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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文案:性情冷酷的螢燈上仙用自己的靈力拯救曾經陪伴自己一千年寂寞修行的已經枯死的碧樹而讓自己靈力耗損,卻不知碧樹早已幻化成仙來到她的身邊..

螢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消除了槿花蘿(碧樹花)的所有記憶,卻才發(fā)現(xiàn)槿花蘿就是自己等待多時的碧樹的轉生,不擅表達的螢燈為她裝飾了居所。

不料,螢燈卻終于發(fā)現(xiàn),這個“碧樹”有詐……

題記:相思成憶,夢醒看生平。

結尾:帶著曾經的記憶,那一份曾經的誓死相隨,那曾經屬于自己的不容分割的一份記憶,從容地走下去。

我們就還能再相遇。
內容標簽: 科幻 情有獨鐘 歡喜冤家 天作之合 正劇
 
主角 視角
螢燈
互動
槿花蘿(碧樹花)
配角
九術

其它:慕昭顏,虐攻黨,弱攻強受黨

一句話簡介:冷漠仙子與純情散仙的故事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3016   總書評數(shù):7 當前被收藏數(shù):14 文章積分:564,586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百合-古色古香-奇幻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古榕凋須絲縷陳GL系列》 之 松雪錄·凋字卷
  • 文章進度:完結
  • 全文字數(shù):9096字
  • 版權轉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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凋風碧樹GL

作者:江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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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凋風碧樹》



      相思成憶,夢醒看生平。
      --題記

      槿花蘿從蟠桃宴上偷溜了出來,雖然疲憊不堪,卻仍舊興奮滿滿地去了重明殿的后院,晚風陣陣,金云翻卷,槿花蘿咬了咬了下唇,一雙靈動的眼睛眨了眨,朱唇泛出一個掩飾不住的淺笑,綠色的身形又藏進了黑暗里。

      “螢燈上仙,您不去大宴嗎?”侍童九術小聲問了一聲。

      “嗯!蔽灍舨幌滩坏卮鹆艘宦,抬起頭來又望了望逐漸深沉的夜色,只將手靠在在石桌上,撐住了額頭,“退下吧。”九術做了一禮,便退了下去,螢燈卻站起身來,她伸出一只手,朝著虛空的前方輕輕一抓,手上頓時被碧綠的熒光籠罩,她眉頭微皺,再提出一份力氣,那光亮卻沒有增加,螢燈的面上露出些難色,“轟”地一聲,她收住了那些熒光。

      螢燈有些無奈地又坐回了原位,愣了神地看著自己的手掌,反反復復地重復著一個動作,就是點出熒光,再熄滅,躲在深院里的槿花蘿看得莫名其妙,心中只泛嘀咕,不知為何螢燈有此一舉,然而螢燈好似完全沒有疲倦一般地做著,直到槿花蘿不再覺得偷看螢燈有趣,而是疲憊不斷襲來,她一個不小心弄出了些聲響。

      這個聲響讓警惕性極高的螢燈瞬間緊張,她高喝了一聲:“誰?”

      槿花蘿心中一涼,拔腿就想跑,還未邁步,螢燈已經飄然到了身前,一個冷不防槿花蘿就被捉了出來,槿花蘿一聲大叫:“啊,上仙饒命。 

      “花蘿散仙?”螢燈瞇起了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暗黑的夜下幾縷幽暗的月光襯得她水晶般的膚色格外清麗絕倫,“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沒看到,什么也沒有啊。”槿花蘿已經被一邊拖著一邊拽著扔在了院中地上,她顧不得螢燈有些粗魯?shù)膭幼,只是慌張地跪在螢燈身邊,解釋道,“螢燈上仙,我只是路過,就路過一下而已。”

      “哼,”螢燈冷冷哼了一聲,滿眼的懷疑與不屑,“路過漆黑又偏遠的重明殿,確實如那天機之巧!

      槿花蘿嘴巴一扁,一時間不知該怎么解釋,只是小聲嘀咕了一聲:“人家只是喜歡你而已!

      “你說什么?”螢燈的眸子附上了冰霜般冷酷,好似沒有聽清楚一般湊近了槿花蘿,眼珠緩慢地轉動,漸漸將那冰寒的眼神轉向了槿花蘿。槿花蘿見到那個冰冷的眼神心頭一抖,直說,“什么都沒說啊,什么都沒說!”

      “如此,看來我還是消掉你的記憶吧!蔽灍粽f罷揚起右手,在半空中劃出弧形,紅色星盤立刻呈現(xiàn),上古靈文瞬間跳動其中,槿花蘿嚇得渾身癱軟,連連磕頭道:“上仙,小仙知錯了,誤闖貴寶地,請不要消掉小仙記憶,千萬不要……”

      槿花蘿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卻看到螢燈神色凝重地念著咒語,心中瞬間又涼了半截,便拼出全部力氣要掙開螢燈扣住自己的手,一時間著急,便運出不少靈氣抵抗,橫穿直闖到螢燈內腑,螢燈為發(fā)動咒語開啟了周身靈脈,這一下沖擊讓她瞬間受了重創(chuàng),嘴角亦是滲出血來,螢燈心頭恨意瞬間倍增,直接將那消憶咒一掌打向了槿花蘿。

      槿花蘿心知再也逃不過,便拼出力氣,在那逐漸消失的紅色光盤中大喊了一聲:“螢燈仙子,我喜歡你,槿花蘿一直喜歡你,請不要消掉……”

      螢燈這一次聽得真真切切,她有些吃驚地看著面色變得慘白,一手扶著額頭一頭栽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槿花蘿,眼神有些迷亂起來,卻在下一刻渾身傷痛不止,螢燈暗呼一聲,心中咒罵,小小散仙,下手真狠。

      螢燈喚了一聲:“九術!”九術身形一閃連忙伸手扶住了螢燈,道:“仙子,您受傷了?是這小仙來犯嗎?”九術說罷朝腳底望了去,面上露出些慍色。螢燈鎮(zhèn)定了一下心緒,努力平穩(wěn)著呼吸,道了聲:“我已給她下了消憶咒,我的傷也沒有大礙!痹掚m如此,螢燈卻一臉慘白,額角冷汗陣陣。

      “我扶您進去療傷!本判g正準備扶著螢燈往回走,卻不料身后傳來一個朦朧的女聲:“咦?”

      螢燈柳眉一緊,嘴角露出不滿的情愫來,槿花蘿模模糊糊地看著螢燈,忽然大叫了一聲:“螢燈上仙,這是哪?”

      螢燈回過頭來,看著槿花蘿已經站起了身,并且拍著身上的塵土,心中略略吃驚,她到底中了招沒有?便問,“花蘿仙子不記得了么?”

      槿花蘿搖了搖頭。

      螢燈心頭舒了口氣,道:“你我同從蟠桃宴上下來,你喝醉了,說睡就睡!

      槿花蘿面上浮出窘色,她勾了勾頭,小心翼翼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敢言語,一雙大眼睛只是盯著螢燈瞧,螢燈也不想多作理會,便道:“既然仙子已經酒醒,那便早些回去吧!币徽Z既出,逐客令已下。

      槿花蘿沉默了小片刻,面上有些犯難,一雙碧色的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螢燈,有些委屈道:“這里是花蘿的家,上仙你不要花蘿了嗎?”

      螢燈聞言瞬間皺緊了眉頭,她甩開九術扶著她的手,瞬間轉過身來,莫名百般地看著槿花蘿,眼珠轉了轉,又說,“花蘿仙子你住在金梳山,這里是重明殿。”不料螢燈動作過大,牽扯內傷一陣撕痛,螢燈捂著嘴咳了幾聲。

      槿花蘿見到螢燈面色蒼白,心頭跳了跳,連忙上前伸出雙手要去扶她,一邊道:“上仙你生病了嗎?”一邊說一邊把臉轉向了一邊也看得莫名其妙的九術,吩咐了句:“九術,你是怎么照顧上仙的?”九術被她說得一愣,似乎槿花蘿才是真的重明殿的主人一般,九術連忙接言:“花蘿仙子……”

      話還未完,已經被螢燈打斷,螢燈插言道:“還請花蘿幫我看看吧。”螢燈心想既然是槿花蘿方才打傷了自己,如果她能幫自己療傷,豈不省事。槿花蘿聞言大喜,一把抓上了螢燈的手,細細地探起她的脈來,不一會卻神色凝重地看著螢燈,道:“上仙,何人下手這么狠?莫不是跟你有仇?”

      螢燈面皮一抽,卻不動聲色道:“如何了,怎么治?你懂治么?”眸子里卻是陣陣徹骨寒意。槿花蘿只感那道目光讓自己背脊發(fā)涼,硬著頭皮說:“上仙是周身靈穴都開啟的時候被人下了這一寒掌,怕是靈術入骨,上仙會帶上這病根,只要天寒就會周身疼痛,另外就是……”槿花蘿自顧自地說著,抬起眼來卻發(fā)覺螢燈烏黑的眸子變得越發(fā)深沉可怕,一時間不敢說下去。

      “說。”螢燈不高不低的聲音,讓槿花蘿全身一抖,她咽了口唾沫,繼續(xù)道:“上仙好似,好似有靈力用之過剩的趨勢,上仙你最近是不是無法點燃螢火,或者要點的特別慢?”

      螢燈皺了皺眉頭,并未答話,沉默了半晌,她卻問,“你說你家在重明殿?”

      “對呀!”槿花蘿興奮滿滿地點了點頭。

      螢燈不動聲色地看了九術一眼,九術亦表示并不知曉,螢燈又對上槿花蘿碧色的眼睛,“哪個堂?”

      “碧樹堂。 遍然ㄌ}的嘴角笑開了花,螢燈卻嚇得倒退了一步,伸出一只手指著槿花蘿,道:“胡說!”

      “怎的胡說了?在我成仙之前,上仙你每天都來輸送靈力啊,我現(xiàn)在成仙了,還不是趕緊回來你身邊?”槿花蘿笑的更開心了,那個神情好似不在作假。

      螢燈卻好似氣的渾身都發(fā)起抖來,她上前一步,雙眼泛出的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那指著槿花蘿的手指抖個不停,“你……你……”螢燈只覺得耳邊“轟”地一聲巨響,胸口一陣惡痛,一股腥甜之味便從口中涌了出來,“你是碧樹?”

      槿花蘿點了點頭,“對啊,對啊,怎么了啊?上仙你沒事吧?”

      螢燈吃驚地看著槿花蘿擔憂地看著自己,心中掙扎萬分,她猛然想起自己消去槿花蘿記憶之前,她哀求自己的神色,那痛恨自己兒拼上全力打傷自己的一掌,她拼命大喊的那句螢燈上仙,我喜歡你,螢燈只感身體一軟就往地上摔了去,槿花蘿見螢燈神色失常連忙上前抱住她軟倒的身子,又追問了一句:“上仙我送你先去休息吧!

      螢燈卻陷入了自我思維之中,口中只是喃喃重復著:“怎會是碧樹?怎會是碧樹?”完全沒有在意槿花蘿將她抱了起來,往內房送了去。

      槿花蘿將螢燈放在床上,右手凝成傷訣正準備給螢燈療傷,螢燈卻一把推開了她,嘶聲問道:“我問你,那日我從西王母處將你帶回,給你身上掛過一顆珠子,是什么顏色?”

      “朱紅色!遍然ㄌ}一邊說還一邊將朱紅的寶珠從衣服里掏了出來,螢燈看到差點沒又嘔出血來。

      “二百年前的中秋月明,我曾說,灼灼之光,后面那句是什么?”

      “月色其華。”槿花蘿微微一笑順勢坐在了螢燈的身邊,螢燈聽到這一句幾乎沒昏死過去。她猛然一把抓住了槿花蘿的手,狠狠地打量著槿花蘿碧色的雙眼,那雙眼睛水靈蕩漾,卻不見了早前的一腔溫柔,含情脈脈,螢燈張了張口,恐懼之感涌出心頭,她顫聲問了句:“碧樹,真的是你?你還記得,一萬年太久的后一句么?”

      槿花蘿出乎意料地沒有接下去,螢燈倒吸了一口冷氣,頓時渾身冰涼,“你不記得了,是啊,你怎么去記得,中了我的消憶咒,怎么還能記得……”螢燈勾下頭,一手死死地拽著胸口的衣服,渾身都在發(fā)抖,好似憤怒不堪,又好似后悔不已,嘴角又流出些溫熱的液體,眼前一片昏暗。

      “啊,螢燈上仙!”“仙子!”九術和槿花蘿雙雙齊聲喚道,兩人手忙腳亂地扶起螢燈,卻見她面色慘白一片,嘴角艷紅,呼吸似有似無,好似怒極攻心,槿花蘿不做二想,立刻將自身靈氣源源不斷推入螢燈體內。

      九術站在一邊亦是嚇得額角冒汗,只急急說道:“上仙連日一直不斷地給碧樹灌注靈力,體力消耗過劇,才會防不勝防,受此重傷!

      槿花蘿眨了眨眼睛,一邊給螢燈療傷,一邊好似漠不關心地問道:“為何要給碧樹灌注靈力?”

      “因為上仙喜歡那顆樹呀。”九術答道。

      “喜歡?”

      “在螢燈仙子修成上仙之前,一直只有那株碧樹為伴,相伴一千年后,就當仙子終于修成上仙,碧樹卻枯萎了,所以仙子一直在不停地給那顆碧樹灌注靈力,渴望挽回碧樹的生命!本判g解釋道,旋兒又有些疑惑地看著槿花蘿,問道:“你真的是碧樹化的仙嗎?”

      “當然!”槿花蘿收回雙手,螢燈便順勢倒在了她的懷里,她一邊抱著螢燈柔軟的身體,一邊道:“你在懷疑什么?”

      “可你不知道方才仙子說的最后一句!本判g撅起嘴巴道。

      “忘掉一兩句很正常,一千多年,再說那時候我是一株樹!”槿花蘿翻了個白眼,“你還不去休息,我來照顧螢燈!

      “那我退下了!本判g做了一禮,便退出了房門。

      槿花蘿神色復雜地看著已經睡熟的螢燈,望著窗外的月色,低嘆了一聲:“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啊,螢燈。”

      次日,日頭高照,連天長碧,槿花蘿心情大好地給螢燈端來湯藥,螢燈卻一身白色勁裝,神色嚴肅凝重地站在房間里,見到槿花蘿前來,螢燈只說:“多謝搭救,花蘿請回吧!

      槿花蘿心頭一顫,將那藥碗放在桌上,強裝鎮(zhèn)定道:“花蘿的家就在碧樹堂呀!

      螢燈轉過頭來神色復雜地看著槿花蘿,她抬起一手,那手掌立刻泛出熒光,看那架勢似乎要一巴掌打上著不知死活的槿花蘿,槿花蘿雖然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卻沒有停止臉上的盈盈微笑,只聽螢燈說:“那你稍等。”便一甩袖口沖出了自己的房間。

      槿花蘿看得莫名其妙。

      不到一個時辰,九術便前來領著槿花蘿去了碧樹堂,槿花蘿推門進去,一股淡雅幽香迎面撲來,房間被布置的極為高雅,堂上端坐著的螢燈一臉陰晴不定,槿花蘿笑容盈盈地走上前,“螢燈,是你布置的嗎?好漂亮!

      “哼!”螢燈一拍案桌,“說,你怎么成仙了?”

      槿花蘿自顧地找來椅子坐下,一臉討好地看著螢燈,道:“我不記得了。”

      “你!”螢燈再是一拍案幾,“啪”得一聲巨大,手掌生疼,她眉頭一皺,那槿花蘿已經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捉起她的手,焦急地問了聲:“疼不疼?”

      螢燈一把甩開她的手,怒道:“真不記得了么?”

      “好像是為了一人,見那人寂寞千年,所以愿意化仙與她相隨!遍然ㄌ}訕訕道,撇了撇嘴角,“不記得是誰了?算啦,反正已經成仙了。”

      螢燈看著槿花蘿那張粉嫩朱紅的臉,心頭漾出一陣苦澀,這么說,倒是自己親手毀掉了自己一直期待的夢么?螢燈頓感頭痛不已,便用一手撐住了額頭,搖了搖頭,旋兒站起身來,拋下一句冰冷的:“那么,歡迎你回家!闭f罷大步便邁出了碧樹堂,頭也不回。

      槿花蘿看著那個潔白的背影,嘴巴再是一歪,小聲嘀咕道:“冰冰冷冷,這么多年都這個樣子,你不寂寞誰寂寞,哼,你若一點溫柔都不給我,我才不要再說喜歡你呢。”說罷對著方才螢燈消失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槿花蘿是大大方方地住下了,一直勤勞有加地照顧著螢燈直到傷勢直到痊愈為止,螢燈仍舊態(tài)度淡淡漠漠,唯一不同的是,螢燈將那顆陪伴她千年已經枯萎的碧樹搬出了碧樹堂,右手幻出口訣,仙葬了那樹,螢燈站在那團灰燼前一天一夜也渾然不知累。

      重明殿也確實偏遠冷清,平日都沒有仙人到訪,螢燈似乎每日都在專注修仙之路,絲毫也不管槿花蘿,這不免讓槿花蘿想念起早前在金梳山的朋友們來,日子久了,倒發(fā)起悶來,槿花蘿心道,與這螢燈也不在這么一兩日,便跑下界去尋自己的舊友游山玩水去了。

      日子久了,槿花蘿倒也樂不思蜀了,索性在自己的金梳山逍遙地住了下,只是心頭無法釋懷那個冰冷的影子,一想到那人冷酷的答案,高舉的手掌,幻化的消憶靈盤,槿花蘿便心里有氣。

      明明是一千多年你一直不斷來找我,每天對著我說話,希望我一直陪伴你,明明是寂寞的要命,為何我真的去尋你的時候,你卻是那個態(tài)度,不僅要打傷我,還要我忘掉和你在一起的所有前塵往事。

      我做什么要做這么折損尊嚴的事?不就是區(qū)區(qū)一個上仙么?散仙再修個一兩千年就可以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槿花蘿越想越煩躁,螢燈那個不合群的性格,如果跟什么仙人發(fā)生沖突怎么辦?她此刻靈力耗損,動手一定會輸,“哎呀!煩死啦!”槿花蘿又從床上跳了起來。忽然晴空一道霹靂,頓時驟雨急下,氣溫逐漸轉了冷。

      槿花蘿是再也坐不住了,心中小爪亂撓,一心只想著當初自己那掌太重,螢燈身上有這病根,這樣的天氣便會周身疼痛不已,想著想著便已經行動起來,提著一包袱的藥溜回了重明殿。

      仍舊是一片凄冷陰黑,槿花蘿方一腳踏進,重明殿頓時燈火通明,堂上神儀天容高坐著的人,秀容清輝,不是螢燈是誰?

      “呃……”槿花蘿開了口,“螢燈,你這么大的陣勢歡迎我回來?”槿花蘿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燈火輝煌的大堂,卻尋不到九術的影子,不知是被螢燈支開了還是怎么回事,而螢燈卻一臉冷峻,一言不發(fā)。

      槿花蘿眼珠轉了轉,又上前一步,小心地問了聲:“螢燈,我知這個天氣,你的舊傷會疼痛,所以我給你帶了藥來!

      螢燈的鳳眼微微瞇了起來,卻仍舊一言不發(fā)地看著槿花蘿。

      槿花蘿被她盯得渾身發(fā)怵,便將那包袱放在了桌上,勾下了頭,又說:“我是玩的有點久了,你也不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珠連成斷線不斷落下,兩人便這般僵持在大堂上,直到螢燈捂著嘴低低地咳了幾聲,槿花蘿才一扁嘴角,說道:“我以后不玩了,你別生氣了啊。”

      螢燈聽到這句話好似再也壓抑不住憤怒,搖了搖頭,道了聲:“槿花蘿,你騙我。”

      “?”

      “你根本沒有中我的消憶咒,是不是?”螢燈的聲音變得有些森然,她狠狠往桌上一拍,聲音頓時抬高不少,“我問你是不是!”

      槿花蘿不知螢燈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感面上一紅,好似燒灼一般,點了點頭,尷尬道,“螢燈你那日確實沒有消掉我的記憶。”

      “哈哈哈,”螢燈忽然大笑一聲,伴隨著天空霹靂一聲巨響,她身形晃了晃,好不容易才扶住桌子站了穩(wěn),又道,“我竟真的以為你是碧樹化仙,我真愚蠢……”說罷眼眸里閃出一片兇光,一個飛身便傾身到槿花蘿身前伸出右手死死捏住了槿花蘿嫩白的脖子。

      槿花蘿被捏住脖子,驚恐地說不出話來,只是從喉嚨里擠出幾個破碎的聲音,道:“你……不信……我……我確實是……是……”

      “你是什么!”螢燈怒吼一聲,摸樣甚是恐怖,原本寒冷如冰,沉靜如水的眸子頓時血紅不已,滾燙的眼淚一涌而出,她嘶聲道:“你騙我,你讓我親手放棄了救治碧樹,你讓我親手燒掉了碧樹,你……唔……”螢燈恨得渾身顫抖,只覺胸口一陣鉆心的疼痛,便用手捂住了嘴,盡管如此,那血還是從指縫中滲了出來,眼前一陣金星亂晃,鉗制著槿花蘿的手已經松懈下來,槿花蘿順勢跌坐在地上,一時間咳個不停,她有些慌忙地抬眼去看螢燈,螢燈卻好似痛苦不堪地雙手抱著身子不斷地顫抖著,那雙驚慌的眼睛不斷地涌出晶瑩的液體好似刺激不小。

      槿花蘿連忙上前抱住她,道:“螢燈,我確實是碧樹,你相信我!

      “不,碧樹已經死了,我親手燒死的,咳咳咳咳咳……”說罷又是一陣好咳,螢燈拼了力氣將槿花蘿推了開,一邊指著她道:“你為了自己的情愛,竟然如此卑鄙,如此卑鄙!

      “什!么!”槿花蘿聽了氣的渾身顫抖起來,她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睛,道:“我是喜歡你,但我沒用過什么卑鄙的手段!

      “你還不承認,你還不承認,為什么要這樣折磨我?”螢燈的聲音變得嘶啞起來,一雙狹長的鳳眼滿是恨意。

      “我確實就是碧樹!你為什么不相信!”槿花蘿頓時理智全失高叫起來。

      “啊啊!你不要再提她的名字,你妄想,你簡直妄想!”螢燈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便沖出了大殿。

      槿花蘿這才少許回了神,見螢燈已經沖了出去,再看外面暴雨不減,心頭惴惴不安,連忙跟著她也一頭扎進雨里。

      螢燈長身一展,渾身泛出碧色熒光,她漫無目的在雨中尋找著,一邊大聲哭喊著:“碧樹,對不起,對不起,我盡信了妖人的話,對不起……”

      槿花蘿看到這樣的螢燈心疼異常也痛恨異常,那個總是冷酷清高的螢燈,那個從不與人分享心事的螢燈,那個從不懂得交流的螢燈,那個外表寒冷,卻內心天真的螢燈,都讓她無時無刻不在掛心。

      槿花蘿甚至妒忌起自己來,妒忌起自己以前那個碧樹的身份,可以讓螢燈這般上心。槿花蘿不敢怠慢地一路跟著螢燈,螢燈在大雨滂沱之中體力耗盡,昏倒在地,槿花蘿才敢上前將她抱起,心頭滋味百般地將她送回了重明殿。

      槿花蘿連忙將螢燈一身潮濕不堪混著血跡的衣服換了下,又連忙打來熱水給她擦拭,卻不料螢燈仍舊在半夜發(fā)了高熱,胡話連篇,槿花蘿將一碗碗藥小心地給螢燈喂下去,抱著她滾燙的身子,說道:“螢燈啊,螢燈,你可知道不是你的消憶咒沒有消掉我的記憶,而是這個咒根本消不掉你不想忘記的事情啊,可你為何就這么死心眼,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啊!

      螢燈好似微微睜開了眼睛看著槿花蘿,說上了一聲:“你胡說!睆陀只杳赃^去。

      螢燈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床邊守著的是九術,螢燈立刻又恢復成那個冷情冷面的摸樣,九術卻有些擔憂道:“仙子你好點了么?”

      “無妨。”

      螢燈冷著臉走去了碧樹堂,看著那一屋清雅的擺設,是當初自己以為碧樹終于回來,自己精心布置的裝飾,誰料只不過是一場騙局。

      假的,都是假的。

      螢燈有些木訥地環(huán)視了一遍房內,鳳眼一合,右手高揚,頃刻間那溫馨淡雅的一切已經不復存在,留下的只是殘桓斷壁和枯朽的斷木。

      螢燈頓了頓,又緩緩走出了碧樹堂,隨著她的腳步,碧樹堂逐漸坍塌著,不消一刻,便會全數(shù)化作了灰燼,卻不料槿花蘿飛身沖了出來,凝出法術想要挽救一切,她急切高聲直呼:“螢燈你瘋了嗎?這份記憶你不要了嗎?”

      螢燈也不理會,只是徑直朝前走了去。

      槿花蘿費盡氣力才只得保住碧樹堂沒有完全化作粉末,心中暗自咒罵一聲,連忙去尋螢燈的去向,螢燈其實哪里也沒有去,只是去了那日她親手羽化了碧樹的地方,槿花蘿跟在她身后不敢出聲,也不知螢燈到底在想什么。

      螢燈一坐就是一整天,只道漸漸入了夜,槿花蘿也逐漸失了耐性,就在她一個不留神,螢燈已經單手幻出了那個熟悉的紅色咒陣——

      消憶靈咒。

      螢燈幾乎面無表情地走了進去,而當槿花蘿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悔之晚矣,她一聲慘叫,幾乎嘶吼:“螢燈,你當真這般痛恨我了嗎?”

      而睜開眼睛的螢燈卻仍舊面色平靜無波地看著槿花蘿,槿花蘿試探地問了一聲:“螢燈,我是……是……”卻話到嘴邊,什么也說不出口,只換作滾燙的淚水一滴滴匯成相思。

      螢燈冷然地看著槿花蘿,只是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便輕飄飄地走了開,槿花蘿渾身脫力軟到在地,哭道:“螢燈,我是碧樹死前耗盡精元開出的槿蘿之花,我?guī)е虡渑c你所有的記憶以及相思,我是真的,”螢燈抬起雙眼,茫茫的一片碧色草原,哪里還有螢燈上仙的影子,槿花蘿嗚咽地說出最后幾個字,“喜歡你的!闭f罷便痛哭不止。

      槿花蘿跪在地上一直哭道渾身再無力氣,便愣愣地看著那道草地,忽然她猛地回頭,卻見那白衫之人一直站在自己身后,槿花蘿顧不得花容凌亂,迅速站起身來,焦急地問了一聲:“螢燈,你也喜歡我是不是?所以你才如此恨我用碧樹的身份接近與你,但我確實是碧樹啊。”

      螢燈仍舊看著槿花蘿,也仍舊冷冷冰冰不發(fā)一聲。

      “你別恨我了,我本來就是碧樹啊,你恨我做什么?”槿花蘿有些不知死活地說著。

      “仙子,在下并不認識你!蔽灍糨p聲開了口,聲音是那般柔和,卻是那般陌生,槿花蘿渾身再次冰冷異常,聞得這一聲瞬間淚水又下來了,焦急直呼,“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那下一句是只爭朝夕,我都記得,都記得啊,你怎么這么殘忍收走我等了一千年的機會?”

      “你說什么?”螢燈有些好奇地看著槿花蘿。

      槿花蘿抬起袖口,一把將滿臉的淚痕抹了抹,布滿血絲的碧色眸子閃著不可置信的傷心,“這不公平!

      “什么不公平?”

      “我為你做盡一切,為你犧牲精元,幻化成仙,你卻毀掉我們舊時記憶,收走我的機會,我什么都沒有做錯,什么都沒有!你卻要消除我的記憶,這不公平,這太不公平!遍然ㄌ}說著說著,嘴巴一扁,好似又要哭了出來。

      “是么?”破天荒地,螢燈竟然微微笑了起來,就好似寒冰中煞那間怒放的梅花一般清麗絕艷,槿花蘿看得恍然就愣了神,螢燈再道,“我并未消掉你的記憶,你卻給了我終身攜帶的傷!

      槿花蘿忽然瞪圓了眼睛,“你……”

      螢燈微微一笑,再道:“我已經想好了,在重明殿在建一個新的堂廳,就叫,”螢燈面上微微泛出粉紅,“槿蘿堂!

      槿花蘿倒吸了一口冷氣,那雙碧色的眸子一刻都不敢從螢燈清麗絕倫的臉上移開,她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一雙手黏在螢燈的袖口,嘴角一扁,“你方才說你不認識我了,我以為你沒有記憶了!

      “你不是知道嗎?”

      “知道什么?”

      “消憶靈咒對真心想要記住的事物是無效的。”螢燈那雙狹長的鳳眼泛出陣陣溫柔。

      槿花蘿眼皮跳了跳,雙手握成拳頭,一聲暴怒之吼:“螢燈,你竟然騙我啊。∧銖氖裁磿r候又信我了啊?你捉弄我玩嗎?”

      “公平了沒有?”螢燈只回問了一句。

      槿花蘿一頭撞進了螢燈的懷里,小聲道:“不要忘記我啊,也不要再懷疑我了,總之我做什么都是為了你。”

      螢燈將花蘿輕輕摟了緊,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你也不知羞!

      “我是一棵樹!哼!”槿花蘿死死扣住螢燈的腰,又問,“螢燈,既然那么痛苦,為何還不愿忘記!

      螢燈一邊順著她的頭發(fā),一邊答道,“當那一切已經化作灰燼,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記住了。”

      “嗯,我也是這么想!遍然ㄌ}伸出右手勾住了螢燈的脖子,將自己朱紅的薄唇貼了上去,螢燈周身逐漸泛出點點星輝,好似情動不已,縈繞著兩人相知相許的身影,成為月夜下一番別致美景。

      夜色漸深,朗月空明,我們依然還要活下去。

      帶著曾經的記憶,那一份曾經的誓死相隨,那曾經屬于自己的不容分割的一份記憶,從容地走下去。

      我們就還能再相遇。

      【慕昭顏 2012/11/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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