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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而活
容昕認(rèn)識秦深那年,
她十一歲,秦深十七歲。
容昕永遠(yuǎn)記得那一天,她在家洗澡,卻發(fā)現(xiàn)繼父偷看她洗澡,她急忙穿上衣服,奪門而出,繼父在后面追著她。逃出了小巷子,跑到到了大街,繼父才沒有追上來,他在背后怒吼道:“臭丫頭,你有種跑了就別回來!
母親是一個懦弱的女人,永遠(yuǎn)不懂反抗。永遠(yuǎn)會逆來順受。她好不容易擺脫了父親那個酒鬼。直到她遇見繼父,她以為她找到了一個好歸宿,可是誰知那是一個深淵,她遇見了繼父這個禽獸。
繼父強(qiáng)|奸了姐姐,現(xiàn)在連她這么一個幼女也不肯否過,容昕躲在一件破舊的小屋里,天氣燥熱。
突然——‘咯吱’的聲音響起,容昕神經(jīng)緊繃,她望向門邊,是榮蘭,她撲上去抱住榮蘭,哭道:“姐姐,我們帶著媽媽離開這吧!我討厭那個賭鬼!我討厭她欺負(fù)姐姐還有欺負(fù)媽媽。我討厭她!
榮蘭溫柔地笑著,輕輕地摸了摸容昕的腦袋,和聲說道:“小昕,姐姐會帶著你和媽媽離開那個禽獸,姐姐會保護(hù)你,不會讓你受到那禽獸的侮辱......”
‘你們兩個臭婊|子罵誰是禽獸了!”
不知何時黃安那禽獸已經(jīng)站在門外,夕陽照射進(jìn)來,橘黃色的陽光打在黃安地臉上,可是卻難以遮掩他神色中的淫|蕩。
榮蘭似母雞保護(hù)小雞一般將容昕攔在身后,怒瞪著黃安,惡狠狠地說道:“我不許你傷害小昕,如果你膽敢傷害小昕我一定會去告你的。”
“啪——”
黃安跨步上前,一個耳光扇在榮蘭的臉上,白皙的臉頰霎時浮起鮮紅的巴掌印,她的嘴角溢出鮮血。
黃安齜牙咧嘴地說道:“媽的,你也不看看是誰養(yǎng)你們母女三的,是老子養(yǎng)你們的,你們兩個天生就是給老子玩的。”黃安一把推開榮蘭,淫|邪的目光盯著容昕。他當(dāng)初娶華美鳳主要是因?yàn)樗龓е@兩個小姑娘,他想等這兩個女孩長大,成為自己的玩物。
雖然這容昕才十一歲,到也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小女孩的那個玩著才爽嘛!想起他干榮蘭的時候,榮蘭也不過十三歲,玩著真爽。他想著時摸了摸下頜,流著哈喇子。
‘嘭——’
榮蘭抓起了地上的一個細(xì)竹棍打在黃安的后背,急忙推開他,對地上縮在角落里害怕不已的容昕說道:“小昕快跑,快離開這!”
容昕急忙站起身子,往門外跑。可是她卻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榮蘭:“姐——”
榮蘭死死的抱住黃安的大腿,黃安對榮蘭拳打腳踢,她鼻青臉腫,披頭散發(fā),模樣格外狼狽。
“姐姐——我找人來救你!
容昕說完就往門外跑,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找人救姐姐。她跑到大街上,苦求著每一個過往的行人:“叔叔,你跟我一路去救救我姐姐吧!”
“走開,小丫頭片子別打擾我做生意。”
買煙酒的小鋪老板急忙推開容昕,容昕急忙跪在地上,磕著頭:“叔叔,求求您了,我求了好多人,他們都不去,如果再不去救我姐姐,我姐姐會被打死的。叔叔,求求您,救救我姐姐吧!我愿意為你做牛做馬!
那男人走進(jìn)內(nèi)屋,容昕以為自己感動了那位肥胖地男人?墒悄悄腥硕酥慌杷鰜,潑向容昕,怒道:“快滾,別擋著我做生意,如果你再擋著我做生意,我就拿熱水潑你!
容昕急忙磕頭,說道:“叔叔,求求您了!
“喂,小丫頭,你姐姐在哪了!
一道清朗的嗓音響起。容昕抬起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牛仔褲,染著金色的頭發(fā),耳朵帶著水藍(lán)色的鉆石耳釘。他身材清瘦,皮膚白皙,像是從漫畫中走出來的男子。
“哥哥,你打不贏那個禽獸的,那禽獸是跆拳道教練,很厲害。你太瘦了,你打不贏他的。我不能害你呀!哥哥!
容昕摸了摸眼淚,嗚咽地說道。這男孩看似不過十六七歲,怎么可能打得贏那個禽獸。
“喂,小丫頭你可不許這么小瞧人呀!”
男孩打開煙盒,叼著一支煙,點(diǎn)燃香煙,吐了一口漂亮的煙圈。他目光斜向?qū)γ嫖鍌俊秀的男孩子,年齡看似都不過十六七歲。
“你怕我一個人打不贏,那么多面的五個了?”
男孩的口氣甚為囂張,其實(shí)男孩并不像多管閑事,可是看這個女孩兒居然能為了自己的姐姐在這么多人面前下跪,心里多了幾分心疼。
容昕急忙站起身,拉著男孩的手往門外跑:“哥哥快叫你的朋友來!如果晚了,我姐姐就會被那禽獸打死的!
男孩回頭向那群男生們招了招手:“嘿!跟上!”
那群男孩一頭霧水,可是卻聽從于那男孩的話,跟著后面。
太陽在那蜿蜒起伏的山脈搖搖欲墜,橘黃色的余暉照射在容昕的嬌俏的臉上,他低下頭,看著女孩緊緊牽著他的手。
容昕帶著男孩來到了一件破舊的小屋,破舊的木門虛掩著,屋內(nèi)傳出叫囂聲:“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黃安,你不得好死——”
容昕松開了男孩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那木門,輕輕地推開,霎時,眼淚奪眶而出。榮蘭渾身是血。那鮮血染紅了她白色的連衣裙,那鮮血似開在雪地里的紅梅,如此耀眼奪目。她的頭部被打出了血,鮮血凝固了她黑色的頭發(fā),成為深紅色。
“姐——”
容昕許久才吐出這一個字。
榮蘭側(cè)過頭,看見容昕,怒道:“你回來做什么?快滾呀!”
她的聲音十分虛弱,可是此刻卻如此鏗鏘有力。
“姐我來救你了!
容昕欣喜的看著榮蘭。黃安抓起榮蘭的頭發(fā),□□道:“就你來救你姐姐?我看你癡心妄想,你們兩姐妹都是老子的。過來,伺候老子舒服點(diǎn)!
容昕急忙看向門外的男孩,緊張說道:“大哥哥救救我姐姐——”
那男孩走進(jìn)來看著黃安,黃安頓時慌了神,手急忙一丟慌張道:“少爺!
榮蘭重心不穩(wěn)后仰倒地,后背直插入那倒在地上的桌子的桌角,她嘴巴張張合合想說些什么。
容昕急忙沖過去抱住榮蘭,淚水滑落臉頰:“姐,你不能有事呀!”她扭過頭看著門外愣著的六位男孩,對為首的那位‘哥哥’說道:“哥哥,求求你,打120,叫醫(yī)生,救救我姐姐!”
榮蘭緊緊抓住容昕地手,艱難地說道:“小昕......你要保護(hù)......媽媽!”她握住她的手的力度漸漸松卻。
黃安急忙說道:“不是我......是這個賤人自己倒下去的!
容昕急忙站起身,推打著黃安:“你還我姐姐......還給我.....”
遇見秦深的那一天,
容昕沒有了姐姐,沒有了媽媽。華美鳳趕到現(xiàn)場,心臟病突發(fā),搶救無效,死亡。
黃安被抓了,因強(qiáng)|□□女,殺人等罪名被判死緩。
她成了孤兒,
被送往了孤兒院。
容昕以為她還會一直呆在孤兒院到十八歲,可是第二年的夏天,曾經(jīng)幫助他的那個男孩,那個男孩叫做“秦深”。
他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面前,摸著她的頭,霸道的說:“從今往后,你便不叫容昕,你叫秦淺。”
“為什么,我要叫秦淺。”
容昕跟著秦深走上車,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聽著十分溫婉。
“因?yàn)槲业拿钟小睢畹姆戳x詞就是淺,所以你就叫秦淺。”
容昕蹙了蹙眉頭,
這個是什么邏輯。
容昕改名為秦淺,被秦深對外公稱是秦家二小姐。雖然秦家的二老很反對,可是秦深卻依舊掌握了秦氏集團(tuán),他們多說也無意義,只能接受。漸漸地,秦家二老漸漸喜歡上了容昕。
溫順聽話,乖巧懂事,成績優(yōu)異,聰穎乖巧,是個好孩子。
容昕以為她會永遠(yuǎn)享受這個溫馨的家,
十六歲那年,有個男生向容昕表白。當(dāng)時秦深來接她,那男生被秦深揍了一頓。秦深也對容昕表白,他們正式成為了男女關(guān)系。
秦家二老也并未反對,他們很喜歡容昕這個孩子,而且他們也無血緣關(guān)系。容昕十分優(yōu)秀,她喜歡跳舞,盡管她學(xué)舞比別人較晚?墒撬齾s十分有天賦。
可是一切的變故都發(fā)生在她十七歲那年。
一場突如其來的車禍,讓她失去了一條腿。容昕當(dāng)時昏迷了半個月,秦深放下所有一切,日夜守護(hù)在她的身邊。
容昕醒來的那一刻,她看見秦深躺在自己的窗邊,她滿心的感動,她伸手觸碰著秦深,她的臉色發(fā)青,胡子拉喳,可以看出他為了自己是多么的操勞。
她的指尖輕輕的觸碰著他的臉龐。
他的睫毛清顫,睜開眼,那黑白分明的玻璃珠般澄澈的瞳孔看著容昕,秦深一把容昕,不愿放開他。
容昕也擁住秦深,說:“你瘦了!
“你終于醒了,昕兒。我好怕你就這么睡過去了!
這是他第一次不叫她阿淺,而是叫她昕兒。曾記得秦深帶著容昕去一個古鎮(zhèn)避暑,那里是容昕從她一個同學(xué)口中聽說那個古鎮(zhèn)風(fēng)景宜人,
就算是夏天,氣溫也不超過30℃,而且那里四面都是山,還有瀑布溪流,名勝古跡。容昕當(dāng)時向往,便央求秦深去了那個地方。
在那里,他們遇見了一個算命的老婆婆。
那個老婆婆問了容昕和秦深的生日與名字,便對秦深說道:“命主為官福祿長,得來富貴實(shí)豐常,名題金塔傳金榜,定中高科天下?lián)P!
秦深一聽高興得不得了。
老婆婆輕笑了笑,眉頭又一蹙,便側(cè)頭對容昕說:“ 終身行乞孤苦之命。短命非業(yè)謂大空,平生災(zāi)難事重重,兇禍頻臨陷逆境,終世困苦事不成!
當(dāng)時秦深火冒三丈,氣的要砸了老婆婆的攤子。
那老婆婆又說:“小姐與這位先生八字不合,若小姐離開先生,便初年運(yùn)蹇事難謀,漸有財源如水流,到得中年衣食旺,那時名利一齊收!
秦深聽后,罵那老婆婆神棍。
“小姐你本是福薄之人,而你名字之中更帶有一淺字,那你的福更是薄了。”
秦深也聽了,當(dāng)時他在氣頭。不以為然,可是如今容昕被截肢了。他卻不得不放在心上,他雙手捧住容昕的臉說:“我把你的名字改為了秦昕!
“阿深,我的腿沒有了。”
容昕垂下眼瞼,伸手摸了摸那右腿,至膝蓋那里開始,便是空蕩蕩的,空無一物。
“你的腿沒了,你還有我。我會給世間最好的一切,我會寵你,寵到你再也離不開我!
腿沒了。
她再也無法跳舞。
很久的時間,容昕才適應(yīng)了假肢,可是她走起路來,卻一瘸一拐的。
秦深承諾,等容昕年滿二十,便娶她。
可是諾言究竟是誰辜負(fù)了它。娛樂版頭經(jīng)常出現(xiàn)秦深和一些女星的桃色緋聞。盡管秦深對容昕說那只是媒體的捕風(fēng)捉影。可是容昕的心卻更加介懷。
容昕感覺到自己的胸口經(jīng)常疼痛,她獨(dú)自一人去醫(yī)院檢查,醫(yī)生對她說她患上了乳腺癌,初期。需要及時切除右乳。這樣風(fēng)險并不大。
那一刻,
容昕感覺到天就快塌下來。
那時,
容昕十九歲。還差一個月便滿二十歲。
她回到家,秦家二老并不在,只有秦深。秦深告訴她‘昕兒,我不能娶你。我們的婚禮推遲一些吧。’
那一刻,天真的塌下來了。
容昕微笑的看著秦深:“好啊!
秦深是她的天,
秦深是她的地,
秦深便是她的一切,他親手建造了她的夢,卻親手摧毀了她的夢。
容昕離開的時候是她的生日,那日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左手拖著行李箱,右手撐著一把紅色的雨傘。她一瘸一拐的離開。
各大娛樂報紙還有網(wǎng)絡(luò)都是她鋪天蓋地而來關(guān)于秦深和國際著名影后‘夏思韻’的訂婚’消息。
她是一個誰也記不住的炮灰,如果她缺了一條腿,她還有女人最令人羨慕的胸器,可是現(xiàn)在卻又要切除她的右乳。她真的什么都沒有了。她沒有資本去追求什么。唯一的方法是默默的離開。
她的右胸一陣剜心的絞痛。
她同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她趴在地上,假肢與身體分離。她捶著地,是他將在地獄的她帶上了天堂,可是他卻有親手推她下了地獄。
她去了那個古鎮(zhèn),帶著這些年,秦深給她的零花錢,在那里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默默地等待這死亡。
或許那算命的老婆婆說準(zhǔn)了,
她是福薄之人,“終身行乞孤苦之命。短命非業(yè)謂大空,平生災(zāi)難事重重,兇禍頻臨陷逆境,終世困苦事不成!
在剩下的日子,容昕每次都沒見自己與秦深的過去,那么美好,可是如今卻......夢里夢外,容昕無時無刻都在想秦深。他已經(jīng)成為她身體的血液,容昕曾對秦深說:“你這么對我好,我怕有朝一日你不再對我好,突然離開了我,我怕我會活不下去!
從遇見她那刻,
從她沒了母親與姐姐那刻,從她領(lǐng)養(yǎng)她那刻,她便是為了她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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