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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如題。
本文的構(gòu)想就是當(dāng)世界所有活著的生物都消失,全世界只剩下你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怎么辦?

所有人都想攻略我←渣女主和一群想攻略她的男主們~
量身定做←遇到完美的理想型倒追我怎么辦~
重回末世前←論一個弱雞妹紙到底能不能拯救世界~
[匹諾曹]重來←蠢萌大叔養(yǎng)成腹黑少年~


我是萌萌的專欄君求包養(y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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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


一句話簡介:當(dāng)世界只剩你一個人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3996   總書評數(shù):12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6 文章積分:1,861,05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無CP-近代現(xiàn)代-驚悚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系列
    之 原創(chuàng)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98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已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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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世界只剩你一個人

作者:林夕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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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開始便是結(jié)束


      剛醒來的時候,林景并未覺得有什么異常,除了周圍安靜到甚至都聽不到汽車和人的聲音以外。
      不過她本來就喜靜,住的地方也選得是較為安靜的小區(qū),小區(qū)里居住的人都是年紀(jì)很大的退休老太太老爺爺,不吵鬧也很正常。

      她很喜歡這種安靜的感覺,懶洋洋地看了眼時間,早上九點,吃個早飯去趟超市買點東西,時間很充足。
      慢吞吞地洗漱了一下,做了頓早餐,一邊翻了幾頁前幾天才買來的書,一邊吃完了早飯。

      她很享受周末的悠閑時光,不用像平日里那樣匆忙,可以有條不紊地做自己的事情。
      早飯雖然消磨了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林景出門的時候,時間才不過十點。

      超市離得很近,步行十分鐘就能到達(dá),林景換好衣服下了樓,到了樓下,她才有些遲鈍的發(fā)現(xiàn)了異樣。
      小區(qū)的大門口一個人也沒有,不止平日里坐在那里嘮嗑的老人們,連門衛(wèi)也不見了蹤影,整個小區(qū)死一般的寂靜。

      林景遲疑地停下了腳步,她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門衛(wèi)室的門窗緊閉著,她透過窗戶看進(jìn)去,目光所及之處一個人也沒有,平日早早就會打開的大門也關(guān)得死死的,整個小區(qū)處處透露著詭異。
      林景敲了幾下門衛(wèi)室的門,沒有人回應(yīng),她皺著眉頭,從包里掏出了大門的鑰匙,略顯不安地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大門外是一條小馬路,平日里路上會有一些人來來往往,今天卻一個人也沒看見,不止如此,小馬路的盡頭是一條公路,由于這條小路是筆直的,所以林景能一眼看到公路上的情況。
      沒有一輛車子經(jīng)過,林景站在原地,看了好一陣,卻始終沒有看到哪怕一輛自行車經(jīng)過路口。

      一股涼氣從后背直直地躥到了頭頂,盡管十月的天氣算得上秋高氣爽并不寒冷,林景卻還是生生地打了個寒顫。
      她幾乎有種拔腿跑回自己屋子的沖動,然而她看了看身后被她打開的大門,里面依然一個人都沒有出現(xiàn),洞開的大門就像一個準(zhǔn)備吞噬掉她生命的怪獸,緊緊地追在她的身后。

      完全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林景邁著顫抖的雙腿,跌跌撞撞地跑出了小路,走到了大路上。
      周圍是死一般的寂靜,林景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還有耳邊輕輕流動的空氣聲。

      世界從未如此安靜過,安靜到仿佛這世上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路邊的小店全都緊鎖著大門,就像那些店主集體出游了一般,路上沒有一輛車,沒有一個行人,連一只流浪狗流浪貓都沒有。

      甚至在大年三十的晚上,林景都未曾見過這樣的景象,何況是在一個平常的休息日的大白天。
      一種莫名的恐懼讓林景渾身顫抖著,她覺得自己的腳有些發(fā)軟,連手都有些不聽指揮,好不容易扶住了身旁的墻站穩(wěn)了,林景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朝遠(yuǎn)處跑去。

      在她住的附近有一個廣場,那里有一個很大的超市,平日的周末,總是會有很多人在超市里買東西,她甚至曾經(jīng)默默抱怨了幾次,買東西的人太多,害得她都要排好久的隊才能結(jié)賬。
      在從小區(qū)到超市的路上有一個酒吧,林景跑過的時候,看到酒吧的門大開著,里面好像還亮著燈,她猛地停下了腳步,轉(zhuǎn)身沖了進(jìn)去。

      她想要見到活人,隨便誰都好,只要是活著的人類。
      然而她將整個酒吧轉(zhuǎn)了一遍,里面燈光閃爍著,甚至桌面上還擺放著喝到一半的酒,音樂聲震耳欲聾,這一切都顯示著這里原本是有人存在的,然而此時卻一個人也看不到。

      桌子擺放的整整齊齊,酒吧的凌亂只是證明了這里有人存在過,然而這些人卻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連個影子都沒有找著。
      林景按捺住自己心中澎湃的恐慌,她一步步退了出去,甚至不敢再回頭看那家店,像是里面存在著一個黑洞,也會將她吸入,然后讓她消失在這個世界里。

      她一路倉皇地跑向了超市,平日里要走十分鐘的路程她只用了三分鐘就跑完了,也許人的潛力本就是無窮的,恐懼總是能激發(fā)這些隱藏起來的潛力。
      然而超市的情況并不像林景想像的那樣人聲鼎沸,超市的情況就像她一路走來見到的任何一個地方一樣,一個人也沒有。

      早該開業(yè)的超市到了這個時間卻還是大門緊閉的樣子,透過玻璃大門看進(jìn)去,里面除了擺放的整整齊齊的商品,連一個超市的工作人員也看不到。
      林景有些焦急地抓住超市的大門用力地?fù)u晃拍打著,她一邊拍著,一邊遲疑地輕聲叫著,“有沒有人啊?開門!有沒有人啊?”

      沒有任何回應(yīng)她的聲音,除了她近乎抓狂的拍打聲以外,什么聲音都沒有。
      林景猛力地拍打了一陣,最終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

      她緊緊地握住大門的把手,用以讓自己不要因為腿軟而滑倒下去,然而身體因為恐懼而產(chǎn)生的顫抖卻無法阻止,肩上的包因為顫抖而滑落了下來。
      包的動靜讓林景猛地回過神來,她手忙腳亂地試圖從包里掏出自己的手機,包有些深,顫抖的手嘗試了幾次也沒摸到放在深處的手機。

      林景瀕臨崩潰,再也不考慮什么形象的問題,就這樣跪在了地上,把包倒過來,東西倒了一地,包括手機也掉到了地上。
      她慌忙地拿起手機,按下了緊急通話的1號鍵,那是爸爸的電話,電話撥通了,林景心下一松,她又想笑又想哭,沒拿電話的手半張半合,想要捂住自己的嘴,突然想起她還要說話,又忙地松開。

      她的這種激動在半分鐘后慢慢變成了焦急,電話雖然通了,卻沒有人接聽。
      林景不死心地打了好幾次,電話那頭卻只是不斷地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電話薄的號碼從頭撥到了尾,她甚至嘗試了110和120的電話,但除了自動回復(fù),沒有半點活人的回應(yīng)。
      手機的電量因為這樣頻繁的使用而用盡,看著手機自動關(guān)機,林景用力地按了幾次,卻怎么也打不開手機后,終于有些失控地將手機扔了出去。

      手機“啪”地一聲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林景慌亂地四處張望著,生怕有什么東西從角落里沖出來,將她抓走。
      她這樣神經(jīng)質(zhì)地張望了好一陣,周圍卻依然沒有任何人的出現(xiàn),這種暫時的平安讓理智稍稍回到了她的腦子里。

      她看了眼不遠(yuǎn)處的手機,突然幾下爬過去,試圖將支離破碎的手機重新裝好,除了外殼和屏幕有些破損,沒有電量的手機讓她不能確定是否還能使用。
      她拿著黑屏了的手機,深呼吸了幾口氣,有些顫顫巍巍地爬回原地,撿起自己丟在一邊的手提包,將一地的東西一一地裝了回去,包括那個她拿來裝東西的購物袋。

      她捂著自己的嘴,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這似乎有一點輕微的作用,雖然身體還在顫抖,但至少那種狂躁的情緒暫時遠(yuǎn)離了她。
      林景慢慢站起身來,她甚至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她看了看周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來,微微提高了音量,“出來吧,這是什么惡搞的節(jié)目?想看人在只剩下一個人時的反應(yīng)么?”

      沒有回應(yīng)。
      除了她說話的語音,周圍只有空氣浮動和微風(fēng)的小小聲音,林景幾乎覺得自己能“聽到”太陽的聲音,那種炙熱的曬在人身上的聲音。

      林景閉上眼,努力提醒自己這一切不是真的,這只是個夢而已,盡管這夢顯得那么的真實。
      她不敢掐自己,用痛覺來證實這是否真實,她用這種自我欺騙的辦法讓自己心情平穩(wěn)了下來。

      然后她提著自己的手提包,如同平常買完東西一般,慢吞吞地走回了家。
      用力地關(guān)上了屋子的門,林景甚至從屋內(nèi)把門反鎖了起來,這讓她微微安心了下來,她努力讓一切像平時那樣發(fā)展,換拖鞋、放下手提包、換上家居服、打開電腦上會兒網(wǎng)。

      網(wǎng)絡(luò)順利地連了上去,林景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個略顯蒼白的微笑。
      看,一切正常,果然只是個過分的惡作劇。

      她登上了自己的□□,好友一欄里,所有的頭像都是灰色的,沒有人在線。
      林景傻笑了一下,如同自我安慰般低聲道,“這些人真是,都這么喜歡隱身。”

      她不斷地點動鼠標(biāo),打開了每個人的聊天框,給每個人發(fā)去了一條消息,甚至連幾年沒有聯(lián)系的和剛剛吵過架了的人。
      過多的窗口讓整個電腦都卡住了,林景不得不關(guān)掉了已經(jīng)發(fā)過消息的窗口用以讓電腦不那么卡。

      她滿懷期待地看著電腦屏幕右下端的小企鵝,平日里總嫌太吵的□□卻半天也沒有響起一聲,林景抽動了一下臉部的肌肉,像是想笑一笑,卻連苦笑也不能完成。
      她突然瘋狂地打開平日里愛去的不愛去的很多網(wǎng)站、貼吧、微博,希望里面能有任何的留言能讓她找出一個活人來,然而所有的消息都停止在昨天夜里的十二點,所有的留言,所有的回復(fù),所有的新聞和網(wǎng)頁。

      最遲的發(fā)表時間就是昨夜十二點。
      她不斷地發(fā)布著尋人啟事,目標(biāo)是任何活著的人,然而沒有任何人回復(fù)。

      她用求救的關(guān)鍵詞查詢,除了得到一堆無用的信息以外,沒有任何對她有幫助的。
      這是一個夢,林景努力安慰著自己,這一定是一個夢。

      她默默地關(guān)了電腦,爬上床試圖讓自己沉睡過去,然而她的大腦是如此的清醒,怎么也睡不著。
      睡覺,睡覺,只有睡下去了,才能從夢中醒來。

      強迫清醒的人睡覺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林景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好久,才終于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當(dāng)她被餓醒以后,林景猛地坐起身來,她看了看自己的臥室,輕輕露出了一個笑容,她醒過來了,剛剛的那個夢可真是真實,真實到讓她幾乎信以為真。

      然而她的笑容沒有持續(xù)多久,寂靜的屋子讓恐懼再次填滿了她的整個身體。
      她瘋狂地從床上爬了下去,拉開窗簾看向窗外。

      屋子外面一片黑暗,只有遠(yuǎn)處的那間酒吧熟悉的微弱光亮,這光不足以點亮林景心中微弱的希望。
      周圍看似如同平常一樣,然而現(xiàn)在才晚上八點,正該是人聲鼎沸的時候,周圍所有的大樓燈光卻都是熄滅了的,就像沒有任何人的存在。

      她跑到陽臺邊上,朝下看去,從這個位置能看到大門口,大門死死的關(guān)著,跟她關(guān)上的樣子一模一樣,絲毫沒有改變,門衛(wèi)室依然是一片黑暗,門口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任何人在樓下走動。
      天空很黑,能看得見滿天的星星。

      林景此時完全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情,她猛地跑離了陽臺,跌跌撞撞地跑到了門口,她試圖打開門走出去,卻因為忘記自己反鎖了門而怎么也打不開。
      心中的煩躁焦慮讓她再沒了耐心,她用力地捶打著大門,張大了嘴卻怎么也叫不出聲來。

      絕望讓她慢慢地跪倒在地,她蜷縮在門邊的角落里,努力抱住自己,淚水卻再也止不住,就那么洶涌地流了出來。
      不是夢,不是惡作劇。

      是真的。
      真實的。

      這個世界,好像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夜晚顯得漫長又寒冷,林景一動不動地坐在角落里,身體的寒冷比不上內(nèi)心的寒冷,她不敢再去嘗試任何的辦法,她害怕結(jié)局會是徹底的失望,盡管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望了。

      冰冷的地板和寂靜的黑夜都顯得那么可怕,林景怔怔地坐著,就像要這樣坐一輩子一般,饑餓和寒冷她如同完全感覺不到,恐懼和不安也像是離開了她的大腦。
      她就像失去了靈魂,就這樣呆坐在門口,一直坐到了天明。

      當(dāng)陽光的第一道光線照進(jìn)了屋子里,林景突然動了動僵硬的手指,她呆呆地看著窗口處的光線,終于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活著。
      她試圖站起身來,但保持太久的姿勢沒有動彈讓她的身體有些不適,她好不容易緩過了勁來,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

      她有些遲鈍地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
      她抬頭看著鏡子里那個蒼白的人影,凌亂和頭發(fā)和毫無血色的臉頰,浮腫的眼袋和布滿血絲的雙眼,無一不顯示著這個人的筋疲力盡。

      林景試圖扯出一個笑臉來,但這個笑容看起來卻那么的凄涼和悲慘,就像馬上就要哭出來了一樣。
      林景站直了身體,她動作有些遲緩地整理著自己,刷牙洗臉、梳頭穿衣,她帶上了冰箱里所有能吃的東西,又帶了幾大瓶的水,裝了幾件衣服,拿了必要的證件和銀行卡,包括一些防身和急救的用品,然后便穿戴整齊地下了樓。

      她沒有足夠的錢買房買車,卻知道公司的停車場有公家的車,鑰匙就在秘書辦公室的抽屜里。
      公司離她住的地方有些距離,林景吃了些東西補充體力,一路朝公司走去。

      這一路上她不斷的看到一些深夜?fàn)I業(yè)的場所開著門亮著燈,她不斷地走進(jìn)去尋找,里面有著曾有人存在的痕跡,卻看不見任何一個活著的人類,哪怕死了的,她都沒有看見。
      她甚至路過了一家醫(yī)院,懷著一種莫名的心情,林景走進(jìn)了醫(yī)院里。

      醫(yī)院里的燈還亮著,林景機械般地推開一間間的病房,里面的床鋪顯示著有人睡過,甚至還有掛著的點滴,點滴瓶卻早已經(jīng)空了。
      林景走出了病房,站在醫(yī)院的走廊里,雖然昨天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次了,但這種再次確認(rèn)后的恐懼卻依然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突然加快了腳步,仔細(xì)尋找了一下方向,朝著醫(yī)院的停尸房跑去。
      她膽子從來不大,此時卻完全沒有了恐懼,她只想看到一個人,哪怕是一個死人。

      停尸房被她輕易地闖了進(jìn)去,顯眼的位置停放著一具尸體,尸體上蓋著東西,卻能很明顯看出那里有一個人的身體。
      林景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么樣的心情,欣喜還是麻木的恐懼。

      她幾步?jīng)_了過去,猛地掀開了尸體上的東西,那果然是一個人,一個女人。
      也許是出了車禍,她的臉上全是血,甚至半邊臉都是塌下去的,要是平常,林景看了一眼絕對不敢看第二眼,但今天她卻有些貪婪地看著這個女人,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她掀開一具具尸體身上的白布,看著這些形態(tài)各異的人類尸體,突然有些癲狂地笑出了聲,她笑得太用力,甚至癱倒在了地上。
      笑聲越來越低,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顯得有些陰森恐怖,林景怕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臉,一邊笑著,一邊流出淚來。

      她不想讓自己顯得那么軟弱,然而事實上,她就是那么的軟弱。
      哭到再也流不出淚來,笑到嗓子干啞得難受,林景才停止了這種無用的行為。

      她慢慢地擦干了淚水,從地上爬了起來,將尸體身上的白布一一蓋了回去,把一切恢復(fù)成她剛進(jìn)來時的樣子,然后才遲鈍地離開了醫(yī)院。
      她的動作開始顯得麻木而機械,她只是不斷地走著,偶爾辨認(rèn)方向轉(zhuǎn)彎,過馬路的時候,她甚至還會等待紅燈變成綠燈,盡管公路上一輛車也沒有。

      她在道路的轉(zhuǎn)角看到好幾輛撞得支離破碎的車子,里面一個人也沒有,就像是在那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所以活物全部消失了,而正在行駛的車子自動地朝前,在路的盡頭撞上什么東西,被迫停了下來。
      林景就這樣一直走著,大概走了一個小時才到了公司。

      此時天色還早,天氣還沒有那么炙熱,林景看了眼公司緊閉的大門,拿鑰匙打開了門,然后走上了樓。
      秘書的辦公室鑰匙她沒有,林景撞了幾下沒有撞開門,看了眼旁邊的滅火器,她毫不猶豫地走過去,面無表情地提起滅火器,砸開了門。

      鑰匙是放在抽屜里而不是保險柜,林景不知自己是不是該慶幸這一點,她撬了抽屜,順利拿到了車子的鑰匙,然后順勢下了樓。
      停車場有好幾輛轎車,林景看了眼自己的鑰匙,打開了其中的一輛,她正要上車,看了看周圍的幾輛車,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找了幾個瓶子,將那些車?yán)锏钠腿垦b進(jìn)了瓶子里,把瓶子放進(jìn)了車子的后備箱。

      把車子開出了停車場,停車場外的圍欄還在,保安室卻一個人也沒有,自然也沒有人幫林景升起圍欄。
      林景沒有停頓地開車直接撞了過去,就這么在一個人也沒有的街道上橫沖直撞了起來。

      不管開了多久開到什么地方,都沒有看見任何人,甚至任何動物。
      林景終于開始相信這個世界也許真的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她開著車不停歇地轉(zhuǎn)遍了整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方,這幾乎花了她一整天的時間,然而就像她想的那樣,這城市已經(jīng)成為了一座死城。
      她連最常出現(xiàn)老鼠的垃圾山都去過了,卻連老鼠這種她平時厭惡得不得了的生物都沒有看見。

      盡管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林景卻依然決定繼續(xù)上路。
      手機已經(jīng)確定不能再繼續(xù)使用,好在她還有一個可以看時間的手表。

      現(xiàn)在是下午七點,離她早上出門正好過了十二個小時。
      把包里的食物拿出來吃了幾口,又喝了幾口水,林景不停歇地將車開上了高速。

      一直開到半夜十二點,過度的疲憊讓她終于無法支撐下去,她停下了車,動作遲緩地爬上了車子的后座,強迫自己睡了過去。
      車子就停在高速路上,林景不怕自己被其他的車撞上,她甚至有些希望能有一輛車撞上自己,這樣至少讓她知道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人活著。

      然而她安穩(wěn)地睡了一整夜,沒有任何車輛經(jīng)過,更沒有撞上她的。
      睜開眼的時候,林景愣了好一陣,她盯著車頂看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想起了自己出現(xiàn)在這里的原因,她懷抱著微弱的希望看向車窗外,然而除了她自己,這條路上什么人也沒有。

      她隨便吃了幾口食物,便繼續(xù)開著車上了路,她特意拐去了一個城市轉(zhuǎn)了一圈,里面安安靜靜的,連一聲鳥叫聲也聽不見,林景甚至下車跑到樹下去尋找螞蟻。
      然而她找遍了整個花壇,卻連平日里都不會注意的小螞蟻都沒有看到。

      林景坐在花壇邊上,環(huán)視了一圈這個城市,她張了張嘴,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誰說著話,“嗨,你們再不出來我可要走啦?”
      她的聲音很微弱,微弱到她也許都聽不清自己說了什么,喉嚨干啞的難受,林景扯了扯嘴角,繼續(xù)用那微弱的聲音說著,“我真的走啦?”

      她幾乎被逼瘋,但她沒有失控,相反,連她也很詫異,她到了現(xiàn)在,腦子還在冷靜地思考著接下來該做些什么。
      站起身來,林景機械地走到了車邊,汽油還剩下不少,足夠她一路開回家。

      回家,不是那個城市那間冷冰冰的租來的房子,而是她的家鄉(xiāng),有她的爸爸和媽媽的地方。
      她要回家,是的,回家。

      林景勉強維持著自己的理智,她開始后悔自己選了一個離家很遠(yuǎn)的城市工作,這讓她開車回家至少需要兩天的時間。
      好在她從一開始就下意識選擇了家的方向,現(xiàn)在大約只剩下一天多的路程。

      食物還足夠,水也足夠。
      林景麻木地開著車,轉(zhuǎn)彎、加速、減速、停車、休息、繼續(xù)開車。

      她不再試圖去尋找同樣活著的人,曾經(jīng)喜歡的安靜如今變成了一種折磨,然而廣播里只有嘈雜聲,她只能將車上的音樂調(diào)成了最大聲。
      她用這種辦法來讓自己顯得不那么孤獨,哪怕那些音樂都是她平日里最討厭的歌曲,此時卻也顯得那么的可愛。

      第四天的半夜里,她終于回到了家鄉(xiāng)的城市。
      這個城市就像她路過的任何一個地方一樣,少許的光亮讓人幾乎以為還有人煙,然而林景一一開過去,卻沒有看見任何人。

      盡管早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但最后的希望被熄滅,林景還是怔了好一會兒。
      她已經(jīng)不再覺得難受和恐懼,連焦躁和不安都不能在侵襲她,她如同行尸走肉地做著所有的一切,表面卻顯得那么的平靜和淡然。

      她將車停在了自家小區(qū)的樓下,拿了一套換洗的衣服和屋子的鑰匙便上了樓。
      鞋子踩踏樓梯的聲音在這樣的夜里顯得那樣清晰,踢踏踢踏的聲音像是被無限地放大,林景一步步上了樓,她在門口站了好一陣,才用鑰匙打開了門。

      屋內(nèi)一片黑暗,林景卻莫名的覺得安心,哪怕這黑暗即將吞噬她,她也心甘情愿就這樣死去。
      她伸手輕輕打開了房間的燈,大廳里掛著一家三人的全家福,林景朝著全家福露出了一個笑容,輕聲開口道,“爸、媽,我回來了!

      她仿佛能聽到爸媽親切的回應(yīng)聲,然而事實上,除了她自己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人聲,她慢慢走進(jìn)去,從鞋柜里找出自己的拖鞋,換上后,才進(jìn)了屋。
      她靜靜地打開了所有房間的門,不止爸媽,連她從小養(yǎng)到大的那只狗也不見了蹤影,然而屋內(nèi)一切完整,就像這只是一個平常的夜晚。

      林景走進(jìn)了她的臥室,臥室里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放著,她的書桌,她的床鋪,書桌上一塵未染,顯然是被人精心照料過的。
      林景始終面帶著笑容,她摸了摸自己的書桌,又坐在床上發(fā)了會兒呆,然后慢條斯理地站起身來,走進(jìn)了衛(wèi)生間。

      四天的奔波讓她的渾身臟透了,林景好好地洗了個澡,換上拿上來的那套衣服,又把衣服都洗得干干凈凈地晾好,這才走出了衛(wèi)生間。
      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套衣服,她收拾的時候特意帶上的,也許就是知道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

      林景顯得很平靜,她去了廚房,選了一把最鋒利的刀。
      她提著刀走進(jìn)父母的房間,拿起他們床頭上的照片,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了那張她睡了二十多年的床上,林景抱著父母的照片,看了好一陣。
      林景一直覺得自己很怕痛,她自己也不懂為何她會有勇氣選擇這樣的自殺方式。

      刀子很鋒利,只是輕輕一劃便拉開了足夠深的傷口,然而刀割在喉嚨上的感覺卻還是讓她幾乎痛得叫出聲來,但林景只是張了張嘴,并沒有發(fā)出聲音來。
      血液噴涌而出,林景覺得自己的眼中全是紅色,她無力地丟下刀,努力保持著側(cè)臥的姿勢躺在床上,懷中抱著的是父母的照片,林景還想再看一眼,她用了用力,終于把照片放到了眼前。

      照片里的父母笑得很燦爛,林景微微笑著,覺得一切痛苦都離她遠(yuǎn)去了。
      她似乎能聽到血液流出身體的聲音,咕嚕咕嚕,然后是滴答滴答,然后,世界又恢復(fù)了一片安靜,完全的安靜,徹底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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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ote 作者有話說
    第1章 開始便是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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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地球淪陷
    女主穿越到已經(jīng)淪陷的地球~



    末日之病毒
    這篇腦洞特別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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