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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看到這兩章,注意力不自覺地被那只阿拉斯加吸引,我最愛的動物就是狗,看到一只流浪狗比看到一個乞丐還讓我難過更久。忠犬形象幾乎都被大型犬所代表,因為大型犬總比一般的寵物狗多那么幾分可靠感與忠厚感,就像文中的夠夠。林澤在它生病的時候照顧的無微不至,它就對林澤付出了全部的愛與忠誠。有人說,養(yǎng)狗是為了被愛,但我不這么認為,狗只有在感受到你對它的真心的時候,才會向你付出全部。所以,只有懂得怎么去愛,或者有足夠的耐心,才會有回報。
第一次寫長評,給了肥田。但是又貌似和北城沒多大關系,有關系的可能是對狗狗的愛吧。在這寫給母雞看看。
家里養(yǎng)過兩只狗。第一只我印象不深,因為還小不怎么記事,只依稀記得是一只很大的黃色的狗。那時候家里還住平房,有個院子,狗就拴在大門口的地方。我已經(jīng)全然不記得小時候的我是怎么和那只狗互動的了,據(jù)我爸說,我經(jīng)常抱著狗的腦袋玩?墒撬o我最后最深的印象是它的死亡。我家鄉(xiāng)在90年代初有場打狗熱潮,就是一切大型犬是不允許飼養(yǎng)的,要么自己殺掉,要么讓別人殺掉。我爺爺這邊是個很大的家庭,我爸兄弟好幾個,我嬸嬸特別愛吃狗肉,所以在商量過后,決定拿那只大狗打牙祭。那只狗死在涼水下,被灌死的。我媽說,我當時是興高采烈地去跟著吃狗肉的。我現(xiàn)在想起來一陣陣的心酸與難過,我不知道當時它的聲音有多悲涼,我也不知道當時躲在屋里的爸爸心里有多疼。直到幾年前,這段塵封往事才被我想起,那時家里正養(yǎng)著第二只狗,我對狗已經(jīng)有了一種近乎癡迷的感情。雖然年代久遠,一經(jīng)想起與懂得,我便毫無防備地被這件舊事?lián)糁,愧悔與心疼之情絲毫不減如親臨,我甚至不記得那只大狗的名字。
家里的第二只在我上初一的時候來到我家,直到去年10月份失蹤,在我家待了有13個年頭。它是一只真正的寵物狗,個頭小,喜歡狗仗人勢,任性,甚至來我家的時候不怎么受歡迎,因為是我爸的姑姑硬送給我們的,也不是名犬,只是一只普通的混血狗。但我第一眼就喜歡上它了,圓滾滾的,耳朵又短,猛看上去像只熊。全身是棕色,耳朵尖和尾巴尖是黑色,連嘴巴也是黑色,眼睛是看不見眼白的全黑,又圓又亮,眼睫毛很長。我給它起名叫球球。
我現(xiàn)在還記得它剛來那晚我喂它羊肉,結果我沒數(shù)它也沒數(shù),最后吃撐了,半夜在走廊里哀嚎,只能我爸爬起床喂它江中牌健胃消食片。球球是放養(yǎng),跟我們家教育孩子的方式一樣,所以它本來就任性的脾氣又更上一層樓,一不滿足它的要求就大吵大叫,聲音還格外的稚嫩,最經(jīng)典的表現(xiàn)就是護食,只要它在吃東西,人一靠近它就開始嗚嗚的威脅,對從小喂它到大的我爸也不例外。甚至,有一次我在它睡覺的時候摸它還被咬過,為此挨了好幾針。就是這樣一只壞脾氣的狗,我卻對它念念不忘,這輩子也不會忘記。因為我同時也記得它的諸多可愛:會追著手電筒的光到處跑;在家里拖地的時候會咬住拖把不放;會轉(zhuǎn)著圈的咬自己的尾巴;提著它兩只前爪騰空放在水上,四肢會不停的做滑水狀;它心情好的時候,把它背朝下仰面翻過來,會保持著四腳朝天的動作繼續(xù)睡覺;會吃我爸掉在地上的降血壓藥;在我爸用啤酒擦君子蘭的葉子的時候會把頭探到盆里喝啤酒;會在奔跑的時候因為剎不住腳撞到墻上;跑出家門后,會在你追它的時候故意爬在地上等你,等你靠近又跳起來跑走;從來不在家里隨地大小便,再憋也會等到把它放出去;會在我小外甥出生之后,在我爸抱寶寶的時候,嗷嗷叫著吃醋……
05年的春節(jié),剛過完年初三它就走丟了。我中午放學回家午飯也不吃繞著小區(qū)找了好幾圈,我爸接連幾個晚上到附近轉(zhuǎn)悠,甚至到賣狗市場去看過,都尋不到。就在一家人放棄希望的時候,半個月之后,它自己回來了,身上帶著一條嶄新的狗鏈。我們平時遛它從來不拴,所以這狗鏈是“新主人”給弄上的,也許是它趁人放松警惕的時候,偷溜回來的。我當時在學校,所以沒有見證它的回歸,據(jù)我媽說,它回來之后,纏著我爸報了它好長時間。朋友說,這可以入選“感動中國2005十大事件”了。
球球很頑強,這十幾年大病小病生了很多場,但每次都挺過來了。最嚴重的一次,腰部受傷,后肢動不了,一碰就哀叫,家人不敢動它,它吃飯喝水的時候都是用前爪撐著地自己慢慢移動。生病的時候照樣任性,不喜歡吃藥,藥片都是混在肉里誘它吃下去的。幸好我們夠耐心,球球也夠頑強,在一個多星期之后,終于又活蹦亂跳了。球球在我家自由自在的過了好多年,從活潑好動漸漸得變得懶洋洋的,從出門必追車到亦步亦趨的跟在我們后面,從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亂跑亂跳到不叫不出門,家里遇到變故,它也跟著抑郁不歡。
去年的10月份,下午照常出去遛它,也不能算遛,因為它年紀太大,經(jīng)常是大小便之后在路口趴一會。我爸回趟家的功夫,出來就不見了它。一開始只是以為去別處玩了,直到很久之后我們才意識到,這次是又丟了。卻再也期待不了它自己跑回來,一個月,兩個月,直到現(xiàn)在。聽說有的狗狗會在意識到自己命不久矣的時候,為了不讓主人難過,會從家里跑出去,自己找個地方度過最后的時間。在找過許久之后,我們沒有發(fā)現(xiàn)它的尸體。所以只能說生死未卜,沒處知道是它自己的選擇,還是被人抓去宰殺了,如果是前者,我多么希望它能繼續(xù)任性,在我們的眼前,老死。
狗狗的故事講完了,貌似有點長,不知道發(fā)不發(fā)的出去。最后我想說,狗狗是世界上最單純最可愛的動物,你愛它,它就愛你,純粹而忠誠。很欣慰林澤在孤獨的時候能有夠夠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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