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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六道骸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次見到十年前的云雀。
通過庫洛姆,他了解到十年前的澤田綱吉和他的守護者們陸陸續(xù)續(xù)來到了這個時代,包括他可愛的庫洛姆。
除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離開風紀財團的基地來到彭格列基地,教導十年前的澤田綱吉使用火焰戰(zhàn)斗。
因了風紀財團的情報網(wǎng),自己實體化與古羅基尼一戰(zhàn)后,重傷的庫洛姆得以被迅速帶回安全的彭格列基地進行治療。
與白蘭一戰(zhàn)遭受重創(chuàng),力量用盡的六道骸多虧了青蛙徒弟在外打破結界,意識才得以回到水牢中的本體。他已經(jīng)沒有力量繼續(xù)為庫洛姆維持內(nèi)臟,但是他并不擔心。他清楚那個男人的霧屬性波動很微弱,但他也清楚那個男人會有他自己的方法,不會放著庫洛姆不管。后來的事實證明的確如此,那個男人激發(fā)了庫洛姆的覺悟,少女運用自己的力量維持了內(nèi)臟。
水牢里六道骸Kufufu的輕笑,那可是得到他六道骸認定的男人。
第一次正式出現(xiàn)十年前的眾人面前是Choice戰(zhàn)結束。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也和十年前的少年進行了互換。熟悉的臉龐上多了少年獨有的青澀稚嫩,而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眸里的光卻是十年如一日絲毫未變。云雀恭彌,六道骸唇齒間緩緩吐出那個男人,這個少年的名字,仿佛吐出的是一串燦爛的珠花。他伸過手,習慣性地想拍上對方的肩,少年卻一個錯身朝他舉起雙拐,眸子里滿是濃烈的戰(zhàn)意。六道骸一怔,兀得意識到他和他之間相隔了十年的距離。
自己對于十年前的他來說,單純地只是一個待咬殺的對象,一個實力很強的肉食動物。不是朋友,更不可能是,他想要的那種關系。
他們十年后也不是的那種關系。
六道骸喜歡云雀恭彌。
與白蘭決戰(zhàn)之際那個熱愛吐槽的青蛙徒弟將他從呆了整整十年的水牢中撈了出來。弗蘭的幻術騙過了復仇者,該說真不愧是他六道骸的弟子。暫時棲身的小屋內(nèi),犬和弗蘭在吵架。其實準確來說只是弗蘭在單方面毒舌,犬在單方面叫嚷而已。水牢里浸泡了十年的身體很是虛弱,六道骸躺在床上,看著站在不遠處戴著大大青蛙帽子的碧發(fā)少年,他想現(xiàn)在的云雀恭彌,也不過還只是個和弗蘭一般大的,不諳世事的小鬼而已。
他疲倦地合上眼瞼,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六道骸第一次見到云雀恭彌,其實是在黑曜事件發(fā)生之前。趁著夜色來并盛的最初目的只是踩點,卻沒有想到會收獲更有趣的東西。不遠處的某條巷子里傳來男人的哭喊嚎叫,以及鈍器撞擊□□的聲音。好奇心驅(qū)使下,六道骸分咐了犬和千種,用幻術掩了身形上前察看情況。
幽深的巷子因了暗的遮掩,敲詐勒索,打架斗毆,是不良事件的高發(fā)地帶。夜是孕育了罪的溫床。這次也是打架。黑發(fā)的少年一腳踹翻一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側身躲過來自背后的偷襲,手腕翻轉(zhuǎn),銀亮的雙拐帶起一陣凌厲的風。清理完畢,少年看著滿地橫七豎八的“尸體”,冷冷地吐出一句:“擾亂并盛秩序者,咬殺!”,便大步流星地走出小巷。
巷口的路燈下,六道骸才看清了少年的相貌:蓬松柔軟的黑色短發(fā),清秀的五官,微微上挑的鳳眸,黑曜石般的瞳仁里滿是獨屬強者的傲氣。若不是親眼所見,實在是很難將眼前這個一副優(yōu)等生長相的纖細少年與“并盛第一不良少年”的頭銜聯(lián)系起來。六道骸知道他,他是云雀恭彌,并盛的帝王。
好久沒有遇到如此強大的人了,心中竟生出一股棋逢對手的欣喜,身體不斷叫囂著催促著他上前,同少年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可是不行,至少現(xiàn)在不行,他還有更重要的,奪取彭格列十代目身體的計劃。那么再見了小麻雀,擦肩而過的間隙,他附在少年耳邊,用僅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說,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黑發(fā)的少年駐足,一個轉(zhuǎn)身,目光犀利地掃過空無一人的街道。云雀皺眉,夜間的涼風吹起他額前的劉海。
沒想到再次的會見來得那么快。綁架風太得到的并盛打架排名榜,“云雀恭彌”這個名字高傲地掛在紙張的最頂端俯視眾生。六道骸輕笑著撫過紙張,心里也認定只有云雀恭彌,才配得上這個“并盛最強”的稱號。
但是這即將成為過去,六道骸摩挲著下頜,自負地想,再過不久,我將代替他接管并盛。
然而還沒等到他前去挑釁,對方已先一步找上門來。云雀本身作為并盛的秩序,自然不會允許六道骸一行人在他的地盤上為非作歹。單槍匹馬闖進黑曜,一路拐翻所有擋在他前面的人,少年的腳步聲在破敗的室內(nèi)回蕩,不緊不慢,優(yōu)雅從容。再一次踹開眼前破碎的木門,目光與坐在房間陰暗處的藍發(fā)鳳梨頭少年對接,云雀二話不說就是一拐子砸上去,六道骸揮出三戟叉格擋,輪回之眼跳到了四,云雀冷哼,一句“擾亂并盛風紀者,咬殺!”緊接著又是一片金鐵之聲。
幾回合過招,六道骸跳出云雀的攻擊范圍,他用手掩住右眼,手一撫便跳到了數(shù)字一,紛紛揚揚的櫻花如雪飄落,明明是很浪漫的場景,云雀卻瞳孔一縮:眼前的鳳梨妖怪開始變得模糊不清,身體也漸漸不聽自己的使喚。
接下來便是單方面的蹂躪,六道骸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下如此狠手,也許他只是好奇吧。
很想看到,當自己困住這只驕傲的鳥兒,折斷他的翅膀,將他的自尊踩在腳下狠狠踐踏的時候,他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呢。
那種可憐的,草食動物的弱小表情吧。
“為什么患上暈櫻癥這個連你自己都沒發(fā)覺的事實我卻知道的表情呢。”
“是啊,為什么呢。”
“哦呀,難道你以為沒有櫻花就好了嗎?那可就誤會了哦,像你這種水平的男人我見過幾個了也葬送了幾個了,在地獄般的地方!
“好了,我們繼續(xù)吧。”
云雀因為暈櫻癥毫無反抗的力量,六道骸抓起少年蓬松的黑發(fā),強迫他和自己對視,然而他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表情。
肋骨被打斷幾根,清秀的臉龐上傷痕累累,少年的眼中依然閃著光,那種即使被人踩在腳下,卻依舊君臨天下的王者之氣。骨子里的傲不會失了半分。
孤傲如天邊的浮云。
六道骸突然就失去了繼續(xù)痛毆少年的興致。他揮揮手,叫犬和千種將云雀關起來。
為什么是關起來,而不是扔出去呢?
沒想到云雀會第二次找上門。
黑色頭發(fā)的少年搖搖晃晃地與銀發(fā)少年相互扶持著走上來。一腳踢開門,甩開獄寺隼人的手任他摔倒在地上,完全無視了銀發(fā)少年的抱怨,好像只不過是隨手丟掉了一件無用的垃圾。舉拐,再次朝他沖過來。
金戈之聲蜂鳴,那雙黑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自己,在那一瞬間亮若晨星。
與澤田綱吉戰(zhàn)斗時使用了附體彈。附體到遍體鱗傷的云雀恭彌身上,顯然并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但六道骸承認,那一刻,自己帶著些許彎彎繞繞的私心。
“這個身體不能夠使用呢,難為云雀恭彌還可以戰(zhàn)斗,真不簡單呢…真是個可怕的男人。”
指環(huán)爭奪戰(zhàn)之前,特意地去找云雀恭彌,一個簡單的擦身而過,一句“好久不見,你好像又變強了”說得云淡風輕。
誰推動了命運的齒輪旋轉(zhuǎn),再回首十年已成流年。
原來我就這樣戀了你十年。
彭列格獲得了最終戰(zhàn)的勝利,澤田綱吉一行人高興的同時作著回到十年前的準備。努力叫自己不去看那個加百羅涅的金發(fā)首領頻頻對少年露出的陽光般燦爛的刺眼笑容,猶豫了一會兒,六道骸選擇了離開眾人獨自先回并盛。
終究還是撇下了那個黑發(fā)鳳眸的少年。
有什么理由,他會喜歡自己呢…一個都沒有吧。
比起難以捉摸的霧,永遠溫和包容的大空才是更好的歸宿吧。
那為什么自己…還要回并盛呢?
隨意漫步在并盛的街道上,一不留神便逛到了并盛神社。
云雀還沒有回來,六道骸惡趣味地點燃霧屬性的戒指,去開風紀財團基地的大門。
結果“咔嗒”一聲門開了,六道骸目瞪口呆愣在原地。
欣喜如潮水般從內(nèi)心深處洶涌而出。
自己…還真是個十足的傻瓜呢…
對骸鷹,對庫洛姆的追蹤,十年如一日執(zhí)著于對自己的咬殺,其實都是獨屬于云雀恭彌的,那種別扭式的關心啊。
那個瞬間,六道骸突然明白了云雀一直在等著自己。
十年后的云雀恭彌回到基地,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顆貨真價實的非罐裝鳳梨頭坐在他慣坐的地方,朝他Kufufu笑著的情景。他微微一怔,俊秀的臉上霎時間冰雪消融。逆著光,男子抿起的嘴角牽起一個溫暖的弧度:“歡迎回來,骸!
漂亮的紫色火焰隨風躍動:“那么,來打一場吧。”
時光追溯到了十年之前,并盛中的風紀委員長,此刻正在天臺上,舉拐肆意地咬殺著一只實體化非法入侵并盛的六道牌鳳梨。
夕陽的余輝下,兩個拉長的影子糾纏在一起不分彼此。
彼時歲月靜好。
你愛了我十年,我等了你十年。這很公平,骸。
后記
其實這篇文的最初靈感來自于某個無聊到死的晚自習,于是就借了我們家瑞瑞的MP3(好孩紙不要學我),然后就聽到了這首陳奕迅的《十年》,然后想到十年前后的骸云,然后靈感就锃锃地往上冒(請包容我的形容詞),然后就毅然丟下手中寫了一大半的迪云同人一發(fā)不可收拾地開始寫這篇《十年》(其實我是骸云黨乃們相信我),結果就是這篇都寫完了那篇還是一個字都沒有增加呢…
其實一開始的設定是Sad ending,畢竟從歌詞來的靈感,骸少年暗戀了委員長十年不敢表白最后迪云了骸云是朋友(我真的是骸云黨)…但是由于某件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忘掉的歡樂事,使我歡突起來了,于是好吧骸云終成眷屬了。(其實Happy ending什么的才不是我的風格呢哼唧。
雜七雜八說了一堆,最后就是其實想貼音樂來著,但因為本人電腦白癡的原因死活看不懂怎么貼音樂,所以希望親們自己去聽一下陳奕迅的《十年》(國語版必須的!)好吧?
最后的最后,貼一下歌詞,不想去聽音樂的親們就看看下面的歌詞吧:
如果那兩個字沒有顫抖
我不會發(fā)現(xiàn)我難受
怎么說出口
也不過是分手
如果對于明天沒有要求
牽牽手就像旅游
成千上萬個門口
總有一個人要先走
懷抱既然不能逗留
何不在離開的時候
一邊享受一邊淚流
十年之前
我不認識你
你不屬于我
我們還是一樣
陪在一個陌生人左右
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
十年之后
我們是朋友
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情人最后難免淪為朋友
直到和你做了多年朋友
才明白我的眼淚
不是為你而流
也為別人而流
為你彈奏東風破寫于2012.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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