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岔路
一
天亦如當年那么藍,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它已經被天人所污染。
現在是冬季,四處白雪皚皚,而在這看似寧靜的外表下,卻正進行這一場戰(zhàn)爭。
高杉晉助正在擦拭佩刀,盡管這把刀每日每夜都被敵人的鮮血所浸透,卻依舊刀鋒凌厲,沒有被腐蝕。
紙門忽然開了。
“晉助,你又在擦刀啊!惫饛姆块g內走出來,坐在了高杉的旁邊。
“嗯,”高杉頓了頓,“我絕對不允許這把刀被天人的血所侵蝕!”
“嗯....”桂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他知道這把刀是松陽老師送給晉助的。
高杉轉過身來,看著桂的側臉,“我說假發(fā)啊,為什么上戰(zhàn)場這么久,就只有你的臉沒受過傷!本嚯x很近,高杉連桂的每一根睫毛都看得很清楚,更吸引他的是桂身上的淡淡清香。
“誰,誰說沒受過傷!”被高杉這么盯著,慌了神,“前幾天摔跤的時候還擦破了皮....”越說越小聲,最后幾個字什么都聽不見了。
“是么!那假發(fā)你可要好好養(yǎng)傷,這么好看的臉留下疤痕就慘了!”
“晉助!”桂鼓起了腮幫子,眼睛一轉,“晉助,前幾天我們?yōu)榱硕惚芴烊,曾躲進過一家服飾店,那個時候你換上的紫金浴衣可真漂亮!”
“....”高杉一時愣住了,“假發(fā),你....”
“哼!”桂一下在站起來,“對了!不是假發(fā),是桂!”說著又走進了屋內。
二
“快!快。 惫鸫舐暫鹬叽佘娽t(yī),這慌張的表情從未見過。
桂靠在門柱上,緊緊閉上了眼睛。
晉助,晉助你可千萬不能有事!
隨著時間的流逝,桂看見一盆一盆染血的水和染血的紗布被送出來,手心里開始冒汗。
晉助,你不會有事的。
終于,軍醫(yī)出來了,桂匆忙走進了房間。
屋內站了很多了,包括銀時和辰馬。
“怎么了?”桂的聲音一直在顫抖。
“假發(fā)啊!高杉他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左眼瞎了。”銀時撓了撓自己的天然卷,語氣中顯的非常無奈。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桂松了一口氣。
只要還活著,就什么都好。
“桂....”高杉的聲音嘶啞極了,“咳咳,我瞎了,你會嫌棄我么?”
“不會,我怎么會呢?”桂蹲下來,緊緊抱住了高杉,“只要你活著,其他怎么樣就都不重要了。”桂將額頭輕輕抵在高杉的額頭上。
當晚,正當桂想去看望高杉的時候,聞到了從高杉房里傳出來的陣陣酒味。
“高杉晉助!你在干什么!”桂吼著拉開了門,果不其然,高杉的四周布滿了酒壇,已不知道他現在正在喝的是第幾壇了,“你放手!別再喝了!”
“桂!你給我放開!”高杉用力推開了桂。
“晉助!”桂透過月光,看見高杉那被蒙起來的眼睛正在流血。
那一刻,高杉竟想起他們第一次在書院相見的第一天。
那一天,高杉剛走進院子,就看到了站在櫻花樹下的桂。
桂笑的很燦爛,很美。
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杉嘶啞的咆哮著,他不愿相信幕府已經向天人簽署投降條約。
這到底是怎么了!幕府憑什么投降!他們把這些奮勇抵抗天人的武士們當成了什么!
“高杉啊,事情就是這樣,一切都結束了....”銀時聲音很平靜,但是高杉知道他心中現在必然是波濤洶涌。
幕府簽訂了條約,讓松陽老師白白赴死了。
而白夜叉心中唯一的傷痕又一次被幕府狠狠撕開。
第二天,辰馬走了,說是要到天上去,他不愿再看到同伴們的鮮血了。
而就在次日,幕府貼出告示,將那些還不愿放下刀刃,不愿投向天人的武士們發(fā)出了通緝。
夜,平靜如水。
“假發(fā)啊,現在的我們到底算什么!”高杉靠在墻邊,閉上了眼睛。
“晉助.....”桂不知道該說什么。
高杉從柜子里拿出了三味線,“真的好懷念啊.....”
桂瞪大了眼睛。
自從松陽老師死后,高杉再也沒有彈過三味線。
說是要驅除天人之后,在老師墓前獻上重拾三味線的第一支曲子。
現在是怎么了!高杉他....已經放棄了么!
輕輕奏出第一個音符,這聲音亦如當年般熟悉。
“高杉晉助!”桂沖過去,一把抓過三味線扔出了窗戶,“我們不能放棄!”
高杉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桂。
恍然看見窗外已經開始下雨,三味線被雨水沖刷著。
“桂!备呱季従徴酒饋,輕輕吻上了桂的臉頰,“我沒有放棄,只是從想守護這個世界,變成了想毀滅它而已!
“晉助!這里有松陽老師留給我們的回憶!”
“是啊,但是松陽老師已經死了不是么?既然是這個世界害的,那就讓這個世界來陪葬吧!”
“晉助,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
“什么時候?大概是松陽老師死的那一瞬間吧,我就有了這種想法!
桂還想說些什么,卻被高杉一把抱在了懷里。
假發(fā)啊,看來我們注定要分開了,你的道路將不會和我再有重合了。
明明一開始的起點是一樣的,為什么到現在反而走成了岔路。
是什么時候,走錯了的第一步呢?
四
然后,高杉走了。
他第一件事是帶著斗笠,去了一家服侍店買了一件紫色金蝴蝶的浴衣。
這是桂曾稱贊過的。
他相信這就是他們之間最后的交集點。
在高衫走后,銀時也走了,當年的劍豪、白夜叉、修羅、狂亂貴公子只剩下了一個。
五
很多年以后。
高杉正坐在某處宅邸的窗沿上,手里拿著煙桿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
離開那個隊伍有多久了呢?呵,自己怎還會記得呢。
其實現在也挺好的,走自己要走的道路不是么?
高杉突然站起來,走到了屋外。
“原來在下雪么?”高杉恍然想起了那一天,好像也是這么大的雪。
高杉才站了一會,肩頭卻落滿了白雪。
忽然,門開了。
“假發(fā)!备呱济腿晦D身,他完全將現今和當時重合了。
“晉助,你在說什么?”是萬齊。
“沒什么!备呱计策^頭,眼睛不知定格在哪里。
“下雪了,你該多加件衣服,”萬齊拿出了一件黑色皮襖給高杉披上,“真不知道為什么你這么執(zhí)著與這件浴衣,知不知道外面很多人都管你叫‘娼婦’啊。”
“隨他們怎么看!备呱茧S意回答著,卻拉緊了皮襖。
“晉助,你一直都這么冷么?”萬齊握住了高杉的手。
“放開!备呱紥昝摵笞呋亓宋輧取
萬齊跟了上去。
此時高杉已經將皮襖脫了,又露除了那紫色金蝴蝶的浴衣。
“萬齊,讓我來為你彈一曲吧!备呱寄贸隽巳毒。
“是么,可是我可是身無分文啊,”萬齊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不過,還是麻煩這位‘娼婦’好好用心的彈了!
“哼哈哈哈哈,”又是那魅惑的笑。
晉助,果然你和我最合拍么。
六
“晉助!你怎么了!”萬齊用力敲打著高杉房間的門。
高杉已經三天沒出過門了,也不吃飯,也不喝水。
“晉助,恕我失禮了!闭f著萬齊拔出刀砍倒了紙門。
屋內的高杉靠在墻角,旁邊是已經斷了弦的三味線。
“晉助,怎么了嗎?”
“不,一切都好!备呱颊酒饋恚叩搅巳f齊旁邊,“幫我修好它!
說完,正準備離開,卻被萬齊用力握住了手。
或許是因為三天米粒未進的原因,萬齊輕輕一拉,高杉就站不穩(wěn)倒了下來。
萬齊抱住了高杉,輕輕吻了上去。
是煙草的味道。
七
“萬齊,把池塘里枯萎的白蓮換了吧!备呱紦芘毒。
“好的。”說著已經走出了屋子。
晉助什么時候開始關心起這種事了呢?
那夜,高杉坐在池塘邊喝酒。
萬齊從屋內看了高杉很久。
這才是晉助啊,一個殺人于無形的阿修羅。
八
與春雨的交易、對幕府的打擊以及毀滅世界的計劃都很順利。
“假發(fā),我一直在摧毀你想要保護的世界啊,你會恨我么?”高杉吸了一口煙,“還是恨吧,否則真的是太痛苦了!陛p輕吐出了煙圈。
“哎?你是來自地球的武士么?”一個天人小鬼悄悄靠近了高杉。
“你是夜兔族的?”
“是的!
“你叫什么名字?”
“沒有必要告訴弱者我的名字!
“有趣!
一瞬間,高杉拔出了佩刀,夜兔少年揮上了拳頭。
時間很短的戰(zhàn)斗。
“神威!币雇蒙倌曷冻鍪妊奈⑿,“我很期待下次與武士先生的交手!
“彼此彼此!备呱际栈亓说。
“哈!”
神威出奇不易,向高杉揮出一拳,卻被高杉接住了,“小鬼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好吧,打了這么久該吃飯了,”呆毛抖啊抖,“不知道阿伏兔有沒有準備好!
“等一下,我有點事想找你幫個忙!
九
“高杉,我討厭你,以前是,現在也是。但我一直當你是同伴,以前是,現在也是。我們的路,是從哪里分岔的!
“是么!痹瓉砟阋仓牢覀兊穆芬呀洸黹_了么。
“下次見到你,一定要砍了你!”
看著桂和銀時說出這句話,竟安心下來了。
就這樣和我對立吧,這樣你就有不得不活下去的理由。
高杉乘著船走了。
十
鬼兵隊的船上來了一個夜兔少年。
“武士先生,我把春雨的部隊借給你的報酬呢?”神威眨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呆毛一抖一抖。
“你想要什么?”
神威湊上去,輕輕啄了高杉的唇。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聞到你身上有一種不一樣的味道,和米飯完全不一樣呢!不過我好像很喜歡!
高杉勾起嘴角,依舊是那動人心魄的笑。
十一
“晉助,我覺得你的拍子慢了!
“是么,萬齊?”高杉瞇起危險的眼眸。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記你的初衷!蔽乙氖悄莻被鮮血澆灌的阿修羅。
“什么初衷,”高杉又一次坐上窗沿,“我只是想要毀掉這個腐朽的世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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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初衷CP僅僅只是高桂....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寫著寫著萬高、高威高就出現了,ORZ,難道在我的心底高小杉是總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