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六部曲
我叫不二裕太。是不二周助的弟弟。
一、哥哥是小精靈,我是向日葵
媽媽從我記事起就不斷地和我講我出生的時候的事情。她說我出生的時候天氣好的像是晚春一樣,醫(yī)生把我放在她的懷里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像是抱了一把金燦燦的向日葵,哥哥這個時候就會在旁邊笑,趁著我小,就戳著我的臉說:“Yuta就是向日葵啊~”我總是馬上就打下他的手,不讓他再拿我偏金的頭發(fā)開玩笑。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小的時候頭發(fā)就是和大家不一樣。
有時候媽媽說的次數(shù)多了,我就轉(zhuǎn)移話題要她講哥哥和姐姐出生時候的事。
“哎呀,Yumiko的我早就忘掉啦~”媽媽歪著腦袋,像小女生一樣地開口,“不過Syusuke嘛,他出生前我就想趕著2月29生出來,可也知道這個的幾率有多小,沒想到啊,Syusuke真的想知道我的想法一樣在那個時候出來了。大概是因為我常叨叨著要在2月29日生出一個小寶寶的緣故,”媽媽瞇起眼睛,笑得很溫柔,“大家都夸Syusuke是個小天才呢,沒出生就能夠知道媽媽在想什么~”
我偷偷看了眼哥哥,他像是第一次知道一樣聽得很認(rèn)真。
后來我問了爸爸,知道哥哥出生的時候是個大雪天,不久之前還剛剛地震過,他抱著哥哥的時候覺得哥哥像個小精靈,會給大家?guī)硇腋!?br> 他問我:“Yuta是不是覺得爸爸很幼稚,可是當(dāng)時我就是那么想的……” 我怎么也沒有問出來,爸爸當(dāng)時憂傷的眼神是為什么。
二、我睡著了,哥哥站著。
哥哥在5歲的時候去報了鋼琴班,,從此以后,每個周六的下午他都不能陪我玩,一開始我很是不高興,纏著哥哥不讓他去,說我不要和姐姐一起玩,神奇的是,每次我這么說的時候,姐姐總會出現(xiàn)在我的后面,拽起我的后衣領(lǐng),讓哥哥去上課。
“Yuta,我很快就回來~”哥哥笑瞇瞇地和我再見。
第一次我相信了他的話,就坐在門口等他回來,誰拉我我都不走,可是我等了很久很久,門口只有偶爾駛過的汽車,黑色的,或者別的顏色,都是冷冷地過來又離開。
沒有我的哥哥。
等到哥哥回來的時候,我的腿已經(jīng)麻了。哥哥看見我,很是吃驚的睜大眼睛,漂亮的藍(lán)色瞳仁里有我泛紅的眼眶。
——只有我。
哥哥跑過來拉我起來,我的腿又酸又疼怎么也起不來,像是有好幾百支針在扎我一樣,我忍不住哭出來。拉住我的手茫然無措地停了一下,馬上把我擁進(jìn)懷里:
“Yuta,對不起。對不起,Yuta,對不起……” 哥哥充滿歉意的聲音不斷重復(fù)著這一句,他的右手輕輕拍著我的背,像是在哄我睡覺的媽媽,于是我就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那個時候,他的肩還很窄很瘦。后來我知道,爸爸媽媽很晚才回來,哥哥沒有力氣把我扛進(jìn)屋里,就陪我在雪天站了很久。
不過我睡著了,被哥哥的外套好好地裹著,哥哥凍著,把腿站的和我一樣麻。
三。哥哥是天神,我是他的世界
我和哥哥上了同一所小學(xué)。
哥哥很聰明,不用太努力的學(xué)習(xí)就可以獲得很好的成績,而我很笨,無論怎樣努力也不如他優(yōu)秀。學(xué)校里和我同級的男生總是嘲笑我,連女生也不喜歡我。
我開始不明所以,后來放學(xué)路過我和哥哥一起玩的游樂場時,聽到他們聚在一起討論我是不是媽媽親生的,說我的頭發(fā)顏色以前和哥哥的完全不同。我當(dāng)時忍不住就沖上去,給了說話的人一拳。沒想到他們當(dāng)中還有比我高一年級的,我很快就被他們打在地上起不來。拳頭打在身上好疼,可我不能哭,哭了就是示弱。我狠狠的瞪著他們,就在他們還要上來圍毆我的時候,哥哥出現(xiàn)了。
他像是一陣風(fēng)一樣沖到我的面前,張開雙臂,把我護(hù)在身后。他粉紅色的衣服被夕陽染上橘色的余暉,姐姐說從她這里看,哥哥的背影逆著光,仿佛守護(hù)著整個世界。我沒有那么奇怪的感覺,我只是單純地覺得那個時候的哥哥像是小時候媽媽故事里的天神一樣,很帥氣,很厲害。
哥哥從沒打過架,為了我,這是第一次。
我不知道哥哥被打到的時候是不是像我一樣疼,可他也沒有哭,而是又一次把拳砸到對方身上。從我的角度,我只能看見他的肩胛骨一次一次地翼動。
哥哥贏了,他和姐姐說好了對爸爸媽媽保密。我心里害怕媽媽會發(fā)現(xiàn),哥哥像是知道我的想法一樣回過頭跟我說:
“別擔(dān)心,Yuta。”
然后我就很神奇的不怕了。或許是哥哥的笑容太漂亮了吧,很令人安心。
哥哥后來去學(xué)了柔道,于是星期天下午我們也不能一起玩了。
四、哥哥少個我
我和哥哥的隔閡在上了青春學(xué)園之后慢慢明顯。
哥哥是天才,大家就像小學(xué)生一樣把我和他比較,自然,我不如他?墒俏也⒉皇窃敢馇尤讼碌娜,尤其是那個人還是我的哥哥;蛘哒f,我們都是驕傲的,容不得半分詆毀,不過我的驕傲表現(xiàn)得很明顯,而哥哥的,被深深隱藏在了骨血里。
我離開了,媽媽并沒有說什么,姐姐也只是拈起塔羅牌,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而哥哥,不知道。
媽媽和姐姐答應(yīng)我等哥哥合宿回來之后再告訴他。
我不知道哥哥聽到這個消息時候的表情,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在圣魯?shù)婪蛄恕?br> 觀月前輩雖然很自戀,不過他真的對我很好,還有赤澤部長,唔,或者還可以加上柳澤這個人。木更津和我一樣是轉(zhuǎn)過來的,聽說他也有個哥哥,在六角。
等到我二年級的時候,聽說觀月學(xué)長對我哥哥特別感興趣,經(jīng)常以收集資料的名義偷窺(觀月:喂!)他,我莫名的有點(diǎn)不爽。
——不論我和哥哥的關(guān)系怎么樣,他都是我哥哥,我的!
我不高興,于是練球就練得愈發(fā)努力,赤澤部長說我這次對戰(zhàn)絕對會贏。
可是我還是輸了,那個青學(xué)的一年級的小鬼,聽說是武士越前南次郎的兒子,可這并不能成為我輸給他的理由,理由只能是我的實(shí)力不如他——就像,我不如哥哥一樣。
觀月前輩對戰(zhàn)我哥哥的那一場,我看得心驚膽戰(zhàn),雖然對于哥哥惡整觀月前輩這件事,我不是很驚訝——他從小性格就這么“壞”——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會用這種辦法,置球隊的勝負(fù)于不顧(也許他其實(shí)是對自己太有信心),為了一個“晴空抽殺”。
或者說,為了我。
他用木莓派騙我回家,以為我不知道么,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坦率。
周助。
——“哥哥,為什么媽媽生了你,還要生我?”
——“因為哥哥……少個欺負(fù)對象”
五、我們不能分離
我們的關(guān)系又很自然的復(fù)合(……)了。
不需要那么多傷感的離別,才能發(fā)現(xiàn)對方的重要性。我們是兄弟,這種東西是刻在骨血里的。
沒有人可以替代的,美好。
六、哥哥,我愛你
“兄、私はあなたを愛して”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