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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望著面前坐著的這個男人,趙敏佳再次嘆了口氣,明明之前已經拒絕了好幾次,可對方就是雷打不動的依舊邀約,這一次,她決定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的生活被這個混蛋打擾了。輕抿口咖啡,打了個呵欠,她想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明,自己實在對他沒興趣。
而這個罪魁禍首,卻好整以暇的仿佛沒看見似的,滿懷興致的望著趙敏佳,嘴角牽著一抹笑,勢必眼前這個慵懶中帶著風情的女子,必是她的囊中之物。
“盧銘淼,我的臉上有什么東西嗎?”這個男人的目光真是討厭及了。趙敏佳按下心下的惱火,喝完這杯拿鐵,她要立馬走人。
對面那個男子叫盧銘淼,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有著普通的名字穿著文藝的服裝整著2B的眼光,他有著輪廓有致的臉龐,整體來說,還算得上英俊,如果沒有嘴角那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的話。但是,這卻是最讓趙敏佳討厭的地方了。
她輕皺柳眉,不動聲色的瞇了瞇眼睛。她要看他,不厭其煩的約她,最終要表達什么。
世家子弟,都是這樣嗎?毋庸置疑,趙敏佳很討厭這些富二代,出生時含著金勺子長大的,自小不懂得生活的艱辛,自私而霸道,絲毫不站在別人的角度上。
她知道他對她有興趣,可是她沒有,這不是個人偏見,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最初印象不好,第一眼便否定了,何有興趣可言?
“沒有,你很漂亮!北R銘淼輕輕笑了笑,從他第一眼見到這個女子起,他便對她有些興趣了。
那是一個酒會,她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的沙發(fā)角落里,獨自品著一杯酒,仿佛那是珍藏千年的美味。來了好幾位邀舞的男士,她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淡淡了拒絕,禮貌而矜持。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他第一眼便斷定。高高盤起的頭發(fā),露出白凈的玉脖,精致的妝容,掩蓋在輕微的眼影下,哦,對了,還有染著朱紅色的指甲,這無疑是個很突兀的顏色,盧銘淼覺得,這樣的顏色只能帶來兩種極端,第一種,會使一個本來就很俗氣的女人貼上了更加俗氣的標簽,就像一個風韻猶存的婦人,試著用一切彌補那逝去的年華,卻不知道,欲蓋彌彰而更加明顯。第二種,就是她了,盧銘淼想到這里,向對面的趙敏佳的手看去,帶有欣賞的笑意,只看見趙敏佳瞪了他一眼,毫不留情。
他輕笑了一聲,仿佛更覺得有趣。這是多么完美無瑕的一雙手,十指削纖蔥,在朱紅色的點綴下,這不僅是一個渾身上下透著芙蓉般誘惑的女人,盡管她還年輕,卻是一個有故事的女人。這讓他,更想去了解。
連佳人瞪他一眼,都透著別樣的風情,盧銘淼的心中所想,要是被趙敏佳知曉,她肯定會把到口得咖啡吐了出來。風情?這個詞,還真是第一個有人這么評論趙敏佳,天可憐見,只是因為老總叫她代表公司來參加這個酒會,千叮嚀萬囑咐要穿著正式而濃重,至于指甲油,還不是住在一起的好友周思思,趁著她睡覺的時候,涂上去的,原因是,周思思覺得這瓶指甲油,快過期了,與其給扔了,倒不如便宜了趙敏佳。只剩下可憐的趙敏佳,在醒來時,張牙舞爪搜遍了房子,才明白周思思做完案,早把洗甲水藏匿完畢,已經不畏罪潛逃上班去了。
為什么盧銘淼會覺得趙敏佳是一個人有故事的女人,這還要從那場酒會說起,在盧銘淼眼里,風情的敏佳,慵懶的喝著酒(在潛力的情人面前,一切半調子的東施都有成西施的可能)。在聽到鋼琴師彈到那首理查德•馬克斯的《此情可待》后,抑制不住的埋首抽泣了起來。柔弱的身影,在燈光交錯下,孤單的讓盧銘淼心疼,這時候,他心里泛起的是除了想了解之外的更多的一種情緒,有好奇,也有他說不清的東西。當然,如果趙敏佳不介意,他可以跟她說,這是一見鐘情。
理查德•馬克斯的《此情可待》,我也很喜歡,同時也是電影《終有一天感動你》的主題曲,盧銘淼對這部電影,仔細的向趙敏佳娓娓道來。
他感覺自己說了很久,拿起茶杯,可對面那位女子卻一言不發(fā),這讓他心生煩躁放下茶杯同時,也微帶困惑。他只是想多了解她一下,或者說,他想走進她的內心,難道這樣的方式,太突兀了嗎?
趙敏佳怔了怔,手握緊了杯柄。茫然中,連咖啡涼了也不知道。
她并不理會盧銘淼,在他看來,這是個與自己世界以外,無關緊要的人。就像一個過客,或者連過客也不是,過了今天,便如一陣風般,不會在自己的心上,牽動半點漣漪。
盧銘淼看了看趙敏佳的模樣,嘆了口氣,她的目光,不再有隨意和淡漠,就像回憶一段珍貴的往事,亦或者一個珍貴的人?
盧銘淼苦笑幾分,聲音變得低沉而緩慢,夾雜著幾分無力和心疼,趙敏佳再恍惚中聽見這個突然變得沉默起來的盧銘淼,他的嘴角沒有了那令人討厭的若有若無的笑意,也沒有花花公子玩味的眼光、
這不是趙敏佳所關心的,她心中一動,淡淡一瞥,她依稀聽見那個男人低沉的聲音帶著幾絲恍惚的無力,這是她產生了一種他在痛惜著她的錯覺:“
“趙敏佳,你——”他的聲音又有幾分小心和不確定,斷斷續(xù)續(xù),終是忍不住說了想說的:“你……在想著誰?!”
趙敏佳心中一痛,手腕的紫玉鐲質樸無音,年代的久遠,如那個人沉寂的愛,那個目光真摯,為了她可以不顧一切的人,她看向窗外,你現(xiàn)在在哪里?
“這,和你有什么關系嗎?”悠揚的音樂輕輕流淌,手中的杯子不知何時被自己捏的發(fā)緊,指節(jié)處隱隱發(fā)白,趙敏佳面色不變,語調冷淡至極。
余思揚苦笑了一下,佳人的態(tài)度讓他內心微微受挫,他不可否認自己在想到對面女子,坐在自己面前,卻想著別的人別的事的情況,這在以前是他所遇見的女子中所沒有的。
A市的夜色變幻莫測,一如女人最沉最隱晦的心事,寬敞的落地窗透明的阻隔了所有人心中的距離,尋找一個根本不可能會相見的人猶如大海撈針。
那一年,她高中畢業(yè)后,隨著父母輾轉來到了這個城市。從此便再與老師斷了所有的音訊,每次問父母,他們都遮遮掩掩,要不說她跟她們家一樣搬家了,要么說她去外國求學深造去了。
她的葉老師,那個從小對她呵護備至,每次她犯錯都會替她說話,每次她想要什么,都會變著法子為她尋得那個眉目淺淡,妖如罌粟淡如梨的女人。
童年盛滿了太多的歡聲笑語,稚子的言行,稚嫩的想法,她以為葉老師會陪伴她一生一世,會像她承諾的那樣,帶她游過所有好玩的大山大水。
如今,卻像憑空消失,連空氣里都尋不到他往昔的氣息。
她長大后,也曾試圖一個人偷偷的跑回去,流動的溪水,古老的槐樹旁,那間屋里早已是人走屋空,只剩下空落落的木床,手工的泛著長久使用釉光的紅木桌。。。
孤單的身影,這里的每一個地方,她都熟悉無比,可是她最為心牽的那一個人,到哪里去了。
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葉梵的接近會使趙敏佳倍感窘迫,通常情況下,同一個容顏絕好的人接觸會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時間也會變的很短暫?墒,葉老師不知從何時起,一向愛為難她。難道,她出糗的樣子很有趣嗎?
語文課上,課間休息的時候,她正向她走來,一排,二排,三排……她似乎正在朝最后一排走來。趙敏佳低著頭,隱隱似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一分忐忑,三分緊張,這是每個學生在面對老師時都有的情況吧。
她走近她,她依稀可以聞見她身上漸漸飄來的,若隱若現(xiàn)的香氣,越來越近,映入視線的先是修長的大腿,伴隨著扭動的身姿,款款步來,妖嬈萬千。她毫不猶豫的在他身旁空的位置上坐下,趙敏佳的成績并不突出,在班級亦屬于默默無聞低調至極的一輩。此時,對于班級同學向她投來的各種意味不明的目光,還夾雜著一絲莫名其妙的雌性的憤慨和雄性的羨慕,趙敏佳心中卻只有苦笑。
她是學校好不容易請來的特級語文老師,不僅在班上,在學校也備受學生的推崇與擁戴。誰不知道三班的她,哪一個男生不是把她奉為心中的女神。可她,對她只有緊張,窘迫。譬如此時,她毫不在意的在她身旁坐下。修白纖細的玉手托著精致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趙敏佳不由自主的向右邊挪了個位置,想離這位美女老師遠一點。
“趙敏佳同學,老師身上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嗎?”她的語氣中嚴厲中含著一絲調笑。天,縱是如此,趙敏佳竟然還感覺到一絲嫵媚。她只是想離她遠點,要知道,盡管葉梵是用一種平易近人的語氣,可是趙敏佳心里只會覺得幾絲不自在和莫名的危險氣息。
“作業(yè)做完了嗎,我的課還聽的懂吧!边@通常是每一個老師最喜歡問的問題之一,同時也是讓大多數(shù)學生頭疼的問題之一。
“我過一陣子要結婚了。”她的語氣中似乎含著一絲放下與輕松,溫柔的語調幾分俏皮。繼續(xù)了這個沉悶而跟看起來跟趙敏佳毫不相關的話題,“對方家境不錯,以后呢,老師早起可以做瑜伽,下去可以去家里的健身房鍛煉身體,晚上做spa!彼p挑了下垂下飄散的不聽話的頭發(fā),把它們理到耳后,筆直的長發(fā)也隨之一瀉而下。趙敏佳低著頭,轉著手中的筆,心里暗示自己淡定,這與她又有何關呢?
可是為什么心里會有幾分隱隱的失落。
“所以……”她輕咬下唇,請求里夾雜著幾分老師的理所當然,跟頤指氣使,“我開出了一個書單,想在空閑之余看看書!崩w手一揚,宛若變戲法,趙敏佳的面前出現(xiàn)的一個書單,上面清秀的字體,圓潤而不失大氣,里面分門別類的列出了幾十本書的名字。有的書目很偏,很難在普通書店找到。
錢不會是我自己出吧。趙敏佳剛有這個念頭,用疑惑的目光看了眼這位美女老師,她像是會讀心術一樣,立馬就了解了她目光中的含義,“沒錯,趙敏佳同學,所以這一切就拜托你了。誰叫你是班長呢?”像是接受了什么光榮的使命一樣,葉梵老師重重的拍了拍趙敏佳的肩膀。嘴角一抹若有如無的笑意。
“班長?我什么時候成了班長?”趙敏佳揉了揉不知何時熱的發(fā)燙的臉頰,小聲說道。
“哦,以前不是,從現(xiàn)在開始,就是了!比~梵眨了眨眼睛,雙手環(huán)胸背對低下那一群竊竊私語的涌動著的學生:“孩子們,你們說是不是!
“是!”“趙敏佳當班長最好不過啦!”同桌兼好友周思思嘻嘻笑道,聲音大的讓趙敏佳耳膜欲裂。
上課鈴響了,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背影,只在風中留著一股沉郁的香味,香奈兒7號邂逅系列,號稱“白水”,淡而持久,幽遠持久的香味。
這是很久之后趙敏佳所了解的那種味道。畢業(yè)后,獨自來到這個城市打拼,嘗過辛酸,也吃過很多苦,有過成功,也感受到那份喜悅。
唯獨,感情上一直是單身狀態(tài),當然也不乏很多單身男士的追求,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自己卻是一直心如止水。
趙敏佳的思緒一直飄到了很遠,直到盧銘淼輕微的幾聲咳嗽聲,才將她從太虛中拉回。
這一年自己25歲,葉梵,也該32歲了吧。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沒有稱呼對方為老師,而是直接喊她名字。葉梵,葉梵!她無數(shù)次的當著她同事的面大聲的叫她,嘴唇微張,舌尖向后微卷,兩唇合攏,完美的兩個字,她的心思活躍著,她們的關系自買書那件事之后,奇妙的微融了起來。
或許,她并不討厭她。趙敏佳16歲的時候想到。
應該說,她從一開始就不討厭她。葉梵走的時候,趙敏佳才意識到了一點。
葉梵只是寵溺的看著她,目光柔情,不自知的挑逗著幾分風情,讓她的小心臟咚咚的跳動,快要蹦出胸腔。
“葉梵,你喜歡我這么喊你嗎?”趙敏佳曾將頭枕在葉梵的腿上,問她。冬日里的初陽澆的她全身暖融融的,瞇了瞇眼,調皮的將手卷起了上面那人的黑發(fā),繞成一個圈,被滑膩的逃走。
“趙敏佳喊的,葉老師都喜歡!比~梵翻動了手上書冊的一頁,長長的睫毛眨也沒眨,臉頰上的酒窩蕩漾著,輕笑而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趙敏佳心口微微震動了一下,溫和的光暈使葉梵的臉龐看起來極為淺淡,像從山水畫里走出來的水墨描的仕女,又像蒲大師筆下一笑魅人的狐仙。
“書是不是比我好看!”16歲的趙敏佳不服氣的道。
“哪有,小敏佳最好看了。話說,你不討厭老師了?”葉梵想起了當初叫她買書那件事,可讓這個小家伙郁悶了好長一段時間,放下了書,笑著反問道。
當然啦,我可是用了我所有的零花錢買到了你書單上的那些書。趙敏佳在心中腹誹道。不過價有所值,想起了葉梵對她買書所表示的感謝的各種行為,趙敏佳心中一甜。
“葉梵,你以后給我做一輩子好吃的。我給你買一輩子書,好不好!壁w敏佳仰起臉道。
“好!比~梵眸子盛滿了溫柔,趙敏佳的話讓她心中愈來愈柔軟了起來。一想到家族的逼婚,心里微微嘆了一口氣。
敏佳,我該拿你怎么辦才好?
“wherever you go ,whatever you do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whatever it takes or
how my heart breaks ,i will be right here waiting for you ,i took for granted, all the time 。”
一段好聽的手機鈴聲傳來。葉梵的手機響了。趙敏佳從桌子上拿過去遞了過去。
“知道了,我會回去的。”手機那邊的人似乎絮絮叨叨的說了很久。良久,葉梵沉默著回答了一句,靜靜的關了電話。
或許是感到了氣氛的凝重。趙敏佳握住了葉梵的手,試圖轉換話題:“這個鈴聲真好聽,叫什么名字。”
“理查德•馬克斯的《此情可待》。”葉梵說。
那一刻,趙敏佳只有兩個感覺。葉梵的手很涼,怎么握緊也好像隨時會消失。
她也忘不了葉梵那日看著她的目光,隱隱絕望而又含著幾分希冀和期待。
趙敏佳,你會等我嗎?這是葉梵心底的聲音?上Вw敏佳并沒有聽到。
二年后,趙敏佳十八歲,高中畢業(yè),赴異地上大學,與葉梵失去了聯(lián)系。
四年里,趙敏佳遍地尋人,葉梵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不見其蹤影。畢業(yè),趙敏佳二十二歲。
趙敏佳大學畢業(yè)那年,去了理查德的演唱會,此情可待飄來的緩緩節(jié)奏,舒緩了她焦躁的心,她漸漸明白葉梵的希冀,那一年,趙敏佳二十三歲。
三年里,趙敏佳憑著高學歷和扎實的能力,漸漸獲得了領導的重視,在著名的AT公司里漸漸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家里人不斷的安排相親,讓趙敏佳感到疲倦。
今天遇到盧銘淼,也實在逼于無奈,死黨周思思和母親雙管齊下,讓她無論如何都要赴這個約,盧銘淼作為AT公司合作伙伴SU集團的二公子,潛在的大客戶,于公于私,趙敏佳都推不了這個約會。
面對著盧銘淼的咄咄逼人,趙敏佳除了疲倦之外,還是疲倦。對那人的思念一日如一日,葉梵果真,是忘了她了嗎?還是,已經結婚了,生孩子了?趙敏佳不愿意去想這個假設。她匆匆的結了帳,說了聲抱歉,提起包就往外走。
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回家煲音箱,聽聽CD里流淌著的節(jié)奏跟音符,緩解幾分絕望的心緒跟想念。
“趙敏佳,我真的無法打動你嗎?”盧銘淼執(zhí)意將趙敏佳送到對方私人公寓的樓下,仍不死心的在趙敏佳即將下車的時候,拉住了她的手腕。
“我想,我們并不適合。謝謝你今晚的晚餐!壁w敏佳抿了抿唇,淡淡說道。
哪知盧銘淼并不領情,他“砰”的關上了車門,從車里拿出了一捧花,在佳人錯愕的目光里,單膝跪地,語氣真摯道:“趙敏佳,希望你能接受我;蛘,給我一個機會。”
他一手捧著花,一手緊緊的拉著趙敏佳的手腕,似乎對方不同意就不放手。
對方的苦苦糾纏,讓趙敏佳心中有幾分惱火,她閉上了眼睛,也不管對方是不是AT的大客戶,拂了面子云云。她咬緊了牙關,就要說幾句決絕的話拒絕這個男人,哪怕得罪了也好。
“這位先生,何必強人所難呢?”
一聲清澈而好聽溫婉的聲音傳來,盧銘淼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巧妙的勁道拉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卻看見一向風云不變色的趙敏佳驚喜忐忑的顫抖道:“葉……是你?”
這是怎么一回事。盧銘淼疑惑道。
“我回來了。”盧銘淼聽到那個女人柔柔的道,幾分心疼,幾分輕松的語氣。
后面的事,誰也不知道。盧銘淼失落的坐進車子,像丟了魂一樣發(fā)動引擎,車窗后視鏡里是從未見過的趙敏佳開心的笑顏,像獲得了重生,換了一個人。抱緊了那個妖嬈如罌粟,淡入梨花的女人。
你在想著誰?這是他在咖啡館里問趙敏佳的問題,F(xiàn)在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或許,這才是真的趙敏佳,而不是那個整日聽到此情可待就會流淚的落寞女孩。
盧銘淼淡而苦澀的笑道。旋開車子音響按鈕,流淌的音符在夜里飄過……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據(jù)說,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傷城,走過這頭,還有那頭,總是沒有盡頭。。。
趙敏佳等到了葉梵,葉梵也沖破了阻力和世俗,勇敢的尋到了趙敏佳。一份苦苦等候,一份執(zhí)意找尋。就像莫文蔚的歌里唱的那樣,感情這碼事,不過是一人掙脫一人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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