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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帶結(jié)局
小哥,來給姑娘笑一個
秦永,女,二十歲,某師范大學(xué)大三單身老姑娘一枚。
秉承師大女潔身自好的優(yōu)良傳統(tǒng),秦哥至今仍是光禿禿的單節(jié)棍。師大N女吐槽:尼瑪我們才不是潔身自好的尼姑,不對,道姑。老娘也想談戀愛!
李杰,某理工大學(xué)大一學(xué)生,兼職外賣快遞員。
李杰和秦永的第一次通話。
“喂,十八號樓是嗎?您的外賣到了!
“哦,謝謝您了,我們馬上就下去!
“不客氣。”
秦永睡眼惺忪地從暖和的被窩中爬起來,頭發(fā)還是亂糟糟油膩膩的模樣,有氣無力地道:“外賣到了,三兒,快去拿外賣。”
隨即,某姑娘咕噥了一句什么外賣小哥的聲音挺好聽的,便再次心安理得地睡下了。
怒吼伴著不明飛行物畫著優(yōu)美的曲線砸向了秦哥的睡顏。
“秦永,你去死。老娘才不伺候你。都是你給我起的破名字,老娘失戀了有木有!”
靜默。
秦永竟然再次睡了過去。
直到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如果全世界我也可以放棄,至少還有你值得我去珍惜。
“喂,秦永,請問您是?”
秦永習慣性地自爆家門。
“額,我是外賣!
秦永頓時清醒。
“啊啊啊,哦,你是外賣啊。抱歉,我寢室的鑰匙丟了,剛找到,你等一下哈。我這就下去。”
秦永黑線著坐起來,三兒拿通紅的眼看著她,小五正在自言自語地背單詞,老二和老四習慣性不知所蹤。
她只能悠然地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而如閃電般地奔了下去。
于是,秦永和李杰的第一次相見。
腦袋不太清明的秦永走到外賣小哥的車前。
“哦,您好,我的外賣!
請注意,秦永這句話是看著李杰說的,而且倆人的臉離得很近。
李杰的臉霎時紅透,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
“額,我不是您的外賣!
“哦,抱歉。認錯人了!
秦永轉(zhuǎn)身攏了一下單薄的衣服,站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地等其他外賣。
“額,同學(xué)。你的外賣在這里!
李杰張張嘴,有些尷尬地試圖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思。
秦永怪異地看向他,那眼神把他看得心里毛毛的,臉變得更紅了。半響,秦哥撲哧一聲笑了。
引用一句學(xué)生會某屆主席的名言:秦哥啊,比起她那想讓人抽死的臭臉臭脾氣,她的笑容其實更具殺傷力!
于是,某小哥毫無意外的看呆了。
而秦永卻依舊不自知的湊近了小哥問:“哦,你不是外賣哦。對,你是送外賣的!
“嗯,是。這是您的外賣,總共十五塊,請您簽收一下!
李杰拿外賣擋住她晶亮詭異的眸,恨不得躲起來。
此時,幸虧某天外來客拯救了弱小的小哥。
“啊啊,喂,秦哥,你……”
秦永反應(yīng)有點緩慢地轉(zhuǎn)過頭去,才發(fā)現(xiàn),大清晨的,大白天的,她站在宿舍樓外。好多路過的學(xué)弟學(xué)妹看著她的眼神怪異悚然。
她順著眾人的眼神看向自己。
嗯,粉嫩粉嫩的睡衣。
嗯,流氓兔的可愛拖鞋。
嗯,好像脖子里還掛著hellokitty的頸托。
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奪過小哥手中的外賣,輕飄飄的躡手躡腳地走進宿舍樓。
留下驚愕的學(xué)弟學(xué)妹和一陣風吹過,顯得極其蕭瑟的外賣小哥。
“喂,外賣的錢,還沒給!
某大學(xué)開學(xué)典禮。
到處是一身正裝,像模像樣的學(xué)生會干部。他們穿梭在剛結(jié)束軍訓(xùn),臉龐還透著稚嫩的新鮮人中間顯得格外成熟優(yōu)雅。
秦永嘴角掛著禮貌謙和的微笑同上屆學(xué)生會主席握了握手,這就算是權(quán)利交接儀式了。
而后她作為學(xué)長學(xué)姐一級的學(xué)生代表講話,一切進行的有模有樣,如果忽略了她略微僵硬的嘴角和個別同學(xué)忍俊不禁地笑容的話。
某大一不人間險惡的學(xué)妹:“啊,學(xué)姐好有女人味啊。連小西裝都穿的那么可愛,蕾絲袖口神馬的太有愛了啊!
某大一學(xué)弟:“啊,雖然這樣的秦永學(xué)姐還是很漂亮,但我還是覺得穿著粉色睡衣的她更可愛呢!
某大二學(xué)長:“尼瑪?shù)那馗缒隳[么能那么坑騙學(xué)弟學(xué)妹的幼小心靈。尼瑪?shù)哪愕満α宋覀円荒甓噙不夠嗎?放過大一的小屁孩吧。”
開學(xué)典禮后,學(xué)生會送別大四的散伙飯吃的觥籌交錯。
唯一一個有資格叫秦永小永的人端著酒杯帶著一貌似學(xué)弟的帥哥走了過來。
秦永和上屆主席碰杯:“一路走好!
上屆主席淚流滿面:“昨天你還禮貌的叫我學(xué)長呢!今天你就變心了!”
“嗯,那是因為昨天你是主席,今天我是主席!
秦永處變不驚地抿了一口酒道。
前主席也對這個答案好像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并沒有太過糾結(jié),他拉過后面的男孩道:“我表弟辛寧,咱學(xué)校大一,非要讓我?guī)е鴣硪娨娔!?br> 秦永心里明白是想走后門的,但是面上不顯,保持十分禮貌的態(tài)度打招呼:“辛寧學(xué)弟好!
“秦永學(xué)姐好!
某學(xué)弟挑著嘴角的壞笑和她碰了一下杯子。
而后道:“我覺得秦永學(xué)姐還是穿粉色漂亮。”
秦永臉上一僵,咬牙切齒:“抱歉,那邊好像出了點兒事,失陪。”
前主席:“老弟,你又要干什么!”
辛寧:“老哥,我只是說了實話我能干什么!”
前主席:“老弟,別怪我沒奉勸你,秦永是個好女孩咱惹不起。”
辛寧:“老哥,我是真心喜歡她的,你怎么能這么打擊我!
前主席:“尼瑪?shù)模阋荒甑降子卸嗌僬嫘姆瞰I出去了!”
秦永第二次和外賣小哥見面,是必不可少的。
她親自打電話訂外賣之后,又親自打小哥的電話請他過來的。
秦永這回穿的漂漂亮亮整整齊齊的。
白色長毛衣,短款紅色呢絨罩衫,黑色波浪微卷長發(fā)披散兩肩,微喇的洗白藍色牛仔褲,白色坡跟短靴,整身搭配清新不失優(yōu)雅,干練而又可愛。
“抱歉,又麻煩你了,上次實在是對不起!
秦永微微欠身。
“沒關(guān)系,上次和這次的外賣總共是三十六塊,請簽收一下!
李杰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見這個女孩總是有點兒心跳加速。
不論是她那天的慵懶調(diào)皮還是今天的成熟優(yōu)雅。
秦永簽好字,露出一抹真沉的微笑,外賣小哥頓時怔了一下,紅了臉龐。
他一雙大大的眸子眨呀眨的,正當他想要騎車落荒而逃的時候,秦永突然說話了:“嘿,小哥,手機號是你的嗎?”
辛寧一時感覺熱血上涌,匆匆搖了搖頭,騎上車子飛快地跑了。
秦永一瞬間有點兒失落,那個男孩還真是帥氣而又單純的讓她喜歡。特別是那種堅強勁兒,盡管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卻是冒著寒風打工送外賣,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吧。
秦永甩了甩頭,才見過兩面的男子,那值得她那么掛心,難道真的是長時間生活在女人群中,見了男子都激動了嗎?
吃了外賣之后,秦永便起身趕往了學(xué)生會面試現(xiàn)場。
學(xué)生會面試這個事兒,對于每年的新生來說,都挺緊張而正式的。剛從高中學(xué)生身份蛻變成大學(xué)生的他們,可能無數(shù)次聽過面試這個東東,但是親身經(jīng)歷卻可能是第一次。
秦永從大一走來,算是已經(jīng)身經(jīng)百戰(zhàn)。
心里再是明白不過這其中的道道,其實在學(xué)生會招新還沒開始的時候。大部分名額都是已經(jīng)定下來的,比如誰家弟弟妹妹,誰家老鄉(xiāng)舊友的,面試前提一提,走個過場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差不多就是他們了。
于是,在這個看起來還是嘰嘰喳喳的學(xué)生年代還不成熟的孩子們,其實已經(jīng)生活在黑幕中,只是難以感覺的到而已。
一群學(xué)生會剛成長起來的又一批學(xué)長學(xué)姐們終于可以擺脫被欺壓的一年,興奮的看著對他們抱著憧憬的小孩子們的玩笑。
秦永這人很懶,從她天天吃外賣這一點兒就看的出來。
所以對于這種繁瑣的招新會她根本懶得管,只是往哪兒一坐,權(quán)利完全下放給各部長。既得了人情,又省了麻煩。誰給她打招呼,她就禮貌的笑笑。閑下來,就拿著手機刷淘寶,看看她的小店有木有新單子。
于是,這場被新鮮人們高度重視的面試就在會長大人的沉默中過去了。
經(jīng)歷過面試的人都說會長大人高深莫測。
其實……會長大人很好說話。
“秦哥,去吃飯不?”
秦永嘴角掛著癡傻的笑繼續(xù)盯著手機屏幕。
“秦哥?”
“秦哥!”
某副主席無奈地走過去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誰知,秦永這時竟然一躍而起,抓住面前人的胳膊興奮道:“哥們,姐今天賺錢了。啊哈哈哈,啊哈哈!
四周寂靜。
秦永的笑聲消失在空曠中。
被她無辜抓住的辛寧似笑非笑。
她尷尬地放了手,四周的各位同級部長們瞬間涌了過來,攬過秦永瘦弱的肩膀急哄哄罵咧咧地道:“請客請客!賺錢了不請客可不夠意思!
“就是就是,我們累得苦哈哈的面試那些新兵蛋子。秦哥你像個木頭樁子似的坐在那里就完了,不犒勞犒勞我們能說得過去嗎?!”
“秦哥,看在哥們那么任勞任怨地份上,就成全了我們唄。”
“走走走,搓一頓去。不選了,就在那個神馬軒了!
“哇,不錯唉。餓死我了都,神馬軒的烤肉可是我的最愛!
“……”
“……”
“我們怎么過去?”
秦永根本插不上嘴,最后出了教學(xué)樓才找到空隙滿頭黑線地問。
“秦哥,你不有輛奇瑞嗎?”
眾人齊齊地看向秦永。
秦永:“你覺得我的□□可以裝的下你這么大塊兒白癡?”
眾人齊齊望向那個發(fā)出疑問的生活部部長胖子。
“……”
“…”
眾人面前突然停下了兩輛寶馬。
兩輛寶馬里分別下來了一帥哥一美女。
帥哥挑起嘴角深情款款地笑,美女戴著墨鏡,冷著臉顯得很不耐煩。
秦永突然嗷嗚一聲撲了出去,正當帥哥換了個姿勢打算接受小永永熱情地擁抱的時候,秦永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撲倒了后面的美女。
美女怒吼了:“秦永,下回再踩住我的腳,我廢了你家的老二。”
秦永蹭蹭美女飽滿的胸道:“三兒,你怎么舍得讓我受苦。三兒你最好了啦,同志們,上車happy!”
九個部長馬上分為兩撥,五個男的全上了三兒的車,四個女的全上了辛寧的車。
別問為什么師大明明女的多,部長卻是男的比女的還多。
唉,那是因為女的競爭激烈,男的更具備優(yōu)勢啊。你看看那些個部長,一個個長得高高帥帥的,不管內(nèi)部是不是草包,都已經(jīng)能夠眨眼間贏得女士們的追捧了。
秦永無奈看了看三兒,哀怨了一陣兒之后才依依不舍地轉(zhuǎn)身上了辛寧的車子。
“三兒,我永遠愛你。我們是迫不得已才分開的!
“秦永你給我滾!老娘就是因為你才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男朋友!”
某不知情的學(xué)弟問車上矜持的學(xué)姐:“為什么那個女孩找不到男朋友要怪秦學(xué)姐?”
矜持的坐在寶馬副座上的學(xué)姐看著高富帥學(xué)弟抿嘴一笑道:“你不覺得秦哥的名字男女通用嗎?不熟悉的人都以為秦哥是三兒的男朋友。而熟悉的人,三兒是個大小姐又是個暴脾氣。秦哥又護短!
“哦!
辛寧了然地笑了笑道:“謝謝!
“不客氣。”
辛寧忽視巧笑嫣然的女孩,眸色加深。大小姐,還真是,開得起寶馬最新款的女孩。像他一樣的富家子弟其實獲得真愛的機會更少吧。
秦永坐上車。
剛才上車前還如狼似虎的女孩們在車里都變得矜持優(yōu)雅了起來,秦永不在意地笑了笑道:“哎,學(xué)弟,你有對象木?”
辛寧差點兒被嗆住,呼吸有點兒不順,他可能還是第一次見那么直接地女孩,他笑了笑:“沒有,怎么了?”
秦永忽視眾女子看向她有些不善的眼神嬉笑道:“那你來到師大可有點兒危險了啊。”
“有什么危險的,我一男人。還能被人強了不成!
辛寧打了一下方向盤,車子急速卻不失穩(wěn)妥地轉(zhuǎn)了個彎。
“哦,那可不一定。師大的女孩啊都餓久了,保不齊哪個看上你就直接撲倒了呢!鼻赜勒{(diào)皮地做了個兇狠的表情,辛寧甚是開心的笑出了聲。
“哦,那是我的榮幸。那秦學(xué)姐有男朋友了嗎?”
秦永的手機響了起來,靜謐的氣氛中甚是突兀。
秦永不慌不忙地接了電話,對面的人呼吸甚是不穩(wěn),還未等她自爆家門,對方就噼里啪啦地說了一段話。
“我是,額外賣。我叫李杰,今年十九歲,現(xiàn)就讀于某某理工大學(xué)大一計算機科學(xué)與技術(shù)專業(yè)大一。我平時喜歡跑步,喜歡音樂,更喜歡計算機,從小到大沒做過違法亂紀的事兒,大學(xué)過后便獨立做兼職沒向家里要過一分錢。”
“……”
“戀愛經(jīng)歷為零。額,這個是我的手機號!
“嗯!
“叫外賣給我打電話,嗯,平時也可以打!
“……”
“我掛了!
“好!
那是他們之間的第三個電話,秦永整個電話就說了兩個字。
只是嘴角一直上揚成幸福的弧度,心里好像涌上了一股膩人的悶悶的讓人想哭的甜蜜。
她一直保持著那個接電話的姿勢,一滴淚靜靜地滑下來淹沒在指縫間。
她的心頭一直重復(fù)著一句話:親愛的,我等了你那么多年。幸運的是,你來了。
那個簡單的如同泉水一樣叮叮咚咚亂撞的男子突然闖進了她的視線,那個人的自我介紹甚至沒有今天面試的任一個人有吸引力,但莫名的吸引了她。
來源于那種純凈的喜歡和愛。
也許是她的感情發(fā)酵感染了周圍的女孩。
眾人半響的靜謐之后才有人問道:“怎么了?”
秦永緩過神來問:“剛才說什么了?”
坐在前排的女孩打趣:“學(xué)弟問你有木有男朋友呢!
“哦,男朋友啊,剛才給我打過電話!
秦永笑得有點兒寵溺地幸福。
一眾女孩靜默一晌后一擁而上,尖叫聲沖破云霄,激動之情堪稱奧運會再次在中國舉辦。
她們壓倒一直以領(lǐng)導(dǎo)身份單身的秦哥,真心祝福歡笑。
誰也沒注意到車子一瞬間的失控和方向盤上青筋乍現(xiàn)的漂亮指節(jié)。
N年后,李杰正是理工大學(xué)風靡全校的青年才俊,同寢的兄弟們遞情書遞到了手軟。
同寢老大道:“哥們,你到底有沒有女朋友,你好歹給兄弟留個活路,不管哪個類型的選一個吧。別總光著,欺騙無辜少女的感情!
“我沒有!
李杰無辜而簡短地說。
“沒有?好吧,那你喜歡哪個類型的,老大給你挑出來,說吧!
同寢一臉糾結(jié)。
“我不是沒有女朋友,我是沒有欺騙無辜少女的感情!
李杰一臉認真地說。
老大狂躁:“媽的,這還不叫欺騙,連我們都不知道你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
“你們沒問。”
“嗷嗷嗷嗷,老二,我受不鳥了,你上!
老大吐血而亡。
“老四啊,二哥說你,你說你有女朋友了為什么不帶給兄弟們看看呢?太不夠哥們了吧。我們連你什么時候談的都不知道?”
老二一臉嫁了女兒的爹的表情。
“你們想怎樣?”
“帶出來看看啊,長得怎么樣?多大了,哪個學(xué)校的?什么時候套牢的你這支潛力股?”
“她今年二十二,師大的已經(jīng)畢業(yè)了。至于她愿不愿意出來,我得打電話問問!
舍友一臉狗血,腦袋中一直在回響:畢業(yè)了畢業(yè)了?尼瑪?shù)脑瓉砀鐐兡阆矚g御姐。???
秦永愛情事業(yè)雙豐收,自然成了待宰的肥羊。
九個部長,加上秦永,美女三兒,學(xué)弟辛寧總共十二個人吃喝玩花了一千多。對于秦永這種月生活費才八百多的學(xué)生來說確實有點兒過了。
但是秦永雖然家里不是啥富戶,但她自己的小金庫卻還算充裕的。小淘寶店更是在開學(xué)初一月盈余五六千,加上上半年不溫不火卻持續(xù)增長的收益額,她的手頭怎么也有幾萬的流動資金了。
秦永一高興喝的便有點兒多,其間大部分事情都不記得了,只感覺迷迷糊糊地好像便被人抬走了。
好像還有人問她明天早上吃什么?
秦永便下意識地答:“哦,外賣!”
第二天早晨,她是被電話吵醒的。
忍著怒火,她對著電話吼道:“你最好給我一個大清早打電話給我的理由!”
電話里傳來有點兒委屈有點兒弱的聲音:“那個,你的外賣!
秦永噌地從床上坐起來,寢室的鐵床發(fā)出咣當?shù)木薮舐曧懀承蚜艘晃葑硬潘碌囊柏垈儭?br> “秦永!你個白癡動靜小點兒!
而秦永已經(jīng)重重地我飛走了,留下無數(shù)飛起的塵埃。
冬天的清晨風格外的凌冽。
秦永撈上大羽絨服,穿上長筒靴就出來了,里面還穿著睡衣。
她隔著女寢的玻璃門看著那個男孩,門內(nèi)掛著凝結(jié)了的霧氣,正如她心里迷茫的霧氣,全凝聚成淚滴,嘩啦啦的落下。
只為了看清那個男孩燦爛的笑顏。
她打開那扇門,猛烈地風一下子涌進來。
盡管外面在危險,然而外面有他。
心門已經(jīng)打開,為了他就再也不怕受傷了吧。
“對不起,吵醒了你。”
李杰低下頭,眼神安靜澄澈又帶著一絲愧疚。
秦永才發(fā)現(xiàn)這個她以為的小男孩其實比她還高一頭,是個能夠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盡管他還小,但是他比任何人都能吃苦都堅強都會愛人。
“謝謝,謝謝!
秦永不爭氣地眼睛又紅了。
“怎么了?怎么哭了呢?是我不好,乖,不哭,我以后都不打擾你睡覺了好不好!
李杰有點兒慌亂。
“謝謝。”
秦永看著手中的早飯,有點兒抽噎的心疼,這樣的男子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冒著寒風送飯來的。
“諾,這個是我自己做的飯。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我昨天晚上想問你來著,但你喝醉了。這個是醒酒湯,其它的飯是按照你以前要的外賣做的。這一份是你的,其它幾份是你室友的。我還要去送外賣,飯盒我明天早上,不,中午來取。要打電話告訴我想吃什么哦。”
“……”
“我該走了。”
“嗯,你去忙吧!
“你先進去我再走。”
“……”
秦永機械地照著他的話做,一扇門再也隔不開彼此的距離,因為他已經(jīng)在你的心里。秦永才開始明白,愛情中的人為什么智商為零。
以前她還鄙視那種之上為零的女人的說。
但是,真的來到她身上的愛情,還真的難以招架。
“學(xué)校關(guān)于舉辦學(xué)生職業(yè)生涯規(guī)劃比賽的通知,這個比賽由學(xué)習部主抓,技術(shù)部和科技協(xié)會全力協(xié)助。宣傳部配合外聯(lián)部加強宣傳力度,爭取多塊好省地拿到贊助資金。其他部門的工作安排不變,請繼續(xù)加油。還有什么問題嗎?”
“……”
“好,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散會!
宣布散會之后,秦永意外的發(fā)現(xiàn)全部人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她敏感的警覺有些危險。
正當她打算飛速逃離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人迅速蹬了一下地,椅子滑到門口嚴嚴實實地擋住了門口。
“你們想干什么?”
“……”
“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哦。”
“……”
這年頭,男朋友成了稀有動物。
眾人堵住去路之后,某男副主席開口了。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威武……”
“從實招來,你和那外賣小子到底咋回事?”
秦永有點兒尷尬,這一段時間校園中確實各種傳聞,她一主席和一外賣小子好上了。也就是一白富美看上了一個小白臉的意思。
認真看,其實李杰長得還真是符合小白臉的稱呼,高高帥帥的還干凈。
秦永從來沒想到他們之間的戀愛會讓別人產(chǎn)生這種誤會,看著各位同僚痛心疾首的表情,她只覺得心驚。
已經(jīng)半個多月了,那個男孩始終堅持如一地給她送早餐,難道在別人的眼里他就那么不堪嗎?
他到底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承受了什么?
“就是這樣啊,他是我男朋友!
秦永微笑著說,辦公室的門不知在何時打開。
秦永和李杰對視,耳邊充斥著眾人的遺憾痛惜。
“唉,秦哥,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了。你怎么能選來選去選上了這么個小子?”
“他怎么了?”
秦永微笑一點兒也沒有改變,自己喜歡就好了。管別人什么事兒。
“你說他沒錢沒地位的,就算長得好一點兒,還弱不禁風的到底有什么好?”
“就是,就是,長得好也不算吧,這幾年追秦哥的還能少了去。多少男人長得都比他帥的好不好!
“唉,這您秦哥到底在想什么?”
“那李杰也不知道是給秦哥下了什么蠱,偏偏讓秦哥愛上了。”
門外的李杰臉色一點點兒蒼白,眾人背對著門口根本沒發(fā)現(xiàn)這些變故,只有堵著門的那兩個部長越發(fā)的覺得主席的眼神凌厲的可怕。
李杰緊緊握住雙拳,撐起全身的氣力才使得轉(zhuǎn)過身的自己不是太過狼狽。
秦永猛地站起來,帶起周圍的椅子桌子什么的嘩啦啦響。
“站。
李杰腳步越發(fā)飛快,他越來越覺得剛才那些不堪的言語錐心般難受。而秦永在那時的笑容就好像諷刺一般一遍遍在他的腦海中閃過。
“你們都給我繃緊點皮,媽的。那是我男人,能容得你們胡亂點評!”
秦永留下這句話就追了出去,外面漫天遍地的雪鋪了厚厚的一層。
男人消瘦的背影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里,讓秦永恨不得把男人抱在懷里,再也不放開。
“李杰!
男人腳步頓了一下卻沒有停下。
“李杰,你他媽的懦夫。啊!
秦永慘叫一聲,竟然不小心在了石頭上,高跟鞋讓她的腳傷倍加嚴重。
雪花厚厚的一片白色世界其實更意味著它把危險都埋在了下面。
男人飛快地跑過來,彎下腰輕松地抱起了秦永。
教學(xué)樓前還站著一群所謂的學(xué)生會精英,然而此刻的他們再也說不出輕視的話來。
雪中的他們?nèi)缤粚γ利惖蔫等,男子看似瘦弱卻可以輕松的護著看似強大的女子不受傷害。
那個有點兒凌厲的主席也許只有這時候才會露出委屈的示弱表情,雖然他們聽不見他們說了什么,但是這樣的場景已經(jīng)很讓人感動了。
“不準不理我。”
“嗯!
“你不理我的時候我會很害怕,你生氣的時候我會恐慌,如果你離開我我覺得我可能再也找不到像你一樣愛我的人了。所以,我的男人,我想告訴你,我愛你。所以你要堅強地告訴我你會永遠站在我的身邊。”
“嗯,下次不會了!
外賣小子的成長有點兒讓人出乎意料。
好像昨天他還在送外賣,今天他便成為了某某國家重點理工大學(xué)的同學(xué),不久之后又爆出了他在國際計算機競賽中獲一等獎的消息,近一段時間又開了個工作室。
半年時間眨眼而過。
秦永和李杰的感情細水長流般不溫不火。
李杰終于在轉(zhuǎn)年三月份回國了。
秦永去機場接他,李杰被一眾校領(lǐng)導(dǎo)簇擁著合照,笑得得體而溫和。
秦永那一刻是驕傲的,驕傲過后心中又患得患失地難受。明知自己的男人會出人頭地,然而當他成功的那一刻,卻有些不舍得,不舍得自己當寶貝的男子被分享被發(fā)現(xiàn)被千萬人祝福和愛。
秦永默默地站在旁邊等著,撫摸著手里燦爛的花朵,掩蓋在眼中的情緒復(fù)雜的讓人難以看清。
直到。
李杰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老婆,工資!
秦永詫異這抬頭。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卑劣,在金錢豹還未長大的時候把它當狗疼,以至于那種珍貴的動物在她的面前一直折損了傲氣,永遠的屬于自己。
很驕傲,也有些莫名地惱恨。
“恭喜你。”
秦永把花送給他,卻沒接那個象征榮譽的紅包。
“秦永。”
李杰突然慌亂地喊。
而秦永卻已經(jīng)坐進了辛寧的車里,寶馬絕塵而去。
李杰永遠無法理解那天為什么秦永突然的疏離,只是那段時間秦永都顯得莫名地暴躁。
剛開始他以為是自己沒把獎金全部上繳她生氣了,而后來就算他把全部獎金上繳也只得到她一個冰涼的眼神。
“李杰,這些錢是你應(yīng)得的。不應(yīng)該給我,我還不是你老婆!
秦永聲音冷淡地開口。
“可是,可是我去國外參加競賽的錢都是你給的啊!
李杰有些像小豹子一樣的受傷。
“好吧,那算是我的投資,我投資你的未來。你不是要創(chuàng)業(yè)嗎?拿著這些錢開公司吧,到時候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
秦永有些疲憊,李杰全身心的信任讓她有罪惡般的錯覺。
他們依舊一起吃飯,約會,和李杰離開前沒什么不同,所不同的只有秦永對于現(xiàn)在的一切都少了一份激情。
李杰人醇厚,可是也聰明。
他聰明地覺察出了這些改變,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補救。
這種不明不白的冷戰(zhàn),一直持續(xù)到某次宴會。
李杰挽著他工作室名下的同學(xué)作為女伴參加了辛氏集團的聚會。
辛氏集團是計算機網(wǎng)路通信時代的新貴。雖然這個集團并不是靠著高新科技發(fā)展起來的,但由于其雄厚的資金和背景迅速在這個領(lǐng)域占了一席之地。
李杰搞到這個宴會的入場券純屬偶然,是由他導(dǎo)師送給他的。
他導(dǎo)師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是Z國計算機科技先鋒人物。
只是他從來沒想過能夠在這里碰見秦永。
秦永挽著男主人的胳膊從貴賓道中走出來,宛若另一個世界的公主。
秦永看見詫異的他,僅是微微一笑。
李杰瞬間便紅了眼睛,用上全身的力量才克制住直接上去拉她離開的沖動。
然而這個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他根本看不到秦永嚴重的失望。
再次轉(zhuǎn)頭,他看見的只是秦永和那個男子親密地說笑。
“怎么,有點兒失落?”
“如你所愿。但是我此刻并沒有厭棄他的懦弱,只是有些心疼!
“為什么?”
“辛寧你不懂,有些人一旦愛上了也會變得懦弱。只是怕得到的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而我現(xiàn)在,知道他愛我,便已經(jīng)足夠了。”
辛寧突然說:
“我也愛你!
秦永淺笑:“我覺得會有無數(shù)的女人會比我更需要你的愛。”
夜半。
出了停車場。
有個男子站在陰暗的角落里抽煙,煙霧迷蒙了他的雙眼。
直到一輛熟悉的寶馬經(jīng)過,他才抬起了頭,站到了道路中央。
剎車聲霎時想起,秦永嚇得睜大了眼睛。
她恨不得馬上打開門訓(xùn)他一頓,卻被辛寧拉住了手。
“你決定了?”
秦永淺笑:“我從來沒懷疑過。”
李杰快步走過去用厚大衣抱住秦永單薄的身體,炙熱的呼吸讓兩人之間的氣氛越發(fā)詭異。
寶馬絕塵而去。
李杰狠狠地吻上秦永還帶著妝容的紅唇,肆意地侵略著對方的每一個空隙。他是真的害怕了生氣了,就怕在某個他不知道的時候,秦永真的已經(jīng)離開了他的世界。
他跟自己賭氣,他也想過再也不要理她,就這樣離開。然而出了門,才發(fā)現(xiàn)不舍得。糾結(jié)地在門口等,不知道自己在等些什么,不知道自己的命運。
然而當秦永從車上下來的那一刻,他卻突然覺得其實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秦永突然覺得輕松了不少,如果忽略了李杰陰鶩的臉色的話。
秦永窩進他的懷里,說出了這輩子她最想說的話:“幸虧是你愛的是我。”
沒人能理解她剛才看見他的激動。
那得是多強大的愛,才使得他能夠看著她的燦爛,不懷疑,不嫉妒,只是默默的永遠守護。
我等了那么久,才等來一個我愛的人。
幸虧這個人愛的是我。
幸虧這個人是你,能包容我的缺點,原諒我的過錯。
幸虧這個人能不離不棄,相信我,愛護我,不會因為誤會而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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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下午看著外賣帥哥極度yy之作,勿噴。
番外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