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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回憶三爺?shù)墓适,寫的是感情的?zhí)著和留念
內(nèi)容標(biāo)簽: 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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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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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真情不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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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純愛--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6964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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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

作者:青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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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爺



      聽爺爺說我老家原來是河南的,祖輩們?yōu)榱颂踊牟乓槐鈸?dān)挑到這里。那時候社會不太平,到處打仗,死個人就像現(xiàn)在死只雞那樣尋常,根本不會有人去理會。有遠(yuǎn)見的長輩們就帶著家人四處飄蕩,哪太平就到哪安居,最后選擇了我現(xiàn)在的家鄉(xiāng)——襄陽。我家姓曲,在村子里單名獨姓,又是后居者,所以經(jīng)常給人欺負(fù)。到了我爺爺那代,家族終于興起了些,我祖太太有了三個兒子,那就是我的爺爺、二爺和三爺!可偏偏二爺天生是個殘疾,沒有婚配,所以真正立家的只有我爺爺和三爺!
      我那個村莊以前是行軍打仗部隊停車栓馬的駐地,時間長后就被稱作“扎馬營”,我一直不喜歡這個名字,這讓我聯(lián)想到孫猴子在天庭里當(dāng)弼馬溫時的情景,感覺特別窩囊。村子的外觀像個直角梯形,我家就在這個梯形的一條直角邊上,三爺家則在那條最長的斜邊上。我一直弄不懂,村子里就兩家姓曲的,干嘛要分開那么遠(yuǎn)。我父輩們成家立業(yè)時,已經(jīng)到了新社會和平年代,經(jīng)歷完農(nóng)業(yè)社、分田到戶后就響應(yīng)改革開放的號召到城里做起了生意,農(nóng)村已經(jīng)成了名符其實的養(yǎng)老院和托孤所,我就是其中被托孤的一個。
      雖然吃了上頓盼下頓的可怕生活已經(jīng)離我們遠(yuǎn)去,但村民們還是會為了各自的利益起些沖突,這在村與村之間表現(xiàn)特別突出,我小的時候還見過幾次動武的場面,那叫一個厲害,幾十號人各自拿著家伙在空地上擺著場子,在我們小孩子看來真叫熱鬧,不亞于平日里來村里耍猴和完雜技的。
      黃村,與我們只有一條河相隔,但他們村子坐落在小丘陵上,所以他們的莊稼地就和我們的連在一片,時間長后,就會為一些小分歧產(chǎn)生摩擦,村與村之間就產(chǎn)生了極大地仇恨,故事也就從這里才慢慢開始。

      “老頭,你還不趕快去看啊,老幺又拿著大板凳上去了!蹦棠虖拇蟮躺匣琶ε芰讼聛,還沒到家就大聲張揚(yáng)著。爺爺蹲在門口吸著煙袋,一吸一吐,很是自在!敖袀啥子?他都去打過多少次了,有啥好擔(dān)心的?”爺爺并沒有站起來,還是蹲在那吸著煙袋,眼睛還不時地瞇幾下,好像對奶奶的恐慌一點都不在意!鞍パ,我說老頭子啊,你去看下啊,這次那邊來了好多人,他們說還請了鄰村的人,我們這才去了二三十個,這次老幺肯定會吃虧!蹦棠桃姞敔斠稽c不著急就更急了,眉頭都緊到了一塊,一只腳還不停地在地上跺著,好像天塌了一樣。爺爺聽后,急忙把煙袋往地上使勁磕了磕,站起來就往屋里跑,我也跟著跑了進(jìn)去。只見他四處瞅了瞅,最后選定把鐵鍬拿起就向外邊沖去,邊跑邊大聲叫著:“我先去,你再去村里叫人,多叫些年輕人。”說著就朝大堤上猛奔。我知道又要打架了,這樣的場面我當(dāng)然不愿錯過,拔腿就跟了上去!澳銊e去,那危險!”奶奶見我跟在爺爺后邊就焦急地喊,我沒有去理會。奶奶喊了幾聲見我沒回應(yīng)也知道是叫不回來了,就趕緊去四處叫人。
      還是老地方,大堤下兩村相接的一塊空地上。我站在大堤上向下望,好多人。場面擺的相當(dāng)大,就像武俠里門派比武一樣,大家都高聲嚷嚷著。我跑到堤坡上就停了下來,只能遠(yuǎn)遠(yuǎn)躲著,小孩子是不讓去看的,怕傷著。其實我們小孩又何嘗不擔(dān)心親人們的安慰?
      以空地為界分為兩邊,我們這邊估計有三四十人,他們那邊就更多了,怎么說也有五六十人。大家都嚷著,但卻一直沒動手?粗麄兪种械募一锞秃ε拢瑤装谚F鍬還在太陽下閃閃發(fā)光,我心想,這一下過來不得砍個半死啊。我突然發(fā)現(xiàn)有個人赤手空拳地坐在條大板凳上,年齡估計四十歲左右,身體并不魁梧,手里還拿著煙袋正吸著,看他的樣子他好像并不害怕。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三爺。
      三爺抽完煙就站了起來。
      “你們的村長到了不,都等了半天了!比隣斅曇籼貏e響亮,我老遠(yuǎn)就聽得見。霎時間,兩邊的嚷嚷聲都停止了,大家都盯著三爺。
      “我已經(jīng)到了,這位就是扎馬營的曲三爺吧?”從對面人群里走出來一個人,穿著件青色的棉襖,年齡好像有五十多歲,沒想到他也稱三爺為“三爺”。
      “既然來了,就給個答復(fù)吧,你們占我們的地到底還不還?”三爺?shù)脑捄苡械讱猓呎f邊用手指了下。
      “曲三爺,那塊地本來就在交界處,根本談不上哪邊的,誰先開發(fā)了就是誰的,這分田到戶時都沒明確規(guī)定歸哪邊啊!鼻嗝抟\見自己的人多就顯得很傲氣,邊說還邊把頭抬了抬。
      “你的意思是占著不給了?去年我們還種了芝麻,今年你們就想霸占走啊,你想都別想!比隣斏鷼饬恕V灰娙隣斦酒鹕碛媚_一挑,那條大板凳就到了手中?磥砣隣敍Q定要和他們打了。
      “曲三爺,我知道你是曲德法老太爺?shù)膫魅耍苣艽,但你看看今天的場面,你一個人能打多少?當(dāng)年曲老太爺最多也只是一個人打20人,難道你現(xiàn)在一個能打六十個?”
      “我不想打架,打架誰都會受傷,對誰都沒好處,要是被人到派出所報了案,誰也過不好。只要你把占地還給我們,這事就算算了!比隣斖f。
      “這是不可能的,最多一邊種一年。”青棉襖老頭把手甩了甩說。
      三爺見再說下去也沒什么用,就把手中的大板凳晃了晃,我想估計就要開打了。我心里真擔(dān)心他們會吃虧。我見爺爺也拿著鐵鍬,在手里緊緊攥著。我抬頭望望天,發(fā)現(xiàn)太陽也慢慢縮回了云層里,只有風(fēng)還一如既往地吹著,偶爾還會聽見幾只候鳥的叫聲,那嘶啞的聲音讓我有種不祥之兆。我們這邊只有三爺一個站在最前邊在說話,其他的人都退在后邊,見對面那么多人只是用眼睛死死地盯著,一動不動,從他們的眼神里我看出了恐懼。就在這緊要關(guān)頭,忽然從堤上沖下一群人來,我一看,都是清一色二十歲左右的小青年,估計有二十個左右,個個手中拿著家伙,帶頭的是我三爺?shù)亩䞍鹤,我的二叔?br>  “爹,我來了!”二叔叫道。人們見我二叔帶了這么多幫手趕緊從中間讓開條道,二叔火急火燎地跑到三爺面前,“談得怎么樣了?”二叔喘著氣問!斑沒松口,你怎么來了?”三爺顯得有些意外!拔覄偤团笥褌儚某抢锘貋恚瑥S里放假了,正好碰到我大媽,才知道你們在這擺場子,我叫上他們就來了!
      “你們到底還不還?”二叔惱火了,就對著那邊吼了一句,幾個小青年也沖到前邊來“不還砍他個王八蛋!闭f著就想往上沖!澳銈兏蓡?”三爺立即叫住了他們。那幾個小青年見三爺發(fā)話了,趕緊停住了腳步。“三叔啊,跟他們墨跡什么啊,每次不都是要打嗎,不還打就是了!币粋小青年脾氣好像很暴躁,開口就嚷著要打。三爺聽他這么一說,臉上一下子沉了下來“打什么打,你哥上次被打得住了三個月的醫(yī)院,你爹都擔(dān)心死了,這次你又想打,打傷了不上班了啊?”說完,又對著對面的人說:“給個話吧,到底還不還?”
      青棉襖見這邊又來了這么多人,而且還都是年輕人,怕把事情鬧大,就和旁邊的幾個人嘀咕了幾句,好像是在討論什么,討論完后才轉(zhuǎn)過身笑了笑:“曲三爺,我們大家都比較敬重你,我們并不是和你們胡攪蠻纏,我們兩個村子一邊種一年不是很好嗎,現(xiàn)在的地都很少,何況你們的土地本來就比我們多,請你也為我們這邊的村民著想下啊!闭f著就抱拳朝著三爺晃了幾下,看他的樣子還真像過去的地主老財。
      三爺聽后,沉思了一會,沒再說什么。只見他放下手中的大板凳,又坐了下來,重新點燃了煙袋。他吸著煙,一口一口地吐著。突然,他轉(zhuǎn)過身,看了看身后的幾位年長的大伯,示意他們都過來有話要說!澳銈冇X得咋樣?聽他們說也挺在理,我覺得一邊一年也還可以!比隣斦f完就環(huán)視了下他們的臉。他們幾個見三爺都這么說了,也就沒說什么,只是一個勁說“你說咋辦就咋辦,聽你的!薄澳蔷瓦@么定了,現(xiàn)在都不容易,但再不容易都比過去強(qiáng),大家都退一步吧!比隣斉滤麄冃睦锉锴终f道。見大家都沒什么意見,三爺才扭過頭對那邊的人喊道:“今天不是怕你們,只是不想看見大家受傷,目前就讓你們一回,但以后不許再鬧事!
      黃村那邊見三爺同意了,連連說好。“曲三爺,您放心吧,以后我們絕不敢再鬧事,我替村民謝謝你啊。”青棉襖村長恭敬地說,邊說還邊給三爺行了個禮。
      我知道打不起來了,就跑了下去!叭隣!”我邊跑邊喊。三爺見是我跑了過來立馬站了起來,把手中的煙袋放在了大板凳上,伸出手來準(zhǔn)備抱我!鞍パ,我孫子也來了啊!蔽遗艿饺隣攽阎,三爺用手不停地摸我腦袋!案,你怎么讓孩子到這種地方來了啊,影響多不好,要是萬一動起手來咋辦?”三爺望著爺爺說。
      “我哪知道,他自己跟來的。”說完,爺爺就扛著鐵鍬往回走。
      “走,回去吧!闭f著三爺就把我抱了起來。
      “老二,把凳子拿回去!比隣斀辛寺暥澹捅е易吡。人們見事情已解決,也都扛著家伙散去。
      回到家,三爺就拿了個凳子坐在了我家院子里,他和爺爺一樣都抽著煙袋。
      “老幺,你真是把我嚇?biāo)懒,那邊那么多人,你都不害怕啊!蹦棠特?zé)備著三爺。
      “嫂子,那場面又不是沒見過,有啥子好怕的,真打起來了他們都得趴下!比隣旓@得得意,然后又銜著煙袋扭過頭看看我!叭隣,他們那么多人,你能打得過嗎?”我好奇地問!按虻眠^,肯定打得過了!比隣斖倚。“哎,那時候就傳了你一個,你哥就不曉得去學(xué)!蹦棠毯孟裼X得很遺憾!澳悴恢,學(xué)武好辛苦啊,要不是那時候老爺子逼我學(xué),我也不會學(xué),但怎么弄也不能讓看家本領(lǐng)失傳啊。”三爺說完又看看我。我知道他也想讓我去學(xué)。不過過了會,他又嘆息道“現(xiàn)在的小孩子誰還受得了那種苦啊,何況現(xiàn)在社會又安定,學(xué)了也沒什么用處了!薄耙彩前,學(xué)了反而還不放心,擔(dān)心到處闖禍!蹦棠桃餐艺f。只有爺爺一句話不說,蹲在門口安然地吸著煙袋。
      后來我聽三爺講了他爺爺?shù)墓适,也就是我太太爺爺了。那時候他一身好武藝,一個人能打20個。由于社會很混亂,后來干脆當(dāng)了個土匪頭,但他做土匪只搶地主有錢人,從來不動窮人的一分一毫。他手下有上百號弟兄 ,個個都有槍。老百姓都認(rèn)識他,也都很敬重他尊他為“老太爺”。很可惜他只活了60歲,是被手下的人趁他睡覺時開槍打死的。暗算他的人曾經(jīng)糟蹋了一個窮人家的閨女,被我太太爺爺知道了,剁掉了他一根手指頭,還在樹上綁了兩天。后來他懷恨在心,就行刺了我太太爺爺。不過那人的下場很慘,我聽三爺說最后被弟兄們活活扒皮而死。
      1992年11月冬,我永遠(yuǎn)忘不了那個充滿血色的季節(jié)。
      天很冷,白色的太陽光微弱地斜射在地面上,飄零的黃葉落得滿地都是,被風(fēng)一吹,發(fā)出沙沙的聲音。這種干冷的天氣在我們這地方來說已經(jīng)是很常見了,只是村里的寂靜讓我有了一絲的不安和害怕。我放學(xué)回家的路上幾乎沒見到一個人,這種從來都沒有的跡象讓我感到一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快步?jīng)_到家,家里也一個人都沒有。這到底是怎么了?全村的人都去哪了?我疑惑地四處望了望,安靜,除了安靜還是安靜。我放下書包,坐在凳子上等待家人回來,直至天黑都沒見一個人。我有些害怕,鎖好門后,起身就往三爺家跑。村子里漸漸有了些零星的燈光。離三爺家近了,我卻隱隱約約聽見了哭泣的聲音,除此之外,還有些其他人的吵雜聲。我趕緊加快腳步,想到三爺家避避風(fēng),那風(fēng)吹在臉上實在很冷,再加上聽到的哭泣聲就更加害怕。我知道我再拐個彎就到三爺家了。我縮著頭前行,還不停地打著哆嗦。離三爺家越近,那聲音就越大了,而且越來越清晰。我剛一拐彎,就看見黑壓壓的一片人圍著三爺家的院子里,哭聲也就是從哪里傳過來的。三爺家屋里院里的燈全亮著。我的預(yù)感終于靈驗了,確實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我見爺爺哭喪著臉,蹲在大門口吸著煙袋,燈光很昏暗,我卻清晰地看見爺爺?shù)氖衷谝恢辈煌5匕l(fā)抖,他吸了吸又把煙袋往大門上磕了磕,然后接著又吸,反復(fù)了好幾次。“爺爺。”我小聲地叫了下他。他抬頭看了下我,沒有回答。我知道這事情肯定和我們有關(guān)。我見爺爺沒有理我就徑直走進(jìn)院子里。我徹底驚呆了!院子中間停了一口棺材,幾個人正忙著刷漆,黑色的漆水順著棺材往下滴。奶奶和三奶奶正趴在那一個勁地哭,其他人都用手擦著眼睛,站在那哽咽著。我四處看了下,沒有發(fā)現(xiàn)三爺,難道?我不敢去想,我怕我的猜想又變成了現(xiàn)實!绊祪,快跪下,快給你三爺跪下!”一個鄰居老奶奶見我進(jìn)來了邊哭邊對我說。完了,一切都完了,真的是三爺。我猛然往地上一跪,眼淚嘩嘩流了下來!叭隣,三爺,三爺你怎么了啊?”我哭出了聲,心里像撕裂般的難受。我不知道三爺是怎么走的,但他畢竟真的不在了。
      “嫂子,是我對不住您啊,不是我大哥他根本不會出事。”在三爺?shù)墓撞那肮蛑粋陌生人,不是我們村的,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三奶奶沒有說話,還是一個勁地哭,哭的嗓子都啞了!澳侨簺]人性的畜生啊……”三奶奶雙手在地上大力地抓著,地面被她的手刨出了個小坑。我只是跪在那一個勁流淚。大概跪到11點多的時候,人們漸漸散去了,只留下了些村子里的一些親戚和那個陌生人。
      第二天,我沒有去上學(xué),我讓同學(xué)給我?guī)Я藗假,就一直守在三爺?shù)墓撞呐赃。上午十點左右,院子外停了兩輛車,從車子里跳下來幾個人,其中有個人肩上扛著個攝像機(jī)。他們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走了進(jìn)來。只見抗攝像機(jī)的那小伙一進(jìn)門就打開攝像機(jī)四處拍攝,最后他在那個陌生人面前停留了下來。“請問你是被曲三爺救的那個司機(jī)嗎?”另外一個人拿著個話筒,對著那個陌生人問道。陌生人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留著淚點點頭。我想拿話筒的一定是記者了。記著又接著問道“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傷心,但你能把經(jīng)過和大家說說嗎,大家都關(guān)注著這件事情!蹦侨溯p輕地擦了擦眼淚,調(diào)整了下情緒,陷入了沉思。
      “前天,我拉了一車水果從陜西回來,準(zhǔn)備到批發(fā)市場上去賣,昨天晚上一點鐘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抵達(dá)襄陽,見已到了家鄉(xiāng),想著一天沒吃飯肚子餓,就把車停在路邊吃了點飯。吃完飯,為了趕時間,我沒顧得休息就又開著車趕路。晚上霧大,我不敢開快,我開著開著就發(fā)現(xiàn)前方公路上有條很粗的樹干,我沒多想,就下了車,準(zhǔn)備把它移開。我打開車門,剛一跳下車,就有幾個人圍了上來,我定睛一看是4年輕的個小伙子,個個手中拿著刀,其中有個還拿了把土槍。心想完了,我遇上劫匪了。一個小伙子從后邊勒住我的脖子,讓我把錢全部拿出來,一個拿槍對著我,另外兩個就已經(jīng)到車上去搜錢了。我身上就剩下18000塊錢,被他們一把拿了去。這可是我除了這車水果外的全部家當(dāng),我奮力地掙扎著,兩手使勁地拍著車門卻喊不出聲來,我知道,就算喊出來也沒用,這么晚,何況霧又這么大,誰會發(fā)現(xiàn)呢?我突然聽見路邊有人在咳嗽,心想這人會發(fā)現(xiàn)我嗎?不一會,那咳嗽聲漸漸遠(yuǎn)去,我心徹底失去了盼頭,那幾個劫匪拿完錢還不甘心,還跑到車后邊拿了兩件水果,見四周沒人發(fā)現(xiàn)才放開了我:‘我跟你說,老子只圖財不害命,不過你給我老實點,別報案,否則就讓你嘗嘗殺豬的滋味!覜]見他們有刀有槍就不敢說話,只是傻傻地站在那接受這悲慘的命運(yùn)。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徹底絕望的時候,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就在那幾個人抱著水果準(zhǔn)備走的時候,我突然看見一個劫匪哇的一聲飛出很遠(yuǎn),接著另外三個都跟著躺在了地上,他們拼命地捂著肚子,在地上亂叫。我再仔細(xì)一看,原來是個四十多歲的大哥,手里拿著煙袋,朝我走了過來。一上來就問我沒事吧,我一見被人救了,就欣喜地走了上去‘謝謝你啊大哥。’我緊緊地握著大哥的手 ,就像抓著救命稻草。大哥把煙袋往嘴里一放,就點燃吸著!院笸砩仙僮咭孤,不太平!蟾缥丝跓熣f。我見大哥這么個好人就連連說是,其實我就想趕快拿著我的錢走人。我見那幾個人還躺在地上叫著就走上去把錢拿了回來,拿錢時我的腿都還在發(fā)抖。”這人邊說邊用手摸了下自己的腿,好像事情剛發(fā)生一樣。
      他接著又說“老哥見我已經(jīng)把錢拿到手,就囑咐我趕緊離開。我望了望那幾個劫匪就問道‘這幾個劫匪咋辦,要不要報案?’‘算了吧,他們還這么年輕,給他們個改過的機(jī)會吧,不然一生都?xì)Я。老哥望了望那幾個劫匪說道。我雖然很恨他們,但聽老哥這樣說就沒多說什么,準(zhǔn)備道別。突然我聽見一聲槍響,扭頭一看,老哥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我竟然忘記了他們有把土槍。我急忙跑了上去,抱著老哥,他身上已經(jīng)染紅了鮮血!闭f著那人又開始哭了起來!澳呛髞砟兀俊庇浾哂纸又鴨。
      “后來那幾個劫匪從地上緩過勁后,爬了起來。我又重新被他們控制了起來。拿槍的劫匪走了過來對著老哥又補(bǔ)了兩槍,邊開槍邊說‘我叫你多管閑事!’我當(dāng)時腿都嚇軟了。當(dāng)時有個劫匪建議把我也殺了,我拼命求他們,說我絕對不會報案,他們才拿著錢把我放了。臨走時還狠狠地踢了我?guī)啄_。劫匪走后我上前看看大哥,他已經(jīng)沒呼吸了。我心里如刀絞,本來錢被劫了還是小事,沒想到還出了人命,還是因為救我而死。我暗暗叫道要抓住他們。我見他們走的不遠(yuǎn),怕他們懷疑,就把車向前開了幾十米就在路邊停了下來,我跑了回去尾隨在他們后邊,一直跟到他們的落腳地才返回去報警。那幾個劫匪被抓了,可大哥也永遠(yuǎn)地走了,我對不起我大哥啊…….”陌生人又痛哭起來。
      記者見他已經(jīng)講完,就拿著話筒沖著鏡頭說道:“一位四十多歲的英雄,就這么離我們而去了…..”
      原來,三爺是這樣離開的我們,后來我才知道大叔要去北京做生意,三爺去送他上火車,火車是晚上十點鐘的,送大叔上車后已經(jīng)沒有班車回家了,三爺就干脆走了回來,在路上才發(fā)生了這樣的事。
      三爺入土的那天,來了很多人,黃村的那個青棉襖村長也來了,跟他一起的還有10多個人,都拿著花圈:“曲三爺,您一路走好啊……”喇叭聲一直不停地刺著耳朵,好像也在感嘆著自古英雄不長命。
      后來報紙出來了,頭版頭條是《襄沙公路上的槍聲》,我沒有心情去看。

      三爺就這樣離我們而去了,去的很匆匆,那年我九歲。我記得平日里三爺總喜歡問我:“淼淼,你長大了給三爺打酒喝嗎?”我總會笑著說:“當(dāng)然打,打最好的酒!蹦菚r三爺笑的最開心。
      如果三爺還在,我想正是該給他打酒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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