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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原以為青春就是由諸多的美好拼揍而成,無聊時回想會是心中最唯美的河流,后來,漸漸成長,明白了青春頂多算是混不搭配的冷宴,再怎么回想也只是殘羹冷炙,徒勞無功。
——劉澈
2012年12月8日
在這個中考日漸逼近的時候,沒來由地開始寫日記,整理我混亂的思緒,我不知道這到底是對還是錯,只是暗自安慰,沒事,就當(dāng)練筆好了,用不了多久時間的。
寫了篇作文——《歲月如歌》,寫完之后長吁短嘆的,誒呀!歲月如歌,說地老響亮的,扎得耳根子不清凈了!歲月這玩意,只是讓清淡的過濾出去,深刻地發(fā)酵下去,沒什么可以說如歌。
初三的生涯,作業(yè)狀如山堆,彼間少年愚公移山,說起來怪心寒的,可是無可奈何啊,腦子里格外排斥的程序總是必須去做,就像機器人似的,但機器人至少還是有特定的單項去做,相比之下,我們就顯得格外的悲壯。
2012年12月24日
蕭條的一星期像是空城里走過去的旅客,他們步履匆匆,沒來得及記住到底擁抱住了什么。窗外在下雨,淅淅瀝瀝的雨,微弱的蒼白燈光由路燈出發(fā),徑直拋物而出,大風(fēng)刮起時,似有輕微的顫抖。
一星期來,作業(yè)開始變多,每天急于作業(yè)的完成,背誦任務(wù)的完成,單調(diào)的,空洞的生活。每到星期四的時候,便會忘記包干區(qū)的打掃任務(wù),那個剛從樓道匆匆跑回教室的我又要提著哄臭的垃圾桶前往倒垃圾的地方。
每當(dāng)我一不小心將垃圾撒在地面上時,便有極為響亮的笑聲竄進耳廓。
偶爾放松的時候,就索性完全拋開自己的思緒,結(jié)果事過后又在心中訓(xùn)斥自己,“欸!你怎么可以對自己那么不負責(zé)!”
感覺人很累,一種將近虛脫的感覺,每天伴隨著沉重入眠。
凋零的青春。
2013年3月4日
我很討厭現(xiàn)在的自己,自虐的,放縱的,后悔的自己。
總感覺這幾天過得渾渾噩噩的,做任何事情都拖拖拉拉的,原來所做的復(fù)習(xí)計劃活生生地泡了湯。
最近感冒了,怎么體質(zhì)會那么差,很難受,難受之余我面對的是一張張蒼白的試卷,心中有這樣的聲音,“欸!伙計,因為夢想,得以忍受生活,再忍忍,再過一百天你就自由了!”如影隨形的另一道聲音則是“再來一百天,人都歇菜了,還自在個什么勁!”語氣刻薄,尖酸,真想舉起一把絕世菜刀把那到音線給做了,可是不行。
教室里有此起彼落的咳嗽聲,慘白的日光燈英姿勃發(fā)地發(fā)散著光,以自己的青春韶華為代價。
其實我們并沒什么理由去怨天尤人,只是悲傷積蓄在心里會難受的發(fā)慌。
窗外的云是橘黃色的,很美。這大致就是人們經(jīng)常說的天火燎穹吧!難得雨天有這番景致,我也難得心情散漫,真的很想跑到窗戶口,把下巴擱在冰涼的窗欞上大喊一聲,“SOS!”
2013年3月10日
我在這生靈涂炭、動蕩不安的世界極為勉強地活著,為了那纖指破橙的少年夢。
桌上有凌亂的書、試卷、杯子,懶散地耷拉在桌上,毫無格局的擺放使人不是那么的緊張。書包被我隨意地扔在沙發(fā)上,我也坐在沙發(fā)上,寫著作業(yè),不緊不慢。
下了一星期的雨終于告罄,空氣中仍帶著濕潤的水汽,溫度較之之前有所升高,昨晚下過雨,撞擊房子有噼里啪啦地響,儼然不像春天的雨,而是殘暴的、粗魯?shù)摹?br>
全部的勝敗歡喜,全靠自己的意志主沉浮,莫待時逝空余恨。
心中默默地想。
我或許是個意志不堅的人,我放縱自己,仿佛這個靈魂的強度不□□還要弱得多,靈魂之告訴我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難堪與警告,□□對靈魂不屑一顧,怎樣歡喜怎樣做。
這叫隨心所欲吧!至少也要通過心吧!我的心呢?
外面有狗吠聲,車子開過的余音,轉(zhuǎn)瞬即逝,轉(zhuǎn)瞬即復(fù)。
2013年3月18日
時間就像箭矢一樣,不帶任何的修飾,只有剎那芳華。
最近有個“百日沖刺大會”,每個初三班級都有了到計時表,每天一抬頭,便能看到。锃亮的色彩,里面的數(shù)字一天天變化著,像是有蟹螯夾住手指,嵌進心里,心愈發(fā)地慌了。
作業(yè)量增多,但完成作業(yè)的時間卻早了很多,這讓我很欣慰。
我在想,是不是有種病叫做臆想癥,今天無意中翻字典得到了答案,這叫歇斯底里,它會讓人心神不定。
一個人的成長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到必要時,需要以青春韶華為代價,關(guān)注全部精力。學(xué)習(xí)就是這樣。
2013年4月1日
我們踏著青春的碎石,緩步前進。我們沒有時間考慮碎石是否會扎痛腳丫,只是執(zhí)拗地向有光的地方奔跑。
總是會有無數(shù)的浪,打翻在礁上,濺起的水花永是歡樂。
其實生命就是一個過程,其信仰者堅持去體現(xiàn)人生價值,他們?nèi)ンw現(xiàn),去噴薄。
時間就是懸崖上墜下的瀑布,由于重心問題,不間歇地從上面跌落下來。我們只能用手捏緊它,才能讓它激流勇進。
人總是不該厭煩的,厭煩是自我放棄的表現(xiàn)。
我佯裝精力充沛,不轉(zhuǎn)過頭去看肩膀上沉重的負擔(dān)。我很討厭這樣子的自己,越來越討厭!夢想就像是飛澗里的隨時和激流,我越想看清它,卻越模棱兩可,像霧里看花,好累!有時候我在想,如果沒有考試該多好,禁錮的,死板的,毫無生氣的考試,只學(xué)考試說明里的,補考的哪涼快哪待著去,我說,這與八股文是有多大點區(qū)別。≈皇悄甏c科技的區(qū)別罷了,還有更累罷了。
2013年5月26日
時間就像是被安置在血肉之間的青筋,越是掙扎,血流量就越大,大如磅礴大雨,頃刻將我沖到陌生街角。
可是,越是極速,我越難扣緊它。而且我根本沒有勇氣扣緊它,怕它就像緊繃的繩子,在達到一個臨界點時,發(fā)出一種刺耳的音色,然后由一變二。
我想這些都是借口,那些雨打芭蕉班的傷痛都足夠讓我無病呻吟。
仔細算來將近兩個月沒去寫周記了,我沒法估計自己在這些時間有多么荒唐和滑稽,但我知道我終究沒能讓自己滿意,成績一直在尾巴盤踞。
成績就像是爬樓梯一樣,更何況我有那么多的包袱。往上,我大汗淋漓,往下如瀑布一樣,尤其在現(xiàn)在——中考臨近時。
現(xiàn)在的我仿佛就是千米跑步考試中,臨近終點時,明明是傾盡全力,卻仍顯力不從心,馬不停蹄的憂傷。
最后的2013年6月17日星期日
時至今日,幻想什么消散的無影無蹤,無處去尋。
以前我很幼稚
一如現(xiàn)在的幼稚
以前我相信這個曾色彩斑斕的世界
所以堅持著纖指破橙的少年夢
現(xiàn)在不是不堅持了
而是不信了
夢想與現(xiàn)實碰撞
毫無勝算
我很固執(zhí)
所以我選擇了夢想
屬于我的夢想和固執(zhí)
我生存在這灰色塵囂
絕望地看著
一切的一切
漸漸地凋零
包括我自己
我
曾來過
我總算邁出我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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