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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舞傾城(薄櫻鬼同人+流火生賀)
壹
淺草靜,江戶一名再普通不過的歌舞伎。
在這亂世之中,大概也只有像她這樣平凡的歌舞伎才能得以全身而退吧。
只不過,對她而言,依舊是有著屬于她的不平凡的。
那是只屬于她一個人的心思。
她喜歡一個人——
一個名叫齋藤一的武士。
貳
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時,他正在街道上巡邏。一頭紫發(fā)被一根簡單的皮繩束著,額前流海長得有些遮住他的眼,卻掩不去他眼底的銳利。
這個如同劍一般的男子,頃刻占據(jù)了她的心,讓她不禁有了臉紅心跳的感覺。
她知道他的,那身衣服那身派頭,是新選組無疑。
她也知道,自己與他是不可能有交集的,可是,一顆芳心已落在他身上,如同覆水再難收回。
所以,她沒有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任何人。
她想,只要不被人知道就好。
她喜歡他,很喜歡很喜歡。
叁
再次見到他,是他與新選組的其他人一起到島原來喝酒的時候。
她被換上一身華服,拖去廂房給他們表演歌舞。原本還有些抗拒的她,在看到他后嬌羞地低下頭,臉仿佛著火般漲得通紅。
于是,她依照要求,和她的搭檔一起向他和他的同伴們展示歌舞的表演,只是一雙美眸卻總在偷瞄著他。
也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她看他看得太過專注,平日里熟稔的動作在今天卻僵硬不已。這讓她多少有些尷尬,在喜歡的人面前失態(tài)什么的,真的好丟臉的感覺。
“好了小靜,你今天是怎么了,這樣的水平可不像平時的你啊。”
她的搭檔無奈地說道。明明是善意的話語,在她聽來卻有了淡淡的諷刺意味。于是她咬了咬下唇,轉(zhuǎn)身提著衣服下擺小跑了出去。
原來他于她,連看一眼也不過是奢望。
肆
換下那沉重的華服,一身簡裝的她抱膝蹲坐在游廊盡頭。
眼巴巴地盯著燈火通明的廂房,淚意涌了上來,她埋下頭,強忍下哽咽的聲音。一個人躲起來哭什么的根本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可是,她至少不希望自己這副模樣被任何人看到。
然而,天不遂人愿,這時卻有一個清冷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為什么躲起來哭?”
她微抬起臉,盯著地上的陰影,卻沒有勇氣抬頭。那聲音她是知道的,正因為她知道那是誰,所以她更加不愿抬起頭來。
“剛才一直在偷看我吧?為什么?”
見她一直沒反應(yīng),來人又開口,一貫清冷的聲音中染上不易察覺的笑意。
“才、才沒有。”
她喃喃地否認(rèn),身體依舊保持姿勢不動。
“那為什么不敢抬頭?”
他又問,一句話讓她語塞。過了好半天,她才終于認(rèn)命地抬起頭,用一雙泛紅的眼對上他冰藍(lán)的眸。
“你真是……”
他蹲了下來,左手抬起輕撫她的臉頰,一聲嘆息溢出口。
“知道我找了你多久了嗎,淺草!
伍
那一天,在街上遇到并打量對方的不是只有淺草靜。
對于齋藤一而言,雖然平時也經(jīng)常接收到來自女性的愛慕的視線,但是讓他如此在意的,淺草靜是第一個。
因為真的太像了,她和他小時候遇到的那個孩子——
“你的名字!
他也不再多猶豫,上前攔住她,問。
“淺、淺草靜!
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了他的問題,一張平凡的小臉如同熟透的蘋果,紅得有些可愛。
“啊,那你果然是……”
他驚訝了一下,正想說什么,街道另一頭傳來“抓賊”的叫喊,等他處理完那邊的事再回來時,她已不見了蹤影。
淺草靜,那么她果然是那時候的那孩子。
他這么想著,開始在巡邏時打探她的去處,久久未有半分線索。
直到這一次來島原,他才終于找到了她。
陸
“你認(rèn)錯人了,我怎么可能在小時候認(rèn)識你!
她搖了搖頭,露出失望的神情。
原來他之所以過來與她說話,全是把她錯認(rèn)成是青梅竹馬的緣故。只可惜,她并不是他記憶中的人,看來他要失望了呢。
“即使你忘記了也沒關(guān)系,約定就是約定,我還是一樣會遵守!
他卻似乎不以為然,認(rèn)定了她是自己的青梅竹馬般,語氣堅定不已。
“淺草,等我從戰(zhàn)場回來!
留下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又輕撫過她妝容已花的臉,一雙眼帶著些許眷戀。他站起身,離開了這游廊的角落。而她,猶掛淚痕,卻愣在了原處。
他的話,是何用意。
柒
是夢……嗎。
不,似乎不是夢,而是……
“跳得很棒呢,淺草。”
男孩看著一曲舞畢的女孩,聲音沒有什么起伏地說。
“真、真的嗎?”
女孩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兩手緊張地拽住衣角。
“真的,也許會成為江戶第一的名舞伎也說不定。”
男孩的聲音不大,卻帶著讓人信服的沉穩(wěn)。
“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一君你會來找我的吧?”
女孩眨了眨眼,白凈的小臉上綻開一個害羞又有些期待的笑容。
“嗯,會的。約定了!
男孩用力地點了點頭,許下承諾。
自此,一切明了。
被遺落的過去再一次被拾起,變得清晰,也帶著絕望的氣息。
她怎么會忘了這么重要的約定。而他,依照約定來看過了她,那是否,他們自此再無交集?
這一夜,淺草靜從夢中醒來,再難入眠。
捌
聽到他戰(zhàn)死沙場的消息后,淺草靜有了一種心若死灰的感覺。
從那天開始,她像是失了魂般,沒日沒夜地練習(xí)歌舞,甚至到后來,她的舞技以凄楚動人聞名江戶,許許多多的人慕名而來,只為看她舞上一曲。
她終于是成了江戶第一的名舞伎。
然而那個許諾來見她的人是再來不了了。
玖
這天她照常為客人們舞完一曲,正要離開,卻被醉酒的客人攔下。
她本身長得并不美的,只是因了這一身舞技,才得以傳出名聲,如今教這客人攔下,她倒是始料未及。
眼見即將被輕薄,她也放棄了掙扎。作為一名歌舞伎,這種事或許終免不了吧,她能守身至今,該是滿足了。
該滿足了。
但心里仍是不甘的。
然后,下一瞬,視線天旋地轉(zhuǎn),她被人撈起護(hù)在懷里,而那意圖不軌客人已被擊昏在地,看樣子一時半會是醒不過來了。她這才驚魂未定的抬頭,淚頓時簌簌落下。
雖是一身風(fēng)塵仆仆,原本的紫色長發(fā)也不知何時截斷成了利落的短發(fā),但那一雙冰藍(lán)眼眸中的銳利一如道別之時。
“我如約來看你了。”
他抿著唇角,終于化開一抹笑意,摟住她的手臂緊了又緊,那是不愿放手的力道。
“為我舞一曲吧,淺草!
他說,帶著道不盡的疲憊和希冀。
“……靜……喚我靜,一君。”
她語,聲音在輕顫。
后來,后來怎樣了呢。
那些說不完的山盟海誓,許不盡的前世今生,這個男人都是言不來的。他只是笑得很淺很淺,卻是讓人能輕易覺察到他向來藏得深沉的溫柔寵溺。
“靜,為我舞一曲吧!
于是,他為何被傳陣亡,又為何會再回來這里,很多她想知道的都變得不再重要。她現(xiàn)在能回給他的,只有——
“好!
拾
許多年許多年過去了。
當(dāng)淺草靜不再是淺草靜的時候,她曾好奇地問過自己的丈夫:
“一君,當(dāng)年為什么你會回來!
而她那個向來不懂幽默亦不懂甜言的丈夫,這時候并沒有像平時那樣用不吭聲來拒絕回答問題,反倒是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眼神是一如往昔的認(rèn)真而真摯。
“因為你一舞傾城。”
“誒?”
她不懂他的話,但瞧見他眼底的柔情,也便不再追問。
她只要知道,他那時候回來了,他會陪她一生,這樣便好。
——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一君你會來找我的吧?
——嗯,會的。約定了。
……
若你一舞傾城時,我愿為卿許終生。
武士的承諾,必將會賭上性命去完成的。
更何況,是對早就心儀的女子呢。
【TO流火,お誕生日おめでど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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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第八節(jié)的地方,請結(jié)合這個網(wǎng)址的視頻~=w=咱覺得非常適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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