哈…”漸漸遠去的身影和聲音, “別碰我的書和藥還有那些井,死了我可不管,記得要煮好飯等我,哈哈哈…….”:
　　二大咽了一口唾沫,心想:他不就是那個救隕的先生嗎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我在他家脾氣到?jīng)]洛姑娘說的那么不好,就是挺神秘的.不知道洛姑娘怎么樣了.二大突然搖起頭來.不對不對,我怎么會想到洛姑娘,我…一大,希望你沒事.
　　3天過去了,二大釣釣魚,照顧照顧菜,每天和先生一起吃飯.先生吃飯很慢,邊吃邊皺眉頭,還不時的嚼一些自己沒見過的草藥,飯后就回書桌前寫東西.閑易的生活讓二大感到輕松快樂,但是他還是時刻想著他的爹娘和一大,還有洛姑娘隕他們.
　　“傻小子,想不想學(xué)”那天吃晚飯,先生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真的嗎先生要教我醫(yī)術(shù).從小我就跟著大人們上山采藥,我覺得救人讓我覺得很舒服.只是我雖然讀過一點書,但是我比較愚鈍,我真的可以學(xué)嗎”
　　“你在說什么怎么這么多廢話,快吃飯,吃完洗碗去.小心我一掌拍了你,叫你這么多廢話吵我!!”
　　莫名其妙.二大這么想著.所以過了幾天,他終于忍不住了, “先生,你那天不是說要收我為徒嗎”
　　“哦我有這么說嗎我是問你要學(xué)么,可沒說要收你做徒弟.自己去書架的最上層拿第一本書看.”先生抬起頭, “還不快去,想死啊.”
　　……
　　三.繼續(xù)
　　傍晚的天空朦朧中透著陰涼的光氣,下過雨的泥路讓人看了覺得濕漉漉不討好,當(dāng)然,鄉(xiāng)下人又怎會介意這個!路上行人寥寥,只有零星的幾個趕著回家吃飯,農(nóng)作物還是需要保護的.
　　珠入軟泥,一點點滲入,雨的味道彌漫了空氣,二大瘋瘋癲癲的往外跑,嘿嘿嘿的傻笑,望望天,聞葉子,好不歡快,像孩子般蹦著跳著,濕濕的泥濺起,一朵朵花開散落的樣子,就是這樣吧,他又蹲下畫著畫玩著泥,阿爹在阿娘的白眼下跑過來,撫摸著二大的頭, “這是我們這里出了名的紅泥,小時候你最愛拿它堆房子了,你說長大要給我們蓋好漂亮好漂亮的房子.你一大就不一樣了,他喜歡俠客,喜歡劍,喜歡練武,所以我就把他送去了老薛那里,還真是有所成.不過你一大念家,到現(xiàn)在還沒出去闖天下,一直待在家里,他等的就是你成家的一天,結(jié)果…唉,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是你能開口說話就好了.”阿爹又蹲下,拿著紅泥和二大玩起來, “老頭子,我叫你干嘛的啊,你怎么跟孩子一起玩起來了啊.唉,算了,難得老二這么開心.你給我好好照顧他,我去看看大哥回來了沒有.”
　　“哦,你去吧.早點回來.”阿爹回頭叫道.
　　“啊啊啊……”二大將泥堆到阿爹手上,阿爹手巧,立馬捏出一個小人, “可愛吧,像不像你呵呵…”阿爹站起來,扶起二大,坐在石桌前, “礙事的女人走了,現(xiàn)在就剩下我們爺倆.聽我發(fā)發(fā)牢騷吧.這里都是女人為天,為主,你可知為何哼,這里有個傳說,有一個女人逃離故土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了紅泥,叫紅泥當(dāng)然是因為它是紅色的,但是那個女人名字就叫紅,她發(fā)現(xiàn)紅泥適合種植清新淡雅的竹子,甘甜可口的柑橘.山上的一些草藥也是這樣發(fā)現(xiàn)的.適合種植.所以后來我們這里就特產(chǎn)這些.本來貧窮的地方經(jīng)她指導(dǎo)就開始富裕起來了,也時常有陌生人來此地生活.這里跟城里雖不能比,但也是有街有道有店.女人很快就走了,但是她卻改變了村里人的想法,女孩兒有用,男孩子除了有力氣,沒用.從那時起就傳了這個風(fēng)俗吧.其實這里的女人也從那時開始漸漸無知,無理.而我曾經(jīng)跟著師父學(xué)過幾年武功,而一大的師父就是我的師兄薛酒林.我?guī)煾冈谖仪嗄陼r候教了我兩年,后來不知所終,再后來我結(jié)婚生子,15年以前薛師兄帶著小鈺回來告訴我為了完成師父的遺愿要隱居于此.我們認(rèn)了小鈺做干女兒,夫人安排了個住處給他,夫人好奇外面的大世界,時常去看他.于是一大也就成了他的徒弟.畢竟我不能教他太多的東西.現(xiàn)在你知道一些了吧.”
　　“王大爺,你雖然才學(xué)了兩年,不過你的觀察力倒不差.竟然能看出我不是你兒子.”
　　“我是孩子的爹,一些生活習(xí)慣和你小心翼翼活動的樣子,我也曾跟蹤你,不過沒幾步就拉丟了.都過了一個多月了,時間久就容易露餡.但是我想你是有原因的吧.我們二大還好吧.一大的事我也知道些.因為我發(fā)現(xiàn)師兄的路數(shù)與師父有些不同.而且?guī)熜值母莞?一大雖仍是那么謙謙君子,但是他開始變的寡言,有時講出來的話驚人.老婆子婦人一個,我怕她多嘴,所以現(xiàn)在才找機會告訴你.你不要猜疑,我是真的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因為我親眼看到他沾著紅跡.希望一大不要陷的太深.唉,我的失職.這也是我沒拆穿你的道理.”
　　“哦是這樣.哼,早知道老子就不玩了.沒勁.回屋睡覺.”
　　“不需要我?guī)褪裁疵帷?br>　　“多麻煩啊,其實是我不能這么輕易相信你,我累了.你最好別多事.這么好事.”隕背對著王大爺,慢慢地走向自己的房間.一淺一深交替的腳印,讓明眼人看了就會明白這個輕功的高超,適可而止.
　　“哦,能答應(yīng)我嗎幫我好好照顧他們兩個.”王大爺閃閃的眼神抬起腳向前一踢,將那些腳印弄亂.
　　“一大我不能保證,不過二大沒做過什么,絕對沒事.”隕微微皺起眉頭,輕輕關(guān)上房門.
　　巧的事往往就喜歡碰在一起.
　　王大媽剛好匆匆從外回來, “老頭子,太好了,我剛?cè)パΥ蟾缒抢锎驋?竟然讓我看到一大和大哥都在那里,原來他們是去修習(xí)了,但是二大的事他們卻不清楚,一大說估計二大是和自己分開后遭的毒手.我的二大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會受這樣的刺激.前世造孽啊.不過薛大哥說了,過兩天來看看二大,或許他能救我們的二大.一大說要在那里,大概過幾天會和薛大哥一起回來吧.”
　　“哦.”王大爺已經(jīng)點起煙,深深的吸著.
　　“死老頭,自己的兒子受傷這么大的事你竟然你竟然這么表情!你還不去看看他,呆在這里干嘛!連你也要氣我!啊!”王大媽又換了個姿勢, “二大呢不是讓你看著他的嗎”
　　“在房里,他累了睡著了,你別去吵他,要不準(zhǔn)把他逼瘋.”王大爺頓頓煙斗,濕濕的煙草嗆人口鼻, “我去看看一大.”
　　房內(nèi)隕站在門口聽著夫妻倆對話,一直看著他們,旁邊站著洛.他們相視一笑,從房內(nèi)的一個地道走下,濕濕的土松松軟軟,就要把一切吸盡.地道延伸著,出現(xiàn)另外一條路,新泥和舊泥明顯分開.新路當(dāng)然是隕和洛弄好的.然而舊路又是通向何處呢.
　　琴聲瑟瑟,漸漸靠近,伴著水滴滴落的聲音,讓人涼意徹骨.泥地里出現(xiàn)一扇石門,推開,一女子手撫一把破破的舊琴,她聽到來人的聲音已經(jīng)站起來了,當(dāng)她看到二大的時候興奮的跑過去抱著二大哭了起來,洛站在門邊默默的看著,一柱香的時間,女子抬起頭,擦了擦,淚眼朦朧,臉緋紅,一種柔弱美, “二哥,為什么你的腳步聲變輕了,那個姐姐是誰”
　　隕無奈的搖搖頭看向洛,那里有種求救的感覺.洛微微一笑,拉開隕和那女子, “他不是你二哥,他是我的.”女子一陣迷茫.
　　“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我可以把你的二哥還給你.”洛拉著隕邪邪的一笑.隕一副無辜的表情,立馬想到裝暈,漸漸軟下身體.
　　兩人扶隕睡下.
　　“他病了,在冷的地方他會暈倒,是我救了他.但是他卻不愿意說你們的事,還非要來看你.”洛眨眨眼睛,偷偷的吐了下舌頭.
　　“我是這個家撿回來的孩子,小的時候我經(jīng)常發(fā)燒,看了很多大夫都沒用,直到有一天薛爹爹來了,他叫人挖了個地道讓我待著,他說我的病是先天從娘胎里帶出來的,治不好,只有待在陰涼潮濕的地方才可以.從那時候起我就一直待在這里,阿爹阿娘和哥哥們每天都會來看我,給我?guī)Ш贸缘暮猛娴?但是前段時間阿娘常常嘆氣,她告訴我說兩個哥哥出去闖天下了.這是高興的事,可是我看的出來他們很不舍.”
　　“可是,可是我發(fā)現(xiàn)你跟你哥哥關(guān)系似乎不一般啊.”洛發(fā)現(xiàn)自己好八卦.
　　“不瞞你說,我和二哥從小情投意合,爹娘也默許了我們.就等著我們成人.可是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大哥對我也…后來我就…再后來我總看見二哥很少見大哥了.”緋紅的臉,身體漸漸發(fā)熱,口里哈著氣,水珠滴滴落下,泛起漣漪,石頭里滲著濕濕的紅土. “哦,對了,我叫小鈺,十八歲,我可以叫你姐姐嗎”
　　“可以.你的琴彈的很好,這里還有世外高人啊.我有個朋友笛子吹的很好,下次你們可以合奏一首.”洛望著地面發(fā)呆.
　　一件披風(fēng)落在洛身上, “我喜歡這里的生活,可是姐姐穿這么少會著涼的.那我二哥的身子怎么樣了他不能住在這里嗎”
　　洛坐下,望著小鈺可憐落寞悲傷的樣子,有一種想帶走她去治病的沖動,這個世界上竟還有這等尤物,能讓人為之瘋狂.小鈺修長的身體,穿著一件淡蘭色的衣服,布料雖沒有紗那么透明柔軟,但也稱的上是上品.一頭黑溜溜的頭發(fā)梳成了兩股小發(fā)繞到腦后披下,長長的拖到胸前,還有一種濕濕的感覺,更添魅力.天生一副病懨懨的模樣讓人憐愛.
　　跟小鈺比起來,洛更加健康多變,而少了另人生憐生愛的氣質(zhì).洛穿著一身用上好的江南織布做成的長裙,紫藍色,因為洛就喜歡這種顏色,她覺得紫藍色雖屬于深色一類,但那里透著迷惑帶著誘惑讓人時刻警惕.美貌上洛自然是更勝一籌.
　　“哦,那個你二哥也沒什么事,好好調(diào)養(yǎng)應(yīng)該會好起來的.所以你不用太擔(dān)心了.到是你大哥讓我覺得很好奇.你說你大哥也喜歡你這么說他們兄弟的感情有裂縫”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問,但是大哥并沒有在二哥面前流露出半點不高興的樣子.所以沒什么問題的,大哥對我們都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
　　“哦,沒什么,過去的事就別提了.”
　　既然小鈺都這么說了,洛也不好再問下去.剛好二大醒了,小鈺淚眼朦朧的望著二大,有不舍有依戀.隕坐起身來,洛對著小鈺說: “大家都不讓他來看你,可是…所以我們今天來這里的事千萬別被別人知道,包括你阿爹阿娘和薛師父.”
　　“恩,我會的,等你們走了,我把這里再打掃一遍.二哥,你還會來看我嗎”
　　隕勉強一笑,點點頭.
　　走出暗道,啟微微一驚,有人!
　　已經(jīng)是深夜,兩人邁開步子追了出去.結(jié)果失望而歸.只得到一封書信,空白的書信.
　　洛坐在窗前,看看雨后清澈明亮的月亮, “是他,那個意料之中的神秘人.這三個月我在這里跟蹤他,就是這個步子,和傷你的人也是一樣的,一切盡在推算中.但是今晚這封信到是…”
　　半餉無人說話,月清涼的茫茫的.又是個無眠之夜.
　　燈下,真正的二大正在熟悉醫(yī)理,心里牽掛的是那個青梅竹馬的病小鈺,要是能治好她的病就好了,偶爾也會閃過洛的樣貌.
　　茶杯落地的聲音,二大完全沒有注意到. “笨蛋,茶杯掉地上了!在干嘛的啊!想個P啊,專心就能學(xué)好么你這個樣子永遠都只會是個二流的大夫.”
　　“徒弟愚昧,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好好悟吧,讓我看看你的潛力有多少.”一個轉(zhuǎn)身, “誰說你是我徒弟的不要亂說話,小心我一不高興割了你的舌頭!”
　　雖然師父常這么說,但是二大知道師父已經(jīng)從心里承認(rèn)自己了,也許是因為自己的認(rèn)真,也許只是一時心血來潮.聽到師父說潛力悟性什么的,讓二大一陣莫名,看著師父的背影,又看看這幾天看下來的醫(yī)書,自己也覺得是個奇跡.沒想到自己想著做一件事便能這么快的完成.但是二大迷糊了,他看了這么多真的能救人嗎,真的能治好傷者的病痛,能做個好大夫嗎
　　陷入沉思的二大突然站了起來, “師父,我懂了.”
　　“哦這么快,是嗎那你說說你悟到什么了”先生臉上透過一絲興奮的好奇.
　　“我這幾天不分白晝的苦讀,其實都是白費.我覺得我應(yīng)該把這些留在腦子里的知識通通扔了,書是死的,人是活的,老話說‘樹挪死,人挪活’就是這個道理.我一味的學(xué)習(xí)書里的東西,完全忘記草藥在新鮮和曬干的時候的區(qū)別.也就是說書上雖記的詳細(xì),但是沒經(jīng)過自己實際參與結(jié)果都只是書里的,我要自己采草藥種草藥,還要跟著師父學(xué)習(xí)師父診治病人時候的方法和配藥的用量等.這些實際的經(jīng)驗是書里難以告訴我們的.”二大的樣子跟原來懨懨讀書時完全不同,此時的二大神采奕奕,身上的青衫更襯出他清秀的氣質(zhì).
　　“羅羅羅的羅嗦了一大堆,你總算明白實踐比書本要重要的道理,的確,這是你要悟的一部分.很好,明天開始你可以帶著一本自己覺得喜歡的醫(yī)書跟我去就診.但是你最好不要說話,我還要你扮成其他人的樣子,也就是說你不能做你自己,懂了嗎這也是一課,你應(yīng)該有看到過類似的書吧.”
　　“雖然易容跟醫(yī)學(xué)沒什么關(guān)聯(lián),但是我好羨慕隕哥哥,所以的確有看過.”
　　“哼,不就是第一本書嘛,知道就知道,這么多廢話!”
　　二大漫步回房,濕濕的空氣凝固在竹子里,滲到每一寸肌膚里.為什么隕哥哥會易容,洛姐姐跟隕哥哥是什么關(guān)系他們跟師父又有什么關(guān)系他們是誰大哥又做了什么為什么我會在這里學(xué)醫(yī)為什么我這么賣力的學(xué)習(xí)難道我是為了小鈺還是…我為了洛我到底怎么了坐到床頭,眼睛朝窗外看去, “月亮好大好圓,已經(jīng)過了十五了,大家都好嗎洛也在看嗎”二大自言自語, “夜來吹葉花飄飛,月上梢頭灑銀光.云無心而月有意,隱入暗中遮秀眼.” 二大靠著床頭漸漸進入夢鄉(xiāng),夢里出現(xiàn)了他兩小無猜的小鈺和他剛認(rèn)識不久的洛.窗邊先生搖搖頭,望望月,漫步而去. “傻小子,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
　　晨曦微露,是個好天氣.
　　“臭小子,我要走了呢,你好了沒”先生點點二大的房門,好奇他會以什么樣子出現(xiàn).
　　門吱呀一聲,清脆.
　　“女人”先生瞇起眼睛.
　　只見二大將自己易容成了女子,男子本身就有秀氣精致的容貌扮成女子自然不會太丑,但是像二大這種情況就絕對天真爛漫.
　　“撲哧”先生笑的前仰后倒,二大把自己畫成了丑女,雖然不是特別丑,但是絕對不會讓男人見了癡癡的醉迷,那是一種夸張的化妝,讓人覺得這是個庸俗的女孩子,厚厚的粉底,濃濃的腮紅,將頭發(fā)都扎在一起拖著,手上纏著條絲巾,奇怪的是衣服卻是黑色的. “不倫不類.”先生頓了頓, “你有悟的潛力,第一次的易容能達到這個程度還可以了.跟隕比果然差了點.”
　　“師父,我知道我化妝是差了點,可是這里也沒什么好看的衣服可以穿,我湊和著這么做了件,我還留了一手.”說著把絲巾蒙在了臉上. “黑色的衣服,這樣的發(fā)型,讓人覺得很美麗,但是只要看到臉就不會這么認(rèn)為了.這就是我怕招人鬧時給自己找的后路.師父,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臭小子,還有這么點小聰明嘛.”先生暗暗高興.
　　其實二大的靈感是出自昨夜的夢,他看到小鈺柔弱的樣貌,想到要是這么漂亮的小妹妹受到小混混欺負(fù)時可怎么辦好后來又看到洛多變的性格和偶爾沉默的樣子,突然有了要將自己易容成美麗外表里有著丑臉龐的想法.結(jié)果還受到了師父的贊揚.不禁沾沾自喜起來.
　　于是艱苦的學(xué)醫(yī)路開始了.
　　一個老頭帶著一個黑衣的美女,果然引來一幫小混混鬧事,不過看到那張臉后沒有人再說什么了.接下來就是二大的學(xué)醫(yī)實踐.
　　四.身世
　　“王大爺說小鈺是薛師父帶來的,但是小鈺似乎不知道,15年前的話,她3歲.那個時候會有什么事嗎”
　　“這么久以前,我才多大啊.我怎么會記得.”
　　“那你回去去問問老頭子,他一定知道.”隕靠在床頭, “我會繼續(xù)裝下去的.到是你,別到了那里看到真的二大就不知道回來了.你可不能把我拋棄呢!好妹妹.哈哈.”
　　“哼,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我覺得那封信有問題,要走一起走.這樣你不也會安心點.我很容易跟人跑了的.就這么定了,我去跟大媽大爺說,稱一大他們還沒來.”
　　“為什么不讓老子留下啊你的決定改不了了,好吧,不過要不要再去看看小鈺”
　　“不用了,我們今晚就走,我留封信就好了.”
　　…
　　“笨蛋,你又傻在月光下干嘛”先生敲了一下二大的頭,”今晚有貴客到了,你還不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
　　“啊貴客哪里”二大一臉茫然, “啊!洛姑娘,隕公子,你們來了.”
　　“就知道是你們,能走過我柵欄陣的也就你們了.不過為了讓我知道你們來了,故意不走正路.你們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哈哈~”
　　“笑個頭啊笑,老子想麻煩點走不行啊!死老頭.”
　　“你叫我什么”先生驚了一驚, “只要你肯叫我,我什么都愿意聽,師父知道那個時候我的確…”
　　“二師父啊,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難得隕這么乖,你就不要勾起他的傷心事了,要不等下又臭著張臉不理人了.”
　　“是是是…你們查案查的怎么樣了”
　　“不怎么樣.你們要提就提吧,我已經(jīng)想通了.都怪我學(xué)醫(yī)不精,要不福伯也不會死.我和洛來這里就是想找你重新學(xué)醫(yī)的.不過得先把案子辦了.”
　　“那案子沒辦完你們就回來了!被追殺害怕了.”
　　“二師父,你的暴脾氣啊.我們是想問問15年前有沒有什么大事發(fā)生.”洛接過話茬, “一個武功高的人帶著個女孩.”
　　“茶來了,大家先喝茶吧.”二大捧著茶過來了, “我用了紅茶,味道不錯.”
　　“看來你在這里過的不錯,老頭子,你沒欺負(fù)他啊!”
　　“我想讓人學(xué)醫(yī),不行啊.”厥著嘴的先生往隕看去, “連洛洛你都跟著隕一起叫我老頭子,555…我有這么老了啊!”
　　“叫叫嘛,二師父別生氣啦.你收二大做徒弟了”
　　“沒有,我不收徒弟好多年.”
　　“茶很好喝嘛,你以后就叫老子師兄吧.洛從沒這么叫過我,老子想聽聽做師兄的味道.”
　　“喂喂,我還沒答應(yīng),你怎么就先叫上了.”先生力爭.
　　“好了好了,二師父你就別推辭了,二大,還不跪下奉茶給師父.”洛給二大使了個眼色.
　　整個晚上都沉浸在歡快的節(jié)奏里.秉燭暢談是個很好的背景.
　　第二天早晨,隕三人已在河邊垂釣了.二大正熟睡在自己的屋里.
　　“哇哇哇``````我逮到個肥的,可以喝魚湯去了.”先生最先打破這寧靜的早晨,打亂鳥語花香的氣氛.
　　“死老頭,干嘛出聲啊,想把我的魚兒寶貝嚇走啊!~老子不玩了.”隕起身整理想要離開.
　　“愿賭服輸,隕,你可要負(fù)責(zé)這美味的魚湯的哦~”洛也已起身整理.
　　“先把昨天沒解決的問題問了吧,十五年前的事讓人害怕.”先生已然是整理好,卻還拿著跟竿子垂釣.
　　兩人立馬靠近,靜靜聆聽吸引人的故事.
　　“十五年前,皇宮在一夜之間崩塌,那是三更時候,我還在里面整理草藥,師父突然讓我躲起來,我只聽到外面侍衛(wèi)瘋狂的叫喊聲,突然, ‘聽說你是這個世上最有資格做神醫(yī)的人’
　　‘不敢當(dāng).’
　　‘這位是公主殿下,不知道為什么被人害成這樣了,我會帶著她逃離皇宮,但是我要知道救她的方法.’
　　‘皇宮內(nèi)亂,大侍衛(wèi)卻為一個女孩子而特地跑來是不是惹人亂想.’
　　師父的膽子很大,這是我當(dāng)時僅有的想法.后來那人聽到這話,突然就抓狂了起來,拽著我?guī)煾傅囊骂I(lǐng)拼命搖晃,師父年老哪經(jīng)得起這折騰,最后師父在寫完一點的時候被沖進來的人殺死.
　　你們知道嗎世界之大,什么樣的事都會有,那個侍衛(wèi)其實只是對娘娘忠心才為了保護小公主不惜放棄一切,至于原因么,不好說.他沒惡意,至少我現(xiàn)在還是這么認(rèn)為.”
　　一陣亂飛的的野鴨,驚起一盤的水灑滿一路…
　　“政治的事和你們兩個組合的宗旨是不同的,你們只是為了幫助弱者,而政治牽涉的卻更多更多,人性的事也是.記住:沒有永遠,只有曾經(jīng).自己去會意吧.中午我就不留你們了,我要培養(yǎng)那個善良的小子了.該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吧.”
　　五未盡
　　啟回到那個小村莊,什么都不再掩飾了,素面面對,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也更添神秘.
　　薛師父已然是等待在門口.
　　故事已經(jīng)不想再提,只想把小公主的害陽喜陰的怪病治好,而那個被二大殺死的人也就不再提了,只不過是個害人不淺的小毛賊,那個可人兒,啟留下了一句,自會有人回來醫(yī)治,并不要擔(dān)心什么,很快很快.
　　啟繼續(xù)尋找他們的獵物,幫助弱者,二大經(jīng)過家人們的同意后也追隨啟而去.也許不久的將來啟組織又會增添兩員大將,為了快樂的事而努力.
　　什么是啟啟,就是平平淡淡,就是簡簡單單,就是星星劃過后的那場清新透亮的雷雨,把一切都洗凈.啟,只有開始,沒有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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