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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我的父親有許多名號,James Potter、Prongs、混蛋、天才追球手、利維坦。名號是虛妄的面具,我所知的關(guān)于父親的一切是:他是愛人者,也是殺人者。盡管充滿了矛盾,但當(dāng)一切成為過往,我已學(xué)會和解。
I.
James Potter仍不時想起過去的自己,每當(dāng)此時他難免會有一些愧疚,畢竟,那是曾經(jīng)的他,一個人就算再如何想割裂與過去的聯(lián)系,這種努力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沒人能否認(rèn)自己的過去。
『那只是過去的你,而不是現(xiàn)在的!唬═hat's who you WERE, not who you ARE.)
James閉上眼,深深呼吸一口氣,夜的清涼瞬間滌蕩了他混亂的回憶。
“利維坦大人!惫е(jǐn)?shù)穆曇魪纳砗髠鱽恚驍嗔怂幕貞,一名侍者小心翼翼地低頭站在門邊。
James轉(zhuǎn)身,輕輕用喉音發(fā)出一聲疑問,“嗯?”
他的聲音低沉而克制,那位侍者沒法不為這種聲音所震懾、所迷惑、所折服。這不再是當(dāng)年那陽光明媚的自己的聲音,不再爽朗,不再輕狂。曾經(jīng)的他狷狂不可一世,除了自己的理想不會忠于任何人,更不會屈服于任何人。
“主人請您到他的書房!笔陶呓又f。
“知道了!盝ames旋即做了個手勢讓侍者退下。隨后披上一件黑色斗篷,走出客房大門。
James信步在Riddle莊園中,慘白的月光灑在頹敗的莊園中,使得一切都像褪了色似的蒙上一層灰蒙蒙的白色。
James推開精致的雕花木門,房間的另一端,一個男人穿著華麗昂貴的黑色袍子,佇立于窗前,月光被窗欞分割成幾何形投射到房間地面上,那男人聽到James開門的聲音,慢慢轉(zhuǎn)過身來,一雙猩紅色的雙瞳在黑暗中閃爍著不詳?shù)墓饷ⅰ?br> “晚安,my lord。不知召喚我來有何吩咐?”James右手置于左胸,對Dark Lord鞠了一躬。
“抱歉打擾了你的安寧,”字句滑出Dark Lord薄薄的嘴唇,他面無表情地說,并未感到抱歉的神色。
“我的榮幸,my lord。”
Dark Lord擺擺手,“我想談?wù)勀銉鹤印!?br> “Harry?他怎么了?”
“我記得你在他4歲時就把他和Evans送到麻瓜世界生活了吧,F(xiàn)在他該有……”
“快13歲了。承蒙您關(guān)心,他們過得很好。”
“我想見見他們。”
James仿佛聽到自己心臟停跳了一拍。
“my lord,只不過是個孩子,我恐怕不值得您……”
Dark Lord舉手示意他停住,“他是我的得力助手的孩子,怎么能不表示關(guān)心呢?而且我想他一定繼承了你的天賦,一個有力量的孩子……他將成長為一名大人物,站在我的身側(cè),助我一臂之力,就像你一樣。您覺得呢,利維坦?”
James感到一陣窒息。
“是,my lord,我這就去準(zhǔn)備,讓他們盡快來見您!盝ames又一鞠躬,退出了Dark Lord的書房。
他匆匆地回到那間客房,一屁股坐進(jìn)柔軟的天鵝絨椅子里,拿出羊皮紙動筆給妻子寫信。
Lily:
我早該料到,只要我還在這個地方,Voldemort便不會忘記你們,我早知道的。看來是告訴Harry真相的時候了,我早有心理準(zhǔn)備,不論他會做何反應(yīng),不過我相信Harry,有你這么多年來的教育,我想他能理解所發(fā)生的一切。
我過幾天會回去,Voldemort沒有特別提到你,我認(rèn)為你不來也可以,否則到時真不知讓你怎么面對他。
Lily,我一直在矛盾,我們活下來、保住了性命,可沒想到卻迎來這樣苦難的生活,我不知道這代價是否太大了……還有我們的孩子,當(dāng)初讓他毫無知覺地在襁褓中結(jié)束生命,以及現(xiàn)在讓他在這苦難的時代中成長,我不知道哪樣對他來說更仁慈一些。
不論如何,有一點不會變,我愛你們。
你的,Prongs
II.
法國,馬賽。
Harry氣惱地把原本整齊擺放著的、分類有序的一沓沓明信片掃到地上。明信片像雪花一樣散落,Harry挫敗地盯著它們,隨后撿起落在腳邊的一張忿恨地想要撕掉,但頓時又停住了。那張明信片正面印著堆成小山似的熱帶水果,一個女孩喜悅地看著豐收。背面是不算太工整的字跡。
Harry boy!首先祝賀你11歲生日快樂!很遺憾那天我可能不能回家為你慶祝了,聯(lián)合國把我派到了菲律賓。希望你去了Beauxbatons后不會太想念muggle學(xué)校的朋友,你每個寒暑假還會再見到他們的,而且你還可以結(jié)交新朋友。
愛你的爸爸 J.P
這是11歲生日時的。Harry又撿起一張。
我的小寶貝,你現(xiàn)在學(xué)會了多少單詞了?能讀什么樣的書?海地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不過我給你買了個小禮物。
爸爸
Harry看了看柜子里的巫毒娃娃。他又拿起一張,正面是一只健碩的非洲角馬的照片。
Harry,關(guān)于你的提問,我的回答是:現(xiàn)在魔法界正處在前所未有的緊張局勢中,你可以把我們家看作是來到麻瓜世界“政治避難”的,但并非無所作為,幫助麻瓜們擺脫貧窮、疾病與戰(zhàn)亂,就是對黑魔王勢力的有力回?fù)簟?br> 愛你的爸爸,Prongs
Harry坐在床沿,挫敗地雙手撐頭,隨后又煩躁地起身踱步。Lily站在房門口,她需要說的都已說完,接下來的事她無能為力,只能等兒子自己冷靜下來。
Harry轉(zhuǎn)向母親!皨寢,這是真的對不對,你沒騙我。噢,天啊。難怪,難怪他總是說他被聯(lián)合國委派全世界到處跑,難怪我不去Hogwarts而去Beauxbatons,難怪我要對同學(xué)們說我是muggle-born,你們就不擔(dān)心我忍不住說漏嘴?”
“Harry……”Lily輕柔地呼喚。
Harry煩躁地自言自語,“利維坦……利維坦!現(xiàn)在你們告訴我,爸爸是……那個傳聞與Voldemort不相上下的黑巫師,可笑!他是Gryffindor!”隨后壁爐里一陣響聲攪亂了房里的氛圍,打斷了Harry的自言自語。
嗵、嗵、嗵、嗵,沉穩(wěn)有力的腳步聲顯示有人正朝樓上走來。Harry和Lily盯著樓梯,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站在樓道上的男人有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發(fā),嘴角扯著一個苦澀的笑容,夏裝下,男人左臂上的黑魔標(biāo)記依稀可見。
“父親……”Harry艱難地呢喃,第一次沒有使用愛稱。
沉默蔓延著,良久,James開口:
“嗨……想不想去打場魁地奇!
“練習(xí)決斗更合適!
James苦笑。Harry轉(zhuǎn)身回到房間,把父母鎖在門外。
Lily走過去,無聲地枕上丈夫的肩頭,手輕柔地搭上他的背脊。James 會意地握住妻子的另一只手,輕輕地將他的黑發(fā)靠上妻子濃密的紅發(fā)。
III.
英格蘭的天氣一如既往陰郁低沉,在一處典型的英格蘭鄉(xiāng)村曠野中,兩個黑色人影兀自出現(xiàn),這二人出現(xiàn)后便以緩慢的速度向鄉(xiāng)野邊緣兩座陡峭山坡間的一座古舊莊園走去。
James下意識地放慢腳步,他還沒準(zhǔn)備好如何帶Harry面對這莊園,但他知道即使他走得再慢,這短短的幾百英尺也會很快走完的,他不是芝諾的阿喀琉斯,Riddle莊園更不是芝諾的龜。
Harry捏了捏正握他手的父親,抬頭說:“放心吧,爸爸,我知道怎么做!
哈,連這小子也看出他的緊張了嗎。James無力地苦笑,他還是擔(dān)心,Harry說他知道,但知道不等于能夠,James還擔(dān)心的是Harry能否接受并承受將展現(xiàn)在他眼前的一切。
James撫摸著Harry的后腦,什么也沒說,父子二人就這樣在沉默中接近那座黑色的、蔓生著恐怖與邪惡的莊園。
粘滯的風(fēng)掠過曠野上稗草的末梢,James腦海中那被重溫過無數(shù)次的場景再次浮現(xiàn),再次將James吞噬。
James回想起那日,再一次地。他回想起命運分岔的那日,他向黑暗屈服的那日,他墮落的那日……
那個萬圣節(jié),他和Lily像往常一樣待在家中,Lily在廚房里精心準(zhǔn)備著晚餐,而他在客廳里認(rèn)真地用小刀雕刻著南瓜燈,在他旁邊的搖籃里,就是他們年幼的孩子,房間中回響著用魔法制造的音樂,一只無形的手則忙碌地四處擺放著刻好的南瓜燈,然后一小團(tuán)溫暖的魔法火焰即在燈中點燃。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在準(zhǔn)備萬圣節(jié)的家庭,啊,他們多么溫馨,多么和睦,多么快活。
Lily用魔法點燃了餐桌上的蠟燭,把濃香四溢的晚餐端到餐桌上,Lily微笑著對丈夫說:“節(jié)日要開始了。”只有James知道她的嘴角保持上揚(yáng)要用多大的努力。
一歲的Harry好似聽懂母親的話一般,咧嘴咯咯地笑起來,然后搶過父親手里的南瓜燈抱在懷里。
James說:“瞧這個小傢伙!”
Lily走過去溫柔地看著Harry,“他和你多像,一樣愛惡作劇。而且他的頭發(fā)和你的一樣黑!
“千萬別和我一樣亂……但是他的眼睛和你一樣美。”
“哈……他會好好長大,學(xué)習(xí)魔法,說不定也喜歡魁地奇,然后和我們一樣進(jìn)入Gryffindor!
“不,”James打斷,“他不會入讀Hogwarts。”
Lily垂下眼:“對,他不會。也許Beauxbatons不錯,或者Dumstrung ?不,還是Muggle 學(xué)校吧,至少安全一些。不……也不好……”
James趕緊抱住她,親吻她的面頰,輕聲安慰她:“Lily ……”
Lily埋進(jìn)James懷里,輕微的哭聲被他的胸膛阻隔了。
是的,James和Lily終于決定回應(yīng)Voldemort的“邀請”,加入他的隊伍。他們沒法不顧及他們的孩子,他們大可以凜然赴死、英勇就義,但之后呢?他們的孩子該怎么辦。他們知道Voldemort冷血無情,連嬰兒也不放過,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殺了Harry的。
Voldemort確實掌握了他們的弱點。
另一方面,他們決定制造一次死亡,因為他們無法想像他們的抉擇會在Hogwarts激起多大的水花,他們也無法想像Sirius、Remus和Albus臉上會出現(xiàn)什么表情,他們更無法承受從今往后朋友變仇敵。
James和Lily假裝歡快地吃著晚餐,哼起節(jié)日歌謠,聊聊鄰里八卦,這將是最后一個平凡的夜晚,今后這樣的時光將蕩然無存,他們拼命抓住這大海上的一串泡沫,趁著它消失前觀賞最后一眼。
午夜鐘聲傳來,Lily將Harry抱到屋外,James則在屋子里隨意施放了幾個咒語,好讓之后來的人可以“聞到戰(zhàn)斗的余味”,噢,當(dāng)然不會忘記Avada咒。最后,James向空中施放了個Dark Mark,隨后將他們的房子付之一炬。
James和Lily一起站在屋外,看著熊熊火焰翻卷著吞噬他們的家,幽暗的Dark Mark漂浮在上方,不停吐著信子。
他們再也回不去了。
隨后,他們砰地一聲消失了,只留下曾經(jīng)的家在曠野中孤獨地燃燒。這是James對朋友們做的最后一個惡作劇。
Harry默默地跟在父親身后,回味著這一切。
他曾經(jīng)拒絕去相信,他頑固地否認(rèn),但在內(nèi)心深處,他知道這是真的,沒什么比接受這個更讓人痛苦——他的父親是魔法界有史以來最邪惡的魔頭的幫兇。
“如果我拒絕會怎樣!彼麊柛赣H,那個他曾經(jīng)視之為英雄的人。
“不會怎樣,最壞的情況是我的老板因發(fā)現(xiàn)我一直在騙他而惱羞成怒。因為我跟他說,你是絕對合格的后繼力量!
“我該感謝你沒有從小給我灌輸血統(tǒng)論嗎!盚arry半開玩笑地說。
“Harry,你知道嗎,我絕不會再錯一次,我曾經(jīng)用自以為正確的方法來保護(hù)你們,但我不會了,這一次,由你自己選擇,不論如何我都將接受自己的命運!盝ames 掏出一枚厚重的戒指,再愚鈍的人第一眼看到它都能意識到它價值不菲,歲月已經(jīng)讓它的身軀染上古舊的色澤,但其上那顆明亮的紅寶石卻依舊殷紅如血,圍繞在側(cè)的獅鬃般的紋飾像太陽的芒刺般向外輻射。
“Gryffindor……”Harry小聲驚嘆。很早前父親就說過,他們家族是Gryffindor血脈的一支。
James把戒指戴上Harry瘦小的手指,戒指松垮垮地懸掛在Harry的食指上,“榮譽(yù)……忠誠……勇敢……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戴得上它,我指的不只是大小!盝ames 摩挲著戒指,自言自語般說著。
Harry凝視著父親,他的面龐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他情不自禁地揣測這些年父親是如何度過的,當(dāng)他在家中、在學(xué)校里無憂無慮時,父親是否正在某個血腥戰(zhàn)場上廝殺?
“爸爸……”Harry艱難地開口,吞了口唾沫,“教我黑魔法吧,你的老板不會希望看到合格的后繼力量連蟑螂都踩不死的!
James揉揉兒子的頭發(fā),吻了上去,“還要再給你強(qiáng)化下大腦封閉術(shù),如果你不想讓他知道你的小秘密的話。不過我們要快,他沒給我放多少天假!
“剝削員工,可真不是個好老板!
之后是一段忙碌的學(xué)習(xí)時間。Harry從未想過他在黑魔法上如此有天賦,短短幾日他就成功地掌握了初級的黑魔法,剩下他需要做的只是多加實踐。而大腦封閉術(shù)要難得多,他除了沒日沒夜地練習(xí)外別無他法。
又一陣風(fēng)將Harry從思緒中扯出,他緊了緊黑色斗篷,快步跟上父親矯健的身影。一只黑鴉在他身后掠過凄涼的原野。
IV.
莊園越來越近了,Harry已經(jīng)能看見它黑色的屋角和蔓生的蕁麻,莊園上方的天空似乎一直維持著一股低氣壓。Harry對于4歲前曾在這里生活過的記憶印象模糊,只有一丁點零碎的幻燈片式的圖像,如果不是父親再次提起,這些記憶估計就要被他永遠(yuǎn)拋進(jìn)記憶的深井了。
Harry看看父親,卻發(fā)現(xiàn)James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他的外貌還是那個James,但是氣質(zhì)已完全改變,印象中和藹、寬容的父親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真正冷酷、縝密、強(qiáng)大的黑巫師。
James在進(jìn)入莊園前用袍子把自己和Harry都遮了起來,只露出手和口鼻。兩個在門邊交談的食死徒看到來人立刻停下談話,雖然看不到來人的樣貌,但那股氣勢他們最熟悉不過,他們齊齊向James行禮,“利維坦大人!盝ames向他們點頭致意,沒做停留就呼呼生風(fēng)地繼續(xù)前行,Harry則默默跟在后面。
他們來到James的房間,James讓Harry先休息一下,換身衣服,然后James離開了,留下Harry一人在房間里胡思亂想。
父親表現(xiàn)出來的黑暗是他偽裝的嗎,還是說一直以來展現(xiàn)給Harry的慈父形象才是偽裝?可是他為何要這樣呢,況且如果父親是個徹頭徹尾的食死徒那么他應(yīng)該會不遺余力地將兒子培養(yǎng)成一個準(zhǔn)食死徒,而不是將事實隱瞞近十年之久。
Harry換上嶄新的高級袍子,躺上柔軟的床鋪,雙手枕頭凝視著天花板。
父親在加入Voldemort前就是個黑巫師了嗎?亦或一開始真的只是為了保護(hù)母親和自己才不得不屈服?如果只是這樣,他有什么必要成為Dark Lord的副手?難道父親最后竟假戲真做,竟真的轉(zhuǎn)變成一個黑巫師?
Harry頭疼地發(fā)現(xiàn)這些問題根本無法靠邏輯推理得出答案,索性便拿起《黑魔法藝術(shù)初探》看了起來,這上面的咒語他大多都在父親的指導(dǎo)下掌握了,他拿起魔杖揮了幾下,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輕車熟路。不過身為最強(qiáng)大的食死徒的兒子,這點初級黑魔法遠(yuǎn)遠(yuǎn)不夠看,他挑了幾本中級黑魔法書認(rèn)真看起來。
等到一個家養(yǎng)小精靈來敲門時他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日近黃昏。
“先生,主人想讓您與他共進(jìn)晚餐。”小精靈瞪著大如白熾燈泡的眼睛,這讓Harry覺得有點毛骨悚然,當(dāng)然也不排除是小精靈帶來的消息本身讓他如此感覺。
Harry在小精靈的帶領(lǐng)下繞過重重疊疊的門廊來到一處小室,不大的餐桌邊坐著兩人,他的父親James Potter一襲黑袍,面色淡漠。而在主位上那位散發(fā)著危險氣息的想必就是他們不容置疑的Dark Lord,一雙猩紅色的眼睛正饒有興致地看著Harry。Harry不得不強(qiáng)作鎮(zhèn)定才能讓自己不會在Dark Lord強(qiáng)大的脅迫感面前潰退。
James簡單地打了聲招呼便伸手示意Harry坐到對面,Harry有些拘謹(jǐn)?shù)刈拢鳧ark Lord則開了個玩笑:“噢,Harry,不用擔(dān)心椅子的質(zhì)量,盡管坐吧!倍鳫arry對這則奇怪的笑話只是勾起一個難看別扭的笑容,“很榮幸見到您,master!
“不必過于拘謹(jǐn),Harry!盌ark Lord轉(zhuǎn)向James說:“James你總是過于嚴(yán)肅,看來這讓Harry變得神經(jīng)緊張!盌ark Lord似乎在“批評”得力助手的教育方式。James撇撇嘴,不置可否。
隨后話題滑入一種奇怪的閑話家常的狀態(tài)。
“Well,”Dark Lord小酌一口葡萄酒,問Harry:“Harry你知道,自從你4歲被James送入麻瓜世界后我就再沒見過你,我希望你在麻瓜那里沒有受到什么傷害,否則我會不能原諒自己當(dāng)初同意James的決定的!
“您的關(guān)心令我感動,master。”Harry禮貌地說。
James插話:“當(dāng)然,my lord,我不會容許骯臟的muggle傷害Potter家的子嗣。我確信Harry在與麻瓜生活的幾年里清楚地了解了他們丑陋的本質(zhì)。”
Harry從未聽過父親這樣說話,骯臟的muggle?Potter家的子嗣?但Harry知道這些都是必須的。
Voldemort輕快地假笑:“那我可真不知道你當(dāng)初為什么會娶Evans了。”
“今時不同往日,my lord。而Lily不一樣,她總是忠于我。”
Harry察覺到當(dāng)話題轉(zhuǎn)到他母親時,氣氛總是有種微妙的變化,他父親娶了位muggle-born,這是他無法偽裝的,還會讓他陷入一些危險的詰難。
“別激動,James。我又沒打算怎樣。”Voldemort笑笑,切下一小塊牛排放入口中。
James繼續(xù)說:“另外我還欣慰地發(fā)現(xiàn),Harry在黑魔法上也有著不錯的天賦!
“當(dāng)然,我一直認(rèn)為他繼承了你的優(yōu)秀。”Dark Lord意味深長地打量Harry一番,轉(zhuǎn)頭對James說:“Nott他們捕獲了一個鳳凰社的,似乎嘴硬得很,我認(rèn)為由你審問效果應(yīng)該會好些!
“是,my lord,晚餐結(jié)束后我就去處理!
“帶上Harry,我想他應(yīng)該盡早從他優(yōu)秀的父親那里得到學(xué)習(xí)的機(jī)會。”
“是的。”
卡拉多克·迪爾博恩被冰冷潮濕的地板叫醒,睜開眼,周圍是如墨般的漆黑,肋骨上傳來的陣陣刺痛讓他記起發(fā)生了什么。疲憊、絕望、恐慌,無數(shù)負(fù)面情緒侵蝕著他?ɡ嗫朔藗身,不出所料地發(fā)現(xiàn)魔杖不在身邊。
不久地牢的門被打開,突然出現(xiàn)的亮光刺痛了卡拉多克的眼睛,他下意識伸手遮住,當(dāng)他放下手時,三個食死徒圍住了他。
卡拉多克虛弱地支撐著身體,“Lucius Malfoy,真不知魔法部怎么會找不到你的證據(jù),你這惡心的食死徒!
Lucius只是莞爾,“這么容易被送進(jìn)阿茲卡班的話,也不配Malfoy這名字了!
站在Malfoy旁邊的就是之前擊昏了他的Nott,而Nott旁邊的是……卡拉多克睜大了眼睛。
“Severus Snape?!”卡拉多克不可置信地反問,“原來你真他媽的是食死徒?Dumbledor如此信任你,你可真他媽會演戲,奧斯卡應(yīng)該把最佳演員獎給你,你這鼻涕……”
砰!一陣紅光擊中卡拉多克的腹部,他立刻疼得倒在地上,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Nott露出虛偽的笑容,“難道你的父母沒教你要尊重學(xué)校教授嗎。嗯?咯咯咯。”而一邊真正的魔藥學(xué)教授依舊緊繃著那張臉。
Lucius插話:“迪爾博恩,我希望你盡快說出我們需要的信息,以免再次遭受不必要的痛苦!
卡拉多克抹抹嘴角的血,緩慢而堅定地站起來,“想也別想!
“蠢人,總是做無謂的掙扎!盢ott咧出牙齒獰笑。
卡拉多克也知道自己勢單力薄,但他曾發(fā)誓不論如何,就算死也不會背叛鳳凰社。
一陣腳步聲從地牢甬道的另一頭傳來,三名食死徒停止了動作,好像在等待什么。腳步聲漸漸接近,最后,兩個身影出現(xiàn)在地牢門口。
三名食死徒自覺退開,向來人中高大挺拔的那位鞠躬,齊聲道:“利維坦大人。”
利維坦?利維坦?!那位神秘的強(qiáng)大食死徒?黑魔王的得力助手?卡拉多克·迪爾博恩盯著來人,可是他發(fā)現(xiàn)那人居然全身緊緊裹在黑袍中,連臉也用兜帽罩著,卡拉多克只能看到他冷酷的嘴角。而那人身邊的另一個來者也是裹著黑袍,臉罩在兜帽下,但從身形來看明顯是個孩子。食死徒的孩子嗎?真可憐。
Snape看著利維坦的身影陷入沉思。這個人別說對外界來說神秘,就是在黑魔王的軍隊中,他也是充滿神秘的一位,Snape懷疑除了黑魔王就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不是用兜帽罩面就是以強(qiáng)力迷惑術(shù)改變?nèi)菝玻琒nape就曾見過他至少三種樣子。不過有那么幾次,Snape似乎從利維坦身上看到昔日仇敵的身影,但是這種猜想又幾次被他否定掉了,惡心的James Bloody Potter雖然令他討厭,但卻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Gryffindor,光是想像Bloody Potter會謙恭地稱呼黑魔王“my lord”就讓Snape不寒而栗,更不用說把他和眼前這位純粹的黑巫師聯(lián)系起來。
至于這個未成年巫師,他是某個食死徒的孩子嗎?但Snape懷疑究竟誰這么好運能得到利維坦大人親自指導(dǎo)自己的孩子。難道這是他自己的孩子?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總之這個情況還是回去和Dumbledor報告一下好了。
當(dāng)Snape結(jié)束思考時,他發(fā)現(xiàn)迪爾博恩癱坐在地上,嘴唇嚅動著想要說什么,卻發(fā)不出連貫的句子;迪爾博恩用懷著恐懼的眼神看著站在面前的巫師。
利維坦的聲音從兜帽下傳來:“迪爾博恩,啊,迪爾博恩,你何必自尋苦吃?”迪爾博恩打了個冷顫,利維坦低沉的嗓音仿佛從靈魂深處扼住了他的喉嚨。但他卻還是搖搖頭。
“很好,我很高興鳳凰社有你這樣意志堅定的成員,不過你的秘密是瞞不住我的!蔽讕熚⑽⑾崎_一點兜帽,讓卡拉多克直視他的榛子色的眼睛。
那是何等深邃的眼眸,卡拉多克覺得自己被那海水迅速吞沒,沉入幽暗的海溝。
這是什么感覺?他感到在意識深處冰冷黑暗的大洋底部,仿佛有幾萬股海潮洶涌地左突右沖,像是在尋找什么。很快,一股海潮挖出了藏在礁石下的一部分記憶,隨后變成一股渦流將記憶裹挾著退出了他的意識。
被侵入記憶后的惡心感瞬間擊中了卡拉多克,他立刻嘔吐起來。
利維坦緩緩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用毫無感情變化的聲調(diào)說:“我早說過反抗是無用的!边@句話不僅是說給卡拉多克·迪爾博恩聽,也像是說給在場的三位食死徒聽。
他整了整袍子,轉(zhuǎn)身出了地牢,那名未成年的小巫師最后看了地牢一眼,不知是否是錯覺,Severus Snape覺得那孩子的眼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的時間更長,但片刻后那小巫師就跟著利維坦大人出去了,一時間地牢里寂靜無聲。
Lily:
今天又是飽受痛苦折磨的一天,親愛的,我毀滅的人已經(jīng)太多,我已經(jīng)染上了太多罪惡。我曾經(jīng)天真地以為,我能一邊行走在黑暗中,卻還保持純白的心,但我錯了——當(dāng)你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德行取決于行為本身,不管目的何在,當(dāng)我殺人,我就成為了一個殺人犯。我感到,我的心智已經(jīng)被黑暗漸漸侵蝕了,當(dāng)我做那些事時,有時候,我甚至感到愉悅。有時候,我記不起自己是誰,我開始把兩種生活混淆,越來越把這一出戲劇當(dāng)成真實。我不知道在徹底喪失理智前還能撐多久。
吻你
Prongs
V.
自從那之后,Harry就開始過起一種如精神分裂癥般的雙重生活。在學(xué)校時,他是南法抵抗陣線布斯巴頓學(xué)生自助會的成員;到了假期,他就變成準(zhǔn)食死徒,時不時要從法國的家中被拽到英國的Riddle莊園,并且還要學(xué)習(xí)不是這個年紀(jì)的學(xué)生該知道的黑魔法。
是日,Harry坐在Beauxbatons的圖書館中查閱歷年三強(qiáng)爭霸賽的記錄,前幾天得知芙蓉被淘汰后Harry就基本處于悠閑狀態(tài),至少不用擔(dān)心他告訴芙蓉的咒語能否生效了。Harry一邊翻書一邊怨嘆自己的運氣,如果早出生兩年可能就是他而不是芙蓉去參賽了。
此時一個高個子男生沖進(jìn)圖書館跑到Harry身邊,語速急切地說:“Harry你聽說沒有,決賽出事了!”在Harry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他接著說出答案:“Hogwarts的選手死了!”
“Neville Longbottom死了?!”Harry條件反射般地脫口而出。
“是Cedric Diggory!神秘人回來了!”
Harry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今早在圖書館聽到的事仍然困擾著他。
顯然Voldemort在金杯上做了手腳,那么事情應(yīng)該明朗了,Longbottom沒有作弊報名,事情從一開始就是個陰謀,Dark Lord顯然是想把Longbottom帶到他的莊園,然后就可以直接干掉救世主了。而Harry不理解的是,Hogwarts的校長竟然認(rèn)可了這么一個不合理的報名!還允許Longbottom在違規(guī)的情況下繼續(xù)參賽!
但真正讓Harry不安的是,在這整件事中,他父親有沒有參與其中?他扮演什么角色?是不遺余力虔心追隨Dark Lord的食死徒?還是孤身涉險的蒙面英雄?有時候,連Harry也分不清,父親什么時候是真情,什么時候是假意。
Harry只要一想到父親有可能就是殺死Diggory的直接兇手就坐立不安。再者,父親不可能不知道他加入了Beauxbatons的學(xué)生地下反抗軍,可是父親一直沉默,就像他一直以來那樣。
父親……你做了什么?哪個才是你?
英格蘭,小漢格頓。
Harry甩甩暈乎乎的腦袋,他永遠(yuǎn)也適應(yīng)不了門鑰匙這種可怕的旅行方式。莊園周圍那片墓地清晰可見,其上還殘留著事故的痕跡。他裹緊了袍子,壓制住內(nèi)心的忐忑,向Riddle莊園走去。
Severus Snape看著那個小身影,他已經(jīng)比兩年前初見時長高了不少,Snape可以肯定這不是Hogwarts的學(xué)生,小巫師的身影不屬于他熟悉的任何一個學(xué)生。只有假期時,Snape才能見上他幾次。他認(rèn)真地審視著小巫師,他找不出頭緒。
Harry瞥見了Severus Snape,這個他曾經(jīng)在父親記憶中見過的人,在練習(xí)大腦封閉術(shù)時得以短暫一窺的過往。那個油膩膩的“鼻涕精”,被“劫掠者”耍弄的可憐蟲,即使過了這么多年,他還是一樣,油膩膩的頭發(fā),陰郁的神情,因為懦弱而追隨黑魔王。本來就對食死徒無甚好感的Harry在經(jīng)過Snape時,給了他一個帶著輕蔑意味的眼神。
不遠(yuǎn)處傳來什么人痛苦的呻吟聲,Harry轉(zhuǎn)過拐角,看到蟲尾巴倒在地上,身體因痛苦而扭曲。父親喜歡折磨他……
James看到兒子出現(xiàn),對地上的蟲尾巴啐了聲:“滾!”蟲尾巴連滾帶爬地逃開了,他不明白為什么利維坦大人如此憎惡他,他怕極了利維坦大人。
“Harry!
“爸爸!
難堪的沉默橫陳。
“Cedric Diggory……”
“我知道!
“您介意解釋一下嗎。”
“我們的主人很快就要重新崛起了,我們會有很多事情要做,我的兒子!
Snape看著這對父子走遠(yuǎn),無意間聽到的交談——以及最為恐怖的,那個男孩盯著他時顯露的蔑視神情與翠綠眼睛——讓他不得不重拾放棄多次的想法。
James和Harry漫步到莊園后的山坡上,死寂籠罩著山谷。在Harry還沒開口前,James說:
“是Nott!
“但你也沒反對。爸爸,離開吧,別管那么多了!
James凝視著山腳下的莊園,閉上眼睛吸了口氣,然后緩緩睜開眼睛,“我做不到。我不確定,我迷惑了。我的忠誠不允許!
Harry想要笑,他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哈,而你還在考慮忠誠!”
父親變了,任何一個人,在這樣的情境下,很難不改變。他見過父親暴虐地懲罰食死徒,尤其是蟲尾巴。他把他的壓抑、惱怒、忿恨發(fā)泄在這些他認(rèn)為合理的對象上。
“回家去吧,Harry,世界很快就要不太平了!
“那時候你會在哪?”Harry眺望遠(yuǎn)方的朦朧的山巒,這片景色千年也不曾改變過。
“有你和你母親在的地方!
“我會在戰(zhàn)場上!
“那么我也會,好兒子!
Severus Snape很少如此不冷靜,任由情緒控制自己。他邁向那片死寂的山谷,全然忘了這可能是邁向自己的死亡。
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黑發(fā),榛子色眼睛。傲慢,殘忍,至少這兩點是Bloody Potter和利維坦共有的。
“Potter……”Snape咬牙切齒。
James察覺到了窺視者,他換上一個惡意的笑。
“鼻涕精!盝ames掛著那獰笑,眼神狠狠地釘在Snape身上,“你說,我該怎么處置黑魔王軍隊中的雙面間諜?”
理智回到了Severus身上,他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誰時,他瑟縮了。而James已經(jīng)掏出了魔杖。
VI.
Lily:
看看我都干了什么!
我有時候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不是在為自己開脫但是很怪異。當(dāng)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滿手鮮血,而我面前卻躺著一個痛苦的飽受折磨的人!那些惡咒都是我做的嗎?我知道我該被燒死 有時我真想死
Lily,我教導(dǎo)Harry以Gryffindor的精神與美德,;可是在我本人已經(jīng)喪失了這些精神的前提下我又有什么資格教導(dǎo)自己的兒子呢!
Lily Lily……我已經(jīng)被Gryffindor拋棄了嗎?你是怎么想的呢,你是不是厭惡這樣的丈夫?
不,我還記得Gryffindor的訓(xùn)誡,是的,忠誠,忠于誰?Dumbledor或Voldemort或……我自己?
這些年的生活使我身心疲憊,感到就像三頭犬撕裂胸腔一樣。Lily我該怎么辦?怎么讓Harry遠(yuǎn)離深淵
你要讓Harry遠(yuǎn)離深淵。
我愛你
Prongs
J.P
James知道,他已經(jīng)陷入太深,無法掙脫,而且,他也不愿掙脫。黑暗已經(jīng)滲入了他的靈魂,他的理智已經(jīng)被壓垮,他無法跳脫出自相矛盾的邏輯,無法逃脫自己給自己的判決。他身心俱疲。
當(dāng)你凝視深淵,深淵也在凝視你——
利維坦冷酷、縝密、強(qiáng)大,他的名號所能引起的恐慌程度幾乎與那個不能提名字的人一樣。對于軍隊中的叛徒、懦夫與無能者,他毫不留情。對于敵人,他像嚴(yán)酷的寒冬。他是黑魔王的利劍,是同盟軍的夢魘。
而晨星,竟何以從天墜落——
VII.
戰(zhàn)爭已到了最后關(guān)頭,空氣中彌漫著死亡的味道,卻沒有硝煙,因為魔法是不流血的殺人武器。
敵我雙方已經(jīng)僵持了一個上午,現(xiàn)在戰(zhàn)場中央安靜如Hogwarts的湖水。每一方都隱匿在屬于自己的礁石后制定下一步計劃,伺機(jī)出擊。
人們還在爭論下一步計劃而無暇他顧,Harry不停地搜尋著父親的身影,啊,他看到了,Harry悄悄向敵營繞去,很快,在他身后新一輪戰(zhàn)役打響了。
Harry在戰(zhàn)場一隅截住了他父親。
“啊,一個不怕死的學(xué)生,我想你應(yīng)該是個Gryffindor!笔乘劳酵现L長的音調(diào)說道。
“父親!”Harry生氣地打斷他,“別再演戲了,趁現(xiàn)在我們走吧。”
“走?”食死徒除下面具,露出本來面目,凝視著年輕的巫師,說道:“告訴我,難道Gryffindor的精神里包括‘在戰(zhàn)斗中逃跑’么?”
“父親!這不是重點!”
“那么重點是什么!
“重點是你在為誰作戰(zhàn)!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本意,為那個人堅守前線有什么意義!”
“一個Gryffindor應(yīng)該忠誠。”
Harry挫敗地垂下肩膀,父親最近幾年變得奇怪地偏執(zhí)。
“來吧Harry,戰(zhàn)斗已經(jīng)開始,你不應(yīng)該這樣和敵人聊天!笔乘劳缴斐鍪,像是舞會上邀請舞伴一樣。
戰(zhàn)火已經(jīng)向二人所在之處蔓延,Harry只好裝模作樣舉起魔杖,無精打采地指著他的父親。
“父親,這就是你二十年來所期盼的么,就是為了這個時刻么?你策劃了二十年,就是為了讓我殺了你?”
食死徒緊繃的臉出現(xiàn)一絲松動,“是的,這就是我所期盼的,Harry,你已經(jīng)可以戴上Gryffindor的戒指,現(xiàn)在我能確定,你和Lily不再需要我的保護(hù)了。到此為止了,為這一切做個終結(jié)吧!
“父親,我知道你當(dāng)初是為了保存我和母親的生命才做的選擇,現(xiàn)在Voldmort大勢已去,你可以回家了,人人都以為Potter一家早死了,沒人會知道你的過去的。父親……我們需要你!
“可是我知道,你也知道,Lily也知道。我無法欺騙我自己,我選擇了錯誤的方式來保護(hù)家人,我將一輩子不能原諒自己,我所說的一切只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罪行開脫。Harry,我的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舉起魔杖,像個男人一樣決斗吧!
一切又像回到了多年前,James第一次教導(dǎo)Harry決斗的時候。
“昏昏倒地!”
James側(cè)身閃過。
“四分五裂!”
James輕易地?fù)趿嘶厝,“我可不記得高年級學(xué)生只教這么點小兒科的咒語。”
“不……這是你第一次教我決斗時的咒語……”
繽紛的魔法光芒如禮花般綻放在戰(zhàn)場上,這兩個男人的決斗更像是一場漫不經(jīng)心的表演,一來一往的魔法更像是只有他們才懂的秘密電碼,在兩人間不停歇地傳遞。
已經(jīng)過了五分鐘,這場表演還在繼續(xù),而那個年長的男人已經(jīng)決定要結(jié)束這場矯情的追憶。
他行上前來,與年幼的巫師對視。
“Harry,你怎么回事,這種水平就算Beauxbatons的高材生了么?”
“父親……求你……”
“Harry……”James走上前,握住Harry舉魔杖的手,抵住自己的喉嚨。
“不……父親……別……”
“讓我最后幫你這個笨兒子一把吧。我愛你們。Avada Kedavra!
VIII.
到處都在慶祝戰(zhàn)爭勝利,人們歡聲笑語,載歌載舞,魔法界再次獲得了安寧與和平。
Harry遠(yuǎn)遠(yuǎn)看著那些他無法相認(rèn)的“親人”——Remus Lupin, Sirius Black。也許,這是值得的。父親在他們記憶里還是那個James Potter。
Harry的名字作為有貢獻(xiàn)人士被記載在“不列顛戰(zhàn)場——國際巫師志愿軍名錄”里,與其他數(shù)百個平凡的戰(zhàn)士的名字排列在一起,他不在乎。他只想回家,回到溫暖的地中海邊,在那里,他母親正等著他。
義無反顧地,Harry轉(zhuǎn)身離開了喧鬧的魔法界,重回他童年生長的muggle世界,他相信在那里,他能找到需要他的地方。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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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短篇的目的是設(shè)想并探討一種可能性,故盡管此文有邏輯不嚴(yán)密、交代不清楚之處,還望讀者理解。(碎碎念:雖然我認(rèn)為這個設(shè)想展開來寫還是不錯的……但由于本人異常懶惰……所以這肯定只能是個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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