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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純白
淡寫輕描/文
CP:澤田綱吉×白蘭·杰索
——渴望著救贖,渴望著那抹純白。
01
澤田綱吉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自己會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坐在一個隱蔽的巷子里,右手捂著腹部,淡淡的血色從指縫間漫延,澤田綱吉苦笑一聲。
雨,從天而降。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身上,打濕了他的發(fā)。濕漉漉的棕發(fā)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那個清俊的青年顯得有些狼狽。
“哎~這不是彭格列的十代目么!
充滿磁性的嗓音帶著濃濃的甜膩感,其中夾雜著一抹狹促。
澤田綱吉有些吃力的抬起頭。隔著雨幕,模模糊糊的看見一個白色的身影。
濃重的夜色里,那一抹白色突兀的出現(xiàn),深深的刻進那個棕發(fā)首領的眸子里。
直覺那個人不會傷害自己,緊繃的神經有些松懈。于是,黑暗迅速侵蝕著意識,澤田綱吉不受控制的昏迷過去了。
02
當意識慢慢恢復時,背后冰冷堅硬的質感告訴澤田綱吉自己正躺在地上。
“喲~綱吉君醒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澤田綱吉迅速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白發(fā)紫眸的青年。那個人坐在不遠處的沙發(fā)上笑瞇瞇的看著自己。那人手邊堆得像座山的棉花糖頓時讓澤田綱吉升出一種扶額的沖動。
——話說,青年你是多么愛吃棉花糖啊喂!
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上身的衣服被扒光,腹部的傷口已被處理?噹б蝗σ蝗Φ慕壷@得有些臃腫,足以可見其包扎水平的惡劣處。
然后,澤田綱吉發(fā)現(xiàn)自己被那個‘好心’救命恩人‘拋尸’在客廳的地板磚上。
話說,把病人直接丟到地上真的可以么?澤田綱吉內心忍不住吐槽到。
好像察覺到澤田綱吉的心思,白發(fā)青年笑瞇瞇的開口道:“嘛~我是怕綱吉君將我的床打濕喲~”
所以說你是個渣吧!一直在外保持著溫和表情的年輕彭格列十代目忍不住僵直了臉。
03
財政表上紅果果的赤字讓澤田綱吉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
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澤田綱吉看向窗外放松一下疲憊地眼睛。
窗外草地上的一朵白色的花,吸引著澤田綱吉的視線,讓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救了自己的人——白蘭·杰索。
想著那個青年笑瞇瞇的目送著自己被匆忙趕來的部下接了回去,用著輕佻的口吻說道想要感謝的話就送自己幾車棉花糖吧。澤田綱吉忍不住勾起唇角。
風的異動讓澤田綱吉本能躲過飛向自己的子彈,卻沒有躲過順勢砸向自己后腦勺的錘子。
被砸中的頭慣性的砸向桌子。
“嘣——”的一聲,暗紅得發(fā)黑的桌子顫了顫,堆得極高的紙質文件順勢飄了下來,蓋上了臉朝桌面的后腦勺。澤田綱吉伸手抓下頭上的文件,抬頭對著面前那個自己的家庭教師,憤怒地說道:“Reborn,太過分了你!”
“哼,太松懈了,蠢綱。”手上的錘子化作綠色蜥蜴爬到禮帽的帽檐上,黑衣嬰兒冷笑道。
澤田綱吉泄氣似的嘆了口氣,收回思緒,努力的審閱者文件。
04
對著鏡子整理著西服,看著鏡中那個溫和內斂的青年,澤田綱吉不覺怔了一下。
時間啊,真是個奇物,它輕而易舉的就將一些事物改變。曾幾何時,那個怯弱膽小的廢材成為如今溫和卻又冷酷的的黑手黨教父。曾經的純真已被黑手黨世界的殘酷磨得一干二凈。
“十代目,該走了!遍T外傳來嵐守得輕聲提醒。
澤田綱吉對著鏡中的自己露出一個笑容,溫和而自持,棕色的眸子沉淀的深沉。
……
燈火輝煌,清澈的香檳倒影出那些個人的表情,虛偽而可笑。
臉上掛著一貫溫和的笑容,澤田綱吉熟練的和其他家族的boss門交談著。
眼角余光處的那抹純白讓澤田綱吉下意識的瞟了過去。
仿佛心有靈犀般,那一身純白的紫眸青年側過頭來,與澤田綱吉四目相對。澤田綱吉慣性的扯出一個笑容,對那人頷首打了個招呼,心下生出一絲尷尬。隨即,那個男子瞇起眼彎起一個笑容回應他,然后轉過頭去。
之后與別人的應酬,澤田綱吉卻帶上一分不易察覺的心不在焉,視線不自覺的循著那人。
門口的打斗聲引起一陣喧嘩,澤田綱吉循聲望去,卻見自家云守和霧守再次不分場合的打了起來。面上笑容依舊不改,澤田綱吉心下升出一絲無奈。
慣性的瞟向白蘭,澤田綱吉發(fā)現(xiàn)那人如眾人一般望向正在打斗的二人,平時波瀾不驚的紫眸此時卻閃過一絲漣漪,微微勾起的嘴角顯示出主人的一絲興趣。
心中閃過一絲不快,澤田綱吉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
啊拉,之前文件里好像有個在A國的S級剿滅任務不知道云雀學長有沒有興趣呢,那個在B國的情報任務還是委托給霧守吧。
幾日后
六道骸看見手中的任務地點,然后想起前天云雀出使任務的地方。
于是,手上的紙皺了。
05
微風一陣一陣的拂過,帶著清新的橘香。
澤田綱吉輕車熟路的走在西西里島的街道上。
街道旁玻璃櫥窗中展現(xiàn)的一套白色西服讓澤田綱吉停住腳步,這套衣服不由讓他想起白蘭。
澤田綱吉從來不否認自己在意著白蘭·杰索。
——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著那個人。
——視線不受控制的追逐著那個人的身影。
為什么會在意著那個人呢?澤田綱吉淡淡想著。
——大概是因為那抹純白吧。
黑手黨的世界是黑暗的,殘酷的。
那個時候,澤田綱吉繼承著彭格列,這個位于意大利黑手黨巔峰的家族。背后的同伴支撐著他一直向前走。
但不可否認的是,那時候,他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看著鮮血會怕,看見死亡會連夜連夜的做噩夢。
他是彭格列的大空啊,包容著他的守護者們。
但是,他呢?
被現(xiàn)實慢慢浸染成黑色的他,內心深處那個微弱的欲望讓他不可救藥的渴望著純白,渴望著救贖。
多年后,他看見獄寺和山本,云雀和六道骸。內心有一絲感情更深的涌進自己心頭。
澤田綱吉知道,那大約是寂寞吧。
當他第一眼看見白蘭時,那抹純白深深地刻進他的眼里,他的心里。
明明心中的警報讓自己不要這樣下去了,但是自己依舊放任了自己的沉迷。
明明知道那個人和自己一樣,甚至比自己更加冷酷。
心里,卻……
“真是,哪有這樣的純白啊。”澤田綱吉忍不住微笑道,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他知道十年前的自己自己進入了十年后那個屬于自己的世界,屬于自己的戰(zhàn)場。一切都將落幕,步入他或者他們所抒寫的結局中。
他,是那么的了解他。
他,亦是那么的了解他。
——2012.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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