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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喬曉橋!!這是你的辦案態(tài)度么?你敢以權(quán)謀私了?你和那個飛賊阮月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給我回去停職反。
在喬捕頭把王青天的話腦內(nèi)單曲循環(huán)三十六遍之后,正好打完一套軍體拳,王大人到底是六扇門科班出身,連噴人都噴得這么合拍。喬曉橋收掌吐氣,拿著校場邊的大紅袍擦了滿頭汗,隨便搭在肩上,晃晃悠悠的攢了滿肚子氣找某人去了。
捕頭一職雖然停了,還兼著御前侍衛(wèi)呢。才換班到御前,就聽說今個兒女王沒在御書房,一個月有三十二天都在御書房呆著的人,竟然讓她撲了個空,這是心虛躲著吶?一貫很得人緣的喬大人,三倆句就和容園的當(dāng)值侍衛(wèi)換了班,等到侍衛(wèi)轉(zhuǎn)過走廊看不到背影,就麻溜的從門縫閃了進(jìn)去。
喬曉橋進(jìn)了黑漆漆的寢宮,推門的嘎吱聲意外的滲人,都摸到了床前,才找到了半天的人才迷迷蒙蒙的吭了聲:“干嘛?”
斗志滿滿的喬曉橋這下有點懵:“你……你怎么了?”
絲毫沒有病人自覺的女王依然高高在上的打發(fā)道:“風(fēng)寒!我今天不舒服,你先回去吧!
“你——!靳語歌,你當(dāng)我是什么?”
“我真——”氣急敗壞的喬高手再也保持不住表面的恭敬,要不看在女王把月亮都比下去還能反光的慘白冰山臉,能一捶子下去把她當(dāng)大石給碎了。
“我不想跟你吵……”發(fā)熱到如此的女王依然能保持著如冬天般凜冽的虛弱聲線,是喬大人最好的降壓藥。
“好,不吵。我去叫御醫(yī)來!
“不用!
“你病成這樣不用?”
“不要你管!
“靳語歌!”喬大人耐心用盡直接上床拽人。
“我說不用就不用,你愿意走就走愿意留就留,我沒力氣跟你……”不知道是一句話太長還是給氣得,女王站起來趕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軟倒在混蛋懷里。
“語歌!”喬捕頭可真嚇到了。
靳女王拽著喬捕頭的前襟,對,就是下午擦汗的那件大紅袍,說:“我……我不見御醫(yī)……”
“好好,不去不去,你先到碗里去!
喬捕頭邊放倒女王陛下邊念叨:“人家歡顏知道出來披個衣服,零下四度你就穿單衣就往外走,我要不是怕你風(fēng)寒我會放過歐陽聰么?結(jié)果你還是感染風(fēng)寒了!……發(fā)熱了吧?這么大個人了不敢吃藥……”
“你煩不煩?”女王被念到頭痛,好看的眉毛皺成大雁南飛。
“不煩!我不煩!我真的不煩!你比我煩!我一點都不煩!”終于在喬大人如嘶如吼的安眠曲中,女王安靜的睡過去了。
喬大人掖好被子,放下帳子,就拐到容園的小廚去。還好,天冷爐也沒熄火。就著櫥柜里現(xiàn)成的東西,發(fā)揮絕妙苗刀刀法切蔥段姜片,放在陶罐里煮了一刻,細(xì)細(xì)濾出渣,裝了一小盅端回房。
扶起昏沉沉的語歌,也不管她撇頭抿嘴,將勺推到嘴邊:“張嘴!”
“唔!”再睡不下去的語歌垂死的掙扎了一下,別說現(xiàn)在,平常的武力值也沒法和喬高手比啊。
“先把湯喝了,不然就找御醫(yī)來給你瞧瞧,是得多補(bǔ)補(bǔ)!”
“咳咳……”雖然根本不苦,可一入口的火辣辣也讓女王觸不及防,一口下去直燒到胃里。
“你喝完先睡一覺看看!
“嗯!
等語歌靠在喬捕頭懷里,就著喬捕頭的右手全喝完了。喬捕頭便等她睡下,又出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語歌只覺得醒醒睡睡幾次,都沒人在身邊,甚至沒在這空蕩的寢宮里,又蜷縮著昏睡過去。
那個聲音仿佛從遠(yuǎn)處傳來,輕柔的不真實:“語歌,語歌?”
“嗯……”
“還很難受么?”喬捕頭又是先語歌扶起來,攬在懷里的動作也越來越順手。
“不了……”
喬捕頭拿著剛擰出來的熱毛巾示意:“你出了好多汗,我?guī)湍悴烈徊,然后起來吃東西,好不好?”
語歌強(qiáng)撐著坐直身體,說:“我要沐浴……”
“現(xiàn)在不行,聽話,來——”喬捕頭不待她拒絕,雷厲風(fēng)行的認(rèn)真服務(wù)起來,還笑嘻嘻的問了一句,“冷么?”
“不冷,”女王如果知道也有任人魚肉的一天,一定要裹上披風(fēng)絕不感染風(fēng)寒,“你往哪里——擦!啊~~~~”
喬捕頭一本正經(jīng)的板著臉,公事公辦的語氣也擋不住眼里的戲謔:“干嘛?你有的我都有,再說我又不是沒碰過!
“滾!”
“好了。等著啊,我給你盛粥。”面對女王的怒斥,喬大人也不敢更放肆,趕緊收拾好,又用大被裹上,免得又著涼。
“你買的?”聽到吃的,女王也不能免俗的轉(zhuǎn)移了注意力。
“我做的!睍詷蛘f著從桌上的小砂鍋里盛出一小碗白粥,驕傲得好像端著戰(zhàn)利品,御犬的鼻子除了出氣很靈又有了說話看人的功能。
“你什么時候會做飯的?”女王很是狐疑的看著喬大神探。
“不會我可以問啊,嘗嘗!睍詷驘o視女王的躍躍欲嘗,舀出一勺,細(xì)細(xì)的吹了,才喂過來。
“我自己來。”
“行了行了?病成這樣還來勁。來,聽話,張嘴。燙不燙?”語歌抬手想接過來,卻被曉橋一句話堵回來,病號木人權(quán)啊┗( T﹏T )┛
“不燙!
看著語歌一勺接著一勺的吃著,喬大人也得意上了:“好吃不?”
女王陛下本著解放思想實事求是的宗旨答道:“白粥有什么好吃不好吃的?”
喬大人看著語歌吃暖和有點血色的臉,耷拉著嘴角說:“你什么時候能不這么嘴硬?除了我還有誰吃你這一套?”
女王一聽可不干了,看著還在吹著粥,不抬眼的說道:“你是做賊心虛吧?”
“我——我不跟你一般見識!還吃不吃?”本就第一次做很沒底的喬大人,又一次生硬的轉(zhuǎn)折了。
“不吃了!迸跻渣c頭致意給這次服務(wù)打了分。
“那我收拾了,一會拿水你漱口,等一下!眴檀笕酥苯影堰@次表示一般的評分當(dāng)做非常滿意按了1,樂顛顛的跑去收拾了。
等卷毛再次蹭到了耳邊,睡太多的女王不知所以的說:“你明天……”
卷毛把語歌一伸臂撈進(jìn)懷里,邊長手長腳的確認(rèn)被子周邊沒漏風(fēng),邊說:“托您的福,我被停職了。所以明天沒事,要等你趕我走我才走,放心睡吧。”
“我——”女王想再說點什么,就被卷毛懶洋洋的打斷——“好了沒事,趕快睡!
第二天一早,不等喬曉橋熬好粥,霍斌就輕車熟路的找上門來了。
“頭兒,朱雀大街錦繡館出事了。一個秀女持刀行兇,說是被下了藥!
“好,我們這就去!現(xiàn)場破壞了嗎?”
“沒有,他們先去保護(hù)起來了!
“好,你先出去等我會!
早聽到動靜的語歌也沒貿(mào)然過問,這級也差太遠(yuǎn)了,知道卷毛必然會進(jìn)來交代一聲,等她進(jìn)來才問:“怎么了?”
卷毛一臉嚴(yán)肅,想解釋又無從解釋:“有案件,我得過去一趟!
“你不是……停職了么?”
“停職歸停職,犯罪不會停。你繼續(xù)睡吧,粥溫在廚房里了,等會讓小關(guān)給你盛!
“讓人備馬嗎?”
語歌掀了被子下床,曉橋連忙攔著。
“不用,霍斌來備著馬了。你別起來了,風(fēng)寒還沒好。誒……”
語歌還是起來,拿著白絹將備在茶幾上的蝴蝶酥幾下包好,遞過去:“這包蝴蝶酥,帶著吧,餓了的時候吃!
“哦……好!本砻皇謱⑿“执牙,一手擁抱語歌。
語歌撫上了曉橋的手臂,握緊又放開:“辦案……小心點……”
曉橋也附上一個大大的笑容:“我知道,那我走了!
“嗯!
“好了,那今天的朝會就到這里,退朝。”看著大臣陸續(xù)退下,只剩齊王世子姜夔還留在原地,“有事?”
“陛下。”姜夔目光灼灼的抬頭行禮,“多謝陛下,委臣以重任!
女王一貫的微笑總是讓人如沐春風(fēng):“只是一個機(jī)會,還要看你的能力。戶部侍郎很適合你,好好干吧!
“臣必不負(fù)陛下的信任。”
“陛下,”關(guān)昭容回報邸報上的內(nèi)容,“突厥那邊熬過這個冬天,不待開春又要有動靜了。”
“是么?那擺駕御書房,兵部的人都在那里么?”
“都在等著了!
“嗯,好的。哦……都這個時間了,應(yīng)該會很晚,給他們傳膳一起吃吧,你就不用跟我去了!
“陛下,這樣——行么?”
女王難得揶揄道:“朕倒是想好好培養(yǎng)你,可你哪次跟著去聽不是一頓猛點頭。你先下去吧,晚上不必伺候了!
“陛下……”關(guān)昭容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那個人叫——盧大偉,是吧?也是六扇門的?”
“嗯,上次跟著您去丁府的時候,才認(rèn)識的……”
“呵呵,然后就一見鐘情了?”
“嗯……”
“是個好郎君,好好相處吧,要出宮就跟我說!庇纸腥四脕眦探鹧琅,“憑此出入!
“嗯,謝陛下,那我先下去了。”
“去吧!
“一樣是當(dāng)差,別人進(jìn)不來還天天在宮門打轉(zhuǎn),你倒是可以隨意出入,半個月都不見人影,哼!”
去書房的路上,女王遠(yuǎn)遠(yuǎn)就看到一個挺拔的身影直戳戳的杵在朝房門口。心不在焉的看著滿園的梅花,繞了一大圈。
“你怎么在這?”女王走到跟前了,才發(fā)現(xiàn)這哪是人啊,整個一冰棍兒。
“哦,我在等人!眴虝詷蚧卮鸬,恭敬的只是她的動作,語氣卻不要太散漫。
“很急么?”看著屋檐下的冰晶問道。
看著眼前裝冰山的人,吹成冰棍的人咬牙切齒的答道:“不急,還不到時間!毙睦镅a(bǔ)了一句,還不是都被你拉去開會了。(摔!
“那先跟我來,有事和你說!闭f著,便引路到花園的小亭中。
小亭里早燒好了炭,桌上除了幾樣小菜還有溫好的酒,待兩人坐下,喬曉橋也不客氣的給自己斟上一杯,先暖暖身。
女王也不計較,一會還要去會見大臣們不宜飲酒,而那梅花釀和羊脂酒杯本就是給一個人準(zhǔn)備的。
“那個綁架歡顏的人,你不要再抓她了!
“歐陽?”
“嗯。”
“為什么?”
“之前都是誤會,而且,歡顏和她走得很近!
“那交給五扇門(我貧瘠了,對不起。┝耍粴w我管了。要抓要放不就你一句話的事嗎?”喬捕頭吃人喝人的也絕不口軟。
女王也知她是個混不吝,倔起來誰都不管不顧,能得一聲應(yīng)也就滿意了:“好吧,我就是跟你說一聲。你停職的事——”
“我寫檢查了,就那樣了。在說最近有案子,我停了職誰查案啊!
“是上次那個?”
“嗯,一個秀女被弓雖女干了,犯案的是九門提督的兒子,本來簡單的案子現(xiàn)在復(fù)雜了,麻煩的很!
“九門提督?六件套?”女王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那個斯文的武官生動形象,紅纓、羽扇、綸巾、披風(fēng)、白馬、金線簪花小牛皮靴,合稱裝逼利器六件套。
“對,你記得他?”
“嗯,我封的!
“…………”喬捕頭半晌才說,“現(xiàn)在官官相護(hù)啊!
“我不是!迸鯗(zhǔn)備了半天似乎正等著這句,反駁得太快,“你——你還是小心點,現(xiàn)在一個人逞強(qiáng)行不通,到最后幫不到別人,自己還受牽連!
喬捕頭橫眉倒豎目光犀利的逼視女王:“那照你的意思,因為他太厲害,所以我只能明哲保身,被害人就算活該倒霉了?”
靳女王忍不住皺了眉頭:“我只是提醒你,不要以為自己憑著刀法就天下無敵了。別人如果想對付你,手段絕對是你想不到的。”
正義感爆棚的御犬,怒拍桌子:“你和那個六件套,有什么關(guān)系?”
“你什么意思?”女王冷下臉來。
頭腦發(fā)熱的喬捕頭顯然不會在意對方是不是女王:“在我聽來,你完全是再考慮他的安全。現(xiàn)在這世道只屬于你們么?平民百姓不能活了?”
“喬曉橋,你別狗咬呂洞賓!”
在這一刻喬捕頭都覺得自己是董宣再世海瑞重生了:“我只是在陳述事實。”
“放肆!”女王也是有尊嚴(yán)的,通常還高出平均很多水準(zhǔn)。
“我們能不能——”喬捕頭也覺出不對,可晚了。
“出去!!”
“哼!”
“我不是……官官相護(hù),我只想護(hù)你!边@句話被咬進(jìn)了毫無血色的唇邊。
“哦——”歐陽擺弄著身上的宮裝的裙擺,“我可是第一次穿著玩意呢。”
“這宮裝很好看,以后可以多試幾款!睔g顏饒有興趣的摸著下巴,繞著歐陽看了一圈又一圈,灑脫如阮月也不自在起來,但好看這句絕對是真心的。
歡顏邊咂巴著嘴,邊說著宮廷秘聞:“看來——喬捕頭又惹我姐不高興了!
“喬曉橋?”飛賊果然不一般,記憶非凡啊。
“嗯!
“她和你姐姐——?”歐陽任由歡顏給她整了整衣襟。
“喲呵,你聽聰明呀!”都被二小姐明示到只差昭告天下了,飛賊豈能猜不出。
“看不出來啊……”回想兩次見面里,這女捕頭倒很是精明干練,只是不解這天差地別的兩人怎么湊到一起了。
“不過,似乎關(guān)系很緊張哦!惫欢〗悴攀巧畈夭宦兜母呤謫?
“你怎么知道?”這個能力必須彈清,要是被知道了以前的風(fēng)流債可冤了。
“再煩的事,我姐都不會帶到家里來。現(xiàn)在她連在家都皺眉頭,肯定啊是感情煩惱。”
“有煩惱也是好事啊……”
“嗯?怎么說?”
“有煩惱證明有值得煩惱的人,不是好事?”
“嗯,對我姐來說,那一定是了!”
(我能說還有抽風(fēng)小劇場擠不出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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