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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琴觴】二十字微小說
初識
“何人來此?”
“誰?”
“此處已許久沒有人來……不,并不該有人來!
“我名為……太子長琴!
混合同人
尹千觴死后,在鬼界遇到了還在等師兄的云天青。
死亡
尹千觴望著虛空,恍惚間看到了白衣仙人抱琴悠悠向他走來。
劇情透露
這篇文是按照【琴觴】付與誰聽的來寫的。
幻想
尹千觴有時候會想,如果沒遇上太子長琴,那他如今會是怎樣?
戀物癖
尹千觴身上,一直掛著的東西便是酒壺。
第一次
太子長琴,是尹千觴第一個喜歡上的也是唯一一個喜歡的人。
第一個
風廣陌在沒遇到太子長琴之前,瀕死前第一個想到的是風晴雪,成為尹千觴之后,想到的則是長琴。
未來
去翻【琴觴】付與誰聽吧,親。
替代
尹千觴明白歐陽少恭并非好人,卻仍是愿意為他做事,只因為那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某種氣息總讓他有種想念久遠的感覺。
詩歌/韻文
如今空余山水色,詩酒千觴與誰聽。
撫琴
尹千觴只聽過兩個人彈琴,一個是太子長琴,另一個是歐陽少恭。
忘卻
就是風廣陌遺失了所有記憶,可太子長琴仍舊是他重如珍寶的人。
記憶
尹千觴還記得記得長琴微笑起來時眼中的顏色,記得他手指按在琴弦上時專注的神情,記得他撥著弦漫漫地吟出來的那兩句詩,不如趁興折楊柳,來去天地心自知。
永訣
“焚寂斷折,想來我用來控制清明的神氣也終將泄盡,但我終不愿與劍靈血腥煞氣溶為一體……此處既已不在,我也該回歸處了!
“何處?”
“無非天地之間罷了!
平行宇宙劇情
“長琴你怎么了?”
金眸的水虺歪著頭搖尾巴望著出神好友
“無事”白衣仙人淺笑,搖了搖頭說道:“不過剛剛想起昨日的一場幻夢罷了”
明了
恢復記憶的尹千觴終于明白了那日虛空中長琴的言語意義,魂魄不全之人注定只能化為荒魂,散于天地之間。
注定
從遇見長琴那日起或許就注定了風廣陌不能再是那個端謹自持的巫咸。
陪伴
他最想陪著的,那個讓風廣陌真正徹底成為尹千觴的人,早已經(jīng)徹底不在了。
插入書簽
附【琴觴】付與誰聽全文
他最后的記憶是蓬萊崩塌,眼前飛揚彌漫仿佛永遠都落不盡的煙灰塵火。
——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欒?何以別離久?何以不得安?
——指云問天道,琴鳴血斑斕。
恍恍惚惚間尹千觴只見得有人抱琴于那一片劫火中悠悠行來,風姿溫雅,白衣黑發(fā)。
“咳……長琴……”嘴角咳出血沫,他只是滿不在乎地一擦,對著虛空笑得狂放疏朗。
“是真沒想到……還能再見你一面啊……”
風廣陌暈迷過去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還留在幽都的小妹妹,然后才是自己沒能完成女媧大神所托。
恢復意識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虛空,周遭朦朧混沌,搖搖昏黑。
自從成了巫咸之后再沒在人前取下的面具和神杖都不知道丟到了哪里去,身上還有些發(fā)疼,他細細地想著有印象的發(fā)生的事情,青玉壇的人來了烏蒙靈谷破了焚寂封印殺了大巫祝的獨子韓云溪,眼見焚寂劍靈將出大巫祝請他代為抵擋片刻竟欲將劍靈封印在自己兒子的尸體內(nèi),他最后記得那個孩子瘦小的身體在一片紅光中浮至半空……
想必術法已經(jīng)成功,只是苦了那個孩子,就算能活轉(zhuǎn)來,一生也必將受焚寂煞氣所苦,不得善終。
只是這里……他繼續(xù)仔細打量著周圍,嘗試著在掌心燃起靈火,但周邊的黑暗仿佛直直地把光線吸了進去,依舊是什么也看不清。
“何人來此?”前方不知處傳來一個有些飄渺的聲音,年輕的巫咸被嚇了一下下意識地擺出戰(zhàn)斗姿態(tài),“誰?”
有清遠琴聲傳來,叮咚如泉聲聲入耳,周遭的昏黑突然風云變幻般扭曲起來突然爆發(fā)出極為刺目的光亮,不由自主地伸手擋在眼前,等眼睛漸漸適應了之后他放下手,周圍昏黑已成了片青翠山水。
山樹碧蒼,湖水籠煙,風拂過擾動淡淡的水霧,他站在一片寬闊的青石岸前,有白衣人坐于琴前,眉目清雅,似人入畫。
“此處已許久沒有人來……不,并不該有人來!
“我名為……太子長琴!
他聽過太子長琴這個名字,在女媧娘娘講述的焚寂歷史中在族里那些不知何處的歷史里,他知道這個人原身是一把叫做鳳來的琴,知道他之所以被封入焚寂是因為被貶下界途中在故土榣山止步不去。他聽得這仙人風骨清秀卻發(fā)現(xiàn)他比想象中更為奪目出塵,他想起那本發(fā)黃的古卷上動人心神的一句話:祝融生太子長琴,是處榣山,始作樂風。
然后他就在這里呆了不知道多久,此地似能隨長琴心意所動,一曲琴便是一個天地,他問過長琴這是那里對方只說他也不知,片刻之后便又微笑起來。
“知道這是哪兒又能怎樣,我愿它是哪里它便是哪里,一曲琴動便是榣山,快意便可,追根究底又有何用!
那時他指下奏的是一曲逍遙游,調(diào)間仿佛真是乘奔御風,天地盡收胸懷。
不由心動。
風廣陌本來以為就該這么下去了,可是有一日,他如慣常般仍在聽琴,卻忽聽得琴聲動蕩不穩(wěn),周圍山水搖晃模糊又作昏黑。
“長琴……?”
“我雖不知此地為何,但卻明是在焚寂之內(nèi),聽你言說焚寂斷折,恐怕我用來控制清明的神氣也終將泄盡!蹦侨说穆曇魪闹車鷤鱽,模糊虛渺,“我終不愿與劍靈血腥煞氣溶為一體……此處既已不在,我也該回歸處了!
“何處?”他驚惶失措?yún)s只能問出這么一句,便聽對方輕笑一聲,“無非天地之間罷了!
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欲抓住些什么,耳中卻聽得呼喇喇一聲炸響,便又陷入永無止境的黑暗。
他醒來時身處一居室內(nèi),青紗拂動,旁邊的香爐內(nèi)燃著安定人心的杏香,有個白衣小童在身旁守著,見他醒來便露出驚駭之色跑了出去,正疑惑間便見那小童引著一人進來,杏色衣衫,眉目端雅。
便覺得有些熟悉,再仔細想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連自己是誰都不知。
后來他得知這人名叫歐陽少恭,而他便成了尹千觴。日日暢情縱酒,偶爾回來看到少恭令人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時便總會想起有個人說,快意便可。
他漸漸明白少恭并不如他所見那般端方君子,卻仍是愿意為他做些事情,那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某種氣息總讓他有種想念久遠的錯覺。有時來青玉壇,趕上少恭撫琴他便坐在一旁聽,那人彈得永遠只是那一曲,他聽著聽著,便恍惚覺得眼前有一片煙翠山水。
再后來他遇見百里屠蘇,漸漸恢復了些記憶,完全想起來的時候他終于明白了那日虛空中長琴的言語意義,魂魄不全之人注定只能化為荒魂,散于天地之間。
他留在即將崩毀的蓬萊中,對妹妹說我這樣的壞人怎么配做你大哥尹千觴不配有你這樣的妹妹。從遇見長琴那日起或許就注定了風廣陌不能再是那個端謹自持的巫咸,他本□□逍遙,卻只是被幽都的責任磨平了棱角。
他提著酒壺坐下來,對著少恭笑一笑,便又飲了一口。
留下來是為了什么陪著誰又有何妨。
他最想陪著的,那個讓風廣陌真正徹底成為尹千觴的人,早已經(jīng)徹底不在了。前生已過,來世無期,太子長琴不過是天地間煙氣般的一縷荒魂,風吹過,便不知散到何處去。
他記得長琴微笑起來時眼中的顏色,記得他手指按在琴弦上時專注的神情,記得他撥著弦漫漫地吟出來的那兩句詩,不如趁興折楊柳,來去天地心自知。
那是他即便忘卻所有也依然重如珍寶的人。
只是如今空余山水色,詩酒千觴與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