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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姻緣
1.
半妖,到底是什么呢?我想就是人類和妖怪都唾棄的存在吧?可是母親告訴我,半妖應(yīng)該是人類和妖怪最完美的結(jié)合。他們有妖力,所以他們可以保護(hù)自己,但是他們的妖力又不夠強(qiáng),不會讓人類產(chǎn)生恐懼,至于妖怪,恐怕也不屑攻擊一個弱小的妖吧?
我想母親之所以這么說,可能因為我本身是個半妖,更因為小殿下是個半妖。
小殿下是半妖,可是他的妖力比一般的妖怪強(qiáng)上許多,不像我,最多只能用來摘摘果子。
小殿下的父親是大陸最強(qiáng)大的妖,他的母親卻是個溫柔的人類。
可是我一直固執(zhí)的認(rèn)為,半妖是最完美的生物,但是也有例外,比如說:我。作為半妖,我最羨慕的人是小殿下,可是他不會理會我;作為人類,我最崇敬的人是父親,可惜他早就不在了。
作為妖怪,我最仰慕的卻是——大殿下。
大殿下是個完全的純種大妖怪,所以大殿下最討厭的便是小殿下這種半妖。
而我見過大殿下的唯一機(jī)會,是在幾年前,一個女巫救下我的那天,我見到了身為半妖的小殿下,以及從天空飛過的,正前往修煉地的大殿下。
我扯著小殿下的衣角問他:“殿下,那個人是誰?”小殿下不耐煩的說:“一個討厭的家伙罷了”
小殿下說這話的時候,小小的狗耳朵泛出一絲紅色,顯得異常的可愛。巫女好奇地捏了一下他的耳朵,小殿下氣呼呼的叫嚷開來。其實,我也想去捏一下,但是作為一個侍女的平民孩子,我不敢作出這種大逆不道的動作。
比起小殿下的耳朵,我對于大殿下的尾巴也非常感興趣。
那一年的生辰,我有史以來,破天荒的許了個愿望“我一定要碰到(大)殿下的尾巴”娘親驚恐的捂住我的嘴巴,道:“混球,怎么可以說這種話,不要命了嗎?”我掙扎,沒掙脫出來。
我不是一出生就是侍從的,只不過是因為我在偏殿后花園撿到了一件侍服,我覺得好奇,因為娘親說,不滿百歲的妖是不被允許當(dāng)侍從的。
我思考了很久,還是把衣服穿上了。
然后,那個胖胖的豬妖將我抓到了大殿下的浴室。
浴室里煙霧彌漫,我看不清楚大殿下的臉,也不能直視大殿下的眼。
因為我現(xiàn)在的身份是侍從,就算是假冒的,我也不敢看他。
我怕我會忍不住顫抖,就像一個膽小鬼那樣害怕著并尖叫著跑開。
除掉第一次的匆匆見過,這次我很近很近的觀察了大殿下。
我的視線所及之處是他精壯的背部,也許那上面曾經(jīng)有過劃痕甚至是刀痕,但是在我看來,那后背光滑的好像新生兒的肌膚般。
我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好有壓迫感哦。
不過,事到如今,我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我拿起毛巾沾濕了就抹上殿下的背。
第一下,用力太小,大殿下訓(xùn)道:“沒吃飯嗎?使點勁!
第二下,第三下,我的力氣依舊沒有增加多少。
不過,就我一個幼兒(出生20年左右),這力氣能大到哪里去?不過大殿下似乎也睡著了,沒有再出聲。
2.
機(jī)會來了。
我輕手輕腳地把手伸進(jìn)水里,尾巴,尾巴,我來了哦。
我輕輕的抓住了大殿下沉在水中的尾巴。
可能是因為溫水的緣故吧,我覺得那些毛發(fā)異常柔軟,比我的頭發(fā)都柔軟,太舒服了。
然后,我的手被人抓住,我被拉進(jìn)了那個超大的浴池里。
身上的衣服吸了水,變得重重的,很不舒服。
我下意識的抓住一切我可以抓到的東西,例如,大殿下的手。
然后,我感覺我被抱住了。
我腦袋里還是一片空白,因為嗆到的原因,我還在不停的咳嗽,等到我意識回路,我呆鳥。
我想尖叫可不可以?
雖然我的身體沒有男女之差,因為我還沒有進(jìn)化到可以選擇性別的地步,但是不可以因為這個原因,我就可以和男人坦誠相對啊。
<我決定了,我以后不當(dāng)女孩子,要當(dāng)個男孩子。>
大殿下瞇起了他好看的金色眼睛,抓住我的手加強(qiáng)了力道。
他厲聲說:“你是誰?有什么目的?”
我被他一嚇,眼淚一下子就跑了出來,我“哇”的一下子哭開了。大殿下皺了皺眉頭:“不準(zhǔn)哭!
他的手的力氣又加大了點,我才不管他,直呼:“痛哇……”
正當(dāng)我哭得慘兮兮的時候,他卻突然笑開了。
我突然想起母親告誡我的一句話:“小混球,要是以后遇到了大殿下可不許這么莽撞,要是看見大殿下笑了,就趕緊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知道嗎?”
在我心里。大殿下的笑意味著什么?就像人類聽見妖怪來了,洪水爆發(fā)了,山體塌方了一樣的,是很恐怖很恐怖的一件事。
于是,我拼命的掙扎。
“小妖,不準(zhǔn)亂動!”大殿下又嚴(yán)厲的訓(xùn)道。我見他不再冷笑,心里卻生出一股涼意,當(dāng)下掙扎得更厲害了。
大殿下?lián)P起手,對準(zhǔn)我的屁股就是一巴掌下去。
我吃了苦頭,不敢再哭也不敢亂動,乖乖趴在他懷里。
我突然想起,今天不是月圓之日,所以大殿下可能把我當(dāng)成一只普通的小妖了。
不行,不行,大殿下最討厭半妖了。我得走,可是走到哪里呢?得想想
不一會兒,大殿下就開口問我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想問題想得出神,隨口答道:“我沒名字。”
話剛說出口,我就后悔了。要不要跟殿下說我的真實名字?
大殿下沒有給我反駁的機(jī)會,他呢喃道:“不知道嗎?”
他靠近我的耳朵,語氣極度溫柔的說:“我給你起個名字好嗎?就叫銀犬!
雖然是在問我,但是他的語氣根本就是陳述語氣。我只能點頭接受。
“那么,我現(xiàn)在給你烙下屬于我的印記了!贝蟮钕抡f著,就在我的手上咬了一口,鮮血流了出來
不過他已經(jīng)將他的手也咬破了,然后他的傷口壓在我的傷口上面。
我還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一股強(qiáng)大的妖力順著血液流入了我的體內(nèi),我突然覺得身體熱熱的,低頭一看,我的娘呀!
我哀叫了一聲,昏了過去。
3.
我正式成了大殿下的寵物,對,不是侍衛(wèi),是寵物。因為大殿下的妖力太強(qiáng)了,導(dǎo)致我剛完成性別選擇之后就恢復(fù)了原型—— 一只銀色的狗狗。
雖然是變回了原型,可是我的日子開始過得越來越好。我經(jīng)常趴在大殿下的懷里,看著所有人向他下跪行禮,其中當(dāng)然還有母親,不過看母親那樣子,大概是殿下跟她談過吧!
可惡,見殿忘娃(見了殿下忘了孩子)。
不過,我其實還是挺樂意的,因為我現(xiàn)在有得吃,有得喝,有得玩,就是有一點,我不能離開大殿下太遠(yuǎn)。
我曾經(jīng)嘗試在大殿下睡覺的時候跑到殿外玩一玩,結(jié)果,我一踏上門檻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回大殿下的身邊。
我秉持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原則,又跑了出去,然后被拉回來,然后再跑,然后又回來......
后來我才知道那是殿下的血給我定下的距離。
因為一旦烙下烙印,除非某一個人先離開人世,否則那種血的羈絆會一直隨著他們,生生世世,地老天荒。
這直接造成了我現(xiàn)在的慘狀,間接加強(qiáng)了我們之間的聯(lián)系。
可是,3天后就是十五了,要是大殿下一個不小心把已經(jīng)變成人類的我給“咔嚓”了,那……
呸呸呸,我這烏鴉嘴,可是,好像也不無可能。啊,天啊,我得離他遠(yuǎn)一點,再遠(yuǎn)一點。
其實根本不用,十五那天剛到,我就發(fā)現(xiàn)我竟然可以跑遠(yuǎn)了。
天啊,羈絆減輕了,我現(xiàn)在可以跑到離大殿下足足一個殿的地方了,我的小命有保障咯。
大殿下當(dāng)然也不是傻瓜。
他一醒過來,就在殿內(nèi)叫我,我也聽得到啊,可是,不能應(yīng)他。
“銀犬,銀犬…..”大殿下的語氣中已經(jīng)帶有一股怒氣,我下意識的泡開了。
想當(dāng)然啦,那樣做的結(jié)果是,我又被拉回大殿下的懷里。
大殿下的背都僵硬了,他坐得很直,然后抓起我的手,厲聲道:“你到哪里去了?”
我不斷地顫抖,話都說不清楚:“就…..就門......外……而已!
“就門外?你是不是想跑?”大殿下異常大聲的吼了出來
我低聲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殿下不是最討厭半妖嗎?我怕殿下殺了我…….”
我越講越小聲,哭聲卻越來越大,然后趴在地下的懷里哭了起來。
大殿下從來沒跟別人親近過,一時之內(nèi),他只能呆呆看著我哭,然后皺著眉毛:“喂,別哭了,再哭,再哭,我就殺了你!
我抬起哭得紅彤彤的眼睛直直地望著他。他更加用力的皺眉,假裝冷冰冰的說:“我不討厭你!”
什么意思?
“殿下是說,不討厭我?不對啊,殿下不是最討厭半妖嗎?”我疑惑的說。
“我討厭半妖,但是卻不討厭你”大殿下堅定的說。
他抱住了我,不是像抱著寵物的那樣的抱,而是像抱情人那樣,很溫柔的抱住了。
他在我耳邊低低的傾訴:“我不討厭你,我討厭很多的半妖,可是面對你,我卻討厭不起來,我不知道怎么去描述這種感覺。”
冷漠卻溫柔的殿下,不了解感情的殿下,該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我笑了,回抱住他:“我知道了,以后我……再也不離開殿下了。”“恩”他回答。
4.
生活還在繼續(xù),只不過我開始從在大殿下的懷里變成在他的旁邊。
他辦事的時候,我就在花園里踐踏花花草草,有時候我會捉弄池塘里的魚魚。
我用爪子把它們一只一只抓上岸,再用尾巴把它們一只一只送回去,然后再抓幾只,然后再送回去。
往往等到大殿下出門尋我時,我是灰頭土腦或者濕淋淋的。
那時候,大殿下會帶著我去沐浴,我的爪子有點短,他干脆一手拎著我,一手給我抹藥。
我不喜歡那種藥,很臭,可是大殿下說那是香的,我奇怪了,明明是臭的嘛。
大殿下生氣了,抓起一把藥塞進(jìn)我嘴里,我急忙用爪子去抓,可是大殿下臉色更陰沉些了:“不準(zhǔn)抓,那藥對你有益,你要是敢吐出來,今天就給我睡地板去!笔裁绰,虐待動物。
“殿下壞蛋,大壞蛋”我不滿地嚷道,我看見他又往旁邊拿了一些不同的藥,我怕他又要我吃藥,急速地將藥草吞了下去,然后帶著一身濕漉漉的毛發(fā)就往上一竄。
大殿下飛快地抓住我的爪子,冷冷的說:“你要去哪!
我哭了:“我不吃藥了,好臭哦。”
大殿下拍拍我的肩,輕聲勸道:“乖,再吃一些,你的身體太弱了!
于是乎,我又再一次淪落到吃藥行列,除了吃藥,我覺得我的小日子過得還不錯,生活也還順利。
5.
我是被吵醒的,在大殿下的面前有一只妖怪,白色的狼袍和狼頭,連臉都沒露出來。
這個妖怪站在大殿下的面前奸奸的笑著:“巫女已經(jīng)受傷了,您不打算去奪取四魂之玉嗎?”
四魂之玉?什么東西?好吃的好玩的?我看向大殿下,大殿下的手臂突然收緊的同時,我聽見那個妖怪的笑聲:“好漂亮的半妖,真想毀了他啊。”我嚇得不敢再動,然后變故出現(xiàn)了。
一大群的妖怪聚集在我和大殿下的身邊,開始了不要命的攻擊。
大殿下一個個的反擊著,可是他們?nèi)藬?shù)眾多,大殿下漸漸的無力了。我眼尖的看到那個狼頭怪露出一個冷笑,然后無比迅猛的伸出了銳利的爪子對準(zhǔn)大殿下的后背。我快速爬到大殿下的后背,硬生生擋下那一爪,一陣白光閃過,我看見了我黑色的發(fā)和紅色的發(fā)絲在空氣亂舞。
十五!我又一次變回了人型,可這一回,我再也笑不出來了。
雖然大殿下曾說過喜歡看我笑,特別是當(dāng)我是人類的時候。我試圖咧開嘴巴,想告訴大殿下我沒事,可是我的爪子太不乖了,它已經(jīng)漸漸變成了手指的模樣。
我覺得后背好疼,火辣辣的疼,我能感覺到血液正在慢慢地流走。
大殿下快瘋了,他不停的舔著我后背的傷口,卻給我?guī)砀訃?yán)重的疼痛,我的血液開始流得更快了。他也發(fā)覺了,立馬停下了舔食的動作,一臉無助地看向我。
我知道他想救我,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救我,不過,他能為我著想,我已經(jīng)很高興了。
我的妖力還在慢慢消退,我的尾巴靜靜的消失了,我覺得很累很累。
大殿下抱著我不住的親吻我的臉蛋,額頭,臉頰,甚至嘴唇他都不放過。
他不住的說:“凌,你乖,別睡,千萬別睡,只要過了今天就行了,乖,別睡好嗎?”
我費(fèi)力地睜開眼睛,卻還是只能睜開一條小縫,我喚道:“殿下,天黑了嗎?
大殿下明顯顫抖了一下,然后顫抖地說:“對啊,天黑了,凌,天黑了,很快就會天亮了。只要天一亮,你就能變回那只……那只小小的狗狗了。”
我的殿下啊,你怎么如此不會說謊呢?我恢復(fù)原型的時間至少要2個時辰,如今也不過是三更而已,你如何奢求我能活得那么久?我也不敢奢求,只希望再多上那一時三刻罷了。
“殿下,我冷”我剛說完,大殿下就抱緊了我,“還冷嗎?”冷,好冷,可是我咬咬牙,還是沒能再搖個頭。我的喉頭一陣腥味,耳畔傳來殿下驚恐的叫聲:“銀犬,銀犬……”
6.
他終于想起有種生物叫做醫(yī)官了,可是我止住了他:“沒關(guān)系,我躺一躺就好了!
大片大片的血液在地板上留下了印跡,就像那年盛開的紅色薔薇般爛漫。
我知道血還在流,我也想止住它,可是,偏偏那一爪又多加了點“料”,以至于血流不止。
“殿下,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我問。
“可以,但你要保證今天不準(zhǔn)睡著!钡钕碌穆曇衾镉袧鉂獾谋且!昂茫掖饝(yīng)你,殺生丸”
“再叫一次,好嗎?”他詢問道!昂谩蔽乙淮未蔚闹貜(fù)他的名字,直到我失去了聲音。
我的回憶在這個時候占據(jù)了我的腦海。
原來,我很久以前就認(rèn)識殺生丸了。那時的他很小,經(jīng)常獨自一個人在花園里散步,我從旁邊竄出來嬉笑著撲進(jìn)了他的懷里:“殿下給我?guī)c心了嗎?”他笑著,拿出藏在身后的糕點。
我想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的時候,看著我的表情根本不是像在看一個入侵者,而是一個……一個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感覺上他的眼神里的懷念很深很深。
我想起來,我調(diào)皮的抓魚的時候,他也會不時地朝我所在的地方望上幾眼;我終于發(fā)現(xiàn),我吃的藥是香的了,雖然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聞不到了。
我的思緒還在不斷擴(kuò)展,可他抱著我的力度又加強(qiáng)了幾分,我能感覺到有滾燙的液體滴落在我的臉上,是眼淚嗎?殿下為了我哭了嗎?這是他第一次哭,也許也是最后一次呢。
我還是好想睡哦,可是,也只能更加用力地?fù)Ьo了他的脖子,艱難而虛弱的呼吸著。
我想再叫一聲他的名字,我總覺得再不叫就沒機(jī)會了,可是我失去了聲音。
耳朵傳來鳴笛般的聲音,我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據(jù)說,那一夜,無盡的妖血沾滿了大殿下的宮殿,他抱著我,不斷的砍著,附近的妖怪被他的劍氣所傷,可他不管不顧,只是更加用力的抱緊了懷中的我,在一片廢墟之中,在一片血色之中凄厲地吼叫著。
那一天的殿下跟以前我認(rèn)識的根本不一樣,他瘋狂,他痛苦,他甚至毀掉了最近的宮殿和那一大片的竹林。
最后,他露出血紅的眼,和我一同端坐在山頭。“你不是說想看日出嗎?那么就醒過來啊,睜開眼睛才能看到啊”
——————————時間的分割線——————
夜晚的微風(fēng)輕輕吹起薄薄的的窗簾,站在窗前的人那金色的溫潤的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妖型的血紅。背后墻上的光鞭泛著因為殺虐過重的黑色,他轉(zhuǎn)身瞥了一眼進(jìn)門的邪見,沒有作聲。
“殺生丸大人,犬夜叉剛剛從沉睡中醒來,喚醒他的人身上有四魂之玉,現(xiàn)在已經(jīng)碎成碎片散落世界各地。殺生丸大人真的要去找四魂之玉嗎?以您的妖力根本不需要那種東西啊......”邪見上報完又不知覺地填上一句。
窗前的人聽完只是擺擺手讓他退下,盡管邪見有再多的不解,也只能聽話出去了。
四魂之玉嗎?如果有關(guān)四魂之玉的傳說是真的的話,那么我將許下那個愿望。
凌,你知道嗎?我等了50年才等到四魂之玉的再度回歸,我不會讓犬夜叉搶走屬于你的希望的。
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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